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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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头痛——

    “早在魔域我就答应了会来寻她,她在哪,我便在哪,若罗睺不喜,我带她离开就是。”相比花葳的满面怒气,卡卡揽着我说得云淡风清。

    “你敢!”此言一出,惹得花葳更加狂怒,俊俏的脸狰狞地扭曲着,话音一落就伸手欲将我夺回。

    卡卡见状足尖轻点,迅速旋身,抱着我退开三步外,花葳见一击不成,覆手为爪,指尖利甲陡伸,散发着氤氲黑气,眨眼间袭向卡卡门面。

    卡卡再次灵巧侧身,带着我险险避过,另一只手迅速结印,凝聚了强大的咒力向花葳前拍去——

    花葳向后一跃,双手隔空盘转化开咒力,退出了五步外。

    我被夹在中间,眨眼间他二人已过了数招,渐渐都动了真怒。

    此时的花葳双眸赤红,浑身散发着狠戾之气,像只被抢了食物的野兽。

    而卡卡也毫不退让,他面色森寒,漂亮的眼中满是杀意。

    “停……停下!——”我看他们像是要大干一场,不分出个你死我活不罢休,遂不得不大声喊停。

    他二人闻声一顿,均看向我,我正欲开口劝解,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

    眼前一黑,我捂住肚子,这来势汹汹刀绞之痛我再熟悉不过,是那病症又再次发作!

    可是,明明没到发作的时间,为何会——

    我本来不及细想,便疼得发晕,只闻得他们的疾呼就昏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不治之症

    再次醒来,周围已没了打斗之声,天还是黑的,花葳正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我……怎么了?”身上已没了疼痛,但感觉仍旧无力,我皱了皱眉,低声问到。

    花葳见我醒了,面色一松,关切道:“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不疼了,就是没有力气,卡卡呢?”我摇了摇头,眸光向屋内扫去。

    听闻我提及卡卡,花葳的脸又臭了起来,撇了半晌嘴角终于不情不愿地答道:“在隔壁。”

    我奇怪地看着花葳,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吃力地下了床,不顾他的阻拦便向隔壁走去。

    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身后跟来的花葳一个响指,瞬间明光四起。

    我疾步向屋内走去,只见卡卡躺在里间的床榻上闭眼沉睡。

    他就像一尊致完美的人偶,紫发覆盖额前垂落至地面,苍白的肌肤没有丝毫血色,鼻尖窄而高挺,却不见呼吸,纤长的睫毛如扇覆盖眼帘,却连一丝抖动都无,他躺在那里,与其说是沉睡,不如说只有一具躯壳。

    我步履慌乱地走过去,执起他合放在腰间的手,一片冰凉。

    不知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卡卡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我握紧卡卡的手,他却没有半点反应,轻轻撩起他垂落于地的长发放在枕侧,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慌,转头求助地看向花葳。

    花葳眯眼睨着我握住卡卡的手,眸中妒恨异常,半晌,他才着脸道;“放心吧,过会儿他就会醒。”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话让我心底松了松,但仍旧充满疑惑。

    花葳垂眸不答,走到桌边取了杯碟,倒了一杯水递予我,才缓了声线道:“喝口水,唇都干了。”

    我下意识了干裂的唇,顿觉口中涩然泛苦,却不接过那杯水,仍旧定定地看着他。

    他见我十分坚持,非要知道个所以然的模样,垂下眼帘,一把拉过我的手,将杯子放在我手中,遂转身离开坐在了外间的椅子上。

    我匆匆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将卡卡的手小心放好,也向外间走去。

    寻了花葳对面的椅子坐好,我看着他沉的脸,率先开口,“说吧。”

    “说什么?”花葳掀眸,冷冷地看着我,“说你在魔域如何与他厮混一气?说你蠢得甘愿当食物送上门供他吸食血还恋恋不忘?”

    他优雅的薄唇说着如尖刀般刻薄的话,劈头盖脸,听得我一阵发懵。

    自异世相遇花葳对我皆是百般呵护,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毫不留情地讥讽,说着甚至可以算是恶毒的话。

    眸中泪意顿起,心间缩紧,我深吸几口气,有些颤抖地开口,“你没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从善见城到冈仁波齐,再到魔域……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没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说到最后,我控制不住地情绪有些激动,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中苦涩不已。

    原来他什么都不懂——

    见我泪流不止,花葳有些懊恼地捏了捏拳,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姐姐,我知道你吃了许多苦,但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招惹上魔,下三道众生皆可为魔的食物,阿修罗更是魔的盘中最爱。”

    他的指责让我更加憋屈,好似怪我招蜂引蝶惹来了天敌。

    我不断抽泣,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不愿与他多说,我抹了把眼泪,咬牙道:“你还没告诉我卡卡到底怎么了!”

    闻言,花葳的脸再次沉了下来,他低垂瞳眸,修长的指尖连敲了几下桌面,才开口道:“他先前取出灭神针,伤了你的灵魂,又倒行逆施用暗黑之力压制天人五衰,但终究是逆天而为,暗黑之力一旦消减,你的身体便会被反噬,从而加快衰竭。”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中一抹掩不住的郁,“刚才,他又用数倍于反噬的暗黑之力再次压制你体内的天人五衰,但是……”

    “但是,还会有下一次,对吗?”冷静地接过花葳缓下的话尾,我有点佩服自己在被判了死刑,还能如此镇定。

    见花葳沉默,我闭了闭眼,压住自己沉重的呼吸,刚才,若不是卡卡再次施力救我,也许现在的我已经魂飞魄散。

    “你不用担心,距离下次发作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卡卡维塔可以留在这里,我会想其他办法。”

    看着他不情愿却又暗暗忧心不得不妥协的模样,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虽然余怒未平,但思及自己也许时日无多,便不想再与他置气。

    “我去看看卡卡。”淡淡丢下一句,我起身向里间走去。

    刚进了屋,就见卡卡已经醒来,正靠在床边眼眸深深地看着我。

    “你醒了,好些了吗?”走上前去,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仍旧没有血色的脸,了他的额头,入手还是一片冰凉。

    卡卡握住我的手移至唇边吻了吻,与我十指交握放下,“我没事,只是一时力竭而已,你呢,可还有不适?”

    “我已经好了,你还是再休息会儿吧。”紧了紧与他交握的手,我仍旧不甚放心。

    就在这时,花葳从屋外走了进来,我和卡卡不约而同地向他看去,只见他重重地在桌上放下了一样东西,然后来到床前,不由分说地将我拉起——

    “喂——你干嘛!”看着与卡卡相握的手被花葳一把拽开,我气恼出声。

    “他需要休息。”花葳沉声开口,不顾我的推拒强行揽着我向屋外走去,行至门口,他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向后道,“如果你想躺上十天半个月,也可不服那药。”说罢,便带着我离开了房间。

    回到位于顶层的卧室,我刚问了句“你给了他什么药”,就被花葳鲁地丢上了床。

    他面色霾,妖冶的金眸尽是揉碎的寒星,他盯着我,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你、你要做什么!”我仰躺在床上,脸一红,他不会是要——

    “**。”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说完,花葳扑了上来,捉住欲逃跑的我,蛮横地撕了衣衫。

    当我雪白的身躯**地暴露在空气中,当我看见花葳眼中燃烧着熊熊欲焰,我不禁哀叹,今晚恐又难眠。

    这激烈纠缠的一夜,花葳前所未有的暴,没有爱抚、没有停歇,让我从疼痛到**,又从**生生做到了犯疼。

    腿间的秘处早已红肿不堪,两片娇嫩的花瓣亦被摩擦肿痛,起先我还能抗拒着、享受着,到后来只能奄奄一息地被他压在身下猛烈撞击。

    我以为他在妒嫉,在发脾气,却没想到不经意间从他眼里看见了氤氲的水光。

    心中深深叹息,我明白了他在害怕,害怕失去。

    努力勾起酸软不堪的腿,缠住他的腰,伸手拉下他的脖子,我轻轻吻上了花葳的唇,此刻,我说不出安慰的词语,只能用身体与他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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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猫有话说:最近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挫折,正在努力调节心态,调整自己,更新会放慢,希望宝贝儿们见谅。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山不容二虎,夹在中间很受苦

    当你知道自己是一个将死之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想大多数人也许会万念俱灰,或者去完成未了之事,可是我却十分平静。

    我不是一个洒脱之人,却也惊讶于自己的如此淡然,仿佛那个即将天人五衰的不是自己,而是镜中的另一个人。

    是生无可恋?

    我没有太多**,七情六欲似乎都已看淡,只是对卡卡会有淡淡不舍,对花葳有些许愧疚,至于那些更加遥远的人儿,只能避开不想。

    我不禁暗笑,自己多久也变得如此自欺欺人,薄凉淡漠……

    接下来的日子,卡卡住了下来,他服了花葳的药,身体很快恢复,但不知为何,白日他仍用大量时间闭养,所以也不多见。

    因为卡卡的出现,我也与花葳分房而睡,此举惹得他强烈不满,但在我的坚持下,他亦无可奈何。

    不过,每到半夜,花葳总是悄悄进房里,不顾反对地爬上我的床,放肆地弄出极大声响,丝毫不会顾及住在同一层的卡卡,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让卡卡听见,变相宣誓主权。

    对此,我又气又恼,却拗不过他的蛮横霸道,翌日见到卡卡也更加羞窘难当。

    好在卡卡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平日里仍旧对我和颜悦色,不过对花葳,那眼神冷得可以冻死人。

    无视了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我的日子倒还相安无事,不过最头痛的就是三人一起用餐的时候。

    花葳平素事务繁多,为了坩青九眼天珠和我的身体,他白日经常外出,可每每到了晚餐时刻,他总是准时出现,定要与我一同用餐。

    而卡卡,在魔域便习惯了吃我做的菜,现在更是恰到好处地在花葳面前怀念我的手艺,经常一顿饭下来,花葳的脸黑如锅底,卡卡则暗自得意,而我自始至终都坐如针毡、食同嚼蜡。

    这天傍晚,夕阳还未落下,我写了一个下午的字,放下笔,揉了揉略略酸痛的肩膀,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拖着慢腾腾的脚步向花园旁的餐厅走去。

    我一路走着,一路欣赏着周围的风景,这座阿修罗,带着浓厚的中亚风格,虽没有浩大恢宏的殿宇,却格局分明,穹顶高柱、回廊花园,皆设计致,如一处行。

    我不得不感慨花葳的细心,殿虽是异域建筑,但殿内的许多家具器物,和我在人间所用类似,习惯了现代人的生活,这里让我感到十分舒适。

    就拿用餐来说,不论是天道还是鬼道,都是将食物放在极矮的桌上,用餐时席地而坐,对我而言,这姿势难受极了,但现在,前方的高脚餐桌上放着丰盛的菜肴,我拉开了餐椅,美滋滋地入座。

    花葳和卡卡还没过来,我先动了筷,只要他俩一到,这饭可就不那么好吃了。

    刚尝了两口糖醋脆皮鱼,花葳便走了过来,看我埋头苦干的样子,他笑了一句“馋猫”,遂也坐了下来。

    花葳吃的极少,他一面给我布菜,瞟了眼旁边空着的餐椅,也不多言。

    没过多久,卡卡也进了餐厅,他长发成束,一身暗紫华衫,翩然而来。

    他见我们已经动筷,不满地开口,“怜姐姐,刚才在楼上怎么不见你人?害我扑了个空。”说完也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花葳闻言冷哼一声,也不抬头,继续为我夹菜。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看眯着眼一脸不满的卡卡,巴巴地道:“刚才看着时间晚了,以为你不来了。”

    下午我通常都在书房练字,卡卡总会在晚餐时候先来找我,可是今天我本就没看时间,压儿就忘了面前这尊魔。

    听了我的解释,卡卡的脸色好了一点,轻哼了句“下次定要记得”,也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我看着卡卡将筷子使得熟练无比,不由得回想当初在魔域,他为了吃我做的菜,硬是练了好几天用筷子夹豆子,思及此,我的眼神柔了柔,不禁微微一笑。

    可是,我的笑容还未淡去,面前的碗就被人用筷子“呯呯”地重重敲了几下,我一愣,转头看向那筷子的主人,只见花葳正蹙着眉,一脸不悦地说道:“吃饭。”

    敛了笑容,我有些无奈地拿起筷子继续用餐,不过速度却慢了很多。

    “怜姐姐,这鱼没有你做的色泽鲜美、松脆酥口。”卡卡夹起一块脆皮鱼,左右看了两下,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此言一出,我顿觉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数头草泥马奔过,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呵呵,是吗……”说实话我完全不记得有给卡卡做过这道菜,但我深知他的脾,此刻不敢驳他面子,只得干笑两声应付。

    “怎么,你不记得了?”卡卡微微掀眸,琉璃紫的眸子色彩瑰丽却含着锐利,大有“你敢说一句不试试”的感觉。

    “记得啊,嗯……你好像挺喜欢。”瞎话张口就来,我真佩服自己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

    卡卡听了很满意,对我赞许一笑,十分有优越感地瞟了花葳一眼,才又不紧不慢地继续用餐。

    可坐在对面的花葳,脸色开始很不好看,终于他放下筷子对我道:“这几日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不适?”

    我瞬间不自在起来,他夜夜爬床,以延缓发作为借口在我身上用尽十八般武艺,还会不知道我身体如何?

    “没有,我很好。”我飞快回答,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其他的话。

    “嗯,想我夜夜劳,应当没事。”花葳点点头,状似无心地开口。

    靠——

    这还要不要人活!

    右方的卡卡顿时没了笑意,他面色寒地看着花葳,目光又缓缓转向了我,突然勾起嘴角,“怜姐姐,用阿修罗的男来增补暗黑之力,效果甚微。”

    我一噎,这次连话都接不上来——

    “哼,若不是你贸然取出灭神针,也不需如此这般。”花葳冷嗤,终于正眼看了卡卡。

    “倘若不取针,她的灵魂早就被吞噬得一干二净,难道你喜欢一具躯壳?”卡卡也不相让,不冷不热地驳了回去。

    “救得她回修罗道,我自会想办法。”花葳面色越发沉。

    “什么办法?把她送到毗湿奴那儿?就毗湿奴那个变态你也放心?”卡卡嘲笑地看着花葳,眼中充满了鄙视的神色。

    花葳闻言眉间一蹙,眼含薄怒,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咳咳咳……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眼见情况不对,我饭也不吃了,立刻决定脚底抹油。

    他二人看向我,还没来得及发话,我便迅速起身,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别怪我如此没志气,这两尊佛,真真让人无福消受,不管是谁都能把我生吞下肚,还是先溜了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半夜通通来敲门

    离开了餐厅,为了避开花葳和卡卡我没有回房间,独自一人带着肥白到海滩散步,晃悠了个把小时,直到夜空中繁星闪耀才慢吞吞地回了阿修罗。

    此时殿中已明灯高挂,除了三三两两的仆从,倒没见到他二人的踪影,我稍稍松了口气,取了干净的衣物,去了浴殿沐浴。

    沐浴完毕,回到房间,我一边逗着肥白一边擦拭着湿润的长发,突然房门轻响,我一抬头,正见花葳推门走了进来。

    他似乎也已沐浴过,换了一身白色软袍,前襟松散,结实的膛半露,腰间堪堪一条系带,下身衣物倒还完整。

    我看了花葳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擦头发,他走了过来,顺手接过我手中的软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

    这里没有电吹风,我也没有能力可以烘干头发,所以每次花葳为我服务,我都特别享受,毕竟这种事儿对于曾经的我和他来说,都是天方夜谭。

    “刚去哪儿了?”花葳换了张干巾,重新包裹我的长发,轻轻地揉着。

    微微向后靠进他的怀中,我眯着眼慵懒地开口:“带肥白去海边散步。”

    花葳也不再说什么,他拭干了发间多余的水分,双掌发热,开始帮我烘干头发。

    我曾好奇地想学习这门法术,他却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咒术,可我反复咏念咒文,身上却连丁点反应都无,花葳见我十分沮丧又不甘心的模样,终于娓娓道出原来我是少有的、完全并没有修习神通潜质的体质,尽管当初在魔域吞噬了几个仆从,那也只是阿修罗临危的本能反应,若对方能力再强,我也许只能坐以待毙。

    这个结论让我对那日差点被魔物强暴的场景有些后怕,心里也郁闷得不行,在这个神佛漫天又弱强食的世界,为毛我居然是个废柴啊啊啊啊?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既然是废柴就应该过废柴的生活,为毛又给我半把神钥,让我被迫招蜂引蝶,引狼饲虎!真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叹什么气,头发干了。”我一声声长吁短叹引得他轻笑,放下手中的毛巾,伸手将我搂在怀中。

    “叹气为什么我没有你这本事……”我懒散着身子靠着他,语气十分幽怨。

    花葳闻言笑了出声,“你若嫌擦头发麻烦,以后由我来就是。”

    我心中一暖,笑得眯了眼,转过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伸出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略略斟酌了一下道:“嗯……葳……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花葳很享受我的温顺,一手在后背轻抚。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回人道吧。”我尽量平静地开口,却还是止不住心头泛苦,我若不在了花葳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去,至少那里还有他的家。

    花葳默然,只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我见他没有回应,接着说:“那些种族的复兴,对我们来说都太遥远了,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娶个老婆,再生一堆宝宝。”话到此处,我已有点哽咽,连忙闭了嘴,不想他听出异样。

    花葳仍旧沉默,他搂住我的腰身向后微微拉开距离,低头吻住了我,厮磨半晌才贴着我的唇道:“我若娶了别的女人,你不是要伤心死,就像上次……”话到此处,他突然敛了声,又道:“傻瓜花怜,不要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心中充满了凄哀离别之情,我泪眼朦胧,只闻得花葳在耳边不断低声安慰,他呢喃了许多,我听得也不甚清晰,只顾着想不久后的某一天我们将天人永隔,心里便阵阵发疼。

    一时间,伤感的气氛难以化开,我们都沉滞其中——

    突然,外间传来“砰砰”敲门声,紧接着卡卡的声音响起,“怜姐姐,睡了吗?”

    我一愣,没想到这么晚卡卡会寻上门,我下意识地看向花葳,见他脸上柔情顿无,脸色又渐沉。

    “呃,什么事?”我有些紧张地回答,想起身脱离花葳的怀抱,却被他抓得更紧,几番扭动,外袍更加松散,光裸的肩头露了出来。

    “我有事想和你说,关于天人五衰。”卡卡也不急,很有耐心地回答。

    “让他明天再说。”花葳眯了眯眼,低头咬住我的耳朵,放在腰间的手穿过衣襟,毫不客气地扣住了一只绵揉捏。

    我倒吸一口冷气,卡卡还在门外,他不仅不避反而更加放肆。

    “明、明天再说吧,我已经睡了。”我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努力拒绝着花葳更加过份的挑逗。

    门外的人儿默了默,再次开口声音已冷了下来,“为何不能让我进屋?谁在你身边?”

    闻言我一惊,浑身如凉水泼来,卡卡已然怀疑,若我再断然拒绝,说不准他会直接进屋,届时知我欺骗,以他的反复无常,定又是一场灾难——

    “没、没有人,你……等等。”

    我被卡卡折腾怕了,此时也顾不得花葳,只满脑子想着不能让卡卡发怒,硬生生地跳下床,抓着花葳就往床下塞。

    花葳还没回过神来,蹲下身待反应过来立时大怒,“你竟然让我——”他金眸耀眼得能喷出火来,没想到我竟然让他做见不得人的奸夫。

    见他不肯配合,我立刻低声哀求,“求求你啦,就这一次!”

    花葳看着我,神色软了些,正欲开口说什么,突然,外间传来“嗞嘎”推门声——

    我一吓,再顾不得其他,使了吃的劲儿把花葳推了进去,潦草放下床沿的床单,遮住了床底小半的距离。

    好在房间较大,床榻也并非与大门一眼通透,待卡卡进得内屋,见我正收拾着床上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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