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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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复兴(一)

    距离那晚的靡舞之宴,已过了将近一周,可我对花葳仍旧不理不睬,他自知这次欺负我狠了,也由得我使儿,在我面前乖顺得言听计从。

    每每思及那晚的场景,欲糜烂的大厅,裸身交合的众人,还有放浪形骸的我和花葳——

    我气他的恣意妄为,但更恼自己竟然在陌生人的视线下**,还有那三男一女的欲交合,第一次目睹这种场面,给我内心亦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再联想到我随意许下的愿望,午夜梦回,那四人纠缠的身影总会换了角色再次上演,天亮醒来底裤总是一片湿濡。

    如此这般,白日我不由得越发心浮气躁,我常想难道真如花葳所言,阿修罗,所以我骨子里充满了荡的基因?亦或是那不明的病症未除,导致我夜夜思?

    说到那病症,此前我曾细问过花葳,他言我被强行取出灭神针,灵魂受损,按理说这是不可逆的伤害,灵魂一旦受损,紧接着就是天人五衰,魂魄将受业力感召步入轮回,古往今来诸天无一例外。

    所以当初在冈仁波齐,花葳凭借神钥之力,亦可与湿婆一搏带我离开,但因我体内有湿婆种下的灭神针,让他十分忌惮,遂不得不放弃。

    后来他探得我身陷魔域,立即命蓝婆罗前来带我离开,之所以选择蓝婆罗一来她是鬼道中人,曾经罗刹一族的公主,临危求助尚可得信,二来蓝婆罗容貌娇艳,在六道中亦是小有名气,若得魔的喜欢,办起事来定能事半功倍。

    结果没想到,蓝婆罗竟变成了血淋淋的人蛹被丢回鬼

    第一百一十二章复兴(二)

    复兴?

    这个充满了使命、责任甚至带有英雄主义色彩的词语对我来说是异常陌生,纵使出生大家族,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继承人式的培养,从骨子里便没有那份心气儿。如今就算经历了奇遇,知晓自己是三千年前的皇族后裔,但……我仍旧没有任何感觉。

    也许是来到这个世界,所遭遇的神仙都太过强大,导致我一直身处弱势和困境,压就没想过还能有逆袭的一天。

    看着花葳深不见底的眸子,我竟然不知此时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为何想要复兴,现在这样难道不很好吗?”踢着脚下的碎石,我不着痕迹地开口。

    “如今我们缩一隅,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鬼道衰败,难以依托,窥伺神钥的人早已蠢蠢欲动。”

    对啊,还有神钥,这个烫手的山芋!

    “我们可以把神钥还给湿婆,他本来就是神钥的守护者。”想到湿婆,那些恐怖血腥的回忆,还有欲罢不能的缠绵一一浮现脑海,我脸儿一烫,背过身去。

    “还他神钥未尝不可,只是现在锁住你灵魂的黑暗之力,我担心没有神钥的牵制会将你反噬。”他的声音不无忧心。

    我一愣,没想到这山芋反而还丢不得。

    “那该怎么办?”我转过身来,苦着脸嘟了嘟嘴。

    “当年阿修罗一族覆灭,缘起搅拌海之事,我们的族人其实并未死亡,而是被诱骗喝下了假的甘露,身腐烂,灵魂被吸附在了一处。”

    “哪里?”我皱了皱眉,偏着脑袋问到。

    “坩青九眼天珠。”

    好耳熟的名字……

    “那不是在靡舞之宴上——”我蓦然瞪大双眼,小嘴成了o形。

    “对,就在夜叉一族手上。”花葳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夜叉一族也属于鬼道族众,找他们拿回应该不难吧?”我不确定地开口。

    “夜叉与罗刹一样属于半神,同生于梵天左右脚底,却互相仇视,三千年来罗刹式微,夜叉一族空前强大,早已脱离鬼道,在天界筑而居。若能从他们手上取得坩青九眼天珠,复兴我族,即使帝释军来,我们又何惧之有。”他慢慢地说着,眸色幽远,面朝深渊,“只是,以那晚他们的态度,想要拿到坩青九眼也并非易事。”

    看来这又是另一个难题……

    我奄奄地点了点头,也不再作声。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对了,少女节那晚你许的是什么愿望?”花葳低声安慰,眉宇间已少了先前的沉重,却多了两分好奇。

    闻言,我双颊一烫,胡乱搪塞道:“从来不信这些许愿,当时不过想了些**毛蒜皮的事儿罢了。你呢!你又许的什么?”

    花葳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困窘的模样,也不逼我,了我的脑袋,柔声道:“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求不论经历多少困苦离别,最后站在你身边的人,始终有我。”

    看着他眼中满满的情谊,一时间我竟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承诺一生的不离不弃吗?

    喉头突然有些哽咽,不习惯于这种煽情的对白,但又被感动得要死,我一头扎进花葳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带着鼻音低嚷:“你说的噢,不许反悔!”

    “永远不会。”他捧起我的脸,金眸半眯,吻了下来,“今晚,可以让我上床了吧。”

    不知热恋中的男女是否都像我们一样,一个浅浅的吻就能燃烧成燎原大火,我们站在海底的深渊边上,吻得难舍难分,花葳甚至情动地不断抚着我的身体,大有就地解决之势。

    我当然不肯在这森诡异的地方做这私密之事,不断轻喘着催促回去,好在他还并未被**冲昏头,不多时我们便回到了小岛的沙滩。

    他早已迫不及待,我被迫趴跪在细软的白沙上,裙摆被推到腰际,腿心早已湿濡得不像话,他湿热的鼻息抵在我的身后,隔着已然湿透的底裤不断舔舐顶弄着细缝。

    手肘抵在沙滩上,虽然沙质细腻不会疼痛,但仍旧不是那么舒适,我不愿意在露天野合,但身子早已被挑逗起**,我只能抓住最后的理智求他回去再做。

    可兴头上的男人哪会顾及这些,他安慰我一句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后,便重重地按住我的腰身,迫得我娇臀上翘,认真地跪在我的身后埋首臀间。

    当花葳用牙齿拉下底裤,又覆唇吸住那汁水四溢的娇嫩之处时,我终于受不了地叫了出来,“不要啊……今天还没洗澡,好脏——”

    我不断扭动屁股,不愿他继续用嘴,花葳也被我扭得无法再继续亲吻,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我的小屁股,笑道:“你的味道,我早已尝了无数次,就连失禁时也吸过,现在还害什么臊。”

    此言一出,我轰地脸颊立刻滚烫,就连双耳也烫得发软。

    察觉了我的异样,花葳俯下身来咬住我通红的耳朵,诱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吗?”

    我当然不会回答,羞极了他露骨的言辞,又关不上耳朵,只能闭上眼睛。

    “那是有一点咸咸的,混合着淡淡腥臊的味道,十分滑腻,让我欲罢不能。”他的声音如唱诗班的歌吟空灵纯净,但说出的内容却不堪入耳——

    “啊——别说了!”我忍无可忍地一声尖叫,趁他微愣之际迅速翻过身来,躺在沙地上。

    伸出双臂,我一把勾住花葳的脖子,拉下他的头,重重地咬上他的唇,用力吮吸,似要惩罚他的口无遮拦。

    “你要再敢多说一句,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准再上我的床!”松了他的嘴,我恶狠狠地说着,全然忘了病症之事。

    看着我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小狮子,花葳笑笑地吻了吻我的唇,“好,不逗你了,看你脸皮薄的。”

    说罢便伸手往下拉开衣摆,掏出肿胀之物,勾起我一条腿,敞开了水灵的缝隙——

    他握住身,坚硬的圆头在花缝上来回摩挲了几下,沾染了不少花蜜后,用力一顶,进入了紧致的甬道。

    被充实的饱胀感让我舒服地叹了口气,下一刻,随着他猛烈的抽,我眯着眼小嘴微张,溢出点点娇吟。

    忘记了最先拒绝的初衷,在这没有人烟的海滩上,我和他再次共赴极乐。

    花葳的耐力极好,摆弄着我不知换了几个姿势,本想让他尽快完事,好回去梳洗,结果在我的极力配合下,我被泄了数回,他却一点意都没,反而越战越勇。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了,爬着想要逃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挂在了树上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激情,直到我实在没有力气软了身子,他才心满意足地将浓稠的白浊灌入我的体内。

    双腿间尽是靡的体,我腿酸软,已无力走动,只能任由他抱着离开海岸。

    靠在花葳的肩头,我看着四周空旷的风景,心中划过一丝怪异,刚刚,似乎有人在看?

    但随即,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花葳的能力强我不知多少,若我都发现了,他应该早就察觉。

    再次确认了下四周没有其他人,我暗笑自己多虑,安心地闭上眼睛,会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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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猫有话说:想写情节,结果不小心就又了……囧

    第一百一十三章真实的幻觉

    接下来的几日,白天我大都见不着花葳的身影,猜想他定是忙于坩青九眼天珠之事,自己帮不上忙,也不想徒增他的烦扰,亦未多问。

    我的生活仍旧还是那般悠闲自在,白日散步小睡或练字打发时间,夜晚便是火热的抵死缠绵,花葳对床底之事兴趣甚浓,往往一做就是半宿一夜,刚开始我还会腰酸背痛腿发软,但到后来也体力渐长,不会次次都昏死过去。

    每当看着枕侧花葳安睡的脸庞,心中会不由轻叹,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也没有复兴种族的伟大理想,我不能像花葳那般能快速与这个世界契合,反而感觉格格不入,若能如此这般安然地缩一隅,独享世外桃源的生活又未尝不好。

    再次叹了口气,我收回晃神的心思,手下握笔用力,回锋稍顿,压纸一提,完成了一副反复习写了数次的字——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彼时,这位东晋后秦高僧鸠摩罗什所译的《金刚经》中最后一段,早已闻名于世,只是曾经的我经历甚少,感悟单纯,如今再看这句话,心头已是另一番滋味,人生在世是否只有舍弃恩怨,放下执念,才能做到达世如幻,活在当下?

    而我的当下又在哪里?是天云高遥的善见城、神灵处所的冈仁波齐?还是森鬼魅的魔域?亦或是现在倒影前世的小岛?

    可这些地方,似乎哪里都难容我长乐久安……

    摇了摇头,我将干透的宣纸拿起,小心捏住纸边,回身几步挂在了墙上,这面墙上已有许许多多我的字作,均是这段时日闲来无事所作。

    “怜姐姐,你每日写这些东西都是这般愁眉苦脸,为何还乐此不疲?”突然,一道如清泉般悦耳的嗓音凭空传来,带着几许稚嫩的音色,不同于释迦的空灵冷冽、湿婆的妩媚妖娆或花葳的低醇慵懒,却在我灵魂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那个对我凶残至极却又护我至极的魔,卡卡维塔。

    闻言,我周身一顿,立刻转过身去,但见卡卡正屹于书案前,单手翻看着我其他习作。

    他见我转过身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拂了拂衣袖,抿唇一笑,露出一抹明媚漂亮的笑容。

    “你……还好吗?”我呆呆地开口,刹那间竟是一阵恍惚,前方几步之遥,是昨日还生死未卜,让我暗自忧心的人儿,而此时,竟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

    他暗紫长发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耀眼,一身玄色华服,与我们第一次在雾之森相遇时极像。

    他还是那般笑着,眉眼弯弯,就像一个纯粹而致的少年,没有邪肆魔魅,仅仅是露出一抹最纯粹的笑容。

    卡卡没有回答,仅是绕开桌案向我走来,他轻轻地揽住我,深吸了一口我发间的余香,轻声说道:“我很好,很想你……”

    他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飘落在我心间,我不禁想抬起头看他的脸,可卡卡却重重地抱住我,一手按住我的头,让我的脸埋在他的口不能抬起。

    “我很想你,可是……你却在这里和你弟弟做那苟且之事。”他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带着诡异的平静。

    卡卡的话让我一怔,浑身陡然如一盆凉水泼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在我为了你与湿婆和帝释以命相拼之际,你却在这里日日与他欢。”

    “卡卡——我……”察觉了他的不对劲,我想解释,却又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我感觉数条滑腻的东西缠绕上四肢,那冰冷而熟悉的触感让我瞳眸紧缩,不寒而栗!

    藤蔓迅速缠绕住我的手脚,将我牢牢架起,双腿被迫向两侧分开,衣襟裙摆全散了开去——

    “你要做什么?”我惊恐地看向往后退开一步的少年,此时他俊俏的面孔满是妒恨的鸷,他嘴角噙着笑,眼中却是偏执和残忍——

    卡卡这般模样,我再熟悉不过,那日恐怖的回忆仍旧历历在目,顿时我心中警铃大作,浑身冷汗直冒。

    “我要做什么?做你和罗睺日日都做的事情。”他垂眸低喃,看着我的底裤被藤蔓挑开,钻入。

    冰冷滑腻的触感陡然进入身体,蠕动着向里探去,我倒抽一口冷气,用力夹住甬道。

    “还是这么紧,怎么罗睺上了你这么多次,竟没把你松。”他冷笑的声音传来,预示着一场山雨欲来。

    看着卡卡紫色的长发随着四溢的魔气不断飘动,我眼中尽是惊骇和恐惧,“卡卡……不要、不要,求你……”

    可此时的他哪能听见我的哀求,他就像一个抓住了妻子外遇的丈夫,只有被欺骗的愤怒——

    就在这时,我身前出现了四藤蔓,它们在空中蠕动,似乎跃跃欲试。

    “既然你如此下贱,那我,便让你舒服够——”他森冷的话音刚落下,四条藤蔓迫不及待地钻进底裤边缘,暴地冲了进来——

    “啊——”被撕裂的剧痛传来,鲜血迸流,我忍不住泪珠滑落凄厉地尖叫出声——

    “姐姐,你在做什么?”

    我一愣,继而浑身一震,突然回过神来——

    手上的宣纸飘然而落,而我正怔愣地对着墙壁……

    我缓缓地转过身去,房间内没有卡卡的身影,刚才的一切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梦魇,我脸色惨白地看向花葳,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花葳快速扫了眼房间,眼中一抹疑惑浮现,他走到我身边,了我冰凉的额头,将我抱入怀中,“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的叫声?”我定了定神,轻声开口。

    “没有,到底怎么了?”花葳疑惑更浓,却不忘轻抚我的后背。

    “没什么,一只……小虫子钻进了裙子里,吓了我一跳。”我生硬地解释,不愿提及方才之事。

    花葳愣了愣,拉开距离看着我,“真的吗?”

    我咬了咬唇,点点头,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这几日我会比较忙,坩青九眼天珠已有眉目。”

    我点了点头,对天珠之事并不感兴趣。

    “别老顾着埋头练字,今晚我会晚点回来,累了你就早点休息。”花葳见我神色萎靡,只当我练字用功过度。

    “知道了。”我奄奄地点了点头,无打采地收拾桌上的纸笔。

    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去。

    收拾完东西,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回想着刚才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一幕,背脊阵阵发凉,我低头看着身上完好的衣衫,想着卡卡那恐怖的模样,愈发心神不宁。

    卡卡尚不知我与花葳的关系,若他知晓,不知会怎样……

    而我,与花葳已形同爱侣,且又能脚踏两条船同时接受卡卡?

    脑海中思绪一片混乱,加之刚才又受了惊吓,我感到疲惫不已,遂躺在屋内小憩的软榻上,闭上眼,昏蒙蒙地睡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卡卡现身

    这小憩的一觉我睡的并不安稳,总感觉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目光缠绕着我,到后来我头脑愈发胀痛,干脆掀开薄被起身,此时屋外天色已经暗下,只有潮声依旧。

    花葳不在,我也无心吃饭,寻了露台的躺椅坐下,愣愣地开始发呆。

    吹着夜晚的凉风,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声叹息从屋内传来——

    我一愣,这熟悉的声音让我陡然寒毛竖立,我不知自己是否又陷入了某种幻境,只得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

    只见身后卡卡玄衫玉立,慢慢向我走来,昏暗的光线中我看不清他的脸,直到他走进露台,坐在了我身旁的椅上。

    我不敢出声,心中却是百般滋味,那日离开魔域我们曾彼此交心,但回到鬼道我又同花葳在一起,虽说我与花葳在若干年前便已纠缠不清,但这总让我有了背叛卡卡的感觉。

    “罗睺对你很好。”卡卡望着露台外夜色的海滩,幽幽开口。

    我一噎,坐在椅上,更僵直了背脊。

    “你不必怕我,我……不会再像下午那般。”发丝遮挡了他的颊侧,卡卡再次开口,喜怒难辨。

    我见识过魔的反复无常,虽对他有情有愧,但更多的是惧。

    看来下午那场梦魇并非幻觉,这个认知让我不禁颤抖,我真的怕极了他的恐怖。

    “我和花葳……很早就……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我绞着衣摆,小心翼翼地开口,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心中十分忐忑。

    “现在告诉他也不迟——”突然,花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转眼间已行至露台。

    我一惊——

    他不是有事外出要晚归么?怎么又回来了!

    花葳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眯了眯眼,将我一把从椅子上拉起,搂入怀中。

    他占有极强的动作,吓得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我慌忙看向卡卡,只见他看着我和花葳,神色复杂。

    “别这样……”我推开花葳,理了理衣服,独自站好。

    花葳瞟了我一眼紧张的小模样,冷哼一声,复又面色不善地睨向对面,开门见山道:“卡卡维塔,你终于肯露面了。”

    我蹙了蹙眉,敢情他这几日的忙碌,就是为了引卡卡现身?

    他是多久发现?而卡卡又是多久来的?

    卡卡没有搭理花葳,仅是看着我们,眸色黯然。

    这瞬间,我竟不敢看向卡卡的眼,心中丝丝抽痛,终还是耐不住开了口,“你……还好吗?”

    卡卡垂下眼眸,从怀中拿出了小小一团白色,“肥白,我给你带来了。”

    小小的肥白爱娇地趴在他手上,看见了我,激动地唧唧叫了两声,却又不舍得离开卡卡的怀抱。

    眼前的少年沉默着,怀抱着一只雪白的幽罗兽,晚风中他垂眸不语,发丝轻扬,却让我无端感受到几分脆弱,就像一尊随时会碎掉的紫水晶。

    “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好吗?”面向花葳,我祈求到。

    “谈什么?重叙旧情吗——”花葳呛声开口,眼中一丝妒恨。

    我被他抢白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也来了气,“这是我和他的事,难道不能单独谈吗?”

    花葳没料到我会如此驳他,眸中划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就掩藏起来,一声冷哼,他拂袖转身离去。

    我知道对花葳话说得重了,但此时也无暇顾及,见他出了门,暗暗松了口气。

    “你已经知道了,我和罗睺……对不起,之前没有告诉你。”我硬着头皮开口,眼睛只敢瞅着露台的栏杆。

    卡卡没有应声,向我走来,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我顿时一颤,身体僵硬得像一木。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他的手紧紧地环着我的后腰,脸埋进我的发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感受着这久违的气息,一阵怔忪。

    肥白在我们中间,也开心地扑着爪子,舔了舔我的脸。

    我看着肥白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逗了逗它,它更加开心地唧唧直叫。

    逗完肥白,我试着伸手环住卡卡的后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开口,“那日魔域被袭,你没事吧?”

    卡卡顿了顿,低声答道:“无事。”

    他短短两个字回了我的话,我知晓事实定非如此简单,但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好再问。

    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可此时我心下开始犯难,屋内的人儿是个脾气乖张的主,屋外的也是个得罪不起的,现在已经得罪了一个,又不清卡卡的想法,该怎么办呢……

    “卡卡,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一直不言,我却没有办法继续沉默,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开口。

    “我要留下。”卡卡顿了顿,低声答到,语气中带着一抹坚定。

    我心头一跳,本想他也许会发一顿脾气后放弃离去,哪知他竟然想留下,可卡卡能不能留不是我说了就算,这里的正主儿可是花葳,料想他定是不会答应。

    “不行!”果然,花葳怒气冲冲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他风随身动,几步走近,厉声拒绝。

    我抚了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