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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幸的时候笑一笑(1/2)

    当然,珞珞小姐也是别扭的。

    但与浅裳不同的是,珞珞小姐的别扭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她是抵死不会让敌人志得意满的。

    譬如东风小人。

    即使内心气的像可怜的河豚,外表上,珞珞小姐也是言笑晏晏、风趣可人的。

    所以当神珞遇见浅裳后,神珞就这么痛心疾首地骂她:

    “你真是个笨丫头,人常说喜怒不形于色,我就想不通了,你咋就能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随后,珞珞小姐点了点头,总结道:

    “这不得不说你是个奇葩。”

    浅裳则好奇的问: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神珞听了是气不打一处来:

    “难不成你认为很好?难不成你认为那些人欺负你是看得起你?难不成你认为他们都喜欢你?”

    浅裳则扬着脖子,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欠揍样,傲然道:

    “哼。我才不稀罕别人都喜欢我。”

    这话说出来,神珞可就真下手了,这妮子实在太朽木不可雕了。

    珞珞小姐冷冷地说:“你就装吧。”

    浅裳惊奇道:“我装什么了?”

    “装作一副被即使被人嫌弃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装了?”

    “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

    浅裳一下子就哭了。

    她哭了一会,见珞珞冷冷的看着她,于是摸了摸眼泪,怯怯地问:

    “那我该怎么办呢?”

    珞珞大小姐摆的冷脸这才绽开,笑道:

    “知道问,那还是有救的。”

    这是题外话。远在很多年后。

    现在的珞珞小姐境遇也不比浅裳好,甚至说是更凶险。

    现实,总比想象中要坏些,也比想象中要好些。

    比想象中要坏的是,神珞一被带进那高墙深院,就知道单凭自己,绝无逃出的可能。

    比想象中好的是,神珞被带进了一间石室,石室内放着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桌子上点着一盏长明灯。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神珞稍微定了定心,若是他们把她关入潮湿、阴暗、臭气熏天的牢狱,那神珞可是要哭天喊地了。又或者,他们把她带入一间舒服的有软榻和熏香的屋子,那神珞才要担心。

    这样的石室。刚刚好。

    一迈入那高高的门槛,神珞就被两名白衣少女接手了过去。

    再次见到那阳冰圣者秋一寒和墨衣男子叶见轩是在十天后。

    十天内,神珞就被关在这冰冷的石室内。

    石室内几乎空无一物,百无聊赖,神珞就坐椅子上发呆。

    发一会呆之后,就换到另一张椅子上坐着。

    一会之后,再换回原来的椅子,两边都坐腻了后,她就开始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挪动那两张石椅。

    然后换着不同的角度来观察石室。

    但三天下来,还是腻了。连发呆都集中不了精神。

    这空无一人的石室,几乎要把关在其内的人逼疯。

    偶尔,好不容易爬在桌子上沉沉睡着的神珞听到石室外一声响,那两名少女给她送了点食物。又沉沉的关上了门。

    神珞企图透过那缝隙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但那两人似乎知道神珞所想,很快的关上了门。

    神珞摇了摇头。她索性坐在了地上。

    沁凉的青石板地面透来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于是,她反而在地上躺了起来。

    好舒服。她感觉昏昏欲睡。

    这几天里,她已经把石室内的每一块石块,每条缝隙,每一路隐隐的石斑,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躺在地上的时候,一直无法集中精力的她,突然可以变得集中了,她开始回想平生里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有一天,雪樱捡到一只小猫,脸大的出奇,神珞见了,说道:就叫大饼吧,可雪樱不同意,她说人家猫咪可爱的很,怎么能叫大饼,应该叫甜心,神珞思考了一下,于是改称:那要不叫煎饼吧?雪樱还是不同意,她说,你这煎饼就比大饼好哪了?两人争执不下,找流银评判,流银一听,说道,叫果子呗,姓煎饼,名果子。

    于是小猫就叫了煎饼果子,有名有姓。

    但每每神珞叫它的姓,它总是不睬,雪樱一唤它名,却一呼百应,跑过去撒娇了。

    珞珞想起这猫咪,不禁想起了雪樱和流银,现在神珞不见了,这两人不知道有多担心呢。

    月野阁的最最美的姑娘叫做阿霓。

    春夏之际,江南的街头便是卖花人,阿霓和珞珞在天门街头逛着,阿霓见卖花人一揽茉莉秀白可人,香气扑鼻,便买了支戴着。

    东风璟玠见着了,对阿霓是大为赞赏,说道:茉莉本寻常之姿,但得配霓姑娘,顿时鸡犬升天,即使幽兰之姿,也当退避三舍。

    阿霓笑道:茉莉不过是花中小人,得配我这样的风尘女子,故而相得益彰,若说是幽兰佛手,怕只有璟玠公子可以配得了。

    东风璟玠摇了摇头,看着神珞,笑道:珞珞常言我是小人,霓姑娘头上这一抹珠色,也当真是吾心所爱。

    现在,且不知月野阁如何,东风璟玠也是许久未曾见着了。

    爹爹呢,浅裳想起神雁凝重的脸,心里叹息了一声:

    爹爹对我可真是好。

    神珞心里想着这些往事,慢慢的沉睡了去。

    在那沉沉的,不知是梦,还是多年之前的记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跃入神珞的脑海,如惊鸿一瞥,如雷霆闪电,又如朝雾,瞬间没了踪迹。

    ......

    神珞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被带到隔壁的一间石室。与这间想比,她之前所处的石室简直是贵宾厢房。

    神珞的石室里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这里只有一个石架,石架上一条粗大的铁链正锁着一个形容枯槁的人。

    两个大铁钩从此人肩胛骨中穿过,那锁住四肢的手铐脚铐凝结着黑而干的血斑,连接处的皮肤也似乎在溃烂。

    但那人的精神却出奇的好,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神珞本来也是形容枯槁的,但一见这人,立即觉得自己应该是满面红光的了。

    看这那人炯炯有神的眼睛,神珞也突然有了精神。

    那人冲神珞笑了笑。

    神珞也冲那人笑了笑。

    这间石室里也放着一张椅子。

    但这张椅子明显不属于这里,是刚刚才搬过来的。

    这是一把金漆龙纹黄花梨交椅。

    现在有一个人坐在上面。

    一个年过五旬的长者,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