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6-40(2/2)

我公司也近,就那家吧。”丁步想想那又辣又鲜的大鱼肉,也没多少脾气。

    挂了电话,丁步也走出了大厦,一眼便看到了薛进的车停在马路旁,他也不想去停车场开他那拉风的宝马了,直接坐了风顺车。

    开过了两条街,在一家门脸一般的饭店前停了下来。

    一推门,两个十八,九的小姑娘就迎了上来:“先生几位?”

    “两位,要个单间。”薛进边往里走边说道。

    呃?两位还要单间?小姑娘打量了两人一番:瘦的很斯文,胖的就有点粗俗了,有点像黑社会。

    不过不管两人具体身份如何,他们开饭店的来人便是客,也不好博他们的面子。

    “里面请~”小姑娘笑开了小脸蛋将两人引到里面的包间,接着按了下墙壁上的灯,正准备去外面拿菜牌。

    “你们这没有窗户的吗?我上次来可是有呀!”丁步吃多了大馆子,对小馆子就挑剔起来,没窗户他觉得憋屈,影响他胃口。

    “对不起,先生,您说的那是大包,小包没窗户。”小姑娘忍着没翻白眼,心里却暗自腹诽:就两人,还包间?还窗户?

    薛进在一旁笑了笑,挥了挥手:“没事这间不错,你去拿菜牌吧,我们点菜。”

    小姑娘听他这么说,马上转身出去了,她对那个胖叔叔印象很不好,一看就是个难伺候的主。

    一会她又回来了,主动把菜牌递给了薛进。

    “怎么着,我怎么了,你怎么就专给他呀,我是不是不吃饭?”丁步看出了小姑娘似乎有些不乐意,就想逗她几句,话语间并不带什么恶意。

    小丫头就象没听到似的──她听的出她是逗她,不理就是了。

    男人都是人来疯,你越是不理,反而越要往你身上扑──丁步此刻才用心的打量起面前的小丫头。

    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不大不小,但是却长的恰到好处,微微带了妩媚,挺翘的小鼻子和殷红的小嘴,带了几分天真和浪漫。

    丁步是越看越觉得有滋味──自然和青春在男人眼中是最美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小丫头,连活喧喧上翻的肥厚嘴唇都yín欲的翕动开来。

    “小妹,多大?家哪的,有人家了吗?”丁步故意放肆的问道。

    小丫头低垂着眼帘,继续隐忍的装作没听到。

    “模样长的不错,跟哥哥交个朋友好吗?哥哥就在前面,开了家大公司,正需要你这么勤快的小妹,考虑下?”

    薛进听的**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送丁步两个字:俗,贱!

    “先生您还有什么要点的吗?”看薛进差不多了,小丫头周到的问道,可还没等眼前的客人回话,那边的那位就开腔了。

    “唉~唉~真当叔叔是死人呀,我这还没点呢!”丁步佯装生气道。

    小丫头看都没看到,把菜牌往他面前一推──那意思很明显了,你点吧。

    丁步撇了撇嘴,专挑贵的又点了两个,而后又翻看其他的菜色,薛进有些忍不住了:我请客,你还真是不客气。

    “你多大的胃,这都五个菜了,你打包?”

    丁步一想也对,自己这是跟谁在置气,他显示自己富有,也不在这几个菜上,但没显摆的过瘾,也让他心有不甘。

    “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字读啥?”丁步粗短的手指往菜牌上一戳,点了点。

    小丫头暗骂:你文盲,但不好忤逆了客人的意思,慢慢的度了过去,探下身看了过去:“这个字……”

    还没等她说完,就感觉一只毛手摸上了自己的腰。

    “啊……”她飞快的躲到一旁,气恼而屈辱的瞪了丁步一眼,而后哭泣着朝外面跑去。

    “嘿嘿,你看,挺有意思。”丁步完全是恶作剧,看着小丫头被气走,心里这个乐呀,顿觉空气无比新鲜。

    薛进白了他一眼:“你有意思?”

    “也不是,这样的我可惹不起,我还没想祸害良家少女。”丁步照实说。

    “喜欢?”薛进继续问道。

    丁步吧嗒吧嗒嘴,一脸憧憬:“喜欢,手感不错。”

    “那就上啊……我支持你。”薛进在一旁煽风点火。

    “太小了,看样子还是个处,我不想毁了人家。”丁步摇了摇头。

    “Cāo,平时看你在老婆面前很威风,没想到也有矬的时候,不就是个处吗?早晚也会被人开苞,你怕的是什么?你有钱,大不了花几个钱。”薛进的恶质心理在作祟。

    先给他疏导一些这方面的思想,以后如果他带小连羽过来,那么他最好不要反应太大才好。

    丁步摸了摸鬓角想了想:“别激我,我没怕的,只是没这个心理准备。”

    薛进颇不以为然:“借口,完全是借口。”

    丁步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自己要泡谁,他还要管?

    丁步这一闹可到好,老板怒气冲冲的进了来了,原来那丫头是他的妹妹,学没上好,眼下也没什么合适的工作,就在他店里帮下忙,可没想到却被客人骚扰了。

    薛进一看事不好,连忙和丁步给人家赔礼道歉,只道是都是开玩笑,好话说了一大堆,末了还是差点被人家哄出来。

    但他们也不好在这吃了,人家暗地给你菜里动点手脚恶心你怎么办?

    赶紧给了钱,灰溜溜的出来了,临出门前,那小丫头还不断用眼白看他们,充满了反感和不屑。

    两个人站在大马路上,面面相觑。

    “你,你今天真是……”薛进琢磨着词汇:“真是丢脸丢大发了,还连累我。”

    丁步也一脸晦气,yīn沉着语气道:“我他妈头一回这么窝囊,我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得干一干。”

    薛进一听这话茬不对:“你干什么干?”

    “Cāo,你刚才没看到臭丫头那表情吗?她恶心我就像恶心苍蝇似的,我真妈想上去啃她两口,让她那么张狂。”丁步肺活量现在很大。

    薛进瞥了他一眼,冷飕飕道:“人家看不上你,你就消停点吧。”

    说完,悠哉着往停车的地方走,而丁步也只得气闷的跟了上去。

    两人开车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最后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店面进去了,简单的要了三个小菜,安稳坐下等着上菜。

    薛进喝下一口茶,而后开了话茬:“丁步,那个程朝阳干的怎么样?”

    对方先是一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先前的事,眼下被对方突然的问话惊了一下:“还行,我交给他的事办的都不错。”

    “嗯,有业务多给他去跑,越多越好。”薛进面无表情的说道。

    “……”丁步有些不太明白,如果说薛进有意照顾程朝阳的话,也不是这样个照顾法呀,多做事?很累的。

    “对了,最好是些难搞的案子。”薛进又补充了一句。

    丁步这下有些醒悟:“你什么意思?你想搞他?”

    薛进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多做事,不是能拿高工资吗?现在的年轻人需要历练。”

    丁步眯了眯眼,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公司有不错的女孩吗?给他物色下。”薛进不理他,继续道:“要好一点的。”

    这下对方更是摸不着头脑:“你,你要给他找对象?”

    薛进点了点头:“这事交给你去办,务必办好,如果他能结婚,我大大有赏!”

    丁步颇为烦恼的摸了摸自己很短的板寸,转了转眼珠,很是怀疑的问道:“你,你这是想搞什么?”

    薛进嘿嘿一笑,很是高深莫测,低低道:“你想搞什么,我就想搞什么!”

    39跑了

    休养一周多,连羽的身体大有起色。

    昨天刚去医院看了哥哥,他精神饱满,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连羽心里百感交集──哥哥好了,她很高兴,可以后就不能那么方便的同他见面了,又不免有一丝难过。

    清晨天刚蒙蒙亮,连羽就躺不住了,一!辘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行李,东西不多,随便找了个衣服袋就能装下。

    除了自己来时带来的衣物,她没有拿走任何一件男人给她买的东西。

    站在卧室中央,连羽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地方,心里居然有一丝不舍──家,什么时候她也能有这么个栖身之所就好了。

    轻轻叹了口气,小女孩将钥匙放在窗台上,转身离开了。

    连羽来到了大街上,走到一处公交站点前看了看站牌──135路,271路。

    只有这么两趟车,可都不是去宣化那边的,这不禁让女孩皱起了眉:她平时是坐薛进的车出门,这次要回去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走。

    犹豫了一下,连羽决定问问路人。

    “大娘,您好。”连羽紧走了几步,拦住了一个正在遛弯的老太太。

    “孩子有事?”老人家微怔,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和气的回道。

    “麻烦您一下,我想去宣化路这边有直达的公车吗?”

    “……”老太太想了想:“宣化吗,好像离这边很远,我还真不大清楚,你问问别人吧。”

    “好,谢谢您。”连羽有些失望,老太太走后,她又四处看了看,周围都是些年轻人,当然也有40左右的中年人。

    连羽很是怕生,老人家她还敢大着胆子上前,可其他人……他们看上去都很忙的样子,几乎是目不斜视。

    有的从身边匆匆而过,有的则在张望着公车。

    连羽深吸一口气,又试着问了几个人,结果他们都不太清楚。

    接连的‘打击’让她一下子茫然了,看着身边的人走走停停,没一会就又换了另一波新人,不禁被陌生而无力的感觉弄的很烦躁。

    犹豫再三,连羽决定给程哥哥打个电话,他能告诉她该怎么做。

    连羽从衣兜里摸出手机,而后小心的上了移动卡──她今天走,薛进并不知道,她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所以一早上她就关了手机,准备将SIM卡扔掉。

    这样一来,他就不能打电话骚扰她了,可还没丢掉,手机卡又派上用场了。

    连羽从脑中调出一组号码,满心期待的拨了过去,少顷那头就有了回音:“喂,你好,我是进步公司的程朝阳。”

    业务员都有先自报家门的习惯。

    “喂,程哥哥,我是小羽。”听到男人的声音,小女孩有些激动。

    对方愣了一下:“小羽?是你吗?你怎么搞的,我前天去你家,怎么是锁头把门?”

    “……”连羽沉默了片刻,她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程哥哥依然惦记着她,难过的是很多事都不同了。

    “我,我去亲戚家呆了几天。”连羽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住声音。

    “亲戚?”程朝阳很是诧异,他记得连俊说过他们这边没什么亲戚和朋友。

    “嗯,远房亲戚。”连羽含混的应了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程哥哥,你现在好吗?我是说你的工作怎么样?”

    “还行,前天刚发了工资,不少。所以想带你去游乐场玩玩。”程朝阳那天没见到人,很担心女孩,现在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安心了不少。

    “不,不用了。”连羽连忙拒绝,她并不想让他破费。

    “小羽,哥哥以后手头就宽裕了,别跟哥哥客气,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怎么样?”程朝阳想看看她,一个月没见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些想了。

    “啊……以后再说吧。”

    听她还想推脱,男人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了,明天就明天,到时候在家等我。”

    “哦,好吧!”连羽拗不过他,再加上本身对他的爱慕,也就唧唧歪歪的答应了,随即马上提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程哥哥,我现在在XX路,我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辗转了几站,连羽终于到家了。

    天空碧蓝,阳光明媚,微风吹乱了红色大门前的柳枝,哗哗作声,连羽长出了一口气,抬手顺了顺凌乱的头发。

    还是回来了!

    她推开铁门上的小侧门走了进去,在自己所租住的小平房前站住了脚,随即拿出了钥匙,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门开了。

    屋内一个月没人住了,已经没什么人气,清冷之意毫无防备的钻入心底。

    连羽挑开门帘走入内室,把手拎袋儿和身上的书包放在桌子上,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随后下意识的想起了那晚的情景,一激灵便从床上蹦了下来。

    小女孩脸色煞白一刻也不想呆在内室,一古脑的跑进了厨房,本想找点水喝,可一拿起暖壶,才想起一个月没回家,里面的水恐怕也入不了口。

    连羽放下暖壶,心蹦蹦乱跳。

    外面尽管夏日正浓,房子里却透了一股yīn冷的邪气,如影随形时刻缠绕着她──连羽很怕……

    昨天晚上,薛进特意花了一个小时,把1000多字的汇报背了个滚瓜烂熟。

    周末的大清早,吃过早饭又温习了片刻,直到确认没有一丝差错后,薛进才开着车去了商场。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汇报是周一进行,可没想到政法的老李来了电话,告诉他周一出公差,让他周末过去。

    周末过去?去哪里?去他家做客。

    哈哈,这事还真是蹊跷,这么正规的公事,也能在如此私人的环境和日子里进行,这说明什么?领导对自己的关心和信任,看来前途看喜。

    尽管事情已经这么明朗话,薛进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自己做了周全的准备而后又到商场给老李买了些礼品──烟酒太俗,补品不错,快60的人最看重健康。

    薛进把人参,鹿茸,海参鲍鱼,雪蛤油等一古脑的搬上了车,每样两份,足足花了好几万,这可把售货员小妹乐坏了。

    薛进看着后备箱内满满的一堆高级礼品满意的拍了拍手,而后回店里付了钱,就在刷卡的档,眼睛无意中瞄到了一支漂亮的翡翠镯子。

    “先生,您看上什么了?我拿给您。”小服务员颠颠的过来招呼。

    “……”薛进指了指展览柜里那件物事。

    小服务员赶紧把那镯子拿了出来,薛进仔细一看:颜色浅绿(各种浅绿色调)醒目,色正不邪悦目,通体色泽一致。

    薛进是个外行,但是看着就觉得漂亮,非常喜欢。

    “先生,您真有眼光这可是蓝田玉,成色很好,买给妻子?女朋友?”小服务员打量着薛进,觉得眼前的男子很有品味。

    “……”薛进但笑不语,用手指弹了弹那镯子──敲击玉体音呈金属脆声。

    不错,很悦耳,薛进此刻才抬起头来:“多少钱?打折吧?”

    经过几轮的讨价还价,薛进花了8000块买了一块‘玻璃’,虽说是玻璃,但女人都喜欢。

    他选了一枚小号的,服务员在一旁随便的搭了一句:“你这是买给女儿的吗?”

    薛进嘴角含笑,摇了摇头──不是女儿,比女儿还要亲密,起码**上确实如此。

    小玩意儿,薛进并不放在眼里,看着喜欢就买了,不知道小羽会不会高兴呢?想着他不由得期待起来。

    “包上,精致点。”

    临了,把装有翡翠镯子的礼品盒放进了西装口袋。

    薛进的汇报无疑是成功的,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就变成侃侃而谈了,最后连老李也连连点头称赞。

    “不错,年轻人干的不错。”老李是关系网中的老油子,有本事的找你,没本事的也要找你,你说怎么办?

    有的确实有点能耐,有的则完全是烂泥扶不上墙,眼前这个看起来还不错,有点做大官的盘儿。

    官儿要做什么?官做大了,就只剩下开会和应酬了,所以薛进的能说,无疑给他加了不少分。

    “这快中午了,今天就在这吃饭吧。”薛进一进来就拎了很多东西,昏头昏脑的往他们家里放,想拦都拦不住。

    不过,也没必要横加阻挡,毕竟只是些滋补品,也不是钱,即使是钱,送对了心思也不太难。

    薛进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简单的客气了几句,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饭后,薛进又陪着老李下了会棋,先是象棋而后是围棋──薛进早年上学那会儿,拿到过全省象棋专业组的第三,围棋也有名次。

    只是多年不怎么下了,也有些生疏,但总的来说棋下的还不错,几盘下来,两人杀的都很尽兴。

    薛进觉得差不多了,也不好在人家多打扰,就起身告辞了,临出门老李还专门穿鞋出来送他,很随意的问了他一句:“有兴趣到省委来工作吗?”

    薛进就觉得晴天打了一个闪雷劈的他浑身舒服,他面带微笑:“一切听从领导安排。”

    从老李家出来,薛进一路上风驰电掣,感觉车都能飞起来了,他的人生的转折点来了。

    将吉普停在楼下,薛进几乎是哼着小曲上的楼,在高兴之余,他下面那一套大家伙又发痒犯贱起来。

    薛进走到房门前,心里还美滋滋的在想,自己的小女孩就在里面等着自己呢,随即又同‘日’这个字联系在了一起。

    摸出钥匙几声哗啦后,门开了。

    “小羽?我来了。”薛进边换拖鞋边嚷嚷着,可卧室没动静。

    薛进挑了挑眉边脱西装外套,边往里走,推开门一看,卧室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薛进心里微微失落,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片刻后,那边有了回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下薛进更生气了,可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也无计可施,暗自嘀咕道:这是去哪了,怎么连手机也不知道开。

    薛进将全身脱了个精光,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天太热,他不舒服,更何况刚才在老李那里,十分紧张,洗澡也能放松一下。

    等他只着内裤出来时,小丫头还没回来,薛进怒火更烈了,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使他烦躁不已。

    薛进躺在床上,打开了电视,决定边看边等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外面居然黑透了。

    薛进心下一惊,一!辘爬了起来,他察觉出了不对──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意外了。

    想着,薛进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心扑通个不停,随即良好的心里素质,让他稳定了下来,将这事认真的想了想。

    随即一个念头急于确认。

    他快步走到衣柜前,里面的空间不大,几乎一目了然──一堆新衣服堆在上层,下面则是空空的,连羽来时带的东西不见了。

    薛进撇了撇嘴,打开衣柜另一侧的小门:书包也不见了。

    砰的一声巨响,柜门被摔出了裂纹,颤了几颤歪下了身子,倾斜的挂在了那里。

    “跑了?!”薛进双眼一眯,里面yīn云密布,随即眼角瞄到了窗台上的钥匙,这下更加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跑了!”大手大脚的穿好了衣服,薛进大步走出了家门,跨进车里,一脚油门狠狠踩了下去,咬牙切齿道:“跑?往哪里跑?”

    40考虑

    连羽暑假作业很少,所以不用点灯熬油的写到深夜,白天的时间足够了。

    早早的做了晚饭,天一擦黑她便上床睡觉了,可由于内心的恐惧,她并未很快入睡──她在想那天晚上的事。

    尽管不想回忆,但躺在这间小房子,她还是忍不住思量起来。

    窗子没破,门也好好的,他是怎么进来的?连羽小但她并不愚钝,那天晚上强暴她的是个男人,活生生热乎乎的**,并不存在什么鬼怪之说。

    是人就不存在什么神力,所以问题只能出在门和窗子上。

    她白天检查了下,窗户的玻璃完好,暗卡也没有被弄坏,再有窗前就是大道,从那里进来的可能性不大。

    那门呢?很简单的一把锁。

    连羽不大敢确定了,那锁市面上很多,而且也有一定年头了,说不上哪里出了毛病,不太灵便了。

    尽管这么想,她也不太敢确定,但心理却有了主意──明天去市场买个门挂吧。

    小女孩在床上翻了个身,侧着耳朵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人声车声,这些似乎让她安稳了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连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此刻外面的人烟渐少,路上偶有路人经过。

    小女孩一机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茫然而恐惧的侧着耳朵仔细聆听。

    “小羽在吗?”夜幕的掩护下,薛进肆无忌惮的拍打着门板,他觉得女孩就在屋内──她没什么亲戚能去哪!

    “快开门,叔叔有事跟你说。”薛进憋着气软声说道。

    连羽脑袋嗡嗡作响,小心的挪动身子蜷缩在墙角,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黑暗中的某一角。

    她好怕,叔叔来干什么?她都走了,他还来找她?随即联想到那天他欺负自己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她不能应声,不能让他知道她在家里,想着女孩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的节奏,几乎想将自己隐没在这个空间内。

    叩门毫无结果,这样薛进恼火不已──妈的,吃他的住他的,现在躲起来就没事了吗?真是想的太美了。

    薛进觉得吃亏了,自己在小东西身上花了许多钱,今天又特意买了镯子讨她欢心,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薛进很难压下心头的火气,他暴躁的猛踢了一下门板,压低声音恶言相向:“连羽,叔叔真的生气了,再不开门后果自负。”

    薛进不敢大声吵闹,终归是怕惊动了邻里,但声音拿捏的恰到好处,连羽听的一清二楚,可踢门那一下还是引起了房东的注意。

    张婶刚开始只隐约听到拍门声,在屋子里仔细听听,似乎没太大动静,但又来那颇有威力的一声‘巨响’让她唏嘘不已,所以她决定出门出看看。

    “谁?”她披着衣服从虚掩的门缝里探出头来,壮着胆子朝漆黑的院子里喊话。

    薛进也发现了异常,所以在房东问话之初就调整好了心态:“我,小羽叔叔。您还没睡呢?”

    薛进声音平和没丝毫不妥。

    “哦,是你呀,你在那干什么呢?”张婶瞬间放松了下来,也和气的跟他搭话。

    “唉,别提了,小孩子闹别扭了,小羽今天回来了吧?”薛进故意唉声叹息,一副莫可奈何的口气。

    “回了,我晚饭那工夫还见着她了呢。”听到是叔叔和侄女的事,房东不明白缘由,也不好说什么。

    “是吗?打扰您了,不好意思,您回屋歇着吧,我再跟她说说。”薛进心里有了谱,但火气更盛。

    在家?我叫了这么半天,声也不出,真是够强。

    “实在不行,我跟她说说,小孩子就是脾气大,嘿嘿,我先回屋了,有事叫我。”张婶不甚在意的说道──晚辈和长辈之间有点下摩擦正常。

    “好的,谢谢。”薛进寒暄了一句后,便看到张婶回大屋去了。

    连羽心跳的飞快,用牙齿咬住小拳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平时叔叔人很好的,怎么今天像个恶鬼一样,那口气十足的流氓。

    还有他胆子好大,就不怕她叫吗?现在她是无处可逃了,他知道她就在屋里,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连羽毛骨悚然,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放大了无数倍。

    薛进吃了十万吨火药般,尽管气恼不已,但理智尚存,尽管出言威胁,但也没采取什么实际的暴力行动。

    他在外面又说了几句狠话,但没有效果,小屋内仍是寂静非常,好像真没人似的。

    末了,薛进算是放弃了,今天他就算把喉咙喊破了,小东西也不会开门的,随即眯起了眼睛,从衣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

    抽完一根烟,薛进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羽,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走,你知道吗?叔叔发现你不见时多难过,多害怕?”薛进低沉柔软,听起来很舒服。

    “……”连羽皱起了秀眉,她为男人的转变困惑不已。

    “叔叔哪里做的不好,你跟叔叔说,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叔叔真的很伤心。”薛进动之以情。

    “小羽,你是不是不喜欢叔叔呀?”薛进试探性的又问。

    连羽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她喜欢他,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吗?总之是不想同他有什么瓜葛了。

    “小羽,叔叔没女儿,看到你就喜欢。叔叔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的,别不理叔叔好吗?”薛进又在外面墨迹了。

    连羽被他说的有些动容了,但并没有改变主意。

    “你说句好吗?你不理我,我就不走了。”薛进使出了无赖招数。

    连羽还是没回应──叔叔有家,晚上不回去的话,妻子会找他的,所以连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薛进那双眼里怒火狂燃,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真是冷漠,可尽管男人生气,也不能破门而入。

    好,能挺吗?我看你能挺多久,最好别让我等太长时间。

    薛进烦躁的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默默的吸了起来,期间每隔2分钟左右,就敲几下门,示意自己还在外面呢。

    如此过了多久,薛进不得而知,但烟盒已经空了,他的脚下是一堆残败的烟蒂,这下他连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

    叔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薛进在脑中琢磨出了好几种折磨女孩的方法。

    就在此时,屋内有了动静,薛进耳朵尖,立刻捕捉到了异常:“小羽,是你吗?你肯理我了?”

    薛进有那么一刻欢欣非常,心也不觉快跳了一下。

    “……”连羽本不想出声的,但没办法她要是不理他,没准今天他真就守在外面了,她不忍心,同时也不安心:“叔叔,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薛进嘴角的一丝笑纹瞬间消失不见。

    “怎么了?”薛进在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没想到得到的就是这么句话。

    “没怎么,我谢谢你过去对我的照顾,但我不想见你了,我们无亲无故的,不要再接触了好吗?”连羽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至少后面是真的。

    “……”薛进嘴角抽搐了两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冒着缕缕幽光。

    “小羽,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突然你这么说,我简直无法接受,叔叔做的不对,叔叔跟你道歉,叔叔改还不行吗?”薛进几乎是‘低三下四’了。

    “……”连羽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没有错,我真是不想再见你了。”

    说着,小女孩停顿了一下,鼓足了勇气继续道:“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好吗?”

    连羽只想摆脱他,所以说的分外绝情,然而她的话,却深深刺痛了薛进的心──自尊之心和骄傲之心。

    犹如当头一棒:他被甩了,被一个14岁的小丫头给甩了。

    薛进鼻息翕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难以自制的在门前狂躁的踱着步子,大手胡乱的扒乱了头发。

    “叔叔?”外面没有回应,连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一句话敲醒了薛进有些紊乱的思绪,他停住了脚步,声音毫无温度道:“我在。”

    连羽听出了他的不高兴,但她的决定没有变,反而更坚定了,既然关系已经被破环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放过我好吗?”连羽软软的哀求道。

    “好,我尊重你,可你不要后悔。”薛进表情yīn沉的象是暗夜里的撒怠─当他是谁?连面都没见,自己就被打发掉了,没那么容易。

    薛进心有不甘,头脑飞速运转,继续道:“我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考虑下!”

    说完这句后,也不管对方的反映,迅速的走开了,连羽则长出了一口气,浑身酸软的几乎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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