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0-36(2/2)

,柳家的孩子应该过上美好的生活,不能被人随便糟蹋,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范焱霸回到郡王府,满脑子都是柳沐雨满身是血的画面,今夜的事情真正吓到了范焱霸,让他不敢再进一步逼迫柳沐雨,可是真要放手……范焱霸嘴角扬起无赖的弧度,那不可能!若说当初在潇湘苑,让柳沐雨的身子认了自己这个主人,可自己何尝不是中了名叫‘柳沐雨’的毒?这毒已经入骨入髓,这一个月来的分别让范焱霸彻底明白,自己以後的日子,若想快乐性福,没有柳沐雨是万万不可的。

    各种纷乱复杂的思绪在脑中翻腾了一夜,天色刚亮,有家仆在门外禀报:“郡王,老爷请您去主屋……”

    范焱霸被父亲下禁足令也有几天了,如今父亲终於要见他,范焱霸心里一下子揪起来……这件事情最後到底如何解决,父亲这一关必须过!

    来到主屋,范焱霸惊奇的发现母亲竟然不在父亲身边,原本还打算如果父亲坚决不同意自己和柳沐雨的事情,就撒泼耍赖地央求母亲,这下……还要从长计议了。

    “逆子!跪下!”老将军气息沈厚,声音里含著隐隐的怒意。

    范焱霸也不多说,上前几步跪在范崇恩面前,抬头直接说道:“父亲还在为儿子强占了柳沐雨的事情生气?”

    范崇恩咬咬牙根,没想到范焱霸竟然如此直接,一句话立刻戳中了自己的老伤,让范崇恩xiōng口酸涩:“你这逆子!你知道柳将军是为父今生仰慕的英雄,却用如此龌龊手段对待他的後人,你可知罪?!”

    “孩儿何罪之有?”范焱霸明白父亲已经知道所有的底细,很多弯弯绕的话也说著没必要,决定直来直往地跟父亲说个明白,“孩儿对柳沐雨是认真的,求父亲成全,让孩儿迎娶柳沐雨进门,孩儿保证,只要娶了柳沐雨,孩儿再也不在外面荒唐风流,一定会好好厚待他,让他一生无忧!”

    “放屁!”范崇恩气得发抖,抓起一旁的戒尺狠狠打在范焱霸的肩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大晚上摸进柳家,强暴了人家,这就是你说的对他好?厚待他?”

    范焱霸没有躲开范崇恩的戒尺,生生扛著肩膀受了那几下重击,肩头的疼痛不及父亲的话让范焱霸心痛的万一,柳沐雨浑身浴血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范焱霸不由得眼睛酸涩,泛上了雾气:“爹……孩儿错了,孩儿也心疼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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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4最难产了,不过也算是个完美结局……鄙人很满意

    34

    范焱霸扑在范崇恩脚边,‘咚咚咚’狠狠地磕起头来:“……孩儿再也不敢欺负他了……求爹爹成全!”

    范崇恩从未见范焱霸如此表现,以往遇到过错,从来都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今日却面容悲切诚恳认错,想是对那柳姓书生动了真情,可是……想起曾燕云的嘱托,只能定了定神接著说:“你不用求我,我已经命人安排银两马车,过几日就将柳家母子送到京城去过安稳日子,你就不要再想著柳家後生了!”

    “不!不行!”范焱霸心中火起,难道父亲要像打发冯玉郎那样送走柳沐雨?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见不到那妖精,范焱霸一瞬间从yīnjīng疼到心口,猛地抱住范崇恩的双腿,苦苦哀求,“爹,爹……我求您,千万不要送他走……孩儿是真心喜欢他……求爹爹给孩儿个弥补的机会!”

    “弥补?你怎麽弥补?!”范崇恩也心中懊悔,这个笨儿子,生生把未来的金孙差点弄死了,他还怎麽能放心把柳沐雨交给范焱霸照顾?“这种事是你想弥补就能弥补的?人家会不会原谅你才是关键!”

    听出父亲语意里的松动,范焱霸赶紧顺杆爬:“爹,只求您别把沐雨送走,我会好好待他,不再强迫他……哪怕是进府的事情,也要他愿意再说!爹,求您了,孩儿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照顾沐雨……”

    范崇恩看看跪在脚边的儿子,谁的心里不向著自家人呢?若是范焱霸能真心对待柳家後人,虽然名声上有些不好听,但是毕竟能让柳家母子过上舒心踏实的日子,更何况那人的身体特殊,肚子里又有了范焱霸的骨肉,真要把自己的金孙送走,范崇恩总觉得心里别扭……

    “为父再相信你最後一次!”沈吟一会儿,范崇恩开口道,“若是你再辜负柳家後生,或是逼他做任何他不愿的事情,我就立刻将他送得远远的……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范崇恩没有告诉范焱霸关於柳沐雨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血,范崇恩还不敢肯定自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两人继续来往,是否正确……还是给柳家留点秘密吧,若是柳沐雨真心跟了焱儿,自然会亲自告诉他真相的……

    见父亲松了口,范焱霸脸上乐开了花:“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让您得偿心愿!”叩头拜别,范焱霸要好好筹备一下,想想如何能让柳沐雨回心转意。

    看著范焱霸欢快离开的背影,范崇恩脸色凝重:“得偿心愿……我的心愿本是能和柳将军把酒言欢,高谈阔论,推衍兵法……这等心愿,到底如何得偿呢……”

    范焱霸在家里焦躁地等待了两天,直到范泽回来禀报,说柳沐雨的身体已经稳定了,范焱霸才敢带上所有的东西去柳家拜望。柳母一人挡不住范焱霸的十几个侍卫,不得已开门让范焱霸进了屋,见到柳沐雨依然脸色苍白地斜靠在床上,范焱霸抓耳挠腮的不知该从何起头。

    身体刚刚稳定,又见到那冤家来登门,柳沐雨的心情也是复杂异常,眼眶有些酸热,只能闭上眼假寐,来个眼不见为净。

    见柳沐雨闭眼不搭理自己,范焱霸仗著流氓多年的厚脸皮,腆著笑脸上前赔不是:“柳儿,好柳儿,爷错了……爷回来晚了,让你的身子难受了,所以你才和爷闹脾气的,对不对?……以後爷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去哪儿都带著你,别再生爷的气了,乖!”

    一向称王称霸惯了的范焱霸,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脸皮都快崩裂了,可是脑子里每每浮现出柳沐雨下身流血不止的画面,总让他心头一抽一抽的疼,连惊带吓的也让范焱霸只能按下面子,不敢再对柳沐雨用强:“今儿个本王特意带了聘礼的单子过来给你和伯母过目,若是不满意,还缺什麽,你只管开口,只要你肯跟爷回郡王府,爷以後什麽都听你的……”

    这霸道惯了的郡王如今在自己面前轻声软语的认著错,柳沐雨说不心酸也太不近人情,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柳沐雨还是咬咬牙,冷了脸孔:“郡王是看著前两天草民留了条命,心里不痛快麽?话已经说得这麽清楚,您还要来给自己添难受,若是别人看到了,岂不要笑话郡王?!”

    “小柳儿……”以往温柔娇媚的蒲柳美人,突然变成了个软硬不吃的臭木头,范焱霸心里百味陈杂,“不要再闹了,乖乖跟我回王府,以前的事本王就不计较了,否则……”

    “否则怎样?将我母子二人抓入大狱?郡王打算给我们孤儿寡母的落个什麽罪名?不肯高攀郡王?”柳沐雨故意让自己笑得刻薄,“这潘阳郡王您还真是当得闲在,若是当今皇上知道一方封疆大吏,终日不问民生疾苦,只跟个身体畸形的书生纠缠不清,而那书生还是前朝旧臣的遗孤……皇上会怎麽想?”

    “你!!”耍流氓的手段范焱霸有的是,可真要论起讲理却绝不是柳沐雨的对手,可恨自己已经跟父亲赌咒发誓不能强迫柳沐雨,这让范焱霸心里跟长了毛似的扎扎痒痒的难受,“你……你当我真的稀罕跟你纠缠?除了你本王就没相好的了?你当你的穴眼儿就镶了金边,本王非你不可了?”

    作家的话:

    请毫不保留地夸奖我吧!

    35

    范焱霸气急乱说话,只顾著让自己已经粉粉碎的脸面能勉强维持下去:“我告诉你柳沐雨,你那身子爷也算玩透了,本想著念在以往情分,给你个好归宿,既然你这麽不领情,你……你就……就别後悔!”

    甩开袍袖气哼哼地带著众人出了柳家,范焱霸心里又酸又堵,招呼范泽:“走,跟爷喝酒去!”

    柳沐雨有一丝怅然地看著范焱霸消失的方向,那天范焱霸侵犯自己的时候,自己是有一丝私心,想著若是这孩子就这麽走了,是不是两人还能回到以前呢?心底另一个声音怒斥自己,腹中的胎儿也是自己的骨肉,自己怎能如此冷血?竟想用自己孩儿的性命换回往日yín浪猥琐的龌龊生活?

    可毕竟自己做了二十多年大男人,突然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把整个世界都颠翻了,自己还如女子一般怀了孩子……这怎麽都让柳沐雨无法立时接受!

    各种矛盾思绪在柳沐雨心中挣扎翻涌,到最後,孩子保住了,这是不是老天爷告诉自己,让他彻底断了对范焱霸的念想?……罢了!就当春梦一场吧,等过几日,身体状况稳定些,就同母亲离开潘阳郡,而这几个月的记忆,也会随著时间消弭而了无痕迹吧……

    范焱霸醉醺醺地揽著潇湘苑的头牌苏冬儿,满嘴喷著酒气:“冬儿,你说,那贱人是不是不识好歹?爷这麽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居然把爷当路边乞丐一样不屑?这种人……这种人就该关进大牢里,每天抽四十鞭子!”

    苏冬儿已经听了一晚上范焱霸的胡言乱语,心里幸灾乐祸地叹息著,问世间情为何物……乃一物降一物!风流薄情的范郡王,也有今日踢到铁板的时候,真想敲著铜锣招呼全城百姓都来观赏一番!

    “不……不能抽……打坏了,那妖精就不漂亮了……那麽细嫩的皮肉,禁不得打的……”范焱霸醉眼迷离,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个不停,“不能打……那就用Cāo的好了……每天Cāo他十遍二十遍!让他再也不敢说离开的话……”

    在潇湘苑一阵折腾,范焱霸喝得酩酊大醉,强拉著苏冬儿不顾夜深露重,赶往柳家。门栓门锁在范焱霸看来都形同虚设,摇摇摆摆地带著人闯进柳沐雨的屋子,大著舌头炫耀:“柳……柳沐雨,你以为你多漂亮……金贵?你有冬儿漂亮麽?大爷我身边从来……都不缺美人……你看著……”

    范焱霸揽过苏冬儿狠命地亲著,撕扯著苏冬儿的衣服,恨不得当著柳沐雨的面就上演个活春宫。柳沐雨虽然了无睡意,但毕竟夜深意乏,看著范焱霸如此胡闹,不禁有些头疼,对门外一脸尴尬的范泽道:“郡王醉了,范先生还是尽快送郡王回府安歇吧!”

    “是,是!打扰柳公子了……”范泽眼见实在闹得不像样子,急忙强行搀扶著扭捏不依的范焱霸回了王府。而後的日子里,范焱霸隔三差五的就带著各色美人到柳沐雨面前‘挑衅’,孩子气的希望柳沐雨吃醋後悔,说些软话恳求和好。

    白日里两人就如同孩童一样互相较劲,夜里却各自难受著。没有柳沐雨的身体抚慰,范焱霸又开始鏖战花丛,一夜来来往往无数男女,却总是填不满心里的坑洞;而那边柳沐雨也不见好过,被调教得没有ròu棒无法安宁的yín乱**,整夜折磨著柳沐雨的身体,最开始拿著柏木假阳顺著yīn户缝来回摩擦还能缓解饥渴,如今只能轻轻的将整个假阳塞进水穴里撑著身,才能让柳沐雨入睡,有时一觉醒来,那假阳已经把下身撑得yín水流干,却没有以往全身宣泄过後的轻松快意,心里不由得更加思念范焱霸,而这一切又不能说予别人听,柳沐雨只能自己无奈的垂泪。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柴瞎子的精心调理之下,柳沐雨的身体总算恢复了硬朗,勉强可以承受旅途劳顿,柳母也就开始筹备离开潘阳郡的诸项事宜。

    儿子的神形憔悴柳母看在眼中,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院落和田地都已经托人卖掉,家里的各种用度也卖的卖、送的送、扔的扔,柳母对靠在床上出神的柳沐雨说:“孩子,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明早就走,有什麽要了断的,趁著今晚都做个了断吧,以後……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了断……这两个字犹如重锤砸在柳沐雨xiōng口,虽然当著范焱霸的面,自己说了那样的狠话,可是每次范焱霸出现在自己面前,柳沐雨还是没来由的欢喜著,即使他的身边总是带著各色美女少年,在自己面前用各种方法表示亲密,但能见到范焱霸,柳沐雨心里还是酸酸的甜著。

    如今真要离开了,从此再没了见面的机会……手掌轻轻抚上小腹,柳沐雨心痛得低喃:“怎麽办……怎麽办……我真的好难过……”

    枕下的一点金光吸引住柳沐雨的眼神,那是当初范焱霸强行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金锁,那个土霸王粗蛮地送给自己如此贵重的‘定情信物’,动作里却透著关切和可爱。

    如今,终是不能相守,这麽贵重的东西,还是还给他吧……柳沐雨给自己找著理由,能否再见一面的理由。起身穿了衣服,天已傍晚,屋外开始冷风四起,柳沐雨拿出以往范焱霸最爱穿的紫红色毛皮大氅裹住自己,揣上金锁往城里走去。

    来到范府门口,已是华灯初上,柳沐雨上前请家丁通秉,想要拜见范郡王。范府外经常有青年男男女女以各种理由前来拜见范郡王,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自家郡王在外面欠了风流债,对方死缠烂打要进王府;另一种便是自持美貌,想要引得郡王垂青,好一步登天。

    作家的话:

    倒数计时

    舍不得吗?

    36

    家丁没见过柳沐雨,但看到那相熟识的紫红大氅,倒也不敢太过轻慢,只以为是第一种情况,便习惯性的替郡王遮蔽:“我家郡王现在不在府内,怕是又去外面玩耍,看样子今晚是不回来安歇了……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柳沐雨面色尴尬,今晚不回来安歇了……这句话引申出的无限可能,让他内心酸涩,本就知道那人身边无数美人环绕,自己只是个陪衬,早晚会被冷清的扔在一旁,可真听到这话,又让柳沐雨心里万分难过。

    “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不然,公子明天再来吧……”不多做纠缠,家丁关上大门,只留得柳沐雨一人孤冷地站在门外。

    明天……还有明天麽?柳沐雨苦笑。

    潘阳城繁华热闹,商贩不因入夜而退,生意反倒更加热络,穿梭在热闹的商铺之间,柳沐雨浑浑噩噩地想著心事,忽然胳膊被人拉住,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招呼著:“这位客官,夜冷孤单,且到奴家这边暖和暖和……”

    柳沐雨猛然惊醒,抬头一看,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潇湘苑的门口……召客的小倌二话不说,强拉著柳沐雨往里走,小倌看得出来,这紫红大氅可是贵重物,想必这书生也是有银子的主儿,把他拉进来,自己少不得赏钱。

    潇湘苑……柳沐雨想起当初和范焱霸在这里看著苏冬儿调教奴隶的画面,心中不由得一热。

    “我……我想见……苏冬儿……”

    见著柳沐雨俊美懵懂,迎上前来的老鸨有意调笑,娇声扑过来道:“冬儿可是我们潇湘苑的头牌,若要见他,这位客官可准备了足够的银子?”

    这个素未谋面的书生,上来就要点潇湘苑的头牌,实在太过唐突。苏冬儿豔名远播,想要见他的人何止千万,一般富豪商贾起码要交上百两银子,才能勉强排个队,等他十天半个月,若是苏冬儿清闲又觉得来人可交,才能勉强陪著喝杯茶,这书生看来真是个雏儿,一点规矩都不懂。

    “银子?我……我没带……”柳沐雨小脸顿时涨的通红,他本来是想去郡王府见范焱霸,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潇湘苑,身上怎麽会带著银两,何况以柳沐雨的家境,怕是倾家荡产也没资本见苏冬儿一面的……

    老鸨向来是个只认钱财的主儿,一听说没银子,脸皮立刻耷拉下来,顿时没了调笑的心情:“你这书生真不懂规矩,没银子还敢进我们潇湘苑?”

    “我……我……”看著老鸨面色不善,柳沐雨自己也觉得脸面挂不住,原本礼义廉耻读了个遍,结果被范焱霸逼奸成如此yín荡的身体,如今更堕落到进了娼馆寻人反被娼馆嫌弃,柳沐雨尴尬羞耻得心里开始哆嗦,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我只想拜托他把这个……还给范郡王……”

    老鸨一看到柳沐雨手中的物件,倒吸一口凉气,立时收了傲慢,变脸似的在面颊上堆起谄媚的笑……乖乖,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看似没见过世面的小书生,手里竟然拿的是郡王爷贴身信物“焱舞九天”的金锁牌?这书生拿著这个金锁牌,别说她一个小小的潇湘苑,就算是官府、兵营、银库,哪里不是横进横出?

    “哎呀,这位小爷,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麽,早说是您要见我们冬儿,我们还不得敲锣打鼓的迎您……快快快,送这位小爷上楼……”

    苏冬儿见到柳沐雨进来,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柳公子……”

    “苏……苏公子,在下唐突打扰,还望不要怪罪……”在周围人好奇的关注和议论中,柳沐雨已是羞惭得满脸通红,赶快递上范焱霸的金牌,支支吾吾地说,“苏……苏公子,明日我就要离开潘阳郡,郡王这等贵重东西,我是不敢留的,我知道你与郡王交好,还请您将这金牌还给范郡王……”

    苏冬儿知道柳沐雨和范焱霸之间的情缘纠缠,心中暗暗叫苦,这柳沐雨若是真离开了潘阳郡,那混世魔王还不得闹翻了天?

    关了房门,将一杆看热闹的众人隔绝在厅廊外,苏冬儿淡笑著收下金锁,暗地里给自己的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尽快去找范焱霸来,自己则转著脑筋,想著怎麽能拖住柳沐雨:“柳公子,冬儿一直仰慕柳公子为人,此次能得机会相聚,何不共饮几杯,再走不迟……”

    被苏冬儿强拉著坐到里屋的八仙桌旁,柳沐雨心中也有愁绪,也就勉强坐了下来。接过苏冬儿斟满的酒盏,几杯桂花酿下肚,柳沐雨压不住xiōng口的烦闷,借著酒意,眼神朦胧地看著苏冬儿,语音悲切:“苏……苏公子,会不会觉得在下轻贱……”

    苏冬儿一愣,又给柳沐雨添上酒盅:“柳公子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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