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62 部分阅读(2/2)

,总不能突破前境,正要借外力助我攀顶,恰好又有碧

    落花魂作媒,我便与杜将军互通有无,采将军之气,充实我体内修为,如此三年

    下来,我与将军皆大欢喜,眼看便可相携出关,却不料……”

    李元其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脸现憾色。那东府中矮个的胡九性情焦燥,又

    似与将军关情最切,忍不住打断道:“是不是有人居中破坏?”说着,目光朝帝

    君夫人狠狠瞪去,显是对她有所怀疑。

    李元其叹道:“却是奇怪,外人当不知我与将军的神气通连。许也是天意使

    然,半月之前,维系我与将军的西南方地脉突然被掘断,就此与将军失去联系。

    所幸我神功将满,静心自练,今日如期破关,忙赶至将军地眠处察看。才知地脉

    掘断之后,此地竟生异变,西首王寂府方向,源源不绝,传来天地沛然元气,将

    军拘于地眠之身,不能动弹,又无碧落花魂相助,受之难却,简直成了个大气囊

    ……嗯,这个,绝境之下,将军只得以灵台念力,自毁长城,强行抹去前尘旧事,

    重归了婴儿态!”

    李元其一番话,让我不由骇然生惊。在场恐怕只有我知道,所谓地脉被掘,

    极可能是那矮胖子倪老三干的好事!他挖地不止,贾府又恰位于此地西南方,不

    是他干的又是谁干的?

    至于王寂府亭中之气,我本就暗自奇怪,后来几次练气怎地大不如前,原来

    是地脉改向,元气被泄,却害了此间畏元气如毒物的将军,那也真是天降奇祸,

    夫复何言了。

    我一时寒噤无言。只听李元其尤自感叹:“……杜将军旧事全忘,即便出关,

    恐怕与众位也要陌路相隔了!”

    纪红书痴痴道:“他落得这般下场……真是……无论如何也教人想不到。”

    东府众人鸦雀无声,神情大是沮丧。

    半晌,“京东人语”方涩声道:“将军现在何处?”

    李元其道:“将军与诸位缘分已尽,何苦再问?况且,此间有人纠缠不休,

    欲对将军不利,我更不能说了。”

    胡九跳脚怒叫:“杀了那个妖女!”

    帝君夫人置之不理,只朝李元其,眸光澄淡,道:“李道兄口才了得,这番

    话编得可谓有鼻有眼,不过,若想就此骗过我,却也难呢!”

    李元其傲然道:“傅仙子,我与尊夫是旧识,故不多为难你。现我有一偈相

    劝,你若不听,就莫怪我不给你留颜面了!”

    帝君夫人道:“哦,何妨道来听听?”

    李元其抚剑吟道:“桃红柳绿菩提相,燕语莺啼般若宗;玉容仙颜娇带喘,

    花兵月阵暗交攻;百媚生春神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道心独守灵台上,狂魂疑

    似飘九重。”

    “啊!你……”帝君夫人惊退半步,面红耳赤,尖声道:“你是个魔鬼!”

    应该是色鬼才对吧?我本以为李元其口占一偈,定是欲以无上真言点醒帝君

    夫人,没想到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以淫诗调戏帝君夫人!对这位师尊的好友李元

    其师伯,我从此又多了一层仰慕了。

    更教人意想不到的是,帝君夫人盯着李元其,李元其也盯着帝君夫人,两人

    不眨一瞬,片刻僵视后,帝君夫人点头恨气道:“好,很好!——我们走!”举

    手一挥,领头转身,就此掠出庙外去了。

    也不知帝君夫人是不是被气走的,李元其以一首淫诗却敌,还是惊呆了东府

    众人,其中一人直至见城隍庙徒众来抬走左小琼与垂髫童子,方回神过来,喝道

    :“且慢!”

    帝君夫人已出庙外,东华三贤兀自痴迷呆笑,尚未清醒,庙中东华派与城隍

    庙众人以那

    屈牙山护法将为首,他道:“怎么?辕门兽,有何指教?莫非还想留下我们

    不成?”

    那“辕门兽”冷冷道:“男娃抬走,女童留下!”

    东府众人俱是不解,吴七郎道:“六哥,何必多事?”

    “辕门兽”道:“女童要走也行!不过那她中了我毒掌,须得以我本门解药

    调理救治,人若走了,有何三长两短,我可不管!”

    那屈牙山护法将甚有决断,当即点头:“那便有劳费心了!”率领众人,离

    庙而去,似知巨虎与左小琼两不相离,便连巨虎也丢下不管了。

    东华派去后,庙厅顿觉空阔。此时已过丑时,秋夜雨过,更觉凉寒,蝙蝠黑

    衣掩怀,呵欠道:“雀使,无架可打,我便要去睡了!”

    小狂蜂不知何时拐进庙中的,骂道:“蝙蝠你这夜行畜生,也会泛困么?”

    东府众人尤为杜将军神伤,听到两人乱叫,俱是怒目瞪来。

    小狂蜂退缩半步,兀自嘴硬:“看什么?举丧也得让人说话么,又不是我先

    开口的。”

    秃鹰一言不发,拎起小狂蜂耳朵,丢过一旁。小狂蜂破口大骂。

    纪红书似乎对小狂蜂早就懒得理会与管教了,向李元其道:“大师兄……你

    此番出关,有何打算?杨居与我俱是外派之职,可以借故推脱,睁只眼儿闭只眼

    儿,但那山君,这些年功力突飞猛进,手下十虎如今长大,其势颇雄,山君一向

    与你不睦,又已接掌总教执法一职,负有不可推卸之责,只怕他不会让你轻易逃

    过呢!”

    李元其却似浑不在意,只道:“教尊他老人家身子可好?”

    纪红书道:“教尊已隐逸山林,如今是三师叔总领教务。”

    李元其黯然道:“上告教尊他老人家,元其自幼受他教养,却不忠不孝,实

    是有负深恩。

    十五年前那事,我夙夜难忘,总不能丢开,便在地底也是如此,元其生性执

    拗,那也无法可想了。待我了却心事,自会向他老人家作个交代……“口中说着,

    李元其身剑微仰,音尤在耳,身影如一道灰光,飒然远去了。

    纪红书望着他去影,注目良久,怔怔无语。

    胡九抱怨道:“溜得恁快!大哥究竟在哪,也不指明去向!”

    “京东人语”哑声道:“杜将军既返婴儿态,一时还是未便滋扰为宜,李道

    兄也是一片好心么。唉,故人已乘黄鹤去,此地还余事两桩,雀使,你来得正好,

    大公子的事,尚有别情,我们还须参详参详。”

    纪红书道:“很好,你们慢慢商议罢,我们可要先走了!”使了个眼色与秃

    鹰等人,几人裹挟着我,便欲离去。

    吴七郎脸色微变,道:“雀使!你装什么糊涂,你们真武教诸位尽管自去,

    大公子还请留下说话!”

    纪红书也沉脸道:“我受娘娘之托,将大公子带来,可不是听你们说话的!

    ——秃鹰,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吴七郎伸臂一拦,道:“且慢!雀使,此乃我东府家事,你们真武教还是莫

    要插手为好!”

    纪红书冷笑道:“东府好大的气派!莫非娘娘如今算不得是东府的人了?娘

    娘的交代你们也不用听了?”

    吴七郎恨声道:“你们真武教归你们真武教!娘娘是娘娘!大小姐虽入选贵

    妃,向来也尊重我等旧人,东府事务,从未曾驳回过我们!你左一声娘娘,右一

    声娘娘,难道想以势压人么?”

    “京东人语”摆手道:“莫吵,莫吵!有话好说,雀使,你受娘娘指派,依

    例向须娘娘回告,这是常理,我等岂会相难?我们别无他意,只等宋恣兄弟一会

    赶来,与大公子见过,大伙便一道前往叩见娘娘,如何?”

    纪红书依旧冷冷道:“宋恣是谁,我不认识!我为何要等他!”

    胡九怒道:“从来女子最难缠!还多说什么?一并拿下!哼,宋三哥还治过

    你的骚病呢!”

    纪红书冷眉一竖,寒声道:“臭矮子!你胡说什么?”

    蝙蝠精神大振:“好呀,有架可打了!胡九儿郎,快快前来,让爷爷赏你几

    掌!”

    只听一声怒吼,胡九向前一扑,蝙蝠离众迎上,两人缠斗在一块。一个短小

    精悍,势如猛虎,一个黑衣飘飘,阴阳怪气,恰好斗了个旗鼓相当。

    “京东人语”叫道:“路畔相争无好汉,鸡鸭同床一嘴毛,两位都住手!”

    激斗中的两人充耳不闻。胡九皱着鼻子,顶着蝙蝠一身腐臭与之近体相斗,

    偏偏蝙蝠滑溜得很,两襟黑衣忽扇忽扇,半边身子忽然在左,忽然在右,时而裹

    在衣内,时而闪在衣外,不与胡九硬碰,一旦瞅准机会,两爪却毫不客气,指抓

    胡九身子,裂衣之声簌簌而响,不过一会,胡九衣裳褴褛,虽未真个受伤,看上

    去却狼狈得紧,纵然也打着了蝙蝠两拳,依然挽不会面子。

    正在这时,庙厅后侧小门处有光亮摇摇晃晃地照进来,一个白衣女子伴着一

    个手执灯笼的宫装少女从小门进入了大厅。那宫装少女见了厅中相斗,并不畏怯,

    大大方方地快步向前,站定方位,娇音高唱:“娘娘有旨!”

    ' 本贴载至第三十五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4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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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22

    三十六、立主纷争

    胡九打得正闷气,盛怒中回首,喝道:“小娘皮装什么腔?什么娘娘有纸我

    没纸的?”

    东府几人同声喝斥:“住口!”

    蝙蝠嘻嘻笑,闪身而退。胡九怒目喷火,还想前追,被吴七郎死死拉住。

    “京东人语”忙道:“娘娘有何旨意?”

    那宫装少女道:“娘娘已知大公子在此,请大公子与众位即刻至染香厅相见!”

    东府众人与雀使门下轰声应道:“是!”雀使门下,个个声色敞亮,面露喜

    色,东府众人这一声却答应得颇是勉强。

    吴七郎对宫装少女身旁那白衣女子冷嘲道:“白鸽传信,腿脚口舌,果然不

    很慢嘛!”

    那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并不回言。

    众人都向庙中后门行去,“京东人语”见众白衣少年皆垂头丧气,僵立不动,

    道:“杜将军乃非常之人,凡事自有其定数,哎,劝君休叹恨,未必不为福。你

    们无须太难过了,将军既然不在,不如你们收拾收拾,搬入府中罢?”

    其中年龄稍长的一名白衣少年道:“亢叔叔,我们哪也不去!我们自小皆是

    孤儿,由师尊养大,与师尊名虽师徒,实则父子,师尊遭此劫变,下落不明,李

    师伯虽然一时不肯明言,我们定要求他相告,找到师尊后,随侍左右,才能安心。”

    京东人语点点头,快步赶上了众人。东府诸人在前,雀使门下随后,自有执

    火者照应其间,众人头顶上方,却是百鸟噪噪,扑翅盘旋。

    庙后有条曲曲折折的小路,依山势蜿蜒而下,远远望见山脚下一座府邸屋宇

    连桓,如此深夜,却有不少地方亮着灯火,想来那便是东府了。

    此际外边雨早停了,路上却很湿滑,不过众人皆为习武修道之士,自然毫不

    在意,偶尔碰见地面湿滑的地方,顺势一溜而过,前行更快。

    在庙中许久,我的衣裳早已干了,但被山间冷风一吹,还是觉得有些潮意,

    凉凉的贴在身上甚不适意,于是暗运真气,不一会,便觉身暖。再看鹦鹉时,竟

    也在运气暖身,她羽衣吸水,蒸干之时,身周好似腾起一阵大雾,当真“气势惊

    人”,甚是惹人注目。

    一路行来,纪红书毫不掩饰欢容,道:“白鸽,我该如何赏你呢?嗯,至下

    月起,不,至今日始,蝙蝠与小狂蜂两人由你支使一个月!”

    两道惨叫声响起,蝙蝠抗议:“为什么偏偏是我降级?我刚还为雀使您老人

    家打了一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小狂蜂喊道:“每个月都是我降级!每个月都是我降级!还有完没完?”

    鹦鹉咯咯笑道:“雀使还是收回成命吧,这两人一个身臭,一个嘴脏,我怕

    白鸽妹子消受不起呢!”

    蝙蝠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很臭,他很脏!”

    小狂蜂忙道:“我又臭又脏!”

    显然,往日的降级者遭同门荼毒与轻贱,简直难以形容,令人发指,两人避

    之如蛇蝎,脏臭之评非但受之不却,还大包大揽起来。

    那白衣女子掩嘴轻笑:“小妹从总教出师,派过来才不过三月,许多事正要

    向各位师兄请教,怎敢使唤蝙蝠大哥与小狂蜂大哥?”

    小狂蜂失声道:“大哥?大家听到没?终于有人肯叫我大哥了!白鸽师妹!

    我愿意听你使唤!天天替你烧汤、洗脚,擦背、揉胸……哎呀!死乌鸦你踢我干

    嘛?”

    乌鸦道:“如此好事轮得到你吗?白鸽师妹,你看,我的手明显比他干净,

    嘿嘿……”

    蝙蝠吟道:“雀使门下谁最俊?除却蝙蝠不是人!”

    秃鹰沉声道:“你那白惨惨的脸蛋,半夜出来装鬼吓人倒也可以,哼!脸蛋

    长得白有什么用?若论英雄气概,舍我他娘的还有谁?”

    鹦鹉含酸道:“雀使,这些男子多半疯了!你看,是不是全都降级,派给我

    管教管教?”

    纪红书冷冷道:“不必了!娘娘这次回宫之后,我要……亲手一个一个地收

    拾!”

    雀使门下这边,登时只听到一片脚步踢踏响,比前面东府诸人还安静。

    众人下得山来,却是一座大花园。左右两侧依水随山,筑有院墙,前方是房

    屋,后壁天然成了园子的围墙,后方则是方才走下的矮山了,原来这东府地面甚

    是广阔,竟连这座山都属于花园的一部分,将军庙恰是设于后山的一道园门。难

    怪进东府后院定要经过将军庙了,将军庙压根就是东府外围的后门嘛!那是非穿

    行不可了。

    东府后院的角门在望,我不禁心下忐忑;马上便要见到那贾妃了!她是大公

    子的姑姑,此番见面,定然有许多话要说,若谈起旧事,我浑然不知所对,岂不

    糟糕?再者,今夜那读灵者将我的所有秘事窃取无遗,至今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此事便如在我心中扎下了一根刺,更让我惶惶难安。

    我有些后悔方才为何没有乘混战上前,故意受点轻伤,还可装个头昏体疼,

    拿娇推脱。

    那像现下这般,空手入林,有不测之险呀!哎,哪怕被麻雀的赶鸟杆扫到一

    下也好呀!

    这般想着,我脚步稍慢,路经几道石阶时,我的脚后跟被乌鸦轻轻踢到一下。

    “啊!”我惊天动地地惨叫一声,身子踉跄地前扑几步,打算找个稳妥之处,

    碰破头皮,行苦肉之策,正喜得逞之际,脑门软绵绵地被托住,我心想:“没道

    理呀,一根树枝何能如此柔软?”

    只听一个声音关切道:“公子小心了!”

    我一听要晕,抬起眼来,望到的是一张白生生的脸儿,关切的神情使她看上

    去格外温和可亲。

    她位于台阶下方,转身向我,双手托在我两肋之处,形同抱持。

    我的下巴尤抵在她胸前,乳波汹涌,很是可观,但我心刻心情极度不好,全

    没工夫赏鉴,怨意趋使下,下巴狠狠地在那柔软起弹处磨了磨,便欲以那为支,

    直起身来。

    “啧啧,这小鬼好生有艳福,摔都能摔到白鸽师妹身上!”乌鸦倾羡不已。

    “啊!”不知是我的举动还是乌鸦的戏词,使得白鸽猛然惊呼一声,将身跳

    开,羞避一旁。

    我失去支撑,身子前跌,脚下乘势在石阶边沿暗暗使力,这回哪怕头破血流,

    也要摔出

    一片晴天。

    又是一个胸部!呜呜!这回小乳突突,却是换了那个宫装少女。她一手尚执

    灯笼,一手来接扶我,却是力不能支,两人身子在石阶上往一边倾斜打转,脚下

    忽然踩空,一道扑跌。

    我只道这次总可如愿了吧?哪知头皮一紧,一人紧抓我脑后长发,高高拎起

    :只听秃鹰冷冷道:“小鬼,寻奶吃么?摔了一回又一回,尽往人家姑娘身上乱

    蹭!”

    我又羞又臊,口中呀呀乱叫。

    东府诸人闻声回首,喝道:“秃鹰放手!你胆敢对大公子无礼!”其中一人

    奔过去,将宫装少女扶起。那宫装少女回头看了在秃鹰手中挣扎的我一眼,低了

    头,满面羞红。

    秃鹰见东府诸人着急,更为得意:“你们与他主仆有别,我秃鹰却不受他管

    辖,哈哈!”

    纪红书淡淡道:“娘娘原跟我提过的,大公子往后须派教中一人守护,秃鹰,

    我决定了,便派你了!”

    秃鹰惨叫:“雀使切不可匆下决断!我秃鹰英雄盖世,怎能受这小鬼使唤?”

    纪红书道:“你敢违抗教令么?”

    秃鹰呻吟道:“总有得商量吧,我的终身大事……怎可如此草率!”

    纪红书板着脸道:“一点也不草率!我执掌雀使一门,也无须跟你商量!”

    秃鹰这回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我也随其手松,落到了地上。

    乌鸦、蝙蝠齐声喝彩,道:“又嫁出一个了!秃鹰,恭喜!恭喜!”

    说话间,众人已至角门,门内一个红衣女子迎了上来。

    纪红书望见她,不由一愣,随即面肌僵硬,冷哼了一声。

    那红衣女子却笑脸相迎:“红书姐姐,许久不见!这回要不是娘娘回府,想

    见你一面也真难呢!”

    她一说话,脸上神情,春花带笑,我像在哪见过似的。

    吴七郎道:“十妹,你的天罗幡法阵完蛋大吉啦!”

    那红衣女子笑道:“只不过是些符箓,不值甚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