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61 部分阅读(1/2)

    我随教尊路经涂山,适逢阴山老人以惊魂鼓遥击北岷山群鬼,那才叫惊天地泣鬼

    神呐,我这对眼珠,便是那时受的伤,所幸教尊在侧,亲施援手,倒也因祸得福,

    得以贯通心目奇脉,否则,身带残疾,还混什么混?哪能像今日这般英雄盖世,

    威武不屈?事后教尊言道,此鼓不凡,一则在于其善借天地之势,以助震摄之威,

    涂山山势险峻,望天只见一线,峡谷地形如桶,正是得其所哉;二则操鼓之人,

    须修为深厚,全神贯注,以自身精魂入鼓,才能传鼓入幽,感应心魂。而将军庙

    这里,山矮留豁,先有破声之危,此外,那操鼓之人呢,相貌矮小委琐,品格下

    流,自身修为定力尚且不够,欲以此鼓伤人,可称之为蚁力撼树,可笑,可笑!”

    白面妇人寒声道:“秃子,我知道有‘心目神通’,在我跟前卖什么关子?

    莫非你已找出那击鼓之人藏身何处了?”

    秃鹰点头道:“不错,更有趣的是击鼓者是个熟人,你也认识。”

    白面妇人问道:“谁?”

    秃鹰道:“乌鸦!”

    白面妇人道:“胡说八道!乌鸦怎么会……”

    秃鹰抢白道:“我说的是乌鸦那孪生之弟,另一只乌鸦!”

    白面妇人道:“难怪你罗嗦半天,损人惟恐不够,真是遇见冤家了!只不过,

    我记得乌鸦之弟于东华派秘修傀儡之术,已有数年,怎会来此?”

    秃鹰道:“嘿嘿,正是东华派!雀使大人,你定然知晓东华派于世俗中传法

    靠的是什么势力了?”

    白面妇人道:“城隍庙?”

    秃鹰道:“不错,这群乱七八糟的人该是城隍庙徒众了,东华派则是背后策

    动者,你再瞧那顶青布小轿!”

    白面妇人喃喃道:“帝君夫人?云英姐姐?怎么会……?”

    “咚!咚!”

    他们说话间,那鼓声依旧催魂似的,不紧不慢,一声声传来。

    我浑身打着颤,那鼓击声让我心神不安,心内郁积着的狂躁愈来愈盛,渐渐

    心沸如狂,只想嘶声大叫,却似给人捂住了嘴一般,发不出半点声气。

    虽然白面妇人与秃鹰的说话声、一举一动,都异常清晰地落入我的感知之内,

    然而却总

    像忽远忽近,轻而飘摇。

    渐渐的,远处的鼓点与喧闹、近前的悄语与低斥,黑压压的夜空与林外的火

    光,忽然都变得虚而不真,人生是何其孤独!没人在意我,无人知道我,只有雨

    点落穿我的身躯,愈来愈薄的空凉……

    “咚!咚!”

    我心神又是一震,夜空的幽暗中,仿佛有双眼睛窥视着我,青阳山……镜湖

    水……师尊的大鼻头……师姐含而不露的笑意……三师嫂迷乱的眼神……往事历

    历,如开闸的洪水,倾泻如流,随后全真道士、左小琼、王寂府、宗阳宫、棋娘、

    赵燕非、连护法、小菁、白面妇人……一幕幕景象如狂流乱卷,刹止不住,我如

    身处噩梦之中,浑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念。

    读灵术!

    直至那突如其来的摄食饱餐而去,我才突然惊醒,不禁冷汗淋头。

    读灵术是道家修为中层次既高又很冷僻的术法,多为配享祭祀的已晋半仙之

    体的修道者对自己信徒施为,以响应灵验,播宣道法。若非受者心防大开,藩篱

    尽撤,施术者原极难得逞。不料,在惊魂鼓干拢之下,我竟被那人乘虚而入!

    我全部的身世、我内心所有的隐秘,包括附体重生、与三师嫂的**、对棋

    娘的暗慕……

    全被那人窃取无遗!

    那人修为既高,竟行此龌龊之事,道行不仁,于此为甚!直比小贼不如!

    恐惧、屈辱、最后是愤怒,浑如全身被扒光的我几欲发狂,比女子洁身受辱

    还要难受。

    “……七七四十九,好了,那鼓声该停了,小乌鸦去了半条命,雀使!要不

    要我潜踪过去,趁机料理了他?”秃鹰摩拳擦掌,兴奋地请战。

    “不许公报私仇!你守在这里,我去问问云英姐姐,究竟怎么回事?局面已

    糟成这样,将军庙小鬼料来不会再阻拦你们穿行了,一会儿,乌鸦带人过来,你

    约束一下众人,与他们一道穿过将军庙,于东府西墙下等我!”

    俩人说着话,浑没注意他们身后的我不仅失魂落魄,“去了半条命”,还浑

    身发颤,愤极如狂。鼓声一停,我彻底缓过神来,发觉小白鼠在身上乱窜,所过

    之处,激起真气团团护身,心想:啊,原来我未魂飞体外,你也有些许功劳,可

    终究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儿,有什么用呢?

    我又伤心又愤怒,当下驱动真气暖身,又封闭了灵府之穴,心下恨恨然:

    “他娘个贼!

    什么惊魂鼓,这般邪门!那读灵者于鼓声中乘虚而入,定与击鼓之人脱不了

    干系!“

    强压下心中愤怒,我游目四顾,一边留意周遭情势,一边暗自揣测:“那读

    灵者无迹无踪,万难寻找,却不知那小乌鸦会藏身何处呢?”方才那鼓声甚是玄

    妙,仿佛是从四面同时传至,其声又巨,更让人辨不出方位。

    身前白面妇人吩咐秃鹰完毕,又道了声:“我去了!”从我们藏身处离开,

    远远地绕到了林中另一侧。我心中奇怪,按那顶小轿停放的位置,也在城隍庙徒

    众身后,应离此较近,她却跑到那边去干嘛?

    只见白面妇人突然从林间一处现身掠出,高声笑道:“哟,这里好生热闹呀!”

    此时我知道她是故意虚张声势了。城隍庙人众武艺低微,又侧朝她,原本一

    时未发现。

    她这一笑,登时有几人转身扑去:“干什么的?”

    “瞧热闹的!”白面妇人笑道,不退反进,迎着人群,长绸轻舞,当者无不

    仰跌。

    “妖女!妖女!”众人纷纷嚷叫退后,无形中让开了一条通道。

    白面妇人涂面施彩,白处惨白,艳处浓艳,于此深夜陡然出现,也确实够吓

    人的,城隍庙徒众又比常人更信鬼神,惟恐避之不及。

    白面妇人轻易穿过人众,掠至轿前,高声叫道:“云英姐姐,是你么?”

    轿中静默无声,白面妇人又叫道:“云英姐姐!”

    轿前一名青衣小婢斥道:“何方妖女,鬼叫什么?”一抖手中红拂,居高跃

    下,拂须丝

    丝如针,当头罩击。

    白面妇人不甚在意,随手挥出一片彩绸,口中又叫了几声,不见应答,身上

    却着了青衣小婢一拂,踉跄半步,似乎恼了,斥道:“倒是小瞧你了,接我解手

    刀!”挥臂迎击,刃光闪处,拂须簌簌而落,便如鬼匠剃头般,转眼青衣小婢手

    中只剩一根秃杆。

    青衣小婢叱喝一声,挥杆作鞭,呼呼有声,威力不减拂尘。白面妇人应接不

    耐,身姿忽然变幻不定,蓦地右掌前突,喝道:“去罢!”

    只听一声惨嘶,青衣小婢身子远远飞出,仰跌在地,挣扎难起。山头众白衣

    少年此时注意力转了过来,几人齐叫:“师娘!打得好呀!”

    我诧异地望向秃鹰,秃鹰冷声道:“有甚么奇怪的,那娘们正是他们师娘么!”

    白面妇人不在,他便立即改了称呼。

    憋了许久,此时我忍不住道:“秃鹰前辈,刚才那阵鼓声煞是惊人,耳鼓都

    险些被它震破了,令人好生不甘,此时潜将过去,吓一吓那击鼓之人,倒也有趣。”

    此言似乎颇合秃鹰心意,他低声道:“先瞧一阵子再说。”

    我只得再朝白面妇人看去,却见她并未理会众白衣少年,挥出白绸一道,向

    青布小轿飘去,道:“云英姐姐,你再不现身,休怪我无礼了!”

    轿旁另一紫衣小婢喝道:“竟敢冲撞娘娘,你寻死!”拂尘一撩,将白绸拨

    回,身子随即飞出,足尖在绸带上一点,凌空扑击。

    “住手!”突听轿中一道清音,严厉而不失温婉,随即声音放得更缓,竟似

    懒洋洋的,道:“是纪红书么?适才我打了一会盹,不知妹妹你却来了。”

    原来那白面妇人叫纪红书!名字倒新奇,只听她咯咯笑道:“果然是云英姐

    姐!姐姐在惊魂之声中犹能神游,莫非寒玉神功,已练成了?”

    神游?战事正酣,作什么神游?环顾当场,或许也只有她有足够的道力修为,

    莫非读灵者是她?我心上一紧,随即屏却了这一念头。在道门中,东华派向来以

    源流正宗、门第清华为傲,除信徒外,教中执事者,多出身高门大族,居上位者,

    更非帝王之胄莫属。教中日用香资,皆由豪门巨富请捐,奉行“天之道,损有余

    而补不足”,寒门布衣徒众,不仅拒收供献,且时有接济,故此世人常有东华派

    “劫富济贫”之说。因出身非同寻常,东华一派,最忌偷盗屑小之举,每每行事,

    总是张皇其帜。帝君夫人更是持身尊贵,像读灵术这种小派旁门的惑众之法,她

    万万不会施用的,更何况以之对我这微小之辈?

    我一边寻思,一边留意她们说话,只听帝君夫人道:“寒玉神功么……我不

    过略窥皮毛而已,好妹妹,你怎会来此?”

    随着清音传出,朝向这边的轿窗布帘撩动,帝君夫人要露面了!我心中一阵

    急跳,心道:传闻这一代的东华帝君夫人风华绝代,不知是甚么模样?“

    果然,布帘揭开了半边,帝君夫人微露其面,却不似我想象中的艳色惊人,

    倒略带憔悴之色,面容凄清幽淡,只那眼眸极亮,却是夜色也不能遮其波光之美。

    我微觉失望,闭目片刻,却是奇怪,那帝君夫人容色深留脑中,挥之不去,细思

    之下,顿觉那模样独具其媚,那惑力似幽深的暗火,烧撩人心。

    “喂,口水流下来啦,麻烦检点一下!”秃鹰搡了搡我肩侧。

    不好!莫非我失态了?我忙吸了一口气,哪有口水呀?侧首一望,见秃鹰脸

    上飘过一丝惯有的阴冷笑意,心知被他作弄了。

    只听那边纪红书道:“……我恰巧路过,姐姐为何在此大动干戈?”

    帝君夫人却避而不答,微笑道:“一别数年,妹妹这阵子在忙些什么?”

    纪红书道:“不过是些俗事,难道我还能像姐姐那般逍遥自在,居山潜修么

    ——姐姐,你还没答我话呢!”

    帝君夫人不紧不慢道:“瞧你着急的,与你并不相干,你也吃过那魔头的亏,

    岂不知那

    魔头发疯时害了多少世人?我夫君昔日也遭他暗算,以至道心有损,难修正

    果,郁郁而终,今日此来,既为世人除害,也为夫君报仇!“

    纪红书道:“帝君何时仙去的?我竟不知!”

    帝君夫人叹道:“历代帝君,盛年早逝、寿年不永者,便只夫君一人,又不

    是什么荣光之事,本派自然没有大肆宣张。”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偶尔也朝山坡对战处望去一眼,纪红书道:“东华三贤

    为何没来?

    只城隍庙这帮人,恐怕过不了将军庙小鬼这一关呢。“

    帝君夫人道:“是吗?只要妹妹不来捣乱,我倒自有安排。”

    纪红书笑道:“捣不捣乱,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哪可十分拿不准!”

    帝君夫人也笑道:“莫非妹妹对那魔头尚有余情?”

    纪红书摇头道:“不相干!只是若瞧得手痒,不免要活动活动筋骨。”

    帝君夫人怫然道:“妹妹若是不讲理,我也只好勉为其难,领教你几招凤凰

    **了。”

    纪红书却噙笑道:“不急,不急,先瞧够热闹再说。”

    “妹妹果然有趣,好罢,既然有暇,我让你先见过一人,”帝君夫人语气也

    见缓,拍了拍掌,叫道:“雷儿!”

    “娘!”轿后一丛矮树里踩风火轮似的窜上一名垂髫童子。

    帝君夫人温言道:“先见过你红书姨。”

    垂髫童子合掌一拜,道:“红书姨!”两只大眼睛,盯着纪红书深望。

    “哎哟!”纪红书咯咯笑:“哪里的小道士,竟长这么大了,小雷,还记得

    我吗?”

    帝君夫人笑道:“他离家北上习剑那年,才不过四岁,要让他记得你,也太

    为难他了。”

    纪红书道:“我也听说是送出去了,只是一向不明白,东华派道法武艺高深

    广博,还不够他学的?倒累他离家受苦,你们也真够狠心!——却是师从哪位高

    人?”

    “一会你瞧着便明白了。”帝君夫人转头又向童子道:“雷儿!你也看半天

    了,将军庙弟子的枪法如何?”

    垂髫童子童音朗朗道:“孩儿曾见过明教张右使运枪,游龙在侧,气贯枪体,

    枪中真劲与体内经脉呼吸合一,长枪舞动,生生不息,山川水脉,元气入体,是

    修道者之枪;而将军庙的枪术,多用阵法,以气御外,搅动八方惊雷,似乎更适

    群战,是入世者之枪。”

    帝君夫人道:“哦?你能见到这些,很不错了。哼,将军庙枪法全由军战演

    化而来,最重阵势。双人成阵,是为‘两仪’,三人合力,则变‘三才’,而后

    有‘四象’‘**’‘北斗七星’‘八卦’之化,‘八卦’又可衍生为‘六十四

    路’。敌弱,则以少敌众,敌强,则以众击寡,于乱军之中,诚然是得心应手,

    无往不利了,不过,对付修道高手,一旦呼应不灵,便如孤庙小舟,可一一击破。”

    垂髫童子道:“孩儿不敢称高手,但孩儿剑术,虽寡而众,虽众却由乎一心,

    孩儿想试试!”

    帝君夫人点头道:“是了!既是亲仇,也不便总假手他人,你这便去把屈牙

    山护法将替下,攻上山头!”

    “是!”垂髫童子道:“娘!孩儿保不准会伤人!”

    纪红书“扑哧”一笑,道:“哟,口气好大!”

    帝君夫人却淡淡道:“不要滥杀便是了,记住,咱们今日只须攻进庙中,让

    那魔头身亡,以祭你爹在天之灵!其他人,多伤无益,他们也是你红书姨的弟子

    呢。”说着,刻意向纪红书看去一眼,似乎专为说给她听的。

    纪红书娇笑道:“承情,承情!看你的本事罢,你也要小心哟,红书姨也怪

    疼你的!”

    “是!”垂髫童子小小圆脸儿,十分沉静,一时并未即去,却向紫衣小婢招

    了招手,道:“瑶珠姐姐,替我抬剑!”

    ' 本贴载至第三十三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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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20

    三十四、灵山小剑

    紫衣小婢应道:“是!”转向轿后,提着个沉沉的行囊出来。

    一童一婢沿丘而下,城隍庙徒众纷纷让出道来,两人穿越人众,来至阵前。

    那垂髫童子却像在地上找蚂蚁一般,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立定于西首一处巨石

    之旁,弯腰从行囊中取出一件裹身披甲穿上,披甲之上,密密麻麻,闪着鳞片般

    的银光。

    我问秃鹰:“披甲上是什么?”

    秃鹰道:“奇怪,好象是剑光。”

    垂髫童子披甲完毕,垂眉低首,似凝思什么,两只空空的手掌分置胸前,掌

    心向上,如捧物状,片刻,地面囊中几道剑光嗖嗖飚出,正不知飞向了何处,垂

    髫童子手腕一颤,掌心之上,已多了几柄短剑。

    那垂髫童子倏地跃上巨石,叫道:“屈叔叔,你且歇一歇!”

    方才惊魂鼓乍起之时,城隍庙一方似早有所备,不受其扰,白衣少年却受鼓

    声震撼,被那武将乘机发威,击伤了两名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即刻新来了两人替

    上,这回有所提防,依旧三人成阵,与他缠斗。武将以受伤之躯,激斗良久,身

    法渐渐慢了下来,显见体力不支,白衣少年们却并不趁势反击,倒跟着也慢下来,

    看情形似乎打算以此处战势,拖住众人,挨延时光。

    此时武将听了垂髫童子叫唤,几次突袭,意图跃出阵外,却均被长枪阻回。

    数柄短剑在垂髫童子双手中交替地抛掷不歇,他双掌一停,抛空翻飞的剑光

    刹时隐去,猛然高叫:“诸位小心了!看我灵山小剑!”

    一名白衣少年运枪有暇,纵声笑道:“要来便来罢,只管聒噪什么!”

    垂髫童子短眉微皱,依旧道了声:“小心了!”右手短剑一指,身背披甲,

    陡然嗖嗖声响,剑光如飞鱼群出,在空中一折,轻如乳燕,次序向白衣少年当头

    疾落!

    白衣少年大惊,三枪齐跃,朝剑光迎去。阵外一名白衣少年飞临,一枪向武

    将猛地搠去!

    武将趁机跳出阵外,哈哈大笑:“雷儿,看你的了!”

    阵中四柄长枪,如醉酒一般,仰天齐摇。垂髫童子的众多小剑飞临上方,却

    是凝而不发,首尾相连,也随着枪尖摇动,情景极为怪异。

    垂髫童子将手一摆,空中飞剑陡然变阵,一把把冷光森然横列,震颤不歇,

    垂髫童子运臂前挥,喝道:“放!”

    众剑劈头盖脸,疾风骤雨一般,朝白衣少年迎面扑去!

    众白衣少年喝道:“来得好!”四道枪花一拢,布成紧密防线,只听叮叮乱

    响,被磕飞的小剑四方溅开,垂髫童子手在耳后虚提,磕飞的小剑如雀鸟归巢,

    纷纷回至身背披甲。却有几柄小剑,受力过巨,有的向城隍庙人众飞来,被武将

    等人护收,有的则跌落山石间不见。

    纵然如此,还是有几道剑光,射穿防线,伤了两名白衣少年,一人被削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