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60 部分阅读(1/2)

    云真子拂尘交臂,举头沉吟,良久方道:“《元棋经》该由七夫人保管。”

    白面妇人点头道:“真儿虽已还俗,本来不该管甚么道门闲事,不过,富贵

    人家嘛,偶然翻看翻看道书,我想,也不会失了她的身份罢?”

    云真子向棋娘一揖,道:“有劳七夫人费心了。”

    棋娘垂目颔首,微微叹了口气。

    云真子道:“青阳丹还请收下,以表贫道寸心,望七夫人早日破狱而出,南

    宗血脉,不致断绝。”

    棋娘道:“只可惜师命难违。”

    云真子也不多言,忽然转向白面妇人,道:“久闻玄武教朱雀使穷极变化,

    贫道极欲领教,当心!贫道‘斩邪剑’历不空回!”他身背斩邪剑似慢实快,指

    掌一张,已然就手。

    灯下细看,那“斩邪剑”似刀又似剑,刃面极宽,剑身有小圆洞,法禀阴阳,

    尖处弯弯,弧形双刃,不规则处恰似从地面揭起的一块薄冰。

    白面妇人一惊后跃,道:“斩邪剑?云真子,你到底是把我当作妖邪呢,还

    是想乘机杀人灭口?”笑音清越,恰似五音和鸣,身周绸带,齐齐飞舞,宛如无

    数条活蛇昂头吐信。这一刻,她彩绸绕身,裸足轻踮,恰似画中仙人。

    “五界点将!”

    云真子使了个势子,剑尖上挑。“咵!”的一声,如群兵列阵,室内几、案、

    桌、矮凳,连带棋台上的散置棋子,都齐齐一跃。

    不料,这却是云真子的惑敌之术,白面妇人一怔之间,云真子剑势挑高,蓄

    势已足,陡然一个翻转,斩邪剑疾若流星,直朝白面妇人奔来,气劲破空,竟生

    异啸!

    一道彩绸,昂首升空,活如灵臂,早在斩邪剑变势前,搭上了剑身,此时如

    蟒蛇纠缠,却像女子的无力臂膀,止不住剑势一往无前,白面妇人忙飞身急退,

    避开斩邪剑锋芒。

    斩邪剑一声虎吼,气势更足,像要把周围空气,俱都吞入口中。白面妇人厉

    声高叫,一团长袖,纷然如拳,直击斩邪剑前,眨眼间化为片片粉碎,白面妇人

    已失了踪影。

    “蠢物!”

    白面妇人的斥喝却在左首,裸足急缩,避开脚下匣子的突前一“咬”,身子

    如一道轻烟,遮遮漫漫,转瞬绕到云真子身后。云真子腰拧身变,回转身来,迎

    面是身侧全真道士一记长臂,斩邪剑挥势上撩,那全真道士失声惊叫:“师叔!”

    云真子闷哼一声,生生停住剑势,右颊却挨了全真道士一记耳光。云真子大

    怒:“莫动!”

    刷刷几剑,全真道士上身裸呈,云真子枭然长笑:“你要钻我师侄裤裆么?”

    白面妇人的笑脸从全真道士颈后升起:“留着你自个钻罢!”倏忽一闪,全

    真道士张开大臂,前抱云真子。

    云真子怒急:“你给我闪开!”一脚将全身道士踢飞老远。

    白面妇人在我身后笑道:“叔侄俩不亲热亲热么?”

    云真子定了神情,狞笑泛起,口中念诀,横剑在胸前轻轻一拖,白面妇人跳

    脚大骂:“无耻!竟挠人痒痒。”却是白面妇人脚下的木板作怪。

    “现身罢!”云真子朝我逼来,突然左右一个闪劈,却劈了个空。我蓦地前

    扑,一掌印在云真子胸膛,“啪啦”一声,室中整面屏风倒地,云真子浑然无事,

    击到胸前的掌力却被他嫁祸他处。

    云真子道:“贾公子,得罪了!”大掌向我抓来,我愣愣站着,突然运气一

    吹,云真子嘶叫一声,斩邪剑掉落地上,掩目后跃,腾身半空,他竭力睁开双目,

    血水沿着颊边蜿蜒而下,曲尽凄怖。我淡淡道:“你瞎了狗眼!”

    云真子厉声道:“一个都休想活了!”

    白面妇人贴着我的脸颊,吃吃娇笑:“咱们再给他一下子。”我的右臂不由

    自主,贴着她腴软的纤臂递出,莺燕双双,身子飘空。

    “来得好!”云真子身在半空,盘动自如,宛若蛟龙,勾指成尖,龙爪铮铮。

    白面妇人纤腕一跃,尖啄前吐,灵蛇一般咬击云真子腕部。云真子微哼一声,

    爪前侧回,两人腕臂前端像麻绳一般拧在了一块,白面妇人凄声长叫,声如鸟鸣,

    身子已离我而去,在半空扑闪挣扎,云真子也是怒声连连。

    我的铁拳触到云真子指爪,正觉空然如海,拳背一紧,云真子爪子由虚而实,

    生痛中,莫可抵御的沛然真劲像庞然大锤,一波一波,透体攻来。气劲擂击之下,

    我整个心腔都欲破裂支离。

    “嘭嘭,嘭嘭!”

    我耳鸣失聪,体内鼓声大噪,只觉整个身子转瞬便要爆裂。

    忽觉一阵异香,萦绕鼻尖,我眼前一黑,甚么也看不清,耳边却缤纷大作,

    只听云真子怪叫一声,叮里当啷,门扇吱呀。眼底缓过来,室内已然一空,不见

    了云真子与另外那全真道士踪影。

    白面妇人与棋娘两人对望,眼中犹带讶色。

    “滋滋”声响,斩邪剑在地面移动寸许,忽然飞出窗外,云真子恨恨的声音

    自远处传来:“改日再来领教!”

    棋娘看了看我,又看看白面妇人,道:“云真子去了。”

    白面妇人瞅瞅棋娘,又瞄了瞄我:“可不是么。”

    我目瞪口呆:“怎地一回事?”

    棋娘与白面妇人相视而笑,白面妇人吸了吸气:“好像是碧落花魂的香味。”

    棋娘道:“我只是听说,未曾亲见,当真是碧落花魂么?”

    白面妇人道:“怪的,难道我就见过?我也只是猜猜。”瞪眼直望棋娘。

    棋娘道:“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白面妇人道:“那还说个甚么?总之,好妹妹,今儿个,我可是都照你的话

    说了。”

    棋娘笑道:“你骗人的本事一流,云真子果然中计了。”

    白面妇人道:“你怎知《元棋经》另有蹊跷?”

    棋娘垂目半晌,宛然一笑:“我也只是猜猜,这么多事连在一块儿,大致也

    能猜出些许。”

    白面妇人道:“好妹妹,这下你可有麻烦了,那云真子难道当真便会罢手?”

    棋娘叹了口气:“说不得,只好向东府求助了。”

    白面妇人道:“说起东府,娘娘让我来,还有一件事儿要办。”

    棋娘道:“姑姑有甚么吩咐?”

    白面妇人不答,笑吟吟向我走近,微微一拜,道:“公子,大喜了!”

    棋娘惊道:“那事定了,就在今日?”

    白面妇人点了点头,我愣愣地望着她俩,正不知她们打甚么哑谜,忽觉腰间

    一麻,就此不省人事……

    三十二、雀使门下

    不知从哪里,渐渐拢来一股气息,幽香软绵。这香气绕着我,托着我,让我

    浑身懒洋洋的,只想伸臂打个大大的呵欠,就此翻身睡去。

    却在此时,身底下“咣”的一声,全身晃抖不定,我倏地警醒,打眼四望,

    发觉身处一口黑漆漆的大箱子里,前方依稀有团模糊的“物事”,微微喷吐着热

    气,离我很近。

    我毛骨耸然,屏息默察,不敢稍动。忽地一道流光掠过,只见身前那“物事”

    竟长有一对大大的眼珠子,正活生生地转动,赫然与我对视。

    “啊!”

    未待我惊喊出声,箱子倏地急倾,似乎要往一边翻倒。糟糕!如此一来,我

    与那“怪物”

    岂不是要相贴在一块?急将手儿一撑,只觉手底迅疾地滑过一道毛茸茸的物

    事,吃惊之下,我忙收掌旁移,触手处又是一片温热软绵,滚滑不定。我心底发

    毛,不觉大喊:“有鬼!”

    “哧”的一声笑,有个声音在我头顶上方道:“喂!小鬼,醒得蛮快的嘛,

    把手拿开?”

    我再次唬了一跳,一边缩手不及,一边挣扎坐起,脑内兀自一团迷糊,过得

    一会,才觉好笑:“甚么‘怪物’,原来是那白面妇人!”适才懵懂初醒,才会

    有这般错得离谱的臆想。

    此时掌心处还留着肉绵绵的触感,依据方位,适才落掌处定是她肌丰多肉的

    大腿无疑,这样一想,我耳廓不由一阵阵发烫。

    待直身坐定,又发觉这口装着我和她的“大箱子”,分明是夜驰中的马车嘛!

    “咦!你要带我往哪去?”我忽然醒起,赶忙问道。

    白面妇人隔黑拍拍我的肩,笑道:“总不会去鬼府的,你放心好啦!”

    被她取笑,羞赫之下,我一时也不好张口再问。她既与棋娘交好,此行所向

    可说是全不用担心,但夜深赶路,前路未卜,毕竟有种行险致奇的刺激。我打点

    起精神,四下张望,眼底渐渐适应过来,发觉身旁有一小窗,透过跳动的布帘,

    能望见远处偶有零星灯火,而近处道旁,只听雨声淅沥,浑不视物。那赶车的也

    不挑灯照路,目力倒真好。

    车身晃动,黑暗中两人并坐,不时从她身体方向,递过一阵阵幽香,而她脑

    袋摆动,往旁斜逸的发髻常常擦过我面颊,冰滑柔爽,我一时心想:“不知她有

    多大年纪,听她唤棋娘‘妹妹’,年纪该比棋娘大才对,偏爱弄这许多脂粉!”

    不过,这香气煞是好闻,尤其置身昏暗,使她那成熟妇人的身子更添了种让

    人无限暇思

    的惑力。我挨着她的半边身子渐渐发热,心下不禁有些毛躁。

    这般默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衣袍下摆的一边有些发紧,起初,还道

    自己坐姿僵硬,把袍角压到了,欠身舒了舒。不一会,却发觉衣角微颤,分明是

    有人在暗中微微的拉扯。

    我心底一热,忍不住砰砰心跳,也不敢看向白面妇人,只大睁着眼儿望前。

    静挨了片刻,那阵轻扯又起,我体内气血沸腾,心痒难搔,暗道:“莫非她枯坐

    无聊,欲借此昏黑,与我相戏?”

    一想之下,更是心笙摇动。自从与三师嫂偷欢,又跟连护法借疗毒之名,行

    枕席大战后,我对成熟妇人多了份不可抑制的情热,自觉对她们的心思较有把握,

    总觉妇人似乎比少女浮浪许多,裙下也更加不检点。

    我压着心跳,暗暗将手儿探下,待去捉她扯我袍角的那只小手,却捉了个空,

    倒碰着她腿侧肌肤。

    她下边着的是单裙,隔着一层薄薄的爽滑的缎面料子,便是火热饱满的肌肤。

    我心下奇怪,凭她神奇多变的身法,本该有一身娇软纤细的体质才对,怎会这般

    丰满呢?

    夜寒虽重,奇情胜火,如此暗中悄触,已使我满身如着刺一般,不胜燥热,

    更令我似惊若喜的是,黑暗中她竟半声未哼,似已默许。我颊上温热熏然上脑,

    一时如醉,胆子也愈发大了,乘车身摇动,大掌一转,陡然翻上她大腿,落手丰

    盈鼓饱,甚觉肥美,心头一个突跳,手颤颤地更向她两腿之间滑去,便欲探幽览

    胜,直抵那消魂私处……

    正陶醉得头皮发麻间,突听得耳旁一声,如晴天霹雳:“哟!小猴儿,好生

    罗嗦!想占我的便宜吗?!”

    没想她竟丝毫不避忌前方车夫,径自一口喝破!我这一惊非同小可,陡觉如

    强光照形,无处藏身,半边脸儿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所幸昏黑蒙面,我便老着脸

    儿,强装痴傻,假似车内尚有他人,乘这昏黑,下此咸猪手,与我全不相干。同

    时,不免有些奇怪:分明是她主动撩拨我的嘛,临末了却这般来撇清!不由心底

    一阵暗骂。

    白面妇人咯咯娇笑,忽道:“秃子,想不到吧,我尚有少年人喜欢呢!”

    前方始终默默驾车的车夫冷冷接口道:“半老徐娘了,美个屁!贾似道的种,

    挤不破的脓,总之是不可救药,你们还拿他当个宝,哼!乘早杀了罢,免留后患!”

    白面妇人道:“哟,别张口闭嘴的便喊杀,吓坏了人家小孩儿!我倒越来越

    喜欢他了,像贾似道那腔子假道学,莫非你喜欢?”

    那车夫恨恨道:“喜欢得想杀!”

    话音未了,只听马儿“唏津津”一声惊嘶,车身急停。我心下正羞恨未休,

    为避开与白面妇人身子相触,乘身儿晃前,使意儿往旁急躲,却不料窗口伸过一

    个脑袋,与我面肌相触。

    那人将头急缩,慌道:“雀使……哎呀,不是,惨呀!亲到了一名男子!”

    此地稍远处有一处人家,灯火未熄,正能看清那人惨叫着如断线风筝般翻入

    暗中不见。

    我一愣间,忽闻那人声音已在另一侧的车窗外,断断续续,哼哼唧唧:“雀

    使……我呸……

    属下…………有事急报!“兀自听出那人语声中有说不出的懊恼。

    白面妇人怒道:“乌鸦,你每事慌张,成甚么样子!”

    前方车夫冷冷插嘴:“该杀!这样的蠢才留着何用?”

    白面妇人斥道:“住嘴!轮到你说话了吗!乌鸦,有甚么事,深夜截道,却

    坏了我的好梦!”说着,她笑眼儿微微倾过来,我知道她又拿我取笑。

    那乌鸦“呸呸”两声,抹着嘴儿,嘟嘟嚷声:“雀使……您这是要去东府?”

    白面妇人不耐道:“明知又问!”

    乌鸦依旧捂着嘴,含糊道:“只怕去不得了!”

    白面妇人皱眉道:“秃鹰!替我将他的手斩下了!

    那“秃鹰”应道:“喏!”随即翻下车座。

    乌鸦急忙将手拿下,放到后背,三句并作两句,急急点头道:“宋恣那多事

    鬼已采药回来,正与东府那帮人躲屋子里商议,大公子的事,似乎有变!”

    白面妇人喃喃道:“是么?东府这些人,久无管束,果然无法无天,竟连娘

    娘的话也不大肯听了?”

    乌鸦挺直身板,冷笑道:“仗着些旧日功劳,没上没下,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了!”

    白面妇人愣得片刻,醒过神,啐道:“你们几个不也如此么?!”

    乌鸦、秃鹰失声抗议:“莫拿我们跟东府那帮人相比!”

    白面妇人酸酸的道:“哼!便要比,比得上么,人家东府诸人,好歹有些真

    本事,而我吩咐你们的事,又有几件给我办到了?”

    说到此处,愈增恼怒,“哗”的一声,抖手将窗布掀下,似乎再也不愿瞧见

    两人嘴脸。

    白面妇人兀自在里头生着闷气,却听得车外乌鸦痛叫:“秃子,你疯了么!”

    秃鹰阴恻恻地道:“雀使有令,要我将你的手斩了。”

    白面妇人急扑窗前,道:“乌鸦,你的手怎样了?”

    乌鸦悠然道:“还好,凭他那本事,只能蹭破我一点老皮,雀使,您老人家

    这回似乎失算,至少选错人了呢。”

    白面妇人有气无力的抬手:“秃鹰……还不快上车?”

    秃鹰跃上驾座,全不理会乌鸦,一抖缰绳,车身移动,外边凉风呼呼窜入车

    内,我看了他们半天闷戏,只知要将我送往东府,却不知究竟有何用意,脑中一

    团混沌,此时清风扑面,恰觉一爽,却听那白面妇人又含怒道:“秃鹰!你倒问

    过我要去哪了么?”

    秃鹰奇道:“咦,不是去东府么,我又不是那缺心眼乌鸦,七嘴八舌的,净

    惹您生气。”

    远远听得乌鸦叫屈:“秃鹰呀秃鹰,我簧夜赶来,煞费口舌,一片苦心,莫

    非你耳朵被雨水灌聋了?还是傻到只懂杀人?”

    白面妇人不再理会两人吵闹,自沉吟道:“东府人等,大约会在前厅相候,

    咱们避开正门,取道西行,径往后院去见娘娘罢!”

    乌鸦、秃鹰齐道:“不可,不可!”

    白面妇人道:“有何不可?”

    乌鸦道:“西边要经过将军庙!”

    秃鹰道:“近日早有传言,那魔头就快醒来,重临人世!”

    乌鸦又道:“眼看便交子时,阳气初升,将军门徒守护正严,断不会容许咱

    们经过!”

    白面妇人道:“我正要去瞧瞧那帮不成气候的东西!这么些年守着个死鬼,

    全无作为,白白耽误了辰光!哼,要等他重临人世?做梦罢了!东府那些老鬼,

    肯让那死鬼出来为祸世间么?!”

    乌鸦道:“十年梦一回,一觉变其身!谁也不知这回会怎样呀。东府旧将既

    是他好兄弟,届时如何,那可当真难说。雀使呀,远的不提,将军庙那些小鬼,

    就很缠人,取道西行一事,似乎还宜再斟酌斟酌。”

    秃鹰也道:“不错,还望雀使三思呀!”

    白面妇人瞪眼道:“咦,你也这么说么?还敢吹甚么‘朱雀门下,秃鹰无惧

    ’?我看全是放屁!”

    秃鹰怒吼连连:“好!全听你的!我秃鹰怕过谁来!”

    白面妇人再不多言,挥臂斥喝:“调转马头,走将军庙!”

    秃鹰不待吩咐,早已将整架马车弄得车仰人翻马惊叫,车身“跳”着转了方

    向,鞭策连连。

    乌鸦见苗头不对,远远地飘走:“惨了……我去召麻雀、鹦鹉她们……打群

    架哉!”身影投入夜色,呱呱声唤,渐去渐远。

    白面妇人见我兀自愣眼呆看,笑吃吃地倒向我怀:“小色狼,你不是想吃我

    豆腐么?那就下手呀!”

    唬得我推开她也不是,往前相抱似乎也没这个道理,只觉车行极速,马怒车

    欢,碾得道上积水“哗哗”直往两旁泼溅。

    “呃雀……雀使……您老人家不要这样呀!”

    “嘻嘻,这会儿胆子倒变小了么?”

    正闹得不可开交,我脊背一道轻痒,肩畔跳上一个东西。我唬了一跳,忙伸

    手去捉,那东西忽的扑下胸前,我一手按住,险些失声叫唤:“天啊,小白鼠!”

    与此同时,我手背处热突突的有温湿之感,正自疑惑,“啪”的一声,脸上

    **辣挨了一掌:“小猴儿!说归说,你倒来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