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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2/2)

在她的口中或屁眼里撒出热滚滚的精液。不过,话虽然这么说,这并不代表我有任何快感。**根部传递快感的神经仿佛给切断了似的,我一点感觉也没有。那话儿不过是不听使唤地挺立着罢了。

    一切结束之后,那女人又戴回了懦弱女老师的假面具。她脱下**紧身衣,再度换上了女老师的装扮。她松开我身上的绳子,随即从肩包里拿出一瓶软膏,涂抹我浑身是血的身体。我在那女人的催促下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在注意到插在口袋里的刀子不见了的时候,我终于恢复了神智。

    那女人正把**道具塞进肩包里。我趁她不注意伸手抓起冰箱前的小铁椅,然后砸上她的脑袋。那女人既没有昏倒,也没有惊慌失措,只是用手压着淌血的头,低声呻吟着。我捡起肩包往里面一望,发现我的刀就掉在肩包深处。我亮出了刀刃,钢铁冰冷的亮光告诉了我应该怎么做。

    我在那女人的身旁蹲下,揪住头发把她的脸转向我,她的眼珠子简直就要突出来了。我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吸吮我的**。虽然根部很痛,但还是奏效了。接着我把那女人按倒,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内裤,将我的**插进了她刚才死也不让我碰的部位。

    花了许多时间我才出来,但我只是机械地不断扭动着腰。那女人刚开始时十分恐惧,嘴里直讨饶,后来却明显地开始发出那熟悉的喘息声。在我的腰部猛地顶向她的那一瞬间,那女人发出了一声垂死挣扎似的尖叫,晕了过去。

    我用她的西装外套把**擦干净、套回内裤里之后,便把那昏死过去的女人身子朝上翻过来。我刮了她好几个耳光,那女人仍然没恢复意识。我啐了一声,把刀子抵上她的脸颊,迅速刮了一道。我看着方才刀子划过的皮肤开始渗出血滴,最后终于变成一条红色的线。那女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脸上被割了一刀,只是平静地呼吸着。

    我在她的另一边脸上也划了一道之后,就走出了宾馆。

    从那之后,我就没见过那女老师,也没听说过任何有关她的传闻。不同的只是那人妖开始用畏惧的眼神看我了。那人妖想用把我卖给那女人这招来培养我对女人的憎恨,但是他的企图还是失败了。结果反而是我变成了那人妖的上司。

    我在往参宫桥车站的下坡路上走着,想着为什么会忆起那变态女老师。不用说,都是因为夏美。在我和夏美搞的时候,我感觉并不是自己在搞,而反而是被她搞了。

    并且,我也想到了女人这种动物。

    我从没有爱过任何女人,大概也从来没有被爱过吧!假如我不能信赖对方,对方也不会信赖我。爱和信赖本来就是难以分割的。

    要我相信夏美,简直是开玩笑,连当个烂笑话都不配。夏美是个说谎大王。

    问题是,我迷失了自己。富春已经在我手中,假如是以前的我,一定会马上和元成贵联络,把富春和夏美两人除掉消灾。在尘埃落定之后,再来设法排除元成贵。

    即使知道该怎么做,我还是失控了,居然想和夏美联手共渡难关。这真是个笑话。只有二楞子才会高高兴兴地干这种事,而我却明知故犯,准备变成一个二楞子。

    不用说,要整我这个二楞子的就是夏美。

    44

    我很快就找到天文。他的声音起初听来很不高兴,知道电话是我打来的以后,就显得更不高兴了。

    “这次又是什么事?你忘了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吗?”

    “我刚和富春碰过面。”

    “你说什么!?”

    “情况变了。我要你中止对元成贵施压。”

    “太晚了,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

    “打过就算了……我打算明天就让富春干掉元成贵。”

    我可以感觉到,天文在电话那头倒抽了一口气。

    “……要怎么做?你以为元成贵会一个人见吴富春吗?”

    我挪开听筒,点燃了一支烟。

    “你还在听吗?大哥?”

    我微微一笑。就是想听他讲这个字眼。

    “你到现在还是叫我大哥吗?”

    “……有什么办法?”

    “谢啦!小文。我有个主意,只是需要你帮忙。”

    “帮什么忙?”

    “我想找杨伟民当公证人。”

    他又倒抽了一口气。

    “我决定找杨伟民当公证人,大家在你的店里碰头。这样的话,即使是元成贵也不会带着一些乱哄哄的保镖上门吧!”

    “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大哥。伟民爷爷不可能会答应的吧?”

    “他会答应的。首先,杨伟民因为这次事情欠了我一个人情。

    再者……因为是你说服他的。”

    “说服?……你是要我干些什么?”

    “拜托啦!小文,我能拜托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

    “假如你肯劝他助我一臂之力,那老头子一定会屈服。他可是很疼你的喔!”

    “好吧!我来试试看。不过,假如不告诉伟民爷爷真相的话……”

    “我知道,又不是要你一个人去劝他,我也会到场。你只要替我撑撑腰就行了。”

    “我和伟民爷爷谈谈看。五分钟以后再打个电话给我。”

    “谢啦!”

    电话挂断了。我把抽了一半的烟抽到底,又点了支新的。我慢慢抽着这支烟,抽完后就过了五分钟了。我拿起听筒,把电话卡塞进去,按下了拨号钮。

    “您好,这里是桃源酒家。”是天文的声音。

    “是我。”

    “OK了。一小时后在我的店里碰头,没问题吧?”

    “知道了,小文,我会感恩的。”

    “大哥。”

    “什么事?”

    “这是最后一次帮你罗!以后,你对我来说就是个普通的流氓,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小文,我还真羡慕你。”

    在天文回话以前,我挂上了电话。

    45

    回到公寓时,夏美已经穿着那套红色的紧身裙等着我了。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穿得普通一点就好了,穿件T恤和牛仔裤什么的吧!拜托你再换一下。”

    在我把话说完以前,夏美马上变得很不高兴,仿佛是跳接的影像。

    “对不起。”

    我又道了一次歉后,说道:“现在要去的是,嗯,说来像是个家族会议吧!假如让你穿着这种不知让人眼睛该往哪里摆的衣服,好好的事也会谈不拢。对方可是个脑袋保守的中国人。”

    “吻我一下。”夏美说道,表情一点也没变。

    “什么?”

    “吻我一下。”

    夏美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只好耸耸肩,把夏美抱过来,静静地,同时却激烈地索求她的双唇。

    “心情好点了吗?”

    “嗯!”

    夏美像个少女一样微笑着,迅速离开了我的怀中,引诱我似地开始脱起了外衣。

    我掏出烟,眺望着夏美这场诱人的脱衣表演。虽然很养眼,但我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这并不合我的调调,一点也不合。

    在正对着靖国大道的阳光公园大楼旁有一栋住商混合大楼,“桃源酒家”就在它的三楼和四楼。三楼是一般的客席,四楼则是厨房与团体包厢。虽然赞助天文的老爷投资了不少钱,但是他们也获得了相当的利润。从傍晚五点到凌晨五点,“桃源酒家”的客人都是络绎不绝的。

    我们把BMW停在地下车场里,但没回地上,而是先进了地下街的“罗多伦”里坐一下。

    “跟上次一样,你先在附近绕一圈,假如没看到什么可疑之处,就回这里来,我们一起去吃宵夜。”

    我在开始喝咖啡前说道。夏美立刻点了点头。

    “只要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中国人在附近埋伏就好了吧?”

    她一说完,就带劲地走了出去。

    我喝着这杯只有价钱可取的咖啡,慢慢观察地下街的情势。

    在平常,我并不会在距离约定地点这么近的地方勘察,但是事到如今,如果杨伟民要骗我的话,我总觉得也别无他法了。我这是在赌,看在杨伟民对天文比什么都开心的这点上孤注一掷,这当儿才手忙脚乱也于事无补。另外,我认识不少对危险嗅觉灵敏的香港人和马来西亚人,假如真的感到情况不妙,我是不会派夏美出去侦查情势的。也就是说,这只不过是一个习惯,即使知道没必要,但不照平常的规矩办事也会让我坐立不安。

    我把咖啡几乎喝完,在点上第三支烟的时候,夏美就回来了。

    “No Problem。”

    夏美的呼吸有点急促,如此而已。在她那凝视着我的双眼里,看不到半点动摇的神色。

    “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坐吧!”我叫夏美坐下。

    “听好,等会要见的是天文,还有上次药房的那个老头。先别说天文,老头子不喜欢在讨论要事时有女人在场。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听听我们的对话。你只要自称是我的女人就可以了,不过假如你能让老头子认为你不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就更好了。办得到吗?”

    “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夏美喝着完全凉掉的咖啡,那对乌黑闪亮的眼睛隔着杯沿探询似地看着我,好像是担心自己问了傻问题。

    “他是我和天文以前的保护人。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老贼。”

    “现在你们三个人的关系很不好吗?”

    “这很难解释。我不喜欢杨伟民,杨伟民大概也不喜欢我,问题是天文。那家伙看不起杨伟民的手段,也看不起我的生活方式,不过他并不讨厌我们。可是杨伟民对天文则是钟爱有加,相信他到现在还是希望天文能回到他身边帮忙吧!天文则又把我当成哥哥般地崇拜。杨伟民知道这一点,才会不敢把我给撵出去。

    大致上就是这样。”

    “不过,他不是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你吗?假如让那个杨伟民知道这件事怎么办?”

    “杨伟民把我出卖给元成贵,而且一定也知道我知道后迟早会告诉天文。他不会把我怎样的,至少现在不会。”

    “我不太懂。”

    “我最初也不懂,所以我钻研过了,希望能在人生这场考试里拿个高分。”

    夏美啜了一口咖啡,眉头微微地一蹙,好像在咀嚼我的话。

    最后她终于把杯子搁上桌面,两手支着脸颊。

    “那么,健一认为自己的人生现在得了几分?”

    “差不多五十分吧!假如我再机灵一点,应该就不会碰到现在这种状况,说不定已经盖了一栋大楼了。”

    “没关系,健一一定会考一百分的,只是运气还没来罢了。

    我知道,健一能考满分。为了健一,为了我。”

    夏美微笑着。一片黑暗在她的双眼里扩散,像条连绵不断的隧道。我目不转睛望着这片黑暗,心想一定得告诉她,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

    过了一会,那片黑暗消失了。夏美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我以前也想考一百分。”我凝视着夏美的双眼说道。

    “而且还很拼命。可是后来不得不承认,我再怎样也没办法变成像杨伟民或元成贵那样的人。有些人有资格考一百分,但是有些人则没有。这些家伙都是为了一百分拼命往上爬,也不看清周围的情况,到头来都栽了。我也差点变成这样,只是运气比较好,能及时停下来看看周围罢了。虽然我这辈子还不算长,但是人生里既没有什么太好的事,也没出过什么坏事;是我体内的两种血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我的意思是,我身为一个杂种,上天只赐予我一个杂种的人生。既不好,又不坏,自己不喜欢的话,只有把血流光,可是我又办不到。当时是做不到。所以我从那时起,就立志尽最大的努力考到五十分。”

    “你这话有点奇怪哟!不是也有成功的混血儿吗?也有不少人考到一百分的啊!”

    “不对,那些家伙只是自欺欺人。虽然他们嘴里承认自己是混血儿。但在心里一定认为自己是个中国人或者是日本人。你听着,夏美,血只不过是在身体里流动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你一定要了解这点。你不必管那些整天都拘泥于血统意义的家伙,真正的混血儿是像我和你这样的人,也就是不被任何圈子接受的人。我不是天生就是个杂种,这是我自己发现的。并不因为我是日本人和台湾人的混血儿,就代表我是杂种,而是因为我自己这么腐烂才会成为杂种,这之间的差别很大。懂了吗?”

    “好像有点懂。”

    夏美把视线移回桌面上,大概在回忆着自己来到日本以后所发生的事吧!

    “虽然我不认为健一完全正确,但是我应该了解健一的想法。”

    夏美凝视着咖啡杯说道。

    “那就好。”

    “所以,我也了解,能考五十分就好了。”

    “而且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站起身来,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

    “喂!走吧!杨伟民最讨厌人不守时。”

    夏美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着我走。

    46

    我们俩进了电梯,直接上了四楼。一个站得笔直的年轻店长等在门口,招呼我们进了最里面的包厢。只见杨伟民一个人在喝茶,并没有天文的影子。

    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杨伟民抬起头来看了我们一眼。他的视线绕过我,停留在夏美身上。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很显然是感到很困惑。最后,杨伟民终于把视线转向我,用目光探询这是怎么回事。

    “麻烦你了,爷爷。”

    我没有回答杨伟民无言的发问,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夏美一在我左边坐下,马上就以娴熟的动作拿起桌子中央的茶杯为我倒茶。

    “这位小姐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一直像只蜥蜴般凝视着夏美的杨伟民,低声用北京话问道。

    “她本来是富春的女人,现在是我的了。”

    我和夏美说好要她佯装听不懂北京话,便用日语回答。可是杨伟民并没有上当。

    “是个中国女人吧?!看她倒茶的动作就知道了。”杨伟民仍旧用北京话说道。

    “她和我一样是个混血儿,小时候住在大陆。”

    “哦!?”

    杨伟民像失去了兴趣似的,把视线转回手中拨弄的茶杯上,之后就不再开口了。大概正绞尽脑汁想看穿我葫芦里卖什么药吧!

    夏美满不在乎地坐着,我则喝着茶,喉咙里干透了。虽然希望这是因为刚才那少有的长篇大论,但自己也知道原因并不在此。

    我点了支烟,我对等待已经很习惯了,也就是说,我对沉默也已经很习惯。奇怪的是,现在笼罩着这个包厢的沉默却让我喘不过气来。

    杨伟民咳了一声,多少让我松了一口气。原来觉得喘不过气的不只我一个。仔细想想,这还是我们三个人第一次面对面。

    天文来到歌舞伎町的时候,正好是我在黄金街那人妖的店里打工的时期。在我开始替台湾流氓陈锦跑腿的时候,天文已经在杨伟民的保护下融入歌舞伎町的生活了。

    不知是谁告诉他我这个人的,天文找上门来,接着很快就开始叫我做“大哥”了。当时我很讨厌他,因为谁都看得出来杨伟民对他疼爱有加,所以有点嫉妒吧!但是一想到天文这么叫,正好触到杨伟民的痛处,也不是件坏事;加上假如现在就给他点颜色瞧的话,自己不也和吕方没什么两样。当时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但却很清楚不想做什么,只想把羡慕或嫉妒这类情绪丢得愈远愈好,所以我对天文总是和颜悦色。无论如何。用不着我把自己搞得手忙脚乱的,杨伟民也会叫他离我远一点。

    不过我的判断彻底失败了。只要是有关我的事,杨伟民对天文都不太过问,所以天文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会来找我,闲聊一阵之后再回去。这让我很惊讶,因为杨伟民不可能对天文不闻不问。就算他真的不向天文施压,派个人来警告我别靠近天文,对他来说应该也是家常便饭。

    我百思不解,几乎因此夜夜无法入眠。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杨伟民已经老糊涂,宠天文宠到脑筋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这个答案我没办法相信。另一个解释是,他也知道我不喜欢天文,所以让天文来找我,好来折磨我。但这个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笨得好笑。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找到答案。虽然我了解杨伟民在工作与非常时期的处事逻辑,但是对杨伟民葫芦里卖的药却一点也摸不透。

    就这样一头雾水的,我还是继续和天文来往,平常也还是埋头替陈锦的组织办事。在陈锦被歌舞伎町的死对头派枪手干掉以前,我在组织里已经赢得了相当程度的支持——虽然我常带着组织里的小喽罗行窃或洗劫柏青哥的商家,但是心里总认为窃盗拿不上台面。假如是有脑子的专家,就应该当个不用自己动手的黑市商人,偷窃不过是傻瓜的工作罢了。虽然我想干黑市买卖,却一直苦无机会。陈锦的死对我来说真是个转机,在我表示自己想**自己干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多说废话。

    我一搞起个体户——即使并不是好好弄间办公室来搞——天文就找上门来,并提议三个人一起搞个庆祝酒会。这三个人,指的当然就是我和天文,还有杨伟民。天文还以为我将从此金盆洗手,不再混流氓了。

    我对天文天真的想法嘲笑了一番,接着给他碰了个软钉子,要他先去问问杨伟民会不会答应。我已经被天文搞得很烦了。不用说,天文当然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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