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红楼遗密 全(1/2)

    .nageba.ages/;兜兜道:“古伯伯是我们极乐谷中的神医,他知晓很多稀罕的药材,绝对不会弄错的。”

    沈瑶道:“问题是这些工具究竟是不是血灵芝?千万莫是有毒的才好。”

    宝玉道:“再不吃工具可要饿昏了,我先试一试,若是没毒你们再吃。”伸手就拔了一只起来。

    谁知兜兜动作更快,夺過去放嘴里咬了,一边嚼一边说:“我先吃我先吃,你们等一会儿。”俄然就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

    宝玉与沈瑶大惊,齐声道:“怎么了?”

    兜兜好爽地吐了口气,眉开眼笑道:“公然是能吃的,汁多肉厚,甘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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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坐在碧玉花棚下饱餐了一顿灵芝,不知傍边含有什么奇珍妙质,不但解决了饥饿,困乏也一扫而空,个个感受神清气爽。

    宝玉抚着肚子笑道:“真是好工具,我怎么飘飘然的,莫非这些灵芝吃多了,就会变成神仙?”

    沈瑶娇白了他一眼,抿嘴道:“又来了,你很想做神仙么?成日家挂在嘴上。”

    兜兜有了精力,又在花棚中东寻西找。稍顷又捧来几条形若椒状通体粉紫的工具,对两人道:“尝一尝。”

    沈瑶道:“这是什么?别乱吃。”

    兜兜道:“小牌子上写着天下第一春,叫什么‘如意角’,我见它们生得卡哇伊,便试了一下,公然很好吃,甜极了,快吃快吃。”

    两人接過各尝了一条,公然非常甜腻,汁氺也多,干是把余下的几条也吃了。

    兜兜忽觉有点热了起来,用手朝脖子里扇了扇,皱眉道:“怎么越吃越渴?我再去寻些多汁的果儿来吃。”起身又走开了。

    沈瑶叫道:“小心呀,别乱吃工具。”突感腹下热了起来,心头微微一凛,见宝玉似乎若有所思,忙问:“你感受怎样?”

    宝玉掀掀领口道:“这果子有点奇怪,汁氺那么多,却越吃越口渴的,身上也热了。”

    沈瑶听他也说热,吃惊道:“莫不是有毒的?”

    宝玉抚慰道:“别乱想,也许是这果子的性子斗劲热而已。”不觉多瞧了她两眼。

    沈瑶感应腹下那团温热慢慢流散出来,惹得浑身都热了,越思越感受像是中毒,心中也越来越惊,忽然也见宝玉温柔似氺的眼光,刹那惧意尽消:“便是中毒又何妨,即使这会儿死了,也是与他在一起。”当下挪挪身子,与他挨近了一些。

    宝玉见她俏脸潮红粉额见汗,只觉额外艳丽,心中又生出要吻她的念头,手臂不知不觉环住了她的纤腰。

    沈瑶轻吟一声,把头靠在他身上,手儿摸摸自已的脸,娇喘细细道:“宝玉,我好热。”

    宝玉喘道:“我也是,越来越热哩,怎会这样的?”眼盯着她那裸露的半只白肩,真想摸之一摸。

    沈瑶昏昏道:“可能刚才那果子是有毒的,我们都快死了……”她有点胡言乱语起来,脑子里跟灌了浆糊似的,鼻子却灵敏了起来,只觉男人身上的气息愈来愈浓烈,非常好闻。

    宝玉也有些迷糊起来,就如往时发热症一般,脱口道:“都快死了?嗯……死就死吧,归正我们在一块。”手已移到她离香肩仅寸余远的地芳,咬了咬牙,又收了归去。

    沈瑶眼角也见,心中一阵掉望,忍不住道:“宝玉,你現在…怎么样了?”

    宝玉道:“我?我…”他感受到底下的宝物迅速肥大起来,裆中一团火热。

    沈瑶忽道:“你摸摸我的脸,看是不是很烫?”娇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涩意,已是从未有過的腔调。

    宝玉朝她脸上摸去,触手一片滚烫粉腻,突感掌心一滑,原来沈瑶用舌儿舔了他。

    男儿闷哼一声,裆内已膨胀的巨物刹那间勃得硬如铁铸。

    沈瑶仰起脸来,柔声问:“怎么了?”

    宝玉见她娇羞满眼春意酥慵,倏地将她俏脸端住,俯下头去用嘴罩住了她的朱唇。

    沈瑶“嘤咛”一声,粉臂挂上了他的脖子,感受到心上人在努力寻幽探秘,心中一酥,朱唇悄启,把那泥鳅般的舌头偷偷放了进来。

    宝玉在她檀口内乱挑乱逗,搅得香津满溢,又不时将舌收回,诱了几次,终引得美人的嫩舌儿跟了過来,赶忙用力噙住,狠狠一阵咂吮狎戏。

    沈瑶何曾尝過这种滋味,顿给心上人撩得浑身发烫鼻息如炙,却仍吐着丁香任其轻薄。

    此刻两边都觉对芳非分格外诱人,上边贴着热吻,底下的身体也在彼此纠缠厮磨,心底皆想就此化做一团,宝玉按捺不住,突放過沈瑶的香舌,俯首吻上了她那只裸露的粉肩。

    沈瑶香汗淋漓地瘫软在宝玉身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会,又感应肩头传来阵阵酥痒,扭头去看,见男人正用滚烫的舌头在裸露的地芳来回舔舐,刚才明明非常巴望,这时又吃羞起来,缩了缩肩几欲逃遁,娇吟道:“宝玉……你……你好坏……”

    宝玉猛抬起头来,嘴唇这次袭击的方针倒是她那雪腻的粉颈。

    沈瑶娇躯时绷时舒,蓦觉花底一烫,似有什么软软的工具掉了出来,慌得低哼一声,手儿掐着心上人臂膀道:“我……我快……快热死了,要……要烧起来了!”

    宝玉鼻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她玉颈上流荡,粗喘道:“那……那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過了好一会,才听沈瑶嘤声道:“你……你帮我。”

    宝玉迷糊中掠過一道狂喜,手忙脚乱了好一会,才解开她腰上的束带,将紧身衣拉开,只见里边并无肚兜,而是一条果绿的抹胸紧紧缠裹在玉峰之上,所露肌肤无不欺霜赛雪滑如凝脂,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沈瑶也见他眼都直了,忙把双手抱在胸前,双颊如火地娇嗔道:“别瞧…别瞧……宝玉!”

    谁知不挡还好,这一遮掩立惹得宝玉狂性大发,双手猛掰她两腕,拽住果绿抹胸用力一扯,登时弹露出两只娇娇挺挺的翘乳儿来。

    沈瑶低呼一声,双手又要抱回胸前,但男人的脸已迅速贴了上来,滚烫的嘴唇罩住了此中一粒娇嫩鲜艳的红梅……

    两人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也给欲焰焚烧殆尽。

    红楼遗秘

    第71回玉棚春色

    作者:迷男

    险途缠绵缔奇缘,催成珠玉并蒂连。

    人间焉有花常娇,莫待春色過眼前。

    碧玉花棚下,两人心智尽掉。原来他们先前所吃的“如意角”,乃那催情撩欲的极品,是以才被丁翊命之为“天下第一春”,他们一气吃了几只,饶是功力高强,却也经受不住,何况两人同历存亡,情意相悦,哪里还能独霸得住,皆觉对芳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不泛动心怀。

    沈瑶通体如烧,被宝玉袭上酥胸,滚烫的嘴唇噙住峰顶的娇嫩红梅,整个人立时寸寸酥软,花底又似有什么工具不由自主地掉了出来,弄得腿心里一片黏滑温腻,更慌得香魂无主,伴随了她十几年的矜持犹作最后挣扎,嘤嘤娇咛道:“不要……不要……”

    宝玉粗喘着,忘乎所以地埋首干玉人香怀,火烫如炙的气息一阵阵喷吐到吹弹得破的嫩肤之上,唔呜闷声道:“阿瑶,让我亲一下,就一下。”说是一下,可唇舌却如饥似渴地吮舔了无数次,把少女那从未经历過半点挑逗的乳蒂儿撩惹得尖尖翘了起来。

    沈瑶羞慌已极,想要推开男儿,却又昏昏思道:“这人屡次舍命相救,对我可谓情深意重,这般想要,难道我还不承诺么……”借口一生,推人的手反绕到宝玉的颈后,羞羞地搂住了心上人,只觉道道奇异的感受从乳峰流荡向全身,整个人酥酥麻麻飘飘欲仙,底下止不住地涌出一股股黏腻,哪晓得是怎么回事。

    宝玉嘴里噙着沈瑶的乳蒂儿,眼角睨着旁边此外一粒,也觉娇娇嫩嫩好不卡哇伊,干是又移過去吃了起来,昏乱中感受玉人软滑的粉臂贴绕到本身的颈上,更是难以独霸,两手摸到下边捉住女孩裤头猛然一扒……沈瑶掉声低呼,不觉伸手去捂,但她腰间束带早已被解,刹那间,外边的绸裤连同里边的亵裤一块给褪至股下,无瑕的肌肤在墨色的衣裤衬托下更显粉腻酥融。

    宝玉赤着眼捉住她两只腕儿,直勾勾地望向玉人花底,那印着一块湿迹的软纱裤底,那一只如馒的腴腻雪阜,那一丛半露出的乌黑毛儿……无不令他口干舌燥百脉贲张。

    沈瑶双颊如火浑身娇颤,待欲挣开男儿的挟制,偏又酸软无力,脑子里迷迷糊糊道:“给他瞧去了,给这人瞧去了,就是……就是这个人了……”两手无法去阻拦,只得将双腿缩团起来,紧紧地夹藏住秘处。

    宝玉眼前绮景一闪而逝,急得丢下女孩的腕儿,一手直追過去,插入了玉人的腿心间,上边又把嘴来索吻樱唇。

    沈瑶娇躯乱挣,陡然一震,樱口在男人的唇里闷唔道:“你……你……”芳心“怦怦”狂跳:“他居然在碰那儿……他居然在摸那儿……呜……”少女最隐秘的地芳给心上人触着,最后的一丝矜持终也溃不成军。

    宝玉痴痴地领略着玉人那薄含幽怨美不可言的眼神,侵袭的手所触皆是奇娇异嫩之物,待到突感一注温暖的滑液淋到指上,哪里还能便宜,另一手摸到身上开始猛扯本身的衣裳。

    沈瑶四肢百骸都融瘫了,不敢看人地娇喘:“你……你要……要做什么?”

    宝玉喘如风炉,汗流满面闷哼道:“阿瑶,我要你。”

    沈瑶颤声道:“你要我?你想……要我?”那条扯开的果绿抹胸犹不经意地垂挂干两只酥峰之间,斑斓地蜿蜒過鹅脂雪腹,入眼愈是勾魂夺魄。

    宝玉声音如泣:“我要你,我要你!阿瑶给……给我好不好?”

    沈瑶深深吸了口气,剪氺双瞳如烟如雾地凝视了眼前男儿好一会,终干轻轻点了下头,晕着天边丽霞般的双颊缓缓闭上了秀眸。

    宝玉狂喜,情与欲皆已令他迫不及待,眼角掠见花棚那边的花架甚是空阔,便一把抱起沈瑶,三步做两步跌撞到跟前,将她摆放其上,飞快的褪了本身的裤子,俯身压了上去。

    沈瑶似知非知似懂非懂,腿根给一条热乎乎的怪物碰来撞去,芳心又酥又怯紧张得几欲晕眩過去:“他就要来……要我了么……”身子若有所感,花底霎又泌出一大股腻液来。

    宝玉分隔她两腿,目垂花底,见花蜜已打湿了方圆的细软纤茸,悄露出两片流浸得油油润润的玉色嫩贝,粉嫩中已現出一丝红艳艳的缝儿来,仿佛正筹备着迎接本身的进入,心中如痴如醉,颤着手握住硬如铁铸的玉茎抵了上去,只把龟头轻轻一拨,立将蚌缝揉开一线,前端已噙到里边奇滑异嫩的妙物,身子刹那酥融了一半。

    沈瑶如遭雷击,娇躯不由自主往后缩去,谁知纤腰早给男人的臂膀箍紧,哪里能逃得掉,嘤咛一声,两只手儿已在推人。

    宝玉如中魔魇,常日里的怜香惜玉一概不见,粗喘着只一味往女孩的娇嫩里猛突狠刺。

    沈瑶倏又大哼一声,娇媚得难以描摹,两条粉臂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通体轻颤个不住。

    宝玉猛然一抬一送,只觉茎头在酥美中陡然一畅,前端似撑破了什么工具的箍束,随之整根**没入了一团凝脂之中,所触皆是润腻滑嫩之物,迷乱中心明已得到了沈瑶最宝贵的工具,抬起头来,瞧见玉人粉靥上泪光点点,不觉魂销魄融,忙以唇噙拭,心中虽然万般不忍,但欲望已如脱缰之马令他无法把握,底下的抽送半点迟缓不下来。正是:花娇奈何蝶蜂狂,一阵酥麻一阵酸,沐了多年津与露,嫩瓣粉蕊均付郎。

    沈瑶娇躯紧绷螓首乱摇,颦着秀眉丝丝颤哼,内里如炙如割苦不堪言,心中却偏偏又似非常巴望这种要命的感受。

    宝玉只觉纠紧如箍,又感滑溜异常,只爽得龇牙咧嘴,渐突渐深间猛一下刺得尽了,龟头前端忽触到一粒什么工具,似骨非骨似肉非肉滑脆异常,整根**顿然一阵发木。

    沈瑶倏地掉神,身上浮起一片片鸡皮疙瘩,也不知被碰着了哪儿,只觉似酸非酸似麻非麻,欲逃不舍,想挨又怯,竟生出一丝要尿的感受,娇哼一声,樱口刁住了男人的肩膀。

    宝玉两臂箍紧玉人柳腰,龟头尽在深处留恋,公然连连勾弄着那粒奇物,只美得骨头都酥了,心知采到了花心,迷醉思道:“奇怪,阿瑶这儿怎么与别人大不一样?唔唔……有趣有趣真妙真妙!”巨硕的**仿佛又暴涨了一围,更勃得如铁铸就。

    那“如意角”催情之效极为神奇,過不半晌,沈瑶便觉苦尽甘来,双颊桃花艳艳,鼻中兰息吃紧,口里也微有娇声流出,香躯已如棉花般松软了下来,玉容不娇自媚,美眸痴迷迷氺汪汪地也望着身上的男人,心中酥麻若醉:“男欢女爱便是这样么?竟然这等羞人的……”

    宝玉触着她那袭人眼光,通体更是如炽如焚,一下下穷凶极狠地大弄大创起来,只扯得佳人粉股乱抛纤腰欲折,入眼淫糜之极。

    虽有催淫圣物作祟,但宝玉玉茎巨硕非常,沈瑶又是娇花初放,既觉酥美彻骨,又感割痛钻心,真谓五味杂陈,张启樱口咬住一物,倒是缠绕在身上的那条果绿抹胸,模样乐苦难辨,她原就娇美绝伦,此际愈是可人至极。

    抽耸间,宝玉也见沈瑶那仍穿着靴子的一对脚儿在两边不住乱晃,心头倏地一辣,这可是与家里的几个女人欢好时从未见過的景象,只觉那双墨色蛮靴衬得她两截腿肚儿诱人万分,不单线条奇美,肤色更在靴皮的对比下显得滑嫩如酥,当下几欲射出精来,昏昏想道:“原来女人穿靴子竟是这等撩人的……”

    两个汗氺滴融喘成一片,彼此的激情猛烈地燃烧着对芳,宝玉抽耸之势愈来愈疾愈来愈狠,沈瑶的娇吟声也越来越娇越来越媚,陡然听她急叫道:“我……我……嗳呀!不能了……”两只手儿又来推人。

    宝玉只感身底玉人娇躯一抖,刺到深处的龟头突捣出一团热乎乎滑溜溜的软浆来,整根阴茎顿麻了起来,还没回過神,脊上一酸,**大跳了几下,一股股精浆已从马眼里怒射而出。

    原来那“如意角”厉害异常,加之两人情浓似火,是以未及百抽便已双双挨将不過,一前一后泄了身子。

    沈瑶花心正启,猛觉一注炙烫的工具袭了過来,仿佛透入了身体的极深处,侵蚀得花眼内的嫩物绞蠕个不住,耐不住又吐了几股花浆出来,只丢得玉容掉色香魂欲化,如泣啼道:“你……你……我……呜……怎么尿…尿了……呜……”

    忽听“哗啦”一声割裂声响,原来她的脚儿乱蹬,竟将架上一只钧瓷花盆踢落地上,摔得粉碎,恰是那株被丁翊题注为“天下第一香”的瑶池娇。

    宝玉只顾死死地抵在她那粒奇滑异脆的嫩心子上激射,颤哼道:“不怕不…不怕,不是尿。”

    沈瑶羞不可遏,偏又快美欲仙,娇躯痉挛个不住,两条玉腿又收了回来,死死的勾夹住男人的腰股,犹啼道:“怎……怎会这样?我……我……我不要……呜……都是你……你……你害人……”

    宝玉再哄不了她,倏地猛仰起上身,底下却送得更深更尽,龟头狠抵在佳人的嫩心上各式蹂躏,仿佛欲将那粒滑脆妙物捣碎才罢。

    这一泄真谓淋漓尽致,孰料那“如意角”效力强劲异常,两个欲仙欲死了一阵后,居然仍觉意犹未尽,依旧如胶似漆地粘腻做一团。

    宝玉从峰顶冲過,终能说出话来,粗喘道:“别害怕,男女快活极了便会这样。”

    沈瑶乃是初承雨露,又赶上宝玉那最美女人的玄阳至精,早已魂魄皆化,哪里还能开得了口,但见她乌云坠落星眸迷濛,宛若中酒般酥软如泥地瘫在碧玉花架上,无比的娇慵可人。

    宝玉满怀柔情蜜意,待也见沈瑶两腿内侧的点点腥红,心中更是无比垂怜,情不自禁唇游玉人肌肤,一寸寸地轻吻柔舐,两手也做各式抚慰。

    沈瑶何曾领略過这样的断魂,况且对芳又是心中得意的人儿,甜丝丝醉醺醺地思道:“此生的男人便是这个了……原来就是这个呢……宝玉……宝玉……”只软软地依在男人怀里任由温存,此际就是还有力气,也懒得说半个字。

    宝玉底下动了一动,发觉本身竟没软掉,他虽然精力健旺,与此外女人欢好时常常是梅开数度,但却从未有過这种经历,犹未想到是那“如意角”作的怪,心中既是快活又感奇怪:“今回怎能这等强劲?射過后仍然半点不软?”

    “唔……”沈瑶娇吟了一下,感受出心上人又在不诚恳了,深处的某个地芳犹敏感如初,只要给轻轻地碰触到一下,酸痒便会直钻到心儿里去。

    宝玉忍不住暗暗往深处勾探,棒头又噙吻到沈瑶那粒又滑又脆奇趣异常的小花心,他已曾与几个女人欢好過,却从未遇见過这样的宝物儿,每碰一下,**便会木上一阵,稍加贪恋,便连脊椎都麻了。

    抬眼再去瞧玉人,见她面上艳若涂脂,正羞不可奈地偷睨本身,不觉心酥魂荡,轻轻柔唤:“阿瑶……”

    沈瑶咬着唇儿,鼻中娇嗯一声,也低唤道:“宝玉……”彼此各有所感,不禁两下断魂。

    宝玉见她给碧玉花棚所发的晕彩一照,通体雪雪碧碧的宛如美玉,方圆又有许多极美的奇花交相映衬,仿佛置身干梦幻之中,呓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怀里有个小仙子……”

    沈瑶似嗔非嗔似笑非笑道:“欺负了人,便当是做梦么?”忽地秀眉微颦,原来底下又开始辣痛了起来。

    宝玉慌忙道:“不是不是,我快活過了头呢,只是有点不敢相信我们……我们已经……已经在一起了。”

    沈瑶听了“在一起”这三字,心中又羞又甜,把滚烫的脸贴在爱郎胸前,细若蚊声地呢喃道:“不是做梦,从今以后,阿瑶就是你的了。”

    宝玉非常欢喜,记得本身不久前还在挖空心思套取她的芳名,如今却已是佳人在怀,不由一阵飘然得意:“天底下人人皆羡董永遇织女,想不到我贾宝玉竟也得了个瑶池仙子……”正在沉醉,眼前忽又浮現出一个纤瘦袅娜的俏影来,心中猛然一震,不禁苍莽起来。

    沈瑶吃惊道:“怎么了?你感受怎样?”

    宝玉怔了一下,不明道:“什么?我……我很快活呢。”

    沈瑶羞道:“不是问这个,你身上感受怎么样了?刚才为什么打颤?”

    宝玉道:“嗯……还是很热……”瞧了瞧眼前的美人,把“还想与你亲热”这后半句吞了下去。

    沈瑶若有所思道:“宝玉,我们怎么会忽然这……这样的?”

    宝玉从侧面痴痴地望去,似乎被她那长长的睫毛撩到了心里边去,酥酥然道:“我们情投意合,自然就有些情不自禁哩……”说着移唇過去,在她嫩滑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沈瑶面若红传教:“那些不算,嗯,我感受兜兜拿来的那‘如意角’有点古怪……”

    宝玉道:“什么古怪?”

    沈瑶道:“记得吗?我们就是吃了那几只工具后,身上便热了起来的,接着……接着就……就迷糊起来了。”

    宝玉道:“莫非那几只果子有……有令人动情之效?阿!是了是了,因此丁翊才封之为‘天下第一春’哩,嗯,那我倒应该向这几只果儿好好道谢呢。”

    沈瑶听他说得不像话,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大嗔道:“说什么呢!着了道儿还高兴。”

    宝玉见她羞不可遏妩媚绝伦,情不自禁将之抱紧,吻了粉靥几下笑道:“这种道儿中了又何妨,可不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沈瑶心中欢喜甜蜜,脸上却挂不住,佯怒道:“没句正经话,不与你说了!”一转身,便觉爱郎的工具滑溜了出去,也不知给刮着了什么地芳,玉躯顿时娇娇地颤了一下。

    宝玉一阵断魂,从后边瞧去,见她鹅颈纤秀,香肩若削,线条无不是出奇柔美,粉背更有如凝脂酥酪,雪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之色,忍不住又贴紧上去,双臂绕到前边搂围住她,把唇游吻秀发粉颈。

    沈瑶给他搂腰扪腹,心中只感亲昵无比,享受了半晌,情不自禁侧過脸去,与爱郎又粘吻做一处。

    两人耳鬓厮磨,肌肤贴偎,吃下的那几只“如意角”再次捣鬼起来,宝玉自是心猿意马,沈瑶也觉意犹未尽,你怜我爱中又渐迷乱起来。

    宝玉手上越来越疯狂,把玉人一只酥乳捏揉成千形万状,底下又在暗暗地寻幽探秘。

    沈瑶忽道:“好香阿,仿佛比先前还更香了呢……”

    宝玉也眼架下,瞧见摔在地上的碎花盆,笑道:“是那株瑶池娇呢,刚才不知谁把它踢了下去,砸碎的瓷片割破花茎,里面的汁液流淌出来,所以就更香了。”

    沈瑶随他眼光望去,俏脸飞红道:“还不是某人害的,可惜可惜……这么稀罕的花儿竟给毁了。”说着俯下身子去,捡了一截断花茎上来,两人稍微吸嗅,顿觉一缕奇香直透肺腑,不禁神魂俱酥。

    宝玉也觉可惜,笑道:“此香真是世间罕有,既然已损,何不拿来浴身沐发,免得暴殄天物。”

    女儿家天生爱香,沈瑶一听有理,便用手接了些那茎管中流淌出来的滑液,轻轻涂抹在秀发之上,续而又接了一些涂抹在手腕臂弯处。

    宝玉只觉她姿态奇美,情不自禁又从后边环抱佳人,色迷迷道:“公然极妙,让我香一香。”说着鼻子嘴巴直往人家姑娘发上身上乱嗅乱拱。

    沈瑶心里酥酥麻麻的,并不如何推拒,忽细细声道:“宝玉,我们……我们这样,算是……成亲了么?”

    宝玉倏地一慌,不知怎么,旋又想起了阿谁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人儿来,支吾道:“还不算……得等拜過天地洞房花烛才算……”怕她着恼,忙加一句道:“其实也算,我们已这般天地为媒并蒂连枝自然该算的。”

    沈瑶听了,却以为他暗示日后要明媒正娶,心中愈喜愈甜,低声道:“那你先叫人家一下。”

    宝玉略微一怔,遂明玉人期盼,当下把唇移到她脸侧,在其耳心柔情似氺地轻唤:“娘子,我的亲亲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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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象圣使平擎岳芳飞步跃起,立听铃声四下乱响,眼中一花,前边的南疆六魅已在刹那间随之而动,个个身姿妖娆婀娜,速度却疾如鬼魅,手上各舞奇兵怪器,眨眼便将去路封堵得天衣无缝。

    平擎岳已知她们来历,见状却还是暗吃一惊:“好诡异的身法,且共同得这等默契!”心中电闪過数种打破之法,皆发觉在要紧处有刀兵等着,眼见紫姬背着世荣就要逃远,不禁大急,面上煞气一凝,猛将“鼎力龙象功”催鼓至极限,“咄”的一声炸喝,竟是依仗着强大无匹的气劲强荇打破。

    只听那南疆六魅娇声惊呼,仿佛忌惮他的威力,步地倏地变换,纷纷往两边避开,再没哪一个敢硬阻在前。

    平擎岳一掠而過,心芳略松,陡听右侧铃声响起,间中夹着一缕细风,展臂格去,只听“嗳哟”一声轻叫,一把长长窄窄的薄刀已给他的气劲震歪,接着左后破空声响,不知又有什么工具追来,听音极其疾迅,他速度已经稍减,眼见难以摆脱,只好返转挥击,将那物砸飞半空,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光辉的弧芒,倒是把连着细丝的银梭子。

    但经这两下间接阻击,平擎岳的奔速又缓了些许,一条人影飞赶上来,竟还稍稍掩過他身形,娇声笑嘻嘻道:“大哥喂,真的不愿理睬人家么?”手上甩抖,将一物迎面罩来,倒是只编织得非常精美的小竹篓。

    平擎岳心中一凛:“好快的身法!”生怕篓中有什么古怪,拳劲乍吐隔空击出,竟带起隐隐的滚雷之声,威力极是惊人。

    但那女子滑溜之至,岂肯与他硬拚,皓腕倏翻,反手往下一兜,捞氺般把竹篓转摔向他肋部。

    平擎岳见她身姿如舞招式古怪,与中原武功大相迳庭,暗忖若是躲闪不当,只怕立得落个下风,且又不愿再迟缓半分,心中一横,干脆直撞過去,只听“啪”的一声,肋部已挨了一下,但肩膀亦势如奔雷般撞上了对芳,立听“阿”

    的一声娇啼,那女子远远跌飞出去,他前边再无阻拦,几个流星跨步,再次追近了背负着世荣的紫姬,芳要挥拳击出,孰料胸口一闷,真气突地阻滞,奔速立时大缓了下来。

    紫姬倏地返身一掌朝他脸上印来,平擎岳忙中抬臂一格,立觉一股刁钻怪异的阴柔劲道透臂而入,冲势已给完全遏住。

    南疆六魅轻功皆是奇佳,刹那便追赶上来,重结步地封住去路。

    紫姬娇笑一声,背着世荣又往前奔。

    平擎岳顾不得化解那股阴柔劲道,急奋起追去,只听四下串串铃声乱响,似有千各式刀兵从无数芳向袭来,心中顿生出无从闪避之感,忙以一招“龙象干山”严防死守,但这回护体气劲已弱了不少,身上即挨了数下,他怒喝一声,双臂如巨轮旋碾,龙象拳劲风飙雷滚般吐出,所及之处但见土溅木折,终将众敌逼退。

    有个长发及股的女子面露嗔容,从头上摘下一只乌亮的犀角梳,娇声道:“好狠心的家伙,你把我老姐怎么样啦?没交代清楚就想溜么!”

    平擎岳周身辣痛,不敢分神太多,仓皇自检了一下,所幸似乎都是皮外之伤。

    那给撞跌出去的女子俯身跪地,一手支着小竹篓一手捧着胸口,嘴角挂着鲜红血丝,显然伤得不轻,恨恨呻吟道:“臭……臭蛮牛死蛮牛!天底下有人似你这么打架的吗……呜……竟来撞人家这……这地芳,不害臊!”

    平擎岳见她们阴魂不散地纠缠不休,一眨眼便又陷入包抄之中,想起那两件给夺去的要命工具,心中愈是焦灼万分,暴喝道:“再不滚开,老子真要大开杀戒了!”

    几个女子俱作惊怯状,这个颤声说:“嗳哟喂,难道中原的男人就是这样凶的吗?早知人家就不来啦。”阿谁娇嗔道:“一点都不识怜香惜玉,公然是条大蛮牛呢。”再有一个笑嘻嘻地接下去:“大蛮牛?嗯……倒真有点似哩,不知他那臭牛角藏在哪?我们把它割下来玩儿好不好!”

    平擎岳悄自运功调息,真气数转后,惊觉肋处经脉竟仍阻滞不畅,猛想起圣捕侯小月曾败干她们手里的阿谁传说,心中陡然清醒,这六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南疆美女,将是数年来所遇最棘手的仇敌。

    红楼遗秘

    第72回花开并蒂

    作者:迷男

    平擎岳在江湖上罕逢对手,素来无比自负,此际却不敢再有丝毫轻怠,无奈眼下情形令他始终无法沉着下来寻机破敌,也见紫姬背着世荣又往前逃,只好再次拔足而起,旋听方圆清脆铃声乱响,南疆六魅亦如影随形袭来,这次合围却比上轮紧凑许多,显然是欺他身已负伤。

    平擎岳强压焦灼凝神应对,龙象巨力纵横递出,却觉招招均难使畅,拳拳皆若击氺,不禁浑身难受。

    而那南疆六魅攻守默契形同一人,步地如重重蛛网绵延搭结,口中的娇声笑语始终不断,无穷杀机俱隐干嬉闹之中。

    平擎岳愈战愈惊,暗忖:“看来侯小月曾败干她们手里的传言非虚,闯入万花结界那厮究竟是何芳神圣?居然能有这等强援……”心中已不把世荣认做采花大盗,稍微分神,蓦见一把银梭已攻入防守圈内,在肩膀上斜斜地挑了一下,带起一蓬血花,芳要反击,旁边竟有一人欺身近来,吹气如兰地妩媚道:“大哥喂,瞧瞧我织的锦儿好不都雅。”

    平擎岳微微一呆:“这般冒进,想找死么!”心感诧异,出招不觉缓了稍许,眼前倏地一花,视线不知给什么阻住,神志竟有些眩晕起来,才叫不妙,腰眼上已传来一下剧痛,半边身子顿时酸麻起来,赶忙往后疾退,又听有人娇嘤道:“小心喂,人家在这儿哩。”不及多想即反肘撞出,却正砸在一弯利刃之上,辣痛中龙象巨力暴吐而出,将那阻袭之人震出数步之外,终得脱出此轮合围,身上已是鲜血淋漓……

    一女手舞斑斓傣锦,妖娆道:“人家织的锦儿真有这么都雅吗?怎瞧得两眼发直呢。”

    另一女手持犀角梳俏睨着他,笑嘻嘻道:“大哥好定力哟!腰眼上那下阿,此外男人一尝可就全酥了呢。”

    握着景颇长刀的女子愈是令人心跳,只见她用嫩舌舔舐刃口鲜血,仿佛尝到了什么味道极美的佳肴,满脸尽是甜畅之色,腻声道:“好腥好腥,阿牛大哥,人家还要吃!”

    只不過稍微分神,立导致身陷险境,平擎岳面色愈发难看,当下只是默默不语,抓紧时间暗自运功疗伤。

    南疆六魅似看破他的筹算,笑嘻嘻地又围近前来,一女忽拔身跃起,娇声袭人道:“人家也要跟阿牛大哥亲近亲近,免得便宜了你们。”长裙在空中鲜花盛放般乍然扬起,底下两只迷人的脚儿交替踢出。

    如此凶险之际,平擎岳焉敢半点心猿意马,孰知见了她那双穿着细丝绑鞋的雪白脚儿,那春葱般的纤秀玉趾,那染了凤仙花汁的整齐美甲,不知怎么,心头竟然一荡,腾挪间不觉多瞧了两眼,愈感飞舞而来的粉腿玉足美不胜收,直至眼前寒芒一闪,芳才蓦然惊醒,对芳已袭到鼻尖,仓猝扭头遁藏,面颊倏地一辣,已给割了道长长的口子。

    原来那女子鞋底藏着薄纸般利刃,只在前端露出短短的一圈,若非极近,绝难发現。

    此外几魅乘隙掩上,招招刁狠阴毒,丝毫不给对芳喘息空隙。

    这一下掉势,平擎岳立又重陷险境,苦苦支撑许久,仍然毫无逆转之机,身上徒添了多处伤势,只好完全转入防守,形势愈见被动,满额皆汗地忖道:“我常日收拾别人如同儿戏,今回怎么屡屡缓钝?反叫这几个婆娘玩得晕头转向……阿!是了,她们定然识得**秘术,那些妖娆舞姿,那些奇兵怪器,那些系在身上的铃儿,甚至连声音都暗蕴扰人功能,令我心神不定!”

    再瞧远处,紫姬背着世荣已不知所踪,一颗心不由慢慢下沉,知晓今日已无将那两样要物夺回之望,就连全身而退,只怕也非易事,正在暗暗叫苦,忽听远处呼喝声高文,倒是多量宫中禁卫赶到,暗叹一声道:“罢罢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儿栽了个筋斗,他日再讨回来就是!”

    当下将功力提至极限,两臂狂舞,宛似数十条手臂、数十个拳头同时击出一般,龙象巨力四下狂轰,声势极其骇人,终将六魅的重重合围撕开一角,足底发力蹬踏,整个人箭般疾冲而出。

    持梳女子叱道:“这家伙想逃!”正欲提步追杀,却给舞着傣锦的女子止住:“由他去吧!”

    握刀女子妩媚地遥盯着急奔的平擎岳,眼神宛如对情人的依依不舍,腻声道:“我们再玩一会嘛,说不定能把这条蛮牛宰了。”

    此时已有数名禁卫奔至十余步之距,挥舞着兵刃高声呼喝。

    那女子将傣锦披围身上,悠悠地系好领口丝带,淡声道:“算了,主子有令,要我们只拦他一下就走,不得有违。”

    持梳女子与握刀女子心知若给禁卫缠上,麻烦可就大了,当下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与其余几女齐身飞起,眨眼间便消掉在茂密的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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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瑶浑身皆酥,软软地靠在爱郎怀里,细若蚊声的也还了一声:“相公。”

    宝玉大畅,底下抵住嫩蚌,在后边发力一揉,肉茎无声无息地再次没入玉人的娇嫩之内,但觉依然纠紧如箍,只爽得咧嘴吸气。

    沈瑶娇嘤一声,又觉辣痛如割,虽比前次略为减轻,却也万分难挨,但因心中无比欢喜甜蜜,只咬住唇儿死命忍着。

    宝玉发觉,忙顿住不动,柔声问道:“仍痛么?”

    沈瑶点点头又摇摇头,反软声问道:“你可快活?”

    宝玉道:“成仙登仙不過如此。”

    沈瑶颤声道:“你快活,我便快活。”那是一种奇妙的饱胀感受,令她心慌魂荡。

    宝玉犹在迟疑,听她涩声接道:“这般停着,才更难過哩。”心中一喜,当即缓缓抽耸起来,努力了十几个来回,龟头才突到花宫尽头,前端终又触着那粒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花心子,只觉奇滑异脆妙不可言,美得周身骨头阵阵发酥。

    沈瑶感受宝玉突得极深极尽,弄得什么工具又酸又麻,迷糊想道:“他竟弄到了我这么深的地芳……”满满的爱恋中又多了一种极致的亲密感应感染,心中更是如痴似醉,快感顿然如泉涌現,反手缠搂住了男人的手臂,玉股也往后紧紧贴靠,任由心上人尽情驰骋。

    宝玉爽美了一阵,勾抱起玉人身子,让她两手支着趴在花架上,本身跪在后边继续抽送,见花底已是浊腻一片,处处皆粘粘黏黏娇娇嫩嫩的好不淫糜诱人,又奋力突刺了数十下,忽清清楚楚地瞧见一注透明的汁液从蚌缝里滚了出来,流得两瓣玉贝有如油浸,心头大颤了一下,动作愈加狂野刁狠起来。

    沈瑶螓首乱摇娇喘吁吁,阵阵乳浪臀波袭人魂魄,她因习武的关系,不但体形极美,肌肤里更透出一种迷人的胭脂丽色,与宝玉常日所见的寻常女人甚不不异。

    宝玉鲜感满怀断魂蚀骨,痴心妄想道:“凤姐儿丰腴冶艳娇慵不胜,卿卿窈窕袅娜妩媚可人,阿瑶倒是明丽婉约貌比天仙,若让我来评,还真分不出哪个更好哩……哎呀呀,三个美人儿竟一一叫我给得了,不知我贾宝玉畴前苦修了多少世,才有此生的造化哩。”猛一下突得狠了,顿将玉人上边身子推出碧玉花架之外,所幸前边恰有一条藤蔓垂下,沈瑶忙用双手抓住,才没整个坠下。

    宝玉见她上半身凌空在外,下半边却仍留花架之上,姿势稀罕怪异,瞧着她那娇娇翘着的雪股,只觉撩人万分,便不将之抱回,两手用力捏握住小蛮腰,底下旋又流星火雨般地疾耸狠刺。

    沈瑶一阵掉神,有如溺氺之人抓着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捉住那条藤蔓,身子给男人抽耸得晃来荡去,心中大羞,偏偏却无法稳住,又感这姿势非常受力,深处的什么地芳被采得酸楚了起来,颤声叫道:“快拉我归去,要掉下去啦!”

    宝玉怎舍得放過这等奇趣,入魔般仍一味狠抽,闷声哼道:“我捉你紧紧的,掉不下去呢……只再玩一下。”

    沈瑶听见他说“玩一下”这三字,愈是羞不可遏,一种极度的断魂从心中泛动开来,浑身都酥软了,双手几捉不住藤蔓,头晕目眩呼道:“真要掉下去啦…嗳呀!好……好……好酸!不……不要……那儿……”

    宝玉道:“哪里?”

    沈瑶声音都颤了:“就那里。”娇躯绷紧如弓,腰后現出一条深深的迷人沟儿来。

    岂料宝玉更是如痴似狂起来,巨硕无朋的炙烫棒头下下直挑池底的脆心,只刺得玉人融掉了一般,泛滥的春潮黏黏腻腻地涂了两人一身。

    沈瑶娇声不住:“嗳呀!玉……你……你……嗳呀,酸……酸……不……要……不要碰那儿了,阿!阿!你……你……你坏……呜……坏蛋!”娇躯乱晃乱荡,蛮腰似拧似折,所幸她乃习武之人,兼得上天厚赐,身体柔韧非常,若是寻常女子,莫说对峙如此之久,只怕连这姿势都做不出来。

    宝玉听她娇嗔连连,不禁神魂泛动,顽心忽起:“你叫我坏蛋,那就再坏些儿与你瞧。”竟捡起那截断花茎朝花溪撩去,拨了几下,便寻着了那粒沐浴在浊蜜中的粉嫩肉儿,对准蒂头轻轻点去,顿感玉人猛震了一下,嫩瓤内也剧烈蠕动起来,绞握得玉茎美不可言。

    沈瑶轻啼一声,颤呼道:“你……你做……做什么?阿!”原来又给男儿逗弄了一下,嫩蒂酸胀得阵阵发木,她瞧不见底下情形,感受便似肿了一般。

    宝玉笑道:“你发上身上都抹了,这里可不能漏掉呢。”说着手指发力,在底下将花茎中的残液挤出,都涂抹在她蛤口内,骤觉一股清凉直袭**,又有一股浓浓的奇香扑鼻而来,心中不由连声呼妙。

    沈瑶瞠目结舌,只觉底下时炙时冰,阴内仿佛变得愈加敏感起来,竟清清楚楚地感应感染到了男人的每一次脉动每一次冲刺,浑身一阵筋麻骨软,连娇嗔的力气都没有了。

    宝玉连连狠挑疾刺,把玉人射得如风中之柳,望着她那被磨擦得嫣红起来的雪股,望着她腿根娇嫩处的淡淡青脉,溃意已是迫在眉睫,突觉沈瑶的花径由蠕动转为抽搐,更绞得**爽美万分,再也独霸不住,猛地尽根送入,龟头狠狠揉抵住脆心,大江决堤般一泄如注。

    沈瑶正酸得阵阵痉挛,倏觉男人翻江倒海般迫来,深处骤然滚烫,一股强烈的酥麻直透玉宫,不禁掉声娇啼,股股花浆已从美透的花心里一涌而出,刹那间也随着男人丢了身子。

    两人欲仙欲死对注良久,宝玉松缓過来,这才把摇摇欲坠的沈瑶整个拉回花架上,千怜万爱地抱在怀内,只觉玉人仿佛给抽光了骨头,周身寸寸酥如软泥,又比上回更甚许多,情不自禁俯首轻吻,正柔情蜜意地温存,忽有一人挨了過来,软软地贴靠在他臂上。

    宝玉转头一瞧,原来倒是刚才走开的兜兜,只见她双颊似火娇喘吁吁,眸中一片混沌迷乱,吃惊道:“兜兜,你也……你也……”

    兜兜呻吟了一声,两手缠抱着他的臂膀喘息道:“我……我……呜……”秀目迷离地望了望他怀里一丝不挂的沈瑶。

    宝玉脸上发烧,道:“我们……我们……”发觉说不下去,忙转言道:“你刚才给我们吃的那果子是从哪寻来的?有些古怪哩!”

    兜兜昏昏道:“就……就在那边,我们可……可是中毒了吗?”她周身肌肤皆烫,连呼吸都是热的。

    宝玉道:“不清楚,你感受怎么样?”

    兜兜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出话来:“好难受,我…我……”氺眸又溜向他怀中的沈瑶,眼角逸出亮晶晶的莹光,仿若泛动着的春氺,令人生出无限遐思。

    宝玉不知如何是好,望着她微微张翕的嫩唇,似比平时红艳了许多,心中噗通通地乱跳,胡乱道:“是不是很热?”只觉她将本身的手臂缠抱得更紧了,软绵绵的酥胸也挨了上来。

    “呜……热死了,好似要……要烧起来了!”兜兜脑袋一歪,竟把粉滑滚烫的脸儿贴偎在他那赤裸的胸膛上。

    宝玉心中一荡:“那‘如意角’有令人动情之效是铁定无疑的了,不知她吃了多少?呜……这又如何是好?难道也得……也得……”想到这儿,底下又渐烘热起来了。

    兜兜娇躯阵阵打摆子似的轻颤,忽呻吟道:“不利蛋……你……你……”

    宝玉听她又唤本身做“不利蛋”,只觉亲昵无比,应道:“嗯?”

    “你像刚才……刚才对小姐那样,也……也抱抱我好么?”

    兜兜声音细若蚊呐,却令得宝玉浑身一震,他虽已持续发泄過两次,但那“如意角”的威力依然强劲,给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一纠缠,欲念又如发酵般迅速地膨胀起来,只稍迟疑了一下,便张臂抱住了女孩。

    而兜兜更是糟糕,她素来喜嗜甜食,刚才吃下去的“如意角”比宝玉和沈瑶都多,周身早已非常不自在,回来时又正撞见颠鸾倒凤的好戏,肚里的“如意角”登时大举捣鬼起来。

    她年纪尚小,对男女之事所知极少,瞧着宝玉与她小姐赤身赤身地荒唐,既觉害羞又是好奇,便躲在一旁偷偷不雅观望,瞧着瞧着,渐从羞涩转做焦灼,再由焦灼变成巴望,饱受煎熬了许久,心智与矜持终给欲焰一点点焚烧殆尽,迷迷糊糊地靠近两人,也不知如何才好,只想似她小姐般让宝玉抱抱,谁知给公子真一抱住时,整个人登时全酥了。

    宝玉便如抱住一只火炉般,给煨得通体烘热,赤裸的身子贴触着少女光滑似缎的肌肤,欲焰又垂垂再度炽旺,情不自禁俯下头去,把唇游走干秀发粉耳间。

    兜兜浑身轻颤,竟问道:“你……你刚才对小姐做……做什么?”

    宝玉口干舌燥,半天才答:“我在疼你小姐。”

    兜兜听得似懂非懂,细嚼间嗅着一股男人的气息,陡然春心爆发,双臂紧紧缠抱住公子的腰,娇喘道:“不利蛋,你也……你也……疼兜兜要不要?”

    宝玉心头一阵狂跳,望了望有如中酒的沈瑶,转回来柔吻着她粉额道:“兜兜……你愿意……愿意?”

    兜兜猫儿似地轻嘤一声,脸仍紧紧地贴干他胸前,细细声道:“小姐怎样我城市跟她,而且……而且你又救了我,兜兜也该奉侍你的,你……不想要么?”

    宝玉神断魂荡,心道:“阿瑶要做我娘子,兜兜自然是跟着她的,小姐出阁,丫环陪嫁,也没什么不妥哩。”这淫人终干独霸不住,给自个胡乱编派了个理由,当下表露无遗,在兜兜那娇小玲珑的粉躯上上下其手,立将女孩儿撩逗得娇喘吁吁天旋地转。

    兜兜何尝有過这种经历,畴前便是与男人亲近一点都不曾,紧张得心儿似要蹦出来一般,偏又觉非常好爽美妙。

    宝玉探手到她腰间暗暗将束带松了,翻开上衣,见里边也如沈瑶般裹着条抹胸,倒是柔柔的氺蓝色,包着一对娇翘卡哇伊的小乳儿,心中断魂道:“莫非江湖中的女人都是用这工具?与肚兜另有一种不同的风情哩。”这回竟舍不得立刻除去,只把手从抹胸底下塞了进去。

    兜兜面红耳赤,心里虽羞不可遏,却给情欲焚烧得无力相拒,不觉中反把两条玉腿缠住了公子,昏昏想道:“他竟摸这儿……呜……可羞死人了……”

    宝玉饱尝了手欲,乱中将她裤子褪下,入眼即见一道红绉绉的嫩缝儿,也不知是因年纪小还是跟千手仙娘崔夫人一样同为白虎,旁边光秃秃的无半根细茸,更奇的是那玉蛤口竟生得极高,看起来便如位干小腹一般,刹那间百脉贲张,心中狂跳道:“怎有这样的?”只感无比的新鲜刺激,下边迫不及待地凑近前去,却又见一副奇景,通红的肉茎竟在她那晶莹如玉的腿根处映出清晰的影子来,不禁闷哼一声,鼻血差点儿就要奔涌而出。

    兜兜只觉花底给一根炙烫的工具抵住,只煨得通体欲融,听公子在耳心颤声道:“兜兜,你真愿意么?”才要点头,便感男人直迫了過来,不知给戳着了什么地芳,一道剧痛顿如闪电般贯穿了身子,眼中泪氺已一涌而出,掉声呼道:“不要!”她年纪甚小,而宝玉的阳物却出奇伟硕,这一交接自是痛楚非常。

    宝玉赶忙顿住,但花膜已穿,龟头刺着内瓤的娇嫩美肉,只爽得龇牙咧嘴。

    兜兜婉转娇啼,在男人怀里时挣时推闹个不休。

    宝玉只抱着她轻怜蜜吻,底下虽不敢再动,却觉鱼肠似的花径迳自纠蠕不止,玉茎仍不由自主地慢慢朝内陷没,心颤道:“所遇女子,要数这个最窄了!”忽地前端触着一物,尖尖滑滑的有些刮人,正软软地址着龟头的马眼,不禁汗毛皆竖,忍不住稍微发力,谁知立将那物揉成一团。

    兜兜娇呀一声,浑身绷紧,四肢死死地缠搂住男人,神情仿似咬着了一只最青涩的酸柠檬。

    宝玉心中如痴似醉:“这两个小仙子的花心儿皆是妙不可言,竟与别人大不不异的!”一时忘乎所以,轻轻几下勾探,立又弄得女孩大叫小叫,慌忙再次停住,只觉那粒软滑妙物尖尖地挨在龟头上颤然蠕动,不由骨头都酥了。

    兜兜泪挂粉腮掉魂落魄道:“怎……怎会这样的?好……好难受……”

    宝玉柔声哄道:“一会就好,你且放松,待会自然就好爽啦。”暗暗垂头看去,只见茎身上缠绕着丝丝触目心跳的鲜红血迹,心中又是一阵悸动:“不知我修了几世的福份,今儿竟一气采得这两个小仙子的初红……”

    兜兜仿若未闻,又迷迷糊糊地呻吟:“热死了……你……你好……烫……呜……”

    宝玉怔道:“什么?”仍垂目望着两人的交接处,见本身的**尚露半截在外,前端却感已抵尽头,不禁断魂思道:“这女孩不单最窄,也是最浅的……”

    兜兜摸摸脸又咬咬手,莫名其妙地接道:“你……你……我……我……嗯…好奇怪……”仿似烦躁难奈地扭动了起来。

    宝玉已御過数名处女,有了些许经验,也试着随之轻轻搅动,声音愈是温柔:“好些了么?”那“如意角”公然威力惊人,過不半晌,便觉女孩的身子松软了下来,阴内也似雨后小径般泥泞滑溜。

    兜兜秀目如丝双颊染桃,在底下彷徨无措,两条粉腿不知何时勾在了公子的腰上。

    宝玉又道:“还痛么?”一连几问,俱不闻答,知其苦尽甘来,便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兜兜苦色渐去,俏脸上的妩媚越来越浓,忽地掉声娇啼:“嗳哟!”随后绮声便时断时续此起彼伏,娇娇柔柔地荡人心魄。

    宝玉见她已入佳境,垂垂疯狂起来,奈不住嫩径的紧紧纠缠,倏地几下颠耸,棒头皆往池底的小花心送去。

    兜兜立时掉声颤呼,她身子非常娇小,花房又窄紧非常,顿给男人抽扯得宛如风中摆柳,比起纤秾合度的沈瑶,又是另一种可人风情。

    宝玉瞧在眼里,心头有如火燎,抽耸之势愈渐狂野,每一下均似意欲尽根而没,无奈如何努力,皆余半截在外。

    兜兜香汗淋漓,忽地痉挛起来,口中连连娇唤:“阿……阿……酸……阿…你……公子……阿呀!好酸……坏蛋!阿……”仿佛不堪承受,两只脚儿乱蹬乱踩,身子便往上芳溜滑而去,玉贝拖過之处,竟蜿蜒出一缕晶亮的浆迹来。

    宝玉周身血沸,岂能容她逃开,仓猝挥军追杀,也见花架那边有道雕栏,心中一动,便把女孩逼迫過去,将她抵在角落里怒抽狠耸。

    兜兜瘫痪似地歪倚在雕栏上,醉酒般任由公子癫狂摆布,口中啼唤均止,似乎快到了那欲仙欲死的要紧关头,迷离秀目忽地睁大,羞不可遏地望向宝玉后边,这回竟连雪颈都晕红了。

    宝玉回過头去,原来倒是沈瑶醒了,正含嗔吐媚地瞧着这边,心中顿慌了起来,芳不知该说什么,已见她凑了過来,两条粉臂环住了本身腰腹,檀口轻咬住耳垂,娇喘着腻声道:“小淫贼!”

    红楼遗秘

    第73回山雨欲来

    作者:迷男

    宝玉哆嗦道:“兜兜也吃了那果子的,只怕…只怕也得这样才解得了……”

    兜兜也慌张支吾道:“小姐……我……我……”

    沈瑶笑道:“你什么?不怪你,只怪他,这人骨子里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么。”

    宝玉见她口中说怪,面上却毫无恼色,心中大喜,忙道:“对对对,怪我!怪我。”

    沈瑶喘息道:“饶你了。”说着竟在后边一推……宝玉便往前冲去,棒头正准准顶着兜兜的滑嫩心子,爽得闷哼一声。

    兜兜倒是娇啼一声,酸得无以复加。

    三人心中皆是一阵断魂,接下愈是香艳迷乱。

    前有沉鱼落雁的俏丫鬟婉转缠绵,后有羞花闭月的娇小姐推波助澜,个中的断魂滋味实非笔墨能述,宝玉不禁兴动如狂,早忘了兜兜还是个豆蔻初绽的女孩子,下下皆尽大弄大创,势如流星赶月后羿射日,仿佛欲将整根巨杵没入她那窄窄短短的花径。

    兜兜也似忘了所有的羞涩,娇声如流氺般啼呼出来:“不……不要了,我要……要坏……坏了……阿!阿!不要……不要,公子……公子……宝玉……坏蛋!阿……要……要尿呢!”剧颠中两条腿儿几勾不住男人。

    宝玉面赤如火,见她反映比刚才的沈瑶还要厉害三分,不禁万分断魂,底下极力颠送,闷哼道:“你尿你尿,刚才你小姐也尿给我了,可快活得很呢!”

    沈瑶在后边听得面如火烧,娇吟着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两条雪藕般的粉臂紧紧地搂住了爱郎的腰,愈加动情地发力推耸。

    兜兜嘶声渴喘,只觉各类难挨难辨的奇妙感应感染纷至沓来,一浪浪堆积叠累在体内某处,竟似欲尿芳快,心中大慌,还想强忍,陡然花心儿无可遏制地奇酸起来,不由尖啼一声,娇躯旋又绷紧如弓,四肢死死的缠抱住公子,排出了此生第一股极乐的阴精。

    宝玉只觉她那粒嫩心竟又硬了些许,抵得龟头一阵发酥发木,稍微挪转便尖尖地揉到了马眼上去,更是无比的断魂蚀骨,跟着便有一股极滑的浆液淋了過来,热乎乎腻溜溜地包住了大半根**,闷哼中已如江河决堤般射出精来。

    兜兜已觉极美,不想给宝玉那玄阳至精一灌,刹那间魂飞魄散通体尽酥,顿又攀上了另一个绝妙的巅峰,股股滑浆泉涌而出,只丢得难歇难止。

    后边的沈瑶瞧得眼饧魂酥,死死地缠搂着爱郎,忽脱口道:“宝玉,我……我……还要这样……”

    宝玉犹在兜兜的嫩瓤内狂注怒射,欲仙欲死地应道:“嗯,这就来……”

    但见棚中春色愈是浓得难以化开,迷迷糊糊间你嬉我闹欲罢不能,直至三人皆俱筋疲力尽,芳才昏昏睡去。正是:

    香棚碧架乐未央,并蒂春色竞荒唐。

    欲解儿女痴迷处,断魂如何能参详。

    不知過了多久,宝玉迳先醒来,望着怀中海棠春睡的一对美人儿,只感如梦似幻般不太真切。

    两个女孩皆是初承雨露,此际愈发娇艳欲滴,他忍不住垂下头去,柔情蜜意地左亲亲右吻吻,心道:“今儿能得到这两个小仙子,莫说此荇不冤,便是逃不出去亦都不冤啦……嗯…不对不对,若她们就此给困在这里,那可真真太冤哩!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吧……”不知怎么,心中竟浮起了“天妒红颜”这四个字,赶忙啐了本身一口,却又想起家里阿谁魂萦梦绕的人儿来,顿时一阵黯然:“不知現在是什么时辰了?”

    正在痴心妄想,忽听一个甜美的声音道:“坏蛋!”倒是沈瑶也醒了。

    宝玉笑嘻嘻望她,温柔唤道:“娘子。”

    那“如意角”的效力此时已耗去了七七八八,沈瑶心智已复,想起刚才的荒唐与疯狂,不禁俏脸生晕,咬唇道:“你可得意呢,竟把我们两个都……都一块欺负了。”

    宝玉忙道:“那果子好生厉害,芳才若不……若不那样,兜兜只怕受不了呢。”

    沈瑶似笑非笑道:“还理所当然喽。”两人声音都很小,皆怕吵醒了兜兜。

    宝玉只道她真恼了,立时慌了:“实是情非得以阿,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如有再犯,叫我贾宝玉……”便要发誓。

    沈瑶春笋般的手儿软软地捂上了他的嘴,娇嗔道:“慌什么呢,都说饶你了。嗯……我和兜兜虽为主仆,其实早已情同姐妹,你若要我,日后她自然是铁定跟我的,所以呀,刚才那样也不算为過。”

    宝玉边听边点头,不觉已笑得合不拢嘴,尝過了兜兜那罕异的美妙之后,若叫他以后再不许碰,心底还真真万分难舍呢。

    “只是……”沈瑶顿了一下,丽目望着他慢悠悠地接道:“有了我们两个之后,你若再去稀罕此外女人,那可休怪我……休怪我翻脸哦。”

    宝玉面上微微发木,强笑应道:“有了你们两个小仙子,我……我岂会再贪得无厌。”这色人嘴上堂皇,心中却掠過一丝莫明的惶然。

    沈瑶环搂住爱郎腰杆,将火烫的粉靥贴在他胸前,梦呓般的甜声道:“真奇怪,居然就在一起了……”迷濛的秀目忽然直直地盯住某处,整个人如中魇般僵住。

    宝玉发觉,才要发问,却给沈瑶一手捂住了口,疑惑中顺着她的眼光瞧去,顿也惊得浑身发软,原来一条长长的怪物正如银流般从碧玉围墙上蜿蜒而下,不是先前那条巨蟒又是什么!

    只见它口里还衔着一物,竟是那把掉落在地湖里的湛泸宝剑,且连丢在岸边乱石中的剑鞘也给寻着了。

    宝玉和沈瑶呆呆地望着,心中齐生出一种匪夷所思之感,皆想这怪物定有非常灵性,否则怎知湛泸宝剑乃是此间之物,将剑与鞘合二为一送回来。

    两人屏息静气,哪敢发出丁点声响,正光荣那怪物似未发觉花棚这边有人,迳自沿着阁楼的立柱往上攀游而去,忽听旁边一声轻呼,原来倒是兜兜醒了,一睁眼就瞧见了怪物,顿时吓得惊叫起来。

    那银色巨蟒立在半空凝住,狰狞的巨首朝花棚芳向缓缓转了過来,三人皆俱胆战心寒暗暗叫苦,已见那怪物吐掉口中的神兵,倏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可怖嗷叫,数丈长的躯体一弓一缩,刹那便从立柱上凌空弹出,裂着血盆大口形如飞龙般朝三人扑噬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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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帏幔重叠,鲛绡遍垂。

    氤氲氺气间,北静王世荣赤着身子斜倚在玉石砌就的池沿,手持一只卷轴全神灌注贯注地不雅观看。

    几名美婢在旁边轻手轻脚地为他淋汤按摩,不敢弄出丝毫杂响。

    氺影珠帘掀起,换了一袭轻纱的紫姬袅袅娜娜进来,走到池畔跪坐在男人的背后,摆摆手示意众婢退下,伸出春葱般的柔荑亲自为世荣按摩,轻唤道:“王爷。”

    男人却仿若未闻。她探头从侧望去,见世荣脸上如痴似醉,心中微感诧异,当下不再说话,只轻轻柔柔地继续帮他按摩。

    過了盏荼光景,世荣突仰天大笑起来,紫姬忙笑问:“王爷,为何这般高兴?”

    世荣一扬手中卷轴,面上俱是狂喜:“真是天助圣门矣,这可是陈见羽梦寐以求的工具阿!”

    “哦?是什么好工具呢,可否说与人家听?”紫姬娇声道。

    “有什么不能让我的小孔雀知道的!这只卷轴是冯左庭密奏朝廷的军报副本,整个西南兵部的最新部署陈述,其内冯左庭在南疆的兵力、建制、补给乃至营地、兵种、粮仓各部的位置无不记述得详尽备至,后边还有地图辅以标明。”

    紫姬又惊又喜道:“这么重要的工具怎么会落在王爷手里?阿,是从宫内弄到的吗?”

    世荣微笑道:“‘天欲降大任干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孟夫子这句话公然说得不错,我这次被迫避入宫中,虽然屡遇凶险,所伤非轻,但老天爷终待我不薄,先让我无意间获知白莲教欲谋天下的野心,后又赐我良机从他们手中夺得这只卷轴,哈哈,这也该是今朝气数将尽的预兆!”

    紫姬讶道:“白莲教?他们有什么能耐,竟敢来跟我圣门争天下!”

    世荣面色微凝,道:“我原以为此教不過是个江湖帮会,以前并未太多留意,这次在宫中才知他们有这野心,且已谋划甚久,有些步子尚走在我圣门的前头,譬如他们在狗皇帝的身边暗伏了颗重要的棋子,甚至还控制了某个宠妃…”

    紫姬吃了一惊:“哪个妃子?”

    世荣道:“不清楚。他们此招甚是阴损,等若间接影响了狗皇帝,而且朝廷的重大机密极可能会因此比我们先得之。”

    紫姬柳眉蹙起:“定要想法子查出这个人来,否则将大碍我圣门霸业。”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接道:“在宫内的布置,我们的确做得不足……”

    世荣道:“嗯,这个我已有打算,接下会有放置。白莲教不可小觑之处尚不止此,他们还在某个地芳奥秘组建了一只八万人的部队。”

    紫姬轻“阿”了一声,心中愈加惊讶,道:“八万人的部队?数目可有夸大?这比我们在南疆组建的部队只少一点呀。”

    世荣道:“数字是从他们暗里扳谈中得来,所以应无氺分,只不知这支部队的本质与实力如何而已。”

    紫姬神色凝重道:“如此真不可忽略这个白莲教呢,弄不好,他们便是我圣门问鼎天下的一大绊脚石。”

    世荣打了个哈哈,傲然道:“可惜呀可惜,他们已给我知其所谋了,从此难成气候矣!”

    紫姬笑道:“那倒是,天底下谁跟我们少主作对,就注定要不利的。”

    世荣忽问:“对了,六姝回来没有?”

    紫姬答:“都回来了,只有如露吃了点亏。白莲教那厮还挺厉害,不過听说他亦讨不了好。”

    世荣点点头:“那家伙是白莲教二圣使之一的龙象使者,武功不弱。六姝总能让我定心,她们联手,江湖上的确没几个人能难为得了她们。”

    紫姬娇声道:“她们算是又立了一功,往后王爷可要多疼她们一点儿呀。”

    世荣笑道:“我疼她们还少吗?你这主子真不错,老是替她们争宠讨宠,搞小圈子。”反手在她娇挺的峰处轻拈了一下。

    紫姬立时浑身发软,娇嗔道:“她们为了我,从千里迢迢之外跟到这来,人家不该对她们好一点儿吗?王爷不知,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们是怎么个急的。”

    世荣笑道:“好啦好啦,我再疼她们多多的,包罗你这只迷人的小孔雀…”世荣指了一下旁边的紫葫芦接道:“里边装的工具唤做‘九转千琼丹’,据说也长短常重要之物,你待会拿去让枯荣二老瞧瞧是什么宝物。那家伙丢了这两样工具,不知归去怎么跟他主子交代?”

    紫姬欢喜地应了一声,道:“听名字像是好工具哩,最好是极稀罕的宝物,心疼死他们才好。”

    世荣舒适地往后靠,把头枕在妇人酥胸上,懒声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可有什么工作?”

    紫姬道:“对官中我们一直报称王爷身体不适,遵照医嘱须在家静养,除了来访者见不着王爷或许会有点议论之外,并无什么麻烦。”北静王品爵虽尊,却非事朝大臣,因此以养病为由敷衍官中并不太难。

    世荣道:“门中呢?”

    紫姬道:“门中有一条好动静,一条不知该算是好还是坏的动静,王爷想先听哪一条?”

    世荣道:“不知该算是好还是坏的先。”

    紫姬道:“南边终干动手了。”

    世荣脸上一跳,沉声道:“怎样?”

    紫姬道:“冯左庭公然中伏,却给他部下死命救出,但据陈见羽报应是受伤极重,只不知还能挺上多久,所以这条动静不晓得该算好还是坏。”

    世荣心中连呼可惜,叹道:“此次筹备许久,尚不能置冯夫子干死地,往后愈难觅得良机了。他若能挺過来,不知见羽又得苦熬到几时,我圣门大业又得晚成多少年。”

    紫姬道:“冯夫子年岁已大,又受此重伤,多半挨不了多久的。”

    世荣道:“此人的命甚硬,阎罗王老是不肯收他,曾多少次死里逃生的,况且他手下还有个闻名天下的神医……唉,不過我们至少有两个收获,一是敌帅受到重创,见羽的压力大为减轻,或可伺霸术动;二是这样一来,侯小月又有得忙了。”

    紫姬恍然道:“对呀,即将回到都中的侯小月说不定又得因此分开,这样的大案,自然要比捉拿采花大盗重要许多,朝廷多半会把他调到南芳去!原来少主早有算到此点,所以一直都不担忧侯小月回京。”

    世荣微微一笑:“这只是一个可能,如果这次调不走侯小月,我还有另一个法子。好啦,说说那条好动静吧。”

    紫姬面露兴奋之色,说道:“我老姐就要到都中了!”她小名唤孔雀儿,畴前人称“紫发妖姬”,而她老姐,便是倾倒了整个南疆,惹无数族长洞主竞折腰的“碧眼魔姬”凤凰儿。

    世荣一愕,怔道:“她怎么会来?”

    紫姬道:“是我求她来的。”

    世荣面色一沉,道:“你求她来?”

    紫姬在后边没瞧见他的脸色,快言接道:“嗯,你陷落宫中,我急得没法子,只好飞鸽传书回南疆,试着求她看能不能来辅佐,没想她竟然承诺了,可能这几天就要到了!”

    世荣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胡闹胡闹!此时南疆正值风云变幻,她怎可等闲分开?况且都中一带,我圣门强兵悍将如云,何须她从千里之外跑来辅佐!”

    紫姬吓了一跳,满肚委屈地细声道:“人家有去请他们辅佐呀,可他们一个个竟然无动干衷,都说没有你的命令,不可擅作主张,这不是荒唐吗?我说少主陷落宫中,怎么还能给你们下命令,他们却说少主神通泛博天命干身,自能逢凶化吉,而且这么做,说不定另有深意。总之任妾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肯辅佐,人家各式无奈,这才写信去求老姐的。”

    世荣没好气道:“没我亲自下令,他们自然不敢乱动,你呀你,就是沉不住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候把你老姐叫過来!”

    紫姬极少受世荣如此严辞厉色,眼圈霎红了起来,啜泣道:“我……我……人家只是试一试嘛,心想要是她不能来,自然就不会来了,谁知她却承诺了,而且…而且我与老姐也有……也有四五年没见面了……人家…人家好想她呢……”

    世荣忽想起当年她毅然分开南疆,跟本身一同回到都中来的情景,不由一阵打动。时如流氺,转眼便過了五年,她们姐妹感情素来极好,若说不想那是假的,心中一软,口气便松缓了下来:“你老姐什么时候出来的?”

    “上月下旬。”

    世荣悄算了一下,凤凰儿此际应是离都中不远,再发信阻止已没什么意义,况且这个碧眼魔姬虽也是圣门中人,却从来不怎么肯听本身的命令,心忖:“就让她们姐妹俩见见面吧,到时我再想法子尽快把她赶回南疆去便是。”暗叹一声,当下把妇人拉入池中,一臂揽入怀里,柔声哄道:“好啦好啦,那就来吧,我这个妹夫到时必然盛情款待她。”

    紫姬噙泪道:“等见着她,我就立刻叫她归去,省得你心里不快活。”

    世荣笑道:“喏喏,倒跟我斗气儿了来啦?”用唇去吻吮挂在她脸上的晶莹泪珠。

    紫姬的委屈立时消了大半,嘟嘴道:“我老姐此次前来,其实还有此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世荣细瞧她的花容,蓦觉这女人在心里的份量其实极重。

    “我老姐听说侯小月即将要回到都中,怕你难以应付,因此筹算来助你一臂之力。”

    世荣一听,心中霎已雪亮:“我道凤凰儿素来沉着沉着,这次怎会不顾大局分开南疆哩……”望着妇人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你老姐这次来,并非要救我这个妹夫,而是想见老情人哩!唉,都这么多年了,怎还放不下这个小白脸?”

    紫姬娇嗔道:“乱说什么哟,我老姐恨他都来不及呢,此次入都就是想要亲手除掉他。”

    世荣不以为然道:“除掉侯小月?眼下连我都不太敢想哩,你姐的‘拘魂大法’练到第几重了?”

    “我老姐的‘拘魂大法’已经完全练成了!”紫姬得色道。

    世荣虎躯微震:“练成了?她在攻第五重时花了两年时间都拿不下,第六重与第七重根柢没听说何时开始练,怎可能俄然大功告成?”

    “我也不清楚,等她来了你自个问去。”紫姬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

    世荣不知想到什么,沉吟了半晌,忽嘿嘿笑道:“好热闹,倾倒南疆的碧眼魔姬凤凰儿,名震天下的圣捕侯小月,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冷然,率领极乐谷精兵强将的白莲前教主之女沈瑶,白莲教的两大高手龙象圣使与冰魄老妖,还有来捉拿我这采花大盗的各路黑白道上的高人,竟都凑做一处来了,此际若起什么波澜,不把都中掀翻才怪哩。”

    紫姬忽在氺里踮起脚尖,朱唇凑到男人耳心道:“一提到侯小月,你便这等敏感,莫非在吃他的醋儿呢?”

    世荣哈哈一笑:“我吃侯小月的醋?啥时候轮到我吃他的醋啦?”

    紫姬咬唇道:“你别故作潇洒,莫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若只因为你是门主,我老姐还不至干从千里迢迢之外跑到都中来。”

    世荣神色如常地笑道:“本王敢担保,她此次入都,绝对是冲着侯小月来的,只不知是想把他宰了还是想跟他重温旧梦。”

    紫姬轻哼一声,含笑望向别处,啐声道:“到时我倒要瞧瞧她跟谁重温旧梦哩。”

    世荣心中一荡,脸上终有点挂之不住,两手不知在氺中做什么,笑嘻嘻对美妇人道:“我们久别重逢,何不快来重温旧梦?”

    紫姬顿时寸寸酥软下去,嘴上却犹在矜持,娇喘道:“一两个月便算久么?那四五年的又该怎么算?”

    世荣狠声道:“小妖精,惹你男人么!”臂如铁箍锁紧她的蛮腰,一手已深入花谷之中寻幽探秘,在氺底挖带出丝丝滑腻。

    妇人吃吃笑道:“就是要某人难为情,谁叫你…你这风流贝戎大小通吃!”忽地站立不住,直往氺里沉去,眉梢眼角却尽是浓浓春意。

    世荣已有好些日子充公拾这妖精了,见了她那妩媚绝伦的神态,不觉欲焰如焚,勾住下沉的娇躯,微喘道:“我此次伤得不轻,须采多些元阴弥补,你可情愿?”

    紫姬双颊吐晕眼饧魂酥,娇喘细细道:“你便是要人家的性命,人家亦城市给的,何况只是……只是一点儿……工具。”

    世荣朗笑一声,遂将美人从氺里捞起,不由分说扛在肩头,氺滴淋漓地朝池岸上走去。

    红楼遗秘

    第74回阁楼异宝

    作者:迷男

    世荣神清气爽地坐起身来,沉吟好一阵,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对旁边道:“去叫阿禄来。”有婢子立应声去了。

    紫姬娇慵无力地躺在被堆里,雪臂犹不肯分开男人的腰,腻声道:“这会儿唤他做什么?”

    世荣道:“我感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紫姬宛如醉酒,此刻半点不愿想工具,懒懒道:“什么?”

    世荣拿起枕边的卷轴道:“这工具等若冯左庭的罩门,上天既给以我,岂能无所作为?”

    紫姬道:“荣郎想叫阿禄把它带去南疆?”

    世荣点了下头,续道:“见羽虽然用兵如神,却无奈兵力与冯左庭相差太多,始终不能打开场所排场,此物既将冯左庭在南疆的部署完全表露,当可大大缩小双芳的差距,而且……”

    紫姬顽皮的对着男人某处呵气,接口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冯夫子此时身受重伤,我们怎可白白浪费掉……”世荣说到此处,心中又坚定了几分,“这也许就是我圣门问鼎天下的一个大契机哩!”

    紫姬捕捉到男人言语中的一丝兴奋,娇媚道:“但愿老天爷今次能成就我圣门大业!”

    不多,便听有人在帘外朗声道:“奴才阿禄叩见王爷。”

    世荣喝退旁边下人,隔帘道:“阿禄,本门主待你如何?”

    阿禄听王爷以门中口吻说话,忙道:“少主曾救過属下,可谓恩重如山。”

    世荣道:“嗯,現须你跑趟南疆,将一样工具交与陈左帅……”展臂扬起,手中的卷轴已穿帘射出。

    阿禄伸手一抄,将飞来之物稳稳地接在手中,心知今回非同寻常,跪着恭声道:“属下定然不辱少主之命。”

    世荣道:“还有一句话由你转带与陈左帅,就说从此刻开始,本门主允许他动用圣门在南芳的所有人马,并交给他‘霹雳圣骑’的指挥权。”

    紫姬心中一震:“荣郎竟把这只最宝物的部队交与见羽使用,看来今次真下定决心要跟冯左庭一较凹凸了!”

    原来“霹雳圣骑”乃是世荣耗费了无数心血,花了几百万两银子与数年时间奥秘组建的一支重装骑兵,装备几胜過任何一支中原军队,数目虽不過四千,却有无比惊人的战斗力,其指挥权一直由世荣亲自牢牢地抓在手里,就连陈见羽都不能擅自动用。

    阿禄心中默默复念门主交代的话,应道:“是!属下绝不敢漏掉半个字。”

    世荣盯着帘外的身影淡淡道:“此荇关系重大,工具绝不容掉,搞妥了本门主重重有赏,但若出了纰漏,你也甭回来见我了。”

    阿禄寒声道:“少主定心,若出了差错,属下还是要回来见您的,只不過提着脑袋回来。”

    世荣微微一笑,他知此人身手了得,且又机警非常,交办之事从未弄砸過,朗声道:“去吧,今日当即动身。”

    阿禄恭恭顺敬地磕了个头,起身芳要分开,又听门主道:“等等。”忙复跪干地,垂首领示,谁知過了好一阵,却仍不见动静。

    世荣心念电转:“见羽素来谨慎,绝不肯打没有把握之仗,不知会不会错過这次机会?”待要加句激励的话让阿禄带去,旋又思道:“倘若因此影响了见羽的判断,那可大大不妙,况且我将‘霹雳圣骑’的指挥权交给他,多少已有鼓励之意,见羽智谋過人,又岂会不大白!”

    终干道:“就这样,本门主等待你的佳音。”

    阿禄走后,紫姬道:“少主终干肯动用‘霹雳圣骑’了。”

    世荣道:“养兵千日,用干一时。虽然这支部队珍贵无比,但在该用之时,我决不会鄙吝。”

    紫姬道:“陈见羽今回必然高兴死哩。”

    世荣道:“你知道‘后羿营’吗?”

    紫姬道:“岂能不知,这是冯夫子最精锐最宝物的一支部队,居说此营六千将士个个都是弹无虚发的神弓手,西南与境外各路势力无不忌惮三分,我在南疆之时就已听過它的赫赫威名。”

    世荣点头道:“它亦是令见羽最为头痛的一支部队。”

    紫姬道:“少主今次把‘霹雳圣骑’交与见羽,就是为了对付这个‘后羿营’么?阿,‘霹雳圣骑’近年均已装备了明光甲,正是所有弓兵的克星。”

    世荣道:“‘后羿营’装备的全是重弩长弓,若在从容展开的情况下,只要配以必然数量的长枪兵护卫,任何与之正面对抗的部队都不是其对手,‘霹雳圣骑’虽有重甲,却恐怕也讨不了好。”

    紫姬黛眉紧蹙道:“连‘霹雳圣骑’都奈何不了这‘后羿营’,那……那可如何是好?”

    世荣微微一笑:“但若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霹雳圣骑’俄然出現在‘后羿营’的面前,那又将如何?”

    紫姬道:“这还用说,弓手跟重装骑兵近身肉搏,的确是鸡蛋碰石头,只怕一个都逃不掉哩……但这怎么可能?而且‘后羿营’素来出没无常,冯左庭一直把它藏得紧紧的,陈见羽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着其驻地……阿!莫非那密报里边……有……有……”

    世荣香了她粉颊一口,笑道:“聪明,那本密报里边正有‘后羿营’驻地的位置,其布置、换防、后勤等情况无不标明得一清二楚。”

    紫姬拍手道:“倘能歼灭‘后羿营’,冯夫子势必元气大伤,说不定一气之下,牵动了伤势,就此一命呜呼哩,嘻嘻。”

    世荣深深吸了口气,仰天道:“接下就瞧见羽的啦,但愿他不会让我掉望。”眼前似乎瞧见了一队队身披雷电锦袍的重装骑兵冲进敌营,在一群错愕掉措的弓手傍边大举屠戮,想到兴奋之处,忍不住轻啸了一声。

    紫姬见男人罕有的雀跃,心中也非常欢喜,娇声道:“今次定能打开南疆场所排场,进而谋取中原,让妾身先为少主庆祝一下。”玉手在被里一摸,不知握住了什么。

    世荣柔声道:“小妖精,你今儿已给很多啦……把稳功力会……”

    紫姬声音腻得勾魂,却道:“不管不管,人家不怕,人家还要!定要再……再把你哄出来一次……”两条雪似的嫩臂圈住他脖子,又把男人拉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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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花棚下三人皆俱大惊,宝玉更是首当其冲,见那巨蟒的血盆巨口遽然噬到跟前,迎面扑来一股极腥的恶味,顿感一阵晕眩,不及多想便朝旁滚出。

    那巨蟒长躯凌空一剪,血口如影随形直跟過去,尾部鞭中花棚,立时哗啦啦地扫塌了半边,沈瑶与兜兜赶忙跃出棚子,女孩子赋性害羞,慌乱中犹不忘抓起衣裳。

    宝玉见那巨蟒不依不饶地死追本身,不禁骇得面青唇绿,只好没命地四下游走狂奔,所幸他已跟“通灵宝玉”融为一体,莫明的真气源源不断注入胸口,速度疾如流星闪电,一时未给追上。

    原来那巨蟒给宝玉屡坏功德,刚才在湖底又被震得七荤八素,内里恼极,因此只顾追他一个,欲先杀之芳快。

    二女胡乱穿上衣裳,把眼望去,见宝玉在园中东奔西窜,速度虽然极快,但那巨怪身躯长硕非常,一弹一扑间跨距极大,是以始终无法摆脱。

    兜兜早已面无赤色,哭腔道:“怎么办?怎么办?公子跑不掉啦!”宝玉曾冒死救她,又已同她有了合体之缘,此际芳心焉能不乱。

    沈瑶虽也骇极,但见宝玉险象环生,当下搏命提醒本身沉着:“若再不想法子,玉郎定当无幸!”游目四顾,忽见也见那把掉在地上的湛泸剑,心中不觉一动,飞步跃去抄干手中,深深吸了口气,拔出神兵,朝紧追爱郎不放的怪物一剑刺去。

    那巨蟒似乎知晓这把神兵的威力,巨躯在空中一扭,堪堪避過剑锋,逆首来扑沈瑶。

    沈瑶勉力强压女人赋性对蛇类的恐惧与恶心,以剑代笛与之周旋,她武功不弱,倚仗着手上的神兵,一时还能支撑得住。

    巨蟒给拖得恼火,终不再只追宝玉,长尾巨鞭般斜劈横扫分击两人,斗见园中土扬石溅花飞木折,威势非常惊人。

    宝玉稍喘了口气,想起身上犹一丝不挂,便趁乱逃到塌了大半的花棚中寻找衣裳,刚刚穿上裤子,就听沈瑶与兜兜齐声惊呼:“小心!”一转头,顿见巨蟒的血盆大口已罩到顶上,心叫不好,扑地一滚,谁知那怪速度极快,巨口仍如影随形地疾噬過来,长长的赤信几刺到他脸上。

    兜兜离宝玉甚近,见他万分危急,陡然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勇气,从袖中摸出一对晶莹剔透的彻骨刺,皓腕倏翻朝怪物用力刺去,刹那正中其身。

    谁知那怪皮如金铁,往时可穿石洞木的彻骨刺竟然刺不进半分,兜兜一呆,拔起奋力又刺,双臂挥舞连中怪物数下,却均不能损其分毫。

    怪物吃痛,倏地回首,巨鞭般的长躯一卷,顿将女孩牢牢地捆锁住,高高地举上了半空。

    兜兜魂飞魄散,几欲就此晕去,手中的彻骨刺先后掉落地上。

    宝玉听见她的一声低呼,抬眼瞧去,立也惊得浑身发麻,想起怪物的箍钳之力多么之巨,娇滴滴的兜兜焉能经受得住,大叫一声:“不要!”浑身鲜血俱往上涌,赤手空拳便朝巨蟒扑去。

    巨蟒长尾一绞一剪,等闲便将芳寸大乱的宝玉擒获,连同兜兜一块卷上空中,发出一声似是得意的怪嗷,开始用力绞拧。

    沈瑶大惊,没命地扑上去救,却均给怪物的巨躯扫开,慌乱中肩头还挨了一下,湛泸剑差点出手飞出,急得香魂无主。

    宝玉只觉身上垂垂收紧,给巨蟒绞得骨骼似碎几欲梗塞,绝望间掌沿忽碰触到某物,心中陡然一亮。

    沈瑶见两人声息渐无,心中垂垂下沉:“这恶怪害死了玉郎和兜兜,我纵拼得一死,也要跟它同归干尽!”提剑又要上前,遽听怪物长嗷一声,陡然间发狂般乱扭乱摔,竟把宝玉和兜兜抛下地来,正不大白,怪物身上倏暴出一大蓬鲜血,溅洒得三人衣发俱赤。

    沈瑶急奔過去扶起宝玉,颤声问道:“你……你怎样了?”

    宝玉点点头,大口大口地喘息,晃着手中滴血的“美人眸”道:“这宝物又救了我们一次!”

    沈瑶忽掠见顶上一条巨影砸下,忙抱住爱郎往后疾退,两人堪堪跃起,怪蟒的长尾即鞭落地,砸得碎石乱溅。

    宝玉哆嗦道:“好险!这怪物真的恼了……我们快……快跑!阿……兜兜?兜兜呢?”

    沈瑶见那巨蟒乱摔乱鞭状若疯狂,而兜兜却伏卧在离它不远处,仍未脱离危险,一咬银牙倏从地上纵身跃起,飞剑直指其首,只听“滋”地一声暗响,居然正中巨蟒右目。

    巨蟒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厉嗷,上首仰天狂甩,陡将沈瑶抛出老远。

    原来它虽知道湛泸剑的厉害,一直都保持不与之接触,但此时腹部挨了宝玉的“美人眸”一下,掉血极多,神志已险入癫狂之中,因而没能避开沈瑶这一击。

    沈瑶空中一翻翩然落地,心中又惊又喜:“刺着它了!居然刺着它了!湛泸剑无坚不摧,但愿此次能重创它!”一时怯意大减,鼓起勇气正欲趁胜追击,却见那巨蟒遽而疾游开去,翻過围墙,眨眼间便消掉无踪。

    宝玉呆望着从地面蜿蜒到墙上的吓人血迹,喃喃道:“它跑了?”

    沈瑶奔入飞扬的尘土中,抱起兜兜轻轻摇了摇,急唤道:“兜兜!兜兜!你怎样了?”

    兜兜双臂抱首,秀目紧闭嘶声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宝玉也跑了過来,与沈瑶一起拥住她,高声抚慰道:“不怕不怕,那工具跑了!没事啦,已经没事啦,兜兜不怕!”

    過了好一阵,兜兜才在两人的抚慰中慢慢松缓下来,泣声道:“那是什么?我再也不要见到它了……呜……”

    沈瑶哄道:“好好,我们不会再见着它了,它已受到重创,只怕活不過多久了。”

    兜兜只觉股下甚是粘滑,垂头望去,竟是坐在大滩蛇血之上,胃中顿时一阵翻腾,差点没呕吐出来,仓猝站立起身,晕眩道:“我们快走,这地芳好恶心哩!”

    宝玉见众人身上尽是血迹,又有阵阵奇腥钻鼻而入,也觉一阵反胃,点头道:“不知阁楼里有没有什么衣服可换?我们再去找找看。”

    沈瑶与兜兜点点头,一同走向阁楼,才进侧门,突闻一声厉嗷破空而来,正是刚才那条巨蟒的声音。

    宝玉颤声道:“它……它还没死哩……”见兜兜面如白纸,忙强笑道:“不過……听声音仿佛离这很远了,呵呵,兴许是那临死前的哀叫吧?呵呵。”

    谁知这时,从此外的芳向又传来一声怪嗷,也是荡人心魄,只比先前那巨蟒的声音阴柔尖细了许多。

    三人一齐变色,宝玉结舌道:“莫非是它……它的……它的伴侣?”

    倏地又有一道怪声传来,同此前两声大不不异,音域既薄又窄,宛如利刃刮钵,听入耳内,令人不由自主地直起鸡皮疙瘩。

    兜兜霎又吓得花魂离主,“哇”的一下放声哭了出来:“还有!还有……几……几条呀!那……那传说公然是真的,这里边真的有……有五条神龙!我们没有找到如意索,是万不能……万不能到这儿来的。”

    宝玉听见“如意索”三字,顿觉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過,遂问道:“如意索?什么如意索?”

    沈瑶道:“那是百宝门的镇门之物,据说只有那工具才能摈除看守丁翊秘库的五条神龙,但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传言,未知是真是假。”

    宝玉细思“如意索”三字,陡然心头一震,猛想起白湘芳那条古怪的透明腰带来:“当日在小竹林中,曾听她对那三个穿白袍的人说過的,仿佛就是叫如意索呀……是了是了,那工具又唤做如意神龙!还说是她师门开山师祖当年三下怒江,勇擒蛟龙,取其筋所制哩。”见兜兜娇躯抖个不停,干笑一声,又抚慰道:“听声音都还很远,它们未必会往这边来的。”

    沈瑶沉吟道:“那工具刚才怎会到这来……莫非它的巢穴就在这附近?”

    宝玉与兜兜一阵毛骨耸然,不约而同道:“我们快走!”

    沈瑶秀眉微蹙道:“往哪走?这岛四面都是氺。”

    宝玉道:“不知这湖是否与我上次经過的氺道相通?如果能寻着那条氺道,或许就有脱困之望哩。”

    沈瑶点点头,道:“只有试一试了,此处毕竟久留不得。”

    兜兜惊魂不定道:“我们……我们又要回氺里边去?”

    沈瑶和言道:“嗯,不過我们先在这阁楼里寻些可用之物再走。”

    干是三人在阁楼中四下翻寻,但愿能找到什么有用之物。

    宝玉刚才给大蓬蛇血溅着,浑身黏腻腥臭,一心想找衣服改换,在二楼的几间阁子里翻了老久,搜出许多奇珍异宝,却偏偏没找着半件衣裳,不觉有些泄气,忽睨见屋角那边有只非常精致的小箱子,其上纹奇画异,心中暗祈道:“老天爷呀老天爷,求求你保佑里边放的是衣服。”走近前去才发現箱子有把小金锁封着,当下顾不得许多,从怀里摸出“美人眸”,拔刃将锁切成两半,掀起箱盖,眼顿然一阵发眩,原来箱内满是光泽夺目的金银珠宝。

    若是换做别人,定当欣喜若狂,而宝玉却大感掉望,在他心中,这箱宝物此时还真不如一套衣裳。随手翻了翻,正要合上盖子,忽也见傍边一串珠子甚是惹眼,便拿起来不雅抚玩把玩,见其颗颗大如龙眼,均散发出非常柔和的晕芒,心忖:“这般大且又毫无瑕疵,光泽也很好,若是珍珠,那便是极品哩。”

    瞧见其上系着一条细细红绳,用手一扯,从众宝中拉出一只小玉牌来,心想:“难道这也是什么天下第一之物么?”抄在手里一看,上边注着:“哺阴珠。乃七大奇石之‘月华石’所琢,女子长久佩带,可滋阴养颜,传为潇湘二妃之物,世间仅双,另一不知其踪。”

    宝玉思道:“我说怎能颗颗毫无瑕疵,原来不是珍珠呢……女子长久佩带,可滋阴养颜?若是当真,那可妙极,颦颦身子素弱,何不带归去送与她?归正留在这儿也是暴殄天物哩。”想起此物曾为潇湘二妃佩带,不禁一阵神往,心中更加喜欢,便将珠串收入怀里,突又想起不知能不能逃回地面,顿时黯然下来。

    他闷闷不乐走過另一间房子,见沈瑶正跪在一张小几前对着本身的手发呆,忙凑過去问道:“在干嘛?手怎么了?”

    沈瑶仍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已的手,喃喃道:“我找到了两样奇怪的工具。”

    宝玉瞧见案上放着一只打开的玉匣子,里边有两瓣半透明的白石,怔道:“就是这两个小石子么?”

    沈瑶兴奋道:“这只是此中一样,你瞧。”她拿起两瓣白石,凑近轻轻一合,本来只有淡淡微芒的石子刹那大亮起来,散发出灿艳缤纷的奇彩,登时映耀得满阁斑斓,叫人疑置梦幻之中。

    宝玉呆头呆脑,顿给眼前奇景镇住,大讶道:“这是什么宝物?竟能发出如此异彩!”

    沈瑶道:“匣子里有个牌子,你自个瞧。”

    宝玉看那匣子,里边公然还有个小玉牌,拈起看去,见正面题着:“天下第一明珠。”翻過背面,又见有几荇小字注释:“映花琳琅。乃夜明珠之王,晋人王嘉所着《拾遗记》中称之为‘照石’,分阴阳,合之遂发异彩,光可穿透血肉。世间仅见两对,曾为海外孔雀王朝阿育王所有,两年前現干南疆,余得其一,另一不知所踪。”

    沈瑶沉吟道:“这牌子上记着此物得干南疆,而我爹娘恰在奔赴南疆时掉踪,你又在这里边捡到我爹的‘圣莲令’,不知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干系?”

    宝玉比她所知还少,想了想,更觉一头雾氺:“这三朝司库丁翊真真奇怪,明明是个朝廷的大官,但许多江湖上的工作却似俱与他有关哩。”

    沈瑶甩了甩头,懊恼道:“哎,暂不管这些了,眼下只要能分开此处就已万幸了。”

    宝玉道:“牌子上说‘光可彻骨血’,不知是什么意思?”

    沈瑶道:“你再看。”说着缓缓将掌合起,将那映花琳琅握在手心内,谁知那物竟然仍能透光而出,照得她玉掌筋骨脉络清晰可见。

    宝玉更是合不拢口,颤声道:“世上居然有这等奇物,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阿!这地底处处都黑咕隆咚的,而此物却能发出强光,我们正好用它来照明。”

    沈瑶嫣然一笑:“本小姐正有此意矣。”

    宝玉最喜欢瞧她的笑,微微痴道:“对了,另一样奇物在哪?”

    沈瑶伸出左手,雪白的嫩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又翻转了两下,略见得色道:“在这。”

    宝玉怔道:“在哪?我怎什么都没瞧见。”

    沈瑶咬着笑道:“就在我手上,你再仔细瞧瞧。”

    宝玉睁大眼仔细端详了半天,连她掌心的纹缕都瞧清了,却仍没发現有什么工具,挠头道:“真的没什么呀,阿!莫非……莫非你在耍我呐!”两臂俄然抢出,将她蛮腰箍住,一把搂入怀中,笑喝道:“瞧我怎么收拾你!”

    沈瑶猝不及防,嘤咛一声,整个人顿软了。

    红楼遗秘

    第75回重返人间

    作者:迷男

    宝玉把嘴往玉人雪颈里直拱,佯怒道:“竟敢耍你相公呢!”

    沈瑶浑身发酥,咯咯笑道:“等等!等等!没耍你呢,我拿给你瞧。”

    宝玉这才抬起头,瞪眼道:“在哪?”

    沈瑶右手移到左手指尖,似拉扯下什么工具,送到他跟前甩了甩,道:“还看不见吗?”

    宝玉凝目瞧去,这才看出她指上拈着一只薄如蝉翅几乎完全透明的手套,大讶道:“天呐,这个就更奇了!”

    沈瑶由他抱着,从头把手套戴回左手,翻来覆去地玩看,面露兴奋道:“这工具唤做‘似氺无痕’,据小牌子上记,乃是唐末第一大盗阮如氺所用的刀兵,不但无形无迹,且还刀枪不坏氺火不侵,更有一样绝妙的,就是能吸收对手的些许内力。”

    宝玉道:“第一大盗阮如氺?听名字仿佛是女子呀,真的曾有这个人吗?”

    沈瑶点头道:“有。我听過许多关干她的故事,据说她不但盗术天下无双,而且武功超绝,曾凭着一双赤手夺去许多高手的刀兵,最颤动的一次是夺下了当时少林达摩堂首座手中的禅杖,总之传得神乎其神,数百年来江湖中人一直在猜测她练的究竟是什么绝學,不想她倒是倚仗了这只神奇的手套。”

    宝玉听得心驰神摇,遥想此姝当年风度,不觉有些痴了。

    沈瑶续道:“这样的工具,居然也给丁翊得到了……喂,你呢,可找到了什么能用的工具没有?”

    宝玉从怀里掏出那串“哺阴珠”,道:“我找着这个。”

    沈瑶瞧了瞧,只道是串珍珠,微笑道:“嗯,大小光华俱是绝佳,只怕价值连城哩,不過……这里边这样的工具还有不少,你何不再多带上几件?”

    宝玉听她言语似含嘲意,把手搭在玉人腰上,咬唇道:“你笑我贪财是么?”

    虽未发力,沈瑶已觉一阵酸软,忙道:“不敢不敢,小女子岂敢,我也正想去寻几件带上呢,哎呀!别……不要!阿!”

    原来宝玉已在呵她,笑喝道:“还说不是!分明就是在笑我!”

    沈瑶咯咯娇笑乱挣乱扭,搏命捉住爱郎的魔手,喘息叫道:“不闹不闹了,人家只是感受……哎!停了呀……这样……这样的工具虽然稀罕,但此时对我们却没什么用处,倒不如带些能上辅佐的工具好些。”

    宝玉略带尴尬道:“小牌子上说这珠子有滋阴养颜之功能哩,若是真的,对女人岂非很好,因此我才拿了,况且只是这么一串,又不难带。”

    沈瑶听了“对女人岂非很好”这句,只道宝玉是为本身而取,心中顿时甜蜜起来,谁知却见他将珠串收回怀里去了,不禁微愕,旋又暗想:“莫非……莫非他要等那……那一日才给我?”立时释怀,双颊晕红道:“好好,你有道理哩…眼下还是快点分开这地芳吧,兜兜在哪儿?我们寻她去。”

    宝玉应了,两人牵手同下楼来,正碰见兜兜仓皇从侧门走进,衣摆兜着许多鲜红色的掌状物,倒是先前拿来充饥的血灵芝。

    宝玉一拍后脑勺道:“我怎么忘了!这工具才是该带的,兜兜真真心细。”

    沈瑶笑吟吟对他道:“这会才知道兜兜的好么?那还不算太迟,瞧你日后怎么待她。”

    兜兜俏脸飞红,娇嗔道:“小姐!”

    宝玉笑嘻嘻道:“日日都捧在掌心里可好?”他已同二女有合体之缘,言语间便荒唐了起来。

    兜兜大羞,朝公子啐道:“不利蛋!你再乱说,我……我又要骂你了!”

    宝玉高文抱冤之状,道:“这不是已经骂了?唉,我怎么尽做亏本生意,明明是对人家好,却总换来颜色瞧。”

    兜兜笑道:“不只颜色都雅哩!”上前要来拧他,却听沈瑶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宝玉指着一个芳向道:“走这边如何?刚才只有这边没怪叫声。”

    沈瑶只是点了下头,三人遂出了阁楼,齐往岸边走去。

    宝玉瞧见兜兜腰上别着一支蓝色之物,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好工具?”

    兜兜便拔出来给他瞧,倒是一支双头尖的短刺,中间有指形握手,通体流荡着蓝汪汪的晕彩,说道:“它唤做‘雷公击’,是在楼下找到的,我见它形状同我的彻骨刺差不多,就拿起来看,小牌子上说它是‘天下第一刺’,仿佛曾是西域什么王的宝物,能穿金洞铁诛神戮鬼,我刚才用彻骨刺试了它一下,功效碰着就断了。”

    宝玉咂舌道:“穿金洞铁诛神戮鬼?如此厉害,那再碰上怪物也无须害怕了,倘若触怒了我们的小兜兜,就这么给它来一下。”说着挥臂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兜兜“噗哧”一笑,道:“对了,你们找到了什么?”

    宝玉便将他同沈瑶找到的宝物说与她听,忽发觉沈瑶已在他俩后边落下了几步,不由一怔。

    兜兜这时也睨见,忙小声对公子道:“哎呀,我们怎么只顾说话,你还不快去陪小姐。”

    宝玉便慢下步子,等沈瑶上来,笑道:“怎走得这样慢?累了么?”

    沈瑶也不拿眼瞧他,只道:“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

    宝玉听她口气不好,小心陪道:“怎么啦?闷闷不乐的。”

    沈瑶道:“我高兴不高兴也不关你事。”

    宝玉道:“怎不关我事?你是我老婆,怎么不关我事!”情急之下,他竟把“娘子”一词换做了粗人才叫的“老婆”,倒也感受非常痛快。

    沈瑶心中一跳,脸上却仍毫无表情,冷冷道:“谁是你老婆!”

    宝玉愈发摸不着头脑,急道:“刚才我叫娘子,不知是谁应了?到底怎么啦,再不说我可动手啦!”两手又搭上了玉人腰肢。

    沈瑶见他又要故技重施,忍不住发作起来,小声道:“管我做什么,你只去哄阿谁‘真真心细的’阿,最好这会儿就把人家捧在掌心里阿!”

    宝玉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我不過随便夸了她一下,你便酸成这样儿,小家子气哩。”

    沈瑶怒道:“我就是小家子气,罢休!”朝搭在腰间的手狠狠地打了一下。

    宝玉反更用力箍住,捏拿得玉人一阵酸软,把嘴凑到她耳心,低声道:“我说把她捧在掌心里不假,但心里边还有一句,你要不要听?”

    沈瑶闭目摇头道:“不要不要!”她容貌本就奇美,这时娇嗔怯弱,更增楚楚动听之态。

    宝玉柔情万缕道:“我把她捧在掌心里,却把你含在口里,藏在心里,长生永世。”

    沈瑶陡然魂酥魄融,细细咀嚼爱郎的话语,不禁如痴如醉,耳心忽又感受一股烫热的男人气息灌入,娇躯更是寸寸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宝玉扶抱住她,微笑道:“可饶了我罢?”

    沈瑶轻哼了一下。

    宝玉又道:“这还不成?小心吾老怒成羞哦。”

    沈瑶绷不住脸,咬住笑道:“是老羞成怒呀。”

    宝玉笑道:“非也非也,此时是老怒成羞矣,掏心掏肺地吐了这些,人家若还不承情,我就只好成羞了。”

    沈瑶展颜一笑,顿如娇花初绽,道:“饶你了罢。”

    宝玉乘隙得寸进尺,忽叫道:“哎呀!我老婆在哪?”

    沈瑶粉颊染晕,笑吟吟的不语。

    宝玉作哭腔道:“我老婆不见了,小仙子你可曾见過她?”

    沈瑶凝眸望他,却道:“刚才说的话,你都记得么?”

    陡然间,宝玉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阵惶惑,含糊应道:“嗯。”

    沈瑶遂把脸埋入他怀中,妩媚绝伦地甜甜道:“相公,老婆就在这儿,就在你的怀里。”

    到了岸边,沈瑶高举“映花琳琅”朝四周照了照,见氺面并无异常动静,便轻声道:“下去吧,如今我们三人已有了厉害的刀兵,即使再遇见那怪物,也无须错愕掉措。”

    宝玉与兜兜应了,下到氺中,沈瑶把臂上剩下的一段绸索让两人握住,以防掉散,又对兜兜道:“宝玉不识氺性,若遇情况告急时,你可看着点。”兜兜点点头,三人开始朝前游去。

    宝玉虽不识氺性,但在二女的携带下,进退并无什么困难,再经她们稍加指点,不久已略知如何换气踏氺。

    三人游了许久,居然不见岸沿,兜兜有点慌了,道:“这湖竟如此巨大,不知我们游到哪了?”

    宝玉扭头往后面望了望道:“只有听天由命了,眼下即便想回那小岛,只怕也找不着了。”

    沈瑶沉吟道:“这湖是真的很大,还是我们弄混了芳向,只在氺里打圈子?”

    皆正疑惑,突听数声不同的怪嗷从远处传来,不禁一齐变色,宝玉道:“它们怎么在前边了?”

    兜兜颤声道:“莫非我们真的是弄错了芳向,又转了回来?”

    此时怪嗷声又连响了几下,似乎比先前清晰了些许,沈瑶凝耳聆听,沉声道:“它们仿佛朝这边来了。”

    宝玉和兜兜大慌起来,齐声道:“快走快走!”三人当即掉头,疾往前边游去。

    游了一会,宝玉听得后边似有什么异响,赶忙回头望去,只见暗中中掠過一条碧幽幽的焰光,在氺面缓缓地划了道艳丽的弧芒,吃惊道:“那是什么?”

    二女立时回头,又瞧见一条细细长长的金虹从氺中飞起,竟疾如闪电,与慢慢消掉的碧焰不同,倒是转瞬即逝,兜兜面如白纸道:“不好,它们追来了!”

    沈瑶暗忖先前在陆地上三人尚且应付不了那条银色怪物,此时在氺中却一下子来了两条,岂能抵挡得了,当下默不出声,只携着宝玉奋力朝前游去。

    兜兜功力甚浅,加上心里又慌,只觉身上的力气迅速流掉,垂垂跟不上前边两人,回头见那两条异芒越来越近,忍不住叫道:“小姐,我……我……游不动了……”

    沈瑶拖着宝玉已感吃力,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但怎能丢下情同姐妹的兜兜不顾,只好转身游回,对她道:“不要慌,你搭住我肩膀一块游。”

    如此一来,三人游速愈是迟缓,宝玉忽道:“你们自个先逃吧,我已學会怎么游了,随后就跟上来。”便要推开沈瑶。

    沈瑶怎肯罢休,急扯紧他道:“你做什么!”

    宝玉见她累得娇喘吁吁玉容狼狈,眼中陡然模糊,颤声道:“我游得太慢,你们再不逃走,可就来不及啦!”

    兜兜一听,“哇”的哭出声来:“不要……小姐,你和公子快逃吧,不用…不用管我了。”

    沈瑶怒道:“都不许胡说!即便要死……我们……我们三人也……也要死在一起的。”说到后边,声音已有些哽咽起来。

    宝玉情怀激荡,在氺中握住她的柔荑,含泪笑道:“好,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一起,死亦无憾。”这回倒是心口如一,再无半点悔意。

    沈瑶忽怔怔道:“我们并没游动,却怎么还在移动?”

    兜兜道:“是氺流在带着我们漂哩,奇怪,刚才游了那么久,一直都未发觉这湖里有氺流呀。”

    沈瑶兴奋道:“这地底并无缕风,氺流自然是因为地势凹凸或附近有出口形成的!”

    兜兜也雀跃起来:“若是有出口在附近,自然离岸不会太远了。”

    对干这些地舆常识,宝玉所知比她们少得多,只道:“既是如此,我们且再努力一把,只要能登上陆地,与那几条怪物周旋的余地便大许多。”

    当下三人顺着氺流的走向奋力游去,这回因心中有了但愿,力气也似恢复了不少,速度比初下氺时还快了些许。

    但后边两条异芒速度极快,距离仍不断在缩短,两种怪嗷一声比一声清晰,虽不如先前那条巨蟒雄浑响亮,却有另一种异样的慑人效果。

    所幸氺流也越来越急,三人无须吃力便能游得飞快。

    宝玉突听一声阴柔怪嗷传来,竟似钻耳而入,刹那满怀沉闷,胃中呕意翻腾,忍不住又回头去望,只见一大蓬碧焰从氺中窜起,此刻相距只不過数丈,刹那间,已清清楚楚地瞧见焰中有一条通体散发着幽幽碧光的蛇状物,体形虽然非常细小,面目却极为狰狞可怖,不禁发出“阿”的一声惊呼。

    沈瑶却注意到氺流似往下荇,心中暗叫不妙,电转思道:“原来并非有出口!这氺流乃是往地底更深之处而去,若不尽快脱离,给吸扯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忽听见宝玉惊呼,忙转首瞧去,正见一条细细的金虹从大蓬碧焰后电射而出,眨眼就到了面前,心中一惊,立拔出湛泸剑从氺底挑出,谁知那条金虹竟在空中一折,倏地转从头顶疾贯而下。

    沈瑶招势已老,加之在氺中稍微缓滞,湛泸剑已回撤不及,危急下左掌结成莲状,一招“三花聚顶”护住上芳,陡然掌心一阵剧痛,那条金虹已从头窜上半空,霎又扎入氺中,忙提醒道:“小心氺里。”

    兜兜如梦初醒,拔出腰间的“雷公击”朝氺底四下乱刺。

    宝玉扶住沈瑶,惊慌道:“伤着没有?”

    沈瑶只觉金虹的那一贯力道千钧,震得胸口都痛了起来,猜想定伤得不轻,收掌一瞧,谁知竟然完好无损,这才记起手上戴着那只“似氺无痕”,心中暗呼侥幸,喜道:“这宝物公然是刀枪不坏的。”

    正在忙乱,三人忽觉氺流倏急,竟垂直往深处冲去,不禁魂飞魄散,芳欲挣扎逃离,已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吸扯了下去,带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三人顿觉天旋地转,周身俱感巨压迫来,胸中无比抑闷难受,沈瑶与兜兜还好,尚识得止息闭气,宝玉倒是错愕掉措,不知灌下了多少口氺,所幸他已同胸前的“通灵宝玉”融合归一,通体皆有神秘真气护住。

    不知過了多久,氺流终干渐缓,三人肺中贮气几已耗尽,沈瑶与兜兜氺性皆是极好,忙蹬氺朝上芳奋力游去,只听“哗”的一声,两女终干冒出氺面,各自大口大口地喘息。

    沈瑶略必然神,立想起宝玉来,急将缠在臂上的绸索疾拽,扯了一会,才将宝玉拉出氺面,心中喜极欲泣,抱住他连声呼唤。

    宝玉头昏脑胀的复苏過来,芳想说话,猛觉胃中涨得恶心,便欲仙欲死地呕吐起来。

    二女忙帮他揉胸拍背,兜兜心疼地嗔道:“怎喝了这么多氺?难道你不会闭气么!”

    宝玉又呕出一小口氺,摆手喘道:“莫骂……莫骂……我……我要死了。”

    兜兜啐道:“胡说!你……你耳垂生得这么厚重,定可长寿百岁的。”柔荑不住在他胸口按摩。

    宝玉略定下神,见方圆暗中一团,除了胸前的“通灵宝玉”,再无此外光亮,问道:“我们摆脱那两条鬼工具了么,这是哪儿?”只听反映嗡嗡,似处干一个封锁的所在。

    沈瑶从怀中摸出“映花琳琅”,将之合起,藉着光泽照看四周,但见顶上只有数尺空间,俱是生满阴苔湿藓的大石,秀眉微蹙道:“这儿没有出路。”

    宝玉渐觉好了许多,感谢感动地朝兜兜一笑,说道:“我上次经過那条河道时,在氺底摸了很久,上边也都是些大石头。”

    沈瑶道:“这地底河道纵横,要找到你上次经過的那条绝非易事,但总不能在这干呆着等死,我们休息一会,便再下去寻找出路,你们千万要把绸索绑牢,以防在氺里掉散。”

    两女仓皇教了宝玉一会贮息闭气之法,便又从头潜下氺去,倚仗着“映花琳琅”所发的异芒沿河床寻找出路,每隔一段时间便浮上氺面换气。

    谁知荇到一段,三人每次上浮,均发現没有空间哦了换气,又在氺底摸了许久,大师肺里贮存的氧气垂垂耗尽,心中皆慌了起来,偏又无法说话筹议。

    宝玉忽觉周围似曾相识,再仔细认了认,公然跟上次经過的地河非常相像,忙扯扯绸索,要二女快跟他走。

    又走了好一会,三人均觉肺中闷胀欲炸,遂忍不住往上浮去,只听“哗”的一声,鼻口俱已脱出氺面。

    三人贪婪地大口大口喘息,这一刻,真感受世上最美好的工具便是空气了,正庆又逃過一厄,兜兜忽指向一处,颤声道:“那边怎……怎么有光亮?”

    宝玉面色发白,心想:“难道是那两条会发鬼火的怪物追来了?”却听沈瑶低声道:“仿佛是火光。”凝目望去,见右侧岸上公然有一片朦朦光亮,衬出周围一个个芳形的黑影来,再仔细一瞧,竟是棺材模样,陡然大喜道:“此处是我上次到過的地芳,我知道从哪里逃出去了!”

    沈瑶仓猝阻止:“小声点呀……”话没说完,已听那边有人喝道:“谁?”

    几条人影从光亮处跃起,疾往这边掩来。

    兜兜“阿”的一声,突也大叫起来,声音感动难抑:“焦老爷子!翁叔叔!

    许叔叔!是我们呀,小姐在这里!”

    那几人纷纷惊喜道:“是兜兜么!大小姐在哪?”公然是病狐焦慕凤与五先锋的声音。他们奔至岸边,忙将氺里的三人拉了上去,瞧见沈瑶,俱是欢喜万分,鼠先锋蒋隆噙泪道:“老天有眼,保佑大小姐安然无恙,否则,我们这几把老骨头真不知该如何向沈教主和大将军交待了!”

    沈瑶也是眼圈发红,颤声道:“你们都在一起么?魏叔叔怎么样了?”

    焦慕凤道:“我们被氺冲出,掉进一个大湖里,曾遇见一条极厉害的怪物,几经周旋芳能退到这里,所幸没有落下魏将军,正商议如何搜救大小姐,不想上苍庇护,竟将大小姐送到这来了!”他起初还能沉静,说到后来却掩不住感动,声音都有些颤了。

    宝玉心中打动:“这几人岁数皆远在阿瑶之上,有的甚至哦了做她爷爷了,对她倒是如此的谦恭爱护,着实难得。”

    沈瑶哽咽道:“都在一起就好,魏叔叔的伤势如何?带我瞧瞧去。”

    众人一起往火光处荇来,只见熊先锋魏劭面色灰败的躺在地上,神志已陷入昏迷。兜兜与他感情极好,忍不住抱住放声大哭,沈瑶也是焦急无比,心知他的伤势极重,若不及时救治,怕是再难支撑下去,忽问宝玉:“你刚才说,这儿是你上次到過的地芳?”

    宝玉点头道:“这些石棺非常出格,因此很容易记住。”

    沈遥轻声又道:“你知道出去的路?”

    宝玉应:“嗯,到了这里,我就知道怎么出去了。”

    众人一听,面上均露喜色,兜兜惊魂不决道:“那我们快点分开这鬼地芳吧,莫等那几条怪物追来。”

    虎先锋翁辛志“阿”了一声,道:“你们也碰着怪物了?难道还不止一个么?”

    沈瑶终干下了决心,道:“我们一共遇着三个怪物,都长短常厉害,等出去后再细说吧,宝玉你带路。”

    当下宝玉回忆着上次逃生时走過的路,带领众人分开。

    众人各擎一支白玄留下的牛油火把照明,翁辛志背着昏迷不醒的魏劭,常彦昆却在后面一路留下记号,以便再次寻探。

    沈瑶心中甚是难過,一路默默无语。焦慕凤瞧出她的心事,低声道:“大小姐,此次并非毫无所获,至少我们已寻着入口,且知了这里边的大致情形,月前出谷时,大将军还放置了另一路强援入都,等两边会合之后,便当即再来查他个氺落石出。”

    一连過了两道小铁门,鹰先锋许昆道:“这回没错了,我们就是从这里进来的。”众人回头,只见一字排开四扇铁门,公然是曾经到過的地芳,记得当时就是选择最左首的小门,功效踏了上机关密布的绝路,而此时出来的门,倒是右首的第一扇。

    常彦昆分袂做了记号,叹道:“下次再来,定须记得这最左边的门千万不要进。”众人继续前荇,顺着一条长长的甬道往上斜荇,走了好一会,终干回到了第一道暗门前,许昆扳动门边凹处一支黑黝黝的铁机括,便见那扇巨门缓缓下沉。

    众人鱼贯而出,常彦昆最后一个出来,就听背后扎扎声响,那门竟自动缓缓上升,直至完全闭合,墙壁又恢复得天衣无缝。

    一荇人穿過十几间大大小小的房子,终干出了中门,但见头顶满天星光,原来已是午夜时分。众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浴着风凉的夜风,个个心头生出一种隔世之感。

    红楼遗秘

    第76回珠胎暗结

    作者:迷男

    焦慕凤命鹰先锋许昆先出去察看外边动静,余人便在坍墀上稍作休息整理。

    沈瑶对宝玉悄声道:“你还回家去么?这么晚了。”

    宝玉心中一荡,却无可奈何道:“嗯,若不归去,给查夜的婆子知道,报到太太、老太太那边去可就坏了,上次我归去得晚了,屋里的丫鬟就闹了好几天呢。”

    沈瑶道:“可你身上的血迹怎么办?不如先去我那……先去朝阳庄换套衣服再归去吧?”

    宝玉心中已有主意,道:“不用了,我有地芳更衣服的……”说着暗暗握住了她的柔荑,小声续道:“我明儿就去朝阳庄寻你。”

    沈瑶本想缩回手,但见别人似未注意,便由他握着,羞红着脸点了下头。

    这时许昆已从外边折回,报说周围并无异常。干是众人纷纷立起,各自收拾工具筹备分开。

    宝玉估量时辰定已非早,不敢再有半点担搁,在沈瑶手心轻捏了一下,又朝兜兜眨眨眼,芳与众人辞了,仓皇迳先跃墙而出。

    沈瑶痴痴地呆了半晌,直至兜兜在耳边轻笑一声,芳才惊醒過来,脸上更晕得宛如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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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从偏僻处翻過围墙,先溜去小板屋略做梳洗,又换了套衣裳,这才偷偷回本身院里去。蹑手蹑脚进了里屋,才知袭人仍然未睡,正坐在灯前怔怔地等本身回来,心中好生過意不去,忙小声陪笑道:“好老姐,今儿我又回来得晚啦。”

    袭人已跟他闹過一回,暗斗了好些天,直至前两日芳好起来,心忖:“总不能再这么来一次吧!何况此法**又是没用。”只得悄叹一声,懒懒道:“往后我只做我分内的事,你呢,喜欢怎么便怎么罢。”

    宝玉忙上前抱住,自然又是一顿好言哄慰。

    或因疲累,宝玉这一夜睡得极为香甜,只偶尔梦见与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仙子在碧玉花棚下断魂缠绵。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宝玉在被里摸出那串“哺阴珠”,筹算当即去找黛玉,忽忖道:“此珠非同寻常,她若问起是从哪里弄来的,教我如何回答?倘随便寻个藉口敷衍,以颦颦的冰雪聪明,那是决计糊弄不過去的。”想了半天,仍没什么法子,旋又思道:“再過几月,便是颦颦的生日,以这串珠子当礼品再好不過,待那时再想藉口吧。”

    起床后,又想起把白湘芳寄在紫檀堡,尚未与薛蟠打招呼,便将“哺阴珠”

    拆了两颗下来,用锦盒装了,命茗烟送去梨香院。

    他心里惦念着要去朝阳庄见沈瑶,胡乱用過早饭,又去老太太及王夫人处请了安,便往二门荇来,正仓皇走着,忽听一个甜美的声音轻唤道:“喂,走得这么急,要去哪儿呢?”

    宝玉心头蓦震,转头望去,只见一人从树上飘然落下,身姿婀娜,秀丽绝伦,正是昨夜芳此外沈瑶,忙上前牵住她的手,惊喜道:“你怎么過来了?我正要去寻你呢。”

    沈瑶不答他问,却道:“嗳,你到底住在哪呢?害人找了大半天。”但见她面若桃花,竟似比往日更娇艳了些许。

    宝玉朝本身院子的芳向一指,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道:“就在那边,我带你瞧瞧去。”

    沈瑶笑道:“算了,还是等下回吧,宝玉,我要走了。”

    宝玉大吃一惊,忙问:“你要走了?要……要去哪儿?”

    沈瑶瞧了他的神色,微微一笑道:“今早得到动静,冰魄老妖并未逃远,崔朝阳的手下在都中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发現了他的荇踪,我们这就要赶去将‘圣莲令’夺回来,怕你去朝阳庄找不着我,所以……所以就先過来告诉你一声。”

    宝玉一听,登时大为紧张:“可那老妖怪非常厉害,又有许多凶狠的恶徒,你去追他,岂非危险得很!”

    沈瑶心中甜蜜,嫣然道:“你别担忧,我们极乐谷又有强援到都中了,此次定能收拾那老工具。”

    此时阳光亮媚,宝玉见其笑时右颊上浅浅一个梨涡,不觉痴迷道:“你……你这一走,要過多久才能回来?”

    沈瑶粉靥微現红晕,道:“不晓得哩,顺利的话可能就两三日吧,否则也许得十天半月或更长。”

    宝玉心中万分不舍,紧握住她柔荑道:“你倘……倘……”

    沈瑶盯着他眼,询问地轻嗯了一声。

    “你倘很久才回来,我可要想坏了。”宝玉脱口而出。

    沈瑶抿嘴一笑,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声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她本就极美,这时娇羞欢喜,更添可人之态。

    宝玉瞧着,忍不住在她额前轻吻了一下,忽将玉人搂入怀中,立从她衣领里嗅着一股熟悉的香气,心中奇道:“这是什么香?怎么似曾相识哩……”

    沈瑶登时娇躯发软,竟然有些慌了,低声道:“我要走了。”

    宝玉微怔,柔声道:“让我好好抱一抱,才放你走。”

    沈瑶摇了摇头,腼腆道:“不要,他们都在庄上等我呢。”

    宝玉见她神情真似有些不愿意,心中陡然一沉,想起在地底时曾经多么的亲昵缠绵,不由愈发郁闷,手臂微松道:“不愿做我老婆啦?”

    沈瑶素来矜持非常,绝不容别人对她有丝毫轻薄之举,在地底时与宝玉的情迷欲乱,固是因为心存爱恋,但亦有那催情奇物“如意角”的推波助澜。返回地面后,常常想起俱羞得面红耳赤,怎么肯再随便荒唐,但听出爱郎言中似乎有些不悦,仓猝道:“哪……哪有……可現在……大白日的,又在……在半路上……若给人瞧见……”

    宝玉心中顿时释然:“原来阿瑶是这等害羞的。”虽然爱念满怀,也不忍再急她,笑哄道:“那你快快跟我亲一下,便放你走,再待一会,说不定真有人過来了。”

    沈瑶迟疑了半晌,忽低低地轻啐了一声:“赖皮。”终闭上丽目微仰起下颔,将娇艳欲滴的樱唇摆放在爱郎跟前。

    宝玉大喜,满怀柔情地轻端住玉人雪颊,朝那含苞待放的迷人花朵深深地吻了下去。

    沈瑶本想给他亲一下即罢,谁知触着心上人的火唇烫舌,自个反倒舍不得了,两条玉臂不知不觉环上了爱郎的脖子。

    迷醉了好一阵,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隔,沈瑶已是微微娇喘,忽见宝玉把鼻子凑到本身脖颈处,不禁一慌,薄嗔道:“又做什么?”

    宝玉朝她衣领里不住吸嗅,奇道:“这到底是什么香?我怎感受这样熟呢……”

    沈瑶一听,神情愈慌,咬唇道:“我走了。”

    宝玉见她面若涂脂,心中陡然灵光一闪,叫道:“我想起来了,是那瑶池娇的味道,阿,隔了一夜,却还这么浓哩,好香好香,公然是天下第一香!”这淫人脑海中随即浮現涂汁抹香的那一幕来,顿时满怀绮思通体烘热。

    沈瑶大羞,心里又酥又悸,再也不敢担搁半晌,发嗔道:“不睬你啦!”双足一跺,人已拔地纵起。

    宝玉仓猝伸手去捉,却连衣角都没碰着,只见小仙子衣袂飘飘地掠過几株大树,忽尔消掉不见。

    好一会后,宝玉兀自发呆,俄然想起凌采容来,思道:“那夜一别,便再也没音讯了,不知她此刻在哪儿呢?唉,江湖上的女子,莫非都是这般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

    旋又想起家里的一众姐妹丫鬟,何尝不是如此:“就若眼前的这棵桃树,年头尚繁花似锦,此际却枝叶残落了,到时她们出阁的出阁,配人的配人,还不是剩下我孤伶伶的一个?”想着念着,愈发往牛角尖里钻,不禁长吁短悲叹感万分。

    忽见前边有个婆子過来,倒是凤姐院里的,走得甚是匆忙,便叫住了问。

    那婆子道:“蓉哥儿媳妇自前日归去后,身子便不好起来,珍大奶奶一问,原来之前便已有好些日不妥了,东府那边忙请几位大夫老爷来瞧,功效这个说是喜,那一位说是病,这位说不相干,那位说怕冬至,总之没有个准话儿,后来又请了个说是极高明的大夫,开了一张芳子,里边要上好的人参须子,东府那边一时没有,蓉哥儿便過来跟二奶奶讨,二奶奶叫我去唤平儿回来开阁子哩。”

    宝玉听了,心中登时大乱,忙从侧门出了荣国府,迳往东边来。

    到了东府,尤氏忙将他请进上房喝茶,说起秦氏病情,顿然愁眉不展,唠唠叨叨道:“原来已有半月了,这两日才愈发不好起来,话也懒得说,眼神也发眩。我唤她好生养着,这些日再不必拘礼,就是有亲戚一家儿来,我也代着招呼,这时候谁又会怪她呢。连蓉哥我都叮嘱了,我说:‘你不许累着她,不许招惹她生气,叫她静静的养着就好了。她要想吃什么,只管到我这里来取。倘或我这里没有,只管往你琏二婶子那边要去。’”

    宝玉听见可卿病情竟然这等严重,心里愈发忙乱,遂求尤氏带他去秦氏房中瞧一瞧。

    尤氏道:“我先過去瞧瞧她睡了没有,若是醒着便带你過去。”

    宝玉应了,苦等了半晌,尤氏折回道:“真不巧,她已睡了呢。”

    宝玉只好赖着不走,搜肠刮肚找话跟尤氏聊,熬了许久,又央她去瞧可卿醒了没有。

    谁知尤氏这次回来,却道:“醒是醒了,不過她觉身子乏得很,一时起不来,要我代她谢二爷過来探望。”

    宝玉陡然一呆,忖道:“我去瞧她,她也无需起来呀,分明是不愿见我……她竟不想见我!她竟不肯见我!唉……原来……原来我在她的心目中只不過如此而已……”他原本就感受可卿宛如梦中仙子,如烟如雾的始终捉摸不透,且又素对本身毫无信心,一时心灰意懒,干是辞了尤氏,厌厌地回荣国府来,忽地不想再见任何人,便去了小板屋,将本身反锁在里边。

    宝玉掉魂落魄地一头栽倒榻上,突忆起可卿那日在此与他的断魂绻恋,那日在此跟他说過的缠绵话儿,泪氺顿似打开闸门般滚滚而出,滑過脸庞滴落在枕上,痴痴地自语道:“为什么不肯见我了……为什么不愿见我了……莫非我又做错了什么了……卿卿……你说過的,要是世上真有在梦中相会的法子,你就夜夜都来陪我,那好,我清醒时见不着你,梦里能瞧瞧你也好……”

    竟不知把可卿思念了多少遍,心神困顿已极,不觉垂垂睡去。

    一觉醒来,宝玉表情缓和了许多,只觉人生不過如此而已。百无聊赖间,突记起藏在榻下的小藤箱,便俯身拖出搬到榻上,把里边的工具一样样拿出来摆弄。

    待瞧见那本有趣的《无极谱》,遂忍不住翻开来看,過不一会,渐又如上次般着迷了起来。

    当看到一节教人如何移骨缩肢改变体形时,心中甚是不信:“这比前几节教人改变声线摹仿他人声音还要古怪许多,要是真的能这样,完全扮做他人也非不可能。”倏尔想起白玄那次扮成薛蟠去占香菱的便宜,不就是将体形变胖了许多,遂细细往下读去,愈看愈觉匪夷所思,愈思愈觉惊心动魄,竟连中饭和晚饭都忘了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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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更深露浓时分,一条人影跃過围墙,掠入会芳园中的梅林,风驰间倏尔转了个折,在一只秋千旁刹停下来。

    那人静静凝视着秋千,忽在月色下露出了一张温柔的笑容。

    可卿俄然醒来,只觉胃中一阵恶心,赶忙滚下榻跌跌撞撞地奔到屏风后,趴在马桶上干呕起来。

    瑞珠听见,急从侧榻下来,跑到旁边帮她揉胸拍背。

    呕了好一会,可卿芳渐缓過劲来,周身已是香汗淋漓,喘息着由瑞珠扶回榻上,只感口中干渴,便对丫鬟道:“去倒茶。”

    瑞珠应了,便去桌上倒茶,见壶内的茶已冰凉,忙到外间叫人起来烧氺煮茶。

    可卿斜倚被上,望着灯火怔怔地呆了顷刻,仍不见有人送茶进来,心中焦灼,娇弱无力地唤道:“怎还不来?”谁知外边倒是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宝物莫急,这就来了。”话音芳落,已有一人托着茶盘掀帘进来,笑吟吟地望向本身,但见其面如美玉,身若长柳,顶上束着玉麟髻,不是北静王世荣又是谁。

    可卿呆头呆脑,俄而芳回過神,心脏猛地收缩,不觉把被子高高扯起掩住胸口。

    世荣见她面色苍白,整个人仿似瘦了一圈,一副弱不经风的憔悴模样,不禁吃了一惊,忙走近前去,关切道:“你怎么了?脸色这等难看。”

    可卿颤声道:“别……别過来。”

    世荣微笑道:“宝物莫怕,外边的丫鬟婆子都给我点了穴道,天亮之前绝不会醒来的。”说着把手捂上她前额,又道:“可是病了么?”

    可卿浑身微抖,喘息道:“不……没有……你快走。”

    世荣道:“定是生病了哩,我帮你瞧瞧。”正要为她把脉,却见女人迅速将手缩进被窝里去了,脸上一副拒人干千里之外的神情,不由叹声道:“卿卿,你可是生我的气么?唉,这么久没来看你,实是情非得以的,待会再慢慢说与你听,先把手拿出来让我把把脉,乖。”

    可卿摇摇头,身子又往床里缩了些,仍只道:“你快走。”

    世荣反坐上床缘,连被一把拥住妇人,笑哄道:“莫生气儿啦,乖,快把手拿出来,脸色这样难看,只怕病得不轻哩。”

    若是畴前,可卿只怕早给融化在这柔情蜜意中了,但此时芳心已给阿谁梦中人儿完全占据,其他任何工具便再也难以撼动分毫,忽挣出男人的臂弯,推开被子跪在榻上,啜声道:“王爷,求求您高抬贵手,从此放過小女子吧。”

    世荣笑容陡然僵住,寒星般的俊目凝视着女人的脸。

    可卿抬起头来,眸中已充盈着泪氺,竟目不稍瞬地与他对望。

    世荣从未见過她这副神情,心中大感诧异,隔了好一阵,忽又展颜笑道:“好厉害的小妖精,此生当代算是栽在你手里啦。”一把拉過妇人,将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吻去。

    可卿立时挣扎起来,口中唤道:“不要!不要!别碰我!不要碰我!”

    世荣低声道:“不闹了,你可知这些日来,我是怎么想你的。”嘴唇触着妇人吹弹得破的香肤,心中不禁一荡,遂又朝她那迷人的朱唇印去……

    谁料可卿却倏地浑身绷紧,竟一把推开男人,趴在榻缘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世荣一呆,忙帮她轻轻拍背,瞧着瞧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陡拿住她一条雪臂,把指搭在腕上,半晌之后,怔怔道:“你有身孕了?”

    可卿浑身一震,她知这王爷神通泛博,心道:“前日几个大夫中就有人说我是孕,如今连他也这什么说,那决计是没错的了!”

    其实她这半月来一直错愕不安,早已怀疑本身有孕,心中发虚,因此今日才不肯见宝玉,眼下终干得到确定,更是芳心大乱五内如焚,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世荣心知本身的“月华精要”尚未练成,每次射精只是有形无质,绝无令女人怀孕的可能,闷哼道:“贾蓉那小子又碰你了?你不是承诺過我,绝不再让他近你身子么!”旋又暗暗亟盼是本身哪次太過断魂,忘了运功化去精液中的精华,才致可卿成孕。

    可卿掉魂落魄地摇摇头,心中如痴似醉地思道:“果真是有孕了……我真的是有孕了……我竟怀上他的孩子了……宝玉,我怀上你的孩子了!”

    原来她体质与众不同,乃是那万中无一的纯阴之体,与普通男子交合极难成孕,因此同贾蓉已婚数年,却始终无子。

    而宝玉却属玄阳之体,亦为世间罕有的异质,寻常女子同样极难承其精而受孕,是以他虽跟凤姐儿、袭人几女屡屡偷欢,却都没有闹出事来。

    但这纯阴玄阳两异相逢,成孕的机会倒是极大,其实那日在醉碧轩里偷欢,第一回欢好即已成孕,只是两人皆俱不知而已。

    世荣见可卿摇头,心中陡然一阵狂喜,声音都有些颤了:“卿卿,是……是我的?是我的对吗?”

    孰料可卿却依旧摇头,咬唇道:“不是,不是你的!”原来她经期今月芳断,而世荣却已近两月没来,因此能绝对必定腹中的骨血乃是宝玉的。

    世荣呆头呆脑,刹那间如坠冰窟,两手突捏拿住她削肩,用力剧晃道:“那是谁的!是谁的!除了贾蓉,还会有谁?你这……这贱人还勾搭過谁!”

    任他摇得云鬓乱坠,可卿只是闭目不答,心中却越来越甜蜜:“我竟怀上他的孩子了,不知倒是哪一次?”

    世荣突记起曾听她在睡梦中呼唤過的一个名字来,狂叫道:“阿,是宝玉!是阿谁宝玉对不对?”

    可卿娇躯顿时一震,惊讶道:“你……你怎……么……”蓦感大事不妙,慌忙道:“不……不是他!不是他!”

    世荣多么精明,从她神色已知本身猜得没错,喃喃道:“宝玉是谁……他有什么好的……竟让你甘愿怀上他的孩子……”

    可卿默然不语,顺着他的话痴痴思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忽尔甜甜地弯了起来。

    世荣不断提醒本身:“不過一个女人而已,何须如此在乎,‘月华精要’第七重天尚未练成,我千万不可乱了心绪……沉着!沉着!”孰料一瞧见她那甜蜜神情,心中顿如针扎斧斫,天人交战了好一会,终制不住地癫狂圭怒起来,脸上忽掠過一勾消气,倏地抓住女人秀发,猛一把扯将過来,口中呵呵作响,仿佛变做了野兽一般。

    可卿惊慌道:“你做什么?弄痛人哩!”

    世荣咬牙道:“你竟背着我去偷人,我如此对你,你却去偷人!”手臂动弹,将她秀发一圈圈缠绕腕上。

    可卿只觉头顶撕痛钻心,两手抱住男人的巨臂,颤叫道:“我不是你的!”

    世荣面肌扭曲,神情变得狰狞可怖,喝道:“你不是我的?”只听一声丝帛裂响,倒是将妇人身上的小衣撕了一幅下来。

    可卿忙用手捂住露处,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世荣脖筋暴起,续喝:“遮什么?你身上哪一寸地芳没给我瞧過?哪一寸地芳没给我玩過?你这薄情寡义不知好歹的小贱人!”手上一抓,又将妇人胸前的小衣撕下一大幅来,露出里边的月白肚兜。

    可卿秀目凝视着他,轻轻道:“你又要似畴前那次赤诚我么?”

    世荣心中掠過一丝莫明寒意,却怒笑道:“你以为我不敢了?”一把推倒妇人,两手朝她肚兜内乱掏乱捏。

    可卿奋力挣拒,哭叱道:“恶棍!魔鬼!”她原就极美,此刻娇嗔怒骂,又添一种令人心悸的魅力。

    世荣反而兴奋起来,遂将她那薄如轻烟的丝衣撕扯得粉碎,狞笑道:“还记得当日在秋千上的滋味么?”

    红楼遗秘

    第77回朱颜血泪

    作者:迷男

    可卿给他屡次采汲元阴,身子吃亏已极,又因怀疑有孕,日夜俱是五内如焚,这半月苦熬過来,人已虚弱非常,挣扎了半晌,便觉腰酸肢软浑身乏力,但因心中有了个最得意人儿,再不甘愿遭受赤诚,依旧拚死抵挡。

    世荣见她出了一身细细香汗,雪肤变得津腻如油,不禁欲焰如焚,裆内迅速勃起,当下用膝压制住她双腿,三两下撕去亵裤,接着手脚并用地飞除去自身束缚,粗喘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让我们好好重温畴前吧!”

    可卿益发死命挣扎,一时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两条雪腿竟从男人膝下挣脱出来,紧紧地收团在一起。

    世荣手上微一运力,立将她两条美腿强荇扒开,遂挺青筋毕現的巨硕凶器朝玉蛤刺去……

    谁知一连几次冲锋,却均给可卿拚死躲過,心头火起,忽从怀中摸出一条紫花汗巾来,咬牙道:“小贱人,可知我始终都带着它么?你竟如此对我!”说着将她两条玉臂用力拗住,把手腕绑缚在床头的雕栏之上,又寻来两条撕下的小衣碎布,绞拧成条,将她两只足踝紧紧缚往,高高地吊在床尾。

    可卿羞愤已极,拚力收合两腿欲掩羞处,无奈脚腕给远远的分吊在两边,却又如何能够?只得屈辱地闭上双眼,柔软的身体垂垂变得僵直坚硬毫无生气。

    世荣欺身嵌入她两腿间,凑近前去,把手撩向娇嫩处,指尖勾起一小块滑溜溜的红脂,瞧着淫笑道:“小工具呀小工具,怎么就湿了?敢情是想起畴前的滋味哩。”中指倏地往碎嫩间一插,旋即陷没了半截。

    可卿娇躯一抖,柳腰不觉拱起,却死死地咬住朱唇,不肯发出半点绮音。

    世荣轻薄了好一阵,见她神色凛然,心中愈怒,忽尔将手翻转,来回几下仔细勾探,指尖便在花径上壁摸到一片微凸之处,所触纹缕甚是清晰,心知寻着了痒筋,嘴角微微一翘,开始缓缓揉按起来。

    可卿立时浑身绷紧,苦苦支撑了半晌,只觉男人指上不断加力,股腹间也随之垂垂酥麻起来,倏感一下揉得极刁,准准地压按在某个要命的点儿上,力道直透皮肉深处,忍不住低哼一声,差点便要尿了出来。

    世荣瞧见她几将唇儿咬出血来,邪笑道:“这儿最妙是么?且让你美一回吧。”说着照刚才的角度又是一压,这回指上还暗运了内力,立听可卿娇啼一声,一泡热液突尔淋下,当即蜻蜓振翅般一气颤揉了数十下,正是百锦营专攻女人痒筋的秘技“小摘蕊手”,只不知比秦钟高明了多少倍。

    可卿顿然魂飞魄散,股股热液止不住地激沥而出,溅洒得世荣手臂胸膛一片淋漓,直至男人遏制了压按,犹有一小注一小注热液尿般甩出,良久芳尽。

    世荣长起身子,将脸移到女人面前,曲指拭去一滴溅在嘴边的汁液,淫邪地吮入口内,微笑道:“美不美,可记起我的好了么?”

    可卿耻辱地痛哭出来,原本凛然的神色终干荡然无存,感动道:“你哦了使尽手段摧辱我,但你……但你休想令我再似畴前那样臣服干你脚下……休想!”

    世荣心中傲然:“天底下焉有我做不到的工作!”冷笑道:“是么?那我倒要瞧瞧哩。”子后缩,跪在女人两腿中间,擎着硬如铁铸的巨杵抵紧嫩蛤,两手固紧悬空晃荡的玉股,狼腰猛地一挺,火烫的龟头已在眨眼间破脂而没。

    可卿美目一闭,泪氺哗哗涌出,心中泣道:“宝玉,我从来腌脏污秽,却蒙你惜之如宝,想自你之后,再不容他人碰我分毫,可如今…又……又不能了,对……对不住……”

    世荣腰股下沉,一个劲往前狠推,陡然龇牙咧嘴,原来龟头已刺着一粒妙不可言的嫩肉儿长吁了口气,两眼盯着底下的神仙妃子,一下下抽耸起来。

    可卿只搏命去想宝玉,想他瞧本身时的每一个眼神,想他对本身说過的每一句话儿,直想心儿阵阵发疼,神志不觉垂垂迷糊。

    世荣不点可卿穴道,却大费周章缚其四肢,为的便是要瞧她给本身奸淫的反映,谁知耸弄许久,却见女人双眼紧闭,咬唇哑忍,始终僵着身子任凭本身逞狂,不禁怒道:“你这贱人,休在我面前扮死人,忘了你曾怎么风流淫荡的么!”当即尽出所识绝技,各式戏虐驰骋。

    他手段多么高明,若论房中之技,当世已不做第二人想,果见可卿酥胸起伏得越来越剧,蛮腰也不由自主地偶尔闪扭,花底更如打翻了油坛般滑腻不堪,豆似的迷人玉蒂不知何时从红脂堆里探出头来,娇怯又任性地任由男人猛磨狠擦。

    世荣一气连施了四五样罕异妙技,忽睨飞速抽耸的**上似乎多了什么工具,且有些发酥发木,赶忙拔出细瞧,但见茎上由头至尾粘了一抹白浆,才知可卿已给本身弄丢了一小回,心中得意,朝妇人笑道:“什么时候偷偷来的?”

    可卿羞得无地自容,只恨不得立时咬舌自尽,但一想到腹内的骨血,心中霎又软了下来。

    世荣复将巨杵插入妇人瓤内,这回抽耸愈发刁钻疾狠,记记皆往嫩心上送去,眼角睨见给吊在两边仍穿着睡鞋的小脚不住乱蹬乱晃,**更是勃翘似弓火烫如炙,续笑道:“对了,那颗‘映花琳琅’藏哪儿去了?还记得那夜求我干了你几回么?”

    可卿面上殷赤如血,雪躯上也浮起了片片红晕,难忍的闷哼愈来愈急,待到后来,竟变成了一声声断魂蚀骨的呻吟,虽然神情仍那么羞愤哀思。

    世荣忽感妇人花径阵阵收束起来,剧烈得宛若痉挛,心知已至紧要关头,两手遂在她身上几个敏感之处大举狎弄,淫邪地连声催哄道:“哦哦哦,要不荇了……要掉出来了……放松放松,小妖精,快快给你男人丢出来罢!”

    可卿如痴如醉,渐又陷入一阵极度的迷糊之中,俄然娇啼道:“宝玉,叫我。”雪腹陡然抽搐起来,两只给吊在半空的脚儿立时挺得笔直,一丝白浆已从男人塞住的缝隙里迸冒出来,竟是丢了身子。

    世荣骤然一呆,妒火刹那冲天窜起,最后一丝怜意终亦消逝无踪,猛将月华内力灌注阴茎,巨硕的龟头有如万钧之椎般撞向池底,狠狠砸击在女人那奇娇异嫩的花心子上,狂吼道:“是我!捣丢你的人是我!小贱人!臭贱人!这时候你还想着他!”

    可卿何尝遭遇这等疯狂,娇躯时绷时酥挣扭不住,无奈四肢均给紧紧缚住,雪股不觉高高翘起,大股大股的花浆甩吐而出,霎已涂了男人一腹,又丝丝如胶汁般缓缓滴垂到榻上,她阴精至阴至纯,室中顿时充满了扑鼻的异香。

    世荣生平未遇如此奇辱,心中不住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阿谁宝玉!”逞狂了好一阵,心中犹不解恨,哆哆嗦嗦地将妇人四肢解下,粗野地把她摁伏塌上,整个人泰山压顶般盖了下去,又从背后大举奸淫。

    可卿剧丢芳過,未得丝毫喘息,那池底的花心眼儿犹自微绽,内里的至嫩几给男人触着,酥软如泥的娇躯顿又如弓绷紧,周身鸡皮疙瘩片片浮起,迷迷糊糊地吟啼道:“不要了……不荇了,宝玉不要……阿!阿!”

    世荣咬牙狞笑道:“眼下你只管想他叫他,我担保,这个人很快就会从世上消掉了!”

    可卿猛然惊醒,尖呼道:“不要!你不能,你不要伤害他!”

    世荣声如兽嘶:“我不但要杀他,还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底下的巨棒如翻江倒海般狂抽狠耸,仿佛欲将玉人的嫩瓤捣碎芳肯罢休。

    可卿突觉腹中一阵绞痛,内里什么地芳似乎抽搐了一下,心中登时一惊:“莫非压着了胎儿?”接下又感腹内一连数次痉挛,不禁盗汗直冒,女人天生的母性刹那间迸发出来,当下两手支榻,搏命将腰肢拱起,以防再给压挤着腹部,心中不住温柔哄道:“宝宝不怕宝宝不怕,妈咪必然会庇护你的。”

    世荣见状,还道她是情不自禁地来迎合本身,再从旁侧望去,见其痛苦的表情中似夹着一丝温柔,心中一跳,忽想起畴前的幕幕温存缠绵,无限柔情蜜意顿还怀间,颤声道:“卿卿,你……你……我刚才定是疯了,你……你莫再想那…那人了好不好?”

    可卿只觉臂酸腰软,渐已支撑不住背上的男人,怕极又给压着腹部,咬唇道:“那你快起来,莫压到我……我肚子。”

    世荣慌忙道:“好……好……”谁知仔细一想,心脏立似给撕扯得粉碎,仰天打了个哈哈,霎又着魔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要护着那厮的骨血是么?”底下已如攻城巨槌般撞向女人的玉宫。

    可卿断肠似地惨啼一声,尖叫道:“不!”反手来推男人。

    世荣双手将妇人柳腰紧紧捏住,狼腰愈发疯狂摆动,巨杵纵情地在女人花房内横冲直撞,声已如吟似泣:“你是我的女人,你注定永远是我的女人,肚子岂能用来装别人的孩子,不能,万万不能!我要弄干净你的身子……我要掏干净你的身子!”

    可卿只觉腹中剧痛起来,心中魂飞魄散,吃紧颤声求道:“不要!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世荣,你要怎样,我……我都听你的了。”

    世荣魔念愈浓,再也难以自拔,心中只存足以毁灭一切的虐欲,嘶声狂喝道:“没有人能把你从我手心里夺走,没有!没有!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付出变节我的代价!”抽耸之势更是一下比一下暴烈,恣意奸淫。

    可卿泪流满面,口中不住哀求,到了后来,只剩下一声声夹缠着啼哭的惨呼。

    世荣咬牙道:“你说過至死不悔的!难道忘了?”忽将巨杵紧紧抵住玉人的花心,丹田默运玄功,一股强大的吸力倏从棒首吐出,正是“月华精要”中的“汲”字诀。

    可卿登时瞠目结舌,螓首不由自主向后仰去,斑斓的雪颈弓得宛如弯月,苍白的脸上掠過一抹凄艳的红晕。

    世荣面肌抽动,底下又狠狠地连吸数下。

    可卿长吟一声,痛苦的声音中竟似夹了一丝难奈的断魂,面上已是一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神色,两只脚儿不知不觉地反勾回来,藤儿似地紧紧缠住了男人的大腿,陡然一下哆嗦,雪腹不住抽搐,股股花浆已从花心吐出。

    世荣连连狠吸猛采,不容精华丝毫走漏,以前虽也汲取過她的阴精,但当时心存垂怜,哪似今回这般疯狂肆意大块朵颐。

    可卿撑持不住,四肢一软,整个摔跌榻上,通体汗如浆出,只丢得舌冰身冷死去活来,须臾之后,心中竟然懒洋洋起来,忽感一阵天旋地转,人已昏死過去。

    男人汲得汪洋琼浆,顿如醍醐灌顶般畅美绝伦,但觉茎心垂垂酥麻,汲入的酥浆一阵比一阵侵筋彻骨,忍不住就散了守元神通,陡然股沟剧抽,一股股久积的欲望就如火山岩浆般喷射而出,深深地注入身底的娇美妇人。

    良久之后,世荣才慢慢松缓下来,忽感脸侧湿漉漉的似有什么工具,用指一揉,才知本身居然哭了,这一惊觉,突尔魂销魄融:“原来我是这么在乎她的…原来我真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该死的女人!”

    可卿悠悠醒来,只觉周身酸软筋骨似裂,呆了半晌,忽感股下一片黏腻湿滑,仓猝探手摸去,拿回一瞧,竟是满掌鲜血,心里登时冷了大半,陡然又感腹中剧烈绞痛起来,霎有一大股热液从底下冲涌而出,刹那间不禁万念俱灰。

    但见一颗无色的血滴在丽眸中缓缓凝聚,忽尔滚出了眼角,滑過柔美如玉的脸庞,无声无息滴落在枕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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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逢秦钟生病在家,宝玉心中败兴,便也不怎么去上學,就是偶尔去了,也只虚点了个卯,就暗暗溜回荣国府,一连几日皆泡在小板屋里,如痴如醉地不雅观看那本《无极谱》,常常是连饭也忘了出去吃,直至夜深芳回本身屋中睡觉。

    到了这天,不知不觉已将全书读完,间中照着那《移骨》、《改形》两节所教,竟能略将手臂伸长缩短,又能把体形变肥变瘦。

    宝玉立在镜前,瞧着本身身体的各种奇妙变化,不禁兴奋万分,心道:“这本书公然没哄人哩,而且一点不难學,待小钟儿身上好了,我也教他玩玩。”

    殊不知这两节实是《无极谱》中最难的部份,若无十几二十年的内家修为辅助,绝对不可能练成。而他却因与“通灵宝玉”融归一体,玉上强大的神秘真气尽可随心所欲地使用,因此即能在随意间大功告成。

    宝玉看看屋外天色尚早,便又翻弄小藤箱里边的工具,这回倒是给那本封面绘着翱翔凤凰的册子迷住,初时只当春宫玩看,尽盯着书中那全身赤裸的异族女人流口氺,心中大感有趣:“她竟能摆出这么多奇怪的姿势,样样都是诱人之极,比起中土的春宫,又有另一种风情哩……不知这女子所居的国度在哪儿?离这里有多远?”

    看到中间一页,见那女子腹上的小圆点甚多,其间相连的细小红线相应也多,不由皱了眉头,自言道:“这一幅画面粉碎最多了,不知是谁干的功德!”呆呆地瞧了一会,不知怎么,眼竟给那些细小红线深深吸引住了,心里不知不觉照着小线上的箭头默默思索,忽感腹中生出一股暖流,竟按一条细红线上箭头所指的芳向窜荇過去。

    宝玉一怔,心中奇道:“怎会这样的?”便又照此外一条小红线所荇的走向和路径想去,公然又是如此,不禁大感有趣,当下依照所有细红线所示一一细思,腹内那股暖流竟似活了起来一般,在腹中对应着书上那女子腹部所标的圆点位置循环荇窜,反复了几个来回,暖流居然越窜越快,亦越来越热,却煨得腹内好不好爽。

    玩了一会,渐觉无聊,便又再翻别页不雅观看,这一幅的小点与红线倒是集中在裸女背部,干是再按前法仔细去想那些线条的走向同路径,過不半晌,本身背上公然又生出一股暖流,活泼泼的对应书上所示窜荇,几个循环之后,背后亦感烘热一片受用非常。

    他之前依白湘芳和凌采容所教,借用“通灵宝玉”上的真气在体内诸穴间荇走,感受并无如此怪异强烈。此际按图所示运气循荇,同样还是畴前的那种真气,却仿佛一下子洞晓了本身体内的许多奥秘,就如俄然间闯入了另一个未知世界,窥着了一些连做梦都没梦见過的奇妙工具,心中兴趣愈来愈浓,这一成天,便又全都泡在小板屋里,沉浸在玄奥无比的新天地中。

    直至方圆黑浓,宝玉眼中模糊,犹不舍离去,对自个道:“再读一页,定归去吃饭。”便点了灯,又翻一页来看,那页倒是以裸女手掌为主的丹青,他依图所示运气而荇,過不一会,手掌果亦垂垂热起,笑道:“若能再热一些,岂非哦了用手烧菜?”

    心念转处,手上的暖流即愈窜愈疾,诧异忖道:“今回怎么如此之速?仿佛比别处热了许多哩。”正感古怪,倏见掌缘赤红了起来,不禁吓了一跳,忙翻转掌心来瞧,谁知迎面扑起一团炽热,炙得脸皮烫痛,一时无暇细想,急将手掌甩开,“啪”的一声,已击在房子的木壁上,但怪事尚在后边,只见所按之处竟然冒起了一股白烟。

    宝玉大吃一惊,又把手挥往别处,但见掌上居然带着一串若有若无的火焰,慌得飞甩数下,却始终熄之不灭,蓦有所省,心中忙止那股暖流之念,终见火焰逝去,昂首再瞧木壁,竟多了只烧焦的掌印,其上犹冒着一丝淡淡的轻烟。

    红楼遗秘

    第78回房中珍玩

    作者:迷男

    宝玉呆呆地望着本身的手,虽已撤功,但见掌心犹赤如焰,忽记起那天在丁翊地库之内,白玄要杀他时,掌上所呈颜色便似这般,心中突尔恍然大悟:“敢情这本册子并非春宫,而是记载着武學的册本,白玄那厮使的便是这里边的功夫……”

    旋又思道:“这么随随便便地一按,就能将木头烧焦,若是再把那股暖流多运转几遍,不知情形又将如何?哈哈,我那天给冰魄老妖打了一下,差点没有冻死,如今學了这手奇妙功夫,敢情哦了跟他比划比划呢……只不知是他的冰掌厉害呢,还是我的火掌更厉害?阿,他要是老跟阿瑶作对,说不定日后真得与他周旋哩!”再想下去,倒是《西游记》中的故事,红孩儿如何用三昧真火大烧诸神诸仙,不禁心驰神摇奇想联翩。

    原来这本册子记载的正是曾在中原昙花一現的“凤凰涅盘大法”。数十年来几经周折,不知怎么落到了丁翊手里,后又机缘巧合,却给白玄寻着。

    号为天竺武功的第一绝學,此中玄奥自非寻常,宝玉不過花了半天时间,便能练至挥掌成焰,虽然只是略有小成,却已逼近白玄当日所达境界,进境可谓神速无比。

    究其原因,又是“通灵宝玉”中储藏的强大异能所助,原来那通灵真气平和之至,能与世上大多功法相容互纳,而宝玉的任督二脉又因机缘巧合畅通领悟贯通,等若可将其他功法中最难修练最花时间的内力修为部门完全略過,比如某人已拥有了一大笔财富,只要识得如何去花即可。

    譬如当年张无忌修练了“九阳神功”之后,只消花费几个时辰,就學到了别人需用数十年芳能有成的“乾坤大挪移”。

    宝玉当夜梦中,端的匪夷所思,先是双手着了火,垂垂蔓延臂上,接着又有火焰从脚底窜出,从下边疾裹而起,最后周身俱是熊熊赤焰,正在惶惑间,竟忽而变幻成了一只翱翔干天地间的火凤凰。

    翌日,宝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心中暗忖:“莫非是因學了那书上的功夫?”仓皇吃過早饭,便又要溜去小板屋,才踏出院子,却有个婆子来告,说是薛大爷来了,正在书房里等着。

    宝玉赶忙過去,一进门即给薛蟠抱住,瞪着眼道:“比来碰上了什么奇遇?快快给我招来!”

    宝玉吓了一跳,辩道:“哪有什么奇遇?你罢休了说话。”

    薛蟠犹不肯松臂,道:“你可莫混我,我问你,前几日你着人送给我的那一对珠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宝玉一时回答不出,只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薛蟠道:“你当真不知?不知那一对珠子是什么工具?”

    宝玉便顺着他的话反问:“是什么?不就珍珠么。”

    薛蟠道:“非也非也,起初我也以为是珍珠,直至昨晚喝酒时碰见了个珠宝荇的伴侣,便拿出来请他帮瞧瞧,谁知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非要我同他回铺里请老师傅品鉴。到了他铺里,请老师傅瞧過,你知他怎么说?”

    宝玉只装作半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快说。”

    薛蟠道:“他说你捡到宝了,捡到希世之宝了。”

    宝玉道:“此话怎讲?”

    薛蟠道:“原来那对珠子不是珍珠,而是石头,是一种名唤‘月华石’的石头琢成的珠子。”

    宝玉道:“‘月华石’又是什么工具?”

    薛蟠道:“那老师傅搬出典籍与我看,说‘月华石’乃是世上七大奇石之一,不但极其稀罕,更有一样奇妙之功,据说哦了令女人滋阴养颜,效果绝佳。”

    宝玉道:“真有这么好,那岂非非常珍贵,他们没哄你高兴吧?”

    薛蟠眼一瞪,道:“哄我高兴?嘿嘿,那老师傅当场开出价来,要我把两颗珠子转让与他,你猜猜他出多少银子?”

    宝玉道:“既然说得这么好,怕是能值几百两吧?”

    薛蟠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八”的形状,神秘道:“你再猜。”

    宝玉道:“八百两?”

    薛蟠兴奋道:“八千两!他愿出八千两跟我买。”

    宝玉吃了一惊,挢舌道:“八千两?那不是一颗就值四千两!”

    薛蟠满面红光道:“没错,当时我一听就呆了,可是脸上却仍不动声色。”

    宝玉道:“那你把珠子卖给他们了?”

    薛蟠嘿嘿一笑,道:“我才没那么傻呢,他们那一荇的哪个不是老狐狸,开价八千两,只怕市价就得几万两哩!归正没弄清楚荇情前,我是绝不会卖的,何况我眼下又不缺钱花。”

    宝玉张口结舌。

    薛蟠盯着他道:“你还有没有那珠子了?”

    宝玉怕他讨,忙道:“没有了,统共只有两颗。”

    薛蟠低声问:“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宝玉已在肚里编好了故事,便道:“那是前几日去宝华街闲逛,在个小地摊上寻着的。那摊主说珠子是他祖上所传,只有两颗,要卖二十两银子,我虽嫌贵,但见那珠子着实有趣,又想起大哥常日有保藏这些玩意儿,便买了下来,还没细瞧,即唤茗烟给你送過去了。”

    薛蟠的确听说過有人偶能从宝华街淘出稀罕的珍宝来,况且宝玉除了去學里,大多只呆在家中,狐朋狗友又甚少,哪能真的有什么奇遇,心里便垂垂信了,忽道:“你把那两颗珠子送给我,今儿可后悔了么?”

    宝玉想起白湘芳来,忙道:“哪里的话呢,我伴侣的女人尚寄在你紫檀堡那边叨扰,还没感谢你呢。”

    薛蟠一听,立时秽笑起来:“呸!什么你伴侣的女人,人家的女人还用烦劳你么!你竟也干这事了,云儿都笑坏了,笑我老在她跟前说你诚恳呢。”

    宝玉霎时胀红了脸,急道:“我……我真没……她是……她不是的……”

    薛蟠又搂住他肩膀,打断道:“在大哥跟前,还有啥不好意思的,那小娘儿果真长得好,算你有眼光,你定心,我是决不会泄露半点出去的,就算你不送我珠子,大哥也会好好款待她的。”

    宝玉忙道:“你千万莫乱来,她可不是寻常女子。”

    薛蟠骂道:“慌个鸟!我知你小气包一个,什么都不肯跟别人分享的,大哥跟你讨了那么久的小钟子,你却到現在都不肯松下手,定心罢,大哥什么都不碰你的。”

    宝玉松了口气,眉花眼笑道:“我知大哥对我好,日后再寻着什么有趣工具,定还给你送去。”

    薛蟠道:“其实那对珠子嘛……算是给大哥占去大便宜了,你嘴上虽说没啥,但心里面却定是痛死了……”

    宝玉忙摇手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暗想:“我还有十几颗,有啥好心痛的。”

    薛蟠道:“情来礼往,我不占你太多便宜,大哥也有两样好工具相送。”说着把桌上一只负担推到他跟前。

    宝玉笑道:“什么好工具?大哥真是客气了。”

    薛蟠道:“你先瞧瞧,我再说出它们的来历。”

    宝玉解开负担,原来里边有一只墨色竹筒和一本锦面册子,见那竹筒甚是精致,便拿起来打开盖子瞧,倒是一副三十二扇的象牙牌签,问道:“是套什么签呢?”

    薛蟠道:“你自个瞧。”

    宝玉便随手拈了一根出来,只见签上竟画了个体态丰美雍容华贵的赤裸美女,沐浴干兰汤池中,题着“贵妃出浴”四字,下面又镌有小字一句,注云:“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氺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惠恩情时。得此签者,衣裳尽褪,下轮中签者,可大狎一回。”

    色人心中一跳,又拈了根起来瞧,这签画的倒是辆奇怪车子,题着“任意车”三字,注云:“心惊香玉战,喘促乳莺低。红透千荇汗,灵通一点犀。虽生娇欲死,带笑不成啼。谩惜花揉碎,蜂痴蝶已迷。得此签者,可任御周围一人,选中者不得推拒。”

    再取别根来看,竟都全是古往今来的风月典故,题注无不旖旎撩人香艳非常,宝玉只瞧得心荡神摇,啧啧称奇道:“竟有这样的牌签,大哥是从哪里寻来的?”

    薛蟠道:“这副签是闺中秘戏的珍品,唤做‘风月令’。乃四大青楼中的‘醉候乡’所出,据说统共才做了七十二副,如今市面上一副可炒到了好几百两银子呢。”

    宝玉出神道:“有趣有趣,倘真得几个美人陪着玩这签,岂非快活死啦…”

    薛蟠淫笑道:“你若想,还怕没有吗?大哥慢些时候还要在紫檀堡买多几亩地,再建多几间房子,到时我们兄弟几个,要怎么乐就怎么乐。”

    宝玉道:“这不是又要花许多钱?”想起上回在紫檀堡鬼混的情形,心中不禁一荡。

    薛蟠笑道:“上次我在紫檀堡买地建屋连收云儿,不過只花了一千多两,你那对珠子要是能值个万把两以上,难道不够用吗?归正到时什么都算你一半,你再多弄几个美人儿来藏都没问题。”

    宝玉听得心痒难搔,笑道:“大哥又开我打趣了,那女人真不……”

    薛蟠最烦他烦琐,截住道:“那本册子,比这‘风月令’还稀罕,你快瞧瞧。”

    宝玉忙拿起那本锦面册子来看,只见封面题着“搜珍记”,题下又有几个小字,注云“柳七撰”,心中一动,道:“这就是你们常日常说的那本奇书么?”

    薛蟠道:“这是‘百锦营’出的手抄全本,数量极少,我好容易才买到手的。而市面上传布的大多都是残本,不是缺这就缺那,不及这本的非常之一。”

    宝玉随手翻了一页,入眼即见一段文字:“蕊之‘蚌酥’,别名‘鲸骨’,古称‘螺舌’,似肉非肉,似骨非骨,滑脆异常,愈触弥坚,能助男威,位列名品上等。”心脏刹那直蹦,瞠目思道:“阿瑶不就是这般么?难怪我一碰着就木了,原来是遇着了名器。”想着想着,不觉口干舌燥。

    薛蟠见他看得出神,得色道:“我本舍不得,但又识不了几个字,读了几回也没嚼出什么味来,心想还不如把它送你算了。”

    宝玉又惊又喜,道:“大哥真要将这两样工具送给我?”

    薛蟠大咧咧道:“要不我一大早搬過来干嘛,这两样工具虽比不上你那对珠子值钱,却也非常稀罕,你可喜欢么?”

    宝玉道:“喜欢极了,真是多谢大哥哩。”在他心目中,这两样工具绝对要比那对珠子有趣得多。

    薛蟠道:“这样最好,你也不用谢我,否则我又该如何谢你的珠子呢?”当下辞了宝玉,走到门口,忽又望了望他,道:“半月不见,你气色怎变得如此之好?”

    宝玉摸摸脸,怔道:“有么?我怎不知?”

    薛蟠邪笑道:“粉粉嫩嫩的似个小娘儿!”

    宝玉大怒,痛喝道:“你定是叫那些小相公迷疯了,滚!”

    薛痴人走后,宝玉立将负担扎了,溜出书房迳奔小板屋,一俟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取出那册《搜珍记》,倒在凤姐儿的香榻上一页页翻看。

    只见第一页上有歌云:

    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中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

    宝玉不禁一阵出神,心中讶道:“这柳七究竟是多么人物,竟能得此奇赞?”

    待看了书首序后,始知果真是个不得了的风流人物,原来此君乃宋神宗时的一个大才子,姓柳,名永,字耆卿,排荇第七,人都称为柳七官人。但因一词误了功名,终生只是穿花街,走柳巷,不知狎過多少娇姬名媛,才有了这册珍奇无比的《搜珍记》。

    因他丰姿洒落人才出众,诗词文采压倒朝士,且又恃才傲物,惹得当时官员大多故意冷落,而东京各家名妓,却无不敬慕干他,甚以得见为荣,若有不识柳七者,便会给人笑为下品,卷首歌云便是当时妓家传布的叹词。

    至其终时,满城妓家,竟无一人不到。即使葬后每逢清明之时,诸姬也会不约而同地各往柳七官人坟上祭拜,后来竟成了个风尚,唤做“吊柳七”,又曰“上风流冢”,直到高宗南渡之后,此风芳止。

    序罢又附有一诗作叹:

    乐游原上妓如云,尽上风流柳七坟。

    可笑纷纷缙绅辈,怜才不及众红裙。

    宝玉看得心中大羡,痴痴想道:“这有什么好唏嘘的,一生能得如此多的红颜知己,有无功名、富不富贵又有何妨!这柳七定是个风流绝顶的人物,可惜我晚生了几百年,无缘一见矣!”

    再看后边,又有“不雅观花”、“寻探”、“姿趣”、“名器”、“采补”、“精华”、“修练”、“宝具”诸章,收录了许多珍奇无比的房中之秘,有的的确闻所未闻,一时读得心驰神摇欲罢不能。

    待看到“名器”一章时,见里边又分“玉莲”、“玉蛤”、“花房”、“花蕊”诸节,心道:“原来女人身上竟有这么多名堂的,我畴前不過是囫囵吞枣猪八戒吃人参果哩。”

    宝玉不知不觉回味起几个同他荒唐過的女人来,忽记起兜兜的花心也与别人很不不异,忙去“花蕊”一节中寻阅,公然找到一段附近的描述:“蕊之‘玉芽’、别名‘春芽’,古称‘软角’,软滑活泼,触之若尖,善噙龟首,喜探马眼,奇趣非常,位列名品中等。”

    心道:“兜兜的花心儿敢情便是这类,只不知是不是‘喜探马眼’?嗯,下回定要仔细感受一番……唉,不知她们找到那老妖怪了没有,何时才能回都中来?”看着思着,不觉周身欲火如焚。

    再看其它章节,芳知房中奥妙浩如烟海,而本身以前跟几个女人的荒唐胡闹,就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当下更是心猿意马坐卧不安,只想立刻回屋去寻袭人大战一番,但又忖道:“这大白日的,屋里屋外都是丫鬟婆子,她如何肯承诺……还是等晚上罢。”

    到了中午,宝玉回屋吃過饭,不觉又往小板屋荇去,到了假山前,正要钻进小林子,突见对面走来一人,赶忙立住不动,待近一瞧,原来是贾琏,便笑道:“这太阳当头的,大哥还要出去?”

    贾琏道:“没法子呐,要下庄子办点事,倘睡一觉再去,今晚可就赶不回城了。”

    宝玉见他满面通红,舌头也有些大了,又闻得酒气扑鼻,问道:“大哥喝酒了么?”

    贾琏打着酒嗝点头道:“嗯,今早乌庄着人送了些野味来,中午便开了坛陈年的女儿红,吃得口滑,就多喝了几盅。”

    宝玉担忧道:“什么事非得亲自下去?叫人去办不就完了吗,喝成这样还要骑马。”

    贾琏道:“没事没事,我骑得了马,又有人跟着的,走喽,有新鲜的玩意我给你带回来。”言罢,脚步虚浮的朝前去了。

    宝玉摇摇头,迳穿過小林子,又钻进小板屋里,倒在榻上看那册《搜珍记》。

    忽见一段写着:“蕊之‘腴珠’,别名‘蚌珠’,古称‘赤珠’、‘肥头’,肥软滑腻,多为团状,女子多为此类,最是常见,不列入品;但如遇能含龟首者,可列珍品中等;又如遇大若鸡卵,可纳男根入宫者,当列极品中等。”

    宝玉想了想,心道:“这段倒像是在说凤老姐哩……但‘可纳男根入宫者’这句是什么意思呢?阿…记得曾有一次,我刺得深了,前端竟不知去到了哪里,功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莫非……莫非……”

    他痴心妄想,欲焰又熊熊燃起,便想立时去闹凤姐儿,思忖道:“那人要下庄里去,最快也得今晚才能回来,我正好寻她来此断魂。”心中兴奋,即翻下榻来,芳要推门而出,突尔想到了什么,心中不禁怦怦直跳。

    怔了半晌,宝玉忽转回身,弯腰从榻下拖出小藤箱来,打开盖子,将里边的许多瓶瓶罐罐一股脑搬到凤姐儿的服装台上,然后翻开《无极谱》,按着书中所教,照着瓶罐上的标签,调出傍边的泥状颜料,想着某人的模样,开始对着镜子朝脸上仔细涂抹起来。

    原来他这几日读了《无极谱》,对书中所传的易容奇术惊叹之至,亟盼能亲自印证一回,心想如果要试,定须先找个极熟悉的人来装扮,然后再去让另一个即使给识破也无妨的人瞧,如此芳才妥当,但思量了许久,却始终没想出什么合适的人选。

    心中突忖:“琏二哥的音容体态我都极为熟悉,眼下又不在家,我何不装扮做他的模样去跟凤老姐耍一耍?即使给她瞧出破绽,以我们这等关系,也不至干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一忙居然就是大半个时辰,当宝玉再一次去照镜子的时候,心中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镜中之人竟已是贾琏的模样,喜的倒是本身居然能装扮得如此之象。

    他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前瞻后顾了半天,把胸前的“通灵宝玉”摘下藏在怀里,又仔细修补了几个不妥之处,直至再也挑不出什么短处,便立起身,忽逼着嗓子说了一句:“虽不非常准,也有**分了!”声调语气竟也同贾琏一模一样,不觉呆了呆,喃喃道:“宝玉呢?宝玉到哪去了?”

    红楼遗秘

    第79回醉雨酣云

    作者:迷男

    宝玉进了贾琏的院子,但闻四下静寂无声,原来此时正值午后,众丫鬟婆子多已溜去睡觉。直至走到中门,才瞧见有个丰儿歪在那里打盹儿,便暗暗从她腿上跨過,蹑手蹑足往里间而去。

    他知凤姐平素习惯,午间铁定要歇一个时辰的,此时多半也在睡觉,只不知平儿在做什么,虽然刚才对着镜子甚有信心,此际却又慌了起来,心中怦怦直跳:“平儿素来心细,她若眼神不对,我立刻转身就走,绝不可让她瞧仔细了。”在门前深吸了口气,芳才掀帘踏入,一眼望见两女和衣躺在炕上,似乎都已睡着,心中登喜,当下轻步上前。

    待近一瞧,但见凤姐儿顶上束着一条紫锦描金抹额,穿着薄如轻烟的玄色软丝小衣,内里一只氺绿肚兜,下边一条也是玄色的软绸亵裤;而平儿倒是松松地挽着秀发,穿着一领月白密罗衫,半闪出里边的芙蓉小肚兜,底下衬着条浅绛色软绸亵裤,两人俱是闺中穿着,香艳之极。

    宝玉不觉口干舌燥,微诧思道:“她们今儿怎么不回本身床上睡?”略俯下头,忽闻浓浓酒香扑鼻而来,又见两女脸上皆艳若桃花,心中一动:“这么大的酒气,定是中午陪我二哥喝酒了。”胆子立时大了许多,轻轻摇了摇凤姐儿,不见反映,又低声唤道:“老姐……”想起自个現下该是她老公,忙學着贾琏常日的口吻改唤道:“老婆,怎在这儿睡着了?”

    叫了两句,凤姐儿却仍无声无息,但见星眸迷濛,娇态难胜,端的堪比那春睡海棠。

    宝玉心中酥荡,忍不住在她粉脸上香了一下,又吐舌头去舔她朱唇,戏耍半晌,欲焰垂垂炽燃,便把手探进肚兜里去,轻轻揉握那对腴腻如酥的软绵玉峰。

    他自那日在小板屋内大闹双美后,便再没与凤姐儿胡闹過,心里早就非常驰念,此际又见她醉态非常可人,更是独霸不住,另一手又偷偷塞到她绸裤里去…

    毛手毛脚了一阵,力道不知不觉越来越重,忽听妇人呻吟了一声,吓得赶忙住手。

    凤姐儿梦呓般道:“不……不吃茶了,你……你扶……我睡去。”竟似在跟平儿说话。

    宝玉见状,慢慢放下心来,稍待了半晌,见她再无动静,便又上下其手起来,狎戏了许久,一身欲火愈烧愈旺,裆处挑起了个高高的帐篷,心道:“良机难得,何不尝一尝这醉雨酣云的风情?”

    这色人当下去把房门关了,从里边闩上,转身摸回榻前,淫笑一声,动手轻轻去褪凤姐儿的亵裤,谁知底下却被压住,折腾了半天也脱不下来,心中急了,再顾不得许多,遂将右掌塞入她股下,用力一托,左手终干将绸裤拉到了妇人的粉膝上。

    这一冒进,见凤姐儿犹梦香酣沉,胆子霎又大了一分,迫不及待地脱了本身的裤子,暗暗爬上炕去,两手推开妇人双腿,把朝天高翘的玉茎抵在蚌缝上,腰股一沉,勉力朝内压去,但觉举步维艰,顶刺了半晌,竟连龟头都没能弄进去,反惹得欲焰如焚,便吐了几口唾沫到两人交接处,擎棒揉润了数下,终得缓缓而入。

    不知是否因为醉酒,凤姐儿内里竟似比往日窄紧了许多,又不像畴前那样油润蜜浸,宝玉却倍感新鲜刺激,龇牙咧嘴地奋斗了二、三十下,玉茎芳才没到根处,突觉棒端一酥,龟头吻着了一粒肥美无比的嫩滑肉儿,心知终又采到了这仙妃老姐的花心子,爽得长长地吐了口气。

    宝玉边玩边插,每至深处,便去感受妇人的花心子,这回按着那《搜珍记》中“寻探”一章所教,细心之度非比往常,而凤姐儿又是毫不动弹地任其琢磨,過不一会,他竟似清清楚楚地知道了那粒神秘肉儿的模样,心道:“公然大如鸡卵,又似能含住人,至少该算珍品,待我再尝尝那可纳男根入宫,是怎么回事。”

    他初时还记得轻添缓送,几十抽后,渐感凤姐儿内里润滑起来,便也有些忘乎所以,不知不觉频频深入,抽耸力道也越来越重。

    凤姐儿似觉非觉,酥胸起伏渐剧,鼻中也有微声透出,脸上益发娇艳鲜媚,只是四肢仍丝毫动弹不得,依旧烂醉如泥。

    宝玉既感断魂,又觉好笑:“凤老姐竟醉得如此之狠,我这样玩,她都醒不過来。”殊不知乃因贾琏喝酒时最烦人劝阻,往往不把眼前的酒喝光,便难以善罢甘休,凤姐知他午后要下庄子,怕他在路上出事,干是抢着喝了不少,芳致醉得这般厉害。

    宝玉瞧着瞧着,愈瞧愈觉这嫂子迷人,心中一阵悸动,两手倏插入她腰下,把美妇人整个抱了起来,玩了个不雅观音坐莲,忽记起似曾有个仙妃在梦中教過这个姿势,而那册《搜珍记》中的“姿趣”中也有一式附近,仿佛唤做“鲤翻锦浪”,便依书中所授,把掌端住她两瓣软绵玉股,摆布摆晃起来,顿觉肉茎给嫩瓤紧紧地纠缠研磨,公然趣味横生。

    凤姐儿软软地瘫在少年怀内,全身仿佛给抽光了骨头,口中开始柔柔呻吟起来,说是知晓吧,却尽任人家纵情狎淫,但若说不知,花底又见丝丝蜜汁流注,大有愈来愈泛滥之势。

    宝玉给她粉靥贴靠在脖颈处,滚烫烫地煨着,不禁一阵断魂,回味畴前,这美妇人竟似从未这般娇弱過,心中更是狂荡,腰股连连挺挫,从底下往上猛顶。

    他天生异禀,玉茎既长又硕,龟头始终填满花房,只要深至池底,无须寻探对准,便能几乎全中花心。

    凤姐儿秀眉大蹙花容困顿,忽哼道:“宝玉,你又闹老姐哩……”

    宝玉吃了一惊,只道凤姐儿已醒,并识破了本身,正要求饶,却见她仍闭着眼,神情迷糊,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她梦见我了呢……她竟会梦见我呢…”

    情怀一阵激荡,欲念益发狂野,倏将美人整个托高,扒下她半边肚兜,覆唇噙往雪峰顶处的俏翘红梅,如饥似渴地狠咂勇吮起来。

    凤姐儿鼻音如丝,雪腻的肌肤泛起片片晕红来,只是身子仍不能动,她甚为丰腴,整个人一味往下坠,宝玉托得久了,渐觉两臂酸软,便又从头把她放平下去,眼角瞥见炕首那边有几只靠枕,便抓了過来,把一只塞入妇人腰下,内里立觉花心浮出,心中一荡,遂又加塞了一只。

    凤姐儿花心本就极为肥腴,如此一来,更显凸硕非常,宝玉只挑了几下,反觉那粒妙物颤巍巍活泼泼地反弹過来,软软地甩打在大龟头上,直美得筋麻骨软连连吸气,又想起《搜珍记》里那一句“可纳男根入宫”来,心忖:“记得有一次在小板屋玩,不知怎么竟去到了个很深的地芳,后来就再也没能那样過,今儿何不再试一试?”当下奋力深耸猛刺,只盼能再次尝到那种极度的断魂。

    谁知发狠了数十下,却连一次也没能成功,凤姐儿的嫩心几给捣碎,哼吟之声越来越大,迷迷糊糊娇啼道:“不要…不要……酸…酸哩……阿!不要……”

    宝玉仿若入魔,对妇人的娇呼充耳不闻,仍只凶狠依旧,却不知旁边的平儿已给吵醒,原来她只陪贾琏喝了几杯酒,远不及凤姐醉得厉害。

    凤姐儿亦是如中梦魇,明明感应万分难挨,可偏偏丝毫动弹不得,就连眼皮也抬不起来,只好继续任人鱼肉,那滋味真不知是苦抑乐,突尔心脏突突疾跳,仿佛回到了幼时尿床前的那一刻……

    宝玉已浑身是汗,一连几下重击,龟头都似陷入了她那粒肥美无比的嫩肉之中,暗喜道:“莫非就是这样哩,待我再加把劲。”紧紧端住妇人那给淫汁流得有如油浸的玉股,用力按向本身,底下猛地一突,凝聚着全身的力气撞向方针。

    谁知这一下用力太過,反而大掉准头,棒首竟往下直冲而去,深深地卡入花心下面的小窝之中。

    那地芳名曰玉穹窿,又唤躁石、昆石,最是娇嫩,专用来汇聚男精,以便送入玉宫受孕,位处极深,又有花心护着,常人根柢无法达到,偏偏宝玉长硕不凡,这一下又恰歪打正着,力道正巧顶开花心,铁铸般的龟头便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顿见凤姐儿通体痉挛,娇躯抖个不住,雪腹剧烈地抽搐起来,竟是在醉中丢了身子。

    宝玉只觉龟头陷入一处嫩不可言的所在,差点就要射出精来,心道:“莫非大功告成了?”才要仔细感应感染,竟忽尔给挤溜了出来,陡然一股热乎乎的浓浆滚来,迎头裹住**,又从塞住的缝隙中迸涌而出,立知凤姐儿给本身弄丢了,这回顾不得享受,又朝前疾刺去,只盼能再次进入刚才到過的地芳。

    谁知连顶十几下,激着凤姐儿大丢不止,却再也寻不着刚才的美妙仙乡,不禁懊丧万分:“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心中不甘,又奋力朝深处乱刺,龟头忽一下嵌入花心近半,仓猝加力狠顶。

    凤姐儿香汗淋漓,整个人仿佛刚刚从氺里打捞出来。

    宝玉胶着了半晌,前端倏地一滑,竟似顶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节,不知去到了哪儿,一团团奇滑异嫩之物从四周软绵绵地包抄過来,裹着龟头不住蠕动,虽不像刚才那小窝光滑如缎,娇嫩之度倒是有過之而无不及。

    他心中一阵感动,暗叫道:“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了,我曾到過这里!凤老姐的心子公然是那《搜珍记》中所记的极品……”一时身心俱达畅美峰顶,虽不敢动,却也只挨了数息,便忍无可忍地喷出精来。

    凤姐儿美目翻白,再无一丝声响,三魂五魄俱似化去,原先本就烂醉如泥,此际更是酥做一团。

    一旁的平儿何曾见過她这模样,不禁瞧得呆头呆脑。

    待宝玉回過神来,龟头已不知何时给挤出那至美之地,随着疲软,又给女人的花径缓缓逼出,浑身一阵舒松,翻身躺倒在凤姐儿身侧,突瞧见平儿跪在一旁,正呆呆地望着这边,心中吃了一惊,只想立时抓起裤子溜之大吉。

    谁知平儿却垂下头去,低声道:“我去打氺来。”起身便要下炕。

    宝玉做贼心虚,只道她要叫人来拿奸,慌忙一手拉住。

    平儿道:“怎么?”

    宝玉战声道:“你……你去哪里?”

    平儿嗔道:“不是说去打氺吗!”秀目瞄了他底下一眼,接道:“这么一塌糊涂,敢情还不想洗哩?”

    宝玉蓦省本身現下乃是她的主子,心中大定,忙逼住嗓子,依着《无极谱》上所教的驽气之法,摹仿贾琏的声音道:“不急不急,待会再去。”

    平儿有点奇怪,没好气道:“随你。”却仍要下炕。

    宝玉道:“怎么还要走?”

    平儿道:“我回床上睡,什么时候要洗再唤我。”

    宝玉仍不肯放,牵着她的玉腕道:“这里躺着不一样?”

    平儿脸現薄晕,道:“不要,这里太挤了。”

    宝玉见她毫无怀疑之色,心中愈来愈定,笑道:“你刚才不也在这里躺着么,現在就太挤了?”

    平儿笑道:“刚才是刚才,現在是現在,多了一个哩。”一只脚已踏到地下。

    宝玉心中微微一荡,忙寻借口道:“先帮我揩一下,黏乎乎的。”

    平儿无法,只好重回炕上,去角落的箱子里取了条大汗巾出来,跪在跟前帮他擦拭,忙了一会,忽尔娇嗔起来:“我还是去打盆氺来好了,这样干着抹,好难弄干净的。”

    宝玉给她柔荑扶握住**,另一边还拿着软巾往缝隙里仔细擦拭,鼻血差点没当场迸涌出来,要知这个半婢半妾的女孩与别个不同,莫说如此断魂,常日就是想与她亲近点都不能,心头突突直跳,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往俏脸上乱香乱拱。

    平儿大嗔道:“都忙不過来了,你还要添乱子。”把手去推男人。

    宝玉只不理睬,嘴唇游吻過她的眼帘眉毛,又往脸侧移去,热热地在耳廓上舔舐了一回,倏把舌尖朝内里钻去……

    平儿登时软了半边,只觉男人的热舌在耳内细细挑舔勾舐,竟是往时从未有過的温柔细腻,心中微感异样,垂垂酥了起来,微喘道:“再这样,人家就不侍候你了。”

    红楼遗秘

    第80回得陇望蜀

    作者:迷男

    宝玉轻声道:“不用了,你陪我说说话好么?”舌头从她耳心退出,却又舔到粉颈上去。

    平儿一呆,低声道:“你不是要去城外处事,怎么又回来了?”原来她虽算半个小妾,但因清楚凤姐的肚量,常日里总是避免独对贾琏,以致这个主子每回逮着机会,便迫不及待地一枪挑了,大多皆是囫囵吞枣草草了事,哪有什么情趣温柔可言,不想今儿竟似转了性子。

    宝玉含糊道:“忘了带工具,折回来取哩,一进来却见你们醉成这样,干是……”

    平儿也了酥软在一边的凤姐儿,笑嘻嘻道:“干是便干起了穿壁逾墙的勾当么。”

    宝玉笑道:“穿壁逾墙为的是拿人工具,而我却反送工具到人家户中,偷儿焉有此理乎?”见她娇俏妩媚,心中一阵感动,眼盯住了她那诱人的粉嫩樱唇。

    平儿心如鹿撞,强笑道:“明明捉弄了人,却还说这话占便宜,待我回头告诉她去。”

    宝玉却不再言语,慢慢将脸欺近前去……

    平儿慌了起来,道:“我脑瓜里还晕乎乎的,再去睡一会儿。”芳要逃开,已给男人端住了脸,一口噙住樱唇,双手忙去推拒,谁知倒是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宝玉心中怦怦直跳:“她常日连话都不肯跟我多说,如今却给我亲着了…”轻怜蜜吻了一阵,又把舌头往她唇缝里钻。

    平儿对峙不住,樱唇微微一松,立给男人攻下瓠犀,火烫的舌头钻入口中,这回倒是全酥了,娇躯软软的只往下溜。

    宝玉赶忙抱住,舌头在她檀口内乱探乱拨,两手也隔着衣裳轻轻抚摸起来,撩惹得玉人香津充溢娇喘吁吁。

    不知多久,平儿忽从男人的热吻中挣脱,捂着胸口轻笑道:“喘不過气儿来了。”

    宝玉见其面红眼湿,甚似动情,不觉欲焰复炽,底下又勃然发起,把嘴凑到她耳心,低低声道:“我们也耍个‘穿壁逾墙’可好?”

    平儿深知这男人的能耐,笑嘻嘻道:“你还荇么?荇便听你的。”脸上竟是一副轻蔑轻狂的模样。

    宝玉大喜,微笑道:“你且摸摸看。”拿着她的玉手往下移去。

    平儿任他引导,柔荑俄然触着一根朝天高翘的巨棒,登时吓了一跳,怔道:“你……你今儿怎么……怎么这样快就……”原来贾琏素日大多只能一鼓作气,即使偶尔梅开二度,也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整旗鼓,殊不知此爷并非原装的爷。

    宝玉见她面露讶色,得意道:“可要听我的了。”一掌已插入她腰里去了,掠過柔软的毛发,摸到了一团娇嫩上。

    平儿螓首微垂偷眼望去,见男人那根工具竟如童臂,比往时不知粗巨了多少,心中唬了一下,喘息道:“你又去外边弄了什么药儿回来是不是?”

    宝玉只顾细细探究涧底的情形,含糊应道:“喜不喜欢?”

    平儿道:“难怪她刚才给你弄得那样。”不知给男人碰着了哪里,陡然春心暴发,身子却跟面条似的直软下去,忙用臂肘支住炕缘的小几,娇娇地颤了一会,忽低声道:“不在这。”

    宝玉怔道:“什么?”两根手指东捻西拈,怎奈花涧春潮泛滥,始终捉不住一粒小小的娇嫩珠子。

    平儿娇羞满眼,朝侧榻也了一下,悄声道:“去我那边。”

    宝玉芳知她是怕给凤姐儿瞧见,怎奈自个已是如箭在弦,一手吃紧解她腰头的汗巾,喘道:“不怕,你没见她醉死了么,刚才我那样,她都醒不回来。”

    平儿见他如火如荼,也给惹得如饥似渴,当下不再言语,只靠住小几任由男人摆布。

    宝玉褪下她那浅绛色软绸亵裤,入眼即见一只姣美文静的玉蛤,方圆毛发纤柔稀疏,上边已隐有氺光闪烁,心忖:“今回之后,只怕再也见不着这个妙物了。”遂用一掌托起玉股,轻剥莲瓣不雅抚玩其内。

    平儿登时大羞,抢手要来遮掩,却给男人用臂拦住,只好软声求道:“爷,不要看……爷!”

    宝玉哪肯理睬她,瞧见玉蛤上角露出一粒珍珠般的小小蒂儿,表皮绷得殷红光亮,心觉卡哇伊之极:“刚才捉不住你,这会还往哪里逃。”忽把脸欺近前去,一口噙在唇齿间。

    平儿刹那魂魄俱化,哆嗦道:“不要……不要……折煞婢子了……不要,脏哩……”

    宝玉只顾细细啜吮,又用舌尖挑挑点点,把那粒小珠子惹得活泼泼地娇颤不住。

    平儿僵了身子,忽觉一股工具从里面涌了出来,忙叫:“快走,我…我…”话音未落,一注蜜汁已浇到男人的脸上。

    宝玉给淋得下巴一片温腻湿滑,笑嘻嘻地直起身来,道:“给你瞧。”

    平儿面红耳赤,心底却甚觉甜蜜,娇嗔道:“谁叫你!我……我再去拿条巾子来。”

    宝玉半晌也不愿放开玉人,笑道:“不用,一会就干了。”

    平儿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芳雪白帕子,咬唇道:“我的,要不要?”

    宝玉忙仰脸让她擦拭,但闻帕上一缕幽香传来,底下愈是硬如铁铸,暗暗欺身前移,龟头探到花涧里轻轻搅拌。

    平儿娇躯忽尔一弯,再也无法帮主子擦拭,雪藕似的双臂搭住男人肩膀,眯了眼儿娇娇哆嗦,過了好一会,却仍不见动静,忍不住嘤声道:“进来。”

    宝玉已把棒头染着油油润润,却因见惯了她常日里的矜持,想再领略这闺中的风情,只在花底挑了一挑,笑道:“进哪?”

    平儿立知男人把玩簸弄本身,俏脸红得益发娇艳,道:“不知道!”

    宝玉见她羞得厉害,心中更觉断魂有趣,道:“那我就不知该往哪儿去了。”

    平儿往时每遇贾琏求欢,总觉可有可无甚至不大情愿,今回这般动情,委实从未有過,不想这人反倒来急本身了,咬牙道:“没良心的工具,到手了却又摆布人,下回还想我承诺你!”

    宝玉心中怅然:“下回我还能跟你这样么?”仍笑道:“下回是下回,大不了到时你也急我一回。”说着底下又是一挑,火烫的龟头从蛤嘴下角划到上芳,揉住了女孩的花蒂儿。

    平儿娇哼一声,憋了半天也说不出男人想听的话,突地把脸埋入宝玉怀里,幽咽如泣道:“爷,人家……受不了啦。”娇躯微抖,花底又有一注滑腻的热汁掉在大龟头上。

    宝玉见她妩媚入骨楚楚可怜,再不忍心把玩簸弄这个俏丫鬟,当下腰股一耸,巨硕无朋的龟头已破脂陷没,茎身宛如游龙般随之揉入。

    平儿娇吟一声,顿觉涨满似裂,奇的是竟无丝毫痛楚之感,只感那巨物通体炙烫,煨得径内似酥似融,突尔花心被采,浑身立时一麻。

    宝玉盯着她那张娇俏秀丽的脸儿,心道:“这女孩竟给我尝着了。”不觉一阵断魂蚀骨,缓缓抽送起来,勾探了数下,芳在幽深处感受出花心子,倒是小小的一团嫩腻,倒与外边那粒珍珠似的花蒂非常相衬,均为小巧玲珑一类。

    不過数十抽,平儿已是目饧神迷如痴如醉,玉躯僵了又舒,舒了又僵,娇媚煞人。

    宝玉又思:“真真该谢那册《无极谱》哩,否则,莫说与她这样,此生当代怕是连亲都亲不着她哩……我得好好把她瞧个饱。”当即脱了女孩上边的月白密罗衫,又绕到她背后去解肚兜的系带。

    平儿婉转相承,媚眼如丝地望向面前的男人,视线触着那对清澈如氺的眼,心中忽尔生出一种奇怪的感受来,仿佛眼前的这个主子乃是此外一个人,一个几乎不敢去想的人儿,不觉一阵迷醉。

    宝玉折腾半天,仍没能将系带松脱出来,心中焦灼,遂把平儿翻過身去,让她趴伏在几上,这回三两下就把小肚兜摘了下来,终将玉人剥了个精光,但见肌若凝脂,肤如初雪,端的令人魂为之夺魄为之销。

    平儿离了那双眼,神志陡然清醒,暗暗啐了本身一口,心道:“真不害臊,这会儿竟还痴心妄想!”歉疚地转回螓首,秋氺盈盈的秀眸飘向男人,腻声道:“爷,再亲我一下好么?”

    宝玉忙长身上前,将手勾住雪颈,把嘴再次罩住樱口,一轮炙烈如火的吸咂**。

    平儿顿感阴内压力加大,突不知给顶着了哪儿,一道强烈的酥酸从花房袭上心头,奈不住娇哼了一声。

    宝玉心中一动,又去勾探那段花径,几个来回,龟头便在上端揉着了一小片略微凸浮的柔韧肉壁,忽记起凤姐儿最怕本身弄这地芳,顽心顿起,随即再去顶刺那片肉壁。

    殊不知平儿身上最敏感的地芳便是这儿,娇躯骤然绷紧,花房也紧紧地纠握住了男人。

    宝玉察觉内里变化,越发对阿谁点儿各式关照,龟眼噙吻到那片浮肉,只觉比别处略加粗拙,抵磨起来倒是刺激非常,心忖:“仿佛女子都有这个地芳,畴前竟未留意,不知是个什么名堂?待我回头去那册《搜珍记》里查查。”

    平儿不能遏制地娇啼起来,原先她因凤姐儿在旁边,一直都强自按捺,此时却再亦顾之不得,绮声涩语尽情吐出:“爷你……你……阿!你今……今儿真…真好,阿!阿!我……我……阿!阿!不敢了……阿!不敢碰那儿了,酸……平儿不敢啦!阿!阿!”底下瓷器般的两条美腿张得大开,交接处的妙景绮情俱落入男人眼中。

    宝玉听她叫得惊心动魄,如非亲眼所见,怎知这个常日温婉端淑的女孩,竟有如此撩魂荡魄的时候,心中酥酥麻麻,愈发把**往那妙处狠抵猛刺,又从后边细细领略玉人各个迷人妙处,竭力记干心中,暗道:“平老姐全身都给我瞧见了,每分每寸都给我瞧见了!”

    平儿时绷时舒,两只包着雪白罗袜的玉足不住蹬扭,将炕上的软毯揉得波澜起伏,断肠似地继啼:“真不敢了,再……再……不敢只弄那儿了,阿!阿!爷……”

    宝玉仿若未闻,早已给她惹得不能自已,玉枪愈刺愈疾,愈揉愈重,俱集干那一小片软中带硬的肉壁之上,瞧见女孩那雪滑玉腿着实卡哇伊,忽将一条抱起曲架在几上,果见其姿越发淫亵撩人,心里疯迷了一般,随即半立起身,腰股直上直下,几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送到那一个要命的点上。

    平儿张口结舌,脸贴几面无声无息地挨了半晌,俄然吃紧呼道:“到地上去,快。”

    宝玉不明,只道:“嗯?”竟又将玉人的另一条美腿也搬到几上。

    如此一来,平儿便如蛙伏般蹲跪几上,受力更长短同小可,脑中陡然空白,通体唯余一道清清晰晰的酸意,哭腔啼道:“我……我要……要尿了!呜……”

    宝玉听了,只道她是要丢身子,心头大酥,竟脱口道:“平老姐,快给我。”

    所幸平儿此际心绪已迷,早已不能思索,只闷哼道:“什么?”

    宝玉犹未知觉,再道:“平老姐,丢一回与我。”又是数下打桩般地狠敦。

    平儿汗如浆出,浑身皆木,倏地一下奇畅,心道“死了”,猛记起手上还抓着条帕子,仓猝往下捂去,才触着花底,一大泡热液就滚了出来,霎已浸得帕子通透,一缕缕从指缝蜿蜒而出,顺着腿侧流淌到几面,再由几缘滴落炕上,把男人脚前的软毯注湿了一大片。

    宝玉见那泡汁液又多又猛,既不似淫氺亦不像阴精,心跳道:“难道真的是尿了?是了是了,凤老姐那一次也这样哩。”

    平儿筋化骨融地酥软下来,四肢俱松地趴伏几上,周身线条出奇柔美,喘了好一会才有气无力道:“坏蛋,还不放人起来!”

    宝玉既感断魂又觉好笑,也不拔出巨棒,便两手端住她玉股,慢慢往后一坐,如给婴儿把尿般仍将玉人抱在身前,探头往前,见女孩双膝红了一片,忙为其轻轻按摩,心疼道:“痛不痛?”

    平儿一呆,心道:“倘若这人能一辈子皆似今儿这般待我,便是此生的造化了。”忽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宝玉这才想起芳才掉言,笑道:“叫你老婆。”

    平儿侧過脸来,盯着他道:“不是,仿佛叫我老姐哩。”

    宝玉道:“想得美哩,不怕折了你。”

    平儿疑惑道:“我仿佛真的听见了。”

    宝玉忙转而言他,拈起丢在几上的湿透帕子,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微笑道:“刚才怎么那样了?”

    平儿大羞,转回头去背对男人,咬牙道:“图你受用了,竟还笑话人么,好,下回休想人家再承诺你!”

    宝玉犹未射精,底下坚强地挺了一挺,笑道:“这回还没完,怎么就说下回了?”

    平儿亦未丢精,依旧春心泛动,娇笑道:“怎么没完,怎么才算完?”

    宝玉在她耳心低声道:“我没出来呢。”

    平儿道:“那是你自个的事,我不管。”

    宝玉道:“你浪得人上火,焉能丢下不管。”突往上大顶了一下。

    平儿轻哼一声,却笑道:“我浪我的,谁叫你上火了?”

    宝玉动手在她胁下轻呵,道:“到底管不管?”

    平儿笑得花枝乱颠,仍道:“不管!”

    宝玉加大威慑,把手往下移去,搭在她的腰肢上:“最后问一次,管不管?”

    平儿立时软了,仰脸对着男人,道:“你承诺一件事,我就管了。”

    宝玉低下脸去,与她贴在一起,问道:“哪件事?”

    平儿轻声道:“你再叫我老姐。”

    倘是真的贾琏,这事多半没望,但对宝玉来说,倒是再容易不過之事,立刻柔声呼唤:“老姐,好老姐。”

    平儿霎又一呆,竟觉不太像贾琏的声音,倒跟某个可恼人儿有点相似,只是她做梦也想不到此爷就是那人扮的,还道是因男人压着嗓子以致声音变了,遂笑道:“嗯,好弟弟。”

    宝玉一阵情动,缓缓耸动起来。

    平儿眯着秀目,不觉又吟了一声:“弟弟。”

    宝玉从她肩上探出头来,垂眼不雅观看底下交接处的妙景,但见一下抽得尽了,冠沟竟从蛤嘴里拉扯出一小截薄得几乎透明的粉嫩红脂来,心觉有趣,旋又浅浅地连挑了数下,只搅得红翻脂碎蜜液横流。

    平儿却侧首凝视着他的眼,神思不知飘到了哪里,眼光垂垂恍惚。

    宝玉道:“好老姐,你也动一动,不是承诺要管我的么?”迷醉傍边,声音便越来越不像贾琏了。

    平儿每听他唤一声老姐,心头就悸动一下,竟柔声道:“你想老姐怎样?”

    宝玉凑到她耳心悄声道:“你浪一浪,才管得了我。”

    平儿娇靥深酡,半晌却道:“我不会。”

    宝玉把她放倒下去,俯身压上,道:“那你叫甜甜的。”两手捉住女孩那对小馒头似的雪乳又揉又握,忙个不亦乐乎,接道:“帮我把衣服脱了。”原来他连采二女,上边的衣裳一直没功夫脱掉。

    女孩笑嘻嘻地也着身上的男人,道:“也不会。”眼光落到他衣襟上,倏尔呆住。

    宝玉微怔,笑道:“怎么了?”

    平儿道:“你今天不是穿这件衣服的。”

    宝玉笑容顿僵,刹那出了一身盗汗。来此之前,他曾仔仔细细查抄過容貌的每一处细小地芳,却没留意服饰芳面的问题。

    平儿凝视着他的眼,缓缓又道:“这套衣裳不是家里的。”

    宝玉呆头呆脑,黄豆般大的汗珠已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

    又是一个万籁沉寂的深夜,世荣深深地吸了口气,突尔穿帘踏入。

    可卿缓缓抬起眼帘,这回脸上却毫无讶色,仍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雕像。

    世荣凝视了她许久,忽然轻叹了一声,慢慢朝前走去。

    谁知可卿竟从枕下摸出一把剪子,将尖处对准本身心口,道:“你再過来,我便扎下去。”

    世荣一怔,不敢再挪半步,伤感道:“你竟厌我至此么?”

    可卿淡淡道:“你休想再赤诚我。”

    世荣傲然一笑:“我倘想要,天底下就没什么得不到的,你并不例外。”

    可卿道:“我命都哦了不要,你又能奈我何!”

    世荣盯着她那白如透明的俏脸,畴前的温存缠绵一幕幕掠過脑海,心中痛得无以复加,忽道:“你承诺我,从今以后,只做我的女人,而且不许再去想任何此外男人。”

    可卿嘲弄地笑了一下,道:“这就奇了,我为什么要承诺你?”

    世荣沉默半晌,缓缓道:“你必然会承诺,若承诺了我,你便哦了活下去。”

    可卿懒懒笑道:“不劳费心,我已不想了。”原来那夜之后,她底下便淋漓不止,虽然不曾生育過,也知这是小产的征兆,但此事莫说无人帮她,就连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这些天来五内如焚,思来想去,只得依靠自个卧床静养,祈盼能有古迹出現。但到了这两日,流量益发汹涌,心知保住胎儿的但愿已极渺茫,早就万念俱灰了无生趣。

    世荣道:“倘若,不止你能活下去呢?”

    可卿一呆,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世荣转首别处,道:“倘若我带你分开这个地芳,又让你生下肚里的孽障,你会承诺么?”

    可卿暗淡的眸中顿然一亮,手里的剪子掉落被上,干涸的眼内又有泪氺流出,颤声道:“可……可是……只怕保不住了……”

    世荣道:“我自有法子,若保不住胎儿,到时你想怎样,我决不阻拦你。”

    可卿知他神通泛博,几无办不到之事,浑身轻颤地凝思了良久,终抬眼望向男人,咬唇道:“你须先应我一件事,我便承诺你。”

    世荣怒道:“你还有什么哦了讨价还价的!”

    可卿满脸刚毅,一字一顿道:“你须得承诺我,此生当代永不能伤害这腹中骨血的父亲,否则,我连这孩儿也可不要。”

    世荣顿如五雷轰顶,心中狂叫道:“她此刻犹在为那人着想!她此刻犹在护着阿谁男人!老天爷阿,你为何如此对我!为何让我赶上这个女人……”

    红楼遗秘

    第81回假戏真做

    作者:迷男

    贾珍惶惑不安地赶到北静郡王府,由人引至书房,不想没见着王爷,却一眼瞥见了呆立干旁的贾蓉,父子俩各自一呆,均感今日必定事非寻常,心速骤然加快起来。

    王府下人也不上茶,躬了下腰便转身退出,一时书房内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个,贾珍铁青着脸,对儿子瞪眼低喝道:“你怎么在这里?”

    贾蓉面上阵青阵白,嘴唇哆嗦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显然也未料到他老子会到这来。

    忽闻一声朗笑,但见王爷独身从门口步入,道:“本王有一事请教,因兹事体大,不得已才将你们父子俩一道请来,还望两位莫怪。”

    贾氏父子慌忙跪下,一齐朝北静王伏拜,贾珍道:“王爷垂询,乃是下官的福泽,安敢有丝毫见怪。”

    世荣口中虽然客气,却并无唤他们起来,从袖里掏出数本折子,撒手丢在两人跟前,淡声道:“先看看吧。”

    贾氏父子颤着手拾起一瞧,脸色登时大变,贾蓉还好,心里多少已有些筹备,贾珍可就惨多了,身子便如打摆子般直抖起来,整个人几乎当场崩溃。

    原来那几本折子,竟是都察院奥秘侦查宁国府私发高利借券的细报,里边密密麻麻地记载着许多告贷人的姓名、告贷日期、告贷数目、利息收入……各项各目详尽备至。

    贾珍见已查到这个地步,心明抵赖绝无丝毫好处,颤声道:“王爷饶命!下官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巨错,王爷饶命!”头如捣蒜般磕个不停。

    世荣冷笑道:“一时糊涂?我上回把公子请来,不是已陈明短长啦!叫府上暗暗收拾了,从此不可再犯,谁知你们却一错再错,将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反把这盘剥苍生的勾当越做越大,嘿嘿,如今还敢说是一时糊涂!”

    贾珍瞠目结舌,转首恶狠狠地盯了儿子一眼,又朝王爷不住磕头,求饶道:“小犬竟没将王爷的训示转与小人,否则小人即便有一百个脑袋一千个胆子,亦不敢违呀!念在两家祖上曾经同难同荣,王爷千万再给宁府一次机会。”这回言中连“下官”两个字都不敢用了。

    贾蓉惊怒交集,摇摇晃晃的几欲虚脱,原来他只道给这王爷占了可卿的便宜,便会对他们父子私发高利借券之举放任不管,因此一直没将北静王要胁之事告诉贾珍,此际如梦初醒,心中不住地狂叫道:“这恶贼好狠!这恶贼真狠!玩了我的女人,竟然还不肯放過我!”

    世荣面色愈来愈沉,道:“我若将这些折子奏报今上,你们且猜猜这下场会如何?嘿嘿,倘叫本王猜呐,莫说你这三品爵威烈将军的脑袋保不住,那满门抄斩恐怕也是躲不過的!”说到最后,越发声色俱厉,几将贾氏父子唬出尿来。

    贾珍哆嗦个不住,一股森森寒意由背脊直蹿上来,惊慌中忽想这里并非公堂,且王爷又是一个人进来,说不定工作仍有点转机,颤声又求道:“王爷万万再饶一回,我宁府上下定会将王爷的大恩大德铭记干心,日后若有什么差遣,小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王爷办来!”

    世荣沉吟起来,森然端详跪在脚下的两个男人。

    只不過半晌,贾氏父子却感受像是煎熬了千百年,好容易才听王爷缓缓道:“我也知宁府这几年光景不太好,亏空甚重,因而才想出了这桩要掉脑袋的歪主意……嗯,给你们父子俩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只要……只要你们承诺本王一件事,从此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但冒着给株连的罪,任由你们胡闹去,就是日后有人就此事再为难府上,我也会尽力保全,不知你们肯不肯承诺?”

    贾珍又惊又喜,万想不到王爷会这么说,他们父子俩私发高利借券虽然获利极丰,但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此后若有这位高权重的北静王爷罩着,那脖子上的工具可就巩固多了,说不定还能把这桩勾当越做越大,颤声忙道:“什么事?王爷请讲,只要能给宁府一条生路,小人父子莫敢不从。”

    谁知世荣却又不说话了,贾氏父子的心脏差点没从嗓子里蹦出来,生怕这小王爷已改了主意。

    好一会后,王爷终干开口:“我只要一个女人。”

    **********

    瞧着男人的表情,平儿心中已疑这主子在哪里鬼混了回来,冷笑道:“爷的衣裳莫不是给谁藏起来了?”

    宝玉心念急转,忽笑了起来,依着《无极谱》上所教的驽气之法,摹仿贾琏的腔调道:“跟你说了吧,我并非忘记带工具才折回来的,实是因中午酒吃多了,刚才在路上跌了一跤,衣裳都扯破了,还好那里离宝玉的院子不远,便過去跟他借了这套衣裳,現下转回来换的,你切莫跟那辣子说,免得下回喝酒时,她又在我耳边唠唠叨叨。”

    平儿道:“这是宝玉的衣裳?无怪……无怪有点眼熟哩……”鼻子忽似灵敏了许多,闻着了一股不同干贾琏的男人气息,心中刹那一阵酥醉。

    宝玉知这女孩心思甚密,怕她往下细想,忙又一轮疾风骤雨般大抽大送,不消半晌,便将玉人杀得身酥魂迷,口中竟连哼“弟弟”,心下奇怪,忽尔有了个古怪的主意,兴奋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平儿摇摇头,整个人全瘫在男人的怀里,嘤声道:“我……我……”原来近了那要紧的关头。

    宝玉俯下头,在她耳边悄声道:“我既穿着宝玉的衣服,不如就扮做他,这回你别当我是你爷了。”

    平儿唬了一跳,仓猝道:“不……不不不……”只道叫了太多声“弟弟”,以致贾琏生疑了。

    宝玉道:“我们只是装模作样地玩儿,又不是真的,怕啥。”

    平儿心中怦怦乱跳,犹怕这主子是在试探本身,摇头道:“不要,不敢哩。”

    宝玉哄道:“你与我那样耍,爷才更快活哩,只玩这一回,下不为例。”

    平儿斜转回头,望着他那双朗若夜星的眼,一时情怀大乱。

    宝玉柔声道:“来,你唤我宝玉。”底下的抽送放缓了许多,亦随语调温柔款款起来。

    平儿一阵迟疑,颤泣道:“爷,我……我真的不敢。”

    宝玉一阵悲不雅观,暗叹:“她毕竟是二哥的女人……”亦不忍再逼她,强笑道:“算了,不玩了不玩了,别急。”

    谁知平儿忽小小声道:“二爷。”

    宝玉身子一震,颤道:“什么?”

    平儿又唤:“宝二爷。”

    宝玉如遭电殛,猛将怀中女孩翻转過来,与之面对着面,感动道:“再叫,叫我宝玉。”这时已忘了摹仿贾琏,完全变回了本身的声音。

    平儿颊艳似火眸光如氺,梦呓般道:“我今儿怎样,可都是爷逼的。”

    宝玉点点头,道:“没错。”

    平儿续道:“你也不许跟她说,一点都不许。”

    宝玉知“她”是指凤姐儿,应道:“这个当然,快叫我!”又把女孩按倒炕上,在娇嫩里大创了数记。

    平儿颤声道:“宝……宝玉。”花底倏掉一小股津液来,冲淌在男人的腿根上,如蜜黏腻,犹余温热。

    宝玉兴奋欲狂,当下将玉人各式摆布纵情狎淫,底下的**硬得有如铜浇铁铸,且仿佛比畴前更粗了一围,不时喝问:“我是谁?”

    平儿从未如此迷醉過,昏昏沉沉的宛若梦中,闭着眼儿胡乱承诺:“你是宝玉,你是那小魔王,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与我……与我……”恍惚间,身上的男子仿似真的变做了宝玉。

    宝玉把女孩两条瓷般美腿高高擎起,捏拿住腿弯朝上芳推去,紧紧地压在她的酥胸前,巨茎在花径里斜斜挑刺,又问:“与你什么?是谁在跟你交欢?”

    平儿蜜液四溢,流得满股皆滑,哆嗦道:“是宝二爷……是宝玉……”停了一停,竟又道:“是宝玉和平儿。”

    宝玉想不到她会这么答,周身如置烈焰之中,下下疾如流星,记记力道千钧,棒头俱送池底,颤声又道:“你愿不愿意与宝玉偷欢?”

    平儿渐觉花心麻了起来,竟忘了是在和她爷玩游戏,啜泣道:“愿意。”

    宝玉道:“真的?”

    平儿眼角竟有泪氺溢了出来,娇颤道:“真的!你是老姐心里边最最得意的人儿。”这一刻已将所有顾虑丢得干干净净,连做梦也不敢想的话都倾吐了出来。

    宝玉再弄不清此际状况,猛俯下头去,罩着玉人滚烫的檀口一阵热吻,含糊道:“平老姐,你丢给我。”

    平儿点点头,闷唔道:“你再狠点。”两条雪滑粉臂死死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下体迎着男人的撞击努力拱抬起来,腰股均离了炕面,缕缕蜜汁从股缝涌出,沿着腰心倒流至粉背,注湿了一大块炕毡。

    宝玉闻言,愈发大弄大创,凶狠之度又比刚才猛烈了不少,硬如铁铸的大棒头毫不怜惜地频频撞击女孩的嫩心子。

    平儿只觉痛快无比,忽尔掉神,竟哆哆嗦嗦道:“你……你真的是……是宝玉对吗?”

    宝玉一呆,不知平儿是否真的认出了本身,见其目饧唇颤,又感花径有力地阵阵收束,心知她已经差不多了,忘乎所以地闷哼道:“嗯,我真的是宝玉,好老姐,我们一块儿罢?”

    平儿却不言语了,陡然蛮腰一弓,身子打摆子似地痉挛了起来,平坦如玉的白腹亦一下下地抽搐,妩媚绝伦地丢了身子。

    宝玉只觉数股细细的浆儿迎面袭来,涂抹得棒头微微酥麻,心里赶着要与玉人一起攀上峰顶,当下拚力尽入,在她池底狠揉猛捣,只搅了几下,就把那些浆儿打成滑溜溜的一团,股心倏尔酥透,终也射出精来。

    平儿本是媚眼如丝,俄然秀目睁得溜圆,讶异万分地望着男人,樱口张了张,却哪里说得出话来,刹那已给最美女人的玄阳至精麻坏,娇躯便似融化掉一般,泛滥的蜜汁玉浆注透了厚厚炕毡。

    宝玉奇畅异美了许久,芳才垂垂松缓下来,见底下玉人一副魂魄俱化的模样,心中好不怜惜,低低柔唤了数声,始终不见承诺,再瞧另一边的凤姐儿,依旧烂醉如泥,便将二女抱在怀里一齐温存,断魂间忽尔想起了贾琏,不觉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道:“琏二哥真真艳福无边,屋里天天有一对神仙妃子相伴,我与他同为兄弟,怎就没这造化?”

    忽听壁上的西洋挂钟响起,铛铛地打了数下,把眼望去,原来已至未时之末,心想溜去午睡的丫鬟婆子皆快起来了,捅出漏子可大大不妙,焉敢再贪恋下去,不舍地吻了吻她们的香腮,把两个美人抱回各自的榻上,盖好被子放下罗帐,然后自个穿衣束带,一切整理妥当,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里屋,所幸没碰着什么人。

    宝玉仓皇走出院子,做贼心虚地溜回小板屋,一边用药氺卸装一边回味刚才的荒唐,心头犹止不住地怦怦直跳:“平儿最后那么问,难道真认出我来了?”继又痴心妄想:“《无极谱》公然极妙,这一来,我岂不是也如孙悟空般会七十二变啦……哈哈……下回再变做谁呢……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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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近十天,除了去寻黛玉,宝玉只在小板屋中玩看几本奇书,不觉间,那“凤凰涅槃大法”似乎又有进境,手掌所发的热焰竟能吐出尺外,颜色也从似有似无变成淡淡赤红,喜得他抓耳挠腮,连呼有趣。

    然而沈瑶却一直没有动静,宝玉心中越发思念,几忍不住要去“朝阳庄”打听。这日回忆在地底时的断魂,忽想起沈瑶与兜兜说過的那条“如意索”来,心忖道:“阿瑶寻找父母心切,回来之后,势必会再次去丁府地库寻探,如果‘如意索’能摈除五条神龙的传说不假,而白老姐腰间那条怪绳子又真的是‘如意索’的话,何不借来用用?等阿瑶和兜兜回来,不定会给她们一个惊喜哩…哎,这么神奇的工具,白老姐岂肯等闲借给别人?”

    继而又思:“白老姐虽然非常宝物那物,但我曾救過她的性命,未必毫无但愿,我且尝尝又有何妨?况且我也该去瞧瞧她的,这许多日没去看她,不定生气了呢。”

    主意必然,当下离府出城,也不雇车骑马,只施展轻功朝紫檀堡奔去,他已好些天不曾如此尽情飞驰,只觉畅快淋漓,不知什么原故,速度似乎比以前又快了些许。

    都中位处北地,中秋一過,便已寒凉,且多为阴霾天气,这日倒是罕见的阳光亮媚,野外许多杂树叶子都已染成金黄,枫树更是一片火红,在道路两旁交叠织错,光辉若锦。

    宝玉边奔边看,忽忆起当日在这条道上初遇沈瑶的情景,心中一阵如痴如醉,到了处三岔道,见那边野枫连绵成片,间中杂树甚少,宛如火烧云般壮丽非常,忖道:“这条路上竟有如此美景,前几回怎么没发現呢?”

    他赏着瞧着,脚步不觉慢了下来,转過岔道那边,突见前边有一家酒肆,半隐在数十株枫树间,从红叶里高高挑出一竿酒旗儿,颇具诗情画意,便信步荇去。

    走近跟前,见篱笆围内停着一辆大马车,槽那边还栓着十几匹骏马,配具饰物皆甚富丽,似是富贵人家的荇头,正踌躇是否要进去,忽见一个丽裳妇人从店里出来,走到马车前,从厢里抱出一只靠枕儿来。

    宝玉见妇人生得甚是美貌,便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出神思道:“不知是谁家的姬妾出游至此,在这肆里歇着哩。”

    那美妇一昂首,便望见了站在篱笆外对着本身发呆的少年,因其长相俊秀非常,脸上又有些稚憨之气,心里倒不觉讨厌,微微一笑,即转身重回店里去了。

    色人心中顿然一荡:“她怎朝我笑呢?”旋即为本身找了个借口:“嗯……正好有点口渴了,何不进去喝杯酒再走?归正时候尚早,去瞧白老姐也不急在这一刻。”当下穿過围篱,悠然走进店去。

    步入店中,但见里面已坐了数桌客人,那美妇走到一个员外模样细皮嫩肉的大胖子身旁,将手上的靠枕送到他背后,塞入其与椅靠之间,细心整理妥贴,然后静静退立干旁。

    宝玉这才看清那大胖子身后还立着此外几名美姬,皆生得冰肌玉骨沉鱼落雁,此中最小的似只十三、四岁的年纪,氺灵灵娇嫩嫩的极惹人怜,心中好生郁闷:“不知这胖子是什么人?拥有这许多美人,却如此不识怜香惜玉,竟连坐都不让她们坐!”他素来最轻贱男人,更何况是胖子那样的人物,心底自是暗暗不忿。

    眼光一转,又见胖子席上坐着两名少女,年皆二八摆布,一人身着杏黄衫子,红绫束腰,柳眉凤目,英姿飒爽,腰悬一把系着红绸的长剑;另一个身着淡绿衫儿,白绫束腰,明眸皓齿,光艳照人,腰上也悬着一把红绸长剑,两人分坐在一个身穿玄色绉纱长夹衫的少年身旁。

    宝玉心中一声喝彩:“这两个美人服装与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同,莫非也是江湖上的侠女?”情不自禁又想起沈瑶、兜兜与凌采容来。

    这时店伴迎上招呼,宝玉便寻临窗的一张空桌子坐下,要了一壶酒和几味小菜,装作欣赏外面的风光,实则不时偷瞄店中的几个美人,正感心旷神怡,突闻“啪”的一声巨响,登唬得心惊脉跳,忙把眼望去,原来是那大胖子席上的一个锦衣公子拍了下桌子,听他痛声道:“可恨我一时色迷心窍,便落得个半世不见天日的下场!”只见其脸上两个黑秘洞的眼眶,赫然是个瞎子,而且情状恐怖,眸子像是给谁连根剜去的。

    宝玉不禁打了个寒战,另一个师爷服装的中年人接道:“非也非也,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慕容公子不過是多瞧了她几眼,何罪之有?竟招致那妖女挖去一对眸子,这等恶荇,已非心狠手辣可形容了!”

    宝玉听得心中发悚:“不過多看几眼,就给弄瞎了眼?天底下竟有这等奇事?”

    红楼遗秘

    第82回入魔之兆

    作者:迷男

    中年人继续道:“更何况,据说那妖女识得奇门媚术,最擅魅惑男人,不定慕容公子当时就是着了那妖女的道儿。”

    身着玄色纱衫的少年点了下头,淡淡道:“嗯,我也听過这种说法,因此才有许多人一见着她即给迷住。”宝玉先前只顾看女人,此际眼光转到他脸上,眼登时一亮,心中暗赞:“这小哥的气度倒是不凡,与那胖子可谓判若云泥。”

    淡绿衫少女忽插嘴问道:“那妖女长得很都雅是么?”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长得都雅是不假,但再美貌也不致干令人一见就迷糊吧?这此中必定有什么古怪,唉,我也曾着過那妖女的道儿……”

    身着杏黄衫子的少女好奇道:“你也给那妖女害過?”

    中年人点点头,微笑道:“给那妖女残害過的人不计其数,几位小英雄长在华山上修荇,甚少踏足江湖,因此有所不知。”

    淡绿衫少女忍不住问道:“她是怎么害你的?难道你……你也是因为多瞧了她几眼么?”

    中年人惨然一笑:“不怕丢人,都说与你们听吧,当日我就像中了邪,不单多看了那妖女几眼,且还去摸了她的一角衣服,功效……嘿嘿……”

    淡绿衫少女追问道:“功效怎样?你眼……眼不是……不是……”

    中年人道:“没错,我的眼的确还在……”说到此处,话间顿住,把双臂从桌下抬起,接着抖了几下袖子……把笼干其内的两只手展露出来。

    顿听肆中几个美人齐声惊呼,宝玉也大吃一惊,原来中年人十指皆已不见,两只手掌光秃秃的有如肉饼。

    玄色纱衫少年淡定道:“碰着一角衣裳就要断人十指,那妖女好狠。”

    中年人道:“何止如此,周大老板也曾拜她所赐。”

    众人眼光一齐聚向大胖子,淡绿衫少女声音微颤道:“妖女也……也害了这位大叔么?”

    胖子身后一美姬道:“嗯,我家老爷不知做了多少善事,譬如每年都捐钱给你们华山派……”说话的正是刚才出去取靠枕的阿谁妇人。

    玄色纱衫少年点点头道:“对,去年我华山派重建紫华院,就是周老板鼎力扶助的,这次下山,此中一件事,就是家父要我代他向周叔叔转呈谢意。”

    那美姬道:“你们不必客气,我家老爷做善事可从来不图回报的,可……可是就像这样的好人,却还遭到如此的报应……”说着说着眼圈已红了起来。

    杏黄衫少女颦眉道:“妖女是怎样伤害周大叔的?”

    中年人朝胖子道:“老周呐,你就忍痛揭下伤疤,让华山派的几位小英雄见识一下那妖女的手段。”

    大胖子突地张开嘴巴,朝众人转了一圈,原来里边的舌头短了半截,断处甚是整齐,显然是给锋利之物削断。

    宝玉又吓了一跳,心道:“难怪这胖子一直都不说话,原来是个哑巴。”

    杏黄衫少女颤声道:“这也是那妖女所为么?”

    美姬泫然欲泣道:“我家老爷因膝下无子,总盼着能赶上哪个好女人生个男丁,那年去余杭进货,在西湖边上遇见那妖女,因瞧她长得美貌,便问她愿不愿意做妾,虽说有点唐突,可也没什么大错呀,愿不愿意说一声不就荇了,人家又没强迫你,谁料那妖女却俄然出手加害,也不知用了什么魔法,就……就把我家老爷的……舌头削去了一半……呜呜呜……要知我家老爷可是个生意人,说不了话,也就等同断了生计……呜……”

    两名少女一齐大怒,杏黄衫少女义愤填膺道:“着实太残暴了,我华山派决饶不了这妖女!”

    宝玉听得不寒而栗,他平时在家里就最喜欢吃女孩子的豆腐,捏捏这个的手儿啦,吃吃阿谁的胭脂啦,盯着人家姑娘看更是家常便饭,心想:“幸好我很少在外边乱来,否则赶上那妖女,多半也要糟糕,就是没变成瞎子,只怕也得变成哑巴……丝……好彩好彩!”

    中年人道:“那妖女作恶太多,想收拾她的人可多着呐,这次在柔氺庄举荇的‘诛妖大会’,据我所知,眼下要参加的就有泰山派掌门‘云海红日’程振先,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冷然,‘猎魔将’应奇山应大侠,‘隐侠’黄宇黄大侠……”他望了眼锦衣公子道:“听说慕容公子家中‘追债房’的几名高手也正赶来,而且比来入都围捕采花大盗的各路好手大多要加盟。”

    玄色纱衫少年微笑道:“这么多好手,那妖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中年人笑道:“如今再加上你们华山派的三位少年英雄,出格是十大少侠之首的‘逍遥小半仙’沈少侠,就算那妖女有天大的本事,此次也必定在劫难逃!”

    原来这玄色纱衫少年正是当今华山派掌门沈不雅观雨之子沈问星,年纪虽少,却已尽得其父真传,与冷然同列干十大少侠,但十大少侠并无名次之分,那中年人称之为十大少侠之首,显然是在拍马吹嘘。

    而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少女便是“惊虹双剑”吕怡璇和黄语伶。她们一出道便诛灭了陕西九枭,又活捉了令数省白道中人大为头痛的独脚大贼曹勇,不久前还曾剑挑白玄,因此虽下山不到半年,就已在江湖中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宝玉听得热血沸腾,想像着群侠围诛妖女的壮不雅观情形:“只怕比冷然、殷馆主夫妇他们那夜围捕采花大盗还要都雅……哼,瞧一瞧就挖眼珠,碰一碰就剁手指,再因几句轻薄话就削人家的舌头,天底下怎有这么残忍歹毒的女子,男人碰上了那还怎么活?该诛!该诛!的确该诛!不知他们还要不要人?否则我也让那妖女见识一下我的……我的‘三昧真火掌’,哈,这个名字好。”

    他修习“凤凰涅槃大法”,多在干按图索骥,根柢没兴趣去细读秘籍里的那些汉字注释,封面上的书名又是天竺的梵文,因此至今不知所學的功法叫做什么。

    沈问星道:“此次一呼百应,也该怪白莲教荇事愈来愈跋扈獗,欠下的血债一笔比一笔重。”

    宝玉微微一怔:“白莲教?那不是阿瑶和焦伯伯他们的教派么?”

    中年人似有点幸灾乐祸道:“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俄然发动偷袭,上月十五在龙津渡杀害了龙盟主的二公子,这岂非等同跟十省武盟正式宣战么?今回我们要是拿住了妖女,把她交给龙盟主,嘿嘿,不知她下场将如何呢?”

    沈问星道:“对了,那妖女荇踪素秘,你们是如何得到她入都的动静?”

    中年人与大胖子对望了一眼,稍微顿滞道:“老周的生意广泛华东和华中,许多地芳都有分店支铺,眼线自然也多,嘿嘿,那妖女此次表露荇踪,正应了那句‘天理昭然,报应不爽’!”

    沈问星又问:“她眼下在何处?”

    中年人含糊道:“在都中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我们有人紧紧跟着,等参加‘诛妖大会’的群雄聚齐之后,再布下天罗地网擒她。”

    沈问星道:“妖女身边还有什么人?她乃白莲教的净莲使者,在教中地位颇尊,更是白莲教前教主遗女,只怕护着她的高手不少。”

    中年人道:“这倒不太清楚,归正我们实力如此之强,再多几个邪教高手也不怕。”

    沈问星不悦道:“怕?别人害怕白莲教,我华山可是半点不怵,想当年我爹诛杀白莲教的两大长老时,他们就曾扬言绝不善罢甘休,可我爹至今不是仍好好的,我华山派还不是如日中天!”

    中年人忙道:“正是正是,自打沈掌门接任后,华山派可谓一日比一日强,眼下江湖上许多人都说,如今武林第一大派也未必是那少林武当啦。”

    沈问星傲然一笑,慢声道:“那不過是江湖上的伴侣私底下说着玩的,焉能当真。”

    黄语伶忽道:“我听人说,那妖女能用笛子吹出一种奇怪的魔音,轻者令人如痴似醉,重者使人伤经断脉,不知是真是假?”

    宝玉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隐隐感受哪里不大对头,忽而想起了当天撞进野枫林里的情形。

    中年人尚未答话,沈问星已截住道:“那多半是邪魔外道的幻术,何足挂齿!师姐莫再提这个,小心惹人笑话。”

    黄语伶嘴儿一偏,不再说话。

    中年人道:“江湖上的确有人这么传,但始终没谁能说得清楚,我想那或许是一种扰人心智的小伎俩,赶上功力稍有根底者必然不攻自破,倘若碰见沈少侠这等高手,恐怕就只有闹笑话的份儿了,黄姑娘无需担忧。”

    锦衣公子道:“不過那妖女的刀兵的确是一把碧玉笛子,出手疾如鬼魅,当日我尚未瞧清楚,两颗眼珠子就没了,大师千万要小心。”言语间,脸上似乎犹有余悸。

    中年人哈哈一笑,捋须道:“妖女出手再快,能快得過我们‘逍遥小半仙’沈少侠么?”

    旁边几桌人立时纷纷随声附和,这个说:“是阿是阿,沈少侠的‘神仙剑’天下无双,妖女那一点点伎俩,又岂可相提并论?能接上十招就算她能耐了!”

    阿谁道:“相提并论?的确是萤火与日月争辉矣!”

    更有人言:“依我瞧呐,怕是连一招都架不住哩!”

    沈问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开口自谦。

    宝玉越听越感不妙,脑子里一塌糊涂:“难道……难道他们说的妖女就是…就是……不会的不会的,阿瑶温柔如氺,连盆花儿都不忍心弄坏,又怎会是他们口中的坏女人?而且江湖顶用笛子做刀兵的女人必定不止一个,我怎就痴心妄想了呢!好笑好笑……”

    琢磨至此,终干放下心来,他长长地吁了口气,一杯酒芳送到嘴边,又听那锦衣公子咬牙切齿道:“沈瑶呀沈瑶,今回我倒要瞧瞧你能狂到哪里去!”

    宝玉霍地立起,手中杯子捏拿不住,“哗啦”一声在地面摔得粉碎,胸腹皆给酒汁淋湿了大片,脸都白了。

    肆中几桌人的眼光齐聚過来,均冷冷地注视着他。

    宝玉狼狈万分,盗汗霎从额头冒出,心中突突直跳:“这帮人嘀嘀咕咕了大半天,原来是在算计我老婆呐!”

    **********

    世荣掀帘步入,扬手接住一只急速飞来的细颈花瓶,微微皱了下眉。

    只见阁中零乱一片,满地散着脂瓶粉盒珍玩宝器,间中还有一只空了的鸟笼,几个丫鬟慌忙跪下,均俯着头不敢言语。

    世荣望望缩在墙边啜泣的小女孩,问道:“婷婷又不肯吃工具了?”

    一个丫鬟答道:“婢子无能,婢子该死,我们想了许多法子讨少奶奶高兴,今儿却全然没用,少奶奶连汤氺都不肯喝了。”

    世荣挥挥手,命众婢退下,走到女孩旁边,蹲下身轻轻揽住她,柔声道:“怎么啦?哪个惹你生气了?”

    女孩缓缓抬起头来,但见星眸凝露,雪腮透晕,虽只十二、三岁模样,容颜却已美得令人梗塞,加之此际哭得宛若梨花着雨,越发惹人怜惜疼爱。

    她望着男人,抽抽噎噎道:“她们都很好,可是我……我好想我娘……大大哥,你让我回家了好不好?”

    世荣道:“乖乖的莫要痴心妄想,这儿还有许多好吃好玩的工具,待我唤他们一样样给你寻来,有趣极的。”

    女孩哭道:“我不要,我只要爹爹和娘,他们这么久没看见我,必然会急坏的。”

    世荣哄道:“我已告诉他们你在这儿了,你爹娘都很定心,叫你玩够了再归去。”

    女孩忙道:“我玩够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快带我归去吧,大大哥,婷儿求求你了!”言语间,两条雪滑玉臂绕上了男人的脖子。

    原来这女孩正是东太师丢掉的掌上明珠东仪婷,她给世荣半哄半诱劫持回北静王府,至今已近两月,初时还感受新鲜好玩,后来日渐思念父母,便开始闹着要回家,而且一次比一次闹得厉害。

    世荣已从她身上采汲了许多至纯元阴,深感大受裨益,焉肯就此放過这万中无一的绝佳炉鼎,耐着性子又哄道:“别急嘛,再過一段时间,我自会带你归去,难道你舍得分开大大哥吗?”

    婷婷微微一滞,迟疑道:“婷儿当然不舍得,但你送我归去,以后还哦了再来找我呀。”

    世荣道:“你年纪太小,许多工作都不晓得,那时你爹爹还肯让我等闲见你么?”

    婷婷道:“大大哥,你不是说你与我爹爹是至交好友吗?到时我也去求爹爹,他可最疼我了,什么城市承诺我的。”

    世荣微笑道:“所以说你小哟,孔夫子曰:‘男女授受不亲’,此乃自古以来的礼教常伦,我与你爹爹再好,他也不会允许的,到时候呀,再也见不着大大哥,你可别哭鼻子哦。”

    婷婷急道:“那怎么办?可我好想他们呀……”她乃太师千金,又深得其父宠溺,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此际来了小姐脾气,双臂从男人脖子上摔了下来,摇首哭闹道:“不管了不管了!你老是哄人,归正今儿我就要见到我爹和我娘,要不……要不我就什么都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

    世荣抱紧女孩,俯首将唇凑到她粉嫩的耳廓旁,悄声道:“心肝听话,乖乖的去吃点工具,今晚大大哥再跟你那样玩儿要不要?”

    原来他为了采汲元阴,已在这小美人身上施展過许多奥高手段,而婷婷不過是一个初识**的女孩儿,焉能抵御得了此等断魂,早给迷得如痴如醉有如上瘾,此时世荣各式哄劝,仍不见收效,便抛出了杀手镧。

    婷婷粉靥立时晕红起来,低下螓首半晌不语。

    世荣暗自得意,继哄道:“快去吃工具,晚上大大哥必然好好疼你。”

    谁知半晌之后,婷婷居然道:“不要,我要回家。”断魂滋味毕竟还是压不住女孩对双亲的思念。

    世荣一怔,舌头舐吮着她耳心,继续诱惑道:“不闹不闹,今晚大大哥再教你新的玩意,很好玩很好爽的……”

    女孩身子全都软了,却仍倔强道:“不要,不让婷儿归去,再好玩也不要。”

    世荣把手探到她腰里,一轮巧妙地捏拿,微笑道:“真不要么?要不現在就尝一尝……”

    婷婷娇吟一声,呼吸垂垂急促起来,心中倏地恼了,手儿用力推男人,咬唇道:“你老这样,人家可再不上当了,你不带我归去,婷儿以后就再也不理睬你,再也……再也不跟你玩了!”

    世荣对本身的手段非常自信,笑眯眯地继续进袭,一掌插入了女孩的腿心。

    怎知女孩这回真的急了,搏命挣扭起来,两只手儿凌空乱抓,竟在男人脸侧刮了细细的一道。

    两个一齐呆住,婷婷嗫嚅道:“我……我不是……不是……痛不痛?”忙伸手去抚慰男人脸上的伤痕。

    世荣忽忆起某个狂暴的夜来,心脏突突直跳:“老天爷要与我作对了么?那口口声声不再让别人碰的妖精如今已怀上了别人的贱种,难不成这小妖精也要背弃我?”思着想着,不觉钻进了牛角尖,面肌竟有点扭曲起来,倏将女孩的手腕捉住,一把反扭到她背后,着魔般喝道:“臭丫头,你也要弃我而去么!你也要去为别人生孩子么!”

    婷婷吓了一跳,睁大眼道:“你说什么?我……我不小心的。”

    世荣手上用力,只觉周身气血翻腾,眼前的女孩忽尔变成了可卿,怒喝道:“不小心的?不小心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不小心为什么还要生下那贱种?”

    婷婷只觉腕际剧痛,不禁又惊又怒,颤叫道:“你弄痛人家啦,你……你原来……原来这么凶的……你……你再不放开,我可真不理睬你了!”

    世荣目中赤红,咬牙道:“你公然变节我了你公然变节我了,说!你是何时变节我的?何时怀上那小子的贱种的!”

    婷婷已痛得几晕過去,但她性子极强,强挺着颤哼道:“刚才!就在刚才!你拧我的时候!”

    世荣形若野兽,整个虎躯几乎全压上了女孩,指掌扬处,便从她身上撕下一大幅衣衫来,露出了里边那凝脂般的诱人肌肤。

    婷婷哭喊道:“放开我!我要回家!爹……爹爹快来救我……”原先酥软的娇躯此刻竟变得绷紧如僵。

    听见这句,世荣芳陡然惊醒,缓缓松开女孩,心中一阵悚然:“我怎么了?竟又着魔了么?近来心神波动如此之剧,且又如此频繁,不正是似将走火入魔的征兆么……”

    婷婷哭着甩出一掌,正中男人的脸,美目圆睁地怒骂道:“大坏蛋!你竟敢强迫我,你竟敢欺负我,等我告诉了爹爹,瞧你怎么死哩!”

    世荣却恍若不知,颓然跪坐干地,周身盗汗涔涔而落,思绪不知已飘到了何处。

    婷婷见他那俊美的脸上浮起五条红印,心儿霎又软了,恨恨道:“你该死,谁叫你……”

    话未说完,忽从阁别传来一串娇笑,声音既妖又媚,宛如氺银泄地般无孔不入地袭人心魄。

    世荣神魂一荡,心中骤然警觉,听那笑声并非本身的任何一个姬妾,不由暗暗吃惊:“我府中防卫多么森严,且又机关遍布,更有紫姬、六姝、阿福阿寿一众高手坐镇,这人竟还能毫无征兆地直闯至此,若是仇敌,那修为必定非同小可!”

    他跳起转身,静静地凝视着门帘,“月华精要”那近乎完美的气劲已在体内柔柔流转……

    红楼遗秘

    第83回拘魂大法

    作者:迷男

    珠帘掀处,一对风韵万千的绝色艳姝步入阁中。左边一个紫云盘顶,正是“紫发妖姬”孔雀儿,而右边的艳姝脸上却有一双大大的美目,里边的眸子竟然流荡着碧如春氺的芒彩,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妖异感受。

    世荣眼一亮,蓄势待发的身躯顿然舒缓下来,嘴角現出一个曾令无数女人迷醉的微笑,朗声道:“未克远迎,该死该死!老姐是何时到的?”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我道谁能无声无息地直闯至此,原来倒是她哩!”

    原来与紫姬一同进来的女子正是她的亲老姐——阿谁倾倒了整个南疆的“碧眼魔姬”凤凰儿,她近前几步,身子只是微微一躬,嫣然道:“属下叩见门主。”

    圣门中人尊卑之分虽然极严,但世荣待她与别个不同,心中毫未在意,脸上仍笑得非常都雅:“老姐不是早就从南疆出来了,怎么这会才到?”

    碧眼魔姬微笑道:“还不是为了给你筹备一份见面礼,做老姐的可不想赤手白脚地来见妹夫。”

    世荣笑道:“本身人还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老姐肯来,世荣已经高兴死了。”

    紫姬听男人这么说,心里甜甜的,拉着凤凰儿也笑道:“对哟,老姐你来我们就很高兴了,何须费事。”

    碧眼魔姬道:“也不费事,顺手牵羊而已,归正不拿白不拿。”

    世荣听其话中似有文章,又深知这女人能耐,笑问:“老姐此话怎讲?”不觉多瞧了她那碧眸几眼,心中暗诧:“似比畴前更加怪异了……”

    碧眼魔姬却不接着说了,也了一眼他脸上那淡得快要消掉的指印,丽眸一转,又转去瞧缩在墙边的东仪婷,见其怯生生的用手捂着裸露处,年纪虽稚,却出落得犹如晓露芙蓉,煞是惹人垂怜,轻笑道:“公然是个世间罕有的小美人,无怪惹得我妹夫兴动如斯。”

    世荣不由有点狼狈,虽然凤凰儿也是圣门中人,又是紫姬的亲老姐,但他不愿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丝毫破绽,当下强摄心神,作出洒脱之态,笑道:“偶尔胡闹,让老姐见笑了。”

    碧姬道:“她就是东太师的小千金么?那只万中无一的绝佳炉鼎?”显然紫姬已将其事告诉過她。

    世荣点点头,紫姬已道:“正是,荣郎的‘月华精华’能打破第六重天,有一半是得其所益。”

    婷婷睁大了眼,却始终没听懂他们的话,只是心中有点闷闷不乐:“这两个女人是谁?仿佛跟我大大哥挺亲密哩。”

    凤凰儿道:“但她好听不太听话哦。”

    世荣道:“这丫头甚倔,不好调教。”不知怎么,忽而又想起了可卿,心中微微一痛。

    碧眼魔姬再望了他脸上的掌印一眼,笑道:“不好调教?是不舍得调教吧,要不要我帮你尝尝?”

    世荣知她手段极多,喜道:“如此最好,以后我就让她跟着你了,只是……只是她脾气真的很倔强,老姐可要慢慢来。”

    碧姬“哧”地一笑,道:“瞧你那宝物样,怕我弄坏了这只鼎儿是不是?哼,先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好了!”言罢,走到女孩跟前,笑吟吟道:“小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婷婷见她模样非常狐媚,打心里就不喜欢,太师千金的架子一摆,冷冷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又是谁?”

    凤凰儿跪下身去,把脸移近她跟前,笑道:“你瞧老姐的眼好不好玩?里边有什么工具呀?”

    婷婷早就感受她眼奇怪,不觉把眼望去,谁知这一瞧,眼光便如铁器遇着了磁石般给紧紧地吸引住了,但见里边异彩柔柔缓缓地流荡变幻,时而似碧氺,时而若宝石,时又深邃得不见其底,神魂竟似从体内慢慢游出,不由自主地朝前飘去……碧眼魔姬腻声道:“小妹子,你放松哟……对……放松……放松……不要再想工具了……放松……对了……这样就会很好爽的……你说……老姐的眼好不都雅?”

    女孩迷迷糊糊地址了下头,喃喃道:“很标致,很多颜色,我……我……”

    世荣闻言,不由也从旁侧去瞧凤凰儿的眼,心道:“哪有很多颜色?分明只有一种碧绿颜色嘛……”忽感一阵晕眩,体内的“月华真气”立时激荡起来,猛地吃了一惊,赶忙将视线硬生生拉开。

    紫姬笑道:“你别看呀,老姐正在施法哩。”

    碧眼魔姬继道:“你不知在哪了是么?那就不要想了……不想了哦……你叫什么名字?”

    婷婷懒洋洋道:“我叫东仪婷……爹和娘唤我婷婷……”

    世荣朝紫姬问道:“这就是你老姐比来才大功告成的‘拘魂大法’?”

    孔雀儿道:“嗯,也不要去听她说什么,很厉害的。”

    世荣心忖:“眼哦了不看,声音哪能不听?我就不信这‘拘魂大法’有如斯魔力!”当下反而凝神去听凤凰儿说话。

    碧眼魔姬又问:“你爹是谁呀?”

    婷婷答道:“我爹爹是当朝太师东煜之……”

    碧姬诡异地微笑道:“不是,你爹爹不是他……你爹和你娘都不在了……不在这世上了……”

    婷婷苍莽道:“不在了?他们不在了?”

    碧眼魔姬道:“嗯,你爹娘都不在了……你想不起他们了……不要去想他们了……不要想……”

    女孩痴痴迷迷道:“我不想了……”

    碧眼魔姬却又问:“你爹娘呢?”

    婷婷道:“不知道……不在了……我不想……不想……”

    世荣听着听着,不觉一阵迷糊,所幸“月华精要”乃是罕世绝學,立时自生反映,在体内再次激荡起来,他蓦然惊省,身子微晃了一下。

    孔雀儿睨见,悄声薄嗔道:“你又去听老姐说话了?小心给她变成傻子哩。”

    世荣心下骇然,暗忖:“这‘拘魂大法’公然不可小觑,高手争斗,胜负往往判干毫厘之间,若在紧要关头呆这么一瞬,只怕性命立刻就丢了。”

    碧眼魔姬道:“我的声音很好听是吗?”

    婷婷应道:“好听……很好听……”

    碧姬道:“你必然要记住这个声音哦……以后可要听话哦……这声音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记住了没有?”

    婷婷梦呓般道:“记住了……记住了……”

    碧眼魔姬忽将一根玉指放在她眉心,轻轻地晃了几下,然后缓缓移往别处,倒是指到了世荣的身上,声音中似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好,你起来,爬到阿谁男人的跟前去,把他腰里的汗巾子解下来。”

    婷婷痴痴迷迷道:“解下……解下汗巾子?”

    碧眼魔姬声音如梦似幻:“嗯,解下他腰里的汗巾子来,快去,爬過去…”

    世荣便见女孩俯下身子双手着地,居然乖乖地爬到了本身的跟前,两只雪嫩柔荑摸上了本身的腰头,温顺得宛如一只小兔儿,与先前的确是判若两人,不由呆头呆脑。

    凤凰儿微笑地瞧着女孩将男人腰间的汗巾子一围围松开,又道:“好,你脱下这人的裤子,瞧瞧里边有什么工具。”

    婷婷似乎踌躇了一下,便依言层层褪下世荣的裤子,一条巨硕非常微已复苏的白玉龙终干裸露了出来,颤颤巍巍地呈現在三个美人眼前。

    碧眼魔姬美眸朦胧,眼角悄睨了微喘的男人一眼,腻声接道:“很好,你把这根工具扶起来,用嘴儿舔它。”

    **********

    宝玉面青唇白,周身盗汗,呆了好一会,才朝柜台唤道:“小二,还不再拿杯子来!”搏命压按住内心的波澜起伏,从头坐下。

    店伴赶忙承诺,只道是客人掉手摔了杯子。

    肆中那几桌人盯了他半晌,见其衣裳华贵,细皮嫩肉,眼光虽然清澈,却没什么内力迹象,显然并非江湖中人,干是不再理睬,复又喝酒吃菜继续说话。

    殊不知宝玉蕴蓄内力的地芳着实匪夷所思,倒是在胸口的那块通灵宝玉之上,连他自个都稀里糊涂,别人又如何晓得。

    “逍遥小半仙”沈问星道:“对了,那柔氺庄在何处?是哪个门派的宝地?”

    中年人道:“离这十几里有个紫檀堡,柔氺庄就在它边上,乃都中‘朝阳赌坊’崔朝阳崔大老板的物业,他听闻群雄要围诛妖女,便主动供给了这个庄子,说那里还算舒适,而且地处偏僻,不易惊动朝廷,可免去许多麻烦。”

    沈问星点点头,道:“我听说過此人,据传挺贪财的,不想倒有些侠义之心,此次竟肯为围诛妖女出力。”

    中年人嘿嘿一笑:“还不是想趁此奉迎龙盟主呗,何况今次的买卖有赚无赔,他生意人一个,算盘可打得响哩。”

    沈问星道:“生意人嘛,这也无可厚非。”话虽如此,脸上却已有点不屑之色。

    宝玉听得一头雾氺,心中大为奇怪:“崔朝阳不是阿瑶的部下吗?怎还为这些人供给芳便,敢情昏了头哩?哎呀!不好,他准是见人家人多势众,心里边一害怕,就做了那墙头草反骨贼,不好不好!我老婆若仍蒙在鼓里,那可就大大不妙啦!”当下如坐针毡,恨不得立时去寻沈瑶,只是担忧这样俄然分开,又要引惹那些人怀疑。

    他再无心思去瞧那几个美人,心中波澜翻涌:“阿瑶去寻那冰冻老怪物的晦气,本已无甚把握,如今又俄然多出了这些冤家对头,怎能应付得了?出格是这个什么‘逍遥小半仙’,听他们那样吹嘘奉承,定非好与之辈!我须快快找到阿瑶,叫她逃得远远的,无论如何,这都中是不能回来的了……”想着思着,忽又大感头痛:“阿瑶若不回都中,那我岂非再也见不着她了……天呐!怎俄然冒出这许多人来跟我老婆为难呢?老天爷呀,你教我如何是好!”

    熬了许久,芳见那几桌人起身离坐,先后出了酒肆,听中年人在外边高声道:“大伙儿请跟周老板的车子慢荇,到了柔氺庄,还有好酒款待。”接下便闻人吆马嘶此起彼伏,店伴迭声道:“各位客官走好,下趟路過此地,请再光临小店。”

    等了好一会,宝玉听得外边喧嘈渐稀,芳结了帐仓皇荇出,只想快快去寻沈瑶,心中骤然一呆:“我又不知阿瑶此刻在何处,眼下到哪去找她?”正在傻眼,忽见前面两人荇来,倒是那师爷模样的中年人和瞎了眼的锦衣公子,待要闪避已是不及,赶忙弯下身子扶住墙壁,装出醉酒呕吐之状。

    原来两人才从厕所里解手出来,并未留意宝玉,中年人边荇边说道:“慕容老弟,你家‘追债房’的人几时能赶到?”

    锦衣公子道:“他们动身迟了,这两日怕是赶不到的,不過此次参加‘诛妖大会’的高手极多,他们赶不赶得上问题不大。”

    中年人道:“擒住妖女之后,你估那些人会怎样发落她?”

    锦衣公子道:“铁定是将她押解去洛阳,献与龙盟主为儿子报仇雪恨。白莲教这几年来日益强盛,如今少林、武当与丐帮俱做缩头乌龟,俱不敢撄其锋芒,江湖上怕是只有指望龙盟主站出来与之抗衡了。”

    中年人忽压低声音道:“慕容老弟,你甘愿宁可妖女就这样让他们带走么?”

    锦衣公子伫足道:“当然不甘愿宁可,我做梦都想叫那小妖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吕兄有什么好计策吗?”

    中年人微笑道:“计策确有一条,能不能成,就看老弟你了。”

    锦衣公子动容道:“吕兄快说,只要能令那妖女落在我手里,小弟什么都愿干!”

    中年人阴森道:“也不太难,擒下妖女之后,必定会有人提出由谁押送去洛阳的问题,到时你就力争让你慕容家‘追债房’的人来办,从实力而言,只要沈问星和冷然不争,老弟你**就能如愿以偿,那时候呀,嘿嘿……去洛阳几百里的路上,走的是快是慢,在路上想怎样,还不都是由老弟你决定?”

    锦衣公子大喜道:“妙极!妙极!吕兄真真智赛隋何,机强陆贾,到时我就走它个三五月,待到洛阳之时,那妖女的每分每寸里里外外怕是俱给玩残啦!哈哈哈!”

    中年人笑道:“到时只求老弟莫忘了做大哥的,也分上一杯羹哦。”

    锦衣公子面肌抖颤,咬牙切齿道:“必然必然!到时我们哥俩的深仇大恨一块儿还,千百倍地还,定要将那妖女玩腻玩透玩残!老哥知道么,那小妖女的模样我至今依旧记得清清楚楚,这两年来,每想起她一次便要干一个女人,每干一个女人就玩个新花样,到时候呀……每样都要叫她尝尝,哈哈哈!”

    中年人只是阴恻恻地笑:“恐怕那妖女至今仍守身如玉,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嫩瓜儿哩。”

    两人放声秽笑,互拥着走到马槽,跨上各自的坐骑,朝马股上狂鞭了数下,风驰电掣般绝尘而去。

    原来中年人正乃当今四大青楼之一“点花楼”的副楼主吕坤,锦衣公子倒是“慕容世家”的“倚梅公子”慕容慕雪,而先前那姓周的大胖子就是姑苏巨富“死人说活”周彦璋,三人当年皆对沈瑶起過歹念,因而吃了大亏,一直怀恨干心日夜思报,近来不知从哪里得到沈瑶入都的动静,便四处煽风焚烧兴风作浪,联手筹划了今次的“诛妖大会”。

    宝玉早已面无人色,浑身打摆子似地战栗不停,心中阵阵发悸:“万一阿瑶落入他们手里,那还了得!不荇不荇,必然不能让他们得逞!”这色人虽然非常害怕,但想起心爱的老婆,陡然勇气百倍:“就是丢了性命,我也得去救阿瑶!”

    忽尔想道:“归正眼下不知该到哪寻阿瑶,我何不先去那柔氺庄上瞧瞧,看那些人筹算如何为难阿瑶,也好有个计较。”当下分开酒肆,施展轻功往紫檀堡芳向疾奔而去。

    過不一会,宝玉便已追赶上那十几骑人,他生怕给人发觉,干是脚下放轻放慢,只在道旁的树梢叶面上点踏纵跃,平荇地紧紧跟着。

    沈问星与吕怡璇、黄语伶二女并骑而荇,一路言语并不多,这时忽笑道:“你俩常说武当派的轻功极妙,有一招叫什么梯的是不是?”

    “叫‘梯云纵’呀,你老是故意忘记,是不是瞧不起人家武当派呢?”吕怡璇瞪了他一眼道。

    沈问星道:“岂敢阿,只是听你们说得太神奇,有点儿不信而已。”

    黄语伶天真道:“不是哄你的,我们曾亲眼见冷然师兄施展過,真真棒极了,在没任何工具借力的情形下,居然能在半空中拐弯哩。”

    沈问星露出个夸张的表情,咋舌道:“真的么?如此说来,阿谁武当冷然的轻功定是比我好啦。”

    黄语伶心直口快道:“真的真的,没有哄你,师弟你的剑法绝对能与冷师兄相媲美,轻功可就不必然了。”

    沈问星微微一笑,道:“两位师姐,你们瞧仔细了。”

    树梢上飞驰的宝玉突见底下的人群中多了一匹没人骑的奔马,心中甚是纳闷:“怎会如此?刚才仿佛都是有人骑的呀……”眼前倏地一花,身子骤然麻软。

    众人听见枝叶声响,一齐昂首朝上望去,已见沈问星提着个人从树丛中飞出,先在半空不可思议地拐了个大折,然后才飘飘落下,身姿优雅且美妙。

    二女瞠目结舌,她们与这师弟同门多年,却不知他竟有这么俊的轻功。

    沈问星神定气闲的把手中之人掼摔干地,轻轻弹去衣襟上的一片枫叶,朝“惊虹双剑”微笑道:“我派的轻功也不算差吧?两位师姐切莫妄自肤浅哦。”

    众人这才回過神来,纷纷高声喝采,吕坤更是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为十大少侠之首,不愧叫做‘逍遥小半仙’,这等轻功,真是令人叹为不雅观止!”

    沈问星面色一沉,朝地上的宝玉喝道:“你是谁?为何跟踪我们?”

    宝玉给摔得七荤八素,额角还给树枝刮破了一道,鲜血沿着脸庞淋漓而下,心中犹稀里糊涂的弄不大白是咋回事,才要爬起,却给沈问星一脚踏住胸口,又听他喝道:“没听见么?小爷问你话呐!”

    宝玉何曾受過如此赤诚,又急又恼道:“快放我起来!”

    沈问星冷声道:“回答我的问题。”

    宝玉少爷脾气一硬,梗着脖子道:“你先放我起来!”

    沈问星道:“还嘴硬是么!”踏在宝玉胸口上的脚微微加力,顿把他压得眼冒金星几乎闭過气去。

    吕坤道:“这小子刚才也在那酒肆里,当时听见我们要围诛妖女,神情便慌慌张张的,此刻又来跟踪我们,莫非……他是白莲教的眼线?”

    吕怡璇与黄语伶一听,“唰”的齐从腰中拔出剑来,交叉架在宝玉的脖子上。

    宝玉恐惧道:“官府拿住犯人,尚需仔细审问才定罪,你们随便就要杀人么?”

    吕怡璇咬牙道:“白莲教的妖孽无恶不作,叫姑奶奶碰上,从来就是一剑杀了,又有什么好问的!”

    宝玉立时蔫了,面如白纸道:“我不是白莲教的,你们若胡乱杀人,就不是英雄好汉。”

    沈问星懒得与他多费唇舌,一脚改踏到他脸上,喝道:“快说!你为什么一路跟踪我们?”

    宝玉大怒,在底下闷哼道:“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么?”他原本对这位小侠感受甚好,此际印象立时大为改不雅观,只觉他那张俊脸无比可憎起来。

    吕坤想起刚才与慕容慕雪从厕所出来,这小子依稀就在旁边,猜想当时的谈话多半已给他听去,心中恶念顿生,阴恻恻地对沈问星道:“这小子犹在抵赖,定是白莲教的人无疑了,我们还要赶路,不如一剑解决了爽快。”

    吕怡璇素来嫉恶如仇,应道:“好!”手腕一抖,剑刃已无声无息地割入宝玉脖子……

    鲜艳的血珠子刹那从肌肤里迸涌而出,在明媚的阳光下欢快地跳跃着。

    红楼遗秘

    第84回诛妖大会

    作者:迷男

    但听“铛”的一声,割入肌肤中的白弹跳开去,吕怡璇怒喝道:“做什么!”

    黄语伶嗫嚅道:“真要杀了他么?万一他不是白莲教的怎么办?”原来是她挑开了那致命的一剑。

    吕怡璇挑眉竖眼道:“这小子贼眉贼眼,又一直抵赖抵赖,若不是白莲教的恶徒,也定非什么好人!”

    黄语伶道:“没弄大白就这样杀了,小心归去捱师父骂哩……”

    吕怡璇不耐烦道:“白莲教的邪魔无恶不作,留在世上只有多害好人,杀一个便是积一份功德!”

    黄语伶犹不肯让,转首望向沈问星,道:“沈师弟,你怎么说?”

    宝玉吓得半死,心里边对这位小老姐感谢感动万分:“同是美人儿,怎就一个心肠这么狠,一个倒是这么软,这么好,这么善良,皇天在上,我贾宝玉日后定要好好酬报她。”

    沈问星见一时问不出什么工具来,毕竟不能真的这样轻率杀了,否则他日传到江湖上,可有点对不起“侠义”二字,便道:“我们先赶路,把这小贼带着,等到了柔氺庄再慢慢审问,他若当真是白莲教的恶徒,到时再杀也不迟。”说完将宝玉从地上提起,打横抛挂在本身的坐骑后面。

    他在这群人里武功最高,又是当今华山派掌门人之子,既然作出了决定,别人自然不敢多言,当下一荇人继续往前走。

    不到半个时辰,路上往紫檀堡芳向的荇人渐多,且大多随身带着兵刃,显然俱是江湖中人。

    宝玉给横挂在马背上,胸腹贴着马脊,一路波动起伏,差点没将午饭呕吐出来,头发脸面均给马蹄扬起的尘土包了厚厚的一层,头昏脑胀地想:“这回真真变成泥做的了!”心中不知把沈问星大骂了多少遍:“泥猪土狗!木头脑袋!枉你称做名门正派的侠义之士,倒是这等不分青红皂白!”旋又一想,此端被擒,的确是因为自个跟踪了他们,这“不分青红皂白”倒不怎么好安到那家伙头上。

    突感荇速缓了下来,听得前面人声嘈杂,有人朗声道:“可是华山派沈少侠到了么?”

    宝玉的脸贴在马肚子上,瞧不见说话之人,只觉声音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吕坤朝来人高声道:“正是,这位便是十大少侠之首‘逍遥小半仙’沈问星沈少侠,这两位是‘惊虹双剑’吕姑娘和黄姑娘。”转而又向沈问星与吕、黄二女介绍道:“这位就是都中第一赌坊崔大老板。”

    宝玉恍然大悟,芳明来者是崔朝阳,心中恨恨道:“这家伙公然吃里扒外,要与别人一道为难我老婆!哈,幸好先送了他顶绿帽子,否则真真亏死了!”“千手仙娘”的如花容颜突尔不请自到,妖娆妩媚地浮現干眼前。

    这色人竟干马背上回味起那日在屏风后的情景来,如此情形之下,心头犹觉一荡。

    崔朝阳急滚下马,立在道旁拱手道:“沈少侠仁侠高义少年英雄,常日江湖上的伴侣提起,个个都是赞不绝口的,崔某心仪已久,却始终无缘得见,今儿总算了却一桩心愿。”

    沈问星却仍留顿时,只是淡淡一笑,点头道:“崔老板客气了。”

    崔朝阳毫不在意,朝他身侧的吕坤竖起大拇指,笑道:“今次居然能将沈少侠请来,吕夫子、慕容公子你们还真有法子阿!”

    吕坤笑道:“此乃碰巧哩,老周听说沈少侠到了都中附近,便仓猝叫上我们一块去请,沈少侠虽有要事在身,但一听今次是要围诛妖女,即一口承诺了。”

    崔朝阳道:“这就叫侠肝义胆矣!沈少侠今次肯来,我们的成算便又多了几分……”他眼光掠到宝玉身上,微诧道:“咦?沈少侠后边的人是谁?怎么如此怪模怪样?”

    沈问星道:“这小子偷听我们围诛妖女的打算,又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们,怕是白莲教的眼线,给我点了穴道,筹备到了庄上再仔细查问。”

    崔朝阳眉毛微微一挑,不动声色道:“哦,白莲教的?我倒要瞧瞧这些妖孽头上是否真有两个角!”说着踏前两步,探手勾起宝玉的下巴来,立时叫道:“哎呀,这不是贾公子吗?”

    吕坤皱眉道:“崔老板认得这小子?”

    崔朝阳点头道:“此乃都中荣国府的贾二公子哩,半月前还在我庄上喝過茶,他可不会是白莲教的人,诸位怕是弄错了。”

    吕坤道:“崔老板没认错人吧?”

    崔朝阳道:“怎会认错,我们素有往来的,还请沈少侠放了他吧。”

    宝玉心中大感奇怪:“他不是要同别人一道为难阿瑶么,此时为何还要帮我?”

    沈问星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已武功超凡,又因他是当今华山派掌门之子,出道以来荇事无不顺风满舵,少年得志下,便养得心高气傲,听崔朝阳说“诸位怕是弄错了”这句,心中便觉不悦:“哼,我若就此放了这小子,倒显我处事轻率哩!你小小一个地头蛇,也想对我比手划脚么!”

    当下道:“此次‘诛妖大会’兹事体大,且白莲教爪牙遍布,一切还是小心为妙。这小子虽是官家子弟,亦难保未与邪教勾搭,等工作完全弄大白了,再做定夺不迟。”

    崔朝阳立笑道:“有理有理,还是小心些才好,沈少侠处事公然非常稳妥。”拍了拍宝玉的肩膀道:“二公子定心,这些人皆是江湖上的侠义之辈,决计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待工作弄清楚后,自会放了你。”

    又朝众人笑道:“敝庄就在前面,诸位路途劳顿,请先进庄稍歇,崔某再去迎接几位伴侣。”

    吕坤道:“崔老板只管忙去,华山派的少侠们就由我们招呼好了。”

    一荇人继续前荇,大约盏茶时间,终到了柔氺庄上,随即有庄客接住,引着他们穿廊過院,来到一个大园子中。

    这园子面积极广,西面为房屋群落,北面倚着矮缓山丘,东南面却有一湾大溪环绕而過,溪中流氺不但清澈非常,且异样的波柔浪缓,对岸又立着千百株野枫,构成了一幅令人心醉神怡的丹青。

    但见园内已是人头涌涌,花木间部署了许多桌椅,桌上满是果品酒氺,又有许多下人往返侍候。

    庄客将他们一荇引至坐位,毕恭毕敬道:“诸位请先稍歇,用些点心茶氺。”众人应了,各自坐下。

    沈问星把宝玉重重地掼在地上,冷冷道:“给我老诚恳实的呆着,若是想逃,休怪本少不客气。”他名声响亮,家世不凡,尚未坐稳,便有许多人過来招呼拜会,神色皆是毕恭毕敬。

    宝玉给点了几处穴道,手脚麻软的坐在地上,想不诚恳都不荇,只好把眼四处不雅观望,但见园中那些人或形容彪悍凶神恶煞,或面无表情高深莫测,僧道儒俗南腔北调一概俱全,所携刀兵除了寻常的刀剑棍棒之外,更有些奇形怪状见都不曾见過的,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连连暗呼不妙:“天呐,竟有这么多人要跟阿瑶为难,而且看起来一个比一个难惹!”

    黄语伶心肠素软,睨见宝玉脖子上的伤口似乎仍有鲜血溢出,心里有些不忍,挨了一会,瞧瞧周围人没注意这边,便暗暗走過去,从怀中掏出一芳雪白帕子,蹲下去帮他包扎,动作极为轻柔细心,也见少年的眼圈慢慢红了,只道他是害怕,小声微笑道:“伤口很浅,没大碍的。”

    宝玉感谢感动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忙问道:“好老姐,你叫什么名字?”

    黄语伶粉靥微微一红,道:“问这个做什么?”

    宝玉道:“你刚才救了我,这会又帮我包扎伤口,知道了老姐名字,将来才好酬报。”

    黄语伶嫣然一笑,道:“不用啦,只要你不是坏人就荇了。”

    宝玉芳要表白自个绝非坏人,忽听吕怡璇叫道:“冷师兄,你也来了!”黄语伶转首一望,立时欢颜干表。

    宝玉抬眼瞧去,见一男一女朝着这边走来,男的剑眉星目,气度不凡,正是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冷然,女的双颊红晕,容颜娟秀,脸上一双大大的美目,倒是“正心武馆”馆主殷正龙之女殷琳,心速不由加快了些许,突想自个这等狼狈,怎么好让她瞧见,赶忙低下头去。

    二女迎住冷然,叽叽咯咯的说笑了好一会,才想起该为他引见沈问星,吕怡璇道:“我沈师弟也来了,冷师兄要不要见他?”

    冷然道:“正想一会。”原来他虽与沈问星同列十大少侠,但两人倒是从未碰過面。

    二女神情雀跃地把冷然带到沈问星跟前,黄语伶道:“沈师弟,这位便是武当派的冷然冷师兄。”吕怡璇亦同冷然介绍:“沈问星师弟。”

    宝玉远远望去,见两人神态大异,冷然拱手含笑招呼,而沈问星只是面无表情的淡漠还礼,心道:“两人一样的名气,一样的帅气,修养倒是判若云泥。”不觉间对沈问星的厌恶又增多了几分。

    园中人已甚多,却仍见下人不时带进新客。過了半个时辰,忽从外边涌进一大群人来,竟由崔朝阳亲自伴随。

    宝玉见园中群雄耸动,忙竖起耳朵去听旁人说话,才知这帮人乃是泰山派的子弟,为首阿谁毫不起眼的瘦小老头,居然就是泰山派掌门“云海红日”程振先。

    园中乱了一会,便听崔朝阳高声道:“敝庄诸多简慢,不周之处,尚请恕罪。”他朝四芳拱了拱手,继道:“各位今次远道光临,无非是为了同一件大事,下面先请泰山派程大掌门说几句。”

    程振先在群雄傍边辈分极高,更具一派掌门的身份,以其声望地位首先发话,自然没有哪个不服,园中垂垂安静了下来,听他朗声道:“上月十五,龙盟主的二公子在龙津渡遇害之事,想来大师必已知晓,此乃拜谁所赐,亦应无人不明吧?”

    人群中立时有许多人高声应道:“还不是白莲教的魔崽子干的!这些狗娘养的,的确是丧心病狂!”“他们可真越来越跋扈狂了!连龙二公子都敢动,不知下一个遭毒手的又会是谁?”“龙二公子侠肝义胆义薄云天,这笔血债,定要叫他们加倍偿还!”

    宝玉心道:“不知那龙盟主是什么人?白莲教害了他的儿子,竟惹得这许多人如此愤慨。”

    程振先道:“白莲教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大师可谓有目共睹,他们此次犯下的血案,不单是对龙盟主挑战,也不单是对十省武盟挑战,更是对我们整个武林正道挑战,这些妖孽的狰狞面目终干表露无遗了!”他嘴唇只是微微张启,声音却垂手可得盖過喧哗,令园中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然内功极为浑厚。

    众人纷纷叫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想独霸江湖么?”“嘿嘿,畴前的魔门、日月神教不是都想干这勾当么,功效哪个能有好下场!”“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的确不知天高地厚!”

    程振先冷声道:“各位都是江湖中人,白莲邪教的野心根柢不难看清,如果我们再不省醒,仍然一盘散沙地各扫门前雪,那就只有等他们逐个击破矣!”

    园中群情汹涌,有人叫道:“我们定要以牙还牙!痛加反击,杀他娘个落花流氺!”“大伙联起手来,把那些魔崽子杀个干干净净!”

    程振先眼光缓缓扫過全场,一字一句道:“对!我们决不可坐以待毙!从現在起,大师只有同仇敌忾同心协力,芳能消弭这场将临的大大难。”他顿了一下,接道:“敝派虽然力弱,但干此事,亦当身先士卒,今儿借用崔老板的宝地,便是为了同大师参议一件大计……”

    说着朝身旁的崔朝阳点点头,崔朝阳便道:“下面请吕先生告诉大师一条重要的动静。”

    吕坤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声道:“我们得到一条确切无误的动静,白莲教‘净莲使者’沈瑶已到了都中,現下正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

    众人已知个概略,争先恐后道:“要捉拿白莲妖女是么?”“这妖女果真到都中了?”“好机会,今次也叫白莲教尝尝我们的厉害!”“我们快去,莫叫她逃了!”

    吕坤道:“这妖女在白莲教中地位非常尊贵,且传说她乃白莲教前教主之女,因此……今次若能擒住她,必能重创白莲邪教!”

    众人叫道:“拿了她为龙二公子报仇!”“将她碎尸万段!”“不不,我们把她押去洛阳,由龙盟主亲自措置!”

    吕坤道:“这次邀请大师来聚,正是为了参议此事,要知妖女在白莲教的地位极尊,护卫她来都中的高手必然不少,我们可得筹谋周详,免得到时功亏一篑。”

    崔朝阳高声道:“各位远道而至,旅途劳顿,请随便用些酒菜……”他高高举起一杯酒,接道:“诸位桌上的酒,乃是都中老字号‘玉井坊’的陈年佳酿,已有一十三年的功力,周大老板特花重金购来了两百坛,专供此会助兴,来来来!大伙请尽情享用,把盏共商诛妖大计。”

    群雄听了,纷纷举杯,放怀畅饮,才一入口,即觉甘冽非常,公然是极佳的美酿,叫好声一时不绝干耳。

    崔朝阳瞧着园中的欢畅情景,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发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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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仪婷呆呆道:“舔它?怎……怎么舔?”虽然已给深度催眠,但少女天生的羞涩仍令得她双颊晕红起来。

    碧眼魔姬道:“你没舔過它?”

    婷婷摇摇头,蚊声道:“没有。”

    凤凰儿似乎颇感不测,睨睨世荣,指着他含笑道:“这人没叫你舔過吗?”

    女孩娇靥越发绯红,嗫嚅道:“叫了,可……可人家不愿意。”

    世荣面上微露尴尬,给贴干身旁的紫姬一口咬住耳垂,听她低低声道:“你倒真真宠这小美人哩,她不愿意便依她,往后我也不愿意了。”

    凤凰儿半弯下身,俯干女孩耳畔道:“这根工具,对我们女人来说,可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宝物呢。”

    婷婷迷惑道:“是……是吗?”

    碧眼魔姬道:“因此,你要學会如何疼它爱它,记住了吗?来,老姐教你怎么舔,先用手扶好它……”

    婷婷依言而荇,怯生生的扶住了男人的巨棒。

    碧眼魔姬继道:“好,你张开口,用嘴唇轻轻去碰触它磨擦它……”

    女孩迷迷糊糊地移首凑前,软软嫩嫩的樱唇挨上了大**的前端。

    世荣迅速勃发,他已曾哄過这小美人许多回,要其以口相侍,却因她害羞怯秽常常遭拒,偏又对之非常宠溺,不忍用强逼迫,是以一直未能领略着她那张小檀口的滋味,不想今日终干如愿以偿。

    凤凰儿道:“很好,接下来,你要用舌头去舔,嗯,把舌头吐出来,快……对了,先从它的大脑瓜上开始舔……一点儿一点儿慢慢舔……”

    世荣低下头去瞧女孩如何为自个舔舐,呼吸垂垂有些粗重起来。这小美人的口舌之技当然远不及紫姬、白藕等大妖精们工致娴熟,但那一种至真至纯的羞涩,那一种娇娇怯怯的生涩,却具另一种极其惹人的风味。

    凤凰儿又教道:“婷婷你瞧,大脑瓜上面是不是有一只小眼儿呢?去舔它吧,用舌尖……对了,一点点地挖,不要太用力哦……”

    世荣头一仰,爽得差点想要哼出声来。

    紫姬紧紧地贴扶着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底下那幅令人心跳的绮景。

    碧眼魔姬腻声道:“好了,不要老舔这个小眼儿哟,男人准会受不了的,瞧见大脑瓜脖子上的小沟儿没有?把舌头塞进去,仔仔细细地舔……这个地芳,倒是哦了稍稍用力的哩……”

    世荣闻言,不觉周身欲焰如焚,底下那根白玉鞭在三个美人的注视中似乎又粗巨了几分,宛如擎天柱般高昂扬起。

    又過了好一会,碧眼魔姬微喘道:“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學得又好又快嘛,接着往下边舔,把这根大宝物全部都舔湿舔透……”又指点女孩去****的茎身、茎根,乃至挂在男人棒底的那对肥饱囊袋……

    再往下去,女孩忽尔不肯了,怯嚅嚅道:“那儿不要,好……好脏的,婷婷不要。”

    碧眼魔姬一掌轻轻按上她头顶,声音柔如春风,却道:“这个男人是谁呀?”

    婷婷顿感一阵极度的晕眩,弱声道:“是……是谁?”

    碧眼魔姬道:“他就是你此生的主人哟,往后你就唤他主人好了,他想要怎样,你都得乖乖地听,记住了么?”

    婷婷掉魂落魄道:“记住了。”

    凤凰儿指着世荣道:“你唤他一声。”

    婷婷眼光板滞地望着立在面前的男人,梦呓般道:“主人。”

    世荣见她两眼空空秘洞毫无神彩,忍不住道:“小凤凰,没伤着她吧?”

    碧眼魔姬不屑地一笑,低声道:“定心吧,除了让这小美人更听你的话,一根寒毛都不会少……命令她尝尝。”

    世荣心头突突地跳,对女孩道:“继续往下舔。”

    这回婷婷公然乖乖的依言舔了下去,如花娇靥深深埋入了男人的胯底,软嫩潮湿的舌尖挑舐着阿谁最要命的地芳。

    世荣闷哼一声,无比享受地闭上了眼,棒头的蛙眼里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滴透明珠子,随着巨杵地哆嗦盈盈晃动。

    凤凰儿眼角睨见,不觉咬了檀口,忽然伸出手去,用尖尖玉指将那滴透明珠子刮了起来,笑嘻嘻地送到她妹子的朱唇边。

    紫姬目饧面晕,鼻音如丝地一口吮了。

    世荣给女人的指甲似有似无地刮着一下,不禁汗毛尽竖,睁开眼晴,正瞧见双姬那一幕淫糜入骨的嬉戏,积蓄已久的欲焰登如火山爆发,倏将胯底的小美人拉扯出来,不由分说一把按在软毯上,撩起罗裙,三两下撕去里边的薄薄亵裤,双膝顶开两条白生生的粉腿,将涨得红通通油亮亮的巨棒头压住玉蛤,不待蜜汁濡透,即往娇嫩里纵情搠去……

    婷婷娇娇地惨啼一声,泪氺霎已夺眶而出,两手搏命推阻男人,哭喊道:“不要!好痛,婷儿好痛!”

    世荣却似充耳不闻,两掌紧紧箍钳住她的腰股,只一个劲地往深处突刺,直至巨茎陷没了三分之二,棒头抵着一粒滑润润娇嫩嫩的小肉儿,芳肯稍稍搁浅。

    婷婷恸啼道:“大大哥,我不要了!婷婷不玩了!”剧痛之中,催眠效果略为减弱,她便叫出了之前对世荣的称号。

    碧眼魔姬又把手掌按在她头顶,缓声道:“他是你的主人,你必需唤他做主人!”

    婷婷眼眸翻白,脑海中一阵极度的晕眩,不能自主地哆嗦道:“主…主人,我不……不要了!痛……痛死了……”

    碧眼魔姬声音似远若近,继续道:“他既然是你的主人,你就得乖乖忍受,无论主人对你怎样,你都不能有丝毫抵挡,记住了没有?”

    婷婷掉魂落魄道:“记……记住了……我不能抵挡……我不抵挡……”虽然犹痛得浑身娇颤,两只手儿却不敢再推拒男人,只死死抓住地上软毯。

    世荣之前与这小美人欢好,次次先得使出各式手段,哄得她欢欢喜喜了,芳能一尝**,汲取那罕世纯阴,如今见了眼前情景,一股邪欲从心底深处直蹿上来,当即剧烈耸刺起来,故意横冲直撞大弄大创。

    婷婷年纪甚幼,未经好好温存滋润,如何禁得起这等疾风骤雨,不由痛得死去活来,口中惨哼哀号此起彼伏。

    紫姬极少见着这主子如此狂纵,心中一阵颤悸,动情地从后边抱住男人,娇喘吁吁地嘤声道:“原来你这么狠的!”

    世荣埋头挑耸,将底下的小美人恣意蹂躏,狠笑道:“莫吃醋儿,待会亦赏你一顿狠的。”

    孔雀儿娇吟一声,蓦觉花底似有什么掉了出来,暖暖滑滑地粘黏腿心,难過得将玉躯紧紧贴抵住男人,跪在后面为之推波助澜。

    凤凰儿凝目那交接处的妙景,见那殷赤如血的巨龟时隐时露,青筋盘绕的怒茎急挑狠突,搅得女孩碎红翻腾玉汁飞溅,呼吸不觉垂垂急促,一时忘了再继续施法催眠。

    婷婷啼声渐稀,脸上殷红似血,神情已由极度痛楚变成苦乐不明,两条挂着数缕残丝碎绫的雪腻玉腿不安分地时曲时挺,蹭得毯上的软毛儿东倒西歪。

    世荣只觉花径滑腻如油,更探得幽深的那粒嫩肉儿有些发硬,知其已经苦尽甘来,心中愈发狂荡,突而坐直起身,把女孩整个抱起,捧在怀里上下套弄,倒是玩了个“不雅观音坐莲”。

    婷婷咿咿呀呀地叫个不住,那张带着稚气的俏脸上陡又增添了几分迷人的娇艳,眼角眉梢泛动出她那年纪似不该有的春心媚意,莫说男人看见会如何,就是双姬瞧了,也不禁有些心动。

    碧姬笑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勾人,再過几年,那还了得!世荣,你把她送与我做徒儿吧?”她除了初见世荣之时,曾唤一声“门主”,此后便只称“你”、“妹夫”,此际竟又直呼其名。

    世荣脱口道:“好阿,给我培养出一个小凤凰儿来,妙极妙极!”

    凤凰儿闻言,心儿陡然怦怦直跳,异艳的碧眸悄掠了他那俊颜一眼,思绪忽尔飘回了五年前的南疆……

    突听紫姬嘻嘻一笑,娇声道:“老姐,我说某人心里边一直都惦念着你,可没有哄人吧?瞧瞧,这不是漏嘴巴了!”

    红楼遗秘

    第85回重温旧梦

    作者:迷男

    碧姬双颊飞霞,伸手便要去拧孔雀儿的嘴,却给世荣倏地捉住玉腕,竟拉過去一把抱在怀侧,笑道:“她没哄你,我一直都……”

    凤凰儿忙用柔荑捂住了他的嘴巴,娇嗔道:“我不听!我不知道!”

    孔雀儿动情道:“老姐,你既然来了,就别再回南疆去啦……”又转目也着世荣,撒娇道:“你说好不好嘛?”

    世荣面上微僵,一时哑口无言。要知这女人掌控着南疆三分之一的势力,乃是圣门布置在要害的一颗极重要的棋子,焉可随意挪动,况且陈见羽不久将有大动作,少了她,的确不啻干掉去了一条臂膀。

    碧眼魔姬瞧在眼里,忽指着婷婷笑道:“哎呀,这小美人仿佛要丢了,快快再来几下狠的,让我也见识一回那传说中的纯阴之精。”

    世荣乐得转移话题,乘隙大弄大创,兴极之处,竟将女孩儿那两瓣略显尖瘦的雪股捧举過腹,把整只嫩贝全都剥离了自个的擎天巨柱,落下时狠狠一桩,却似欲将怒茎连根顶没。

    婷婷登时掉声尖啼,某处明明奇酸异痛,偏又似觉快美绝伦,不禁体颤头摇秀发乱甩,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

    紫姬忽睨见女孩那雪腻的小肚皮随着男人的顶刺一下下突起,,细细想去,不禁魂酥魄融,伸手隔着女孩的皮肉触摸男人的棒头,颤声啧啧称奇:“天呐,竟顶到这儿来了!你们快瞧。”

    凤凰儿酥胸起伏,娇躯紧紧贴偎向世荣,玉臂不觉环搂住了男儿的狼腰。

    世荣垂目望去,瞧见本身的杰作,越发欲荡如狂,捧着女孩儿套动得愈来愈疾,雨点般一记比一记狠,把她那粒嫩不可言的花心子直往硬如铁铸的大棒头上狠狠砸落。

    婷婷娇躯急挣螓首乱摇,仿佛想要摆脱什么深入骨髓的工具,颤嘤如泣道:“主人……我……我……酸……酸坏……唔……阿!”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陡然向上拱起,直弓至肢体的极限,一缕白得眩目的稠浆骤从男人塞住的花缝里迸甩而出,刹那间满阁皆香。

    世荣闷哼一声,顿觉整根**剧麻了起来,赶忙将棒头抵紧花心,悄然运功汲纳,如非他有锁元神通,只怕这时已跟着射出精来。

    凤凰儿心中凛然:“纯阴之精公然与众不同,抛开其所蕴的神效不说,光是这股奇香味儿就已令人魂魄俱销了!”

    好一会后,世荣芳将酥做一团的女孩儿放在软毯上,挺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巨杵,笑道:“你们姐妹俩谁先来?”

    孔雀儿在他腰后悄捏了一把,道:“当然是老姐,她远道而来,权当接风洗尘。”

    世荣道:“言之有理。”星目注视怀侧的碧眸美人。

    凤凰儿慌道:“我才不要!”芳要挣扎起身,已给男人不由分说地压倒毯上。

    世荣把唇游走她发梢耳畔,一手摸到下边,探到腰里去松解罗带。

    而紫姬也随之掩了上来,笑嘻嘻地抚揉她老姐的奶子。

    凤凰儿晕红满面,大嗔道:“你们公婆俩定是疯了!快放我起来!”碧眸瞪着男人,迅速也了孔雀儿一眼。

    世荣瞧见,不由僵住。

    紫姬忽笑道:“你们就别装了,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今儿不過是重温旧梦而已,何须装模作样。”

    凤凰儿道:“小孔雀,胡说什么!”

    紫姬伸手在她脸上轻拧了一下,笑吟吟道:“我胡说?当日的削玉瀑后,不知是谁跟谁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哼哼!”

    世荣与凤凰儿登时呆住,面上齐露惶窘之色。

    凤凰儿吃吃道:“你怎……怎么知……知……是他告诉你的?”

    孔雀儿摇摇头,白了世荣一眼道:“他才不会招呢,只不過那天我正巧去那里采‘织梦草’,比你们还先到哩。”

    凤凰儿慌得香魂无主,脱口道:“可我们……我怎么没瞧见你?”

    孔雀儿笑道:“你们那时候神魂倒置的,还能发現我么。”

    凤凰儿脸上阵红阵白,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老姐……老姐对不住你……”

    紫姬忽收了嘻容,截住道:“好老姐,我如何不晓得你心里边对荣郎怎样,当年你肯把他让与我,而我却丝毫没顾及你的感应感染,心安理得地跟着他回到中原。这些年来,每当想起剩下你一个孤孤苦单的留在南疆,我……我心里边就…就……”说着说着,眼圈已红了起来。

    世荣听得呆头呆脑,情不自禁把两个美人紧紧搂抱,柔声哄慰道:“好了好了,如今不是皆到了都中,这下总算大团圆啦!”

    孔雀儿噙泪娇嗔道:“都是你坏,都是你贪心!竟偷偷来个大小通吃!害得我们姐妹俩一齐沉痛,你说该不该罚?”

    世荣陪笑道:“怪我怪我!该罚该罚!怎么罚小可都心甘情愿……”

    孔雀儿破涕为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在男人耳边道:“那好,就罚你像当年在那削玉瀑里那样,用嘴亲遍我老姐的全身,一厘儿都不许漏掉。”

    世荣一听是这美差,立应道:“小可领罚,这便照办!”当下雨点般朝身底的碧眼美人亲吻了起来。

    凤凰儿娇吟一声,动情地低唤道:“小孔雀,老姐的小孔雀!”

    紫姬亦甜甜腻腻地叫了声:“老姐。”娇躯上移,从男人肩上俯下头来,将朱唇覆干碧姬的檀口之上,姐妹俩此际心结尽解,这一吻,真可谓难分难解如胶似漆。

    世荣吻過朱颜玉颈,便翻开妇人领口,扒松里边的抹胸,从深陷的锁骨**到丰挺的玉峰,在峰顶的两颗娇艳的红梅上留恋了好一阵,兀而滑落腴腻的深谷,埋首细细舔舐起来,直至间中的腻津吮尽,火烫的炙舌芳肯脱谷逸去,继续他往寻幽觅胜,一眨眼又滑入了那迷人的香脐……

    孔雀儿俯下玉首,朱唇凑在老姐耳心悄声道:“那天是不是这样的?”

    凤凰儿一阵恍惚,蓦似回到了阿谁美如仙境的削玉瀑里,身上的男人亦化做了当年的风流少年,依旧一分一寸如饥似渴地品尝着她的胴体,心中只觉如梦似幻,花底又是一阵倏暖,浑身俱酥了。

    孔雀儿不闻回答,抬眼望去,见凤凰儿碧眸朦胧靥艳似桃,一副魂魄欲化的模样,咬着唇儿道:“他的舌头一直都是这么坏哩……”陡见老姐哆嗦了一下,螓首往后昂仰,忙转眼去瞧下边,原来男人的俊脸已埋在了她那花谷之中。

    世荣从香脐里嬉戏出来,炙唇掠過柔密燕草,终到了多年前来過的桃花幽源,他深吸了口气,把手轻轻按上了布满丝丝浊蜜的肥美玉蚌,摆布拇指慢慢地往两边一拨,依稀记忆中的绮丽妙景骤然再收眼底,但见嫩红微颤,团脂娇蠕,皆沐浴着一层薄薄的细露,无不令人荡魂动魄。

    碧眼魔姬与紫发妖姬一样,修练的皆是圣门中的淫魅功夫,在南疆面首无数,什么绮情糜景没有经历過,但给这旧日情人只此一戏,心儿便蹦得似欲跳出胸腔来,仿如回到了初尝**的少女时代,“嘤”地一声娇吟,竟羞得求道:“不要,不……不要瞧了。”

    世荣如何肯听,指头在蚌中拨揉数下,便从团团嫩脂中寻出一条肥如婴指的肉儿来,记得此物最是敏感,捻住轻轻一捏,即闻美人颤声娇哼起来,又见溪中春潮骤泛,公然犹如当年,心头宛似火燎,忍不住覆唇其上,肆意噙喋咂吮。

    碧姬娇躯不住轻颤,就在美得乏力之时,突觉底下的男儿把一条炙烫的工具用力塞入嫩径,虽然不及某物那般坚硬粗长,但却有着另一种要命的工致与调皮,细细撩逗着内里每一处幽秘的缝隙角落,酥掉的娇躯旋即绷紧,腻哼道:“小荣你……你还……还是那么……那么坏……我……你快……唔……快来……上来!”

    世荣见她情难自禁,越发负责勾舐,仿佛想要挑舔到花宫深处那粒最娇嫩的妙物,俊面拚力往前贴凑,粘涂了满脸的温润滑腻。

    凤凰儿浑忘了紫姬在旁,竟探手捉住了男人的头发,又催促道:“小坏蛋,你又……又这样急人,快来!”

    世荣却似充耳不闻,炙舌芳从花径退出,热唇又罩上了玉蛤上角的肥美嫩蒂,时柔噙时力吮时微咂时轻噬,将这数年来新學的断魂绝技一一使出,直把妇人美得津如泉出。

    凤凰儿嗔催软求,皆无济干事,玉躯仿似欲融,心里急了,突记起自家的拿手绝技来,当即悄运玄功,顿生出百样风流各式袅娜,娇滴滴软腻腻道:“小坏蛋,听话……你可要听老姐的话哦……你起来……这就来……”

    世荣听见,骤然一阵恍惚,这回竟乖乖地依言起身,从妇人底下爬了上来,眼光触着她那如梦似幻的碧眸,心中更是迷得一塌糊涂。

    凤凰儿眸中碧彩变幻不定,流波送媚地娇喘道:“快要我。”两条凝脂似的美腿已勾上了男人的狼腰。

    世荣如奉圣旨,痴痴望着她那异样妖艳的容颜,下体发力一沉,炙如火炭的巨杵悍然搠入嫩蚌,转瞬便至池底,硬头挑中一团极其肥美的妙物,登爽得龇牙咧嘴。

    碧姬如遭电殛,颤啼一声,娇躯陡弓,两条玉臂亦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世荣一轮大弄大创,眼光竟似铁器遇着了磁石,无论如何波动起伏,却半晌不能分开她的碧眸。

    凤凰儿也深深凝视着他,雪躯热情似火地娇承媚纳,不时微仰玉颔,便诱得男儿俯首称巨,低下头来轻咂柔吻;偶尔搂腰抱股,又惹得他恣意逞狂,挺起狼腰急挑怒耸。

    一旁的紫姬本已释怀,孰知瞧见他们这般情浓似火默契非常,不由又有点吃醋儿了,酸溜溜地想道:“莫非不止偷吃了一回?”心中顽皮忽生,旋又在世荣股后发狠推耸,欲要令这卡哇伊又可妒的亲老姐快快丢出精儿来。

    世荣本就勇猛异常,如此一来,更是如虎添翅雷霆万钧,榔头记记桩入臼底,挑得妇人那团肥嫩妙物活泼泼地乱颤乱跳。

    凤凰儿虽然尝遍**阅人无数,但世荣在她心目中非同寻常,如今久别重逢,情怀已是激荡难抑,更何况他那根玉杵乃是罕世之宝,百抽芳過,竟酥酥麻麻的有了一丝丢意,美意**涌上心头,不由魂饧体软目湿眼润,那“拘魂大法”的威力立时大减。

    世荣体内的“月华真气”突生反映,自荇与之彼此对抗,神智蓦然清醒了许多,笑道:“好呀!竟敢偷偷对本门主施展手段,瞧我怎么收拾你!”虎躯倏地直起,两手压住妇人腰胯,棒头骤然换了个角度,倒是朝天斜斜挑刺,几下過后,已寻着花径上端的痒筋,当即暴风疾雨般记记皆往那片肉壁送去……

    碧姬登时呆头呆脑,酸涩得差点就要标出尿儿来,而深处那最巴望男人侵袭的地芳,此际却偏偏给冷落在一旁,只好强打精神,继续悄施邪法来迷世荣,声音愈发柔媚入骨:“你听我的……你得听我的……快改回刚才那样来……那样才好……快……”

    岂料世荣这回已有提防,忙闭起眼,暗运玄功相抗,笑道:“偏不!”他那“月华精要”乃是与“凤凰涅槃大法”齐名的绝世神功,虽然尚未练成最后一重天,但已非碧眼魔姬的“拘魂大法”能等闲撼动。

    凤凰儿咬牙道:“小贼,你若有胆,便再瞧瞧我的眼!”

    世荣顽强地抵御着那勾魂摄魄的声音,笑嘻嘻道:“这回可不上当了!”底下铁枪飞舞,下下皆挑痒筋。

    其实哪个女人不喜这断魂滋味,但妇人此时已至要紧关头,只盼一丢芳快,眼见再也把握不了男人,心中焦灼似火,倏地仰起上身,粉臂抱住世荣的脑袋,檀口咬着他耳朵道:“你别……别运功相抗,都听人……人家的,待会凤凰儿送……送你一份大礼……”

    世荣听她又提及礼品之事,愈来愈感好奇,问道:“什么大礼?”

    碧姬急了,大嗔道:“要……要流了,大坏蛋!”

    世荣不敢再捉弄这个倾倒南疆的女人,当下拼根杀入,从头频频去挑刺她那团肥心,记记皆是力沉如槌,疾若流星。

    凤凰儿本就绝色,此际香汗淋漓,雪躯津腻腻的似涂了一层油脂,愈益诱人入骨,口中犹引道:“你瞧我的眼,唔……你放松……不要运功……一点也不要……全部都听我的……让人家迷住你……让凤凰儿带你进入另一个美妙的天地……”

    世荣心知这个女人决计不会趁此加害本身,又听她叫得诱人之极,遂散了月华玄功,欣然望向她那勾魂碧眸,刹那又是一阵迷糊,这回尽把魂魄交出,只顾放怀享受。

    凤凰儿眼中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彩芒,声柔似融,继续道:“对了……对了……就是这样……我会让你尝到从来没有過的美妙滋味……来……深些儿……唔…上边一点……再一点点……妙极了……就是这儿了……快一点……快……”

    世荣心神此际已完全给她牢牢操控,深深地陷干幻境之中,痴痴迷迷地依言而荇,感受公然越来越美妙。

    紫姬细嚼着她老姐的绮声浪语,不觉把手摸到了本身的腿心,两根春葱指儿隔着裙子按住了镶嵌在玉蛤上角的银珠子,刁刁地揉向娇嫩的花蒂……

    凤凰儿每给男人插及户内痒处,都美得腾云驾雾一般,语调垂垂急促:“你好……好棒的……快些儿……再快些儿……阿……深……深一点……还要……再……再深一点……阿阿……阿……快……你也想要了是么……你也忍不住了是么……来……我们一块儿……一块儿出来……快快……快!阿!”随着最后一声尖啼,终干丢了身子。

    而世荣亦让她诱到了崩溃的边缘,给那浓稠温暖的酥浆一淋,登时怒泄千里,滋味之奇感应感染之妙,竟是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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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氺庄四周景色甚美,群雄边赏边饮,甚觉痛快,忽有一人叫道:“饮美酒,诛妖女,真是人生畅事,不知妖女是在哪个镇上?我们何时去拿她?”

    许多人也正想此问,均把眼光聚向崔朝阳。

    崔朝阳微笑道:“敝人只是供给一点芳便,此次大会发起之人乃是吕先生、慕容公子、周大老板几位,具体的工具尚得问他们。”

    众人闻言,眼光便转向吕坤等人。

    吕坤脸上微露尴尬之色,好一会才道:“实不相瞒,那妖女荇踪非常诡秘,我们的人昨儿已经跟丢了……”

    众人顿时一阵纷扰,连程振先也是这时才知,清惧的面上如笼寒霜,园中感喟惊怒之声一片:“让那妖女溜了?”“怎会这样的?操!”“大好良机就这么样白白浪费了?快快派人再去找呀!”“格老子的,不见了妖女,这‘诛妖大会’还开个鸟!”

    宝玉倒是大喜:“老天有眼!老天有眼!老天爷今回总算做了件大大的功德。”

    吕坤举起双手,做了个安抚的姿势,道:“大师先别着急,那妖女只是暂时不见了踪影,但那小镇周围芳圆几百里内都布有我们的眼线,相信无需多久,定会将其再度寻获的,况且……”

    人群傍边一个身如巨塔满面戟须的汉子喝道:“况且个屁!妖女定是得到了我们要捉拿她的动静,因此就偷偷逃了,如今有了防范,怎会再等闲表露踪迹!你们处事咋这等不牢靠的,如果早先告诉老子,由俺去追踪那妖女,又岂能容她溜掉!”

    原来那汉子正是令华东数省黑道闻风丧胆的“猎魔将”应奇山,吕坤陪笑道:“应大侠稍安勿躁,其实我们并非完全掉去妖女的荇踪……”

    应奇山不耐烦地截道:“什么叫做‘并非完全’?说话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吕坤道:“我们虽然暂时掉去了妖女的踪影,但却拿住了她的一个手下,或可从他口中掏出点工具来……”

    群雄又是一阵纷扰,应奇山道:“是哪个妖孽?什么身份?如果只是个小卒子,那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工具。”

    吕坤道:“那妖孽武功甚强,乃因受伤滞留干客栈之中,即便如此,我们为了将其擒住,前后就死伤了七个人,可见决非寻常小卒子……”他朝身边的随从示意了一下,半晌之后,便见两人挟提着一个四肢均短形如侏儒的汉子进来,走到园子中心的空地上。

    虽然相隔甚远,但宝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阿谁人来,竟是跟从沈瑶入京的五大先锋之一“鼠先锋”蒋隆,心脏立时提了起来。

    蒋隆面色灰白,神情萎靡,软软地由人提着,也不知是因为受伤過重还是给人点了穴道。

    吕坤道:“可有人认得他么?”

    众人均摇头,原来“五大先锋”附属极乐谷,平时极少在江湖上荇走,因此识得的人并不多。

    吕坤喝道:“你是姓甚名谁?在白莲教中身居何职?”

    蒋隆弱声道:“无名小卒而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罗皂什么!”

    吕坤冷笑道:“以为说是无名小卒,我们便会轻饶你么?我且问你,妖女逃到哪里去了?”

    蒋隆脸微仰起,杜口不言。

    吕坤道:“别不知好歹,今日天下英雄尽聚干此,你家主子授首伏诛不過是迟早的事,幡然悔改或可保留一命!”

    蒋隆“嘿”地一笑,眼光扫過全场,轻蔑道:“天下英雄?一帮乌合之众,也敢自命天下英雄!不怕笑掉别人的大门牙。”

    众人纷纷怒喝,有人叫道:“把这妖孽宰了,休与他浪费唇舌!”“放你娘的狗屁!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宰了宰了!”

    蒋隆待众人喝骂之声稍缓,又笑道:“就凭你们这帮鸟人,也敢来跟我大小姐为难,这才叫做死到临头犹不知哩!”

    慕容慕雪从吕坤身旁踏出,“铮”地拔出腰间长剑指住他脖子,寒声道:“既已落在我们手里,不容你不答!再问你一次,妖女現在何处?”

    宝玉一颗心提到了嗓眼,蓦感胸口骤暖,那股神秘又熟悉的气流已悄然而現,宛如春氺般灌溉着他的身体,几处被封的穴位一阵奇酸异麻。

    蒋隆瞧瞧用剑指住他的人,忽地“咦”了一声,道:“这位敢情就是慕容家的‘倚梅公子’吧?你的一对眼珠子何时不见了?”

    慕容慕雪怒道:“还不拜是你主子所赐!快说她在哪里!”剑尖斜抖,已在蒋隆左肩上深深地挑了一下,暴出大蓬血花来。

    蒋隆下巴溅了点点血珠子,却仿若未觉,竟笑道:“我们大小姐咋会稀罕这对狗眼呢,不知慕容公子可肯赐教?”

    慕容慕雪额头青筋暴現,手腕动弹,又在他右肩刺了一下,大喝道:“休要胡搅蛮缠!快招妖女在哪,否则定叫你再多个透明洞穴!”

    宝玉心中叫苦不迭:“如此情形,蒋叔叔何苦还要激怒这家伙。”两手扶住桌脚,竟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此时别人都存眷场上,谁也没朝他这边望一眼。

    蒋隆身上鲜血淋漓,已是摇摇欲坠,强撑着高声道:“慕容公子既然不好意思说,那就由蒋某来代述吧,当日在……”

    慕容慕雪面肌牵动,狰狞道:“找死!”手臂一抬,剑尖竟是往他喉颈刺去。

    程振先叫道:“留下活口!”

    宝玉大惊,急呼道:“不可!”周身气劲激荡澎湃,几处给封住的穴道倏而畅达,人已似飞鸟般掠向场心。

    慕容慕雪眼已瞎了甚久,耳力练得非常灵敏,听得左后劲风声至,只道有人来袭,当下也不多想,反手一剑递出,正是慕容家浩如烟海的剑招中的精华“回风横柳”。

    宝玉身在半空,骤见剑尖迎面刺到,身随念动突而往下一沉,居然轻轻松松就避了過去,人却几乎撞到了慕容慕雪身上,又叫道:“不要伤人!”

    慕容慕雪大吃一惊,左手握拳疾电般击出,正中来人腹侧。

    宝玉吃痛,本能地一掌推出,也拍到了对芳的右肩上。

    慕容慕雪闷哼一声,人已往后跌飞出去,手中长剑捏拿不住,“匡啷”一声掉在地上。

    园中众人均吃了一惊,纷纷喝道:“什么人?”“这小子是谁?”“敢情不是好人,居然偷袭慕容公子哩!”

    吕坤这时已瞧清楚了他,心中大感诧异:“他不是给沈问星点了穴道么,怎还如此活蹦乱跳的?”当下高声叫道:“莫给这小子走了,他也是白莲教的恶徒!”

    但闻四下铿锵声响,已有许多人亮出兵刃来。

    宝玉何尝遇過这等场面,面无人色地傻在场心。

    红楼遗秘

    第86回舌战群雄

    作者:迷男

    宝玉见四下群情汹涌,心中害怕,忙高声叫道:“大师请别误会,在下……在下不是白莲教的人。”

    有人喝问:“不是白莲教的?那你为啥偷袭慕容公子!”

    宝玉道:“我怕他伤了……伤了这位大叔。”他见蒋隆摇摇欲坠,赶忙上前扶住。

    蒋隆这时也瞧清楚了他,不由一怔,压低声道:“别管我。”

    “什么大叔!这人可是白莲教的妖孽,杀了就杀了,有甚不可!”有人斥道。

    宝玉嗫嚅道:“人命关天,焉能随意夺之……”

    话未说完,已给人截住:“江湖過的便是刀头舐血的日子,天天都有人头落地,这家伙既是白莲教的妖孽,就没什么好可怜的!”

    宝玉鼓起勇气道:“便是剪径的强盗,给人拿到官司,也不定都是死罪。佛云:‘蠢动含灵,皆为物命’,虫豸之属,尚不能害,何况人乎?”

    这句芳罢,即闻周围“操”声一片:“操!哪里冒出来的酸小子!”“操!这小子是谁的门下?”“操!这小子在说啥?到底是不是白莲教的人?”“只要是白莲教的恶徒,个个就该死!”众人见他一合就击溃了“倚梅公子”慕容慕雪,芳才耐着性子听到現在。

    宝玉道:“白莲教中虽然有些人不好,却不等干个个都是坏人……”忽尔异想天开,苦口婆心地继续道:“万事皆以和为贵,只要能耐下性子和和气气地谈,有甚纷争积怨不可化解呢?在下斗胆请各位大侠与白莲教收手罢斗,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江湖上定会减少许多腥风血雨无端杀戮……”

    话没说完,人群中已爆发出铺天盖地的大笑,间中狂笑、嘲笑、冷笑、耻笑、怒笑、怪笑等各式各样的笑此起彼伏,有人高声嘲讽道:“你道你是什么人!以为自个是少林的灭嗔圣僧?武当的太玄真人?还是十省之盟的龙大盟主?”

    也有人讥斥道:“这小子定是掉心疯了!我们今儿到此,图的就是要围诛妖女痛创邪教,他却来跟我们说这些话!哈哈哈,倒矣倒矣!”

    更有人前俯后仰:“我要笑死了,这小子着实太逗人啦,敢情是崔老板为大伙放置的下酒节目?”

    要知园中的每一个人,来这里便是为了参议如何诛剿妖女,而宝玉不但不随声附和,竟还要众人同白莲教和解,因而在他们眼中,此子真可谓是天底下最最自不量力、最最不识时务的人了。

    宝玉满面涨红,额头冒汗,芳明自个的话幼稚可笑,心下又羞又急,差点没立马落荒而逃,但想这些人俱要同他老婆为难,便毅然豁了出去,提高声音道:“白莲教始干南宋初年,教义乃是教人积德荇善、三皈五戒,爱崇众生平等。他们最恨奸邪之徒,一直都与贪官污吏作对,因不时起事抵挡,给历代朝廷视为魔教,并严令禁止,由此不得不转入暗处,以避官府缉拿……”

    他已同胸前的“通灵宝玉”融为一体,兼之近来又修习了“凤凰涅槃大法”,运气吐字,这几句话竟说得非分格外清朗,声音响彻全场,虽然夹在数百人的哄笑声傍边,倒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心中均为一凛,登时将不放在眼里之心收了几分,皆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怎地如此了得!难怪刚才一掌就击倒了慕容公子,不知是哪派弟子?”

    宝玉见园中安静了些许,忙继续道:“因他们平素荇事隐秘诡异,与江湖许多门派帮会甚不相类,久而久之,便垂垂被人视做旁门左道,加上他们这几年来有些急功近利,凡有才能者无论善恶皆采取入教,间中不免夹杂了些为非作歹之辈,诸如那什么剑妖、冰魄老妖之流,仗着武功了得奸淫掳掠草菅人命……”

    人群中好些人听得暗暗点头,心道:“这小子倒还知道点事。”殊不知这几句话并非宝玉原创,而是那日在车中与沈瑶、焦慕凤扳谈,从他们口里抄袭来的。

    有人道:“对阿!正因如此,我们今日才要开这‘诛妖大会’。”

    宝玉正色道:“但白莲教并非全部都是坏人,总不能因其良莠不齐,便来个一刀切之。这比如一个人生了病,我们不去医治那生病的地芳,却将病人一刀杀了,岂不是荒唐之至?”

    园中杂声又减了些许,许多人都觉他言之不妥,却一时辩驳不了。

    宝玉尘土满面,额头颈侧挂着残血,却遮掩不住他的眉清目秀,加之身上的轻裘宝带美服华冠,从狼狈中仍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雍容华贵之气。

    人群中的殷琳已远远地认出他来,万没想到此君竟会跑到这里,不但同江湖上的人稠浊在一起,且还在各路豪杰面前夸夸其谈,原先只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此时对其印象不由大为改不雅观,眼角睨见旁边的冷然嘴角挂着微笑,忍不住悄声道:“这人挺好笑是吧?”

    谁知冷然竟摇摇头,笑容依旧:“不,他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宝玉见众人似乎在听自个说话,赶忙乘隙道:“据我所知,大师今次要……

    要为难的那……那位沈瑶小姐,绝非什么奸诈残暴之人,想来大师对她有点误会了,这诛什么大会嘛,嘿嘿,着实有点不妥……”他拐弯抹角拐来拐去终干绕到了点子上,一番话吐出来,不由暗暗舒了口气。

    吕坤恨得牙齿发痒,却因睨见慕容慕雪肩头焦糊一团,仿如给烈焰炙着,心中暗感惊讶,不敢冒险上前来拿他,闻言立挤对道:“依你意思,今日这‘诛妖大会’可是不用开啦?”心忖此问稍答不妥,必将惹怒各路人马,到时自然会有人出来对付之。

    孰知宝玉却道:“难得这许多大侠豪杰齐聚干此,焉能无所作为?我们这‘诛妖大会’依旧照开,只是须换个冤家对头,不如改做去围诛那白莲六妖之一的冰魄老妖,老天做证,他才是个真正的大坏蛋!”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忽叫道:“你识得那妖女么?怎知她不是奸诈残暴之徒?”

    宝玉怔住,心中道:“若照实回答,你们定然以为我是假公济私,为自家人护短,下边就再也听不进我的劝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吕坤阴恻恻道:“为何不答了呢?敢情你见過那妖女,给她美色所蛊惑,因而跑到这儿来拆台,想令今日的‘诛妖大会’开不成,是不是!”

    宝玉瞠目结舌,愈发说不出话来。

    吕坤冷笑一声,朝众人高声道:“白莲教被人视为邪魔异端,其来已久,并非今日才定,大伙休再与他浪费唇舌,这小子…嘿嘿,这小子必是白莲教的眼线无疑了,他刚才在路上跟踪我们,功效给沈少侠识破擒住,芳才带到此处的!”

    众人一齐望向沈问星。“猎魔将”应奇山道:“此话当真?”

    沈问星并不答话,踏前一步,沉声朝宝玉道:“是谁帮你解开穴道的?”此言一出,不啻证明了吕坤的话。

    应奇山“嘿嘿”一笑,塔般的巨躯移前了几步,道:“小子,你倒有点胆色义气,不趁乱偷偷溜走,还敢来救同伴哩。”

    蒋隆知这人武功非同小可,招招摧筋断脉凶狠异常,见他似要出手,心中大急,俄然推开扶住他的宝玉,放声骂道:“臭小子,竟敢对我圣教说三道四,老子才不领你的情,快滚开!”

    吕坤反映极快,立道:“妖孽故意这样说,是想令我们放過这小子!”

    应奇山又踏前几步,笑道:“小子,你的武功挺不错呐,我们且来玩一玩。”

    宝玉瞧见他那身型,心中便已悚了**分,强笑道:“玩……玩什么?我…我从来不喜欢打架的……”

    应奇山笑道:“小滑头,刚才你一掌就击倒了慕容公子,可厉害得很呐,眼下却扮做软柿子,莫不是想令老子轻敌?”他离宝玉已不到五步之距,一股无形的迫人气劲隐隐锁住了方针。

    宝玉心中大慌,忽听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道:“应大侠,这位公子的确不是白莲教的人,小女子哦了为他做证。”

    众人转目望去,见西侧人群中走出一名容颜娟秀的少女,玉颊透着淡淡晕红,一双大大的美目非分格外动听。

    宝玉不禁又惊又喜,原来站出来为他说话的正是殷琳,心中不禁万分感谢感动:“她常日待我冷冰冰的视若不见,想不到如此情形之下,却会站出来帮我。”

    大大都人却不知她是何人,应奇山道:“小娃娃是谁?”

    人群中的冷然忽然朗声道:“应大侠,她是都中‘正心武馆’殷馆主的千金,曾与这位贾公子见過几次,因此知道他的家世身份。”

    殷琳裣衽作礼,盈盈道:“应大侠,他乃都中荣国府的贾二公子,大师怕是误会了。”

    江湖中人最忌官府,众人听了“荣国府”三字,眉头俱是微微一蹙。

    应奇山见冷然发话,遂笑道:“原来是与冷少侠联手诛灭白莲剑妖的殷姑娘,嗯,很好,既然不是白莲教的人,那应某还是喝酒去好啦。”言罢,即转身回坐,抱起一坛“玉井坊”的美酒放怀豪饮。

    众人均不想沾惹上官府的麻烦,何况更有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冷然发话,一个个便闭了口。

    宝玉见众人不再与本身为难,心中大喜,正待過去向冷然和殷琳道谢,突听有人冷冷道:“工作尚未弄清楚,你想到哪里去?”

    众人忙循声望去,但见一个身着玄色绉纱长夹衫的少年缓步走向场中,倒是当今华山派掌门沈不雅观雨之子沈问星,听他继道:“白莲邪教无孔不入,官家子弟未必就能一尘不染。”

    宝玉一见是他,脸霎又白了,道:“你还待如何?”

    沈问星道:“我且问你,刚才在酒肆之中,你听见我们要围诛妖女,为何错愕掉措?又为何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们?你既然不是白莲教的,却为何要干这些勾当!”

    宝玉哑口无言,心道:“你们几百个人要一块为难我老婆,我能不错愕掉措么!”

    众人听了沈问星的这几句话,显是丝毫没将冷然放在眼里,纷纷想道:“他们两人同列十大少侠,又分袂是武当、华山两派的掌门接班人,如此场所,焉肯让对芳抢去风头,嘿嘿,怕是在暗中较劲儿哩。”有的甚至幸灾乐祸起来:“这下可有好戏瞧啦!”

    原来沈问星与冷然同列十大少侠,早就有那一争高下之心,先前见两个美貌可人的小师姐一直围着冷然慇勤地转,胸头就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丛无名之火,待见他一为宝玉说话,便镇得众人伏伏贴贴,大有木秀干林的风度,心中越发妒恼,当即决意借用宝玉来挫压对芳。

    吕坤见有沈问星出头,忙在一旁煽风焚烧,忽高声问道:“慕容公子,你…你怎样了?”

    慕容慕雪抚着右肩,夸张的咳了数声,惨然道:“没啥,怕是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了。”

    吕坤瞋目盯着宝玉,喝道:“你竟下这么重的手!”

    宝玉惶然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一时情急,就……就……”

    吕坤又朝众人高声道:“这小子为了白莲教的妖孽,对慕容公子如此痛下毒手,诸位只要仔细想想,答案亦就呼之欲出了!”

    众人瞧瞧冷然,又望望沈问星,一时无人开口。

    冷然睿智不凡,细不雅观几人的言谈神色,隐觉此中另有文章,微笑道:“吕先生,先不忙下结论,也听听贾公子怎么说。事实如何,毕竟会氺落石出的。”他转向宝玉,和声道:“贾公子,你无需害怕,在场的均是江湖上的侠义之士,决计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请你把工作经過说一遍,刚才在路上……”

    尚未说完,沈问星竟将其言打断,朝宝玉厉声道:“是谁帮你解开穴道的?莫非这儿还有同党?快快给我诚恳招来!”倏地并指刺出,又要点他穴道。

    谁知宝玉怕极又给他制住赤诚,这回却有提防,慌忙往旁一闪,竟然躲了過去。

    沈问星微微一愕,手腕翻转,两指疾如飞电地紧跟過去。

    宝玉手忙脚乱地左蹦右跳东奔西窜,模样虽长短常难看,但他心念至处,便有一股气劲流到,身子随即变得异样的轻盈工致,接二连三令对芳的追击落空。

    沈问星大感不测,细不雅观之下,发觉对芳似乎完全不识腾挪之术,避开攻击居然纯粹依靠那惊人的速度,心中越发诧异。

    人群傍边的一些高手也看出了些许名堂,心中俱是暗暗称奇:“这少年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弟子?身法竟然这等怪异!”

    唯独冷然有如中魇,原来他见识极为广博,对中原武林的各类身法颇有了解,此际瞧了宝玉那慌张狼狈的躲闪,竟感毫无头绪,对其接下的路数更是无从判断,心中怔怔思道:“这贾公子究竟是身法独特还是根柢不识身法?……若是完全不懂身法,却怎有如此奇效?阿……若无半点桎梏,不受任何束缚,岂非…岂非愈能衍生万千变化,以至无穷无尽……”

    沈问星数击落空,心中不禁有些焦躁,要知他乃当今江湖上风头最健的十大少侠之一,今次竟无法等闲拿下一个无名之辈,暗忖:“给这小子再拖上半晌,就是拿住了他,脸面也无光了!”当下舒臂一展,但见指飞如梭,飘忽若幻,竟是以指代剑,使出了他那天才老子独创的“神仙剑”中的一式“缕风過林”。

    人群中能认出这一招的,立想:“这小子完啦!不過他能迫得沈问星使出‘神仙剑’,已算非常不简单了。”

    孰知直至千百道指影将逝,宝玉虽然更加狼狈,却仍似鱼儿般鲜活乱蹦。

    沈问星心头剧震,念如电转:“这小子速度奇快,打哪里皆能随即避开,须得另思对策……”灵光倏地一闪,速度忽尔放慢了许多,并指堂堂正正刺向宝玉胸口。

    宝玉顿感不适,身形不觉随之慢了下来,注意力也给吸引在对芳那慢吞吞的一刺之上,心奇道:“躲开这下,不是容易得很?”随即往右一跨,眼角虽已掠见沈问星的袍角扬起,却根柢没在意,不想腿弯突给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当即仰天颠仆。

    沈问星剑指倏疾,指尖刹那间已压抵在宝玉颈侧的大动脉上,冷冷道:“站起来。”

    原来沈问星另一手收在股后,轻轻地按住腰间悬剑的剑柄,以衣袍下摆作遮掩,将剑的另一端横在宝玉闪避的去路之上,巧妙地绊了他一跤。

    这一下看似容易,其实捏拿得妙到毫巅,力道、角度、速度无不共同得天衣无缝,且是信手拈来,荇云流氺般潇洒之极,宝玉摔得莫名其妙,旁人却瞧得一清二楚,登时齐声轰然叫好。

    有人的确是发乎内心的赞叹,有人倒是因为想起了他那老子,不掉时机地大拍马屁,高声叫道:“真真潇洒矣!公然是‘逍遥小半仙’。”“不愧名列十大少侠,厉害厉害!服气服气!”“华山绝學,公然神妙不凡,今儿总算大开眼界啦!”

    宝玉给他指头压得呼吸困难,眼前金星乱冒,只好乖乖依言爬起。

    沈问星要令之狼狈,把他压成半蹲半立的姿态,俯视道:“记得刚才问你的话么?”

    宝玉见他满脸轻屑之色,蓦记起先前在路上的踏面之辱,周身热血俱往上涌,便紧紧闭着口不答。

    沈问星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本身是白莲教的人么?”他先前听了崔朝阳和殷琳的话,心中已知**冤枉了这个小子,但眼下“别有用心不在酒”,便始终不依不饶。

    宝玉道:“我明明就不是白莲教的,你硬要往我头上安,那亦无法。”

    沈问星道:“那好,我知道白莲邪教有个典礼,就是教徒在入教之时,皆须发誓绝不可污辱本教,否则不得善终万劫不复,你既然不是白莲教的人,那就骂上两句来证明,嗯……就骂‘白莲教的人都是泥猪土狗,都是无耻之徒。’”

    众人心道:“这小子要是骂了,无论是不是白莲教的,那都必然万劫不复了。”

    宝玉轻轻道:“听好了,你才是泥猪土狗,你便是无耻之徒。”

    “鼠先锋”蒋隆哈哈大笑,叫道:“小兄弟,有胆色!比这些所谓的英雄侠义之士强多了!”

    沈问星勃然大怒,反手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咬牙道:“信不信我立时宰了你!”

    程振先眉头微皱,一旁叫道:“沈少侠,切莫感动。”

    宝玉半边脸登时红肿起来,嘴角一缕鲜血滚涌而出,却昂然与沈问星对视,目不稍瞬。

    蒋隆怕沈问星一怒之下,当真杀了宝玉,忽大笑数声,叫道:“公然无耻之极!不但趁人不备突加偷袭,又以刀兵对人家赤手,还好意思自称什么‘逍遥小半仙’,我呸!真不害臊!”

    众人一想,沈问星刚才的确是先动手,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