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76-80(1/2)

    第76章

    我不知道别人的恋爱是不是顺风顺水的,或者女人之间的爱情本就磨难重重?此刻我坐在床上,脑袋里空无一物,就是觉得累,累得无法思考,无法回想和深究。

    我就默默坐在床上,盯着顶上的吊灯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漆黑如墨。我才觉得手脚发麻,于是蜷缩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好似做了一个梦。

    梦里子衿站在我床前,凝视着我的睡颜,朦朦胧胧中我总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又过了一会儿,她俯□来,靠近我的脸颊,不期然地,一双柔软温热的双唇覆上了我的额头……我倏地清醒过来,却发现那温度还在。

    睁圆双眼,她是在真的亲我,不是在做梦……我能闻见她身上淡淡好闻的味道,就在我呼吸之间。

    我多想把她抱住,狠狠地抱在怀里!以解我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之苦。可是,那蓝幽幽的手机屏幕上,梁笑然的短信,此刻又跌入我的脑海。

    梁笑然,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要同时招惹我和子衿?

    我心堵难忍,脑子无法运转,只觉得血往上涌。

    本能地,我欲逃离子衿的亲昵,假装翻身……

    谁知子衿也只是想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在抬起身的刹那,正好迎来了我偏转过头的唇……不偏不倚,我俩的唇碰触在了一起。

    楞了一下,所有的意识都只是感知那片柔软。我没动,她也没动,时间仿佛静止。直到她站起身,我睁开眼。

    “你……我吵醒你了?”在黑暗中,她的眸光闪动。

    我哼了一声,心境逐渐清明,心思也百转千回地开始运转。我要不要开诚布公地与她谈谈?还是把这偷窥的心事埋在心底?我了解子衿,她不想说的事情,你再三恳求她也不会说。她会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跟你解释。她是个结果导向的领导者。体现在生活上,就是超级自我。所以我问她,她不一定会说。如果她不说,我的怨闷会更上一层楼。

    只是我无法再做回原来自艾自怜的黄彤,把心事葬在自己纠结的坟墓中,那样的下场将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回避问题,最终会让问题成为棘手的难题。

    我想,我应该现在、立刻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温暖的梁笑然,会在私底下做出这样令人捉摸不透的举动?她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追求我,也明知道子衿和我的关系,为什么还要与子衿来往甚密,甚至是密到这样特殊的程度?

    内心挣扎得激烈,但表面上我依然云淡风轻地说:“我睡觉轻。你怎么还不睡?”

    她说:“就去。”

    艰难地,盯着她的眼睛,我开口:“刚才你跟谁打电话,这么久?”心跳加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乎在我没有勇气再等待的时候,她缓缓张口:“梁笑然。”

    我怔愣,她竟然说了……

    说完,她把床头灯打开,灯光扑上她的脸,镀了层金光一样,柔美的脸庞更显绝艳。

    “你们打了这么久电话?”我回转心神,继续问。

    她的目光深邃,却又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在熠熠发光。这让我立即想起那片唇的柔软,也许……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

    她笑了,我发现这次回来,很少看见她的笑了。但此时,在我追问她电话的时候,她在笑。本已柔和优美的面部线条因为这抹笑,更加的夺人心魄。明显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在怀疑什么吗,黄彤?”她的眼眉隐含着笑意,语气半是调侃地说。

    我没想到她会反将我一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不是不爱跟人打这么长时间电话的么,我是怀疑,你可以不说。”说到一半我开始赌气,平常也不见她打电话给我,在美国那么长时间,一个都没有!想至此,我突然又被心寒和退却俘虏了。

    她坐在我身边,嘴唇好看地勾起,“你怀疑,怀疑什么?”

    她这是要请君入瓮,还是姜太公钓鱼?尤其看见她那明显的玩意的眼神。不知道她的想法,我剩下的只有真诚的余勇了。

    “我怀疑她在追求你,是么?”我终于问出了口。

    谁知她马上接口道:“我以为,她一直追的人是你。”

    “又不矛盾。”我嗫嚅道。

    “看来你对她不太了解?”她盯着我,唇边依然带着笑意。

    你了解?你为什么会了解?我在心里问,没敢说出口。心里却泛着酸涩。

    子衿叹了口气,眸子里又熠熠地亮着,说:“我跟她没有什么。倒是你,虽然现在有明显进步,但商场的险恶你又见识了多少呢。”

    我忍不住问:“真的没什么?”

    她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们俩打这么久电话?”我依然不依不饶道。

    “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两个人的关系可以是亲密无间,也可以是互相利用。是不是?”

    我心中了然,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幸亏是问了她,幸运的是她也回答了,不然又不知要纠结到什么时候。可另一个问题接踵而来,为什么我听见她们谈的是生活琐事?而且,是什么事儿让她们彼此利用?

    再深想下去我就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只好暂时把一堆问号压制。我相信,如何我再问下去,以子衿懒得解释的脾气,也该烦了。

    为了转移话题,我说了句没经大脑的话,这话其实一直按捺在心底,想喷涌而出的,就算不是靠言语,也会是动作。我说:“子衿,你刚才亲我来着。”

    她眸中那光更绚丽得夺目:“黄彤,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终于恍然,那光,原来是**。

    心咚咚地擂鼓,将要窒息。

    她伸出手,抚上我的面颊,眼中似有万语千言:“我多希望你不要卷进来,到时候发展成什么样子,我心里也没有底。”

    我贴上去,凑近把她抱住:“你说的是半岛湾么?”

    她在我怀里点头。

    我说:“不就是一个工程么……”

    她摇摇头:“关系到很多人的利益。”

    “那我不参与好了,反正公司是我舅的。”

    她默默地,幽深地叹了口气:“虞副局长也就是红叶的父亲,他从部里下来当了市局二把手,你知道么?”

    我佯装不知。

    她嗔怒道:“是你拜托梁笑然放了他一马的,你会不知道么。”

    我离开她温暖的怀抱,笑嘻嘻地说:“你知道啦。”

    她瞪了我一眼,继续道:“他因为什么犯事儿的?”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阳光广场招标案……”

    “就是半岛湾招标时的名字。被PNN中标之后改成现在的半岛湾。”她微蹙着双眉,道:“那块地原来是木材厂,是郑部长强征了那块地。也就是说,他和PNN有关联关系。”

    我“啊”地一声。

    “你是说,郑部长帮红叶爸,是因为他在里面有更大的利益?”据说阳光广场的事儿当时被曝光有暗箱操作,后来因为缺少证据很快就平息了。如果红叶爸的事儿被捅出来,有可能会殃及了这条大鱼,也就是最终BOSS郑部长。

    子衿面带赞色,点头。

    “半岛湾也就是阳光广场地段好,征地面积广。是近年来少有的绝佳的商业用地。早已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前一段又被捕风捉影说里面有权钱交易,现在更是搞得人尽皆知。这么显眼的大工程,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来扳倒郑部长是非常有可能的。如果梁歆怡和PNN合作,凭着万星和郑部长的裙带关系,很容易被联想成万星是郑部长在这件事上的利益输出方。”

    “可是这些,梁笑然是怎么知道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

    子衿说:“我说过梁笑然不简单。她一方面侵染着郑部长的官场厚黑,一方面接受梁父三代为商的熏陶。她不可能是个简单的人。也许,正是这种双重身份,让她旁观者清,也会最先感知到风吹草动吧。”

    我点点头,不禁回忆起梁笑然那种永远温暖的眼神,和她曾说过的处事理论。在这样的成长环境里,她的性格也合该神秘一些。

    “她为什么不告诉梁歆怡,让她远离半岛湾?”

    子衿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我想,也许是她这个女儿为了维护她父亲的权力和尊严吧,毕竟梁歆怡不是郑部长己出。我是后来看了资料才明白,半岛湾的投资价值值得任何商人疯狂追逐,梁歆怡无疑是个杰出的商人。就算告诉她,她也未必会为了可能有的危险,放弃这么大的甜头。

    同时,我又不禁担忧道:“那为什么你还要进去?”

    “我的投资计划书里已经撇清了可能共损的项目。”原来梁笑然和她早已经接上头。

    “和你说这么说,是想让你知道这期间的利害关系。” 虽然她没有深说,但我理解她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我考虑清楚再决定进不进去。子衿需要同我舅舅合作,才能把蒙在鼓里的梁歆怡挤出去。梁笑然在这件事上,确实和子衿处在同一阵营。

    我似乎没有可能选择。这间接牵扯到我爸的安危和子衿的事业,还有,虽然没有深交,却也不忍其身陷囹圄的梁家姐妹。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不写这章是不敢来坑里了。

    由于这两天有点事我又迟迟无法写这章。

    纠结完毕。

    第77章

    骤雨初歇,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谈了这一通商业风云录,我俩都已意兴阑珊。空气中寒意渐浓,我让出一个人的位置,说:“到床上来吧。”

    子衿躺下来的时候,我快速从后面拥她入怀。瘦削却又蕴含着柔媚的触感,让我的身体瞬间充满了暖意。

    我更贴紧她,满足又感慨地说:“子衿,做我女朋友吧。”

    她故意一本正经地说:“等你试用期过了,我再考虑。”

    我惊讶:“那您看我面试合格了么?”

    “将就着合格。”

    “合格就可以上岗了啊。”我抱紧她吟吟微笑。

    “面试合格先试用,在我这儿试用期不过不准上岗。”

    我无语……眼看软玉温香在怀,却又没资格品尝的滋味实在难受。还好子衿换了一套正经八百儿的睡衣,不然露出哪怕一丝丝惹人遐想的曲线,我都避免不了一番天人交战。

    就这样干巴巴睡去?我又不甘心。

    “子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其实是鬼故事。到时听到毛骨悚然处,还怕她不主动投怀送抱么?嘿嘿。

    但御姐就是御姐,你别想拿对付小姑娘的招数来对付她。

    “如果是鬼故事就免了,我不爱听。”听她的语气仿佛随时准备入睡了。我心想,既然大势已去,不如就睡了吧。明天还要专心应付我舅那边的事儿。

    我解气似的把她抱了个死紧,她微微挣扎了下,然后回转头来,眼神弥蒙着睡意:“黄彤你……”话没说下去,眼神扫到我领口,定住……

    随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心想坏了,领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敞开,玫瑰纹身赫然在目。

    方才和谐的氛围戛然而止,空气中的低气压笼罩在头顶。我俩都静默了。

    我无法立即就去遮掩它,这样做未免太过明显,可子衿那晴转阴的表情……我正焦灼着,子衿的眼眸对上我,说:“你怎么还不去洗了它?”

    在她的注视下,我有些忐忑,心中的不忿却也燃炽:“等你告诉我真相之后,我会去的。” 我也想过和子衿重归于好后去把它洗掉,可是我忘不了那伤筋动骨,死过一次的伤痛。子衿不惜一切代价救秦玫公司那件事,始终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一日不除,永无安心。

    在她的眼瞳里,我看见自己倔强的脸。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翻身淡淡道:“睡觉。”

    一大早,子衿就去了公司,留了早餐和车钥匙。

    我在车库里看见一辆保时捷卡宴,上面落了一层浮土。这不知是谁送她的。我没拿车,闻着梧桐雨后沁人心脾的清香一路走到便道,招手拦了辆车。

    估算着现在的美国时间是下午七八点,我拨通了舅舅的电话。他很郑重地表示这个合作非常重要,会抽时间来国内商谈。我心中却生起不祥的预感,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不表态往往是另有打算。如果真有意向,应该催促我银行贷款,办北京公司的事儿才对。

    放下电话,我犹豫要不要回趟美国?这事儿要是搁着,梁歆怡很可能会抢了先机。

    下午去蓝堡公寓谈了一家新的外贸代理公司。那位老总十分客气,非要请我去康西草原跑马,我婉拒了。心里盘算着,看来有件事比买房更重要。

    走在街上,半天也没打到车。于是终于促使我下定决心,给红叶和优洛分别打了电话:“明天没事儿陪我去趟4S店。”

    在美国,开着一辆二手林肯招摇过市,与穿着名牌衣服满大街跑,没有孰优孰劣的分别。与美国不同的是,在中国,车子是地位与身份的象征,尤其是在商界。想在北京和子衿合作做半岛湾这么大的项目,至少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何况我自己公司的商务谈判有大部分会是在国内。没有一辆像样的座驾,就好比贵妇少了宝石的点缀。

    于是我买下了此生最贵重的物件——宝马730。

    现在的上流社会不比以前,宝马算不上尊贵座驾,但对初出茅庐的我来说,可谓是砸了重资。为的也不全是面子,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这个以后再表。

    红叶和优洛建议吃饭庆祝,我觉得没必要,倒是想起不如借这个机会把梁笑然叫出来聚聚。一是这次回北京还没见过她;二来是想问问关于半岛湾她知道的情报有多少。

    等梁笑然过来会齐,几个人商量去哪儿吃饭。梁笑然和优洛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和红叶。我只有抑郁地被划入红叶之流,商量起去哪就餐的问题。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红叶这个轻熟小资女最爱吃的是精致的西餐。

    也就是在这时,我接到梁歆怡的电话,“有晚礼服么?”她上来就问。

    我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晚礼服。参加宴会穿的。”

    “有啊……”我刚要问她什么事,只听她快速说道:“万星酒店,现在就过来。”

    “你请吃饭啊?”

    “就知道吃!”她嗔骂了句,然后正经说:“是个晚宴,庆祝新店落成。”

    “那我多带三个人过去行么?”

    “No problem!不见不散。”说完挂了电话。

    “不用琢磨去哪儿吃了,你姐请客。”我冲着梁笑然说。

    梁笑然不置可否,其他两个人也没有异议。我没有听梁歆怡的换什么礼服,直接驱车赶往万星酒店。

    万星的超五星级自不在细说,每一个细节堪称完美。我们进去的时候,正是觥筹交错,谈兴正酣之时。梁歆怡穿了一袭红色裹胸丝质晚礼服配钻饰,神秘魅惑,性感凌厉。

    她端着酒杯目送我们进来,眼睛邪魅生动:“你们可真是给我捧场。”说完看了一眼梁笑然,招来一个服务生:“带她们去餐区。”

    “你们去吃东西,黄彤留下来,我有话说。”

    优洛无所谓地带着红叶去拿东西吃,梁笑然的表情则带着疑虑。我对她笑笑说:“放心,你们先过去。”我特意加重了“放心”两个字。等梁笑然走后,梁歆怡手指着外面:“去露台。”

    万星的露台可以看见万颗璀璨恒星。梁歆怡站在星光之下,犹如古罗马或古埃及油画里走下来的充满魔幻色彩的女神。她今天的气质太过锋芒毕露夺人心魄,凡人难以招架。

    “我喜欢开门见山,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说完呷了一口酒。

    我打着含混道:“你给我的资料,我还没来得及看。”

    “哼。”她弯起嘴角,睨了我一眼说:“你不如直接说,你选了翁子衿。”

    我一惊,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晃着高脚杯里的宝石一样晶莹的液体,悠然地说:“我开出的条件,不会令你到现在还做不出决定。除非……”她媚惑一笑:“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我刚要开口,她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姿态优雅妩媚,“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找到方甫国(我舅舅的姓名),只是很可惜,你放弃了一次与我为友的机会。”

    梁歆怡啊梁歆怡,你也未免太过狂妄自大。我不跟你合作才是救你,你知不知道郑部长不知做了多少贪赃枉法的勾当,迟早有一天会被揪出来绳法,我不希望你到时候撞在枪口上。

    我说:“没有合作,我们仍然可以做朋友。” 其实比起梁笑然的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城府颇深,在本性上我更愿意与梁歆怡交朋友。因为她爽直,生动,有时候又会很可爱。这些都是我欣赏的品质。

    “你已经选择了在她的身边,我还会放心跟你做朋友么?再说,我从来也不缺朋友。”她几近慵懒地说。

    叹了口气,一直以来,我只是认为她和子衿仅仅是斗气冤家,原来是这种竞争被我理想化了。或者她与子衿的宿怨,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我们可以不做朋友,但我想诚心实意地跟你说,不要去和PNN合作。至少,在合同里划清你和PNN的利害关系。以防它出了问题,把你牵连进去。”

    她听后笑而不语,把酒一饮而尽。

    “谢谢你告诉我。”她的眼神逐渐澄净,红唇轻吐:“我也诚心实意地跟你说,最好不要踏进半岛湾,你不够十成功力,闹不好会惹火烧身。”说完她对我妖娆一笑,出了露台,留下我怔愣出神。

    晚风拂面,双手搭在栏杆上,我的脑子很乱。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劝子衿远离半岛湾那个是非之地。就连子衿自己也怕最终难以掌握不是么?我总觉得这件事,如同浮在水面上的海藻,水下纠缠的部分远比你看到的更加复杂。

    就在我烦乱想着心事之际,有个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小姐小姐,你看见我家小姐了么?”

    我见是一个女人,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感觉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家小姐是谁?”我问。

    她想了想,手舞足蹈起来:“就是长得最好看,头发最长的!”我听了直觉好笑,便说:“可是我并不知道哪个是最好看,谁的头发最长啊”

    她眼睛睁得更大了,生气地说:“我家小姐最好看!”随即又说:“我看见她和你进来的。”我恍然,原来她口中的她家小姐是梁歆怡。紧跟着我猛然想起来这个人我曾经在梁歆怡家里见过。

    “你叫什么名字?”

    “琪雅。”她乖乖地说。

    “嗯。你家小姐刚出去不久。现在不在这里了。”

    她高兴地点头,忽而又想起什么,嘱咐道:“你不要告诉二小姐,她会欺负小姐的!”说完跑远。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

    迟迟不更,不在状态。

    第78章

    本来想卖个关子,在后面揭露琪雅的身世。但太多的包袱抖起来会让大家产生观看疲劳,和有人喜欢吃**腿饭,每天吃这道菜也会厌烦是一个道理。也许“坦白从宽”,也是一道美味的菜肴。

    琪雅有小儿麻痹症后遗症,相当于12岁小朋友的智商,是梁歆怡从孤儿院捡回来的,同捡的还有小K。小K比琪雅更惨,小时候被继父奸污,对男人有根深蒂固的心理阴影。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那天在会馆她的举动会如此反常。至于所谓的男朋友,那不知是她的第几任试恋对象,结果不言而喻。

    有一个人,平时得瑟张杨,爱跟人争强斗狠,爱炫富,富三代。这些标签很难和我眼前资料里这个长期以来默默奉献爱心的人划上等号。

    一切缘于我舅妈的一个电话,说我的一个朋友给我们所在的慈善组织捐了很大一笔钱,还说如果有紧急救助事件要及时通知她。这个人没有留下姓名,我舅妈通过关系查到这个手机的所有人,是梁歆怡。

    于是,关于捐款人的相关资料源源不断地被组织记录在案。

    于是,在那个孤儿院的档案照片里,我看见了十三四岁的小K和十七八岁的琪雅……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其他人,但我有必要在这里提一下。因为在以后许许多多的事件中,在我被利益的角逐中冲昏头脑的时候,我始终相信并信任着梁歆怡。她也许算不上正直,却有颗善良的心。如果每个人都戴着一张美化的面具,你不知道他脱掉面具的脸是天使还是魔鬼,至少我相信梁歆怡的面具后,是一个不会害我的人。当然,这是后话。

    从梁歆怡宴会回来的那个晚上,舅舅给我打来电话。他说要在两天后来北京,让我做好银行贷款的筹备事宜。结果第二天我刚起床,就接到新代理公司的电话,说他们的大老板要见我。

    这就是在北京没公司的弊端。两件同等重要的事儿出来,我这个光杆司令没办法□乏术。我先去了蓝堡,见我的人叫蓝明。一个英俊伟岸的男人。

    “黄小姐,你看,因为我姓蓝,我特意把我的经贸公司选在蓝堡。”他给我倒了一杯据说很昂贵的红酒——波尔多。我对红酒的了解来源于舅妈乐此不疲的华人聚会。我知道这酒的价值,所以小小咋舌了一番。

    蓝公子今天以波尔多款待我,让我的想法由原来的老板见面,变为“交友”仪式。他不仅片字不提代理合同的事儿,反而对我的个人生活比较感兴趣。让我费解。

    我是掐着点儿来的,也就是说我只可以跟他会谈两个小时,就要立刻飞奔到某银行总部楼下,与大客户部王经理谈贷款的最后细则。所以,他的高雅浪漫于我是心急难耐的折磨。最后,在他滔滔不绝地谈论红酒的历史并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后,我终于坐不住了。

    好在蓝明也是识时务的,他看见我频频看表,就放过我一马,客气地说:“其实我今天请黄总来,是因为我昨晚也参加了万星的宴会。”说罢眯着眼笑。他的笑纹很深,笑起来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极像发哥周润发。

    这个巧合没有令我太过惊讶,只是象征性客套了两句,并没有表达出深谈的意愿。他说:“同去的还有赵经理,你见过的。他说你是我们的客户,本来想引荐你我,等我们刚过去,你就被梁女士请走了。”

    我笑笑,心想你不会为了这个特意请我来一趟吧,我时间很宝贵的老哥!

    老哥明丝毫没有听见我的呼唤,他一直不厌其烦地强调想和我树立革命友谊的关系,并夹杂着对梁歆怡的仰慕。他认为我俩的关系必定不一般,因为我俩在露台聊了很久……听到这儿我算明白了,他这是想泡梁歆怡,曲线救国拿我当垫脚石。

    我再次哀怨我长了一张好说话的脸……

    好不容易摆脱了蓝明,外加提了两瓶怎么也推脱不掉的红酒,终于嘘了口气,飞车赶往银行。

    路上子衿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我舅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说两天后他来北京和她谈。她沉默了一响儿说:“你确定是和谈?”经她一提醒我恍然,如果是要和子衿谈,出于礼貌他应该会给子衿打一个电话的。那份计划书附带的演示稿里面有子衿的联系方式。想至此,我真怪自己疏忽!

    “你别急啊,不会有事的。”一边安慰她,一边想到那天梁歆怡说过的话。她说她可以直接找我舅当面谈。难道……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衿就求我这么一件事,我要是给她办砸了,不仅半岛湾我给她护不了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