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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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武陵流水

    隆的脑残已经人神共愤,雍正借崇庆太后的身份重生,肃清宫闱。

    和婉冥府说还珠

    乾隆二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和硕和婉公主薨。

    和婉公主的魂魄悄然离体,飘飘忽忽的,便离了地面。俯瞰公主府里,只见哭喊的,烧纸的,吊丧的,各色人等,忙得不可开交。正茫然间,眼前来了一黑一白两个鬼差。和婉公主见了,知道是冥府的黑白无常来勾魂了,于是说道:“二位使者,我如今还有些心愿未了,能否行个方便,宽限片刻?”

    那黑无常说道:“公主有所不知:按着公主命中注定,本该是明年三月十七日薨逝。若不是事情紧急,也不会减了公主三个月的寿数,哪里还能耽搁下去?”说着,拉起和婉公主便走。

    和婉公主听了大怒,道:“既然我还有三个月的阳寿,却为什么现在就夺了我的性命?难道竟没有天理了不成?”

    那白无常道:“这也是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不得不如此。况且来世自会补给公主三年寿命。如今且随我们去罢。”

    和婉公主奇道:“虽说我贵为公主,到底是一介女流,哪里就能关系到江山社稷?”

    白无常道:“自从世祖章皇帝定鼎中原,大清朝注定有二百六十八年的天命,到如今不足一半。无奈当今的天下,国有昏君,朝有佞臣,宫有奸妃,家有逆子。若不立时亡了这大清国,真没了昭昭天理!若要亡了这大清国,改朝换代之际,又难免战斗纷争,亿兆生灵的兴衰际遇,一时又难以逐一更改。正是一件两难的事情。因此昊天上帝与十殿阎君商议了,公主的祖父世宗宪皇帝借了崇庆太后十余年阳寿,扭转乾坤,全了余下一百余年的天命。”

    和婉公主道:“若是为了江山社稷,那自然是万死不辞。只不知我妇道人家,又能做些什么?”

    黑无常道:“世宗皇帝驾崩二十多年,宫中朝上,早就物是人非。世宗皇帝担心若是这么回去了,好端端的太后,忽然间人也不认得,事也不记得,难免众人疑惑,反倒不好施为。所以要公主前去分说一二。”

    说话间,已经过了奈何桥。黑白无常引着和婉公主,直接到了雍正皇帝面前。和婉公主见过礼,请了安,便将宫中妃嫔贵人各家福晋命妇的位分、出身、事迹一一说与雍正。说话间,雍正问道:“近来的新鬼总说什么还珠格格,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

    和婉公主听了,立时跪倒叩头,道:“请皇玛法恕臣孙女不孝之罪!”

    雍正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和婉公主道:“臣孙女来的路上,两位冥使都与臣孙女说过了。常言说,子不言父之过。可如今事关江山社稷天下苍生,臣孙女不能为得孝女之名,隐瞒皇阿玛种种失德之事。请皇玛法恕臣孙女不孝之罪!”说罢,拜伏不起。

    雍正道:“你能为社稷弃一己声名,正是大孝之举,何罪之有!且快说,那弘历究竟有什么失德之处?”

    和婉公主道:“那还珠格格名叫小燕子,不知姓氏,本来是北京城里的一个女混混。头几个月,皇阿玛带着阿哥们去西山打猎,不知怎的,竟被那小燕子混进猎场。中了五阿哥永琪的箭,当时便昏迷过去。谁知她身上竟带着一幅画和一把扇子,是十几年前皇阿玛送给在济南结识的一个叫夏雨荷的女子的信物。皇阿玛立刻带了这小燕子回宫,送到延禧宫令妃那里安置。不知令妃说了什么,皇阿玛也不查访,就直接认了女儿了,封为还珠格格。没过几天,那小燕子的伤好了,就在宫里头上窜下跳的闹腾。众人见了,便都有些疑心:那夏雨荷尸骨未寒,怎么她的女儿一天的孝也不戴,反倒穿红着绿,喝酒赌钱?没过几日,那小燕子说要把在宫外的两个丫鬟接进宫来,令妃就准了。那两个丫鬟一进宫,就更不像话了。五阿哥永琪、小燕子,还有大学士福伦的儿子福尔康,和那个叫夏紫薇,整日在漱芳斋吃酒玩乐,弹唱些淫词艳曲,又搂搂抱抱的,白日宣淫。居然在御花园里,都不知道避讳。后来才知道那夏雨荷的女儿竟不是小燕子,而是那夏紫薇!皇阿玛也不治那小燕子欺君之罪,反倒指婚给五阿哥。那夏紫薇封为明珠格格,指婚给了福尔康。宫中上下,都说夏紫薇比那小燕子还不着调,相依为命十多年的母亲过了世,不戴孝不说,反倒有心情跟个认识没几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所以人人侧目而视。只有延禧宫与漱芳斋常来常往……”

    雍正道:“如此胡作非为,竟没有人管过么?”

    和婉公主道:“哪能没人管过,那小燕子刚一进宫的时候,皇额娘就说事关皇家血脉,理当慎重,无奈皇阿玛听不进去。那夏紫薇进宫的时候,皇额娘又说她们不是旗人,不合祖宗规矩,又被皇阿玛斥责了。漱芳斋众人见皇阿玛包庇纵容,越发不把后宫制度放在眼里。那夏紫薇还是宫女的时候,就敢引着皇阿玛彻夜游戏,第二日上朝昏昏欲睡,无心听政。皇额娘把那夏紫薇抓去教训,谁知五阿哥永琪和福伦的两个儿子竟敢夜探皇额娘寝宫,皇阿玛不但不他们的治罪,反倒说是皇额娘没有国母风范……”

    雍正道:“这般胡作非为,难道就只有皇后一个人过问么?”

    和婉公主道:“那小燕子刚进宫的时候,温惠皇贵太妃只道她便是真格格,看着她母丧里头这么穿红挂绿的各处乱转,实在不像话,却又不好直说。打发了宫女,送了素色衣服,只说‘看格格远道而来,也不曾带了多少衣裳,恐怕不够穿,特意着人做的’。那小燕子只看了一眼,便说不好看,都给扔了。送衣裳的宫女看她这么打温惠皇贵太妃的脸面,劝了几句,谁知那小燕子越发起了性子,竟把那两个宫女打得头破血流。五阿哥倒是去了一趟寿康宫,说是给温惠皇贵太妃赔不是。谁知话里话外的,总说温惠皇贵太妃若是不原谅那小燕子,便不善良不仁慈不美好不高贵了,倒把温惠皇贵太妃气了个倒仰。不止温惠皇贵太妃,宁寿宫的裕贵妃、谦妃,还有纯贵妃、愉妃、舒妃、婉嫔、庆嫔、颖嫔、忻嫔,后宫里的主位,除了令妃,再没有漱芳斋没冲撞过的。在宫里头胡闹还罢了,竟还把丑闻传到宫外去了!”

    雍正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和婉公主道:“皇阿玛准了那小燕子自由出宫,那小燕子、夏紫薇,还有五阿哥、福尔康们,隔三差五的往外跑。在市井间说话,也没个忌讳,宫闱之事,也信口乱说。那些有的没的,被当作新闻,添枝加叶的,四处传扬。最可恨的,那夏紫薇初到北京城,在民间的大杂院住了一阵子,后来又住到福伦家住了些时日。那大杂院里的百姓,和福伦家的奴才们,都知道那夏紫薇母丧不久的底细。如今她成了格格,这格格母亲过世不戴孝,披红挂绿的招摇过市,世人都当个笑话传说。传来传去的,传成了皇家的公主们都是不给母亲戴孝的……”

    “岂有此理!”雍正大喝一声,倒把和婉公主吓了一哆嗦,“既然流言都传成了这个样子,那些王公大臣们都做什么去了!”

    和婉公主道:“王公大臣们受国恩,食俸禄,哪有听之任之的道理?那小燕子刚入宫的时候,皇阿玛要带她去祭天,礼部满汉尚书带着本部官员拦驾进谏,皇阿玛不但不听,反倒把劝谏的大臣们降了职,罚了俸。那以后小燕子一伙宫里宫外,惹事生非,犯了多少杀头的罪,各部院官员和御史们参劾的奏章从来就没断过,几位叔祖也都劝过了。皇阿玛一概听不进去,动辄用‘天真’、‘无心’之类的话开脱,五阿哥一伙又拿‘善良’、‘仁慈’、‘美好’、‘高贵’一类的话挤兑人。因为袒护他们,皇阿玛连皇额娘娘家的承恩爵位都革了。”

    雍正纳罕道:“这又是怎么个缘故?”

    和婉公主道:“上个月那小燕子一伙又出宫闲逛,走在大街上,就议论起宫闱私事来,说了许多对皇额娘不恭的话。偏巧遇见了承恩侯那苏肯的两个儿子,听见说他们的姑姑,当时就恼了,争执起来。皇阿玛不但不治五阿哥和那小燕子的不孝之罪,反说那苏肯的儿子‘不敬’,革了承恩侯的爵位,那家两兄弟发往乌里雅苏台效力。”

    雍正沉吟片刻,方问道:“这些事情,皇太后知道么?又是怎么说的?”

    和婉公主道:“那小燕子进宫的时候,皇太后已经在去五台山的路上了。后来这些事情,想必也有人报与皇太后了。却不曾听见皇太后说过什么。”

    雍正道:“那皇太后平日待皇后和令妃如何?”

    和婉公主道:“面儿上看,皇太后待皇额娘更和气些,不过依臣孙女愚见,皇太后其实更偏爱令妃。”

    雍正问道:“这又何以见得?”

    和婉公主道:“如今宫里宫外的,都知道皇阿玛属意五阿哥。皇太后也一样的宠爱五阿哥,人前人后的,常说五阿哥文武双全。众人眼见两宫这般如此,都说若真的废嫡立庶,日后皇额娘与十二弟何以存身?十二弟好歹也是皇阿玛的亲儿子,皇太后的亲孙子,若真有情义,怎能不为皇额娘和十二弟的将来打算一二?当初十三弟薨了,皇额娘大病一场,不能管理宫闱事务,皇阿玛就借着这个由头让令妃主理后宫。妃嫔之中,明明是纯贵妃母妃居首;便是妃位上,也有愉妃、舒妃两位母妃位次在前,哪里轮到令妃主理后宫了?皇额娘病愈之后,却依旧是令妃管理后宫,这分明不合规矩,皇太后又何曾说过一句?这两年里,任凭令妃架空皇后,皇太后从来不曾制止过!至于令妃,祖宗家法不容的事情,她前后做了多少?一个皇妃,与阿哥交结,延禧宫和景阳宫来来往往的,全不避讳。那福伦的两个儿子,也时常在延禧宫和景阳宫进进出出,把皇宫大内当成了自家的后院!两个包衣奴才,居然在宫里称起爷来,什么‘福大爷’‘福二爷’的。这么不像话的事情,也不见太后说过一回!更有甚者,那福尔康看上了养在宫里的蒙古郡主晴儿,于是散布流言,说两人有那么一段‘雪夜谈诗’。一个姑娘家,出了这传言,不论真假,都会坏了名声。皇太后平日里待晴儿如同亲孙女一般,有这事情,也不说想法子压下去,反倒真要把晴儿指婚给那福尔康了……”

    雍正道:“不是已经把那夏紫薇指婚给福尔康了么?”

    和婉公主道:“皇太后原有指婚的意思,身边的人虽都看出来了,到底没发过懿旨。起初流言出来的时候,那起子小人说的就已经很难听了,什么‘堂堂的郡主居然跟个包衣奴才私相授受’之类。指婚的旨意一出来,说的就更不堪入耳了。只怕这姑娘的婚事要费些周折了。”

    雍正叹道:“那弘历小时候,倒也聪明伶俐,谁知如今竟这般昏庸!说起来,竟是朕错了!”

    和婉公主见雍正面色不豫,赶忙劝解一番,祖孙两个,直说了数日,方才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没有经验,请多多关照。

    亲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雍正重返紫禁城

    五台山下的官道,一队车马正在顶风冒雪地前进向北京城方向前进。五千余名御前侍卫和八旗兵丁骑马佩刀,前呼后拥地护卫着。皇太后卤簿和龙凤车后面,紧跟着全套郡主仪卫和硃轮车,后面的马车上,坐着随驾的太监宫女,之后便是帝后嫔妃王公大臣专程送到五台山的年礼,直隶、山西官员孝敬皇太后的各色土仪礼品,五台山各寺庙僧众敬奉皇太后的佛像佛经,以及皇太后从五台山行宫中带回的各种用具器皿,足足装了百余辆大车。

    龙凤车里坐着的,正是怒火中烧的雍正皇帝。奈何桥边的情形,一遍又一遍的在雍正眼前闪过。

    当日离开地府的时候,康熙的儿女们,不论是送行的,还是看热闹的,全到了。

    胤祥一脸担忧和不舍,道:“四哥,皇太后和皇帝不一样,很多事情是不好直接处置的,切莫操之过急。”

    胤礼道:“四哥,弘瞻如今也算是我的儿子了。兄弟说句僭越的话,那孩子打小儿没有阿玛教导,有些不上进,四哥多照看照看。”

    胤禔一撇嘴,道:“老十七,老四哪里是会照看儿子的,你没见那弘历被他照看了二十多年,照看成了这么个样子?”

    胤禟道:“我老九虽说没什么能耐,可我的儿子决不至于让他老子从阴间回去给他们擦屁股!”

    胤禵道:“当初不论我们哪个继承大统,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个局面!”

    纯禧公主道:“各位弟弟,江山社稷要紧,往日的恩怨,且先放一放罢。”

    胤祀冷笑道:“我们是阿其那,是塞思黑,都革了宗籍,不姓爱新觉罗了,哪里还管得江山社稷,只管看戏罢!”

    胤礽道:“可不,老四穿上女人衣裳是个什么样子,咱们赶明儿也找个由头回去瞧瞧去!”

    胤祉笑道:“老四小时候最秀气,再梳起两把头,穿上花盆底,那肯定是一顾倾国,再顾倾城!”

    想到这里,雍正便不由得咬牙切齿。辛苦操劳倒也罢了,左右是惯了的。可堂堂的雍正皇帝居然要穿女人的衣服,还要穿十几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队车马在雍正的熊熊怒火中疾驰,早有人快马赶往北京,向乾隆皇帝报信去了。

    皇太后为了和硕和婉公主特意从五台山回来了?乾隆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意外。和婉公主是和亲王弘昼和福晋吴扎库氏的女儿,按制度,本来是郡主的品级。不过是为了抚蒙古才册封的和硕公主,自从太祖高皇帝以来历朝都有的故事,倒不是因为喜欢她的缘故。有固伦和敬公主等几个亲孙女,皇太后对和婉公主的态度,虽不至于特意冷落,但也并没有特别疼爱。本来以为派个关系亲厚些身份贵重些的宗室去趟五台山,把和婉公主薨逝的消息禀告皇太后,再由皇太后说一段“和婉公主秉德谦恭,淑慎安和,今不幸早薨,予心悲悼”,众人劝一遍,“请皇太后节哀”,皇太后在五台山烧个香找和尚做个法事,不也就完了?怎么竟要亲自回来,连年都在路上过了,莫非还有别的缘故不成?

    想到此处,乾隆便有了些怒气,问那报信的辅国将军弘明道:“那日你在五台山行宫拜见老佛爷的时候,究竟是怎么说的?细细的奏来。”

    弘明道:“回皇上,那日臣到行宫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太监候着了,说是皇太后在正殿等着臣。臣一听这话,片刻不敢停,赶紧过去了。进了殿里,果然皇太后已经升座了。皇太后头一句话问的是臣的阿玛,说‘庄亲王身子骨可好’?臣回话说:‘托老佛爷的福,臣的阿玛身体康健。’皇太后就说,‘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菩萨那等大法力,大智慧,尚且不称佛,凡人岂能在文殊菩萨的眼皮子底下以佛自居?’说已经吩咐了随驾的侍卫、太监、嬷嬷、宫女们,以后但称皇太后,这‘老佛爷’三个字,再不许提了。臣听了这道旨意,赶紧叩头领旨。皇太后接着又问‘和硕和婉公主近来可安好’?臣回说公主已经于十七日薨了。皇太后说前一日公主给皇太后托梦了,醒来就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想公主当真薨了。皇太后说,‘年近古稀的人,没别的想头,就盼着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我这二孙女才二十七岁,就早早的撒手尘寰,又没留下一儿半女,日后再想疼这个孙女,又能到哪里去疼呢!’当时就命人收拾了东西装车,次日一早动身回京,并着臣先行回京,禀报皇上。”

    真是只是为了和婉公主的缘故么?在乾隆皇帝的疑惑中,皇太后的车驾回来了。

    五色龙凤旗引导,吾仗、立瓜、卧瓜、龙凤扇、雉尾扇、方伞、花伞、九凤伞、金节、拂尘、金香炉、金香盒、金盥盘、金盂、金瓶、金椅、金方几、九凤曲柄黄盖依次排开,皇太后的龙凤车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乾隆带着皇后、嫔妃、皇子、皇女、王公、福晋、大臣、命妇们跪倒,叩拜道:“恭请皇太后圣安!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一片“千千岁”的喊声中,雍正好不容易作出的类似记忆里熹贵妃的游子还乡久别重逢式的欣喜表情僵住了。雍正记得自己曾经斥责过“万岁万岁万万岁”,称之为阿谀不实之辞,并下令不许再说。十几年里,便再也没有人喊过万岁了。怎么如今又出来个“千岁千岁千千岁”?大约朝堂上也照样一片“万岁”声罢?这个逆子!每天派一拨人从北京城到五台山去给皇太后请安,让天下人都知道乾隆皇帝事母至孝,却把他的父亲忘在了脑后!已经压下去的怒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凌厉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一干人等低着头,看不见面容,只从朝服、朝冠上分辨出当先的是皇帝弘历,皇帝身边穿戴皇后服饰的应该是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下首跪着的女人,戴两层朝冠,贯东珠,承以金凤,这是妃的服饰,这个女人不是纯贵妃苏佳氏!按惯例,即使纯贵妃卧病不能接驾,也要留出她的位置——既表示纯贵妃对皇太后的敬意,也表示众妃嫔对纯贵妃的敬意。可眼下,在皇帝、皇太后和皇后的眼前,一个妃,居然敢擅居贵妃位!再看皇子的队伍,居然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