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7 部分阅读(2/2)

加冷清。

    第二十七章 生死有命

    近日来,天牢的看守人数每每递增着,以往不多见的火药枪支也配备的整齐划一,仔细看去,那些个守门的狱卒身上都散发出阵阵压抑的杀气,想必是征战过沙场手头流过鲜血的军中士兵吧。

    一名这个藤制篮子,身形伛偻看似不多时便要油尽灯枯的老人家悄悄出现在天牢的一处角落,嘴角边不住的轻声低喃,眉宇间哪本就深壑的皱纹此时显得越发密集起来。

    片刻后这名老人家整理一下手中的篮子,从袖中掏出了几枚沉淀淀的银子蹒跚的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天牢的守卫本是近日来刚刚轮值完毕由边疆撤回的御林军,心中对着皇上的如此大动干戈本就不甚如意,要知道刚刚由前线回来的士兵可是有着丰厚的赏银的,本该在青楼间厮混的他们却被调集到这里肯定是不痛快的,况且由他们内心觉得,这事儿未免大材小用了些,毕竟杀鸡还真真是用不到牛刀的。

    此时,守卫的两名士兵正将那手中的火枪扛在肩头,互相间发着牢骚诉说着宫中那名毛发未长齐全,和管辖着自身的御林军大统领的坏话,蓦地一眨眼的功夫抬起头来却发现有一名这老人家正缓慢的朝这边移动着,遂更加感到这种活低贱了起来,没来由的一阵坏脸色涌了上去。

    “呔,哪老球儿来此作何,不晓得此乃皇家关押重犯的天牢么,岂是你能随意走动来往的?”

    “咳咳。”慌忙止住脚步,又觉得不妥,遂又朝前紧走了几步,将袖中藏着的两锭银子悄悄塞进士兵的手中,“家中少主蒙难入牢,还望军爷包涵则个……”

    “哦,呵呵,好说好说。”都是常年混迹兵营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老兵油子,银锭入手便已经掂出了分量,估摸着比起他当兵的月俸是只多不少的,这时的狱卒脸上方才挂出了笑意,貌似这个活计还是不错的嘛。

    随即他又板起脸来,想必能够出起这个银子的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怕不是这些时日来大统领吩咐多加照顾的那伙子人吧?恩,那么这钱貌似不够啊。

    “你这老球儿不知晓里边关押的具是朝廷的重刑犯么,这般做叫我如何向上头交代啊。”

    “好说,军爷,你看这样行不行。”这名老人家的脸上闪过一抹杀机,随即隐去,又将袖中的几枚银锭拿了出去,满脸的皱纹舒展开去,笑的颇为下贱。

    “恩,那你便进去吧,快些出来,要知道咱们御林军的大统领可是每两个时辰便要视察一次的,若是被发现了咱们都要掉脑袋!”

    “军爷放心,军爷放心,你看这……都是些吃食。”稍稍掀开篮子的一角,露出几个白面馒头的摸样,这名老人家脸上出现的神色,看向狱卒。

    “谅你这老球儿也做不出甚么捅破天的事情去,进吧,你那馒头还能有毒不成。”惦记着晚上轮值后,这些钱是不是能跟着青玉秀水街上怡红院头牌附庸风雅一回的狱卒,哪还有闲情去和他说话,急急的挥手催促道,一脸的不耐烦。

    这名老人家弯腰谢过,再一次迈开蹒跚的步子走进了天牢的门中。

    身揣着狱卒给过的通行腰牌,这名老人家行进中毫无阻拦,但是也不曾见得几个好看的脸色,只得将袖中仅剩的几枚银锭子一一贡献了出去,方才走进了那座新起的牢房外。

    湖州出产的青石板也只有这京城的城墙配用,精钢做就的外层防护板,能及得寻常大汉腰粗的锁链,最为揪心的便是这座牢房周围数丈内空旷一片,甚至于连苍蝇,寸草都未曾见到。

    士兵林立,哨卡遍布,由此刻开始,整个天牢最为机要的位置便出现了。

    这名老人家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双精明的眸子里哪里有半点这个年龄本该有的浑浊感,本该近在咫尺的牢房在这一刻甚至比那书中的天涯海角还要远。

    稍息,这名老人家的腰部又轻轻弯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眼消失在这牢房空地的角落。

    “但愿那小侯爷东方子涵的牢房不是这般森严,如此,我还能好做一些。”

    天牢甲子号房关押的人无不是那些王公贵族,权倾朝野的名臣将相,亦或者一些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凭着手中银钱便可颠覆朝廷脉络的通天高手,只是近些年来朝廷上下君臣和谐,民间坊内也具是和泰安康,歌舞升平,到是没有过什么人的罪行足以进入这甲子号房内。

    小侯爷东方子涵透过年久失修房间内出现的夹层,悄悄打量着左侧那处牢房中关押的人来,约莫着三十不过的年纪,灰裤青衫,干净利落的面目让人看着便神清气爽。

    这一座足足九间的牢房内也仅仅只有他们两人而已,小侯爷东方子涵也很是好奇,近些年来他也未曾听说举国上下有谁犯下过滔天般的大罪,仅仅的欺君罔上也不至于进入这甲子号牢房的。

    “谋朝篡国?这些年来也未曾听说过有这般事情发生啊。”轻轻摩挲着已被胡渣铺满的下巴,小侯爷东方子涵低声说着话儿,“况且还是这般年轻。”

    “有人来看你了。”

    自从进入牢房以来从未曾言语过一句话的男子说了一句话,小侯爷东方子涵蓦地一惊,此人好灵敏的听觉!

    “哦,你如何知晓便是来看我的?”转过神后,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轻笑,家中老少近千余口人值得抓的都进了天牢,不值得的便暗中杀去,还会有谁能来看自己?

    “来看我的,光明正大进不来。”

    片刻后,一个老弱的身影出现在牢门的前端,略作一个停顿后,便朝着这边走来,听上去蹒跚吃力的步伐却带着一种轻快的感觉,仿佛是走在云端。

    “里面的可是小侯爷东方子涵?”厚重的声音中投射出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丝毫没有先前面对狱卒时的那番做做,本来还有的零星咳嗽声音也不见了,好像是突然间返老还童了一般。

    “何事?”昔日的边关守将站起身来,也是毫不相让的一番质问顶了回去。

    “我已答应皇后娘娘东方紫晴要将你送出去,希望你能听从我的吩咐。”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再说此刻紫晴已被软禁在来仪宫,如何能联系得你?”哪一位能当得将军元帅的人不是心思缜密,有着过人之资?小侯爷东方子涵能在垂髻之年便献计大破敌军,有岂是一名草莽无知之辈?

    “怎么?不敢么?你便不跟我走也是死,眼前便有了脱困的机遇,你当是为了东方家留上一点香火也要试一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夫只等你半柱香的工夫。”

    这名老人家冷哼出声,轻悄悄的坐在铺满稻草的地上,微闭上双眼沉默了下去,老僧入定般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你不去,我去。”

    就在双方都静下心去揣摩对方心思的时候,左侧牢房中那名一直盘坐在地上微闭双眼无动于衷的男子蓦然睁开了那双许久都未曾亲近空气的眸子,双目中一丝无畏的色彩流动开来。

    小侯爷东方子涵和那名这名老人家一同朝那间牢房看去。

    “反正关在这里迟早也是个死,若真能出去最好,便是不能出去让那些毛头小子用弓箭射死了,也总比呆在这个地方要强很多。”

    男子轻声冷哼,盘坐的身体未曾动过半分,只是嘴唇轻轻张合着说话,仿若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你是?”小侯爷东方子涵轻声问道。

    “你还为够资格晓得本人的来历,哪怕是轩辕陈墨那个小子,也不配!”

    “我也不是傻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让与你去?”小侯爷东方子涵回过头稍微沉吟一下便道;“你尽管说来,我照你说的去做便是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哼,倒是有那么一点东方家人的骨气,当然,也仅仅是一点罢了。”盘坐的男子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仿若他坐监的这些年间,这天下间的事情都未曾逃过他的双眼,这世上所有的人儿他都认识一般。

    小侯爷东方子涵和这名老人家身躯微震,便不再答话,只是悄声的攀谈起来。

    而此时,天牢的大门外一只骑队刚刚停住,头前的那名虎背熊腰,眼神冷厉的男子正是前些时日将小侯爷东方子涵带走的九门提督门下,大内侍卫统领楚霖大将军!

    第二十八章 三尺佩刀

    来仪宫,皇后娘娘寝宫。

    细雨如丝,端午过后天气便渐渐热了起来,等不几日便来的一场雨水好似不值钱的珍珠一般,哗哗的洒落,皇宫围墙上的红漆也在雨水的浸润下,变得越发鲜艳起来。青石板上滑落的雨水正静静的流淌到一起,将这座深宫中的污秽,恩怨,情仇,或许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辛统统带走,可,还是有些事情是带不走的,因为它们还是未曾发生过的……

    轻轻推开一扇窗户,皇后娘娘东方紫晴本想着观赏雨水的滑落能带走心底那一丝慌乱,却未曾想到,那些严密监视的大内侍卫偏生生的出现在眼前,不由的心底一丝悲戚划过,豆蔻之年任它七窍玲珑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去?

    “珍珠,宫外还是没有事情传回来么?”默默的关上窗户,皇后娘娘东方紫晴还是将心中的担忧提了出来,轻声问道。

    “娘娘,还未曾传回来,我以吩咐了贴心婢女前去打探了,相必不久便会有消息传回来了。”珍珠轻巧的说着话,心底也不由泛起一抹苦涩的酸意,既是被囚禁般打入冷宫,又哪里会有什么贴心的婢女呢,具是那些上官家族的眼线喉舌吧,亦或者还有皇上的影子吧。

    “唉,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呢,如今咱们来仪宫外全是些披着羊皮的恶狼,便是有什么消息也进不得这个大门啊。”晶莹的眸子中似有泪儿生出,轻巧的在眼眶内打着转儿翻滚着,最终也是压抑不住悄悄流淌了出来。

    “我只是想有个人伴着我,我也好好在意着他,他冷的时候能来我这坐坐,他烦闷的时候能跟我说说,哪怕我帮不上什么,他睡着了我帮他熄灯,我要的也仅仅是这些而已,为什么最终是这样呢。”

    “珍珠,我不甘心啊。”

    “娘娘,您身体还未康复,千万不要动了胎气啊。”珍珠赶紧走上前去搀扶起皇后娘娘东方紫晴,缓慢的朝玉榻走去,哪一张玉脸儿上的泪水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其实娘娘没有错,只是娘娘本就不该进入这皇宫内院的吧,任谁进了皇家的后宫还能孑然一身,一生都得到恩宠呢。

    “他今日来过么?”盖上金黄色锦被的皇后娘娘东方紫晴扔倔强的望向珍珠,晶莹剔透的珠玉眸子里带着一丝希夷的色彩,似期待,似盼望,又似绝望前的回光返照。

    珍珠最终咬着粉嫩的红唇摇了摇头。

    “唉……你退下吧,哀家要休息了。”本是意料之中的。皇后娘娘东方紫晴的嘴角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微微侧过头去。

    “是,奴婢退下了。”

    …………分割线………………

    天牢,甲子号。

    正盘坐的男子终于活动了一下他那仿佛万古不变的姿势,稍稍的扭了一下头,看着身侧的牢房内一老一少正紧张的将狱卒的衣裳剥了下去,又换到了小侯爷东方子涵的身上,片刻间正装完毕后这名老人家又是变戏法一般从袖筒里头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小侯爷东方子涵戴上之后还真如那名狱卒的面相一模一样!直到此时,男子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惊讶!

    “好生霸道的易容术!”

    哪知身侧牢房中的一老一少根本就没有接下他的话,依旧忙碌着,其间还不是窃窃私语交流一番,似是对即将进行的事情做到心中有数。

    讨了个没趣的男子只好悻悻的扭头去,不在言语。

    “这把西疆人用的火药枪还未曾在这里出现过,士兵连听都没有听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轻轻皱起眉头,言语中压抑不住的一丝激动差点让小侯爷东方子涵吼了出来。

    桃木做把,精钢做管的火药枪长不足一尺,配上野牛皮做好的精良枪套,一种雄性天生喜爱的狂暴不羁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东西若是让边疆的战士大肆装备上去,那么先皇驰骋天下的愿望绝不会是镜中花,水中月,配合上咱们威震诸国的骑兵队,当真是纵横天下,狂扫疆场啊!

    “这个你不必问,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完成你那些个无所谓的幻想。”这名老人家瞥了小侯爷东方子涵一眼,冷冰冰的说道。

    “唉。”听闻此话,小侯爷东方子涵长叹一声,颓败的垂下头去,现在最为当紧的事情便是要先脱困,然后徐徐图之以求解救放下被囚禁的其他人员,时间紧迫,已经由不得他再去多想其他事情了。

    “出去。”弯下身子将被打昏过去的狱卒放置为沉睡的样子,又将脚下的灯笼,钥匙捡了起来交给小侯爷东方子涵,这名老人家朝着身侧那所房间内的男子看了一眼,此时正在看着他们的男子赶紧扭过头去,不在对上他们的视线。

    就是这般,这名老人家再次提起了那个藤制的篮子,只是其中已经空无一物,两人前后走出了牢房,朝着即将面临的第一道关卡走去。

    …………分割线………………

    “今日可有什么异动?”

    手中的马缰一收,跳将下去,这位九门提督门下的大内侍卫统领楚霖大将军面含厉色走了上去。瞧着那两名正提心吊胆的御林军客串而成的狱卒喝道。

    “没有。”两名狱卒也算是在刀尖上滚爬过许多次数的人,这种类似的质问在多年前便如吃饭捣蒜一般习以为常,之所以提心吊胆的慌张起来,还是因为心中有些鬼意,当听到这位大内侍卫统领呵斥一般的话语之后,顿时就觉得不痛快起来,心道,他是谁?可曾上过战场?兵爷爷我可是真真在刀尖上跳过乱葬舞的,你训斥我?,哪我便不给什么好脸色了,随即将火枪往肩上一扛,鼻孔朝天,爱理不理起来。

    “知道你们在跟谁说话吗!”跟随着楚霖大将军同来的兵卒平日间也是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瞧人的主顾,哪两名禁卫军的表情看在他们眼中可颇为不是滋味,提起了腰间的那口三尺佩刀朝前紧走了几步。

    “咋,欺负俺们御林军没有人么?咱们御林军的大统领也是得过皇上封赏的人物,边关每日间要经受数次西疆人的冲击,杀人跟俺们来说真真如砍瓜切菜,想试试?”

    两名御林军寸步不让,一看对方七八个人物冲上前来,便也将肩上的火药枪拿下,咔咔的几声便准备好射击的姿态,本就傲气的脸上又挂上一副蛮横,狠辣,恨声道:“来,试试军爷是不是跟你们说着玩的。”

    眼看着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双方的火药味足以将这垛干柴烧的一点不剩,一声大喝传了出来。

    “住手!”

    两边的人马都朝着楚霖大将军看了过去,这位曾经在先皇驾崩当日雷霆间肃清宫中残余暴乱势力,稳定朝纲的人物,几年来火速的蹿升不可谓不快,简直可用如日中天来讲,顶头的上司九门提督在他的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可见他在当今皇上的眼中有着和等的分量!

    “都是为皇上做事,都是朝廷的臣子,有什么好吵的!都给我退下,我要进去查探一番!”楚霖大将军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抓着腰中佩剑的那只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吱呀。”

    刚刚还要多说几句的两名狱卒听到身后这个声音的时候,猛然间停住了一切动作,好似被使上了定身法术一般,冷汗也随着脑门滑落,后背,脚心,瞬时间全都湿透了。

    第二十九章 天牢劫人

    乾清宫,御书房。

    西北进贡而来的极品狼毫笔沾足了带着麝香味道的墨汁,可是无论怎样都搁不下笔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狼毫笔上的珍贵墨汁顺着上等毛发渐渐汇聚到一起,随之轻轻的滴落下去,将那张洁白的宣纸身上抹出了几滴黑色。

    轩辕陈墨轻轻的叹了口气,收拢起心思正想要书写,却发现那张落墨的宣纸早已不堪大用,摇摇头不免露出一丝苦笑,最近可是经常的走神啊。

    “小宝,你说朕做的可对?”将手中那杆极品狼毫笔轻轻搁置在御用的石砚上,轩辕陈墨朝着身后一躺,知趣的宫女早已将金黄色绣龙的上等皮料靠背放好。

    那位日夜跟随着从不曾离开驾前的小太监连忙低头弯腰,轻巧巧的作揖,道:“禀皇上,奴才只晓得您是皇上,是咱们这偌大国家的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您说的就是对的,您吩咐奴才去做的,奴才就算是赴汤蹈火,抵上这条本就属于皇上的贱命,也在所不辞的。”

    “哎。”轩辕陈墨不耐烦的摆摆手,显然是听烦了这些奉承的话语,耳朵根子都出了茧子,随后换了一个姿势靠在龙椅上,微闭起那双疲惫的眸子,懒洋洋道:“朕听得不是这些,你说你也是,朕都将如此的重任交给你去做了,怎么还不说出点实言呢,快些道来。”

    “额”紧张的抹了一把脸上如水般留下的冷汗,身躯如筛糠般战战栗栗,颤声道:“皇上真是要听奴才的实言,可不要怪罪奴才。”

    “你大可说来。”轩辕陈墨轻轻的摆手道:“你就是骂朕,朕也恕你无罪可好。”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奴才就算有着千百条命也不会骂皇帝啊。”再也坚持不住内心的深处的害怕,小太监一下跪倒在地上,喊道:“况且奴才的一切可都是皇上给的啊,奴才感激皇上还来不及啊。”

    “哈哈。”任是哪轩辕陈墨有着千百般的无奈也被小宝逗的禁不住大笑几声,摆手道:“哪你便说来听听。”

    “皇上,奴才认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