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俞见情况差不多了,赶紧走人。
他可不想再跟徐贵妃再说太多。
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自己听着都觉得假。
所以,走为上策。
欧阳千月眉头皱了皱,就这样走了?
可是从徐贵妃这里连点有价值的东西都还没有问出,就这样走人,她心里也不爽。
“徐……”
“千月,走吧。”
欧阳千月还想说些什么,司徒零就打断了她的话。
欧阳千月看向司徒零,两眼目光凌厉。
对司徒零,她可是一直都有些意见。
司徒零看着欧阳千月,压了压眸子,然后跟在司徒俞的身后离开。
“我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千月回过头来对徐贵妃狠狠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出跟了上去。
既然司徒俞保了她的命,或许也能让司徒俞帮帮她。
她一直都知道,司徒俞对宁悠扬的感觉,应该不只是弟媳的感觉而已。
徐贵妃看着欧阳千月的背影,眉头紧皱起来。
脸上也溢出了满满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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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正阳殿,司徒俞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片的阴沉。
司徒零站在一边,异常的平静。
身在何处?
司徒零站在一边,异常的平静。
欧阳千月则一直站在司徒俞的身后。
一副漫不经心表情看着司徒俞,偶尔也瞄瞄司徒零。
“欧阳千月,你知不知罪?”司徒俞回过头,看着欧阳千月,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有些难看。
这欧阳千月居然跟着宁悠扬不声不响的离开。
还偷他的令牌。
还跑到他宠妃那里闹事。
这些罪,欧阳千月死一百次都不够还。
“嗯。”欧阳千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没有什么想要对朕说的了吗?”
司徒俞对欧阳千月这种平静的表情郁闷至极。
这女人真的不怕死吗?
什么都敢做?
做了之后还这么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让他司徒俞看着非常的不爽。
这皇上的面子,可是大过天的。
这样被人漠视,有谁会爽?
“有话要说。”欧阳千月答道。
“说。”很好,终于有话要说了,这让司徒俞心里多少都有些安慰的感觉了。
“我想杀了徐贵妃。”欧阳千月狠狠的说道。
想到刚才徐贵妃的嚣张样,欧阳千月就恨不得把徐贵妃给杀了。
“……”司徒俞。
无奈。
死罪已经够多了,现在又多了一条死罪。
杀贵妃,也亏只有她欧阳千月才说得出口。
“欧阳千月……”司徒俞皱着眉头沉声喝道。
“我只是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而已,死罪了吗?”欧阳千月看着司徒俞那一脸发青的样子,好笑!
她要是真怕死的话,也不会说出来了。
不过她也知道,她即使说出来,司徒俞也不会把她杀了。
“欧阳千月,你为什么要到徐贵妃那里闹事?”司徒零直接进入正题。
心里已经猜想到了什么,但是她还想从欧阳千月的口中直接问出点什么来。
“闲逸王,你是白痴吗?”欧阳千月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司徒零,白痴这个词,宁悠扬教的。
身在何处?
“闲逸王,你是白痴吗?”欧阳千月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司徒零,白痴这个词,宁悠扬教的。
白痴?
对于这个词,司徒零不解。
司徒零不解,司徒俞也同样的不解。
都皱着眉头看着欧阳千月。
“在山林偷袭我们的人,就是徐贵妃的人,你们两个白痴,一点都不知道还是在这里故意装傻?”
说到这里,欧阳千月就来劲了。
那些人,绝对是徐贵妃的人。
这一点,她非常肯定。
司徒俞和司徒零对望相视,同样的郁闷表情。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徐贵妃的人?”司徒俞问道。
“不用解释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说是,那就一定是。” 欧阳千月可说不出这么多的理由,不过她就是敢这么的肯定。
“胡闹。”司徒俞抽气,这欧阳千月,一点也不按他的规矩来。
“那你们就当我胡闹吧,不过我话在先,你们要不就把我关好,要不就把我杀了,如不然,我还是会去找那个女人算帐。”
欧阳千月记得自己刚才对徐贵妃说过的话。
她是不会放过徐贵妃的。
“皇上,把她教给我吧。”司徒零看着欧阳千月,的确是个有些难以对付的女人。
欧阳千月看了看司徒零,浮起了一抹不屑的弧度。
谁看都一样,除了大铁笼关她,要不谁看结果都一样。
做为有小偷小摸的人,没有点跑路的功夫,那还混个屁呀!
“三王弟,你把她带走吧,在找到悠扬之前,不要让她出现在朕的面前。”司徒俞被欧阳千月搞得一头大,送走吧送走吧。
留在皇宫里,肯定还会闹出其他的事来。
国事已够忙,要是欧阳千月再把他的后宫搞得一片乱。
或许他抓狂了真会把欧阳千月给杀了。
“悠扬哦……???”欧阳千月充满了意味的重复了一遍司徒俞刚才对宁悠扬的称呼。
身在何处?
“悠扬哦……???”欧阳千月充满了意味的重复了一遍司徒俞刚才对宁悠扬的称呼。
“……”司徒俞。
恼火!
不过似乎有些小小的窘。
看了看司徒零,司徒零却如之前那样表情平静的看着欧阳千月,什么也不说。
“走吧,这里现在的情况,虽然很平静,不过气氛很奇怪。”
欧阳千月看了看司徒俞,再看看司徒零,有趣的两兄弟。
……
看着司徒零和欧阳千月离开,司徒俞站在那里,久久的皱眉想事。
“一骑。”司徒俞唤了一声。
话落,站在一边的飞云八骑之首一骑便走了上前等候司徒俞的吩咐。
“她怎么样了?”
司徒俞声音很轻,但其中隐藏了很多的沉重感。
“暂时还没有醒来,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一骑回话。
“嗯,她醒来的时候,告诉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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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手痛,脚痛,浑身没有不痛的地方。
宁悠扬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睁开眼睛,许久都还是迷糊的一片。
想翻个身都是如此的困难。
转着眼珠子看了看这房间里的一切。
许久得出来的结论就是两个字:豪华。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还模糊的记得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
那些想杀她的黑衣人,还有身负重伤的自己,千月……
千月?
千月现在在哪里?
“有人吗?”宁悠扬从牙齿里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
说话都这么困难,看来这一次还真的是伤得不轻。
不过,居然没死。
宁悠扬的话刚落,便有人走了进来,是两个宫女一般的打扮。
宫女?
宁悠扬一怔,这里,这里不会是……皇宫?
惊骇!
身在何处?
宁悠扬一怔,这里,这里不会是……皇宫?
惊骇!
“小姐,你终于醒了。”
两宫女走到宁悠扬的床边,兴奋的看着已醒来的宁悠扬。
小姐?
“……”宁悠扬。
除了当初在江州的时候,秋月叫过。
后来的人都是叫她王妃了。
不过想了想,宁悠扬也就没有什么想法了。
现在的她,已不是王妃了,不是吗?
“这里是哪里?”宁悠扬问道。
她想像,是皇宫。
但是她更想确认一下。
记得那日,自己是被两人黑衣蒙面人给带走的。
“小姐,这里是花月楼。”一人丫鬟恭敬的回答道。
“花月楼?”
宁悠扬皱起了眉头。
听起来,怎么像一个妓院的名字?
“嗯。”丫鬟点了点头。
“花月楼是什么地方,皇宫里面吗?”
宁悠扬还真的有点怕是妓院,不过她更怕是皇宫。
自己不辞而别,要是再被司徒俞给救回来,那就真的是有些尴尬了。
“是的。”丫鬟还是点头。
一见丫鬟点头,宁悠扬知道,完了。
还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两眼看着床顶上的床绫,无奈的感觉。
跑来跑去,还真的是回到的皇宫。
“欧阳千月呢?”宁悠扬问道。
“?????”
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的对宁悠扬口中的欧阳千月是谁不知道。
“皇上呢?”宁悠扬继续问道。
或许这个时候,只有皇上才知道一切事情的原委。
包括想要杀她的那些黑衣人,皇上可能也会知道。
“皇上没有过来。”丫鬟答道。
“能帮我把皇上请来吗?”宁悠扬这时想见皇上。
两个丫鬟还是你看我,我看你。
“我们去通知肖侍卫。”丫鬟曲了一下身便退出了房间。
肖侍卫?
宁悠扬不认识。
身在何处?
肖侍卫?
宁悠扬不认识。
躺在床上,呆呆的感觉。
自己来到了这古代,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事。
处处搞暗杀。
搞得还真像是拍电视那样。
让她感觉如此的不真实。
这样的生活,惊险,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想安静的生活着。
不愁吃不愁穿,只是安静的过着生活。
像现在这样的生活,多愁善感,身边总有因为自己而受伤的人。
……
没有多久,司徒俞出现在了花月楼。
看到司徒俞,宁悠扬还真的有些小小尴尬的感觉。
“悠扬,你终于醒了。”
司徒俞看到宁悠扬醒来,脸上溢满了笑容。
悠扬……
宁悠扬对这个温柔的称呼,还是很不习惯。
“皇上……”
宁悠扬还是准备起身给司徒俞行过礼。
只是身体实在是太虎虚,才动了一下就扯着全身跟着痛了起来。
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不要动。”司徒俞赶紧扶着宁悠扬让她重新躺回了床上。
“你伤势很重,需要好好的修养,没事就先躺在床上,不要动。”司徒俞皱着眉头对宁悠扬说道。
她的伤真的很重。
想想那天,如不是一骑和二骑将她带走,再多待一会,她就必死无疑。
“欧阳千月呢?”宁悠扬此时担心的还是欧阳千月。
那日两个黑衣人将自己带走之时,欧阳千月和于承恩还在跟那些黑衣人打斗。
不知道后来的情况如何。
“她没事,三王弟已救了她。”司徒俞答道。
皇上的三王弟,便是司徒零了。
想到司徒零,宁悠扬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抹哀伤的表情。
“三王弟并不知你为朕所救,所以,他也不知道你现在在这花月楼里。”司徒俞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惆怅之色。
这是他第一次瞒着司徒零做这种事。
一纸书信,秘密
这是他第一次瞒着司徒零做这种事。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滋味。
“呃。”宁悠扬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花月楼是我的偏宫,平时这里只有朕出入,你可以放心的在这里养伤。”司徒俞说道。
花月楼,平时都是他疲惫了,累了休息的地方。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来的楼阁。
所以,宁悠扬在这里休养,除了这里的人之外,没有人会知道。
“呃。”宁悠扬还是之前那样的,淡淡的应了一声。
“悠扬……朕……”司徒俞欲言又止。
“嗯?”宁悠扬根本就不在神的感觉。
“没什么了,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司徒俞把憋到喉咙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心里,怪压抑的感觉。
有些话,想要说,可是一想到司徒零,又已说不出口来。
即使现在的宁悠扬已不是王妃。
但他知道,自己三王弟对宁悠扬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司徒俞又说了一些关心的话,然后准备离开。
“皇上。”见司徒俞要走,宁悠扬才回过神来,叫住了司徒俞。
司徒俞停下脚步,看着宁悠扬:“悠扬还有什么事吗?”
“能否帮我带一纸书信出宫给欧阳千月?”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在宫里,她想,欧阳千月应该很担心吧。
犹记得那夜欧阳千月拼死相救的样子。
让她一世也难以忘怀。
听到宁悠扬的话,司徒俞脸上现出了为难之色。
“皇上,我只是报个平安而已,我不会让别人自己我待在皇宫里,我也想安静的在这里养病。”
宁悠扬似乎持出了司徒俞在想什么。
虽然她现在还不太清楚司徒俞为什么要对其他的人隐藏她在这里的秘密。但她可以感觉得到,司徒俞真的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她在这里。
一纸书信,秘密
虽然她现在还不太清楚司徒俞为什么要对其他的人隐藏她在这里的秘密。但她可以感觉得到,司徒俞真的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她在这里。
“嗯,你写吧,朕会让人帮你送到。”
司徒俞想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宁悠扬的条件。
宁悠扬谢过了皇上,说道:“皇上,可否借贵手一用,我实在是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浑身都痛得不行,更别说起身下床写信了。
所以,她不得不麻烦一下司徒俞代笔了。
司徒俞笑了笑,这个当然不是问题。
待一会之后,宁悠扬将信中内容念道。
司徒俞便提笔代写。
写好之后,宁悠扬便从身上取下一物,连同信一起让司徒俞送给欧阳千月。
她怕欧阳千月怀疑不是她。
所以,用自己的身上之物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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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逸王府。
欧阳千月在这里待了几天之后,心里实在是有些待不住了。
换上了一身紧身的装扮,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溜出了院子。
倚靠在墙边,欧阳千月仔细的看了一遍院子里的情况。
院内花树轮廓,院墙幽森诡异。
没有人的影子。
不过她还是清楚,在院子里的某个阴影之处,肯定有眼睛盯着她。
或司徒零,或那个让我心寒的于承恩。
一直待在墙角处站了很久,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看不出来。
欧阳千月呼了一口气。
不如赌一把。
赌那些阴暗处的家伙睡着了,或者走神?
想到这里,欧阳千月迈出了步子,沿着偏墙准备跃出王府大院。
“还有一步,杀。”
刚准备跃墙,于承恩那恐怖的声音就让欧阳千月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赌输了……
欧阳千月心里很是恼火的感觉。
一纸书信,秘密
欧阳千月心里很是恼火的感觉。
既然被发现了,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身影。
走到了院子正中的石桌椅处坐着,看了看四周,眉头微皱。
“于承恩,你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没有情调呢?”
欧阳千月略带不屑的口吻。
周围,安静。
于承恩并不答欧阳千月的话。
“一个大男人,整天对一个女人说杀说杀的,你不觉得很丢人吗?”
欧阳千月眼珠子四处乱转,就是看不到于承恩待在哪个地方。
不得不说,于承恩的隐藏功夫的确是一流的水平。
怎么瞄都瞄不到。
欧阳千月又在院子里,跟于承恩说了一大堆的话。
可是到头来,也只是自己一个人自言语而已。
于承恩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无奈了。
郁闷了。
没趣了。
欧阳千月站起身子回房间。
跑不了,就回房间休息去吧。
原来还以为自己从皇宫里跟着司徒零回闲逸王府,想要跑的话,轻而易举。
看来还是自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于承恩这一伙人。
跑不了了,实在是太没劲了。
只是欧阳千月一回到房间里,看到桌面上的一纸书信,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
她离开房间的时候都还没有,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纸书信?
谁这么高超?
能避开院子里的于承恩把书信放到她的房间里?
欧阳千月打开书信,里面的内容是宁悠扬报的平安。
更是惊讶不已。
跟宁悠扬原来的猜想一样,她本是不太相信。
可是看到宁悠扬随信而来的贴身之物时,不得不信了。
宁悠扬没有事,她当然放下了一颗心。
不过心里确实是很疑惑,是谁救了宁悠扬。
那夜,自己和于承恩跟那一群黑衣人打斗,根本就不知道宁悠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一纸书信,秘密
那夜,自己和于承恩跟那一群黑衣人打斗,根本就不知道宁悠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现在看样子,是当日有人出手救了宁悠扬。
只是现在,宁悠扬为什么没有在书信中提及她现在身在何处呢?
心里,无数人得不到解答的疑问。
只是现在,自己根本无法出去。
她该怎么办呢?
心里想着一堆的事情,一个夜晚,不得安眠。
直到在快亮的时候,欧阳千月才恍惚的入睡。
然而等她再次醒来之时,身上的书信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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