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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阅读(1/2)

    “此地无银。”我横眼道。

    还是辰最好,什么时候都是宠着我,与他一起都筑存了满满的开心甜蜜,想起那魅惑的摄魂之眸,还有殷红如瓣的薄唇浅浮,更有他玩笑耳语,柔言思情,令我爱到极致,刻入骨髓。若是他在我身边就好了,至少,我不用独自面对许多讨厌的人,事,物。

    譬如说眼前的南宫琉璃!

    “你只要把右晨阁的心法给我,我立即离开。”这让我内心一凛,他知道我是右晨阁的阁主,南宫琉璃,你到底是何许人,非要我右晨阁的心法不可。

    “你是谁?”我不由问出。

    “思婵,你说呢?”玩味的口气令我不安。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自从我大病一场后,心经被人盗去,至今尚未找到,而且那是我右晨阁的东西,我凭什么给你!”他今日为何有如此一说,奇怪!直觉告诉我,他根本不是要得到心法,而是在问询什么?

    “那我便不强求了,不若我们去尚云楼吃些饭食可好?”忽的一下,我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在问我要东西,而是在套消息,一场饭局,南宫琉璃,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说来我还真饿了,走吧!”他显然为我不按牌理出牌的回答给讶住了,反正有的蹭吃蹭喝,不去白不去。而且,我确实也饿了。南宫琉璃,我爹可是等着我回家呢,我看你在这两个多时辰里能问出什么来。

    “那我们这便去吧!”

    我懒懒的摆出OK的手势,令他怔了几许,复又缓言说,“请。”他大跨步向前走去。

    这个南宫琉璃,我只记得他在我七岁时来过一次府上,后来很少见过了,这个差点淡出我记忆的人,如今特地找我,到底他在打什么算盘?心法,他要那个作何?

    其实,尚云楼比起天启的筱枫阁倒是阔绰了许多,宾客满楼,饭香扑鼻,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我们走进一个雅间,清风墨香,画卷满室,落款,凤池。这又是怎样的人?

    “你认得这凤池吗?”我随意问了问。

    “这里我很少来,凤池,你说的是这卷底落款之人,确是不知。”他眼底好像瞬间闪过什么,快到几乎不曾发生一般。南宫琉璃说的话,倒是几分真几分假,我也分辨不清,本就是随心一问,既然不识就罢了。不过,即使知道又如何呢?

    “一路来,你话极少,有心事?”他倾身过来问起,映着室内的光线,柔和明丽。

    心事,我的心事就是太多。这里,我会不由想起初次遇到皓闵的情形,回想起与楚晋楚英离别的情景,窗外的熙攘的人群,我会想起与月皓辰马下惊魂的惊鸿一瞥,清辉逐马的潇洒肆意,楼下路过的孩童,我会想起小筝清澈的脸,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更有太多太多让我挂牵的人,手不由一紧,你们都好不好?

    辰,若是你能够来这里就好了,失去你的怀抱,好孤单。

    “思婵,你怎么了?”不想理会他,我抓起筷子吃起了饭,或许这样可以填满自己虚空的神魂与流碎的心。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南宫琉璃眼芒闪烁,似是有了什么绝佳的想法。“什么?”我不紧不慢的转头问询。

    “若是你愿意把心法给我,我便娶了你,我们当对苦命鸳鸯也不错。”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虽然丑了点,“如意算盘打的霹雳啪啦的啊,为了本东西娶个丑女,想的美!”我看得出,他在说娶的时候明明是抗拒的,他根本就是心有所属,而我只是他的利用工具而已。南宫琉璃,你果真阴险。

    “快来看呐,皇上祭天。”楼内一片嘈杂,而我的心猛然纠起,玄风吟,我恨你,我与月皓辰的缘线被你一手摧毁,若是有机会,我一定杀了你,为我的孩子报仇。手不由紧握,感觉呼吸都要凝固,但面色尽量保持淡定,李佳月,不要乱了方寸,让心安静下来。

    “你讨厌皇上。”耳边传来一声沉淡的话。

    “这与你无关,南宫琉璃,我不会让你如愿,今日的饭,多谢了。”说罢,我欲起身,却从窗外看到路口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好像清辉。

    我匆忙冲出房间,飞速奔下楼,当我跑出去时,街上的人拥挤不堪。大家都挤着看皇上,而路口处根本看不到清辉。终于,皇上的尊驾远去了,我忙追寻的走向清辉的方向,可是,已经不见人影了。

    我失望的转身,而却没有看到背后那一瞬,清辉从店铺里走出来,走向了另一个地方。

    “你们都在哪儿啊!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这里,为什么?”我抱膝低喃着蹲下,无助的望着行路人的脚步,望穿秋水,往昔不见。辰,我在这里,你快来找我啊!好想你,好想,好想!

    阴云吞没了朗日,大地暗沉,好不幸,一场大雨降临,冲刷着我的每一寸神经,刺痛着我的血液细胞,思念如浪,淹没了我所有理智,“辰,月儿想你了,你听见没有?”泪水如潮,汹涌而泻。看着浸透的衣衫紧裹着自己,仿佛在提醒着我的一息尚存,所有的信念,意志都在流逝,崩毁,沦陷,唯有绝命的爱在为我警示,一定要找到他,一定。

    “婵儿。”我抬眼望去,竟是爹。不远处就是南宫琉璃,他一脸的疑惑,却也不说什么,匆匆告别了。

    在这样一个阴雨茫天,手持纸伞的爹为我撑起一片天,他温声握住我的手,任我倔强的抹泪,这一刻,兴许是上天赐予的温暖。

    爹,容我一时的任性,让我好好哭一场吧!

    谢谢你让我放肆的想念,任我找寻往昔记忆的绝曲挚爱,痛了,念了,君不见。爱的绝命痴恋,刻入灵魂,却追不尽。

    纸伞下,爹始终安静的凝望着我,但却似看穿了泪雨纷纷,苍生繁世。

    我,只是紧紧的攥着他握着我的手,依靠最后亲情的港湾,哭的苦涩,悲切。

    右晨阁主

    大雨滂沱,无情泻下,仿佛燃尽苍生,敛没繁华。

    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似是为我注入生命的力量,给予温暖的源泉。和蔼的眸光,平淡无奇的脸孔,却让我自来后,第一次感到活着的存在感。

    “婵儿,可是心里苦?”他鬓角的湿发才让我发觉,爹只顾着给我打伞自己却被淋得透彻。

    李佳月,你好自私,他是你爹,你来到这里不是只为月皓辰而活。爹不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你要这记忆,要这具身躯,就要承载它所赋予你的一切,包括亲情。你怎么可以为了月皓辰,不顾所有人的感受,自私的彷徨在爱情中,迷途不返。

    “爹,谢谢你。”我努力笑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婵儿,你是爹爹的心头肉啊!念舞早年离开这个家,现今就只有你与爹最心近了。爹是看着你长大的,一闹脾气就是这般执拗。若不是心里苦,怎会如此,难过就哭出来吧,爹爹陪你!”

    那平日炯然的眼眸,此刻褪去了所有商人的精明,而是属于父亲的疼爱与安慰。黑瘦的他,多了几分憔悴,是啊!这些年,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起早贪黑只为让我们过上无忧的生活,而我们呢?从来只知道去享受,挥霍,都不曾顾及过他。

    虽然,我不是爹真正的女儿,可是那些属于我的记忆还是让我不由自责愧疚起来。

    你总是为我着想,难过时你愿意陪我就够了,爹爹,女儿不孝。

    “爹,对不起。”不争气的眼泪呜咽而出,还是滑落的悲空,这样的雨季,这样的忧云,心里空落落的,还好爹你肯陪我,让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哭一场。

    凉雨清天,苍茫无尽,哭过之后,我还能坚持矗立内心的一方信念吗?长叹一口气,“回家吧!”

    “女儿,你从来不在人前哭的,无论你大娘如何数落你,也不曾见你哭过。爹知道,这些年没有好好照顾你,是爹的疏忽。可是,你从来不会藏着心事,这次到底为何?爹不想你难过!”他为我拢了拢衣裳,关切的问。

    “爹,你信命吗?”我认真起来,平静的看着他。

    “婵儿,若是你有何决定,告诉爹!”他仿佛察觉了什么,手中一紧,复又放松了。

    “爹,我若说自己深爱着一个人,疯狂的想见他,你愿意放我去吗?”

    “婵儿,那个人是谁?”

    爹他紧张的望着我,是啊!平日骄纵的方思婵突然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这要爹怎么平静, “爹,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只是人在天启,离我好远好远。”说着说着目光追随起渐小的烟雨濛濛,路边的水流冲刷着地面,仿佛将我带往远方的清王府。

    ………

    清王府

    “五哥,你真的要去?”是睿王月皓闵的声音,如今的浪荡子已是个要当爹的人了,红鸾怀有身孕,他整日悉心的照顾红鸾,生怕妻子有任何闪失,这次实在无法随月皓辰一起去寻暮紫。

    暮紫失踪一事,是月皓然内心的一根痛刺。秀女进宫,实属无奈,暮紫又走的这般无声无息,他知道,暮紫要走,谁也留不住,只怕再追不回,他就会永远失去暮紫。

    那个淡幽恬然,才情过人的皇后,在他心怀抹不去,晕不开。暮紫就这般消失在自己的东宫中,他无力,颓空。

    国之天下尽收手中,沉重的担子,任重道远的未来,月皓然不得不接受,那是父皇的全部心血,即使,这个自己根本不想要,但却不能弃。他始终逃不开啊!这是他的使命!

    当月皓然恳求自己的五弟为他寻回妻子时,月皓辰的心被颤动了。

    月皓辰看得出,眼前的哥哥不是以皇帝的身份下旨,那根本就是乞求!大哥什么时候这般软弱过,若非无计可施,也绝不会求自己,想必皓闵那里定是一无所获。

    暮紫的事月皓然从不过问,这倒为寻找暮紫增添了更多阻碍。

    月皓辰他不忍看到大哥忧心伤绝的眸光,因为这如同数月前的自己,痛彻心扉。只是,如今自己想通了,他在等那个她的出现。而眼前这双企望的眼像是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这救命之人显然就是自己,寻是不寻已经了然,自是要去的。

    “五哥。”坐在他旁边的月皓闵有些沉不住气了,“你这副样子,大哥怎么就放心要你去。你总是念着婉儿,有时,安静的可怕。唉,若不是舞儿怀有身孕,我早就带舞儿一起去了。”月皓闵隐去了平日的阳光溢彩,那种力不从心油然丛生,使得那英眉也有些感叹的凝在一起,似是紧绷了一琴的冰弦。

    对于睿王来说,五哥平日的清冷默然,现今淡如平水,令他无力也不甘。

    如果,她没有死,五哥还是会那般魅惑的笑,他会蛊情的邪肆晕眼,与婉儿斗嘴欢笑,风不止,情不禁。

    若那逝去的红颜再也不归,他的五哥是否会永远如此淡然随风。他不敢想,若是五哥一辈子如此,那要怎么办,婉儿曾要红鸾带给自己一句话,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月皓辰出事。可是,婉儿都去了,五哥的心还会在吗?如今,他能够活着已是万幸!

    “我一定会找到暮紫的,相信月儿也会同意的。”月皓辰轻轻端起茶盏,闭眼似乎被那茶香萦绕出过往的欢愉,耳边伊人柔语犹存,仿佛她没有离开过一般。暖茶抚胃,人醒思醉。

    月儿,你可有回来?若是我找到暮紫,你定会眨巴着眼凑着唇说是奖励吧!暮紫,红鸾,楚英,清辉,都是你所放不下的,你说过,友情大于天。若是现下你知道暮紫的事,想必早就迫不及待的整装找寻了。你呀,就是性子急,所以,这次夫君会替你找到她,放心,我会亲手把她交到大哥手上的。我永远都是那个为你遮风挡雨,可以让你毫无顾虑,全新依赖的人。一切就交给我了,月儿,我只要你回来。

    月皓闵看着五哥如此沉寂在回忆中,紧攥着手不知要如何才好,如今他总是这样,自己拿他毫无办法,可是,实在不忍心打破那个仅有的梦。那是五哥的全部,若是破坏了,五哥也毁了。李婉儿,你最好给我出现,不然,所有人都不会饶恕你。五哥为你如此,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到底要怎么折磨他才够。

    叹了口气,月皓闵默声向门外走去,五哥,希望你的梦会实现,她若是回来了,就是你梦醒的时刻吧!

    ………女主视角转换分割

    回府后,我便将自己关在房内,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水中瓣,粉嫩浮影,仿似让我回到了花林中,看着梦中的他同我舞剑醉笑。

    邪魅的,惑心的,温雅的,吃味的,宠溺的,绝美的,一点点拼凑出那个令我爱到舍弃生命,扎根灵魂的男人,他是绝箫,是清王,更是我的夫君。曾经的美好,揉入这点点水滴,承载着所有记忆一点点滑落,剥离,砸在水面,也撞进我的心池。辰,我们到底何时才能相见,想被你拥着,看你迷心的笑,听你一字一句的说,我爱你。

    辰,爹让我答应他一个要求,若是我能够做到,他就允我去见你。我很能干对不对?看着水面的浮影我苦笑着,这幅丑样子,你还会认我吗?

    可是,我不死心,见你哪怕一面,我也会竭尽所能去付出,因为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一年,我已经用掉了一个月,所以,我不能懈怠,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这些,你都记得吗?

    次日一早,我便去了后院,练起了以前荒废的武功,这次由于方思婵腹中那深厚的内力,我练起来倒也得心应手。天际朗清,或许在为我的思维营造冷静的气息。

    “阁主,您的伤可好?”是若欣,就是右晨阁的三司之一。

    右晨阁分为三司,由三司的首领所管,而我就是管这三司之首的右晨阁主。

    想起这右晨阁,让我不得不想起几月前右晨阁差点毁灭之事。

    右晨阁三司各为:夺命司,灵风司,观商司。夺命司自是暗杀,灵风司,即是情报网,观商司,就是接任务的隐形商业组织。而这些在一次莫名的毒杀中,几乎毁于一旦。若不是我们用内力将毒逼出,怕也早已身亡。如今,右晨阁说来根本名存实亡,阁中只剩三司之首,其他的阁内人,除去有任务在外的,都在那次毒杀中失了性命。

    这次重创,让右晨阁几乎无路可走。到底是谁干的?若欣是灵风司之主,她一直在查害我的人和盗走心经的线索,其实,我不能立即离开还有这个原因。

    右晨阁现在已经弹尽粮绝,差的就是银子,而我根本拿不出。现下要重整右晨阁势在必行,因为,这个组织我需要,而且,还有一群需要通过右晨阁糊口的人,不是她们必须干这个,而是她们只会干这行。

    这次我重整右晨阁倒是想让她们变成如皓闵的情报网一样,正正经经做生意,然后只留情报网,这样一来,属下的性命会安妥些,我不想让那么多人铤而走险,只为那些所谓的高报酬和报恩的心态。

    原先的师父收了这么多孤儿就是要她们有个归宿,而今,既然传给我阁主这个位子,我就要确保大家的生活无忧。 “若欣,不用担心,我没事。银子的事,已经有对策了。”今日我与爹的一个月约定,其实是有私心的,这些人需要我的安排。

    蝶雨挽情

    “若欣,毒杀之事查的如何了?”回想起在右晨阁那些零零总总的事,我的内心一直萌有一个想法,却不敢轻易下定论。

    一旁的若欣微微垂首,方才由于迫在眉睫的银两之事有所进展,她的暗眸一瞬间闪芒被我这一问立马冷暗的凝结。“属下办事不利,还未查出,请阁主责罚。”躬身抬手间,我已然上前拉起将要下跪的她,“若欣,你讨厌我吗?”

    若欣惶恐的急忙回答,“属下不敢。”

    我收回手弹掉左肩的落叶,转望灿亮的阔华晴天,淡声道,“如今这样,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想听你真心话。”

    原来的方思婵怕家人怀疑,一直装作刁蛮骄纵的样子,幸而有爹疼爱,否则,大娘也不会放过她。我想,若不是爹,方思婵可能要想别的法子来隐没身份。其实,思婵是个凉人,性子慢热,她的属下对她忠贞不二,可是,怕就怕有人不服,伺机谋害。

    “属下觉得阁主是个冷人,可是打心底为我们着想,每次出行回来的人,阁主总会打赏,受伤的人,阁主也会亲自过问。阁主,属下对您绝无二心,只愿伴随您的左右,为阁主做事。”字字诚恳,其实,若欣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不知。只是,这一关她必须过,从她坦然的目光中,我看不出阴诡的算计,更看不出心虚的慌张。若欣这个人,虽然大眼俏眉,红唇皓齿,可她并不是一个活泼的女子,沉敛是她的优点。不过唯一她的眼不会对我说谎,所以,不是她。

    “若欣,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防。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事件我们阁中有内鬼。”放下手中的剑,我展衣坐在身旁的石凳上,看着寒凉的石桌,安静的锐剑,一时有些感慨。

    若欣大眼一动,睫儿一跃,“属下明白了,多谢阁主提点。”她豁然将眉一收,手好似紧了紧剑,向上微微动了动。

    “若欣,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查查吧!对了,这里一般没人,但是你来的时候还是小心些,那些对我们不利的人现如今也不知在何处,莫要他们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还有,别让爹发现了。”我抬眼吩咐道。

    “属下明白。”

    “若欣,从此以后,我们右晨阁的人,不准下跪,不准自称属下。我们都是共事的同伴,不分你我,无需那些劳什子的礼数。你们自称我就好,实在改不过来的可以称名讳,但是,我不想听到属下二字,你可明白?还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不是下跪就能表示忠诚与尊重。只要你们心里愿意接受我,这些表面功夫就免了吧!”

    “这,”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