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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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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默的听着,让我靠在他的怀里,心中溢出的小小幸福令我不禁红了脸,我有些恍然,如果我们是恋人是否就是这般依偎在一起一同看星望月,我可以唱歌,唱出我无尽的爱意,他可以静静的听,听到天荒地老。

    “这首歌,我不曾听过,婉儿是在唱关于楚晋的感情吗?”他有些落寞的眼神令我有些不悦,“是我记忆中的歌,我现在是唱给你的,我喜欢你。”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说,是不是太直接了。

    “我也喜欢婉儿呢!”他宠溺的笑了起来,只是我落寞了,他还是不明白,那眼神我分明知道是在对妹妹的笑容。

    “很好听,可否再唱一曲。”

    “好。”我也来了兴趣,好久没有过麦霸的瘾了。

    我跳下床,坐到琴边,轻轻的抚琴,低低的唱着。

    屋内,一男子优雅淡定,一女子嫣然含笑,男子柔情的望着女子,那女子恬然对上那男子的眸,二人目光在一起缠绕,久久不曾分离。房内一片安逸温馨。这样的一副画卷,宛如藏书中偶然掉下的一页。映着窗外淡淡的月光,飘然如梦,令人望而流连。

    真相原委

    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间看到天已大亮,起身依旧自己梳理发丝,等待小莲来为我做造型。看到镜中的人儿,略显疲态,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抚上那墨玉指环,光滑细腻,丝丝沁凉,这玉在夏天确是个宝贝,晧闵真是割爱了。三日之约快要到了,不知我能不能按时赴约呢,希望不要让晧闵失望,想到晧闵,就觉得轻松快乐。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朗朗晴空,天气不错呢!忽然想到那双温柔的眼,还有昨晚那温馨的时刻,不由得浮出一抹笑意,唉,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听着小莲一路的叙述我便知道这楚晋已如约而至,还有一场仗要打,“楚晋,你来了。”我见到神采奕奕的楚晋安然坐在偏厅的藤椅上,手持茶杯,闲适的品茗,我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也冰释了,又不得不惊叹他来的如此之早,李墨很早便要上朝,他真的是非常关心婉儿,痴男怨女终不成眷属,实属可惜,人海茫茫得一知己,确实难得,不禁替他惋惜。今日他能如此处之泰然,想必此人的 接受能力很强,绝琴果然不同,我更是对四绝公子感兴趣了。

    “昨晚可好?”他望向我,那热切的眼神使得我有些不知所措,“还好!”好的很,我俩没事了,怎能不好。

    “你的事我已经听你哥说过了,只是婉儿,你为何要自尽?我还是不明白!”他忧虑的眼神令我有些心虚,毕竟正主已经魂归地府了,怕是忘川水都喝了,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他这会儿是看我命还在,不会情绪失控,怕是日后万一发现我不是婉儿,还不知会如何呢!轻轻的摸了摸鼻尖,虚笑了一下。

    “这个嘛!我都忘了,我本来还想向你求证呢,看来你也不知道。”心下一想他也不知道,那么李墨也不知,此事不就成了悬案了,真希望自己是福尔摩斯,查出原因就容易多了。自嘲的笑笑,真是异想天开啊!

    他起身走到我的身前逼近我,“幸而你无事,否则我只怕无颜面对你哥了。”他眼中的自责与无助,我看的不忍,李墨将事实告知他,我当他已经释怀了,可是当他看到婉儿仍然会有些失控,只怕是他一天不知道真相,便一天不会心安,不过真相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我看他这辈子都会背着一个遗弃爱人的罪名,爱人已死,他只会更加心痛。

    “我没事儿了,不用担心,你忙你的事儿吧!不用这样为我耽误你的事!”我只想让他回到他自己原先的生活,渐渐的抚平伤口,直至完全忘掉这份已逝的爱情。

    “我怎么能够放下你不管,婉儿你当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他有些急切道。我怎么听的有些怪怪的,什么责任不责任的。

    “你不用负责,我已经失忆了,你不用这样?”我们这样已经两清了,他可以过他的生活,而我当然要过我李佳月的生活,与他何干!

    “婉儿,不可以。我们已经,”他顿了顿,“总之,我必须娶你。”他欲言又止,面露些许窘态,我看的心惊,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那日在那山涧中,我忙着证明自己不是李婉儿,倒是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现下他如此是说,我怎么听得好像婉儿与他发生了什么似的,天呐!千万不是我想的那样,造孽啊!

    “婉儿,我们已经,反正我必须娶你,你哥也应了。”他正了正色。

    “什么?我哥就这么把我卖了!”死李墨,你怎么可以这样,昨天的温情都是假的吗?你怎么会这么快答应他将我嫁出去,你怎么如此不顾惜我的感情,即便你不知,可你就真的不在乎我吗?我嫁了,你就少了一个包袱是吗?我好失望。

    “婉儿,你哥说只要你同意,他就让我娶你。婉儿,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一旦认定了你,就一定会娶你,护你一生一世,何况我们已经,总之,你一定要答应我。”

    李墨,你还是尊重我的,可是你怎么可以把难题丢给我,难道你真的想将我嫁出去,一切就让我来决定,是吗?你不是说你不同意我们交往吗?还是,你是骗我的?

    “婉儿,你也不小了,早已超出了适婚的年龄了。我楚晋今生非你不娶,希望你嫁我为妻,是今生唯一的妻,我定不负你!”他斩钉截铁的宣誓着他的爱情宣言,只是那些已是沧海桑田,一切都不同了。楚晋,你为何要如此执着,虽然,你的唯一,很是让我感动,但也仅仅是感动而已,况且你是在我身上寻找另一个身影,我更不能答应你了。你与婉儿就算发生了什么,我李佳月也不会嫁你,曾看过《天若有情》这部令我非常感动的电视剧,其中,展颜说过一句至今我都记忆深刻的话,“感情是不能凑合的。”言简意赅,凑合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方以安失败的婚姻不就是一个发人深省的例子么?

    “楚晋,不管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况且我对你并没有感情,我们不会幸福的。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婉儿,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会帮你恢复记忆,我不相信你会如此对我无情,曾经我们的感情那么深,你会爱我的,一定会的。”我看的出他的痛苦,使得我说不出一句伤人绝然的话来,可是,我不是李婉儿,即使你再接近我,对我再好,也是无济于事,我终是会负了你。况且,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还怎么会同你重修旧好,楚晋,这些你都不知,又怎么会体会我此时的心情。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答应你。”

    “婉儿,是谁?你不要骗我!”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令我有些不忍,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我不会骗你,当我醒来以后,就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说一个优秀的人日日守候着你,你会怎样?” 我有些激动,因为我也很痛苦,我们终究是平行线,我这种矛盾又令他人不耻的不伦之恋,令我身心疲惫,我不比你轻松啊!楚晋。

    “我不信!”字字珠玑。

    “我不嫁!”更是决绝。

    “婉儿,你不会的,他是你的哥哥,你怎么会对他有情,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是在惩罚我?”他猛然将我拉入他的怀抱,紧紧的拥住,那种挫败感,那种无力感和那种努力挽回的感觉,我不是感受不到,只是无法回应,因为,我更是如此。

    “别这样好吗?我们还是朋友,没事还是可以来往的。”我好死不死的说出这么没有说服力的话来,自己也心虚的皱了皱鼻。

    他根本就没有松开的打算,我却忽然想起那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他也是最后失控如此,最后还想,天呐!我险些忘了他们曾是恋人,而且还很有可能有逾举之为,他万一失控再向当日那般,那我可就真是要被吃豆腐了。救命啊!

    “你松开我,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了。”我冷声说,同时感到他整个人忽然一颤,他凄绝一笑,淡淡道:“是我逾举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退出他的怀。

    “可是我们曾已经,婉儿,你真的不在乎吗?”他还是有些不安的问道。什么?他们都做了什么,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抛之脑后,“我们到底做过什么?”我忐忑的问道。

    “我们曾有肌肤之亲,你若不嫁我,你真的会接受他人吗?”他有些不忍与痛惜。我闻言,脑中一片空白,肌肤之亲,这四个字如晴天霹雳,起初只是怀疑,而且总是认为楚晋不会做出那种事,可是,事实如此,令我有些无法接受,我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笑得无比凄冷苍白。

    “婉儿,对不起,我那时不是故意的,那日,你因你爹去世伤心欲绝,后来我们就……我要是知道会是今日的局面,我定不会那么做,当日若不是你哥撞见,怕更是无力挽回了。”他越说越急,越要解释,就越说越乱。我感觉的到他已经乱了分寸,手忙脚乱的扶我坐下。

    李墨,你一直知道是吗?这要我如何面对你,你居然还能如此若无其事,是想欲盖弥彰吗?难怪你反对我们见面,我终于明白了。你不知我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嫁他,就直接抛给我这个自己惹的包袱,让我自己解决是吗?难怪你那日见到我们一起回来表情会那么复杂,可是,你昨日还在反对,不是吗?即使我们做了那些不该做的。李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的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婉儿,对不起,是我的错。嫁给我好吗?”他祈求的眼光我却熟视无睹。我心心念念的李墨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为什么现在不在我的身边,我想要知道你的想法,我好无助,我到底还要承受些什么,为什么老天会如此待我,我到底是惹怒了谁,会受到如此惩罚,就连让我默默守候的资格都没有,他不想让我陪在他的身边是吗?我要怎么办?李墨,你在哪?

    “我不会嫁你!我喜欢的人就算要把我送给你,我还是不嫁!这种勉强的婚姻最后还是不幸的,我宁可不要!”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连带我的创伤,我的绝望。

    “婉儿,你糊涂啊!这样你才不会幸福,你要的李墨不能给,我才能给你幸福,一生的幸福。我会好好待你,不会再惹你伤心了。或许,哪天你又想起来了,我们还是可以过我们的生活,远离喧嚣,逍遥于世!可好?我求你?”他在求我,婉儿,你的情债我还不了,也还不起!它太重太重,重的我无力负荷。

    “我不嫁!”我定了定神冷冷的说,“楚晋,你不要在纠缠了,你我不是一路的人,你可以有你的生活,我们是不会有交集的,就算他不喜欢我,可是感情是不能控制的不是吗?别再执着了!”

    “你都明白感情不能控制,自己做不到的事,又怎么可以要求我做到,你不可以这么狠心!”他悲怆的诉说着他的痛。

    “好,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婉儿,你怎么如此狠心,我是楚晋呐!是你最爱的人,你怎么都忘了呢?”一滴男儿泪从他那潇洒不羁,俊美不凡的脸颊边落下,凄清,悲绝。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还有后一句,那就是“只是未到伤心时”如今一见,却不是当时与宿舍人讨论时的那般心情了,已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他与我同样痛苦。李墨,你到底在哪!谁来解答。我的心已经空了,李墨你是否还会护我,会照顾我,会听我唱歌弹琴,你真的愿意将我送给他人吗?我好难过,李墨,你在哪里?

    不速之客

    “小姐,你们这是?”小莲端着点心在门外,惊愕的看着我们。

    “没事,你先下去吧!”这要如何解释,我与旧情人纠缠不清,事情真的好乱。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好,我走,但我不会放手。婉儿,我不会勉强你,终有一天你会爱我的,我会等到那天来娶你!”言毕他猛然将我紧紧搂住,仍然如上次般,在额前落下一个深吻,他还欲向下游移,我向后一躲,他失落的看着我,几欲吻下去,却又生生停止了,我知道他不会勉强我的,他那深情的眼尽是痴恋,柔软性感的唇更是诱人,只是,我全无感觉,原来再花痴也只限定于眼睛,而不是行为。

    他终是深深看我一眼,用力的抱了抱我,便绝然离去。我虚脱的跌坐在椅上不言不语。

    草草吃了些东西,只觉食之无味,嚼之如蜡。我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内,紧紧的抱膝坐在床上,将头深埋其中,努力克制住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李佳月,你一定要坚强,李墨不是还没有表态吗?问清楚再下定论吧!心里不停的在安慰自己,或许,不是那样的,李墨不愿意把我送人,是我会错意了。心里乱乱的,一时找不到宣泄之处,甚是憋闷。

    终是等到入夜,可是李墨依然没有回府,直到我睡去,也不见李墨的踪影,他在躲我吗?为什么不敢见我,是真的要将我嫁给楚晋吗?你怎么能这样,李墨,我真的很失望。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在我身边的是这无尽寂寞的黑夜。

    次日,我仍没有去竹韵亭,我只是静静的坐在房内,不让人打扰,拿起曾让小莲给我找的炭笔,是一种石炭,将之削成了我要的炭笔的模样,便成了我的画笔,心情不佳时,我总喜欢画两笔,今日恰是画到前几日停下的眼,始终不知如何落笔。

    “婉儿,怎么一个人在房里,不让小莲跟着?”我手中的笔顿时置于空中,人如雕像般定在那里,当李墨走进时,我转过头,看到的依然是那双温柔无比的眼,唰的一下,潸然泪下,他显然慌了,忙伸手擦我的眼泪,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尽,“这是怎么了!不哭,不哭,我在这里。”我闻言哭的更凶了,他索性将我收到他的怀里,闻到那淡淡的清香,我这才止住了泪水。

    “你出去,你来这里干嘛!”我一句话堵的他莫名其妙,“怎么了?何以如此?”他温柔的抚上我的脸颊,为我拭去那未干的泪痕,看着他专注的眼神,我痴痴的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顿了顿,只觉得好委屈,“你不是要把我嫁出去吗?你还来管我干嘛!你不是嫌我们做了那些不该做的吗?那你赶我出去得了!省的败坏门风,坏了你的名声!”

    “婉儿,我的婉儿,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是怕你对楚晋不能忘情,让你自己选择,至于你们以前的事,如你所说都是过去式了,我怎么会舍你嫁人呢?更何况你们虽有肌肤之亲,却因我及时赶到,并未铸成大错!又何来败坏门风之说呢!”他满眼疼惜的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的眼里看出更深的东西。我愣了,那就是我还是我,楚晋并没有把我怎么样,难怪楚晋说‘当日若不是你哥撞见,怕更是无力挽回了’,原来如此啊!

    “那你干嘛答应他!”我不满的责怪起他。

    “傻丫头,我若不答应,他会放手吗?我知道婉儿会回绝的。”这李墨是一点也不呆,温文儒雅,却又一点呆愣的书生气也没有,上天造物太神奇了,怪不得能当宰相,那可不是随便能当得的。

    “那你昨天去哪儿了,是不是找什么春花秋月去了,把我一个人放在府上算是怎么回事!”

    “昨日有些事,由于事出突然,便没有回来,我已遣刘管家回来带话,你却把自己关在屋里,今早也是如此,你这到底是为何?”李墨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刘管家,府上会交给他儿子刘青,若有事,等李墨下朝,便会告知。所以,如果李墨有事,第一个能带话的就是刘管家,我倒把这事忘了,昨日也没有问刘管家有没有回来,就自顾自的把自己关起来。什么时候我就如此对李墨患得患失了,还惹出了这么些乌龙的事来。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怪我,好了,都是我不好,惹我的婉儿难过了。”他拥着我,轻轻的抚着我的青丝,在我耳旁如此温声细语,我紧紧的反手回抱着他,久久不愿放手,我真的太在意他了,竟然连自己都不自知。

    初夏的阳光如同我的爱情,耀眼却有些灼人,浅淡的忧伤丝丝沁入内心。暗恋的滋味恐是全天下只有我李佳月最清楚不过了,两次同样的感受我依然乐此不疲。爱情!爱情真是个很诡异的东西,想拥有的时候就是不出现,出现的都不是想拥有的,一次次的错过再错过,而我们却仍然如飞蛾扑火般执着,居然爱上爱的味道。那种炽烈的爱之味依然令人向往,情,就如同那曼陀罗般有致命的吸引力,妖冶而迷醉,我们都中了爱的毒药,成为了情的瘾君子。

    初夏的湖面格外的澄净清透,夏天的风划过湖面,水波轻漾;扫过岸边,细柳微动;拂过脸颊,颊边透红。昭示着夏天的初始,春天的结束。

    李墨已去处理他的事了,而我则静静的感受着夏之色。“小姐,宋姑娘来了。”小莲远远的向我通报,我侧首轻轻点头,心中却在思量宋姑娘是谁,没听说过我认识这么一个人,不过,既然小莲通报了,那想必是认识的,那么,就且看是谁?

    不多时,便见一女子向我款款走来,那女子眉如笔画,眼如秋月,面若桃花,翘鼻精致,樱唇不点而朱,肤如凝脂,腰细惊风,楚楚动人。

    她含着浅笑,“婉儿姐姐,可曾记得妹妹。”怕是我失忆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你是?”

    “我是梦柔啊!姐姐定是忘了,我们曾有一面之缘。”她似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