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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2/2)

睛,十娘抬头看一眼众人,轻轻一笑:“他醉了,来个人扶他下去。”

    本来等着看好戏的众人听了这话,又纷纷转身喝起酒来,看着被扶下去的阿保,十娘喝了一口杯中物,平日觉得十分舒滑的酒,今日却尝出一点酸涩,阿保没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余情未了?自己对杨若安,从来没有情,又哪里来的余情?

    第二天宿醉醒来,阿保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十娘,是当做昨日什么都没有说呢?还是老实把后面的话都说出来,徘徊良久,他还是起身穿好衣服,梳洗出门。太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阿保站在门前发了会愣,经过的人看见他都关心地问:“阿保,酒醒了?”

    阿保嘴上唯唯而应,心里却有一丝空虚,托词自己酒醉,究竟是十娘不想让自己太过尴尬,还是她对自己拒绝,毕竟,现在自己还没有成为最强的。

    沿着平日走熟的路走向大厅,和身边经过的人打着招呼,越走近大厅越觉得心上七上八下的,那脚步沉重的就像有千斤一样,当听到瑞儿的招呼声:“阿保,你总算酒醒了,昨日兴儿还吵着要找你,我说了几次你酒醉在睡觉,他才睡去的。”

    阿保抬头看见瑞儿脸上的笑容,口齿有些发结:“瑞儿姐姐,我……”瑞儿已经含笑把他往里面拉:“你快些进去,十娘还在等你,说问问外洋人的兵船,你们是怎么抢到的,要知道他们火器比我们厉害,船也比我们快。”

    上方的十娘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和吴老六,李先生还有陈老七他们几个在商量事情,看见阿保进来,陈老七哈哈大笑:“阿保,你还不知道昨夜你醉成什么样子,都拉着一嫂在说胡话了。”阿保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十娘含笑招呼:“别管昨天醉成什么样子,我昨天听你说你们抢的是兵船,心里就在想,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能抢成功?”

    看来十娘还是心心念念想着怎么和外洋人打战,阿保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不晓得是该叹气还是该高兴,开口就道:“这法子抢兵船的时候还能用,但是要和外洋人打仗就不能了,我们本是用商船出去的,外洋人的兵船看见了,还当我们是商船,有动了念头的,趁他们全力对付的时候,弟兄们从后面爬上船,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抢了火器,跳船跑了。

    果然不行,十娘有些郁闷地揉揉额头,现在看来,只有和外洋人硬碰硬了。阿保的眉也皱了皱:“一嫂,外洋人虽然占了岛,但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来了多少艘船?”十娘把手里的笔一扔,说出的话有些苦恼:“就是不知道,问那几个抓来的外洋人,他们也不清楚,打探的船只离那岛还远就被驱赶,知己知彼,这只知己,不知彼,仗怎么打?”

    还有万阿蛟那里也没消息,不晓得他们是被外洋人杀了还是在岛上?十娘用手搓一搓脸:“好了,不管怎么说仗总是要打,阿保,你和李先生两个现在就训练那些用火器的,老六,你还是负责外面的侦查,老七,你和老八两人看着寨里的防卫,不管外洋人何时来,我们都要让他们来的去不得。”

    她的话斩钉截铁,吴老六他们站起身,齐齐应是,十娘的眼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好了,都下去各忙各的吧。”吴老六他们一抱拳就走了,阿保徘徊在那里,十娘抬起头,两人双目对视,阿保眼里的深情再加上他昨夜那没说完的话,让十娘有些回避。

    她低下头,微微咬住下唇,阿保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终于后退半步:“一嫂,我出去了。”十娘叫住他:“哎”阿保回头,什么话都没有说,眼里除了深情就是深情,十娘手里的笔轻轻敲着桌子,终于十娘问了出来:“你昨夜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原来是这个?阿保只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她在乎,她真的在乎,想到这里,阿保只是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十娘想追上去,又重新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比方才要甜美很多,这孩子,什么时候学坏了,会这样只说一半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觉得好肉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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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倾吐 。。。

    蓝天,白云,大海蔚蓝,海风吹拂在人身上,让人不觉心旷神怡。海面上热闹非凡,不过不是在打渔,而是在练习,十娘负手在后看着他们在练习,火炮轰隆,夹杂着火铳的声音,还有众人的呐喊。十娘的眼微微眯上,不知彼又如何,自己足够强了,定叫外洋人有去无回。

    猛地什么东西直冲着十娘脸上来,十娘出手抓住,那东西却滑不留丢,十娘手没有握稳,扑通一声掉到她裙子上,原来竟是一条一尺来长的鱼,想是被溅起的浪花带到岸上的。瑞儿抱着海珏在旁边瞧,见这鱼自投罗网,笑着说:“十娘,正好做碗酸辣汤,给你开开胃。”

    说着瑞儿放下海珏,伸手要去抓鱼,兴儿早探身过去抱紧鱼,鱼不小,兴儿个子小,那鱼还在他怀里蹦跶,兴儿差点抱不住。瑞儿摸摸儿子的头:“去,把这鱼送回去,路上不许掉了。”

    兴儿点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热火朝天的海面,这才转身往寨子里去,海珏见哥哥抱着大鱼走了,蹒跚着要去追,嘴里还在叫哥哥。瑞儿扯住她后背就把她抱到怀里:“你人小,掺和什么?乖乖在这里。”

    海珏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小嘴背过身子不理她娘,阿保满头是汗地走上前:“一嫂,练了这么几天,弟兄们都差不多了,到时才不怕外洋人呢。”

    十娘嗯了一声,还没说话瑞儿已经笑起来了:“阿保,怎么这时候又不肯叫十娘了。”那日阿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话,虽被十娘用他酒醉盖过去了,但别人容易,瑞儿就不是那么简单,女子的心总要细一些,当然能瞧的出别人瞧不出来的蛛丝马迹了。

    阿保又被她打趣,脸不由红了起来:“瑞儿姐姐,我……”瑞儿笑的更开心了:“哎,以后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姐姐。”十娘咳嗽一声:“瑞儿,说正事呢,你别再打趣他了。”

    瑞儿的眼从十娘身上转到阿保脸上:“呀,十娘,你是真舍不得了?”十娘的脸这时候是真的板起来了:“瑞儿,这是寨里的大事。”

    瑞儿收起嬉笑:“十娘,你的婚事当然也是寨里的大事。”婚事?绕是十娘镇定,脸也微微红了一下,阿保一张脸早已火辣辣的,十娘决定不理瑞儿,依旧问阿保:“我瞧着,你们训练出三百来人也差不多了。”阿保吐气吸气,让脸上的红色褪去:“是,况且外洋人那里,好像只有两艘兵船,他们兵船不大,多也不会上千人,再加上这地易守难攻,三百来人出去迎战也就足够了,只是”

    阿保欲言又止,十娘明白他是担心万阿蛟,虽然十娘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阿保,阿保觉得这也算个不错的计划,可是人心难定,谁也不晓得万阿蛟的心会不会变?

    一旦他变了,对龙澳岛了如指掌的他,是知道什么地方最容易突破的,十娘望着海面上没有停止的众人,手已紧紧握紧:“不管怎样,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也是对敌的法子。”

    是,还有我在你身边,阿保瞧着十娘脸上的坚毅之色,这句话在心里没说出来,只说出一句:“一嫂,你放心。”十娘转身看他,这次脸上的笑透着欢喜:“有你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周围人的喧闹仿佛都离他们而去,阿保觉得自己整个人被笼罩在巨大的欢喜里面,他忘了应对,也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十娘,重复道:“一嫂要的,我拼了命也要给。”

    这句话听起来像誓言,从没有人这样对十娘说过,只要自己想要的,他拼了命也要给,十娘一瞬间有些感动,眉微微往上挑,朱唇轻启:“是吗?”

    是,阿保站直身子,阳光中的他如同最坚毅的钢刀一样:“十娘,你要的,就算赔上我的命,我也会给。”这话如此确定,确定的十娘听不出里面有一丝的犹豫,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喜悦:“好,我等着。”

    轻轻一句让阿保胸中再次充满豪气,看向依旧喧闹的海面,阿保仿佛能看到他们的未来。瑞儿抱着孩子一个字也没说,这时候出来说话的人也实在太不知情趣了。

    不过瑞儿这样想,并不代表别人这样想,已经有人大声叫起来:“一嫂,一嫂,我们抓住了个官儿。”官儿?这些日子到底是什么日子?才抓了个上岛劝降的杨若安,怎么又有官来了?说话的人已经跳下小船,从海里跑上来,跑的外面的衣衫全湿了,脸上的兴奋之情可一点也不掺假:“一嫂,今早我们出去打渔的时候就看见这艘小船在这附近徘徊,上前一问,他们连自己是哪个岛的都说不清楚,就绑了起来。”

    随着他的手指方向,十娘已经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被推下小船,往自己这边走来,走的越近,看的越清楚,这个人即便唇边已经蓄了胡子,也能看出眉目清秀,眼里并没有惧意,也没有恨意,十分平静。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大哥。十娘心里默默叫了一声,手已经握住腰上的刀柄:“宁大人,此次又相会了,难道宁大人是要下扶桑,走错路了吗?”

    宁展鹏没有着官服,青衣小帽,一身文士打扮,看起来清瘦许多,就算被人反绑双手,依旧彬彬有礼:“郑夫人,在下并不是要下扶桑,而是特意前来。”

    哦?十娘的下巴抬起,显得倨傲无比:“难道宁大人也是来劝降的吗?可惜我这龙澳岛的人,自由自在惯了,去做那官儿总是受不了拘束,宁大人若还想保住这条命的话,就转身上船,我当你没来过,否则,”

    十娘脸色一变:“我只有送宁大人去和杨大人作伴了。”这话让宁展鹏的心一凛,杨若安真的已经死了?他脸色黯然一下,接着就道:“郑夫人,在下此来,确是为了杨兄,他自那日上岛之后就只有一块玉佩传了出来,在下和他结义兄弟,故此前来,若有尸首就带走他的尸首,若他还存的一口气在,在下愿换了他去。”

    想不到竟是为了这事,十娘的眼看着宁展鹏,嘴里的话已经含有冷笑:“结义兄弟?宁大人果然好忠义,只是宁大人既对自己结义兄弟的生死斗如此关心,为何自己的姐妹兄弟,宁大人不闻不问?”

    宁展鹏一愣,这些事都是家事,外人怎么知道?但此时站在别人的地盘上,也只有说下去:“郑夫人果然万事通晓,只是还有些内情旁人不得而知。当日我父下狱,我母殉夫,一个弟弟随着父亲死在狱中,两个妹妹,大妹妹虽逃出去,但后来也死在路上,小妹妹吃不得这种辛苦,不日也就没了,并不是我不闻不问。”

    说着宁展鹏有些凄然,转眼之间,已成家破人亡,自己当日逃出,也是吃了无尽辛苦,幸被老师收留,改文为武,一心只想念着为宁家洗清冤屈。后来天子青目,称罪不及孥,自己这才能以本名入军营,从小校做起,又得外祖父当日门生照应,这才一步步到这个地位。

    只是当日陷害自家的那个大奸人,依旧为天子近臣,父亲虽死,冤屈仍不得伸,午夜梦回,心头总有无尽悲戚,这些话也只有杨若安可以说一说,若他也没了,自己的心里话该和谁去说?

    见宁展鹏说完之后就站在那里,十娘知道自己刺到他的心痛,当日宁家冤屈,哥哥定是想努力往上爬,早日到天子身边去诉说冤屈,可是那个天子,十娘冷笑一声,沉声道:“宁大人既如此袍泽情深,让人钦佩,既这样。”

    周围的人等着她下命令把宁展鹏砍了,谁知十娘说的是:“就把他送去和杨大人作伴。”关起来也好,等到出战时候一对都杀了祭旗,上来两个人把宁展鹏拉走,宁展鹏还当要换个地方杀自己,大喊一声:“郑夫人,我死之后,求夫人送信去府城,让我娘子带好孩子。”

    他还预备往下说,早被人往嘴里塞了块破布:“啰啰嗦嗦说什么。”十娘听着他的嘴被堵上,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迂,太迂了。为什么原来没发现自己哥哥竟这等的迂,而是觉得他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呢?

    阿保从十娘眼里,感觉出这个人和十娘关系不一般,等到众人都散去,往寨子里去的时候,阿保才问出来:“十娘,这个官儿,是你什么人?”十娘猛不防被他这么一问,嗯了一声才道:“他是我的哥哥,我原本姓宁。”

    阿保还想等她往下说,但十娘已经拐过路口,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什么话都没说。阿保愣了下,追了上去:“十娘,那你为什么不和你哥哥相认?”十娘笑了,笑里带着丝凄凉:“阿保,你没在官家生活过,不晓得他们重名声重过一切,我现在是什么?”

    阿保还没说话,十娘自顾自已经讲下去了:“我现在是郑家寨的寨主,是我哥哥想除掉的人,是官家想劝降的人,忠孝节义,四个字我全不占,还多了个无耻。阿保,你说,他会希望我去认他吗?”

    十娘的话里多了点心碎,阿保不由伸手想扶住她:“十娘,那些什么忠孝节义,不过是骗人的说话,好好活着,活的很好,不比死殉让父母安慰吗?”他的手只是轻轻扶住十娘的胳膊,十娘觉得所触之处,有暖流流过,脸上露出笑容,这孩子,傻气的有些可爱。

    十娘长出一口气:“阿保,你不晓得,我爹娘若活着,宁愿我当时一刀被杀了,也不希望我好好活着,因为,”十娘的手抬起来,这样活着,对爹娘来说,就是耻辱。

    阿保的脸上多了丝迷茫,这次坚定伸手碰触到了十娘的脸,阿保的手很暖,但他的话更能安慰人:“十娘,我只晓得,若没有了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阿保好可爱啊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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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第 60 章 。。。

    太阳还没收尽它的余晖,这里本是人人都经过的地方,十娘本应该把他的手拿下来的,但说着这样话的男子,他的手,又怎么舍得拿下来呢?海风吹在他们身上,吹起十娘的头发,阿保一直停留在十娘脸上的手缓缓移到她鬓边,替她拢一拢头发。

    这样的温柔,让十娘的心有些沉醉,面前的男子,已不再是那个从小渔船上抱起的小小孩童,而是身形高大,双手坚强有力的成年男子。十娘轻轻叹了一声,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阿保的心一抖,但十娘并没放开他的手,只是转身往小径走去。

    她的手很暖,阿保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当十娘走出几步不见他跟上的时候,微微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有一丝嗔怪:“你怎么不走?”巨大的惊喜淹没了阿保的全身,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追上前,眼里已成狂喜,十娘低头一笑,什么话都没说还是往前走去。

    阿保紧追两步,和她并肩而行,太阳已经沉到海里面去,海风越来越大,吹的阿保的衣衫都鼓起来了,直到快到院子跟前,十娘才放开了他的手:“一起吃晚饭吧,瑞儿做了酸辣鱼。”兴儿的小脑袋已经从院门口探出来了,眼睛睁的圆鼓鼓的,什么话都不说。

    想到自己刚才牵住十娘的手,只怕人人都看见了,阿保的脸不由红了红,十娘已经蹲□子拉住兴儿的手:“瞧这脸黑的,又跑到哪里淘气了?“”兴儿只笑不说话,瑞儿的声音响起:“十娘,我还当你今夜不回来了,正在想这鱼只怕要留到明日了,谁晓得你不但回来了,还带了个人回来吃。”

    阿保这下脸更红了,十娘的神色还是那么平静,从井里打了桶水给兴儿擦着脸,瑞儿推一下阿保:“有什么好脸红的,你怎么这么面嫩?”

    阿保的脸更红了,十娘已给兴儿擦好脸,拉着他的手进屋吃饭,就着没完全暗下去的天色,阿保看到十娘的唇往上翘,眼里的喜悦十分明显,阿保又觉得有些看痴,直到传来瑞儿的笑声,他这才跟着进屋。

    连续囚住两个官员的消息激励了寨里的人,他们的训练更加卖力,虽然十娘说过要拿这两人的人头祭旗,但有反对意见的还是不少,头一个反对的就是李先生,他的理由很充分,此时外洋人在虎视眈眈,若府城那里再发兵来救这两人的话,就变成腹背受敌。

    就算杀了他们,除了和官府的怨结的更深之外,也没有别的用处。这理由让陈老七跳了起来:“李先生,你别忘了,我们是海匪,本就是官府剿灭的对象,不管结不结怨,他们都会除了我们,李先生这样说,难道还想接受劝降吗?”

    他是个粗鲁人,说话时候吐沫星子都差点喷到李先生脸上,李先生还是那么不疾不徐:“陈兄弟你坐下,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外洋人,官府那里倒退了一步,如果我们能借此和官府那边打好关系,也算少了……”不等李先生说完,陈老七的刀已经拔了出来,砍到桌子上,那雪亮的刀刃映着阳光,直刺人的眼。

    吴老六见陈老七这样粗鲁,忙上前劝架:“老七,有话好好说,别随便动刀。”陈老七虽被劝了坐下,但气并没消,看着坐在上面的十娘就嚷嚷:“一嫂,我话放在这了,官府要有本事,就剿了我们,我老七到时掉了脑袋也绝不说个不字,至于什么要投降,那不是我干的出来的事。”

    十娘做个手势,示意听了他这话准备站起来的众人都坐下,声音略略抬高:“李先生并没说投降官府,只是说把这两个人放了。”听了十娘的这话,陈老七这才平静一些,十娘见众人重新坐下,语调还是像平时一样平常:“李先生方才说的,也算是缓兵之计,我们此时不宜腹背受敌,放了这两个人,好处就是能让官府暂时不发兵过来,坏处就是,”

    十娘沉吟一下,脸上现出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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