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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2/2)

好笑的摇头。跟他一起生活才发现大鸟的骨子里其实还是个大男孩,爱撒娇又黏人,叫人好气又好笑。

    不给,他会一直的鲁下去,得手,才肯作罢。

    轻轻啾了下,赶快打发他走。

    果然,得到糖果的小孩重新跨上机车,笑逐颜开,“下班我再来接你。”

    “知道了。”

    看着他走远,这才进了城堡大门,开始她一天的工作。

    通常,大鸟在五点半的时候人就会到,偶尔早了,他会童心末泯的混到小朋友堆里托起腮来偷看范紫今忙碌的身影。

    他很惊讶穿起卖牛奶女孩衣服的她俏丽可爱,尤其拖着牛奶桶心不在焉的那种表情,他常常情不自禁的差点吹出口哨来。

    不过,他的侦查行动也让他发现站在草莓姐姐身边的橘子哥哥百忙之中竟然还大放秋波,对着他的娃娃猛抛媚眼,可恶,这不知死活的橘子!

    故事城堡的好处是一天上班时间并不局限八小时,点子多、能获得小朋友喜爱的故事姐姐、哥哥们还能分到红利。

    为了让自己赶快融入这团体,在体力许可的时候,范紫今还会帮忙跑场扮动物,或是做海报,她希望自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帮大鸟分摊家计。

    “草莓姐姐,你住哪,我可以顺路送你回去。”橘子哥哥尾随着下了班的范紫今出来,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慕。

    “谢谢你,我男朋友来接我了。”一分不差,溥叙鹏从电线杆下闪出来。

    “这样啊。”难掩失望的橘子哥哥。“那明天见了。”

    “掰掰。”

    溥叙鹏很不爽,酒窝抿的有点狰狞。

    “大鸟?”

    “你刚刚怎么不说我是你老公?”男朋友?哼,现在想死会活标的都大有人在,男朋友,算哪根葱?

    “你怎么了,口气怪怪的?”以前每天来接她都眉开眼笑的啊、是车行有事吗?

    他竟然甩头走人。

    “溥叙鹏你站住,有话讲清楚。”

    他果然停住长腿,可是仍然不肯用脸见人,只拿背给范紫今看。

    “你干么生气,我跟橘子说你是我男朋友又有什么不对……”

    霍地,他转过身来,一脸想吃人的表情,“那颗橘子想把你。”

    拜托……敢情这只大鸟吃醋啊?

    “我跟他只是同事。”她好言安慰,都“老夫老妻”了,吃的是哪门子醋啊!可是这还是让她心里莫名的甜了起来。

    “他看你的眼光根本不是那回事。”打翻醋缸的人很番,不可理喻。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不要假设敌人疑神疑鬼。”

    哼,才不是呢!他身为男人,有人想觊觎他的所有物,那点直觉可灵敏了,雷达探测器绝对百分之百。

    不过,他相信娃娃,有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在身边,一颗橘子算什么?!

    心里释然,他恢复好心情。“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你不怀疑我了?”

    “我怎么可能怀疑你,我们要一起到永远,我不信任的是那个……算了,看在他跟你是同事的份上不诋毁他了,不过,以后你要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我看你干脆把我关起来算了。”

    想想,自己好像太夸张了,溥叙鹏不由得小心赔不是。“我们去吃小火锅,天气冷火锅最好了。”

    “你的车呢?”

    “我们搭捷运。”

    “为什么?”

    “天气太冷,我们搭捷运方便又不会冷到你。”机车虽然方便,他一个大男人皮厚耐操也不怕,可她不同。

    这几天,她总在轻咳。

    “这样你很不方便。”一南一北的地点,本来就不是很顺路了,现在为了她干脆放弃方便的机车。

    “没有好不便的,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他对她好,总是这样。

    温柔入骨,假不来。

    火锅店满满的人。

    天气骤冷,火锅店的生意好得不象话,麻辣、鸳鸯、白肉酸菜,单就看着全身已经暖和了起来。

    溥叙鹏点了一大堆的食物,上菜后,范紫今看瞠眼。

    “你想撑死我们两个啊?”

    他表情暧昧,赶紧把娃娃爱吃的火锅料往锅子里丢。“庆祝咩。”

    “庆祝?”她也不遑多让,手里端的是大鸟最爱吃的虾饺。

    “我接到一张日本的订单,那个客人说她在北新庄的越野赛里看到我改装的车,想委托我设计一辆适合东方人体型的哈雷。”他很努力想表示不在意,可是眼神中的火热怎么都藏不住。

    “太赞了,你就要飞黄腾达,一飞冲天了!”范紫今拍拍手,全身的细胞由衷的替溥叙鹏欢欣鼓舞。

    他的事就是她的事,他能得到赏识,她与有荣焉。

    “你要多吃,这样才有力气做事。”她拚命的住溥叙鹏的碗夹菜,堆成小山。

    两人互相布菜,结果筷子在半空中打结。

    结果两双筷子竟在半空演起了布袋戏,一正一邪互相斗殴了起来,要不是惹来众多目光,两人恐怕会没完没了的玩下去。

    “不玩了,赶快把碗里的东西吃一吃。”小俩口会心一笑,这才专心的吃起早就沸腾的火锅来。

    填过肚皮,两人十指交扣,看着接近年脚步喜气洋洋的百货布置,慢慢的走过地下道到捷运站去搭车。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见得有话说,或者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对方听,然后回到他们共同的家。

    屋子里黑归黑,两人进了门,点了灯,一天的疲累在这时候都被涤尽。

    这样的生活,小小的幸福,到处拾撷,处处温馨。

    拿最基本的家事来说~~好吧,即使她对家事笨的要命,经常把袜子跟衣服一起洗,洗了,白衣服变花衣服,即使她常常泡面给溥叙鹏吃,但是她还是很用心的把泡面煮过,两人一起吃泡面果腹,她还是觉得好幸福。

    梳冼过后,溥叙鹏喜欢窝在长L型沙发上的制点上看电视转播的车赛,当然,先决条件是必须范紫今也在,抱着她,盖着暖暖的毯子,两人的体温是寒冬里最深刻的记忆。

    看着看着,有人就会忘记电视里演的是什么~~

    溥叙鹏喜欢她细致的锁骨,他渴望她优美的骨盘,平坦的小腹,白嫩的肌肤,欲迎还羞的表情。

    他们同居一室,溥叙鹏从不掩饰对她的渴望,可是就因为慎重的爱她,所以他等,等两人的生活上了轨道,等,发乎情。

    他爱她,用手抚摸她纤细的腿,怕痒的范紫今忍不住发笑。

    虽然气氛破功,溥叙鹏可没打算收手。

    “不可以乱动。”

    “我又不是木头。”她娇嗔。

    “你是块可口的木头。”

    “胡说……”话逸出唇,檀口就被霸气的吻住。

    范紫今紧张的闭起眼睛。

    他的指有自己的意识,近乎着迷的膜拜着她稚嫩如婴儿的肌肤。

    她的唇被辗转吮吻,贪婪的舌欲罢不能的探索,将她的丁香小舌当成香醇醉人的酒酿,与之纠缠品尝。

    他温柔的攻城掠地,拉开彼此间些微的距离,掀起她身上的毛衣。不让空气中的冷风有半点侵袭的机会,溥叙鹏用铁般的身躯覆上她。

    埋伏身体身处的欲望找到了出口,然而欲望也将两人卷进了灵魂的最深处,随着疯狂的律动,范紫今觉得自己的呼吸快要无法控制,而,心脏像是要爆炸开来~

    “娃娃?”从天堂回到红尘的溥叙鹏发现她身上全都是汗,就连雪白的额头还有发际都湿得不象话。

    顾不了自己急迫需要休息一下的身体,他抓住范紫今的胳臂轻轻摇晃,顺道用赤裸的手抹去她惊人的汗水。

    她疲惫至极的睁眼,感觉满脑子迷迷糊糊,像是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嗯?”

    “告诉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自己该死的欲望,他用大掌搂住她的腰,恨恨的自责起来,接着他把被踢到一边的毯子赶紧扯过来,准确的盖在范紫今洁白无瑕的身子上。

    “我没事。”范紫今颤抖的眼睫瞅着溥叙鹏也是微汗的脸,将头靠在他光滑的胸膛上。

    溥叙鹏的心跳沉稳的传入她的耳中。

    “那你好好睡一下吧?”

    下次,绝对不能猛浪了。

    “我想抱着你。”

    他点头躺下。

    两人互相依偎着,眼儿沉沉,窗外嘶吼的冬风也出奇的温柔。

    接二连三的寒流好像没有尽头,气象报告也只能再三的提醒民众要注意保暖,街头,处处可以看到北极熊装扮的人们。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咳咳咳咳……”嗓子发痒,胸口处一阵阵似有若无不适的感觉好几天了。

    药吃了,稍微舒服一点,窝在沙发上,范紫今皱起眉来。这次咳嗽还没好吗?

    年关近,父母忙,安亲班的小朋友人数激增,平常就有些捉襟见时的人手更不够用,多如牛毛的要求常常让她忙得头晕脑胀,整个人就像上紧发条的玩偶,只能跟着一直转转转。

    没时间吃饭,休息的时间也少得可怜,加上这两天开始没日没夜为工作加班的大鸟都没回来,她整个人觉得寂寞又孤单。

    孤只影单的生活竟是这么空虚。

    虽然大鸟觑了空还是会打电话关心她的一切。

    她不能老是依赖他。

    他好不容易接到订单,迈开他设计的第一步。

    支持他,就是让他心无旁骛。

    “喂……咳咳……橘子吗?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帮我请假吗?”才开口,胸口却如被扯动般的疼痛,那疼在她说话的同时像锥子般的凿着,呼吸也跟着不顺畅起来。

    “草莓……”那边传来橘子哥哥关心的语气。

    “我大概感冒了,你帮我跟齐哥讲一声。”

    “你不用担心这个,要我带你去看医生吗?”

    “应该睡一觉就没事了。”她轻捶着胸,不想有事。掩住嘴,不让咳嗽传进对方的耳中。

    橘子哥哥又劝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掉。

    拖着虚浮的脚步摸到床,她沉重的把身体摆上去,心想,只要好好睡一下就不会有事的,是的……只要好好睡……

    然而她一个翻身,嘴里不知呕出了什么~~

    而在机车行挑灯夜战的溥叙鹏连续打了几次电话,没有人听就没人听。

    沉沉的看着手机,说不上梗在心里头的是什么感觉,他不死心的按了重拨键……嘟嘟嘟嘟嘟……嘟……对方还是无人接听。

    他捏紧机子,心里的烦躁不知从何而生。

    明亮的灯火,沾满油污的桌面上是他几天几夜赶出来的设计图,拉了四分之三的铁卷门,他粗暴的擦了下脸,拉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跟毛巾、背包,风也似的打开铁卷门,杀了出去!

    “太粗心了,怎么这时候才送来?”穿着白袍的医师脸有愠色,对着急诊室外的溥叙鹏就是一阵好念。

    “是我太疏忽了,对不起。”他面色灰败,黑如幽冥眸子盛载的是深到不见底的自责。

    医师戴妥了口罩,无言的叹了口气。

    “我尽力就是了,护士小姐带你去办手续。”然后转身走进急诊室里的小隔间。

    溥叙鹏如梦初醒,追上前,攒住医师的袍子,声音里有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慌。“请你一定要救她!”

    “我们当医师的,从来都不会想杀人,或见死不救。”

    他重重的坐回蓝色的椅子,要不是护士小姐来喊他,他大概就这样呆坐到老。

    行尸走肉的办完手续,他又回到蓝色椅子坐下,一扇门内是他回家后发着高烧的娃娃。

    他抱着头,狂拔头发。

    接连串的等待是无尽的折磨,时钟走得比蜗牛爬还要慢,一秒钟像漫长的百万年。

    天亮了,他无所觉。

    经过他身边的人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麻木的四肢,恐惧的未知,那扇怪兽般的门只要稍有动静都能牵扯他戒慎的神经。

    他呼出的气有着茫茫的雾,曙光穿透过玻璃,沿着窗棂,直直的射到他摊开的掌心。

    “叮当。”

    他惊跳。

    护士小姐走了出来,却被溥叙鹏脸上的仓皇和迷失给吓了一跳。

    在医院里,生老病死是轮回的,也看尽人对病痛的无奈。

    可是,她却是第一次在年轻男人的脸上看到这么深刻的自责。

    “你在这里呆多久了?你的脸色也没有比那位小姐好到哪去呢……”

    蓦地,她的手腕一紧。

    “娃娃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是人。

    护士小姐赶快把好消息告诉他,“我们的医师医术高超,你女朋友醒过来了。”

    狂喜如瀑布般的冲进他的全身,转身就要去见范紫今。

    “别急、别急,那位小姐需要住院,暂时,她也还不能见客,我们有几样手续要办,你先跟我来填资料吧。”

    虽然失望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范紫今,但是,这样已经足够他把天上地下的神祇诸神都念上一遍,衷心感谢了。

    暂时的危机过去,范紫今也住进了四张床位的健保床。

    她迷迷糊糊的打开眼睛,意识也逐渐的清明,感觉像是从一场无梦的空白梦境中醒过来。

    印在她瞳孔上的是张大脸,那脸大得不可思议,黑墨墨的眼眨也不眨,可是眼白的部分却红得惊人。

    那表情像是怕她瞬间会不见。

    “大鸟……”

    “娃娃,你真的醒了?”小心翼翼覆盖上去的大掌也不见力道,生怕触碰到任何不能碰触的地方。

    看见他,也不知怎地,心理头看不见、看得见的酸甜苦辣一铲铲的被搅了出来,一时间,竟泪眼迷蒙了。

    “你哪里痛,告诉我,我去叫医师!”他弯的腰部快贴上床,要不是心念他的娃娃还病着,早一把将她扯进了怀抱。

    范紫今噙着水雾的眼朝他一转,强忍住鼻酸,眨了泪。“你怎么一副很累的样子,你都没睡吗?”

    他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故意逗她。“你醒了,我就能睡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陌生的白,她心里有数,她是旧疾复发了。

    “你还敢说,我不过两天没有看着你,你竟然感冒!”

    “人吃五谷杂粮,谁不会生病的,何况是感冒。”

    “你的身体跟别人不一样!”急匆匆,他冒出心里一直搁的疙瘩。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抱歉,你给我赶快好起来,我不想看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他黑了脸低咆。

    “你放心,我休息个几天就会好了,你别忘了我也年轻力壮喔。”年轻就是本钱。

    “你好好睡吧,多睡一点身体好的快。”他轻言安慰。

    “你陪我?”

    “等一下医师来巡房会骂人的。”她的提议像猫挠着他的心窝,嘴巴虽然不赞同,可是放松下来的情绪让紧张了许久的神经也感觉到了倦怠。

    “陪我。”

    “闭上眼睛,乖乖睡觉。”触手,热度仍然。

    她阖上眼睛,不到一分钟又睁开。

    “我不会走的,你安心。”

    得到保证的她这次真的闭上了双眼,慢慢的呼吸趋于平稳。

    溥叙鹏的身躯滑回椅子上,十指紧握,神情有种木然。

    他也阖上满是红丝的双眼。

    不去想,不去想,不去想往后会比今夜还要虽熬。

    第七章

    五十几层高的帷幕大楼外,吊着清洗强化玻璃的敢死队。

    那不是平常人做得来的事。

    爬高爬低是一回事,要把每一层楼的玻璃都刷洗得干净更需要技术,总之,没有胆量还真做不来。

    所以,价钱高。

    两人一组成单位,橘黄色的安全帽还有固定在最顶楼的升降梯是最微薄的防护。

    风很强,升降梯在强风中摇摇欲坠,叫人看了都要为之捏把冷汗。

    手机响了很久,直喷清洁剂的人好一下子才发现。

    掏掏掏~~

    “喂?”

    “XXXXXXXXX……你这浑蛋,立刻给我下来!”

    “你……谁啊?”

    “还敢问我是谁?我好伤心,不是,是好生气,溥叙鹏,你这只大鹏鸟我命令你马上、立刻给我下来,我立刻要见到你。”嘶吼的嗓子因为太过激动,差点分岔。

    “你嘛帮帮忙,自己报上名来!”几百英尺的高度,又是户外,别以为收讯跟平地一样清楚,听得见声音该偷笑了。

    “厚,死大鸟,下来,给我下来!”

    他听出虐待他耳朵的不是别人,是阿俊。

    他们好像很久不见了。

    风来升降梯晃了下。“……不行,我还有一层楼要洗。”

    “你不下来我们就切八段!”他都已经在他下面了,竟敢不下来见他,孰可忍,孰不可忍!

    “火气这么大,吃炸药啦。”

    八分钟后,他从升降梯下来,卡其色的工作服都是脏污,脸瘦了一大圈。

    阿俊把车停在人行道旁,人就靠在车子上等他。

    八分钟,地上已经一堆烟蒂。

    “小子,我以为你要老死在上面了。”他推门出来,想把烟熄掉,却被溥叙鹏接过去。

    他把肩膀上的绳索卸下来,深深了吸了口烟。

    阿俊不敢相信。“大鸟,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忘了。”

    “忘了?”他怪叫。

    大鸟是他们这几个人里面最模范的宝宝,不抽烟、不喝酒,嫖赌就更远了。

    他宁可把钱省下来去买组装机车的材料,他一直往自己坚持的路上在走。

    他打量溥叙鹏木然的神色,像是知晓了什么,抿抿嘴后,把本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个半月,他来这里打工,谁都没说。

    “我去黑炫风那里找你,老板说你把老哈雷卖给他之后就离职了。”

    “嗯啊。”彷佛他从高处下来就是为了哈那根烟,一任烟雾把他的脸整个蒙住。

    “为什么把车卖了?那可是你老爸留下来的,你的命根子耶。”

    老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