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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2/2)

这个爱人如暗夜独行的旅人,从来与孤独寂寞为伍。施言明白,才会心疼他。握住他双肩,四目相对:〃记住,我也是你的!〃

    那让施言觉得春风失色的笑容做为了黑诺的回应。

    施言起身,握住了黑诺的脚踝,除掉袜子,黑诺缩脚,施言并不用劲,只低着头:〃我想知道。〃

    不用找,右脚的两片指甲丑丑的怪样子,是它们了。施言手抚上这两片指甲,久久不肯抬头。

    〃我觉得很幸运,过去的每一件事都很幸运,没有那些幸运就不会有今天。〃黑诺试图抽回脚,并且安抚这个自责内疚满怀的爱人。

    〃疼吗?〃

    〃早就不疼了。〃

    施言亲亲这两片指甲,放手。这是施言无声的道歉。

    王丰给他们送来了晚饭,说了一会话也就走了。等施言把吃完吃剩的都清理掉,才发现巧克力不见了,是黑诺见王丰进来给藏起来了。

    〃小气,打算吃独食啊。〃施言知道原因,却故意地曲解黑诺。

    〃我就要盒子,你把那些都拿走和他们吃,我才不在意呢。〃

    〃我在意,就咱俩吃,谁都不给,这是我们定情的巧克力,喜糖呢。〃

    黑诺要他羞得面色绯绯。施言凑过来,拿过巧克力开始拆封:〃我还没有见到里面什么样子呢,昨天想偷尝尝的,结果粘了透明胶的。〃

    打开,原来是一颗颗圆润的巧克力球,亮莹莹灯光下好不可爱,散发着甜香气息。施言拿过一颗递到黑诺嘴边,黑诺却一闪,避开:〃你吃。〃

    〃你先吃。〃

    〃我不爱吃。〃黑诺踌躇得缓慢说道。

    〃为什么?〃

    〃我就不爱吃糖。〃

    〃吃!什么都挑食,零食也挑。〃施言拿着巧克力的手就往黑诺嘴里塞,黑诺转头躲,一只手猛然隔开:〃我从来不吃糖!〃

    如画面定格,记忆之锁开启,熟悉的一幕同时在二人心中倒带,气氛一下冷窒。

    〃你没有虫牙,糖醋的菜你也吃,为什么?〃施言把高一黑诺的理由直接反驳掉。

    黑诺把头转到一边,施言也不逼问,拉着他手:〃酸甜苦辣,我们一起吃了苦辣,一起尝试了酸涩,现在不一起品味甘甜?〃施言啃啃黑诺手背:〃你要那么慷慨,我就一人全吃了,别说我欺负你啊?〃

    黑诺回首,沉默之后把那个糖果的事件说了出来。施言控制自己要拥抱他,要抚慰他,只因为施言看见那个冬日,那个孩子埋下了一颗糖,可同时埋葬下了生活的甜,从此他的生活欠缺了一味。施言深刻体会到了黑诺性格中的孤单、寥落,这是他为了免除失望而关闭了所有希望的窗户。

    施言笑颜翩翩:〃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再不吃了,真笨、真傻。〃

    黑诺不是想求得施言的同情,但是也没有想到施言会这反应啊。

    〃真有出息,就这屁大的事。〃施言拿了一颗巧克力丢嘴里,扑到黑诺嘴前就吻下去,舌头卷过黑诺的舌头,裹住这一甜蜜。待黑诺不再抵抗了,施言微微松唇:〃一人一半。〃

    施言拿舌尖顶住了巧克力在牙齿间咬下去,中间是包了果仁的,施言把带着果仁的那半送进黑诺嘴里。这儿时的伤害留下了久远地根深蒂固的影响,黑诺拒绝吃糖只是一个表象,他断弃的是被爱与希望。施言为他伤、为他疼,却不可以让他继续画地为牢。

    第一步,施言要他重新知道甜蜜的滋味;第二步,施言要以今天记忆剔除掉旧的伤害。所以到黑诺嘴里的巧克力融化吃进,施言才放开黑诺。

    〃酸甜苦辣,一样不少。我陪你。〃

    92

    日子并没有因为情花初绽有多大的差异变化,因为情意早就贯穿了二人的生活,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有了明确的定义……眉目传情。开学在即,意味着又一次的别离。施言是千叮咛万嘱咐,要黑诺当心自己身子,连王丰也委托自己妈妈继续提供照顾给自己哥们。

    他们不在家,黑诺如果饿就先在家吃饭再去医院,不太饿就是先输液,再吃饭。父母提到了要不要给他送饭,不习惯添麻烦的黑诺当然拒绝了。不过也没有饿到黑诺,书包里总是有零食的,而四哥知道他打针,还给了他五元钱,要他饿了就先买点饼干的。黑诺连施言留下的一堆吃的还没有消灭呢,自然就又把钱存放起来。

    施言开学的第二个星期六,黑诺在放学后直接去的医院。扎好针护士出去,一会儿门又开了,黑诺以为还是护士,从书上抬起头,施言已经大步走过来。如果不是手上被针牵扯,黑诺都要扑过去了,也就是两周,却不同于以前的分别,黑诺每天在入睡前经历着快乐的煎熬……思念。一项清冷的性格,居然在每每想到施言时就如火山的岩溶汩汩炽热。

    施言带着旅途的仆仆风尘,张开臂膀就把倾身迎他的黑诺收归麾下,俯头寻找那片柔软。唇齿间,相依相缠;吐吸间,心脉相通,这一吻由急切渴望转为深切缠绵,待施言的思念牵挂略略得到安慰了,才还黑诺一个呼吸,依然恋恋不舍地啄着被自己抹掉霜色带了一丝红润的唇。

    〃想我了吧。〃

    黑诺笑而不答,只是看着施言,带着全部的惊喜。黑诺以为施言是父母派车接回来的,或者是搭其他哥们家车回来的,结果要黑诺大吃一惊,施言是自己坐长途汽车回来的,他居然坐长途汽车?几年前黑诺被发配到农村的时候,曾经坐过长途汽车,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高兴的同时又心疼施言受恶劣条件之苦。

    施言倒是一笑置之,不介意这一路的劳顿:〃你今天可要收留我,否则我就流落街头了。〃施言是没有告诉家里偷偷回来的。

    黑诺由施言举着滴流瓶子,去护士站借了电话,告诉家里今天打针打迟了,输液回去要晚一些,要家里不要担心。等出了医院,这二人找了小吃部吃饭,主要也是磨时间,等黑诺家人开始休息了,施言才方便潜进去。

    他们小心溜回黑诺房间,洗漱就都是黑诺把水打进屋子里。连刷牙施言也是在屋子里用黑诺牙刷解决的,他在学校是突生回来念头的,站起来就走,哪里想得到带齐这些零散用具。等洗脸洗脚以后,施言还要黑诺打热水,黑诺才要问又了然,在施言揶揄眼光下匆忙出去,施言清洗的时候,黑诺假装收拾的背身,只听那水声就要他心跳加速,红潮染腮。

    等施言带着窃笑告诉他洗好了,黑诺低着头去端水,肌腱有力的双腿在眼前,黑诺眼睛都不敢乱转跑出去倒水。他直接就在厕所为自己清洗好了,因为做不到在施言面前自己洗。再回去,施言已经钻进被子,嘻嘻笑着等他呢。

    坐到床边关台灯的黑诺要施言扑倒,一翻他就被转到内侧。无一丝空气可分割出两具年轻的身躯。

    〃暖玉温香抱满怀。〃施言头钻在黑诺脖子边嘟囔,深深吸气:〃想死我。你想死我。〃

    〃关灯吧。〃黑诺本就腼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结果发现贴和在自己身上的肉体已经拨得光流流,干净着呢。一个硬硬的东西不客气地戳着自己。

    〃你、〃黑诺对深入身体的性爱一直都没有适应,说实话真不是好受的事,要不是施言那么喜欢,黑诺真想拒绝他的。

    〃我的枪威武不?〃

    黑诺直瞪他,这人却是厚颜了得,这东西挂在嘴上从来不谦虚地自夸、炫耀。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新婚,小别却实实在在是两周了。一个是初惹相思的味道,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一个是一腔思念日日堆积。施言还记挂着黑诺的羼弱未愈,纵使自己为烈火也不敢把小诺化为干材燃尽,天干物燥摩擦出的火花也是靠细雨和风来浇润。一次手手之情的激发,一次几乎一直保持匀速抽插,频率恒定只最后关头改变过的扩张心肺功能的运动后,施言收刀入鞘。

    黑诺是知道他的能力的,也知道这人的胃口很是贪婪。自从输液以来,施言就再没有享受过二人的亲密,连要黑诺援〃手〃帮助的时候都没有。再算起开学的日子,这就一个月了,真是不能相信今晚解放的施言只这样就餍足了?做完后续工作又搂回黑诺:〃快睡,明早我早起出去吃饭。〃

    〃你、够了吗?〃

    施言还没有弄明白黑诺的话:〃什么够了吗?〃

    黑诺贴在他胸前,习惯性枕着他肩窝,组织不出来语句回答。

    〃嗯?〃施言下巴点点他头顶:〃什么?〃

    〃那个。〃黑诺吞吞吐吐,感觉自己臊死了。

    这状况,施言略做思考,了悟的奸笑:〃还要?没够?〃

    〃才不是。〃黑诺气恼,音量也就突然提高。

    施言急忙吻上他嘴,拍拍他背。黑诺意识到查点惊动到隔壁的弟弟们,也吓得禁声。

    〃这不是逗你嘛,你看你,我还不知道你心思吗?〃施言轻声:〃怕你又尿血,舍不得。等你全好了,哼哼。〃化身为侏椤纪淫魔地发出淫笑。

    黑诺翻身背对不理他混话,施言胳膊如章鱼缠上来:〃宝贝?〃

    黑诺心脏都狠狠打个激灵:〃恶心死!肉麻死!〃

    施言也忍俊不禁〃扑哧〃笑出:〃那我该叫你什么?心肝,转过来嘛。〃

    黑诺满身鸡皮疙瘩,拍掉施言的章鱼爪:〃我不要五脏六腑的名字。〃

    后背闷笑,又缠上:〃诺诺。〃

    黑诺才要张嘴反对,自小到大所有人都是黑诺、黑诺这样叫他,这叠子的诺诺要他别扭极了。

    〃就这个,否则就在五脏里挑一个。〃施言直接做出终决。

    〃霸道。〃

    〃诺诺、诺诺。〃施言美滋滋地叫一句,亲他一口。这名字其实是施言在分别的时间里想好了的。日思夜念黑诺的时候,一遍遍回想相识以后的点点滴滴,心口丝丝的抽痛。人间的冷暖,爱人经历的多是寒冷,温暖却是寥寥无几。

    人人都是有小名的,那是父母对子女的宠爱,兄弟姊妹手足之情的亲密体现。小名,即使汗颜如狗蛋、招弟,某些方面也象征着爱的传递,就算没有特别起的小名,一般也会自动衍生出来一个小字头是名字:小明、小强。。。,那是一种亲切、接受。而施言没有听见过任何人以本名以为的称呼加在黑诺身上,可想而知,黑诺匮乏的生命里缺失了什么。

    诺诺,施言在心底送黑诺的名字,包含了自己无限爱意的名字。施言要为黑诺在以后的生命里补回所有遗失掉的部分。他相信总有一天,黑诺会懂得诺诺意味着浓浓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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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叫我什么呢?言?〃施言在黑诺之前就撇嘴了:〃不好,难听,言、言的,好象在做菜,不要。〃

    黑诺觉得好笑,一个称呼有什么大费周折的,他们不是一直施言、黑诺的叫着名字吗?〃别人怎么叫,我也怎么叫就得了呗。〃知道他们一帮都喊他三哥的。

    〃不行。〃

    施言干脆的拒绝,要黑诺胸口闷闷的,叫他三哥的都是从小和他混到大的,交情都不一般,黑诺想到不同,沉默了。

    心肝宝贝身体略有僵硬,施言就知道他多心了。这爱人啊,本来是心胸极为宽广,温和淡然的性格,现在却细腻、敏感得多。不过施言却是高兴他这样的,不在乎,哪里会有敏感?他以前那样什么都触不到他内心,施言才不喜欢呢。就好象施言从来见不到黑诺爽朗、放纵的大笑,无论何时、无论何事,黑诺的笑总是收敛的,施言更是找不到可以把笑容直达心灵的通道,所以永远没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出现在黑诺表情里。

    〃三哥、言哥,那都是他们喊的,你当然不一样,你叫的,就只有你。〃

    黑诺转身靠回他怀里,虽然还是缄默,却因为这句话而满足。

    〃就喊我哥哥好了。〃黑诺有不少的哥哥,可都是规矩地称呼〃大哥、二哥〃的。施言就一个姐姐,年纪还不是很近,所以他小时候就姐姐长姐姐短这样喊着。现在已经算是脱离少年,进入青年时代了,他当然不再屑于撒娇的行为,可是每当叫着姐姐总是比姐亲密得多,尤其是他有要求的时候,一叫就灵。

    〃叫一声,叫我啊。〃施言催促着。

    黑诺的声音就消失到嗓子,卡在那里怎么也出不来。在施言又拿出杀手锏,把他吻得三魂丢了七魄以后,才在耳际〃哥哥、哥哥〃的带领下,喊了出来。一股麻酥酥电流从脊柱就窜上百汇大穴,施言被他叫得通体舒畅。

    〃诺诺,诺诺,真是要了我的命。〃

    为了不被家人发现,清晨施言和黑诺就起来了。施言本是要自己起来出去吃早饭,让黑诺好多睡一会,等自己耗到8、9点钟了,再光明正大来找黑诺,下午就直接返校了。黑诺坚持醒了就睡不着,要和施言一起出去。吃过早饭,看看还早,施言说去车站查看下午几点的车。

    等到了那里,都没有经验的他们才知道原来一天只有两班车去施言学校所在城市,下午一点的车票早就卖光了,目前就只有早上七点半的车上,还有最后的几张票。骤然提前了几小时的分离,要二人都失去了笑容。看着施言上了早班车。黑诺想着施言只是因为自己要站数个小时,心疼着他。施言想伪装轻松的笑也感觉脸部肌肉不服从指挥,他何尝又愿意仅仅是一夜的匆忙相聚,还有那么多话没有来得及说。

    回到家的黑诺坐在床前发了一会呆,体味着施言的气息。片刻后打开书本,只有沉浸在书本中,离别的忧伤会淡化;黑诺的学习有了强大的动力,确保万无一失地考入A大。

    施言回校后就立即来信了。宽慰黑诺自己一路顺利,并不辛苦。而且告诉黑诺,已经咨询过别人,原来那车票是提前一天就开始出售了,而星期日下午的票是最紧张的。所以在两周后,施言又悄悄回来前,黑诺在星期六早上五点就去车站为施言买到了周日下午一点的车票。

    这次回来,施言上缴了自己的私房钱……春节的收入。因为施言是有准备回来的,提前选好车次,是下午就到家了。趁父母没有下班,他回家了一次,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本来父母上周去学校看他,他想过要他们替自己带过去,又想想会引起他们注意花消,还是决定自己偷摸回家。

    当施言把自己的一千元交给黑诺时,后者是说死也不拿。施言告诉他这些都是要花在二人身上的,例如每次施言回来前黑诺都要去给他买票。钱是留下了,但是黑诺并没有用,施言辛苦劳碌,自己坐享其成,黑诺也想有所付出。所以黑诺用自己积攒的微薄积蓄来买票,也是因为四哥每月都会在自己发工资的时候给黑诺也发五块钱。

    转眼到了五一劳动节,得到一天假期的施言父母和秦明旭父母一起去学校看他们,带着他们几个哥们一起到郊区踏踏青。施言早在4月中旬就知道父母要来了,所以早通知过黑诺,他要等月中才回去了。星期六黑诺兴冲冲地买了票,快一个月没见到施言了,下午两节课后就禁不住雀跃的心,管不住地经常张望门口,等待熟悉身影。直到放学,黑诺也没有等到来人。

    晚上在家里,黑诺边做功课边竖着耳朵,盼望窗外会有动静。即使到深夜了,黑诺实在熬不住睡意,他才躺到床上。不放心,还是把窗户的插销打开了。星期日的八点了,黑诺相信施言是有事情耽误了,心里暗自责怪就算有意外情况,昨天晚上没有打电话,今天也应该来电话啊。难道他忘记说好这周回来的?带着点怨气,黑诺去退车票。

    车票没有退呢,就被等票的人买走了,所以并没有损失退票费。黑诺想着回去写信要〃骂骂〃施言的失约。估计施言下次回来,一定又会无赖地道歉、赔礼,黑诺嘴角就起了弧度。

    转身往外走的黑诺突然顿住脚步,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在眨过以后再瞪大。施言!是施言!但是黑诺没有惊喜地喊他,也没有扑过去,而是惊吓地站在门后。那个胳膊上挽了一个千娇百媚女孩子的人是施言?黑诺脚下生根地被固定住,痴傻得注视着不时耳鬓私磨的男女。等他们走出视线很久,黑诺还宛如梦境神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回到家的黑诺,头脑里象山间迷雾遮盖、混混沌沌,一直搞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看清楚。走到父母那边,拿起电话,拨下虽然只打过一次,心里就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最后一位数字还没有按下,黑诺放下了电话。走到离家比较远的社区,黑诺找到公用电话,接通了施言家。施言的父亲接了电话以后,喊施言接电话的时候,黑诺扣下了电话。

    春光明媚下,黑诺一身冰冷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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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接起电话,里面已是盲音,以为断线,就放好电话等着。十分钟过去,再没有响铃,像王丰这几个经常电话联系的兄弟,施言的父母都是可以听出他们声音的,所以施言问父亲刚才是谁?父亲答不认识,对方只说了〃您好,请问施言在家吗?〃

    施言以为是哥们有要他顺便带东西回去的,因为别人都没有回来,而下午又是有车送施言回去的。现在听父亲这么说,施言就确定不会是他们。那些哥们都是称呼施叔、阿姨的,而且绝对不会是说〃您〃,而是〃你〃。脑子里搜索身边谁这样说话,闪电一样,一个预感要施言心被热油烫了般疼起来。

    是他怀疑自己回来了,这个电话不是打给自己的,是为他自己确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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