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31-240(1/2)

    离档案室不远的正局长办公室里。

    雍容华贵的黄可容优雅地端着茶杯透过窗口随意瞄了朱长国的身影一眼,眼神充满了厌恶,似是连看都不想看一般,见她这般,正局长张居忠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心里有些谱,不由放下茶杯前倾着身子笑了笑道:“怎么?朱局惹你不满了?”

    人常言,乡级干部喝白酒,打白条,摸白腿;县级干部饮红酒,要红包,亲红嘴;地级干部品黄酒,拿黄货,玩黄花。这句话,放在朱长国身上是决计不错的。

    黄可容后台很硬,但并不目中无人,反而很是谦和,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知书达礼,像极了古代皇后长孙无垢,听见正局问话,也不怠慢,依旧端着茶杯笑不露齿道:“不满倒是没有?我只是听闻这人有些前科,若不是上面有人,怕是早该早罪入狱了。”

    张居忠也是有所耳闻,认同道:“是啊,就是比起学宝森(王宝森为前任某京副市长,因贪污腐败事发自杀)也不遑多让,奈何人家朝里有人,根正苗红呢?”

    闻言,黄可容不由嫣然一笑,浑身上下洋溢着迷人的绝美风情,显得明艳惊人,霎时就将年近五旬的张居忠给迷失了一下,对此,她也不以为意,整理了一下思路微微一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若是他敢在东海胡来的话,我想,张局你一定会铁面无私,绝不手软的。”

    张居忠回过神来,一听这话,虽然觉得有些是套,但男人在美人面前的自负心态却容不得他服软,不由跟着口风点头道:“没错,身为国家高级干部,自当廉洁奉公,杜绝任何不正当的邪风歪气,对于敢胡来的人,绝对要除之而后快,严肃党纪。”

    黄可容不置可否地微笑着点头,她也明白,张居忠没后台,升上来完全靠的就是务实的态度,意志强大到几乎不可撼动的地步了,虽然嘴上说得的好听,但做时,却未必比说时漂亮。

    这时,面色僵硬的李南已经乘车来到秀山区市卫局,凭着自己还算光鲜的身份稍微编了一个借口就混进卫局里来了,门卫老伯很慈祥,也很好说话,递了一支红软,就像倒豆子一样,将朱长国的办公地点说得一清二楚,还嘱咐他年轻人要腰软嘴甜别说扫兴的话之类的。

    见他这么热情,李南勉强地笑了笑,感觉自己不该害了他,干脆将身上的半包红软丢了给他,似是这样就能减轻一下负疚感。

    市卫局并不大,李南以前也来过,大步一迈,风风火火地很快奔向局长室,当然,他不会愚蠢到身上带凶器,毕竟他的拳头够硬,虽然比不上愤怒的小马又快又厉害,但也能一拳打得人抱头乱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看着局长办公室虚掩的大门,第一次故意犯罪的李南深呼了一口气,拳头紧了紧,神色也变得冷厉起来,用力一推,像赴刑场一般慷慨激昂沉稳迈进。

    此时黄可容正欲出门,正好迎面撞上了李南,重心不稳,顿时大失淑女风范地尖叫一声倒在李南宽阔的胸膛上。

    李南只觉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扑来,然后感觉怀里多了一具柔软的玉体,虽然温香暖玉拥抱满怀,却丝毫没有香艳暖昧的亵想法,反而有些不耐烦地想要推开她,可待看清楚怀里之人是谁时,不由睁大了眼睛,心如在云端,神魂轻飘飘地如登仙境,但很快又镇静下来,有礼有节地轻扶她身子站直了起来,口中温和道:“黄阿姨,小心点,怎么走路这么急呢?”

    黄可容与李南一碰,只觉胸前两团丰润的紧紧地贴着男人热力灼人的胸膛,感觉很是别扭,羞得粉面绯红慌忙脱离开李南的怀抱来,还未来得看清来人是谁时,就听到李南的声音,感觉很熟,一抬头望去,才发现他竟是外甥女的以前的男友,登时心生不悦,怒气冲冲,怒目相视道:“原来是你这流氓,你怎么来这里了,难道还想扰小蔓不成?”

    李南一愣,还未来得及品味佳人余香,听到这话不由委屈道:“黄阿姨,我和小蔓的事都已经完了,我怎么会扰她呢?”

    看到李南似乎与黄可容起了争执,张居忠快步走了上来,一脸威严地看着李南沉声道:“年轻人,这里办公重地闲人不得入内,你来是做什么的?”

    李南没有答话,反而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朱长国那混蛋,这才缓和脸色不答反问道:“我是来找朱长国副局长的,请问他在哪里?”

    张居忠第一次见到年轻人这样镇定自若,反而有些惊讶地地看了他一眼,神经反射地顺手一指道:“他正在档案室,你找他有重要的事吗?”

    李南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也不想得罪这个明显位高权重的人,轻轻点头道:“有点事,但不方便说。”

    张居忠没有吭声,转头示意黄可容,看看她的意见。

    见顶头上司望来,黄可容收起一脸怒色,缓和转过头道:“张局,我与他有点故旧,您先忙吧!”

    张居忠随即回应道:“好吧,不过你们最好稍微移一下地方。”

    说完,便向黄可容点头离去。

    见张居忠离开,李南也不想多留,心里惦记着心爱女人的屈辱,也不跟黄可容招呼,转身就走。

    黄可容一见,忙急步跟了出去,抓住李南的衣袖生拉硬扯着来到一个角落,一脸严肃道:“李南,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来向朱长国贿赂的?”

    心中老不情愿的李南本来心情不好,这回听到黄可容如此看待自己的人格,登时火起,脸色无比难看起来,显然是顾忌着夏蔓的关系而没有口出粗言,但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一板冷冰冰地说道:“黄局长,请你留点口德,你见过我如此钻营吗?”

    “真的不是?”

    黄可容明显不信。

    李南冷哼了一声,似乎是不想多说,第一次鼓起勇气怒瞪了她一眼道:“信不信由你,让开,我有事情要做。”

    黄可容正好挡在他的前面,虽然身子柔弱可人,但在李南的心中却是坚强地好比远古巨人不可撼动,她显然也明白这点,丝毫不让,脸上露出不悦道:“话没说清楚,你别想走,你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你来这里肯定有目的,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见她咄咄逼人,李南不由心生恼火,第一次厌烦这个长得极美,却又极让人难受的女人,但一想到夏蔓那令人神伤的俏脸,火气又不知不觉地消散而去,再一看黄可容雍容华贵迷人的容貌,就是有气也不好意思往她身上撒去,只得压低着声音变相认输道:“黄阿姨,我真的有事,你别问了行不行?”

    黄可容久居上位,脸色一正,一说话便有一种容不得半点商量的语气,一脸坚决道:“不行,朱长国那家伙不是好人,看在小蔓爱你入骨的情份上,我绝不允许你与他产生任何交集。”

    听到此话,李南是哭笑不得,他哪里是跟朱长国打交道,他可是来报复的,见黄可容有点关心自己的意思,他反而更加不好意思发脾气了,说又说不过,只得默然不语,身子一会向东,一会向西,似是想寻找个突破口赶紧离开这个令人尴尬之地。

    黄可容似是看出了他的窘态,他往东,她也往东,他往西,她也往西,简直像个小女孩一般调皮,浑然不像一个身居高位,沉稳雍容的副局长,贵妇人。

    看着黄可容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着修长的玉腿不停地眼前晃荡,李南反而像女人一样又羞又气,不仅色心全无,而且连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来,最后,干脆站住不动,叹了口气道:“黄阿姨,你样子拦住我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黄可容一愣,随即不以为然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守身如玉冰清玉洁二十载,只要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闲话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见她一副天不怕地怕的样子,李南更无语了,心中不由哀叹,难道连小小的报复也要经历这么多磨难吗?我可不是西天取经的唐僧啊!想到这里,干脆坐了下来,闭目养神,就不信她堂堂一副局长敢跟他顶牛。

    虽说此处是一阴暗角落,人行稀疏,但至少也有一两个鬼影经过。

    黄可容见李南无论如何也不说,最后只好打消了逼问的计划,他耗得起,她可耗不起尽管口口声声不怕人说三道四,可实际上,她还是极为看重自己美誉的。

    僵持了一会,黄可容就忍受不住,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黄可容前脚一抬,李南就站了起来,一溜烟地就摸索着来到了档案室。

    市卫局的档案室很大,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

    像走迷宫一样,李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正在辛苦搜索张玉瑶档案的朱长国。

    望着胖墩的背影,李南深呼了一口气,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性格带有谨慎的他还是怕认错人,故意喊了一声道:“您是朱长国局长吗?”

    果然,正埋头忙碌的朱长国听到李南‘深情’的呼唤后,愕然不解地回过来,应了一声道:“我就是啊!”

    见朱长国痛快地承认了,李南心中一宽,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还未等朱长国回应过来,他就一个进步,扭腰一拳就挥了过去,一下子正中朱长国鼻梁,登时朱长国杀猪般惨叫了一声,鼻血四流,想必鼻梁骨已经被打碎了。

    李南是系统学过正规医学的高材生,知道哪里打人最疼,最难复原,也判刑最轻。

    朱长国一脸惊恐,像个白日活鬼一般,双手刚神经反射抚上鼻梁时,李南一拳紧似一拳哪都不打,只朝他脸上部位如雨点般地落了下去,登时双眼发黑,连抱头鼠窜都来不及就被李南打了个措手不及,鬼哭狼嚎。

    档案室是个极冷的部门,人员本就少,加上朱长国自作自受,将人借故赶了出去,现在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李南是一心豁出去的,哪怕是天皇老儿在面前,他也是照打不误。

    当下,一拳照着朱长国的猪头捶下,李南残忍地狰狞道:“我叫你色,叫你,叫你贱,今天不把你打成真正的猪头,我就不姓李。”

    李南边狠狠地咒骂着,双拳却是毫不留情地尽往朱长国的脸部重重地招呼,他明白,脸部伤不好检查,也最多后遗症,依现在的医学技术,鬼知道人老后会有什么过敏反应。

    朱长国也似是明白这一点,一眨眼间连续挨了十多拳后,仿佛麻木不仁般地抱头乱窜,整个人像滚刀肉一般东突西奔,狼狈不堪,口里吐着掉牙和鲜血不停凄厉地高声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李南自小修习八段锦,体力远逾常人,这会儿放下了心理包袱后,比吃了十全大补元之类的猛药还要来得兴奋,他不打要害和重,专打表面皮肉,感觉拳头硬了些,会伤及到骨头,干脆化拳为掌,痛快淋漓地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掌扇去,将朱长国从南打到北,再一掌掴去,让朱长国从东滚到西,好不畅快!

    朱长国久经粉阵,自然没啥耐力,没一会,就喘不过气来,连跑都跑不动了,要不是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持着他,怕是连叫都无力叫出来。

    也许是朱长国的分贝过高,或许是工作人员来取东西,李南左一掌,右一掌打得十分投入的时候,门口迅速进来了两个身材中等的男子。

    待看见被打之人是朱长国时,登时大叫一声不好,两人猛然扑了过来,李南就如同被突然断奶的孩子般恼羞成怒,一个巴掌过去, 登时把其中一人打得脸颊都肿了起来,再来个含怒侧踢,一脚就将另一个人踢开了半步,嘴里怒叱着火气十足的话恶狠狠地威胁道:“滚远点,这里没你们的事,要是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

    说罢,李南一举扯过朱长国为数不多的头发,用力一扯,登时将朱长国弄得凄厉哭叫一声,疼痛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见到他这般凄惨,李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男儿能在一生中为心爱女人放肆一次,也算死而无憾了。

    望着李南如此残忍,遭受无妄之灾的两个工作人员也不敢上前,毕竟一看李南强壮如牛的身体就明白,这是一个暴力机器,寻常人对付不了。

    幸亏两人有点急智,赶忙出去叫人去了。

    李南对此毫不在乎,望着不成人样甚至连嘶喊都无力的朱长国,眼里露出一丝极度的快意,也许是感觉差不多了,自顾自地掏出电话,拨通洪怡的号码。

    “怡姐,是我,我要自首。”

    李南很平静地对着话筒道。

    洪怡此时市局正在策划便衣暗地扫黄的事宜,接到李南的电话心中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到李南莫名其妙的话,不由愣道:“阿南,你说什么,自首?你要自首什么?”

    李南狰狞地望了地上蜷缩成刺猬的朱长国一眼,强压着心里的快意平稳道:“我打了人,是个市卫局副局长,请求宽大处理。”

    洪怡一听,抱着电话登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但根据他的为人,自然知道他此言不虚,随即皱眉道:“嗯,我明白,你现在在哪?”

    李南道:“在秀山区卫生局档案室。”

    听后,洪怡什么也没说,当下挂了电话便自己一人驱车过来。

    这时,还未等李南放下电话,门外就冲进了一大批手执电棍的保安,气汹汹地直朝李南当头挥下。

    李南自然不甘白白被打,边狼狈不堪地闪躲边高声叫道:“我是市公安局长谢长迁的侄子,你们不能打我。”

    一群气汹汹的保安差一点就要将李南乱棍打得满头脓肿了,此时一听到李南这话,都不由停了下来,毕竟谢长迁他们还是听过的,要是打了人家侄儿,鬼知道会不会被抓去判个无期再来个黑狱什么的。

    当然,这些保安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李南,不痛打他一顿不代表轻易地放过他,当下粗鲁无比地将李南的手反肘绑了起来,关押到了保卫室,请示领导去了。

    不一会,负责局里安防的最高领导黄可容接到汇报后,就怒气冲冲地带着人朝保卫室快步走了过去。

    见李南一副心平气和若无其事的样子,黄可容登时就给了他一巴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斥责道:“李南,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故意挑衅国法,上门殴打一个地局级干部,你洗干净坐穿牢底吧!”

    李南突然挨了一巴掌,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登时大怒,正待回手反击时,却望见黄可容冷得像是结了冰般喝斥自己,一腔怒火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阿姨,这不关你事,我已经报警自首了,所有的后果我都想好了。”

    李南轻轻摩擦着脸上的红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

    黄可容见他这般认命,有气也无处洒,语气不悦地怒目道:“哼,说得简单,你有考虑过你家人的感受吗?你从今以后,就是一个有前科的公民,再也不是国家工作人员,更不是党员,你要背负着一生一世的劣迹,到处受人白眼。”

    李南脸色不变,仍是淡淡道:“我明白,我的理想已经终结了,从此,与你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人。”

    黄可容缓和了一下怒气道:“明白就好,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朱长国得罪了你?”

    李南摇头又点头道:“算是吧,你不必问了,怡姐很快就要来了。”

    “谁是你怡姐?”

    黄可容疑惑道。

    “市公安局缉毒扫黄特别行动组组长洪怡。”

    李南回道。

    “噢,原来是她,看来你能耐不小吗?居然还能认识到这样的人?对了,怎么你不通知你姑丈来?”

    黄可容了解过李南的家庭背景,更是疑惑地问道。

    李南摇着脑袋说道:“姑丈与我有关系,他要避嫌,不能找他。”

    黄可容点了点头,虽然很想问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但很显然,李南是死都不说的,看在外甥女的份上,她还是忍不住担心道:“你明知这么做会坐牢,你怎么这么傻呢?”

    李南坦然地笑了笑,但是没答话。

    见她这般,黄可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吩咐看守的人道:“他是我故人之子,你们好生善待,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动用私刑,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变成乞丐。”

    说完便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愤愤离去。

    当黄可容离开后不久,警车声就呼啸而来。

    洪怡掏出警察证件,二话不说,就将李南拷走带回了局里,进行了审讯。

    当然,面对近乎情人的洪怡,李南是相当轻松,几乎把审讯室当成了打情骂俏的地方。

    “怡姐,事实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不能如实写出来,你看这样可以吗?”

    李南大大咧咧地坐在审讯桌上居高临下一脸暧昧地望着拿他毫无办法的洪怡面前,也不知道是洪怡在审讯李南,还是李南在审讯洪怡。

    洪怡坐在椅上,显然矮了他一节,面对李南的无赖,她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这点,我还是可以稍微改动的。”

    李南满意地笑了笑,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看见橄榄绿警察制服低领口处,雪白深邃的,丰满浑圆的包裹在黑色半透明的里,依然裸露出来多半白嫩柔软的。两条修长浑圆的美腿包裹着黑色的连裤丝袜,更加显得雪白丰满,充满诱惑。

    一时之间,李南的眼睛都看得发直了。

    见李南突然不说话,洪怡不由诧异地望向他,却见他忽然故作深沉地低着头说话:“怡姐,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打朱长国这个与我无冤无仇的旁人啊?”

    洪怡正被他说中了心中所想,遂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李南也不想落个色狼形象,极度不舍地收回在洪怡胸前高耸的双乳总把身上的衣衫撑得高高隆起令人心神迷醉的衣领上离开,强压下心里的旖旎逼着自己正经道:“怡姐,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是因为他性扰过我干妈,我才动手打人的。”

    洪怡若有所思地抬头问道:“你干妈是张玉瑶张姐吧?”

    李南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他也明白,他与干妈的关系肯定引起了很多人的暗中猜测,连谢思语这个黄毛丫头都可以看得出来,洪怡这类眼光极度敏锐之人也应该看得出来。

    果不其然,接着就听洪怡暧昧地轻笑道:“阿南,冲冠一怒为红颜,有没有后悔啊?”

    李南坦然地笑道:“有什么好后悔的,做了就做了。”

    洪怡脸色一动,尽管心里很是佩服李南的热血,但却不赞成他拿前途来开玩笑,毕竟以他李南的关系,花点钱请几个流氓修理一下朱长国是不会太难的。

    心中暗暗责怪他过于荒唐了些,口中却是嗔怪道:“哼,大英雄,现在扮过头了吧,你等着被开除公籍和党籍吧?”

    李南笑了笑,话风一转道:“怡姐,这两事是注定的,其他的就要看你了,你可别落井下石,那我到时可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听他这般说话,洪怡顿时风情万种地横了他一眼道:“你个傻小子,这事我还不省得如何做吗?”

    李南一听,见还真有减刑的路子可走,忙兴冲冲地问道:“噢,怡姐有何妙计?”

    洪怡略微思忖一下,沉吟道:“第一个方法呢?你与朱长国私下和解,这就什么事都没了,当然,他被你打成了猪头,自然是不肯罢休的,第二呢,你倒打他一耙,说他故意出言挑衅,引得你一时气愤才动起了手,这样在量刑时,法官会判轻点。”

    李南一听也深觉有理,这样一来,顶多十五天拘留,当下激动地照她的脸蛋“吧唧”就亲了一下道:“就这样吧,怡姐,谢谢你了。”

    洪怡被他这么一举动,还谨守着礼法的她顿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猛的跳了起来,嗔怪他一眼道:“死坏蛋,居然敢趁机占我便宜,是不是觉得怡姐好欺负啊!”

    见她并无太大的反应,李南心中暗怪自己太过孟浪,只要自己肯下一番苦功,她肯定会慢慢投入自己怀抱的, 同时也庆幸她并没有生气,仅仅是嗔怪而已,当下赶紧道歉道:“怡姐,一时激动,你可别放在心上。”

    洪怡娇靥一遍羞红,不但连耳根子和粉颈都红了起来,嘟起邦腮更是大嗔:“鬼才放在心上呢?死坏蛋,要是下次敢这样,我非得把你当成嫖客送进监狱里呆个一年半载不可。”

    李南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也没当真,对女人道歉一次就够了,多了会见外的,仅此耸了耸肩,离开审讯桌坐回审讯椅上安分起来。

    洪怡也怕外面的人突然进来,匆匆忙忙地给李南弄了一份假口供就算完事了。

    次日,朱长国的伤势临床结果出来了,仅仅是皮外伤加鼻骨牙髓受损,并无其他严重伤势。

    尽管朱长国请了有名律师要狠狠地给李南判个重罪,怎么也要个三五年的。

    却怎么也没想到,出庭当晚,谢长迁紧蹙着眉头便打了一个极有份量的电话过去。

    “朱长国,我是谢长迁,你以前的诸般恶迹我就不说了,你若是想安安份份地呆在东海市,最好取消明天的诉讼,如若不然,我会让你明白,东海不是一个天堂,而是你的地狱。”

    听完谢长迁的电话,说话还漏风的朱长国立时坐不住了,忙让律师稳住,试图说服他不要多管闲事。

    谢长迁精于反侦察,他用的是公用电话,只说了一句,便挂了,他相信,凭着他极富男人特色的口音,这外来的猛龙还不敢乱来。

    果然,朱长国见律师皱起眉头,就知道事情难了,奈何说话极不方便,只得用笔写在本子上道:“欧律师,你怎么看这事?”

    欧之元在东海地头是一个很有名的律师,出道至今,尚未失过手,原本以为十拿九稳让李南至少坐个一年半载监牢的他,听到谢长迁的话后,反而有些心神动摇了。

    看到朱长国乱七八糟的字迹,欧之元更是眉头紧皱道:“不太好办,谢长迁是警界的一条猛龙,百无禁忌,不管省里还是市里都有力挺他的人,既然他插手了,那意味着他必然会有所动作。”

    朱长国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草草地写道:“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欧之元想了想道:“有是有,如果您真地很清白的话,自然不惧,怕就怕在您有些擦不去的污点。”

    朱长国这时不吭声了,一双眼珠子在红肿如大熊猫的眼眶里乱转起来,似是在思索什么。

    此时,又有一个电话过来了。

    不过不是朱长国的,而是欧之元的。

    “喂,你好,我是欧之元。”

    “我知道,若是你以后还想在东海呆下去的话,明天最好不要出庭,否则你就要选择断手还是断脚了?”

    里面传出的是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寒气逼人。

    欧之元身为百战律师,惹尽了事非,但他却从不惹权贵,所以一直活得很安稳。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哪还不明白,这李南不是他惹得起的,但不想在朱长国面前折了面子,压低声音道“先生,我不明白。”

    “哼,别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总之一句话,如果明天你敢出庭,道上的人自然会找上你全家,嘿嘿,我可是好久没有看过轮大米了。”

    欧之元只听得心里发寒,哪里顾得上面子忙保证道:“先生,你放心,我一定——”

    可惜,话未说完,那边电话已经被挂了。

    朱长国见他脸色苍白一片,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徒劳地垂下双手,微微写道:“撤了吧,先忍忍。”

    欧之元看完,立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朱先生,谢谢您体谅,有些话我也该忠告你一下,这东海市表面平静,可底下却是不平静的很,你要当心,我先回去了。”

    说话,逃瘟神般地离开了朱长国的病房。

    望着苍白一片的病房,朱长国忽然感到寂寞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怒火,终是压抑了起来。

    第二天,朱长国极不情愿地撤销了对李南的诉讼,而本人借病到外地疗养去了。

    李南直到自己出现在法庭时,才明白自己居然无罪释放了,登时喜不自胜,若不是顾忌着法庭的庄严肃穆,简直恨不得来段歌唱祖国。

    人一走出法庭,久候在外的谢思语就红着眼向他扑了过来,哭哭啼啼地捏起粉拳捶打着李南的胸膛道:“死表哥,人家都快担心死你了,真真急死人了。”

    李南没有像往日一般责怪她像个孩子似的,而是满心愉快,深情望了怀中小美人一眼,轻轻抚摸着她柔润的秀发轻柔道:“丫头,别哭了,表哥这不是没事吗?”

    谢思语从他怀里仰起红肿的两眼喜嗔交加地昂着头道:“坏表哥,幸好是没事,要不然,你叫人家以后怎么过啊!”

    这时,身穿便衣的谢长迁、李海媚、刘容和张玉瑶走了上前,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

    谢长迁拍了拍李南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上车回家吧!有话回去说。”

    李南点了点头,牵过谢思语的小手钻进了李海媚特制的黑色法拉利,紧跟着刘容与张玉瑶上了一辆轿车,两辆一看价格就不菲的轿车缓缓驶向李南的家中。

    张玉瑶为了减轻其他人的痛苦,并没有通知胡筣和张小慧诸女,仅仅是跟刘容说了一声,甚至还伪造了李南因公出差的证明,当李南回家中时,苦守空房的史仙诗还以为他出差回来了。

    待看见谢长迁与张玉瑶等人一同出现时,她才明白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却不动声色地微笑着上前端茶招呼她眼中的来客们。

    谢长迁对下一辈一向是想说就说的,接过史仙诗递来的茶后,毫不留情地当着众女的面就朝着李南劈头盖脸地训道:“傻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啊,幸好我知道的早,要不然,你的前途就毁了,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难道这世界除了暴力就没有别的方法解决吗?怎么行事这么极端啊!”

    李南尴尬地低垂着头谁也不敢看,更不敢反驳,只是紧紧用力地握住谢思语娇嫩的小手,傻笑着回应。

    谢长迁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训了一句就知趣地不再说了,转过头教导自己的女儿道:“丫头,你天天往你表哥家里跑,好好盯紧了,别老是让他做些傻事,要是有下一次,不用别人告,我亲手抓他做牢,非得关他个十年八年不可。”

    谢思语平时虽不惧父威,但此时却是很乖巧地应是道:“是,爸爸,女儿一定会好好看住表哥不让他乱来的。”

    谢长迁见她还有点像话,正准备再训时,手机却响了,掏出一看,眉头不由一皱,转过头对李海媚道:“老婆,省厅的电话,怕是又要忙了。”

    李海媚很理解地微微一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去忙吧,记得保重身体,别累坏了。”

    谢长迁感激地点了点头,朝着张玉瑶、刘容点头致意了一下,便再训了一句李南道:“阿南,你也老大不小了,听姑丈一句,趁早结婚,也好收收心,别老是做些不着谱的事。”

    这会,李南没有沉默,当下应道:“姑丈,我知道了。”

    “明白就好,不跟你多说了,姑丈有急事要办,有时间再好好跟你唠叨。”

    谢长迁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便伸出脸颊让宝贝女儿谢思语亲了一口才匆匆忙忙地改驾李海媚的车往市公安局里去了。

    见唯一的大男人走后,李南这才从无形的压力中解脱出来,带着歉意看了李海媚和刘容一眼道:“姑姑,容姐,多谢你们来看我,真是添麻烦了。”

    李海媚听到这话,知道他想在表面保持些距离,也没做些亲昵的动作,只是淡淡地笑道:“年轻的时候冲动些可以原谅,但愿你以后别这么直线思考。”

    刘容向来烟视媚行,听到李南的客气话,则一脸不悦地凑到李南的右边,与谢思语一人一边,轻扭着他的耳朵嗔怪道:“死阿南,你容姐是外人么?怎么这么说话?”

    李南自从知道刘容的地下显赫身份后,心里就有了一些敬畏,此时见她如此亲密地靠近自己,再闻着扑鼻的法国高档香水的芳香,禁不住心猿意马,尴尬地拉开点距离道:“容姐,你自然不是外人,是我一时失言了。”

    刘容见李南如此可爱,更加肆无忌惮地欺上前一步,摸着他厚嫩的耳垂媚笑着娇嗔道:“知道就好,你可是容姐看着长大的,比亲姐弟还亲着呢?真是的,这样的事也不跟容姐说说,要打人找我就是了,不就是一个副局长吗?打了也白打。”

    李南听她口气这么大,换作以前一定会暗中取笑她的,可现在,他却明白,她是真有实力做到的,复杂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容姐,如果有下次的话,一定叫你帮忙。”

    刘容这才愉悦地点了点头,却听到李海媚冲着自己重重干咳了一声,见自己靠得李南极近算得上是身贴身了,忙拉开了一点距离,笑容不减地回头白了李海媚一眼道:“媚姐,你那么大惊小怪干吗,我和阿南可不是外人。”

    李海媚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知道这女人一向大胆,脸皮也厚极,心计更是毒极,也不想招惹她,没有答话。

    倒是一直微笑看着李南的张玉瑶插话了:“容妹,你就别逗阿南了,这事怕是出力不少吧!我这做干妈的代他感谢你了。”

    刘容暧昧地看了张玉瑶一眼轻笑道:“干妈?也是,‘干的’那种。”

    张玉瑶知道她与李南的关系瞒不过刘容和李海媚这类极精明又是过来人的美妇人,也就没有否认,岔开话题道:“容妹,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最近梦一回酒吧的生意还好吧?”

    刘容轻描淡写地说道:“还行,日入百万还要再努力一点。”

    听到这个数字,张玉瑶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啊,简直是个吞金兽,上次我去,带着龙卡居然还要收我五百块入场费。”

    对此,刘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揶揄道:“呵呵,要是猪卡,我还要收五千呢?”

    李南听不明白两人说话,不由好奇道:“容姐,什么龙卡猪卡,我怎么没听说过?”

    刘容妩媚地横了他一眼道:“你当然没听说过了,因为你进入场子里是经过我吩咐的,什么都不用,龙卡猪卡就是十二生肖里面的,龙卡最高,猪卡最低,共十二个等级,专门针对那些消费者设定的。”

    听罢,李南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每次走的时候只收我酒水费,我还以为看那些洋妞跳艳舞不用钱呢?”

    刘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才知道啊,天底下哪个酒吧不要入场费的,何况我的梦一回酒吧还是整个东海乃至全国最好的。”

    李南挠着头尴尬地笑道:“是啊,我挺傻的。”

    对于刘容的话,除了不知底细的史仙诗有点怀疑外,谢思语、李海媚和张玉瑶都没有半点的怀疑,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见他这般,刘容也没有打击他,换个话题习惯地对着李南媚笑道:“阿南,刚听你姑丈说,你要准备结婚了,不知道准备跟谁结啊?”

    此话一出,史仙诗、谢思语立即竖起了耳朵,神情无比集中起来,这也是她们心中最为关心的事。

    李南对着身边这五个关系都很亲密的大小美女看了一眼,忽然将一旁的史仙诗拉入怀里,毫无保留地坦白道:“当然是仙诗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让她从一开始就住进家里来。”

    “仙诗?”

    刘容、张玉瑶和李海媚都是羡慕有加地看了史仙诗一眼,见她容貌虽然称得上绝色,比起那些大红大紫的国际明星还要美丽,但比起胡筣谢思语这些天仙般的美人儿来说,还是有一点距离的,都不由感到有点可惜,同时心中却是很好奇她用什么魔法将男人套得这么紧,居然让眼界极高的李南爱得如此之深。

    李南重重地点了点头,亲了亲史仙诗因兴奋还有高兴而红红的粉脸,一点也不扭捏地坦言道:“没错,仙诗性情贤淑,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有古贤后之风,这一点,小慧她们都比不上,我相信,跟她结婚,是我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听李南这么说,诸女都无话可说,除了恭喜之外,其他都是不必要的。

    “恭喜了,诗姐,你在表哥心中,果然比我还要重一些。”

    谢思语落寞地紧靠着李南的身子幽幽地望向幸福满面的史仙诗贺喜道。

    史仙诗羞赧地看了李南一眼,大大方方地谢了一声道:“思语,同喜,我相信,你在老公心里,地位一定是最特殊的一个,若不是你是他的亲表妹,他一定会跟你结婚的。”

    谢思语嘴角动了动,没有答话,只是微微一笑,其实,她也明白,她美貌是有,但性格却不好,容不下人,确实不是自家表哥的良配,但能得到他七分的宠爱,她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的对话,李南自然听入了耳里,也没插话,抬起头隐藏深情地看了张玉瑶和李海媚一眼道:“干妈姑姑,结婚的事还早,毕竟我们也不急,你们心中把仙诗当作我的妻子便可以了。”

    张玉瑶与李海媚明白,李南是个的男人,即使结婚也不会单独跟史仙诗结婚,这样是会很伤其他女人心的,都不由点了点头道:“我们明白。”

    李南见事情这么决定了,便喜不自禁重重亲了一口史仙诗对着张玉瑶诸女宣告道:“好,人生大事已定,又逢逃脱牢狱之灾,今晚我家里摆宴,你们一定要来。”

    听到这话,刘容抢先张玉瑶与李海媚高兴道:“阿南,放心,我想她们再忙也一定会过来的,另外,我也有一件事想跟你们说说。”

    李南接口道:“噢,容姐有事就说吧!”

    刘容脸上的红潮越来越盛,像是很尴尬似地微低着头说道:“是这样的,我后天过生日了,我想请你们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张玉瑶与李海媚还以为什么大事,纷纷笑道:“这事简单,哪怕后天下刀子,我们也一定到。”

    李南也是笑道:“没错,容姐的生日我都好多年没参加了,要是今年不参加,怕是我真要后悔一辈子了,不过,容姐你无亲无故的,不如在我家办吧,毕竟到时自己人熟悉,过得也欢心。”

    这话一出,前刻还郁郁寡欢的谢思语立即雀跃拍手叫好道:“表哥这主意不错,我还没参加过容姐姐的生日宴会呢?”

    见两人如此热情,刘容有些拿捏不住,毕竟她的生日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有大部分是她组织的,思潮起伏中,不由犹豫了起来。

    这时,李海媚颇有大丈夫气概地发话了:“阿容,我看就这么办了,生日宴会嘛,就要过得舒心,没有那么顾虑。”

    张玉瑶也是深感有理,附和道:“容妹,我看阿南说得不错,你就允了吧!”

    见她们都如此说,刘容反而不好意思拿别的东西说事了, 只得应道:“好吧,你们也不要请太多不相干的人,至朋好友就可以了。”

    众人点了点头,见劝服了刘容,都欢欢喜喜起来。

    六人说了一会话后,张玉瑶身为代院长事情繁多,虽然很想陪着李南说一会体已话,但时间不允许,最先告辞离去。

    紧接着是李海媚这个日理万机的海媚集团董事长,稍微叮嘱了些话就离去了。

    随后,同样极是忙碌的刘容也相继而去,最后,只剩下史仙诗和谢思语两人陪伴李南了。

    感到今天的日子没什么特别,李南低头看向怀里如猫一样蜷曲的史仙诗道:“老婆,你呢?不用上班吗?”

    史仙诗摇着脑袋说道:“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了,而店里也上了正轨,没有重要的事要做。”

    李南点了点头,看向谢思语道:“丫头,知道今天该做些什么吗?”

    谢思语愣了一下,随即省悟道:“知道,你要开夜宴嘛,自然要自己做菜和点菜。”

    李南笑着道:“没错,那你还懒着干什么,还不去向饭店订菜?”

    谢思语嘟着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极不情愿地爬起身子问清楚了李南的具体要求,这才一步三回头不甘心地望着正亲密无比的两人走到了卧室打电话去了。

    见身边没有电灯炮了,李南心中的欲火一下子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起来。

    史仙诗今天打扮很简约,没有那么多花样,额头上刘海全都疏到两旁去了,光洁无比,头发齐肩,浓黑地微微波浪起来,显得成熟韵致,穿着一身灰绿色短袖圆颈连身齐膝长裙,胸部鼓鼓的,35D的浑圆硕大,不施粉黛,眉弓一点全无,素脸洁净无一丝瑕疵,清新自然,如朝阳下的一朵出水芙蓉,化去了昔日的青春活泼、朝气蓬勃,显得贤淑温和起来,十足的一个绝色美少妇。

    见到怀中的美人儿越发注重自己的身份,李南心中的爱欲更浓。

    “老婆,你今天真美,美得老公心都发慌了。”

    李南大手抓住了她的,恣意疯狂的搓揉着,就如同面球般不断的变换着形状,嘴里却是动情地说着情话。

    史仙诗羞怯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抗拒他的动作,眼底那一份掩抑不住的春情却是快要爆发,柔声道:“老公,我的美全都是你的,只要是你喜欢,我天天美给你看。”

    “老婆你对我真好,我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一样对我好。”

    李南的大手开始不规矩地隔着衣服搓揉着她的,边抚摸边深情道。

    “嗯,我愿意。”

    史仙诗似乎动了春心,身体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