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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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了玉妙只到了她自己的院子外面,朱宣就站住了脚,对玉妙道:“进去吧,早些睡。”

    跟玉妙的人紧走了几步跟上来,玉妙也行下礼去:“表哥风尘仆仆,也请早些休息。”

    朱宣满意地嗯了一声,负手转身而去。

    玉妙扶了若花的手往院子里走,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朱宣高大的身影。天天盼着表哥回来,见了面后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表哥今天晚上歇在哪里呢?

    若花打发了玉妙睡下来,走出来心想,姑娘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觉了。丫头走进来轻声笑道:“朱喜哥哥来了。”

    若花有些脸红,朱喜对自己好,都快过了一半的明路了。虽然若花也想和朱喜单独说一或两句话,至少问一问他寒温,可这么晚了还来这里,若花心想,看我骂他去。姑娘睡了,还跑来作什么。

    朱喜踩了月色走进来,对了若花轻声笑道:“王爷让我送东西来。”王爷回去后,就让从行囊里把东西找出来,让朱喜送过来。

    若花接了朱喜手里的盒子,沉甸甸的坠手,知道又是首饰就不打开。既然朱喜是有差事来的,若花也就顺便问了出来:“好几时不见你,你瘦了。”还是随了姑娘在军中见了一面。

    朱喜不是不惊喜的,若花有好脸色是屈指可数的,忙轻声笑道:“我好着呢。姐姐在家里也好。”

    若花颊上有一抹轻红,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好。”

    “这个给你,别再说不要,伤了人的心。”朱喜从怀里掏出来的也是一件首饰,跟了朱宣日久,深明白打动女人的心要送什么。只是若花以前跟了太夫人,从来不收。

    掂量了朱喜的话,看了他站在面前轻笑着,又怕人看到,若花就袖了起来,立即撵他走:“姑娘睡下了,你走吧。”

    朱喜当然要走,若花这丫头连王爷都敢撵,还有什么人不敢撵的。见她收了东西,心里雀跃,功夫不负有心人,这第一步总算是走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喜雨

    第二天上午,玉妙送了功课到书房里,朱宣看也没有看放到一边,让徐从安看去吧,这是他的责任。

    交待玉妙在书房里自己写字,就往外走。昨夜里又是一场轻雨,直下到早上。

    这雨下得真是时候,麦子正拔穗的时候,大军没有回来,朱宣决定便衣去城外看一看。

    玉妙垂手侍立等朱宣走出去,才往隔壁自己念书的房间里来,表哥一早也和昨天一样没有表情,偷看他情信的后续发作要几天才结束?

    只知道一件事,又要过与世隔绝的日子了,相对比在沈家的天天被人骚扰,与世隔绝是好还是不好呢。

    到中午了就留在书房里吃饭,也没有见朱宣回来,吃完了回房去,把头上沉甸甸的首饰卸下来,若花说是昨天表哥让朱喜送来的,今天要戴了去给他看。

    玉妙心想,一眼也没有看啊,就说了一句:“自己写字。”人就走了。

    就脱了衣服午睡,就有人来回话:“薛夫人派人了人来了。”

    薛夫人也思念丈夫,等不急了,让人来玉妙这里再打听一下,王爷有没有回来,不是说了要先回来。

    玉妙让人回去告诉她,已经回来了。来的人喜颠颠的回去报信去了。晚上朱宣也没有来吃饭,然后就是两天见不到他。

    过了几天,才见到朱宣,也才有一个带了一丝笑意的表情,天天下雨,表哥还这么高兴的。玉妙心想,偷看他情信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了吧,陪了他吃了午饭就回房去午睡。

    朱宣看了玉妙扶了丫头,不时有细雨丝飘过,丫头手里打了青色纸伞。雨丝虽然小,细细绵绵的却打了旁边树上的杏花瓣往下飘飘然落着。

    心里一动,落花人独立,微雨**。虽然妙姐儿不是一个人独立于花下,剪剪双燕也象是怕了这雨丝,可此时此刻,觉得贴切地就是这两句词了。

    这孩子也越来越乖巧了,一回来就教训了她,也是乖乖的听着。朱宣就一笑。然后继续想城外的庄稼,大捷以后再丰产,这雨真是喜雨啊。

    就喊了朱喜来,对他慢条斯理地道:“去外书房,我昨天说了,让幕僚们写几个条章来,我一会儿去看,让朱寿去传了司农大夫们来外书房里见我。”

    说着下了榻,朱喜,朱寿去了,朱福打了伞跟在后面,陪笑道:“王爷出去了几天刚回来,又传司农来有事。”也不歇一歇。

    对了自己的心腹小厮,朱宣有时候也说几句心里话,踩了一地的雨水,笑道:“我怕他们辜负了这雨,让他们去城外看看,有空闲了的地,还是督促着农人们种些水菜,有了这好雨水,菜一茬一茬地往上拔,农人平时辛苦,这不是又是一笔进项。”

    朱福心里佩服得紧,忙笑道:“是奴才想错了,原想劝着王爷休息一下午,王爷在军中打熬得好身体,如果换了别人,再也支撑不住的。”

    朱宣就听了一听,好听的话处处有,听多了觉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下午薛夫人来看玉妙,对了房外连绵不断的雨丝发愁,说道:“这雨不知要下到几时,好好的下起雨来,天气又暖和了,觉得头发上衣服上都腻得难过。”

    玉妙抱了薛夫人送的猫在怀里,笑道:“难过就洗洗好了。”表哥看了这雨倒高兴,真是弄不明白。

    薛夫人继续抱怨:“也不知道这雨阻不阻班师回来,再说这雨打得花都残了,等周将军回来了,花也谢了不少。”

    玉妙更是无所谓,外面的花谢了,不是还有花房里的花。桌子上现插着花房里的栀子花,一房的香气。

    就和薛夫人聊着京里陶秀珠写来的信,京里都在玩些什么。薛夫人有些神往,笑道:“可惜我也去不成,就算是今年年底有旨意都进京去,我父亲又调了出京了。”

    “恭喜。”玉妙笑吟吟道,薛夫人和自己私下里说过,穷京官当了那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往外调过。

    薛夫人笑道:“说起来要感谢一下王爷,是我们老爷去年求了王爷,王爷说明年再说,果然今年就调任了,前天有信来,一年的进项要比在京里多。”

    玉妙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打工的时候,刚入公司是一个小菜鸟,基层员工,一层一层的脸色看不完,不由得窃笑了一下。

    原来还是自己糊涂,古人男尊女卑,现在的职场上不也是一样。男女同薪同酬,可是女性拼出来的还是少。作得好不如嫁得好的这种口号一直都存在着。

    “你偷偷地笑什么?”薛夫人嗔怪她,又看了雨发愁:“都说秋雨不好,我看着这春雨也一样发愁。”

    玉妙好笑得不得了,那是因为薛将军没有回来的原因。又找话题和她说话,把两个人都认识的人说了一个遍,就提起来余丽娟。

    薛夫人提起来她更是颦了眉,道:“父亲是爱吃酒糊涂的人,母亲又懦弱,在家里说不上话,”玉妙又窃笑了,现在坐着你和我,在家里也是说不上话的人。低了头装着弄猫,把笑意收起来。

    “父母亲都离了这里去找生计去了,她也和你一样住在婆婆家里,是我的姐妹我要看顾她。有心想去她婆婆家里看看,又怕是不好说话的人,不敢去。只是看了丽娟一来,说起了家里就红了眼圈,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薛夫人就叹气:“眼前有一个你,再看看别人,都在火坑里。”

    玉妙无语地看了看房顶,我现在被你埋在了话坑里。

    这样的谈话说了一下午更是闷,薛夫人走了以后,玉妙随手拿了针指,是一个没有绣完的丝帕,直到朱宣进来。

    房外雨势更急,天气也有些暗得早,房里点了灯,还能感觉到雨象是打在心上。迎了朱宣,看了他却是表情好,问了玉妙:“下午在做什么?”

    “和薛夫人说话来着,她说下雨把花打残了,又问下雨是不是影响班师。”玉妙见他高兴,就实话实说,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又高兴了。

    朱宣就笑一笑,打残了花,影响班师,真真是女人。见房里摆了鲜花,就微笑道:“这不是开得好,一定要看雨水打残了的花去。”

    玉妙奉上茶,笑问道:“表哥今天高兴得很。”就是训人也是笑着的口吻。

    看了玉妙的眉眼,朱宣想一想,对她说了:“这雨下得好,田里正要雨呢,傻丫头。”

    看玉妙一下子就明白了,朱宣觉得高兴,这丫头聪慧,难怪徐从安天天夸。平常人家的小姐象妙姐儿这样,是不会明白田里要雨是什么意思的。

    玉妙忙欠身笑道:“到底是表哥想得周全。我虽然没有怪雨弄残了花,可是穿了木屐走路,觉得不习惯,以后就知道了。”心里想,这个人难怪要当王爷,要有封地,真的是厉害的一个人。

    朱宣也笑一笑道:“落红满地,也是景致。”玉妙就没有接话,落红阵阵只让人感伤,哪里来的景致,这一点上不能同赏。

    晚上朱宣去了石姨娘处,石姨娘也看出来王爷心情不错,和他说话儿,也笑道:“这雨下得,坐在窗前风吹了雨丝往衣服上飘,花都不好看了。”

    朱宣越发地想笑,只说了一句:“打水来,我要早睡。”

    第一百一十四章,宴请

    过了两天,雨停了,天气更暖和,园子里的桃杏李树一起开花,先开花的桃树上都结了小小的青色果实,杂在烟霞云润中,让人看了心情一振。

    来到了书房里,朱宣不在。徐从安笑容满面从房里走出来。徐先生精神饱满,象是又黑瘦了一些,却是有神的很。

    师徒两个人都很高兴,放了学,玉妙站起来笑道:“中午请先生吃饭,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先生了,朱禄喊表哥来。”

    徐从安笑道:“改天吧,大军回来了,要论功,要写折子事情多得很,王爷应该在外面和幕僚们吃饭。我也要去和他们一起忙活。”

    看了玉妙回去,才信步往外面来,果然朱宣等人都在,对徐从安道:“我正说了让人请你去。”

    玉妙回房里,先不吃饭,让人去看周将军去。

    薛夫人本来下午说要过来坐一会儿,现在看来是来不了。午睡起来又让人去薛府看一下,薛将军是不是也回来了。

    自己先在窗下把没绣完的丝帕拿在手上绣着,石姨娘和易姨娘一前一后来了,两个人都是满面笑容。

    打了胜仗,王爷新赏了东西,又几天没有过来看玉妙,就过来看看,见她在绣花,就夸她绣得好。

    玉妙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心里对这两个人就是不怎么有芥蒂,天天笑容满面的奉承着,明知道没有表哥态度明确,她们不会这样,可是她们来了可以说说话也不错。

    看到易姨娘就想起来了易小姨娘,心里才微微的有点沉。

    易姨娘就不提易南珍,只是笑了对玉妙笑道:“我哥哥也回来了,我回了王爷要去看一看呢。”

    玉妙就笑着道:“替我问个好。”

    然后出去的人就回来了,对玉妙回话:“薛将军回来了,周将军也回来了。周将军说了明天进来看您。”

    玉妙想起了朱宣穿着战袍的样子,不知道周亦玉是什么样子,在军中呆了几天,根本就没有见到周亦玉。

    第二天周亦玉早早的就来了,玉妙还在午睡,周亦玉在房里坐不住,去跑到园子里去玩,玩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对若花,春暖笑道:“我觉得战场上景致比这里好看得多。倒不如去看一下王爷藏的刀剑,听说王爷又买了一把好刀。”

    若花,春暖一齐笑,道:“不然周将军就能当将军了,最是给女孩子长脸的。”

    说得周亦玉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就坐在这里等妙姐儿起床吧,真是的,尹将军请客,我吃完了就来了,就忘了妙姐儿要睡午觉。”

    她们坐在外面都小声的说着话,不一会儿玉妙也醒过来了,听说周亦玉来了,不及穿大衣服,只穿了长长的睡衣就走出来,全然不管若花跟在后面笑着追:“姑娘看着了凉。”

    天暖和了就不会生病吗?

    周亦玉看了玉妙出来,心里有一丝酸涩,这样的人儿也难怪王爷这么疼她。穿了绣满了花水绿色睡衣的玉妙就象是花中的仙子。

    玉妙很高兴:“周姐姐瘦了,我要好好帮你补一补。”

    就现打发人去问了薛夫人,就把吃饭的时间约了下来。

    晚上回了朱宣,朱宣就问她:“在家里吃不是更方便?”妙姐儿不是自己有小厨房。朱宣自己倒没有,他一向是有什么吃什么的主儿,在军中饮食粗糙也吃得香,士兵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玉妙只是图着出去走一走,在外面吃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还有说书的,有唱小曲儿的。就笑眯眯地朱宣道:“在家里只陪表哥吃饭。”

    朱宣就看了她,也一笑道:“说得好,那你就去吧。”

    这一次换了一家没有去过的酒楼,因为玉妙,薛夫人平时都不怎么出来的人,周亦玉就有心带了她们吃一个遍。

    还是订了临街的雅间,周亦玉坐在窗前往楼下看,薛夫人先到了,她是一乘小轿后面跟了一个丫头,一个家人走过来,家里人也有,薛夫人对于家人们还是没事不太使唤他们。

    一向俭朴的薛夫人也不太习惯一出门就坐了马车出来,倒得两匹马拉着,还有赶车的,只有去王府里才坐马车去,平时出门也只是一乘小轿。

    跟周亦玉的人在楼下迎了薛夫人上楼来,周亦玉对了窗外看,又转过头来对了薛夫人一笑:“妙姐儿也来了。”

    薛夫人也走到外面去看,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辆翠岫马车慢慢地行来,老远就能看得到,朱禄骑在马上,带了几个家人都是便衣,车前车后跟着,马车后面还有一辆小一点的马车,里面坐的是跟的人,若花是跟了玉妙在一辆车上。周亦玉不用看了她们下来就知道了,次次都是如此。

    店小二一看来了大主顾,十个人都不止,正要大声吆喝迎客,一个人走上来赏了几钱银子给他,交待了一声:“别喊,周将军的客人。”

    店小二一声“老客来了”的迎客声,可以声闻十里,常有老客人一进门就主动先说了:“我带了孩子呢,您别喊了。”

    周亦玉带来的人过来接了往楼上去,店小二看了围随着的袅娜身影,忙放低了声音说话,女客是不能太高声,吓着了自己可担不了。

    三个人一见面嘻嘻哈哈玩笑了一阵,就坐下来吃饭。楼上堂木响一声,说书的先生开始说书,雅间里的人没有人听书去,正在听周亦玉说书。

    周亦玉在说朱宣的事情,玉妙已经问过了朱福,听了好几次了,还是想再听一次。

    “那个云丹败下来的第三天,吐蕃的达玛王爷就到了。”玉妙心想,是我走的第二天。

    “南诏的公主是许了给达玛王爷当第几房夫人的,我也不记得了。反正是去年就许了给达玛的,几次要去成亲,都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周亦玉满面红光地笑着:

    “把那达玛急的,那是个好色的人,不过号称吐蕃第一员猛将。云丹先带了兵来就驻扎在边界上,迟迟不打,达玛就自己来了,救他的南诏公主,南诏国王还许了他一笔财宝。

    他来了以后正好遇上云丹战败,气得天天带了人在营门外骂战。”

    玉妙和薛夫人都听入了神。

    第一百一十五章,动武

    提起达玛骂战这件事就精神了,周亦玉伸了伸大拇指:“王爷从不理会,我们都急得不得了,就王爷不着急。一直骂到第七天头上,一大早,我就听到军帐里鼓响,去了以后王爷就开始安排兵将了,说达玛要退兵,我们正好顺势杀他。

    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周亦玉呵呵笑着,全无一点儿女儿情态。

    玉妙又一次听入了神,薛夫人也听入了神,周亦玉说得入了神,三个人象是一同到了战场上。

    周亦玉就倒酒:“来,为王爷的神机妙算干一杯。这一次我们杀了他个落花流水,让他这号称第一猛将的人吃了个大亏。”

    薛夫人喝了酒,觉得奇怪:“没有打他就退兵?”

    周亦玉小声道:“也许是王爷又用了什么计策,你回去问问薛名时去,王爷号称什么?”王爷的外号多了去了。又看玉妙,也小声道:“所以王爷能管得住妙姐儿,让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

    难道以后成了亲也是这个样子,有可能。周亦玉与玉妙交上朋友以后,慢慢发现父亲不让自己进王府是对的。

    心里想起了连哥,现在自己也不愿意和连哥同房,连哥平日里还是对自己诸多关心,一点儿见怪的意思都没有,周亦玉把心上难得有的一点愧疚抹杀掉,端了酒杯继续喝酒。

    她是好酒量,薛夫人,玉妙只是陪了她呷饮,图出来说说话散散心。

    看了眼前这两位弱女子,周亦玉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和她们交上朋友的,两个人都是平和的性格,妙姐儿又好一些,还会闹个病哭一场去。

    周亦玉有时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管那么的严,妙姐儿眼睛里有时带了聪慧,让人看了以后觉得还想再看,难道王爷一见妙姐儿就只想着管她不成。

    薛夫人则是贤惠温柔的标准娘子,周亦玉在心里纳闷,难道我真的要学她们,做一个贤妻。一想到贤妻,周亦玉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喝酒比较爽快。

    正说着话,听到外面有怒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然后是酒保的劝声:“三爷,您家里的事情您回家去说,我们这里还要作生意呢。

    然后还伴了女人的哭声。

    被打断了情绪的周亦玉很不高兴,道:“我看看去。让他们出去闹去。”站起来就出去了,出去就看到朱禄已经站在外边了。

    周亦玉不舒服,我请了人来,我自己当然会经心的,这个奴才是王爷在京里书房的小厮,看把他能的,有点儿动静就出来看着,怕有事情。

    玉妙与薛夫人就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听又是几声巨响,然后是酒保的哀求声:“周将军您高抬贵手,小人这里还有许多客人。”

    就听周亦玉斥责道:“我请了贵客吃饭,让他们出去闹去。”然后就喊跟自己的人:“人来,扔他们出去。”

    薛夫人与玉妙相对莞尔,就走到门帘那儿往外偷看,只见到外面地板上坐了一个青年男子正捧了大腿呻吟,看来是周亦玉动了手,不由得暗笑。

    一个女子过去扶青年男子:“三爷,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