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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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妙用手碰了碰,馒头已经冷硬。想起来自己平时的饮食,表哥在军中就吃这个。。。。。。

    “报!”外面传来了朱禄的声音。玉妙收回心神,朱禄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换的也是戎装,头上战盔紧紧压在眉上,腰间也是雪亮的长剑。

    躬身行礼道:“王爷命奴才保护姑娘,还请听从奴才安排。”

    玉妙道:“好。”微微一笑,胸前的羊皮卷不那么烙人了,多想想他的好。

    想想刚才听到前帐的谈论,吐蕃大将云丹的大军已经逼近,大战不在下午,就在晚上。

    原来王爷没有受伤,军情一下子振奋起来。还是朱禄,钟林在下午时分护了玉妙一乘马车悄悄出了军营。

    西行二十里,是一片高丘,上面林木森森,易守难攻。守在这里的将军卞常刚恭敬的接了玉妙的车驾,心里很不舒服,王爷娇纵,马上大战开始,还不打发了这位娇滴滴的未来王妃回去。

    朱宣又怕路上不安全,这一片要开仗了,虽然把握十足,但是还是留了玉妙的好。

    卞常刚请了玉妙在自己的帐篷里安歇下来,觉得自己肩上责任比往常都要重上百倍,不由得苦笑,放在我这里,一个是因为我这一次只是侧应,基本不会往我这里来,我只负责吓退散兵往设好的圈子备。精良火器弓弩都在我这里。

    第二个应该是王爷对我信任的紧。这样,心里也就不是那么不喜欢里面这位让人担惊受怕的“易碎物品。”

    春暖,若花一左一右拌了玉妙,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春暖悄声道:“我还没有见过打仗吧,心里有点怕。”

    又问若花怕不怕,若花比春暖要好得多,悄声道:“我也没有见过打仗,但是我知道王爷百战百胜。”

    又问姑娘怕不怕,玉妙悄声道:“我。。。。。不知道。”玉妙心里一会儿想着怀中的羊皮卷,一会儿想了朱宣陪了自己夜游时为自己摘下枝头最艳丽的那朵红色山茶花。

    “报!”钟林大步走了进来,玉妙,春暖,若花三个人都冲了他微笑。钟林进来也无话可说,看了看,就说了句:“不要害怕。”然后躬身退出去。

    玉妙,春暖,若花就互相嘻笑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左右,外面又是一声:“报!”朱禄走了进来,进来看了看,也说了句:“别害怕。”

    这两个人停一刻钟就进来看一下,安慰她们别害怕。

    心里就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也被他们弄得想发笑。

    玉妙心里感慨,心里只想了朱宣。

    钟林,朱禄这样做也很尴尬,但是有了南诏公主行刺在前,谁也不敢大意。这个办法是朱禄想出来。

    钟林斜眼看了朱禄,这个奴才就能想得出来这种办法,我不是王爷家里的奴才,是帐下护卫,所以想不出来。

    但是又不能不用,就象自己家里买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不用眼睛盯着就不舒服。钟林觉得这种差事以后千万别找我。

    所以到了进去看的时候,钟林就看了朱禄,朱禄就看了钟林,两个人也都想发笑。

    一个时辰进来看四次,两个时辰以后,天黑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

    玉妙坐在里面,觉得心里怦怦的跳。

    先是细碎的声音,象是有什么轻轻地一波一波往耳朵里面进来一样。突然的声音放大,一片奔马声音有如炸雷一样轰轰隆隆从耳边飞驰。

    “姑娘,我有点怕。”春暖往玉妙身上贴了一下,若花坐在玉妙另一边,三个人紧靠了一靠。

    听了外面只是奔马声音,还没有喊杀声。春暖问了出来:“怎么没有打仗的声音?”

    话音刚落,外面声音就象排山倒海一样,各种声音都出来了。玉妙也有些心惊。

    朱禄再进来,看了三个人面色苍白,大声说了一句:“没事。他们进了我们的空营,王爷开始还手了。”

    对了四面火起喊杀声,吐蕃大将云丹怒极,南平王是汉人中最狡诈的一个。不远处奋力杀敌,却总也不冲不到云丹身边的将军主尚寻找云丹,心里也难过。

    驻扎下来一月有余,后面达玛王爷频频催促,为何还不进兵。

    一点战机没有,达玛王爷只知道要救他的南诏公主,那是去年和南诏王约好的第五房夫人,全然不管我们死活。

    南平王无故退兵,退了又退,云丹与主尚看了又看,退军时军旗不乱不倒,士兵后退有序。军中挂出了死去的细作,却不是自己派出去的。

    自己的细作拼死才传了一信出来,原来南平王被南诏刺客刺成重伤,昏迷不醒。当时也怀疑有诈,南平王军中一点儿也不慌乱。

    后来想想,南平王少年征战,带兵超过十年,如果他的兵有点儿事情就乱了,反而有诈。这才急行军连夜杀来,原本想咬人一口,现在被人咬了一口去。

    第一百零八章,互疑

    “将军,”身旁的亲随马上驮了一个人冲到了主尚的身边,道:“我在空帐中找到了南诏公主。”

    主尚看了看亲随马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大声道:“小心是奸细。”

    女子在马上又吐了一句出来:“我是南诏公主,我要见达玛王爷。”

    主尚杀退了冲到自己的一群人,再借了火光看马上的女子,是受刑重伤的样子。单手提到了自己马上,指了不远处的云丹,大声喝道:“救将军!”

    云丹在众人护卫中,好不容易才冲出来了,身后追兵渐远。主尚才对云丹禀道:“我们在空营中找到南诏的公主。”

    云丹看了看在马上昏迷过去的南诏公主,脸色扭曲了道:“好,这下子回去也可以对达玛王爷交待了。”

    看看身后喊杀声又起,忙打马如飞而去。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停了马问主尚道:“有没有人见到南平王?”

    大家一起都说没有。云丹气极攻心,真想破口大骂,损伤了近一半人,连他到底是受伤还是没有受伤都不知道。

    朱宣站在不远处的山岗上看了云丹带了剩下的大军逃走,一面听了川流不息的士兵来回报消息。

    南诏公主我还给你,你拿着她回去见达玛当一块遮羞布吧。达玛已经有了四房夫人,家中争宠日夜不休,再送一个他想了一年才到手的公主给他,陪了他好好闹家务吧。

    达玛此人,是吐蕃第一员猛将。朱宣这样想到。

    过了一天一夜,朱宣回到玉妙身边,玉妙正睡得很香,朱宣坐在床前,朱禄小声地走进来笑道:“姑娘的车驾已经准备好了。”

    朱宣点点头,可以送妙姐儿回去了。他伸出双手,轻轻抱起了玉妙,玉妙胸前一个东西鼓鼓的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朱宣一下子看了出来,眉头一皱,那张羊皮纸卷。这个东西怎么会到妙姐儿手里。。。。。。

    还是有有刺客那一天,下午的时候,南诏白蛮大姓里常受欺压的一族,派了族人和自己的女儿凤罗来劳军。感激朱宣出兵攻下了半个南诏,他们才得以趁机恢复了自己失去的地盘。

    那位凤罗公主年纪十八岁,长得颇有风情。因为来劳军的,朱宣就摆酒招待他们一行。凤罗公主说天晚了要留宿一晚,明天再离开,问朱宣可不可以。

    那明媚细长的眼波看了朱宣,军中久旷,朱宣就答应了。

    夜半起身时,凤罗公主执笔在自己带来的羊皮纸上写了四个字:执子之手,回头看了朱宣笑:“王爷。”

    朱宣当时从后面走过来,也接过笔写了四个字:“与子偕老。”

    凤罗公主当时就站起来,眼睛里波光盈盈,似有泪水,对朱宣拜道:“谢谢王爷留一个念想给我。”

    朱宣当然不能给她,背背诗经是一回事,留给她就是另一回事了,当时笑着取了过来笑道:“公主的墨宝,还是给我留下来观赏吧。”

    凤罗公主刚有些幽怨,就被朱宣拥在了怀中,然后帐外喊声大作,刺客出现了。

    朱宣看凤罗公主着了急,当然相信不是凤罗公主带来的刺客,但是不知道这刺客是冲了谁来。如果是冲了凤罗公主来的,她死伤在自己营中,自己要担很大的干系,忙护了凤罗公主往外走,并喊人护送她离开。

    刚看着人送了凤罗公主走,刺客就来到了自己身边,第二天军中挂出了死去的刺客,同时也多了一个谣言:王爷被刺重伤,昏迷不醒。不少人都看到血衣,那上面的血都是那个刺客的。

    当时自己把那个羊皮纸卷是放到衣服里的,后来变成了血衣,一直露一面露一面给人看了作幌子,自己为不泄露消息,从不出大帐一步,就是拔营后退,也是躲在了担架里。

    朱宣看了玉妙熟睡的面庞,心里先是有些不安的,军中久旷,我就不老实这么一次,这么快证据就到了她的手里。

    传言被刺后自己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现在把羊皮纸卷给毁了,只要拿出来就可以了。

    可是不行,妙姐儿是个一根筋到底的孩子,为了保什么瑶池,天天都带她在身边。她既然当个宝似的放到了怀里,醒来不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找呢,要是问我,可怎么回答。

    怎么办?朱宣觉得比云丹不冒进还要棘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几个字是不是妙姐儿知道含意?

    曲礼还没有学完,诗经肯定是没有学。希望她不知道,但是心里没底。那羊皮纸卷上的香气一闻就能闻出来是女人的,难道我告诉她这是南诏大姓和我联盟时写的盟约。。。。。。

    对!如果她问起来,就这么告诉她,先蒙过去再说。

    薛涛笺上还会熏香呢,写字的羊皮纸卷上熏熏香也正常。

    朱禄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再进来问时,朱宣就淡淡道:“去看一看,新的大营扎好了没有,先带了妙姐儿回大营去。”

    朱禄摸不到头脑,不是说要立即送走?

    玉妙再醒来时,人睡在了朱宣的军帐中,她坐起来,胸前的硬物还在。

    朱宣坐在一旁的几案上,看了她问道:“醒了?”

    玉妙忙去看朱宣,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才松了口气,不是不担心的。她走到朱宣身边站住了,我该问一问还是当作不知道。

    朱宣看了玉妙,妙姐儿会不会问我,要是闹得又哭哭啼啼该怎么办。还不被外面的那群当兵的给笑死。。。。。。

    两个人互相看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坐吧。”玉妙坐下来想了想,能写诗经的一定是佳人,过去的才子佳人大多都有信物给对方作个念想,睹物才思人,这个东西我不能留着它。

    对,把它毁了去。在这里不行,步步都有人跟。就对朱宣笑道:“表哥,仗打完了。”不是说了打完了这一仗就送我回去。

    朱宣微微一笑道:“现在附近恐怕还有散兵,今天先住着,明天看看再说。”你拿了我偷情的证据在手上,你还不能走。

    让人送了吃的来,玉妙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朱宣又有些心疼她,问道:“不好吃吧?”

    家里的精细点心都吃得不多,何况刚扎了大营,匆忙煮就了慰劳士兵的,都是大锅里的猪肉牛肉。

    玉妙对朱宣笑笑。

    第一百零九章,歪批

    玉妙迟迟没有问,到了下午,朱宣心里明白了,我积威犹在,妙姐儿怕我发脾气。

    而且心里颇不耐烦,这算什么,平白无故地为了这种事情弄得我半天心里都不舒坦。

    我倒怕她不成!

    玉妙心里盘算着,这个东西怎么才能毁了,老羊皮的纸卷又柔又韧,撕也撕不碎。

    不时看了朱宣,他也在看自己。

    如果是放在了心上的,真的会不知道丢了东西。想起来哪一件事情能瞒得了他,突然有了主意,在我这里能留得住?如果是留不住,反正要还给他。不如我问他一问,现在不还是表哥吗?又疼我。

    玉妙就站起来走到朱宣身边,从怀里拿出了羊皮卷递到了朱宣面前,带了笑问道:“捡了一个东西,表哥你看,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又注意看了朱宣的神色。

    朱宣先是吓了一跳,说来就来。然后看了玉妙,正看了自己,捏了半天的心累得不得了。拿在手上打开,对了那几个字笑道:“这是与南诏一个大姓结盟时写的,是诗经里面的两句。用在这里希望永远大家都偕手是兄弟姐妹。”

    玉妙说不出话来,不愧你文武双全,情诗还能掰成这种解释。忙笑道:“那表哥是要好好收着了。”心里后悔,不该还你。

    朱宣不在意地道:“收它作什么,仗打完了,该毁的东西多着呢。”玉妙就看了朱宣让人搬来了一个火盆,一面对玉妙道:“坐下来,帮我把这些书信都烧了。”

    一面整理了一些信件出来,自己也往火盆里放。

    看了那羊皮纸卷化为灰烬。让士兵把火盆搬走,看了玉妙,正睁了眼睛看着自己。

    天气本来暖和,火盆刚搬走,妙姐儿脸上沁出了汗珠,脸红扑扑的。朱宣为她擦了擦汗,板起了脸道:“以后不要再乱拿东西了,要是重要书信再落到了别人手里,我又要生气了。”

    然后向外面喊:“朱禄。”朱禄进了来,朱宣就问他:“将军们战场收拾得如何,妙姐儿回去的路上是不是太平?”

    朱禄连忙回答:“是太平的。”王爷不是都知道。

    朱宣道:“把马车备好,送妙姐儿回去。”

    玉妙坐在马车上,从车里还可以看到朱宣骑在马上驻足看了自己离开的身影,英俊神武,又让人难测。

    这个人,真的是难以把握。

    又想起一天一夜的激战,心里又担心。望着渐远的身影还驻在那里,玉妙就一直看着。

    一旁的春暖,若花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了几天,半路上遇到了朱子才带了留下来的那些跟的人,那天就歇在驿站里。

    天天赶路天天觉得累,吃完饭是掌灯时分,玉妙就喊若花进来为自己梳洗。

    若花为玉妙从发上取下钗环,小丫头子们在拧热手巾。

    若花悄笑道:“大管家在训朱禄呢。”玉妙从镜子里看了若花笑,想想自己不对,忙对若花道:“这是我的主意,你请了大管家来。”

    若花让人去请朱子才来。玉妙就笑着对朱子才说了:“这是我的主意,不能怪他们的。”

    朱子才也笑了,答应了又道:“马车上的马是军马,行路平稳,还是换了马最好。”

    玉妙同意了,朱子才出去后,才继续梳洗睡觉,睡不着就想着前方的战事。

    临走时表哥又说了至多半年一定回去的,现在离半年之期只有一个月左右。慢慢睡着了,耳边全是那晚奔马声。

    一路没有换船,就是马车赶到了王府,石姨娘,易姨娘站在二门迎了她。谁也没有提易小姨娘的事情。

    石姨娘,易姨娘陪着吃了晚饭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含笑:“姑娘早些休息,我们明天再来。”

    玉妙坐在自己常坐的窗下锦榻上,端午刚过,是在路上过的。

    五月的天气轻风送暖,这一次进王府,心情又是一样。

    第二天一早起来做功课,石姨娘打发了夜梅来看,好揣度了要不要今天再去陪她。

    夜梅回来道:“和以前一样,上午在做功课呢。易姨娘房里的秋红也去了,我们一起从园子里回来的。”

    天一放暖,王爷又不在家,朱子才接玉妙以前就自作主张的把园子里收拾了,接了玉妙请示了她住哪里。

    玉妙听说了园子里收拾好了,当然愿意住到园子里去。

    若花中间送上点心来,怕玉妙写字看书累了,和丫头们一起陪她说话,笑道:“姑娘昨天刚回来,不休息几天,就忙着作功课的,王爷还没回来呢。”

    玉妙笑笑道:“你是知道的,回家去了天天玩去了,竟没有写多少。表哥回来,徐先生也要回来了。他上一封信里还交待了回来要考的。我补一点儿是一点儿。”

    若花就不再说什么,这府里除了王爷,还有徐先生也能管到的。

    玉妙吃了点心就继续写字,写字看书分点心就不会时时都想到朱宣的。晚上睡着的时候,玉妙的耳边还不停地响着奔马声。。。。。。她挂心。

    下午石姨娘,易姨娘又让丫头来看的时候,说玉妙午休起来就出去了。

    玉妙去了薛府,薛夫人迎了出来,两个人高兴得不得了。

    半年没有见,薛夫人气色一新,不再象是以前怯懦的气色,还是有柔弱的姿态。间中有家人来回话,玉妙听了薛夫人说话,很是清晰果断,也为她高兴。

    然后想起来周亦玉了,玉妙想起来自己在沈家那一玩,对薛夫人笑道:“怎么就把你忘了,应该来接也去才对,不过才走几天。坐船还要快。”

    薛夫人笑道:“接我也没有时间去,老爷出征了,这家里交给谁去。走一天也不行啊。”

    又笑道:“谁象你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竟然在王府里来去自如了。”

    玉妙也笑,正要告诉她,在军中看到了薛名时一面,让她放心。厅下有人回道:“余姑娘来了。”

    薛夫人听了,就看了玉妙,神色间有些踌躇。玉妙不明白,怎么看了我是这个表情,正想问她。又想起来有客人来,是余姑娘。

    厅外走进来一个青衣少女,年龄也不很大。进来后给薛夫人见了礼:“堂姐今天气色好。”又垂手低头道:“原来今天有客。”

    看来也是在薛家出入惯的,薛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玉妙笑道:“这是沈姑娘,这是我的远房堂妹余丽娟。”

    玉妙忙站起来与余丽娟见了礼,打量她一头乌鸦鸦的头发,白白净净的,只是衣着朴素。

    余丽娟坐下来后象是不怎么敢说话,只是微笑了听她们两个人说话。又看了玉妙一身富贵的妆束,想起来进来时看到厅下多了一群服装艳丽的丫头妈妈,心里忖度:这是谁。

    第一百一十章,消息

    薛夫人并没有就玉妙多做介绍,玉妙一笑,薛夫人这个朋友可以处,不象在京里,就是如陶秀珠一样的没心机似的可爱人,介绍玉妙也得意洋洋:“南平王府的沈姑娘。”

    听的人就哦一声,立即脸上就堆了笑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是谁。

    玉妙因不明白余丽娟到底是不是亲密的关系,只是与薛夫人说着闲话,因提起来周亦玉。玉妙笑道:“等周姐姐回来了,咱们还一起去酒楼吃饭去。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