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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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宣就看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哭完。

    总算哭完了,朱宣道:“抬起头来。”

    玉妙先往后退了一步,才抬起头来看了朱宣。两个眼睛红红的,已经哭得有些肿了。

    “过来些。”

    玉妙慢慢走过来。

    朱宣从怀里取出丝巾,为她擦了眼泪。又倒了茶,让她就手里喝了,唤了春暖进来:“送姑娘回去吧,明天放一天假。”

    看了玉妙出去,朱宣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种借题发挥的哭法是为了什么?

    庄家的人再也不能进来,别人更进不去,新进的易南珍点了点她,也还算安稳,正在想着,朱子才走进来:“王爷,中秋都过了,姑娘什么时候还搬回府里来,房子还是原来那一处?”

    朱宣倒想起来,是前几天自己交待他的。点了点头道:“还是那一处,离我近一点,上学也少走路。”

    过了一会儿,春暖又来回话:“周将军下了贴子,请姑娘去吃饭。”

    眼睛肿成那样还能去吃饭,朱宣正想反对,春暖低声求道:“王爷,就让姑娘出去玩一下吧。”

    春暖应该知道妙姐儿的心事,她既然这样说了,朱宣就点了头,又问春暖:“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春暖忙回答道:“王爷这样宠着,谁敢招姑娘不开心,想来姑娘是上学累的。”还不就是你自己招的。

    上学累的?徐从安一直在夸,妙姐儿一点就透,学得又快,进度比他以前订的又加了一倍,也还够不上累着吧。

    狠哭一场,把别人都吓着了,肿着两只眼睛把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玉妙自己心里反而舒服了。

    听春暖回来说让出去,忙让人打水洗脸。朱宣不拦着,再没有人能拦住她。玉妙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找了徐从安一起吃饭,徐从安倒有些明白了,问朱宣:“听说你又要纳新宠了?”有关王府里的任何新闻都迅速传遍全城。

    朱宣所问非所答:“不可能,妙姐儿不会知道这件事。”

    徐从安追问到底:“纳还是不纳,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朱宣回了他一句:“我不知道。”

    徐从安失笑。王爷什么时候都是主意拿得很快,今天却说不知道,难得听他说出来这几个字。

    两个人喝了两杯酒,朱宣才慢慢说出来:“每年都有人要送进来,我身边现有人,妙姐儿又接了来,还是孩子心性懵懂着。

    京里有传言说我精明强干,坐拥强兵。北平王,靖海王年年花天酒地倒成了好人。一次性把这几个都收了,我也让人看了我逍遥去。

    再多来些我也管得了,妙姐儿那里天天哄着,小孩子能有多少想法,至多哭一会儿哄一哄就好了。后来我依然疼她,她也就好了。

    至今没有立储,京里分成了几帮,都想找我联手,我要是帮了谁,另外几位皇子就看我是眼中钉,我虽然不怕冷箭,没必要现在就往自己身上招惹。”

    徐从安掂量了他的话:“王爷是想再看一看局势再说?”

    朱宣点头:“皇上难道看不出来京里的争斗,如果立了储,自然就烟消云散,大家矛头只指一个。迟迟未定,当然有他的用意,我嘛,看看再说。”

    徐从安现在关心的还是眼前的这件新闻:“那王爷的意思是想把这几个都收了?”要么就不收,一收一年就收四个,也比得上北平王了。

    朱宣还是回答非所问:“你这么确定妙姐儿今天是为了这个哭?”徐从安咬住这件事情追问不松口,总有他自己的看法。

    徐从安只是猜测:“不然为了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昨天上学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心神不宁,想是昨天晚上见了什么人,打听了什么事情。王爷只管去查一查。”

    朱宣也拿不定了,那哭得低了头,泪水竟是滚滚而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伤心过。竟是不管天崩地裂,先哭够了再说。

    想到了这里,让人喊了杜妈妈来,当了徐从安的面问她:“姑娘昨天高兴吗?”

    杜妈妈回答:“昨天高兴着,就是晚上睡觉前好象有点不喜欢,王爷走了就窗下做功课,丫头们轮着洗澡,房里侍候的是春暖姑娘,晚上也是春暖姑娘陪了睡。”

    想了想又道:“今天早上起来象是没有睡好,眼睛有些微肿,春暖姑娘也有些没睡好,眼睛也有些微肿。”

    朱宣又问她:“姑娘上学去,春暖不跟着的时候,都去了哪里?”

    杜妈妈陪了小心道:“以前没事,只是和朱福见个面,现在往园子外面去的次数多,也不知道去哪里,有时候拿钱给小丫头们。就是夏波,水兰,引冬,也时有出园子各处逛去,只有邢妈妈还是象以前那样。”

    “去了哪里逛?”朱宣的声音严厉起来。

    杜妈妈道:“有时也出府的,可能去外面买东西去吧。”

    朱宣赏了她,让她出去。又立时唤了朱喜来:“前天晚上我歇在易小姨娘处,去查一下那天晚上易小姨娘那里是谁当班,我去了以后又谁出了那个院子。给我带了来。”

    看到朱喜去了,徐从安就看了朱宣,两个人相视一笑,徐从安笑道:“王爷治家还是雷雳风行。不过春暖是妙姐儿从沈家带来的,王爷千万给妙姐儿留点颜面。”

    朱宣笑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这么个小丫头,我被她糊弄了,还是大丈夫。”

    第五十五章,治家

    两个人慢慢喝着酒,朱喜就带了人来。是易姨娘那里上夜的田妈妈。朱喜道:“王爷,我问过了,前天晚上您进了易小姨娘房里后,只有田妈妈出去了一下。”

    田妈妈不知道是什么事,见王爷拉了脸,朱喜又来查这个,查到了就带了来,忙跪下求饶:“王爷,奴婢没有做过什么呀。”

    “好奴才!”朱宣变了脸道:“你去了哪里?和谁说了我晚上留宿的事情。”

    田妈妈没有想到朱宣一下子就问了出来,以为他都知道了,忙道:“是守园子门的朱三,说姑娘房里的人问的。”姑娘找王爷,半夜三更的也要回答。

    再喊朱三来,也是喊冤枉:“是姑娘房里的小丫头卉儿,说姑娘问的。姑娘问的,敢不说吗?”

    再喊了卉儿来要打,卉儿也哭:“是春暖姐姐要我打听的。当然是听她的吩咐。”

    吃完了一顿饭,审了好几个人。

    处置了这几个人,让人把卉儿带走,徐从安道:“如何?我猜可能是知道了。街上风声都传遍了。说庄姑娘送了易小姨娘不少东西才得见了姑娘一面,再见第二面竟然不能了。”

    朱宣与徐从安碰杯,笑道:“那个糊涂的东西,她还敢收。要不是看了易达庆一片敬心,早让她起不来床了。当是妙姐儿呢,我只有心疼着,舍不得碰她。”

    又说起玉妙,比以前越来越懂事,庄家送东西来问过自己还不敢收,还要送来给自己看。

    徐从安笑道:“王爷打算如何对妙姐儿说?”

    朱宣只是笑笑,徐从安有些担心了:“王爷,妙姐儿都哭成那个样子,您千万看我一点薄面,千万别为难她。”

    朱宣看他着急,笑问他:“我还要问你呢,你天天教的是诗礼还是智囊,在沈家的时候,几个姨娘欺负得好一点的东西都不敢摆出来,那么冷的天,床上只薄薄两床被,现在倒好,我倒惯成这个样子。”

    徐从安语凝,看朱宣的笑,也笑了道:“这个都是我没有教好。王爷请放心,我明天就好好教导她。教不严,师之惰,下次多打几板子。”

    朱宣笑笑:“你就别打了吧,要打我自己来,你还是教你的吧。看看你的学生。”声音里并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突然目光闪烁着,停了酒杯。徐从安心中雪亮,到底是自己的学生不能不帮着:“王爷过虑了,易小姨娘进门妙姐儿未必就知道。”

    “那也不一定。”朱宣回想当日玉妙的平静无波,恭喜表哥,还真说得出口。

    春暖这会儿正在和朱福在一起,朱福不当班,打听了姑娘出门,就约了春暖回家里吃饭。

    朱子才家的也很喜欢春暖,烧了一大桌子菜,又说自己要当班就走了。

    春暖就问朱福:“王爷这些天都去了哪里?”

    刚才还迷醉的朱福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看了对了自己看的春暖笑道:“打听这个作什么?”

    那些人死乞白咧地要进来,难道事先就没有会过王爷,王爷那天喝多了酒跑来,说什么商户请他吃饭,那天说了什么。

    春暖就笑道:“随便问问,免得姑娘问了我答不上来。”

    朱福留了心,笑道:“就答不上来也是有的,王爷去哪里,是不许别人打听的。”

    春暖却不死心,笑道:“有一天晚上,王爷喝多了酒,说是商户请客,你也去喝酒了吧?”

    朱福为她挟菜:“我也去了。我就在王爷旁边的那一桌上,那菜都死贵的,薛将军被周将军诈了银子去,拼命喝酒。。。。。。。”

    春暖打断了他,笑道:“你只顾了自己喝酒,就不顾了王爷。那些商户一定敬王爷的酒,才喝了那些,他们敬酒时都说了什么,王爷才喝了那么多?”

    朱福笑道:“能说什么,还不就是一堆奉承的话,他们全在王爷治下,还能说什么。我对你说,那天唱曲儿的唱得真不错。”

    春暖直到走,也没有打听出来,那天晚上有什么不妥的话出来。

    朱子才回来时,朱福就迎了上去,看了儿子一脸的慎重,朱子才弯了腰洗脸,笑道:“说吧。”

    朱福就把春暖的事情说了一遍,道:“等她走了,我再打听了一下,她最近竟然频频出府,又到各处去逛。爹,你救救她,王爷可不是好性子,万一发作春暖可怎么办?”

    一面为父亲递上巾帕。

    朱子才刚接过来擦了脸,朱喜就跑了过来,拉了朱福一边私语,又跑走了。

    朱福变了脸色,对朱子才道:“王爷审了田妈妈,朱三,还有姑娘房里的卉儿,他们都一口咬定了是春暖。”

    朱子才想了想,道:“你当不知道,不然朱喜也要被牵连进去。春暖那里,我会留意,不让她轻易出府,她也就没处打听了。”

    说着带了儿子往房里走,道:“园子里的人本来就该换了,如果王爷不动声色,朱三,我把他换了。田妈妈,王爷审了,随她去吧。卉儿是个小孩子,存不住话,我估计王爷已经撵她了。”

    正说着,朱子才家的回来了,她现管着府里的丫头,笑道:“春暖姑娘回去了?有没有说我烧的菜好吃。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姑娘房里的小丫头卉儿突然有了不是,王爷让我换一个人送去,说先送她回去呆几天。就说她生病了,怕过给姑娘。”

    朱福就看了朱子才,朱子才不慌不忙地道:“什么时候走的?”朱子才家的笑道:“从园子里一喊出来,王爷就命人看了她,直到我刚才把她送走,小孩子哭得跟什么似的。”

    父子两个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朱宣让人来叫朱子才,过去果然是说换园子里人的事情,朱子才不慌不忙地把名单报出来,朱宣没有说什么,就让他走了。

    玉妙出了府门,会了周亦玉,还有薛夫人,正吃喝得痛快。

    周亦玉在外面包了个雅间请吃饭,玉妙很开心,薛夫人也喜欢,出府透个新鲜空气真是不错。

    周亦玉看了玉妙的两只眼睛道:“徐从安这个家伙,明天我问他去,为什么打你,害你哭成这个样子。”

    玉妙赶快为他分辩:“周姐姐,徐先生并没有打重了,一点不痛,是我没完没了的哭,你要知道,我一哭人见人怕了。”说完,举了手给周亦玉,周亦玉看了,果然不红不肿。

    就夸玉妙道:“你哭得很对,下次不管是王爷还是徐先生,再为难你,你就坐地上哭个够。”

    玉妙嘿嘿笑了几声,点点头。

    周亦玉又看向了薛夫人:“你啊,应该象妙姐儿学一学,谁再惹你,你就哭。哭到别人怕你,一个人背地里哭算什么。”

    薛夫人就尴尬了,手脚又没处放。玉妙为三个人倒了酒,举起杯来笑道:“难得在外面吃饭,我们喝酒。”

    第五十六章,防范

    因为酒的原因,薛夫人慢慢不再拘束,也谈笑起来。

    周亦玉就问薛夫人,现在下人姨娘们是不是还欺负她。薛夫人笑:“我努力去应付。”

    周亦玉就为她出主意:“以后谁也不赏,他不作事让他不作好了。就放在那里。”

    玉妙也为她出主意:“为什么不直接和薛将军说。。。。。。。”就被周亦玉打断了:“那个混蛋,还觉得自己挺美呢,还说什么你是在客边,借给你钱还差不多,问你借钱肯定没有。”

    三个人大笑。全忘了隔墙有耳,这酒楼之上薄薄的板壁存不住这些话语。

    薛名时侧耳听了,今天是有人请他吃饭,他们先来的,然后就听到隔壁全是女子声音,越来越高。

    一个很熟悉,是自己的妻子,她能和谁出来吃饭,薛名时就留意了,周亦玉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得出来,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陌生。

    听了周亦玉喊妙姐儿,哦,是沈姑娘。

    三个人吃饭,先说了沈姑娘挨了徐从安的手板,然后就是为自己老婆出主意骂自已。

    “薛将军,”请客的人递过酒,薛名时示意他小声,笑道:“隔壁好象有王爷的人,咱们小声点,别被他发现偷偷吃酒。”就把对方的声音也压下去了,但是不影响谈话,对方也不反对。

    薛名时听了个清清楚楚。

    畅谈心中话,当然痛快多了,玉妙还是两只熊猫眼,但是心情很好。回来后,春暖过来回了,说小丫头卉儿感了时气,怕过了姑娘出去养病,玉妙让春暖多拿了她一个月的月钱给她,让她好了再进来。

    卉儿不在了,还有别的小丫头,春暖一面打发玉妙梳洗,一面让别的小丫头出去问守园门的朱三。

    朱三立即告诉了朱宣。

    朱宣出现在玉妙房里时,玉妙与春暖都吓了一跳。

    朱宣淡淡道:“说妙姐儿找我。”玉妙还坐在妆台前,一头乌发披散着,眼睛消肿不少,看了朱宣就有些心虚,忙站起来,迎上去行礼,想了一想道:“是,我今天没有和表哥吃晚饭,所以想问一下表哥在哪里。”

    春暖则脸都白了,这是怎么弄的。

    “真是乖孩子,还想着表哥。”朱宣看了玉妙,穿了乳白色的衫裙,头发披散着全无妆饰,也没有打扮,竟是眉目如画,除了眼睛还有些红肿。

    朱宣心中一动,走到外面坐下来,玉妙乖乖奉了茶,在对面坐下来,低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为什么哭?”朱宣就问她,再问你一次。玉妙站起来低了头道:“打疼了,所以哭的。”徐先生,真是对不起了。玉妙这样想着。

    “手给我看看。”伸过来的白玉一样的手掌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徐从安又不糊涂。

    朱宣走以后,玉妙与春暖互相看了,这是怎么回事?

    春暖等玉妙睡下了,就去问派出去的小丫头彤儿,彤儿才回来:“朱三叔一听说我问王爷去哪里,就让我等着,去找了王爷来。”

    春暖只得赏了她钱,回来告诉了玉妙,玉妙有些累,没有精力想什么,就点点头睡着了。

    睡到半夜,杜妈妈悄悄走出来,到玉妙房外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才回房去睡。

    周亦玉回到家就直接去找父亲,周怀武正在灯下和夫人说话,见女儿进来,笑道:“说请人吃饭,请的谁,怎么不到家里来请?”

    周亦玉贴了周夫人坐下来,抚了母亲的肩膀笑道:“和薛夫人,还有妙姐儿。她们都没有在外面吃过,所以去外面有新意。”

    对周怀武道:“爹,你听说四大商户要往王府里弄人的事情了?”

    周怀武一听就立即道:“怎么能不知道。你不要问这件事。”

    周亦玉抱了母亲摇晃,却看了周怀武道:“我和妙姐儿好,爹你帮她出个主意吧。”

    周怀武笑道:“打仗我还可以帮你出主意,这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你爹我没主意。”

    “人家都说您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怎么就没有主意?”周亦玉刚说完,就被母亲打了一下:“怎么这么说你爹?”

    周怀武对这个称号倒不在意,笑道:“老狐狸,就是老了的意思。”见女儿着急,笑道:“我看你瞎操心,沈姑娘现拜了徐从安为师父,我等着看看徐从安有什么招来应付王爷的家事。”

    周亦玉撇了嘴:“他呀。”下面没有说,徐从安这个人也不好惹是真的。

    周夫人见女儿还是不高兴,摸了她的头发笑道:“你别急,你爹不管你。妈给你出主意。”

    周怀武就笑:“这娘俩,管到王爷家去了。”

    薛夫人回到家里,听说薛名时还没有回来先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起来,丫头对她说老爷昨天回得得很晚,又在吕姨娘处,今早说有事,一早就走了。

    很少过来这里,薛夫人没有说什么,吃了早饭,到了议事的三间房子去理家务。

    先是和几个老家人纠缠了一时,每天如此,让人筋疲力尽,。

    然后吕姨娘来了,当然满面笑容:“有件事情回姐姐,我房里的妆台旧了,老爷昨天又在我那里,总是不成样子,请姐姐拿钥匙给我,现在去开了库房拿出来,免得老爷晚上看到了要是说起来,总不太好。”

    薛夫人委婉地道:“妹妹前几天不是刚换过房内摆设,等到下个月好不好,府里还有几位姨娘,她们还没有换呢。”我自己也没有换过。

    吕姨娘还是笑:“姐姐说得是,我也是担心老爷晚上再来看了不好,再说总是老爷的东西用在老爷常去的地方总是没错的。”

    这里原本是三间议事厅,薛夫人只坐在了外面一间。这个时候里间有响动出来,大家一齐转过身去看,薛名时从里面走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吕姨娘更是慌了手脚,道:“我竟然不知道老爷在。”

    薛名时挥挥手:“没事就退下吧。”吕姨娘赶快走了。薛名时就向一旁坐了下来,对了发呆的薛夫人道:“没睡好,在这里睡个回笼觉。让人给我送早饭来,我就在这里吃。”

    薛夫人带了人亲自为薛名时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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