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6-30(2/2)

 上了车,兮蕾告诉他说舅舅难得来一次,她想给舅舅买点东西,孟兆勋就驱车来到Z市最近建成的嘉禾广场。

    “这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广场了?”

    “上个月就有了。”孟兆勋点了点她的榆木脑袋,真怀疑她是不是Z市的人,走了两步后头那个女人还在迷茫纠结,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揣进兜里,“冻死了,赶紧进去。”

    兮蕾给舅舅、舅妈还有外婆每个人冒了一套保暖内衣,又给小胜买了两套新衣裳,只是每次她去付钱的时候就被告知说已经付过了。

    她耷拉着脸对孟兆勋说她有钱,孟兆勋听了不以为然,说就她那点工资够干什么啊,兮蕾不满他的歧视,伸手就要拧他,他一个当兵的就有钱了!

    孟兆勋一边嬉笑着躲避一边说给舅舅买东西他付钱天经地义,又告诫她别总和他分得那么清,等将来结了婚,他的人都是她的,更别说钱了。

    这话他说的响亮,路过的人听的一清二楚,走过去还不时回头看他们两眼,兮蕾一下子脸红的像个蒸熟的大龙虾,心里却在默念“结婚”。

    若他结娶,她便婚嫁。

    兮蕾被她脑海里的念头骇了一跳,傻傻地被孟兆勋拖着往玩具区域走,直到出了广场她才回神。

    从广场出来往九江住的地方赶去,那里离七夕不远,到了地,祁昆居然也在,正在帮舅舅收拾东西。

    一进门就听舅舅在一旁似是责备地说道:“小孩子给他买这么多东西干嘛,乱花钱。”

    “没多少,要不是怕您坐车不方便就不是这么一包了。”说着颠了颠手上的帆布包。

    兮蕾也要上前帮忙收拾,祁昆跟她摆摆手,“用你?马上就好了,你在一边等着就行。”

    舅舅看到兮蕾和孟兆勋一起进来先是愣了几秒,随后似是领悟了什么看着他们不住地点头直笑,

    随后又注意到他们手上掂的东西,脸立刻垮了下来。

    “蕾蕾你怎么也乱钱花,年轻人就不知道俭省一点。”

    兮蕾撇了撇嘴很想告诉舅舅败家的不是她。

    收拾好东西后,孟兆勋去取车,兮蕾他们就站在路边等。

    祁昆站在兮蕾身侧看着她眼底满满的喜悦,心里的苦涩无以言说,她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宝了。

    “你和孟兆勋......在交往?”他抑制住心口的酸胀开口问她,眼睛却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生怕留露出一点愁苦的情绪。

    “恩。”她低低地应声,同样不敢去看他。

    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多幸福、多开心,如果说小时候的恶作剧可以看做无知孩子的调皮捣蛋,

    那么长大后的默默关怀要用什么来解释?

    她不是不明白祁昆的心,但是她宁肯不明白,所以她装作不明白,小时候她讨厌他总是捉弄她,

    但是她从来不恨他,所以长大了他再多的好,她也只能把他看做亲人,却不会爱上他。

    “终于有人接受你这个包袱了。”他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好像真的卸掉了一个大包袱一般。

    那一刻她却想哭,“谢谢你,祁昆。”

    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在我身边,帮我赶走那些欺负起的人。

    谢谢你曾经坐在我后面逗我开心,让我没有空余的时间胡思乱想。

    我还要谢谢你始终为我着想,不忍让我有一丝的尴尬。

    她眼里银光闪过,睫毛稍一颤抖,眼眶里便涌出一颗泪珠落入脚下雪地里,融入一方雪水,不留一丝痕迹。

    他勾起嘴角,努力维持着脸上若有似乎的笑,揉了一把她低垂的脑袋,“傻丫头,谢我什么,谢我曾经在你书包里放青蛙,还是谢我趁你睡着了,把你画成花猫脸,好了你现在有人了,以后我可不敢欺负你了。”

    “去你的。”兮蕾破涕为笑,抬头打掉他的手,“你也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这样我就去把你欺负我的统统还给嫂子。”

    祁昆“哼”了一声,“我的女人那轮得着别人欺负,我巴巴的供起来还不够呢。”

    兮蕾撅着嘴转过头,“稀罕。”

    祁昆贪恋地看着她的侧颜,她的一颦一笑以后都属于另一个人了,他再也不能捏着她的鼻子叫她傻丫头了,不过只要她幸福就好了不是吗。

    送舅舅上了火车,孟兆勋带着兮蕾去逛了最近几个新开发的楼盘,地点离陇溪小学都挺近的,而且交通便利。

    兮蕾拽了拽正跟售楼小姐交涉的孟兆勋的袖子,“你要买房子?”

    孟兆勋回看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没事看着玩啊。”

    “你不是有吗,怎么又买?”

    若不是顾及面子问题,孟兆勋都要当场捶胸顿足了,期待榆木疙瘩开窍看来是没指望了,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嫌住花溪不方便才不肯搬过去吗,我买一套离你们学校近点的,这样你就不用住你那冰窟了,而且遵照你的意思我都是看的小户型。”

    “一百五十平方还小?!”

    “比起花溪的房子够小了,不然舅舅来了还是没地方住,这次是我不知道才让舅舅住到祁昆那里,下次绝对不允许,”看了一眼满脸不忿的她,他搂着她亲了亲她的脸安抚道:“好了,这次听我的,你什么心也不用操。”

    看完介绍,孟兆勋就拉着她去看样板房,全是精装修,付钱就可以直接住进去,孟兆勋中意的有两套,一套是三室一厅,除了卧室、客房,剩下的一间将来还可以当做婴儿房。

    兮蕾笑骂他,想的倒是远。

    另一套是两室两厅,胜在装修和配置,问兮蕾喜欢那一套,兮蕾摇着头不发表意见。

    最后还是买了那套三室一厅,付钱的时候兮蕾再次劝告他说即使买了她也不会住的,让他别说一就是二的。

    孟兆勋得意忘形地挑着眉头斜睨地看她,“给自己媳妇买房子我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明天

    最近留言好少,姑娘给力啊

    29、第29章 ...

    看完房子已经下午四点多,被皑皑白雪反射过的夕阳惨淡地划过这座城市的每一角,两个人都没有在外面吃饭的意思,兮蕾就去超市买了些菜回去。

    晚饭过后,兮蕾踢了踢赖在沙发上的那个酒足饭饱的某人,看他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再次下狠劲踢他。

    伴着惨叫声孟兆勋一跃而起,一边揉自己小腿一边发牢骚,“人不大力气倒不小,下手这么舍得,踢坏了你这辈子就跟着残废过下半生吧,看你到时候不哭死。”

    兮蕾一仰头,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我养你呗。”

    他直起身作势要扑向小绵羊,“死丫头片子!”

    兮蕾猫腰一闪,躲过了他的挟持,“你还不走啊?”

    “我今天不走了好不好。”他最终还是成功地把她圈在了怀里。

    “你们部队允许?”

    “我特意请了假陪你过圣诞节的,怎么样感动了吧,感动就过来亲一下。”

    他欺身朝她压过来。

    “你亲这个吧。”

    兮蕾随手从桌子上抓起一个橙子塞进眼看就要得逞的那张嘴里,结果弄的他满嘴都是橙子皮的苦涩。

    “翅膀硬了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落他整个身体就势把她扑倒在沙发上,兮蕾脑袋磕在沙发扶手上,眼前一阵眩晕,还没缓过来劲一记更大的眩晕直冲脑海,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手脚被压得不得动弹。

    每次都是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孟兆勋才会放过她,她喘着气大口呼气,胸脯承上启下有规律地起伏,上方的孟兆勋甚至能感觉到胸前压着的那片柔软正在不时地被挤压。

    他坏心一笑,嘴巴隔着衣服咬上那片柔软的顶端慢慢研磨,兮蕾惊呼,抽出手去推他,手刚伸出一半就被他宽厚的大掌拦截下来。

    “不喜欢这样吗?”他故意把热气喷在她的颈项里,惹得她全身一阵战栗。

    “不行。”她继续抵抗,声音夹杂着一丝哭音,“真的不行。”

    “给我好不好。”包含□的嘶哑从喉咙里溢出,他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探入慢慢上滑,然后整个手掌抚上另一处山峰慢慢揉捏。

    她犹如一滩春水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却还是做最后的抗争,“真的不行,我,我大姨妈来了。”

    “怎么又是大姨妈,你一个月来几次啊!除了大姨妈你也编个新鲜的理由。”他继续探索,甚至想要把她碍事的毛衣给脱掉。

    “这次是真的。”

    这次确实是真的,孟兆勋泄气地从她身上爬起来,顶着一张大便脸狠狠地往嘴里塞一瓣橙子。

    欲求不满的孟大人用橙子泻火,说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笑死。

    最后孟兆勋还是留了下来,兮蕾心想反正他又吃不成,有一个人暖床也好。

    她的床比标准的单人床大不了多少,一个身材高大的孟兆勋就几乎占得满满的,以至于兮蕾不得不把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孟兆勋第一次体会到了小床的好处,他决定回去就把刚买的那套房子里的那张Kingsize大床换掉。

    只可惜温香软玉满怀却吃不到,又是无可言说的煎熬。

    睡到半夜,兮蕾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看到厕所里的灯明着,她以为是自己忘了关,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结果看到某人正握着自己的......卖力运动。

    她似是被眼前这限制级的一幕给吓傻了,半天过后才反应过来,脸上既惊又羞,慌不择路地就往卧室里冲,嘴里还不停骂“色鬼、流氓......”

    孟兆勋解决完返回卧室,一点也不觉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什么害臊的,反而一脸委屈地说,“得不到正常纾解会生病的,你一个人倒是睡的香,怎么就不想想我承受多大的煎熬。”

    “那也是,也是你自找的。”被子底下传来她尚且不稳的语句。

    他走过去重新躺在床上搂过她,“别想那么多了,男人没女人之前都是和自己的手过的。”

    结果又换来她一句“流氓”。

    “真的,我没骗你,男人从上高中就开时这样了。”

    “流氓”似乎从头到尾她只能想出这么一句能骂他的话。

    流氓就流氓吧,他心满意足抱着她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晨兮蕾是被屁屁后面勤奋站岗的小兄弟给吓醒的,直挺挺地带着滚烫的温度,她把脸埋进被子里装睡,却被紊乱的呼吸给出卖了,某人又开始脸不红心不跳地普及生理知识了。

    “这是正常现象,男人在早晨醒来时欲望最强烈,你别不信,习惯了就好了。”

    ****

    “流氓!”

    “说谁流氓呢?”邱媛看了一眼一直心不在焉的兮蕾,自从知道她和那个孟中校好上以后,她似乎就经常处于发呆。

    “没事。”兮蕾低下头大力灌下一口咖啡借此掩饰她羞红的脸颊,她怎么能告诉媛媛某人无下限的无耻行径呢!那天早上某人拉着讲了许多关于男性的生理知识,若不是她死活蒙着被子不肯出来,某禽兽还要让她现场观察他的小兄弟呢。

    邱媛没有在意兮蕾脸上可疑的红晕,自顾地说道:“前几天我做了一个专访,是关于我们父母那一辈上山下乡当知青的,你猜我采访了谁?”

    不等兮蕾回答,邱媛就急色地说道,“我居然亲自采访了市委书记乔荣轩,没想到吧,我自己都没想到。”邱媛想起来现在她的一颗心还在扑扑地跳个不停,可想当时她有多紧张,“真没想到市委书记也暗恋过人,不可想象啊!”

    兮蕾心莫名一颤,立刻抓着邱媛的手问,“他暗恋的是谁?”

    邱媛一脸惋惜的模样说,“这个他倒是没说,哎,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八卦呢。”

    兮蕾讪笑,“市委书记嘛,暗恋的人肯定不一般。”

    邱媛赞同地点头,透过玻璃窗瞄了一眼街上挂的大大小小的减价牌子说道:“不说这个了,咱们去逛街吧,现在商场里到处在打折,我前天看中一件里维斯的牛仔裤,没舍得买,今天打五折,机会难得,去的晚了估计就没了。”

    自从家里断了她的经济来源,邱媛也过上了精打细算的日子,所以她尤爱过节,趁着元旦打折期间,她一定要把平时不舍得买一次买个够。

    兮蕾看了看时间,说:“我一会得回叔叔家,哪有时间陪你逛街。”

    “哎呀,就两个小时,走啦。”

    “一个小时都不行,我弟弟小宇的月考又考砸了,顾嫂打电话过来等着我回去救他呢,不然又少不了叔叔的一顿责罚。”

    邱媛嘴巴一下子撅的老高,“不够义气,算了,我打电话给杨白劳,说不定还能赖他一顿大餐。”

    等杨睿赶到咖啡厅时,兮蕾正要起身离开,她抿嘴一笑揶揄道:“喜儿,你的杨白劳来了。”

    杨睿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杨白劳。”

    邱媛狠狠瞪了一眼兮蕾,口气不善地发话,“赶快走吧!”再不走被害死了!

    杨睿叫住站起来的兮蕾,“你怎么没和阿勋在一起?”

    兮蕾回身反问:“他回来了?我以为他还在部队。”

    “这家伙。”杨睿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随后冲兮蕾摆了摆手,“没事,你走吧。”

    回到叔叔家,不出她所料,小宇正在书房挨训,她抬手敲了两下门,里面静默了几秒,然后门被打开。

    “叔叔,小宇他......”

    “让他在里面跪着吧。”木常春脸色疲惫,整个人更显老态。

    叔叔一离开,兮蕾就进入书房去看小宇,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宇鼻青脸肿的,她讶异,“叔叔打你了?!”

    “没有。”木泽宇扭过脸去不愿意把自己的脸展示出来。

    “那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兮蕾盯着小宇的脸不放,过了会她才恍然大悟道:“又和别人打架了?”

    见小宇不说话,兮蕾既无奈又气愤,难怪叔叔这么生气,不然顾嫂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你到底在学校都干些什么!成绩一直下滑,现在又学会了打架,你是不是不准备考大学了!”兮蕾很少这样板着脸厉声训斥小宇,这次她是真的气急了。

    木泽宇一脸不耐烦,却还是解释说:“一出校门就碰见几个技校的问题学生,是他们先找的茬。”

    “你现在这个样子和那些问题学生有什么区别!这次我也不帮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叔叔带来多大的影响。”

    “不就是打架吗!”木泽宇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回道。

    “是啊,你觉得只是打架,那别人呢,别人会以为土地局局长家的公子仗势欺人,你让下面的人怎么看叔叔。”

    兮蕾没想到小宇竟然这么不懂事,自从知道叔叔的难处,她心里就一直不是滋味,看到小宇这样,她更是悲愤难掩。

    “姐——”木泽宇眼见姐姐真的气恼了,其实不自觉地软了下去,一直以来他姐姐都是很疼他的,他并不想惹她生气。

    “别叫我姐,你慢慢反省吧,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就去跟叔叔认错。”

    刚出书房,孟兆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在你叔叔家?”

    “恩。”兮蕾压制住胸口不断往外翻涌的怒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走进自己的卧室后,关上门她问,“你呢?”

    “在我......家,晚饭吃了没?”

    “还没。”

    “那出来一块吃,我在香草居订好了位子。”

    “我今天就在舅舅吃吧。”她哪还有什么胃口吃饭,气都气饱了。

    孟兆勋好像没听到她的拒绝,依旧问她,“用我去接你不用?”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泄气地挂了电话,兮蕾拿起自己的东西下楼和叔叔说同事找她有事,今天就不在这吃晚饭了,她

    看得出来叔叔有心事,也没多问她就点头答应了。

    元旦街上人满为患,到处堵车,最后还有两条街的时候兮蕾干脆下车步行过去。

    今天香草居也是满满的一屋子人,一楼大厅几乎连站脚的地方都不剩,前面柜台处的曹筱禾正抱着儿子学认字,看到刚进门的兮蕾后立刻放下儿子带她上楼。

    “一会别害羞,都是从小玩大的兄弟。”曹筱禾一边上楼一边给兮蕾吃定心丸。

    “还有其他人?”她以为就他们两个。

    “孟二没给你说?”曹筱禾笑了笑,“估计是怕说了你就不来了,没事。”

    推门进去,里面的人玩得正高兴,几乎都是不认识的,除了杨睿和方霖雾。

    坐定后,孟兆勋拉着她说了一句”这是我媳妇“后就开始指着一圈人一一给她介绍。

    “这是余颂,锦丰矿业集团的老总,目前这里最有钱的一个,没钱记得找他借就行。”孟兆勋指着边上的那个说。

    原来是个矿业大亨,兮蕾看那人敛眉星目,举止投足间都彰显出成熟稳重的深沉,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定很累。

    “这是张明华大律师,父亲是法院的院长,这个是冯墨钟,初中时因为他父亲的工作搬到G城了,正职是建设厅的副厅长,副业开了一家连锁婚纱影楼。”

    “什么时候结婚通知一声,全免费给你们最好的。”冯墨钟向他们举杯说。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兮蕾一时之间羞红了脸,孟兆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冯墨钟的父亲和你叔叔一样都是土地局的局长。”

    兮蕾扫视一圈,今天在座的不是有权就是有钱,这大概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圈子,高朋满座、鲜衣怒马,看着孟兆勋游刃有余地和每个人周旋,兮蕾突然觉得那样的他离自己好远,即使仰起头也看不清他的脸。

    酒过三巡,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席上有人提起当年孟兆勋和方霖雾两个一怒冲冠为红颜而打架的事情,打架对那时候的他们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那次闹得特别大,而且事因和结果都让人大跌眼镜,一个从此被扔进了部队,一个就此多了一个妹妹。

    被扔进部队的少不了一番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折腾。而多了一个妹妹的头几年也是身心受双重煎熬,还好两个结局都是好的,但始终被圈子里的人用来揶揄两个人。

    兮蕾听了大概,心里冷笑,果然是风流人物,高中时期就是“英雄”人物了。

    孟兆勋看她脸色不对,暗骂一声那些还在高谈阔论的醉鬼,立刻带着她偷偷遛了,出来后说了许多好话,又发了N多毒誓表明自己是清白无辜的,才让她脸色缓和下来。

    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兮蕾就带着他坐公车,于是孟二少爷生平第一次坐上了公车。

    车子平滑地行驶在公路上,路两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小孩子们不怕冷地大口往嘴里填冰激凌,一切都在宣示这过年的喜庆。

    孟兆勋伸出两只胳膊为她圈出一方小小的天地,她的脸贴的他炙热的胸膛,耳边是他清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头顶上方沉稳的呼吸顺着她的发丝窜入后颈。

    兮蕾的心也犹如那后颈上软软的绒毛偷偷的摇曳荡漾,她安心地享受这一时的宁静。

    等孟兆勋说“到了”,兮蕾才抬起头来跟着他下车,下了车却发现这里根本不是陇溪小区。

    她环顾四周有一点熟悉,却始终说不上来这是何处。

    “这是哪里?”

    “我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下章要发生点什么,哼哼。。

    30、第30章 ...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结尾修改了一下,加了点内容,麻烦回顾一下哈

    另外就是这周日更,姑娘们开心不。。。

    兮蕾记得她曾跟媛媛说过,她的家不需要很大,但一定要温馨,有大大的落地窗,上面挂着漂亮的窗帘,有朝南的书房,里面收藏着她看过的每一本书,有看星星的阳台,上面摆满各种盆栽,有洁净无任何渲染的墙壁,上面贴上一张张生活中不经意的那一瞬美好时刻。

    她推门而入那一刻,以为自己掉入了自己经常做的梦里。

    地上铺着厚厚的白色羊绒地毯,兮蕾来不及穿上拖鞋就赤着脚开始四处游走打量他们所谓的“家”。

    因为这里安装有地暖,孟兆勋也就由着她了,兮蕾先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了一会外面,只是楼层太低看的并不远。

    她问,“你在花溪的房子那么高,这次怎么选的才三层高。”

    “楼越高就离人群越远,就越冷清,我以为这样会显得更温馨一点。”

    所以当初选择宿舍时,她选择二楼。

    离开落地窗后兮蕾每到一处,心里就涌出一股热流,她并没有详细地跟他说过她梦想中的房子是什么样,可是置身于这里时,她不得不承认她理想的屋子就是这样的。

    孟兆勋一直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直到兮蕾走进卧室时,他脸上难得地染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喜欢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兮蕾愣了三秒钟后,最后死忍着想笑的冲动点了点头,她走进床头看那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拍下来的照片。

    有她吃饭时的糗样,有她睡觉时的静谧,还有她上课时的认真,最令她惊讶的是中间她外婆的那一张。

    “你哪来的?”她指着她外婆的照片问。

    孟兆勋此时倒是又恢复了原本的厚脸皮,看着她手指下的照片说:“从你卧室墙上偷摘的。”

    兮蕾捂着嘴笑,“难怪找不到了,我还以为是老鼠拉走了。”

    孟兆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有这么帅的老鼠吗!

    兮蕾无视掉他发黑的面容继续看那些照片,孟兆勋离开了一会,再回来时手上是一束大大的玫瑰花。

    “送给你,新年快乐。”他把话递至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送女人花,难免有些不自然,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深情。

    “虽然很俗——”兮蕾说着瞟了一眼脸色霎时耷拉下去的某人,“但是我很喜欢。”

    然后某人很傻地咧嘴笑了。

    “孟兆勋。”

    “恩?”

    “你是不是偷窥过我的梦境,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屋子呢?”

    这里有她梦中的书房、阳台、碎花布艺窗帘,就连爱在床头贴照片,他都没放过。

    “我不是偷窥过你的梦,我是偷窥了你的心。”

    兮蕾璀璨一笑,眼里却浮起一层水雾,“油嘴滑舌,当兵的现在都这样吗。”

    他欺身挨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不是,只有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才会经常说一些自己平时都觉得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现在我的分数够一百了吧。”

    她想说还早呢,可是尽数被他吞咽到了肚子里。

    在她内心感动满满的这一刻,她竟是期待着这样一个怀抱,一个吻。

    而他不知道是因她的感动而感动,还是因为酒精熏染了大脑,这一刻他只想吃了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兮蕾已经躺在身后的那张床上,长长如海藻般的秀发铺洒了一床,发丝凌乱地萦绕在身体周围,更衬得她一身莹白如玉泛着亮光,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潮红一片。

    孟兆勋的唇沿着那优美的弧线一点点向下,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温热湿滑的舌尖滑过每一寸肌肤,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毛孔的战栗与瑟缩。

    他握着她的手掌与之交叉,嘴唇返回来到她的耳边,一边低语一边含着她的耳垂吸允。

    “兮蕾,亲我。”

    他低声诱哄,手指沿着腰际滑进衣物里,所到之处无一不被点燃。

    当沁凉的被褥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兮蕾从嘴里溢出两个字。

    “不要。”

    孟兆勋听了坏心一笑,手指捏上玉峰的顶端轻揉慢捻,直到那一处悄然挺立在手掌下,他才扯下手指,随之而来的是他期待已久的嘴唇。

    兮蕾惊得弓腰而起,却把自己送的更深,伸出手想要遮掩住这羞人的一刻,却抵不过身体里那蚀骨的旖旎。

    没有衣物的阻隔,孟兆勋尽情地啃咬那殷红的小樱桃,随着她低碎的呻吟溢出,一只手探入了她两腿之间,她尴尬地紧咬双唇,双手似是推拒地攀着他硬如磐石的肩臂。

    他粗粝的手指探寻着,直到手指触上那片软热湿滑的花核时,他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手指开始狎戏挑弄起来。

    “停下......”她开始低低的哭泣,说不清是快了还是痛苦,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头,体内一波波热浪继续寻找出口,就连脚趾头都不可抑制地蜷缩起来。

    他背脊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液,当顶端慢慢推进那黏腻潮湿窄小的柔软里时,耳边只剩下自己心跳如雷的鼓鸣声,脑海里却告诉自己想要更多,更多......

    当他终于埋进她的美妙绝伦的身体里时,她整个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五官皱到一块,原本的一起感受全都如潮水一样消失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疼。

    可是她却说,“不要,外婆在看着。”

    “迟了。”他将自己深深抵制到她身体的最深处,似是满足地把脸埋到她的泛红的胸脯里粗喘,声音嗡里嗡气传来,“乖,外婆不会怪你的。”

    话落他就挺起腰开始缓缓浅送,却引起她一阵吸气声。

    “疼。”她不满地控诉,眼里泛着水光,脸颊上沾着她的发丝,显得楚楚可怜。

    孟兆勋也倒吸一口气,他快要爆炸了,这个磨人的妖精,可紧紧是被这样含着,他饱炙的欲望就似是得到了极大的快乐。

    伸出手指探入两人相连的地方慢慢揉捏,嘴也亲吻上被她咬出一排牙印的小嘴上吞咽下她的不满。

    他抬起上身直视着她的表情,直到她又留露出了那种似痛苦又似快乐的神情时,他才又开始挺身而入。

    接替疼痛而上的是身体里莫名的快感,她一只手托着他的肩头,一只手紧紧抓着枕头,却还是被他有力的冲撞给抵制床头上,一下一下磕着她的脑袋,加重了她眩晕的进度。

    他双手圈着她的盈盈细腰往下一拉让自己进入的更深,她低叫出来,随后似是被自己残音袅袅的呻吟给吓到了,便羞愤地紧抿着唇再不肯发出声音。

    他附上自己的唇伸出舌头撬开她的,接着舔了一下她的耳窝,“叫出来,我喜欢听。”然后很满意地听到她破碎的低吟。

    兮蕾忘了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再醒来时自己已经在浴缸里了,身后的孟兆勋正在一点一点为她清晰身上的黏腻。

    她双手抱臂掩住胸前,即使他们已经那样亲密过了,她还是害羞,不出意外地身后传来低低的嗤笑声,他胸膛微微震动着,引起一阵阵水波涟漪。

    他把手伸进她的双腿之间慢慢揉捏,还故意问她,“还疼吗?”

    她没有做声,他那样好的体力,若不是她晕了过去,只怕他会折腾一宿。

    洗完澡后孟兆勋一下子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兮蕾惊呼,“我自己可以。”

    “你确定?”他不怎么相信地看着她,却还是把她放了下来。

    哪知她的脚刚一挨地,双腿就开始打颤,站都站不稳,腰椎处更是酸疼不堪,她扶着墙勉强没有滑下去。

    最终还是孟兆勋抱着她回到卧室,然后又替她擦干身上的水珠,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后就紧紧拥着她入眠。

    兮蕾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刚挣开眼就看到身边的孟兆勋拿着手机起身向外走去。

    过了一会孟兆勋折身返回,眉梢处尽是担忧,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迟疑了一番还是告诉了她,“南方雪灾,交通瘫痪,现在全国各区都在派兵前去支援。”看到她眼里同样的担忧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今晚就必须走。”

    她终于从困觉中醒来,“这么急!”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凌晨两点,“早晨再走不行吗?”

    孟兆勋一边穿衣服一边向她解释,“上面下达的命令是早晨八点钟以前要赶到,我们直升飞机过去。”

    “可是——”

    “我很快就回来。”穿好衣服后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以示安慰。

    “我送你下楼。”她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孟兆勋一把把她按在床上,“别下来了,外面冷,今天你好好休息,乖,躺下去。”他帮她也好被子又亲了亲她的额角,才转身离去。

    他走出卧室房门的一刻,兮蕾叫住他,她想说点什么,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叮嘱他小心点。

    “放心。”他自信满满地朝她一笑便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开门声与关门声后,就陷入了一片安静中。

    兮蕾把脑袋埋入被褥里,寻着他的味道,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