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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0完结(1/2)

    41

    思考了一会儿,无论多忧心孩子的发展,休还是打起神拍了拍环在腰上的手,对著明显心自己的拜郁一笑。

    顺应大地、顺应自然,兽人一向都是如此的生活方式,大地要怎麽决定休没办法预测,不过他却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当事情来时他会鼓起勇气去面对,那时自己能做什麽就不是其他东西可以决定的,大地给了他们故事的开头,但要怎麽走的决策却在於自己。

    这点道理不论是休还是拜郁都明白,他们的年纪都足以从生活悟出很多事,说不担心是假的,但一直沉浸在不好的情绪里却不是过日子的方法。

    见休似乎收拾好心情,拜郁也放心了不少,不是所有事用劝的就能让人舒心,自己能想开才是主要。微不可闻的叹气,长长的睫毛掩去眸里的情绪,他怎麽不会担心?不过身为拜亚斯皇族要经的历练绝不会比这简单,血统里带有宿命的不止白狮,就连拜氏皇族也是一样,如过要说,其实他是赞同的。

    不过当然不能跟休提起,明知道会让他忧虑的事还刻意说出就太傻了,看他难受不也是自己难受吗?

    「休,我们离开吧。」靠在男人耳边轻语,偷亲了口,一阵轻笑,转过休的身体手同时一收,让人紧贴在自己身上,拜郁戏谑的绿眼看进休的眼里,「不过……先让我亲亲。」

    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钻进嘴里的舌头给惊得脑袋一空,唇齿厮磨间,渐渐软了身体,闭上眼,感受吮咬自己下唇的软热触感,直到两人都有些喘,拜郁才分开相贴的唇,一啄一啄的浅浅吻著。

    不是没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只是自从有了孩子,拜郁顶多也是亲亲脸颊额头,像舌头……却是很久没有了,突然的舌吻不仅让休猝然不及,更是湿了眼,脸整个「轰」得红透。

    拜郁充满笑意的看著完全呆住了的休又重重亲了口,心情大好的拉著人到外头。天色还早,他们就算到崖下晃一晃回来也不迟,不过拜郁却有自己的打算。

    要到哪休不得而知,只是傻傻的被拜郁牵著走,耳朵还有些红。不寻常的热度他也知道自己哪里红了,心里忍不住庆幸的想著:自己的皮肤不像郁那麽白,就算红了应该也没人看得清楚……吧?

    走了大段路,街上的人其实不多,大多人都跑到庆典的会场凑热闹去了,这样难得的清閒平常实在不多见,两个人住在部落外都是安静惯了,热闹的气氛不是不喜欢,却是无法久待,所以溜出来也好,才不至於待到夜晚神都不知飞到哪去。

    休其实也好奇会被带到哪里,看看拜郁高兴的侧脸,再看看越渐荒僻的四周,这里已经靠近狮族的地界而他也理所当然的来过。再走了段路,出了地界,因为没经开垦所以周遭的草木长得都十分高大,高度足足到休的腰,拜郁则已经快淹到了口,两人头顶已经没了阳光。

    拨开挡路的杂草,拜郁挡在休前面先开路,终於在一片暗里拜郁拉著休到了一棵和其它树木无异的树前,回头对休笑了笑,要他抬起头往树顶看去。

    「!」休一看,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他目瞪口呆的盯著高耸的树冠间,那一间小小的木屋。

    休的夜视能力绝对比拜郁好了不知多少,很容易就看清了木屋的色泽很亮,也很乾净,是才造好没多久的新屋。

    「喜欢吗?」拜郁笑著问,「我皇兄,呵!我兄长在我小时候为我造了间的树屋,我和他年纪差了七十多岁,他就像我父亲一样,其实我很怕他,不过真的久没见了,却还是会想念。」

    休静静的听著,拜郁套上空浮鞋抱起他飞到树屋里,休看了看这间明亮的小屋,这才惊奇的发现阳光竟然是从底下一个个小指的孔进来的!

    拜郁见休难得惊奇的表情,愉悦的扬起唇,解释道:「用些简单的小东西就可以让光进来,那不重要,如何?偶尔来住个一两天应该不错吧?」拜郁的用意是想让休体验他幼年的回忆,也想把这里当成安全的渡假小屋,所以他费了点时间独自建了这间树屋,只要休喜欢他也就满足了。

    休用力点了点头,拜郁大大笑了下,又道:「以後这里也可以让孩子独自来住住一阵,训练他们的胆量也是好的。」

    休看了看窗外的景象,也觉得拜郁的主意不错,部落太安全,孩子很容易就没了戒心和警觉,这里离部落不算远,让孩子独自在这里他也放心。

    拜郁看休眼中流露出赞同,有些好笑摇头,这点子虽不是他想出来的,不过好歹也是经历过的,既然在树干上涂蜜引来昆虫这招没办法吓到这世界的孩子,那他也只好退而其次的将树屋盖在高得吓死人的大树上,休一定没察觉到自己险恶的用心,不然不会就这麽欣然同意。

    虽然树屋里还没有任何家具,不过光聊著幼时的事,也不无聊。很快的,天边渐渐染了橙紫,屋内的光一下就黯淡了下去,想到时间应该差不多,拜郁和休又慢慢散步回部落。

    到了会场时天色已经全黑,篝火也已经烧得旺盛,远处就能听到人声鼎沸,欢乐的歌声笑声传得几十条街外都能听见。

    大家都忙著和人聊天或是跳舞,很少人注意到族长和拜郁已经回来,拜郁也乐得当个透明人,不引起注意、不被死死盯著的感觉真的不是普通的好。

    拜郁挑了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和休一同坐下,两人看著族人欢乐的模样、热情的舞蹈心里也感染了愉悦,嘴角都挂著微笑。

    忽地,一阵赞叹的惊呼齐齐响起,透过人群间的细缝看去,拜郁先是看到一抹鲜黄,然後发现这黄的刺眼的竟然是衣服,而穿这衣服的人不偏不倚就是他还能算得上朋友的乌纳!

    作家的话:

    树屋之事,详情请见王嫁第11章的小小番外=ˇ=简称小拜郁的成长史

    为了要赶进度我删掉了一大段婆婆妈妈不停的种田对话,所以晚更了

    42

    乌纳身上的衣服越看越眼熟,拜郁眉挑了挑,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休显然也见到了,微微偏头思考了下,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花。」他说。

    拜郁无力扶额。

    这事就要说到那朵占据他们家通道的大黄花了。

    拜郁带回来的那种果树不仅没在二十天後结成果实,最後那朵香得过份的巨无霸黄花还越长越大,落下的花粉更让拜郁和休喷嚏打个不停,恼得拜郁砍了後院所有的果树,深觉自己被诓了!正巧,那朵被扔在门外的大花被刚好来串门子的乌纳看上,被他要了回去,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乌纳会将花做成了衣服。

    两人对那朵怪花都心有馀悸,此时看到一群雌吱吱喳喳的围著花枝招展的乌纳品头论足,惊艳的说著多好、颜色多美,不管是拜郁或是休俱是沉默以对。

    乌纳一定是庆典里最受瞩目的雌!不知是谁说著──因为我们家种出的花,拜郁在心里默默补上後句。

    「啧啧!我看乌纳没多久就会用鼻孔看人了。」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拜郁循声一看,是索。

    索高大的身体左扭又扭的硬挤在两人中间坐下,看了看因为自己的举动表情意外相似的两人,哈哈大笑,拍了拍休和拜郁的肩膀,爽朗的说:「怎麽不去跳舞顺便许个愿,你们真没意思,要是我出手的话美人不用多久就会被我娶回家!休你可要当心了!」

    拜郁碧眸的诧异一闪而过,片刻,了然一笑。索能放弃当然再好不过,休也不用多烦心,虽然会因此看不到休的表情和反应,不过要挑的话,拜郁依然会选现在这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很多时候只是恶趣味作祟,也不真爱没事找事。

    「……」休沉静的眼盯著索直看,完全误解他话中的意思,这是在跟自己……宣战?休不知是该离开让索把事谈开,还是就这麽应了他的挑衅,但是索的表情完全不像那麽一回事,休皱了皱眉,非常严肃的困惑著。

    虽然决定放弃,索还是忍不住溺在休的目光里,使劲掐了掐手背嫩,让自己回过神,先移过眼,望向熊熊烧著的篝火,索真诚的笑了笑。

    站起身回头,他故作可爱的眨眨眼,「我去寻找我的美人了,你们举行仪式时一定要叫上我。」然後大笑著奔向跳舞的人群。

    这话休就不会理解歪了,拜郁更是不会,他们相觑一眼,都很庆幸索自己想通,只要他愿意,肯定会有个人陪伴他走过这一生,很多事强求不来,能看开放下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既然索的事简简单单的解决了,趁众人还没醉死倒地前,拜郁想宣布他和休两人要结成伴侣的消息,只是现场气氛沸沸腾腾,谈情的谈情,聊天的聊天,上火的也早已经飞奔回家,不用想自己的声音肯定很快会被淹没在其他声音里。

    对付这种场面拜郁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毕竟王的技能之一就是有效镇住无视王威的大臣们,但……显然不适合这世界……熔枪这种东西还是相见不如怀念……他想。

    「郁?」休注意到拜郁专注地瞅著人群似乎正考虑从何下手,不禁出声唤道。

    拜郁握住休的手,似乎有些小困扰,「休,你有办法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我们吗?」

    休毫不犹豫的点头,而他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变成兽型卯足全力的长吼一声,果然,没预料到会来这招的人们一下就被吓住了,一个个僵硬的头颅慢慢转向无辜笑著的拜郁。

    拜郁礼貌十足的颌首,诚恳的说道:「我和休在两天後会举行仪式结成伴侣,欢迎大家参加。」

    「匡啷」心碎的声音,视线扫过一圈,拜郁从不少人脸上看到了他们的一颗心碎了一地,桃花是休还是自己的就难说了,不过拜郁也没多在意,他只希望这些人识相点,别妨碍到他美好的婚礼。

    雌这种生物就像他那个世界被宠坏的大小姐,拜郁遇过不少,明白若是不合意自己的意,又没办法抗争时他们顶多哭个几天,不会有太超过的举动,麻烦就在於雄这种更奇妙的生物,他们想要的伴侣绝对会尽力去争取,来这後拜郁身边的苍蝇从不间断,就怕要应付的人不少。

    「我要向族长挑战!」先是一人挺身而出後,又陆陆续续站出四五个人,在他们周围众人自动空出了个圈。

    现场霎时欢腾了!有些人激动的双颊泛红,想要看族长会怎样打败他们抱得美人归,也有些是抱著希望休落败的心情暗暗祈祷著。

    白狮的大头望向拜郁,拜郁却凑到他耳朵边说著,休迟疑的点头,往後退了一大步,趴下硕壮的兽躯,平静的望向拜郁背影。

    这种战斗赢的人要是雌不喜欢当然可以做罢,雌也可以坚定的说无论是谁赢了我就是要当某某的伴侣,这样连战斗都免了,不过为彰显自己的魅力,雌一向都是乐见其成。

    拜郁当然也乐见其成,因为……

    「人太少了,平常追在我後头的人不是还挺多的吗?」自负的笑著,他俐落的绑起马尾,挑起的眉角带著些嘲弄的意味。

    一阵骚动,三四个人又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几个人都是拜郁独自逛市集时常来搭讪他的。

    「很好!」拜郁冷了笑容,表情倏地傲然,「你们谁要打赢了我,我就跟谁。如何?一起上也行。」

    看著不少人嘴大到都可以塞进拳头,拜郁就是要他们知道,他够强,绝对能站在休身边,而非无用的附加品!

    而且要抢自己的话跟自己打一架不才是对的吗?找休?可笑,自己的爱人孩子还顾不好,他就不配称休的伴侣!

    作家的话:

    其实小拜郁就是怨念已久找发泄而已=ˇ=

    完结倒数~才怪

    还有差不多一两万字,八章~XD

    43

    几乎所有人都在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虽然狮族人对拜郁的怪力都有所耳闻,不过心里还是挺不相信个雌能有什麽作为,而且族长就这麽让他独自应战,也太过宠溺了!瞧那纤细的身板,要是真打起来,身子骨折了该怎麽办?

    但,拜郁允诺了谁赢了就跟谁,对他有意思的人自然不会阻止这场一眼就能定胜负的对战,更不用说周遭一圈等著看热闹的群众,所以即使非常扯淡,在附近找了硬度宽度都十分适中的落木,拜郁摆了请的动作,雄的犹豫不过几秒,第一个就这样站到了拜郁面前。

    「我不会伤了你,放心。」壮的汉子像是对待小猫发泼似的安抚道,还指了指自己比较脆弱的脖颈让拜郁等等打几下意思意思就行。

    拜郁的表情倒没因对方看轻而改变,两手平握硬实的木干,手腕使了点力,轻松一扳两段,道:「我不希望伤了不知情的人,你能全力以赴最好,若不能,就不能怪我无故伤人了。」

    「喝!!」群众睁大了眼死瞪著拜郁手中各一半的硬木,无不倒抽了口凉气,这、这还是雌吗?!果然就像听说的怪力啊!还有些不信邪的雌也同样检了木头拗了拗,结果木头没断,手磨得烫人倒是真的。

    汉子迟疑了下,很快就让心中的既定观念给又弄得满腹柔情,在他看来力气大是大了点,却还不至於能赢过雄,而且力气大很好,以後自己出外打猎时留他一人在家担心也能少了不少,这样有能力的雌更值得争取!

    拜郁不知道对方已经在脑中脑补自己和他组了个甜蜜的家庭,挑挑眉,既然已经尽了告知的义务,听不听就是对方的事了,他也不能算胜之不武,何况他本来就存了杀**儆猴的打算,这个人,只能算他倒楣。

    「变成兽形後,我们的战斗就算开始。」

    汉子点头,身体一融,宛如参加选美似的转变成兽躯,还刻意晃了晃尾巴端表示讨好,咧嘴露出尖牙一笑,然後「碰」一声,肚皮朝上,败了。

    「……」

    是的,败了、输了、被涮了、被秒了,全场默然无声,无论哪项都不能反驳雄狮已经晕倒在地的事实,众人瞠目结舌的看著打昏雄狮就像敲蛋壳容易的拜郁,激动的表情完全僵在了脸上。

    白狮眼睛亮了一下,或许别人只看到拜郁步伐灵巧的在对方猝不及防时使了记勾拳揍翻对手,不过他却清楚的看见拜郁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不会造成多大伤害的部位,刻意偏了手才揍上!

    拜郁回头见他的白狮眼神热情的瞅著自己,愣了下,甜甜蜜蜜的冲他一笑,不过几秒,见白狮呆傻了片刻,耳朵就一点一点烧红了起来。

    「你们俩当其他人都是死的吗?!」巫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拿了装果子的叶子盖在休头上,冲到拜郁身旁不赞同的低声道,拜郁尴尬的笑笑,他是真的没把别人当成一回事,不过当著大庭广众的面调情这还是头一遭,如此明明白白的让别人免费观赏,连他没什麽脸皮的人都有些窘了,更不用提已经把整颗头埋在大叶子下的白狮。

    「换我来!我跟你打!」又来个人大声叫唤,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单薄的雌能这麽简单的打败族里战士,一定是刚刚黑(昏倒的汉子)没注意才会毫无防备的被打著!再来一次,他就不信结果还会一样!

    拜郁瞧了周遭兴致勃勃的脸,暗暗叹气,果然不该图能用一头吓走其他头的方便,这麽快就打败对方,应该假装堪堪闪过来招才对,都忘了这些好战的雄只会越战越勇,现在,他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

    接下来,拜郁就收敛了些,硬是多出了好几拳,让对手多挥几爪,非常『吃力』的『恰巧』揍飞对方,赢得得来不易的胜利。

    但,吃力归吃力,拜郁还是赢了,他一个柔弱的雌竟然赢得了雄!在场的雌既崇拜既畏惧的看著微微蹙了眉,彷佛正思考该如何动作的拜郁,心里顿时冒出了雌不一定要依靠雄的想法,但是想归想很快又蔫了,看看人家的狠劲,再想想自己看到虫子时……

    拜郁看著还等著排队车轮战的人,十分无语,看来为了摆脱这些人,也只好用那招了。

    拜郁向来不怕丢脸,即使丢脸,按照帝王准则只需轻轻睨了眼一切事情便会瞬间消失在目击者的脑海里,最重要的事要是你自己先感到丢脸,那就真的颜面无存了,如同此理,说谎也相差不了多少。

    手挡在身前比了消停的动作,拜郁回想了下以前看过的场景,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退回休的身边,目光一变,面若有羞赧的让休变回人身,然後轻轻依偎了过去。

    休即使疑问也没提出来,相处久了他大概都能知道拜郁的动作存了几分真意,像现在被小鸟依人的靠著,他不会认为拜郁是突然想撒娇之类的,对方更多时候喜欢从背後抱著自己(身高差的原因),说实话,这样的姿势比上说著说著就搂过自己的腰还要令他无法适从,就像这个拜郁不是他的郁一样,只是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郁不该这麽柔弱的像雌一样。心里拽了小小的想法,休被勾著的手臂僵硬的完全无法动弹,因为只要想推开,下刻理智又会告诉自己这人是郁,此番下来,自然进退不得。

    拜郁的古怪在休僵硬下还没结束,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咬咬唇,方才的气势全然消散,露出极羞,又娇嗔的赧笑,拉过心里正恶心的要死的巫医,推推他,用足以让几步内的人都听见的音量,说:「巫医……我不好意思,你说。」

    巫医茫然不已,拜郁见状轻轻跺了跺脚,一脸小男人的笑容,大声嗔道:「我怀了休的孩子这件事啊!哼!巫医,你怎麽可以把这麽重要的事给忘记?」

    「!」休放空了、巫医被雷翻了,众人经一传十、十传百後全都炸开了!

    他们刚才竟然是跟个孕夫打架!

    拜郁望著人群,表情不变,谁知在他心里已经无奈的仰天长叹,这大概是他活了近两百岁来做过最丢脸的事。

    作家的话:

    - -我肿麽了~为什麽越到後头越没干劲了~这是(快)完结文的诅咒吗?

    我努力在五号前赶完他=ˇ=相信我!!!

    还有=///=我很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凳也是需要票票的~~就催票这麽一次,以後不会说了,我知道有些姑娘非常厌恶作者催票

    44

    将小包袱拿在手里,回头看休站在门旁仔细的看著他俩的小屋,眼里的留恋很明显。拜郁脸上一柔,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你舍不得,多留一天再走也没关系。」

    休摇了摇头,拜郁看他低垂著眼看著桌上的小花瓶,先出了门,等他道别完这个家再走也不迟。知道要他离开部落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为了自己跟孩子还是必须得走,拜郁心里其实非常愧疚。

    几天前他们已经在巫医的见证下结成伴侣,也和族人说了他们作为藉口的理由,今天一早就是预定离开的日子,昨日一整天,他们都用来向认识的人一一道别,也将家俱都盖上了兽皮防尘。家里没有什麽太贵重的东西,上了个简陋的闩後,两人望著他们一起生活将近一年的小屋,便往森林的方向前进。

    要去哪两人也没什麽头绪,拜郁没办法提出意见,休则是哪里都好,不过将那颗已经被收在空间戒里金色晶石回归该去的地方,却是他们首先要做的事。想到昨天拜访到波沙家时老人泪流满面的紧握住休的手,拜郁不禁叹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会因一时的冲动犯错,却也是人类的天不是吗?

    波沙的错在於他的无知,但更错的,却是他那随意听信外人的伴侣。原来在两百多年前波沙的伴侣不知道染了什麽怪病,身体越来越虚弱,连巫医也看不出所以然,波沙一家顿时愁云惨雾,於是,故事的分歧便从这里开始。

    想起那时,波沙紧紧咬著唇,後悔不已的泣声道:『我不应该让凡跟著那人去的,当初我为什麽会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治好凡……害得族长、害得族长的……我真的不知道凡做了这种事,凡在死前才对我坦白了他……呜……』波沙不敢向休坦承伴侣犯下的罪行,而被凡从自己身体里挖出的晶石也一直被他当成遗物保存,直到雪灾、直到巫医单独来找过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愧疚地向两人坦承。

    「那人」是谁早因为时间相隔太远不得而知,只能确定他有意让狮族遭受报应,而且知道晶石保存这件事,肯定也是某个部落的重要人物。拜郁因此问过狮族是不是跟哪族较不交好,休说除了离部落近的翼龙族,其他部落没所谓交情好不好的问题,离得太远,彼此当然不熟。

    所以,要追查的难度不是普通的大,而且那人若是还活著,依波沙的叙述岁数肯定比他大,波沙已经是难得的高龄了,要活超过他不太可能,很可能那人早就死了,也很可能老得不像样,无论哪样再追查下去都没什麽意义,何况逝者已逝,事情也来不及阻止,与其纠结著还不如放宽心对待。

    「休,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拜郁对著眼前一大片茫茫树海,有些无奈,谁让他来这世界这麽久的时间,先是在森林里绕不出去,後来就乾脆定居狮族了,说实话这世界长成怎样、有什麽部落、到底多大他完全没有概念,简直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想他一个文武全能的(前)国王如今沦落成这样,看到的大臣都会哭吧。

    「这边。」休指了北方,拜郁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树干和乾草丛,让休累得时候一定要跟自己说,两人便一同缓慢的朝北方前去。

    如果能用飞得当然省时省力,只是冬天森林能提供的遮蔽实在有限,为防让部落里的雄看见,他们必须走过一大段路,远离雄狩猎的范围後才能走空路,所以怕身体不同以往的休出了差错,拜郁几乎是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男人的状况,一段时间後,休也被伴侣神经质的弄得浑身不自在,垫底也不对、开路也不对,最後两人乾脆并肩走著。

    据休的回忆,那山洞必须穿越森林,经过个大湖,再走段很长的路才能到达,不过也已经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正确位置休也不太确定,只知道附近最明显目标物是个形状奇异的大石头,似乎再走远点就会有其他族的部落,但那时休为了赶回狮族继承族长位子,便没走下去就匆匆离开了。

    从清早出发直到现在天已经昏黄,两人到了隐藏在乾草丛里小水塘旁,捞水洗了洗脸,便开始处理途中猎来的动物,然後夜晚就由拜郁守夜。

    估计明日再走个一小段路便可以改飞空中,只是空中的风险也是有的,就像之前遇到的瘤鸟,拜郁无法放心,所以上半夜由拜郁守,下半夜就换成了休,这点睡眠已经足够拜郁睡饱,休也能在飞的时候补眠。

    隔日,天还蒙蒙亮两人就已经启程,赶了小段路,终於出了狮族雄最远的狩猎范围,拜郁便背著休飞到了半空往加速冲刺,希望用最短的时间到达目的地让爱人少吃颠簸之苦。

    休趴在拜郁背上,似乎还没有睡意,反而对飞在空中这件事非常感兴趣,一直看向下边掠过的景色。

    「休,你不怕吗?」拜郁察觉到身後的人还醒著,笑著聊道,因为出力的不是他,又只需要留意周遭动静,拜郁其实也挺无聊的,所以休没睡正好能聊聊天来化解旅途的无趣。

    说话的震动经由相贴的地方传到心坎,休悄悄把头埋入拜郁脖颈,低声回答,「我被翼龙族的雄载过,飞得比现在还高,那时候有些紧张,不过现在不会。」

    拜郁没听出来对方话中有话,脑中还闪过一头龙上骑了头白狮的画面,皱了皱眉,深觉这绝对是动物奇观。不过休不会晕龙,应该也不会晕人才对,如果休晕了那就有些麻烦了,毕竟晕车药不是他想要就有的,行程势必会延误,危险也会倍增。所以听休只有紧张,拜郁也放心不少。

    聊著聊著休渐渐阖起了眼,靠睡在拜郁肩头,直到天色又转为橙黄,拜郁便找了个小空地降落。

    作家的话:

    终於换场景了=ˇ=

    45

    轻手轻脚的让休在地上铺好的兽皮躺著,在附近收集些较乾的木头生火。休睡得很熟,呼吸绵缓,拜郁一边翻烤著串一边注视著男人安稳的睡脸。

    野的轮廓、英俊的脸庞……说实话,会和这样的男人成为伴侣他从未想到,虽然这张脸的确符合他的审美观。不过,相貌好的人拜郁不是没见过,大多都还是主动贴上来的,身在高位,活了将近两百年哪可能不沾荤,甚至柔韧些的还能玩得更疯,但,也只是你情我愿的纾解欲望,不提感情,感情的代价太昂贵,他的身分地位注定无法参与……却不表示心里就没有念想。

    看到他人互助相伴的倾情所爱,不羡慕很难,但拜郁也同样了解自己,他不可能付出同等的信任。「同等」这词,在皇族正意味著解刃……

    手里没有武器,皇权又如何能巩固?人都只有一条命,输了就没了。

    很久前拜郁就听皇兄说过,国家里没有王,人民心里也没有王,这话的意思当初还未登基的拜郁自然理解不来,後来王当久了,这句话却真真实实是一个成功王者的写照。

    王不能是人,能加点神更好,在别人眼里王就是国家,王本身是不存在的,拜郁凌厉的手段让自己彻彻底底成了国家本身,同样,他自此也必须坚强不破,未来的伴侣也不能分担他的人──他一直是如此认为,直到来到这世界。

    没有身分的束缚拜郁终究能放任自己的感情,诚如之前所说,一开始他对休只是好感,对於好看的人会起这种情绪并不意外,尤其还是自己会喜欢的长相。两人的情感滋养於平日的相处,一点点了解、一点点靠近,一段感情水到渠成如此简单,甚至连拜郁也觉得太过容易,不过既然是他有意放纵,依他的手段相貌,似乎又没什麽疑问。

    拜郁不否认休是占了自己想放任感情的先机,但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他怎麽又会寻到这样男人味十足却意外单纯可爱的爱人,更不用说若不是来到这,他又怎会放下责任,起了真心对待的心思。

    命中注定,或许真的不假……

    唇边挂著浅浅的笑,见烤已经熟透,香扑鼻,拜郁收了心思,摇了摇男人肩膀。

    「休,吃点烤,垫垫胃再睡。」见男人迷迷糊糊的睁眼,拜郁扶起人边轻声说著。

    一顿吃完,拜郁不打算像昨晚轮流守夜,少睡个一两夜对他还不成问题,而且今天下来,他发现冬日能见的生物寥寥无几,自然不用像之前独自到森林时那般警戒。休正是需要充足休息的时候,拜郁更不会让他劳累,所以让人先睡後拜郁便靠坐著树干独自守夜,直到天边染了些白,才叫醒了休。

    如此一日复一日的赶路,大约在十只手指能算出的数字内他们终於到了休提过的大湖。

    湖很大,蓝得悠然淡雅,湖面波光粼粼,清澈透底,拜郁和休在这歇了一夜後又匆匆离去。湖美是美矣,但对於有事在身的人它也只是能洗簌的地方罢了,也许了事後他们会返回欣赏,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看到大湖也代表了他们已经完成一半的路程,接下来的方向休就有些不确定了──形状奇异的大石,目标物太小,要找是有些难度。

    好在休的记忆力还不错,凭著印象他们真的在五天後找到了那颗怪异的大石──宛如男生殖器般的造型,拜郁皱了皱眉,心想难怪休会说形状奇特。这石头也让他起了警觉,

    很多原始文明都有阳具崇拜的习俗,再看看这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石头,拜郁有些疑虑是否该继续在附近找山洞,若是被不远处的部落发现,不能保证他们会像狮族一样理智的对待外族人。但既然都到这儿了,就这麽返回休一定会失望。

    挣扎了会儿,拜郁最後还是拉住正用手拨草的男人,唤出自己的武器,然後和他一起找山洞。

    终於,在被树干草丛掩盖的土丘下休找到了记忆中的山洞。说是山洞,其实更像地道多些,把正烧得呛人的树叶团扔进地道,熏出了些小虫,等烟散了两人便一前一後的弯身走进。

    越走通道越宽也越高,最後连休挺直背脊也不成问题,走了一会儿,他们终於到了通道最末端的地,将当作照明的光脑一照,整个地顿时清清楚楚现於两人眼前。

    空间戒虽然挂在休脖子上,但由於是基因绑定,也只有拜郁能使用。

    手碰上空间戒唤出晶石,交到休手上,休薄薄的唇抿成了直线,蹲下身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闪闪发亮的晶石郑重放入,复又填了起来,用力压了压地面,然後愣愣看著,似乎不知道接下去该怎麽做,脸上一阵茫然。

    拜郁之前就听巫医说过只要将晶石埋回土里,一样会在短时间内融化,现在只要待到它融了和休就能离开这地方,他对这里实在不放心,不仅是因为外头的大石,还是过分乾净的地,处处都透露著怪异。

    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拜郁心有不安的道:「我们快走吧!这里我放心不了。」

    休点了点头,起身要走,却在拜郁握住他的手时愣了下,鼻翼一动,表情困惑,「有股甜味,从上头传来的。」

    这时外头低低的说话声也一同随著气味回盪在地,「抓住雌可以帮我们生孩子,雄就像往常一样杀掉吧!」

    拜郁心头一惊,想要拉著休往外杀出,不料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浑身疲软,本没办法再往前一步,回头见休也是同样的状况,拜郁咬咬牙,攥足最後一丝力气触碰上休颈子上的空间戒,意念一动,休身後蓦地冒出了个浮在半空的黑洞。一阵强力的吸力让休只能瞪大眼看著拜郁慢慢消失在眼前……

    轻轻一阵声响,串著戒指的细绳就这麽掉落在拜郁面前。

    作家的话:

    想写的地方终於写到了!!进入高潮~然後快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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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药下得不重,感觉到脸颊被糙的指腹摩擦,脑中残留的意识就已经强迫拜郁清醒。轻轻嘤咛一声背过了身,後头呼吸立刻一急,拜郁睫毛下的眼全是冷然……从刚才的动作他知道自己已经能行动,沉下脸色,在後头人想把他翻回正面时手也毫不留情的掐上他脖子。

    「你、你!放!唔……」想扳开牢牢卡在脖子上的手,不料这雌的力气大得惊人,不停挣扎,到最後不成句的哀求,这个雌茵绿的眼始终冷淡的看著。

    能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脑袋胀得快爆开似的,男人脚蹬了蹬,眼球一凸……「碰」一声!已经没有呼吸的身体下刻就被狠狠甩到了墙上。

    拜郁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快爆走的情绪,现在还不是大开杀戒的时候,等先弄清楚这里是哪、找回他的东西,再一刀一刀凌迟他们也不迟。

    想通了,拜郁便开始观察自己昏迷时被移来的地方,十分意外的,这屋子就如同狮族部落常见的石屋,有後院,有道窗。将死透的男人踢到墙角,拜郁微微掀开被当成窗帘的兽皮,戒备的朝外头看去。

    从这看出去外头一个人也没,不过倒是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微弱呻吟,听声音应该是附近的屋子传来的。

    紧紧蹙著眉,手边的武器不知被丢到哪去,空间戒还在不在地洞里也不得而知,拜郁现在拥有的就只有脚上的空浮鞋和手腕上的光脑,这些足不足够闯出这里他也没把握,但,就算能成功闯出去了,他的武器却还留在这里,与其如此,还不如先悄悄拿回武器,再开条血路冲出去还比较合他心意。

    再次确定外边没人後拜郁便开了门迅速藏到屋子旁的草丛趴伏著,虽然一时气上心头杀了人,却没让他放在心上,他只懊恼为何没有留下那人一命问问自己的东西在哪,像现在漫无目标的找好比乱枪打鸟,浪费的不仅是去找休的时间,还有想到自己的东西被那些肮脏的人过,拜郁更是忍无可忍。

    想的同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好从转角走来,拜郁眸色深了深,脑中一时闪过无数念头,终於男人经过了拜郁用来躲避的草丛,一个低柔的声音蓦地从男人身後传来。

    「好痛!」

    男人回头看去就见个从未见过的漂亮雌正扶著手臂喊痛,眼睛马上就流露出色光,这麽好看的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想到部落里的规矩,他立刻冲上前一把抱住雌将他带回自己家里以免被别人截走。

    拜郁眼里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从对方举动不难猜出这鬼地方的制度,原来只要看上的雌就可以马上掳回家吗?所以他们才要偷袭休和自己,就因长相这见鬼的理由!呵!还是自己引来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