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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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急匆匆地过来,看见管事大人忙作了个斜揖,然后直起身便对着金漓汐道:“姑娘在这里就好,苗王请你去见他——”

    “苗王?!”金漓汐的心一颤,她紧退两步,直觉地便想躲到人群后。

    情牵魂绕·情亦成伤

    “快点随我来啊!”锦瑟巧笑嫣然地回首,示意金漓汐紧跟上她。

    金漓汐跟在锦瑟身后,咬着下唇,眼看着无法挣脱躲避掉苗王蓝远铮的召见,只好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苗王寨子里的通道,四通八达,蜿蜒伸展。

    苗王寨的后方有一道清澈见底的溪流,水面薄雾缭绕,溪流的两边是绝壁,中有廊桥。

    锦瑟带领金漓汐沿着高高的石墙边走到溪流上的廊桥,她们脚下的流水潺潺,水浪湍急。

    锦瑟见金漓汐望着廊桥的对面山上的寨子,便告诉金漓汐道:“那是后寨,如果有人进攻前寨,一旦前寨失守,就撤退到后寨,我们脚下的木桥中间是断开的,那时我们与金布政使司的人抗争,都是等到奸贼追到桥上时,然后后寨的人就把桥拉起,让侵犯的敌人统统掉在滔滔的溪流中——”

    “这些主意都是我们苗王想出来的——”锦瑟正兴高采烈自豪地夸耀着,一双明亮的眼眸转到沉默的金漓汐,才发觉自己有点失言,连忙轻咳两声,有点尴尬。

    “初夏?”锦瑟瞧着垂着螓首的金漓汐,伸出纤手在她面前晃动了几下,但金漓汐却木然地毫无反应。

    金漓汐看着自己脚下湍急的水流,心想何时自己才逃出这个樊笼,但如今看清苗王蓝远铮的布局,再加上蓝远铮的睿智与狠冽,估计她这一辈子都逃不脱了。

    逃不脱了。

    金漓汐站在长长的廊桥上,任凭着依旧带点寒冷的风将她的发辨微微吹乱,风从苗家蜡染的宽大衣袖中灌了进来,一直凉到了她的心底。

    ……

    “初夏?!”蓝远铮放下手中的书简,站起身来。他束着发,身着一袭靛染蓝色右衽麻布长衫,下穿白色宽裤脚棉布长裤,系着饰有绣织花纹的腰带。

    本便高大俊朗的蓝远铮穿着苗王的服饰,浑然天成的,有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

    他的屋子是黑色的,黑色的桌椅,黑色的床榻,木制的墙上用光亮的桐油刷过,反着晶亮的光。

    黑色的屋子,但在那张大床的帷幔上却挂着一幅大红刺绣的长方型绸缎,让黑色的屋内看上去很鲜艳,有种跳脱的色彩。

    也许这就是苗家的习俗吧。

    一身蓝白的装束的蓝远铮就站在黑色的长桌前,凝视着他面前由一进门就不肯抬头的金漓汐,他线条优美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戏觑的微笑。

    “是谁给你取的这个奇怪的名字?”蓝远铮问着沉默不语的金漓汐,金漓汐低着头,就是不抬眼看他。

    “是桑焉姐姐,说金姑娘取了这个名字会好记些——”锦瑟看着蓝远铮,眼里有着恭谨与崇拜的神色。

    “桑焉?”蓝远铮含笑着摇头,“也难为她取了这么个名字——初夏,初夏,夏天要到了么?”

    “可不是,这春天儿总是要过去的,那讨厌的夏天又要来了——”说话的是,早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鄢澜。

    金漓汐听到了鄢澜冰冷的话语,她的纤手悄然握紧了,不过还是不吭声。

    鄢澜从一旁的宽凳上站起身来,徐步走到金漓汐面前,她内穿青布紧身大襟衣,外套深红缎对襟短衣,六寸长的细褶裙层层缠绕腰间,显得娴雅而别致。

    “金大小姐,别来可无恙?”鄢澜轻笑一声,带着蔑视而敌意的话语一字字从她那张红唇里逸出。“怎的,就你被哥哥带了回来,二小姐和上官璞呢?不会在路上被杀了吧?”

    不说话看来是不成的了。金漓汐抬起眼来,正视着鄢澜。

    金漓汐的眼神镇静,眼里的光正直而清亮,看得鄢澜有点心虚地避开了目光。

    蓝远铮看了看一旁很是好奇的锦瑟,低声道:“锦瑟,你先退下,我和公主还有话要问初夏——”锦瑟答应了一声,乖巧地退了出去。

    蓝远铮走到金漓汐面前,看着金漓汐,一身朴素端庄的苗家女子的普通装束并不能削减金漓汐那如出谷幽兰的清雅之美。

    金漓汐穿着苗家百姓姑娘常穿的开襟暗花衣,下着暗花统裙。

    这种衣裳色泽较深,花纹图案平实,古朴端庄,是苗王寨下人的标准打扮。

    但就是这一身暗花质地糙的普通衣裳,却映衬出金漓汐肤若晶雪,樱唇不点而红。

    蓝远铮深深地凝望着金漓汐,一双俊秀的眼眸里有过刹那间被蛊惑的迷惘。

    鄢澜冷眼旁观着蓝远铮一闪而过的痴迷神色,只觉得自己的一颗芳心犹如被油煎过的疼痛。

    她上前一步,阻挡住蓝远铮望向金漓汐的目光,她盯着金漓汐,冷冷说道:“我不管你是初夏还是以前的金家大小姐,反正今日哥哥在此,咱们就把老帐与新帐一起算算吧——”

    金漓汐抬眼望着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鄢澜,在鄢澜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初清涩而腼腆的模样了。现在的鄢澜,是苗王的妹妹,是苗族的汉家公主,富贵而奢华。

    “你别不说话!把你当初如何害哥哥的罪行交代清楚,反正今日我在场,你总计是逃不掉的了——”鄢澜咬牙说道,一边转向蓝远铮,撒娇般挽住蓝远铮的胳膊,道:“哥哥,今日你再不要轻易放过她了!”

    “罪行?”金漓汐突地一笑,笑容里有无尽的讽刺与嘲弄,“没有害,何来罪?!”

    “你胆敢否认,是你吩咐我帮你叫几个下人要将远铮哥哥害死,毁尸灭迹——”鄢澜说道,一双原本美丽的眼眸变得狠起来,她的纤指戳向金漓汐的面门,“是你,是你要害死苗王哥哥的!今天我要为他出这口气!”

    金漓汐眼见鄢澜尖尖如暗器的指头戳来,急忙扭头险险地避开,她望着鄢澜那双如毒蝎般恶毒的眼神,脊背上忍不住渗出了冷汗。

    是什么竟让曾经一个如花般灿烂的女子变得如此刻薄恶毒?是什么让以前情同姐妹的情谊荡然无存?!

    金漓汐一阵心寒,她转头无意中看了一眼蓝远铮,只见他神色沉重,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蓝远铮抬眼望着金漓汐,言语不多,他只问她:“金漓汐,你究竟下过命令让人杀我没有?!”

    金漓汐直直凝望着蓝远铮,一字字地郑重地回答着他:“我没有。”

    “真的么?”蓝远铮问着金漓汐,他的眼眸里有着如孩童怕知道事情真相的脆弱与惶恐。

    “我何必要害你?!”金漓汐苦笑一下,“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取你命——堂堂的苗王,就如此轻信一面之词么?!若真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

    金漓汐垂下眼帘,站在了墙边,不再开口。

    蓝远铮凝望着神色清冷的金漓汐,一时间仇视与愤恨的心竟有点动摇。

    “哥哥,你别被她无辜可怜的模样给骗了!那日我亲耳听见金大小姐和苏家公子在说话,苏家公子说不喜欢苗王这样的番夷,留在府中恐怕是个祸患——因此小姐听从了苏公子的话,就——”鄢澜见蓝远铮对金漓汐的态度开始软化,连忙又出口说道。

    “金大小姐那么在乎苏公子,苗王哥哥想必是知道的吧?”一提到苏公子,鄢澜满意地见到蓝远铮高大的身子一僵,那张俊脸开始铁青了起来。

    虽然她拿出了最有说服力的重锤,但鄢澜此刻的心却是一片刺疼,原来他的真的那么在乎金漓汐,那么在乎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

    他在乎这个可恨的女人,应该是在很早之前吧。

    “鄢澜所说的话是真的么?”蓝远铮的俊脸已经黑了,他沉声问着金漓汐。

    金漓汐不说话,只是冷淡地笑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然你是如此认为的,那我何必再解释?!”

    金漓汐抬眼望着蓝远铮,缓缓道:“蓝远铮,你不就是想找个名目将我处死么?正好,我也活腻了,你杀了我吧!!”

    “你告诉我,当初你是不是那么在乎他,才让人杀了我的?!”蓝远铮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金漓汐的皓腕,用力捏住,冷声问她。

    金漓汐冷冷一笑,道:“我现在只可惜当初我没亲手杀了你,如今才有让你任意侮辱我的机会!我悔!”

    “原来,原来,你真的那么在乎苏倦言那个小子!!”蓝远铮那张俊脸早已经被妒火给扭曲了,他咬牙扣住了金漓汐纤细的手腕,手上更加用劲!

    金漓汐咬着下唇,忍受着手腕处传来的剧痛,她的手都要被他捏断了!

    “蓝远铮,你是个混蛋!放开我!”金漓汐怒视着蓝远铮,不自觉间,一双如水的眼眸里已满是泪水,“你混蛋!是,是!我就是在乎苏倦言又如何!我一直等着他,不管他是生是死,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他!”一行行珠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金漓汐的脸庞滚落下来。

    “好,好,金漓汐,你好!”蓝远铮怒极,他转头望向正不知所措的鄢澜,道:“鄢澜,你先出去,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自大可恶的女人!!”

    “哥哥——我——”鄢澜还在犹豫。

    “出去!”蓝远铮早已失去了耐,他大吼一声,“全给我出去!”

    鄢澜看了正处于盛怒之中的蓝远铮,慌忙退下。她刚一出苗王的屋子,蓝远铮就拖着金漓汐走到门边,飞起一脚,将门重重地踢上,将外面晴天的明朗关在了门外!

    “金漓汐,你再说一遍,你是如何听信苏倦言那混蛋来害我的?!”蓝远铮抓住瘦弱而纤细的金漓汐,将她压在门板上,一字一字,冷声问道,他的声音简直可以冻得死人。

    但金漓汐却不再开口,她冷淡地看着蓝远铮,挑衅地勾起一丝嘲弄的微笑。

    蓝远铮瞧着金漓汐半晌,放开了手,道:“也好,我知道你故意是想让我怒火中烧,无法控制,然后乘机杀了你,是么?!“

    蓝远铮说着话,嘴角也勾起了残酷的笑,“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金漓汐,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你么?你别做梦了,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追到黄泉之下,将你逮住,让你随我还阳,来生继续和我在一起!!”

    “蓝远铮,做梦的人是你吧?”金漓汐转过头去,不去理会蓝远铮霸道而无理的宣言。

    “金漓汐,今日我会让你一直在梦里待着,不会再醒来!”蓝远铮怒极,猛地一把捏住金漓汐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他带着愤怒与羞恼的热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情牵魂绕·柔情幻梦

    那厚实的黑色木门像一道坚固的闸门,把门外和门内完全隔绝。

    蓝远铮高大结实的身体也如一堵墙,密实地压在金漓汐的身上。

    金漓汐被前后两堵墙紧紧夹着,几乎要无法呼吸。她的手腕被蓝远铮紧紧扣住,他狂野暴地吻她,似乎要把他心中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这吻上。

    蓝远铮放肆而疯狂地强吻着金漓汐,他的呼吸灼热,大手在她全身游走,他用舌头撬开金漓汐紧闭的红唇,准备探舌进去,尝遍她唇齿内的芬芳。

    金漓汐拼命挣扎,她如受伤的小兽儿般呜呜哭泣,不让蓝远铮的舌深入她的口腔中,但蓝远铮用一只手扣住金漓汐小巧的下巴,轻易地就强迫金漓汐张开了嘴。

    而他的舌头紧紧跟入,狂野地肆虐着,吮吸着,紧追不舍地,追逐着金漓汐不住逃避的小舌,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金漓汐娇嫩的樱唇经过蓝远铮暴的洗礼,立刻变得红肿起来,更加娇艳欲滴,让蓝远铮心绪浮动,目眩神迷。

    他更加用力地吮吻着金漓汐柔软的红唇,直要将金漓汐吻得昏过去一般使力,野狂暴得像个强盗。

    蓝远铮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深处掺杂在一起的复杂情感,唯有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所露出的痛苦而又无法抑制的狂野表情,说明了他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金漓汐被蓝远铮吻得喘过气来,她简直要窒息了。

    一行行清冷而愤恨的泪水顺着她那张美丽无暇的脸庞滑落过她的耳后,她已经无力推开蓝远铮,他就像个野兽一般孔武有力,将她牢牢桎梏在厚实的门扇与他强壮的膛之间。

    蓝远铮的嘴里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他知道这是金漓汐忧伤的泪水,尽管他并没有就此心软地放开她,但狂野的动作还是缓慢了下来。

    他伸出舌头,轻舔去金漓汐脸庞上的泪水。他的舌头带着温热,舔吻过金漓汐的脸,又滑向她的耳后,他含住了金漓汐致的耳垂。

    金漓汐全身一颤,她挣扎着要推开蓝远铮附在她耳边的那张俊脸,但蓝远铮吮吸着她的耳垂,不住用舌尖勾划着她的耳廓,肆意地挑逗着金漓汐。

    “不要——蓝远铮!”金漓汐又羞又恨,忍不住呜咽,她恨他总是如此霸道与放肆,也恨自己会在如此羞辱的情况下,全身发软,似乎对蓝远铮的恶意挑逗而动了情。

    不,不能!她不能这样子屈辱地沦陷!

    金漓汐用手推着蓝远铮逼近的膛,转动着身体,不让他贴近她。

    蓝远铮用手握住金漓汐的皓腕,将她的两只手举起分在她的头两侧。他低下头来,开始轻柔地吻着金漓汐。

    她真甜真香。

    一切都乱了,蓝远铮已经记不起之前的他是如何的暴怒,如何的嫉妒,如何的失去理智。

    此刻的蓝远铮,只想将眼前哭泣的女人拥入怀中,吻去她伤心的泪痕,让她的身心都属于他。

    他轻轻吻着她。

    她如花瓣般的红唇带着柔软的触感,仿佛质地最上等的丝缎,他的舌缠绕其中,触电一般的战栗与舒展。

    他灵活的舌尖轻轻滑过她如编贝般的玉齿,与她唇齿间的舌尖共舞,他更温柔地深入,挑缠住她那柔滑的小舌,贪婪地吮吸品尝着她口中香甜的津。

    纠缠的深吻,刻意的温柔,狂野的挑弄,即使知道蓝远铮是可恨的,而自己是可耻的,金漓汐僵直的身体还是逐渐软化了下来。

    她娇软的身子无助地顺着门板往下滑,却被蓝远铮一把抱住,几乎是将她的臀密实地用大掌托住,猛力挤入他宽阔的怀抱中。

    金漓汐娇喘着,低低哽咽着,在蓝远铮温柔而又霸道的热吻中迷失了方向,她的纤手本能地勾住了蓝远铮宽厚的后肩,她的腿已经软得站不住,只好攀着身材高大的他。

    金漓汐的娇弱与柔软让蓝远铮更加无法自制,他更加深了他的吻,两人缠绵深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金漓汐连用手抓住蓝远铮的力气都没有了,蓝远铮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金漓汐柔软的红唇。

    被蓝远铮狠狠蹂躏过的唇红着,肿着,麻木着,此刻如同一江春水般的金漓汐意识昏沉,无力地仰靠在蓝远铮健壮的臂膀中。

    蓝远铮环住金漓汐纤细的蛮腰,让金漓汐靠在他的怀抱里娇喘,怀里的金漓汐纤细单薄得要被风吹去,蓝远铮于是收紧双臂,两人紧密相贴,几乎可以听得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记住了,以后不许想他,只能想着我!”蓝远铮将唇抵在金漓汐的耳边轻声说着,言语里还带着一丝怒意。

    金漓汐闭上了眼,全身无力,如同一团轻柔的棉花。

    “吻我——”蓝远铮抱着金漓汐,将嘴移到她的唇边,低声唤着她,他张开嘴等待她柔软香甜的唇舌,但金漓汐却迟迟不肯进来,这个该死的煞风景的迟钝女人!

    蓝远铮于是用一只大手环住金漓汐的纤腰,一手托住金漓的后脑,把她更压向自己,他带着滚烫温度的大手移上金漓汐小巧紧翘的臀,猛力地压向自己的胯/间,他想让金漓汐知道他已为她动情。

    怀里的金漓汐立刻僵硬了身体,她颤抖地抬起头来,眼神惊慌而无助,看到蓝远铮眼里的情欲,她立刻慌乱地又低下了头,她开始推搡着他的膛,想挣脱开蓝远铮。

    可是,蓝远铮不打算放过金漓汐了,在金漓汐开口说“做梦的人是你吧”的那一刻,他已经不打算再放过她了。

    就算他是做梦,他也要让她和他一起坠入无边的幻梦中。

    蓝远铮于是低下头来,再次吻上他,手抚上金漓汐的翘臀,他伸出长腿进金漓汐的两腿之间,觉察到金漓汐气息不稳地想挣脱,蓝远铮高大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将金漓汐用力压制在了黑色的门板上。

    金漓汐还穿着暗红色的筒裙,狭小的裙子局限住了蓝远铮的动作,他的手伸到金漓汐的腰间,一拉系带,还未等金漓汐惊呼出声,那裙子已经如同一片羽毛般褪落。

    蓝远铮对苗家衣裳的熟悉程度自然远甚于金漓汐。

    他的动作灵巧而利落,只几下便绕过金漓汐徒劳无功的遮掩与拉扯,不一会儿金漓汐下身的裙子与亵裤便滑落在地。

    金漓汐羞愤欲死,此刻的她只着一件轻便的开襟暗花衣,而她的无寸缕的下/身,就这样毫无遮蔽地出现在呼吸急促的蓝远铮面前。

    蓝远铮口干舌燥,他用渴望的目光看着金漓汐。

    她上半身暗红色的衣裳与下半身的不/着/寸/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衣裳暗红中带着妖娆,胴体洁白无暇胜似雪。

    只是白皙柔滑如丝的身体上那一丛娇媚的黑,让蓝远铮惊艳得目眩神迷,喉咙被欲望的火烧灼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她纤细的腰肢,修长挺直的腿,就连线条优美的脚踝,都是那么巧。

    蓝远铮屏住呼吸,他搂住金漓汐的腰,用被欲望忍得颤抖的大手捧抱住了金漓汐滑嫩的翘臀将她拉向自己,他用腿轻轻摩擦着她的大腿内侧,却不去触碰那最敏感之处。

    蓝远铮强忍着要将金漓汐压倒狠狠进入的冲动,急促而颤抖地吻着她,他全身紧绷得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蓝远铮想控制住自己的意志,不要这么快就丢兵卸甲,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蓝远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终于,他放开了,眼前娇媚而妖娆的金漓汐让他魂魄尽失,他咬牙,猛地抱住了金漓汐,将她狠狠压在了门板上,与她两具身体贴合,十指相扣。

    他用力摩挲着她的身体,感受着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他用颤抖的手抬起她的一条长腿,在用力吻住她的时候挺身进入,吞没了她的痛呼。

    那种紧张与刺激的感觉几乎让蓝远铮崩溃出来。他咬牙紧忍,抚摩着金漓汐的身体,想让她紧蹙的秀眉舒展开来,他用手指顶入金漓汐的红唇,不让她咬破嘴唇。

    金漓汐不适地呻吟,她不停地往后缩着身子,想逃开蓝远铮的进攻,但蓝远铮坚硬的身体将她顶在冰凉触感的木板上,容不得她半点退却。

    蓝远铮开始浅浅地律/动,享受着金漓汐的美好,他竭尽全力地取悦她,他听着他颤抖的呻吟声,如呢喃般的娇喘,这种身体上的极致享受,让他完全失控。

    蓝远铮吻着金漓汐如云散乱的鬓发,看着她迷离含泪的双眼,他猛地含住她的唇,无法自制地深深吻着,开始挺动下身,仿佛是要把整个人都镶进金漓汐的身体里般,狂野地冲刺。

    金漓汐意识混乱,在蓝远铮的肆虐下发出了颤抖的呻吟声,却极大鼓舞了猛力占有她的蓝远铮。

    蓝远铮托起金漓汐的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金漓汐忍不住低叫了一声,他还在她的身体里,却抱着她一路走回了那张宽大的床榻。

    黑的床,红的衣,白的身,妖媚而魅惑。

    蓝远铮半跪在床沿,将金漓汐放下,却不离开,只是眯缝着俊秀的眼,用自己火热的坚/挺将金漓汐一点点往床榻中央顶去。

    金漓汐咬着唇,面色绯红,呼吸急促,她羞惭得低声细碎哭泣。

    “不许哭——”蓝远铮沙哑地对金漓汐说道,他将她固定在了床榻上,整个高大健壮的身躯也跟着俯了下来,覆盖在她光滑玲珑浮凸的身体上。

    这一路过程中,他们都不曾分开过。

    他仿佛长在她的身体里,无论什么阻力,都不能将他从她身体里抽出,离开。

    他实现了之前对她说过的话,“今日我会让你一直在梦里待着,不会再醒来!”

    空间里流动着情/欲流转的气息,喘息和呻吟,白皙与古铜色的躯体交缠着,随着狂野的节奏,奏出了男和女之间最原始的乐章,久久不能平息…...

    ……

    金漓汐逃无可逃。

    一次又一次,滚烫得要燃烧的欲望仿佛没有尽头。

    她无力承受着蓝远铮强而有力的驰骋与撞击,在一浪接着一浪的波涛里起伏,她身不由己,随着绚丽的欲望之花在高空绽放,悬空,四散,灰飞湮灭……

    如梦如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