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十一集(2/2)

宗扬一眼,“还是上忍高明,一眼看出她的身份。”

    程宗扬心里的惊讶比她更甚,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卧底就是她呢?”

    游婵贴着他的耳朵道:“那老头若是黑魔海的人就不会中了她的诡计。这贱人一肚子鬼魅心肠还装得大义凛然,好卑鄙……”

    程宗扬悄悄了匕首,心里微微发紧。如果泉玉姬真是黑魔海的人,只怕自己的身份混不过她的眼睛。

    郑九鹰脚步踏着八卦方位缓慢移动,到了“兑”位时,拘魂锁蓦然发出一声狂啸,一个血红骷髅头从锁影中飞出,张开血淋淋的大口。

    郑九鹰长眉低垂,沉声道:“我佛慈悲!”

    泉玉姬淡淡道:“郑捕头身为六扇门名捕却练此邪功,念再多的佛也全无用处!”

    郑九鹰道:“术无正邪,因人而异。你的落梅剑虽是正派玄功,心术不正也是枉然!”

    郑九鹰锁链一摆,那只骷髅头扑向泉玉姬挽出的梅花剑影,骷髅头滴血的利齿嘶咬着将剑气一一扯碎。

    程宗扬盯着他们交手的每一个细节,一些无法理解的情形在脑海慢慢变得清晰。如果是以前,自己本不会留意他们的格斗。但与苏妲己一战,程宗扬终于痛下决心,要保住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

    直到现在自己还是靠武二郎的五虎断门刀混饭吃。武二的刀法虽然很猛,但碰上真正的高手就不好混了。不过除了王哲给自己筑下的基础,还有殇侯短短半天的指点,自己身边没有可以随时请教的名师,大多数时候自己要靠血的代价,来学一点基础的格斗技巧。

    郑九鹰与泉玉姬一战不是自己见过的最高水准,却是自己看得最真切的一场。以前自己不理解他们的招术为什么要弄那么多花样,比如泉玉姬的落梅剑为什么要费力地挽出梅花而不直接攻出,看起来太像作秀了。

    但这会儿心里隐约生出一个念头:并不是泉玉姬先有挽出梅花的念头,为了好看才施出来,而是她每一道必须施出的剑气自然而然聚成梅花。

    程宗扬想起关于战斗机的一种说法。一架战斗机的能只用眼睛就能看出高下。能更好的一架,外形看起来肯定更美。这不是设计师人为美化,而是在风洞中反复测试的结果。如果外形看起来有缺陷,实际效果必定不尽如人意。

    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拿着一柄剑可能会施出无穷无尽的怪招,但只有懂得剑法的人才能有意识地让每一招都起到应有的效果。这些招术千锤百炼的结果如同在风洞里反复测试,越来越趋于美观。

    泉玉姬的落梅剑法招术极快,剑锋旋转着吐出剑气,勾画出梅花的第一片花瓣;如果就此止住,不必郑九鹰铁尺攻来,剑气自然散开。因此她需要连转五次手腕,勾画出五片梅瓣将剑气凝在一处,然后一剑挑出梅蕊,才能将聚拢的剑气施出。

    另一方面,他们的招术虽然千变万化却有脉络可寻。一个完整招术首先是起手,攻其不备,令对方措手不及;接着是承手,以雷霆万钧之势攻破对手的防线。如果对手见招拆招便出现一个妙变招,一方面变换角度再次攻击,另一方面补足自己的漏洞;如果还不足以攻破对方就是最后的退守。

    比如自己拿刀砍人,一刀砍下去就包含起手和承手;对手以为自己要攻他的小腹,自己却选择脖颈,就是起手的出奇不意。这一刀砍出,中途猛然发力就是承手。对手弱一点,这一刀就能砍倒对手。如果对手够强,一刀劈出被他挡住,就需要刀势加以变化;一边寻找对手的弱点,一边留意自己的破绽。

    只要力道足够,这个转折可以无限地施展下去。但任何人攻出一刀,力量都有耗尽的时候。这一刀力量使尽之前就要回手,留下力气防备对手趁势而入。

    世间招术虽然千变万化,但一个完整的招术总不脱这几个步骤。没有承手就无从发力;没有变招就是直来直往的硬攻,本没有招术可言;没有最后的防守,对手很容易趁隙攻入。

    与敌人交手的画面在脑中闪过,程宗扬发现自己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个奇迹。如果不是有武二传授给自己的成套刀法,完全依靠本能出手,下场早就惨不忍睹。比如与苏妲己一战,自己施出五虎断门刀中的破敌猛招“龙蟠虎踞”却不管招术的完整,没有留下一点余力做基本防守,结果一招就被苏妖妇砍翻。

    郑九鹰的拘魂锁声势越来越猛烈,谭英和马雄早变了脸色;游雍虽然面无表情也不得不运功抵抗逼人的劲风。

    泉玉姬招式一变,明净如水的剑锋突然间透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剑上血色涌动,凝成一道血红翎毛,接着箭矢般出;拘魂锁的血骷髅刚至中途就猛然爆裂。

    郑九鹰失声道:“妖翎血羽!你果然是黑——”

    又一枝血翎出,郑九鹰上身一折,整个身体横了过来。这时泉玉姬突然玉颈一摆,头上的斗笠突然飞出罩向郑九鹰的面孔。

    郑九鹰像见到某种恐怖至极的事物般发出一声惊呼。那张斗笠覆盖在郑九縻脸上,接着斗笠下传来一阵古怪异响,仿佛群蚁疯狂地噬咬骨骼与血。

    郑九魔手指抽动了几下,铁尺和锁链“锵”的一声掉落在地,不过是两件普普通通已经用旧的六扇门平常装备。

    摘去斗笠的泉玉姬没有再朝郑九鹰看一眼,提着长剑走到一名捕快身前。

    那名捕快额头滚出黄豆大的汗滴,低声道:“泉捕头……”

    泉玉姬点了点头,“叛徒已经除掉,没事了。”

    说着长剑递出在他喉头停了一下,等他惊恐地张大眼睛才慢慢刺入。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不忍和惊慌,甚至也没有狡计得逞的得意和嗜血冲动,平静得像一泉井水,让人看不出她是喜是怒。

    另两名捕快挣扎着起身,捂着小腹往山下奔去。泉玉姬身形一闪挡在两人面前,淡淡道:“你们也是和郑九鹰一伙吗?”

    两人喘着气道:“不是……”

    “那好。”

    泉玉姬一剑一个,将两名同僚刺死,然后走回来。

    滴血的剑锋落在袁星儿咽喉上。穿着捕快服色的少女面孔雪白,嘴唇颤抖着小声道:“泉姐……”

    泉玉姬低头看她,犹豫一下道:“我信得过你。不会伤你。”

    袁星儿感激地说道:“多谢泉姐……啊!”

    泉玉姬长剑一挑,剑锋从袁星儿襟口划下,少女皂色捕快服整齐分开,两团雪白房立刻弹出。

    泉玉姬平静地说道:“星儿,你既然身为捕快,一会儿落入匪寇手中面对他们的报复,也不要堕了我们六扇门的名声。”

    说着她挑开女捕快的衣带,将她裤子划开。

    程宗扬一手扶着额头,右侧太阳的伤疤霍霍跳动。眨眼间六扇门的四名捕快尸横就地,只剩下一个少女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光溜溜躺在破碎的衣物间。而那个戴着面纱的女捕快提着长剑,目光冷淡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看着女捕快白晳体,谭英和马雄同时露出贪婪目光。

    袁星儿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忽然她赤手抱住长剑,用尽全身力气将口撞向剑锋。

    鲜血像梅花一样在她白晳身体上绽开。泉玉姬脸上面纱纹丝未动,回手拔出长剑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提剑放在敖润颈中慢慢道:“雪隼佣兵团?”

    敖润看得面无人色。他盯着泉玉姬,脖子渐渐胀红,狂叫道:“我干你娘!敢冤枉老子!”

    泉玉姬冷冷看着敷润,长剑刺进他喉头软;敖润打个哆嗦又瞪大眼睛,“娘的!老子这辈子什么都干过!就***没死过!今天倒要死一次看看!有种你就来啊,我肏你祖宗十八……”

    “住口!”

    程宗扬一脚踢在敖润脑袋上,把他踢得翻了白眼。

    泉玉姬的剑锋在敖润颈中带出一道血痕,头也不抬地冷冷道:“盘江程氏的少主人也与匪寇勾结在一起吗?”

    游婵陪笑道:“泉捕头莫认错了,这位是东瀛来的飞鸟上忍,现在是圣教的供奉。”

    泉玉姬露出奇异眼神,“飞鸟供奉就是你?”

    程宗扬硬着头皮道:“不错。”

    “程少主不是来自南荒吗?怎么变成东瀛?”

    程宗扬喝道:“愚蠢!我说是南荒就是南荒吗?”

    泉玉姬目光微微闪烁,一字一字慢慢道:“吉梅玛希代,有楼稀库……”

    程宗扬大松一口气。这句自己懂啊!听泉玉姬的口音,这个新罗裔的倭语水准也不怎么样。

    程宗扬绷起脸,双手握拳,梗着脖子吼道:“呜艘!”

    泉玉姬面纱轻轻一晃。

    程宗扬严厉地教训道:“大家又不是初次见面,有什么好关照的!”

    泉玉姬被他的气势压住,举手掠了掠发丝,忽然一掌拍来。

    程宗扬急忙抬起左掌,叫道:“八格!你敢犯上!”

    双掌相对,程宗扬大感不好。自己原以为她只是试探,谁知这贱人掌力凌厉至极,竟是奔着自己命来的。自己经脉伤势未愈,这一掌足够自己死两遍。真气侵入经脉,程宗扬气血翻腾,喉头不由一甜,口中充满血腥味。

    泉玉姬真气吐出,刹那间神情大变,急忙收回掌力退开两步,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程宗扬。

    游婵已经搞不清泉玉姬是敌是友,急忙拔出尖刀退到供奉身边。程宗扬强行咽回鲜血,压下伤势,一手伸进背包。这次想保命就要看飞鸟兄剩的两支卷轴灵不灵。

    戴着面纱的女捕头犹豫片刻,屈膝跪倒,双手放在地上,俯下身、额头贴住手背,用生硬口音道:“黑魔海御姬奴泉玉姬,叩见飞鸟上忍!不知供奉身上有伤,请供奉恕罪!”

    程宗扬攥着卷轴,浑身都是冷汗。这贱人真是黑魔海的人!

    看到泉玉姬终于表明身份,游婵松口气埋怨道:“你都知道了还装腔作势,险些伤了供奉。连仙姬的话你都敢疑心吗?”

    说着惊叫一声,“大哥!”

    旁边一直苦苦支撑的游雍喷出一口鲜血,缓缓跪坐,接着朝后倒去。

    体内气血翻腾,宛如奔驰的马群没有片刻停歇。程宗扬竭力收拢真气,丹田的气轮缓缓旋转,运功打通受创经络。泉玉姬撤招及时,自己没有受太多的伤,只不过刚才吸收的死气也在丹田徘徊,被她一掌险些击散,这会儿要费些力气调理。

    这次吸收的死气一共十道,但其中一股比其余全加起来还要充沛,可见郑九鹰修为深厚。可惜郑老头心地太好,被那贱人暗算。

    好不容易控制住体内真气,将死气一一纳入丹田。程宗扬睁开眼睛。这一个时辰的调息不仅将死气尽数融入丹田气轮,伤势也大有好转。

    天际乌云早已散开,日影西斜,从破碎窗口投入淡黄光线。这是庙宇后面的厢房,墙脚有几个野獾钻出的破洞,洞口丛生着枯黄草叶。房内物品早被搬走一空,只剩下一张积满灰尘的土炕,不知多少年没有人来过。

    程宗扬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被困在峰上的月霜等人音讯皆无,他们被困峰上,只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脑中一时间生出无数念头。敖润被自己一脚踢晕应该还没死,怎么把他救出来?还有泉玉姬已对自己起了疑心,刚才为什么突然收手?自己假冒的身份经不起半点推敲,一会儿怎么溜出去?还要把月霜从断崖救下来……程宗扬心里哀鸣一声。死丫头,你要是在这儿,我还用动这么多脑筋吗?

    蓦然间,程宗扬无限怀念起那个死丫头。她在水里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其实有她的小嘴亲着,自己在水里陪她两天也没什么。说好让自己在河边等她,自己却溜出来这么久;小紫若看不到自己,发起飙来……

    不管了!还是开溜要紧。自己假冒飞鸟熊藏,运气够好才混到现在,但运气这事儿实在太靠不住。就算能暂时瞒过姓泉的,迟早会被揭穿。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不如见好就收,想办法救了敖润赶紧走人,等找到小紫再想办法。

    程宗扬转身拿起背包,再回过头,汗毛险些竖起。

    泉玉姬立在门口,那件皂黑色制服镶着朱红滚边,勾勒出身体凸凹有致的曲线。她的捕快服短短的,穿着雪白长裤,腰间系着一条鲜红丝带,上面悬着一面标记六扇门身份的铜牌,看起来果决干,英姿飒爽。她的斗笠已经取下,但脸上仍罩着面纱,原本冷静到无情的目光却多了一分异样光彩……如果自己没看错,那竟然是一种讨好的眼神!

    “哇塔丝诺苟锈金!”

    泉玉姬屈膝跪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俯身用额头贴住手背,“磨西哇开阿历嘛森!”

    后面这句自己不熟,听口气像是给自己赔罪道歉。但前面这一句自己在动漫里听过太多!那些漂亮的小女仆经常这样喊——我的主人!

    程宗扬脑中电转,脸上堆起怒色,喝道:“八格!不要在我面前说你的蹩脚倭语!你在污辱我的语言!”

    泉玉姬连忙改口,用带着异族语调的生硬口音道:“对不起!上忍息怒。”

    她每个字的发音都很准确,但连在一起时语调很生硬,像对着书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程宗扬只想她赶快消失,板脸道:“知道就好!你可以走了。”

    泉玉姬身子伏得更低:“仙姬吩咐,上忍是教内最尊贵的宾客,指派奴婢作为上忍的属奴。”

    程宗扬脑中嗡的一声。黑魔海说要送自己一个女奴,竟然是她!

    泉玉姬一手放在面纱下,雪白喉咙伸直,勉力吐出一颗红色丹丸,然后双手捧起举到程宗扬面前,娇喘道:“请主人收下。”

    程宗扬皱起眉,“这是什么?”

    “这是用泉奴的一魂一魄炼成的魂丹。奴婢被指定给主人,应该向主人献出魂丹。只要主人吞下,泉奴的一魂一魄就依附在主人身上,至死不渝。”

    程宗扬心头一阵狂跳。她不会拿这东西来骗自己吧?万一这是毒药呢……少来!她要拍死自己也费不了多少力气。程宗扬心一横,伸手接过魂丹张口吞下。

    什么事都没发生,那颗魂丹一进肚子立即消失无踪,好像没有存在过。

    程宗扬等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到动静,忍不住道:“这东西怎么用的?”

    失去魂丹的泉玉姬目光有些发黯,吃力地说道:“请上忍……运气到脑后的窍……”

    丹田气轮一动,一股真气行至脑后在窍上一触。原本只是经络中一的道豁然打开,苍灰色空间中隐约飘浮一个淡淡影子。

    “这是你的魂魄?”

    程宗扬惊讶之余,试着将一丝真气撞在淡影上。

    泉玉姬如受雷殛,浑身剧震,颤声道:“求主人饶命……”

    “那个影子在动呢!”

    程宗扬好奇地说道:“我要再用点力,把它打碎会怎么样?”

    泉玉姬面纱微微晃动,低声道:“奴婢失去魂魄,即便不死也会变成没有知觉的行尸走……”

    “真的吗?”

    黑魔海的手段让自己大开眼界。这么说,自己只要控制泉玉姬的魂丹,她修为再高也没有一点反抗余地。

    程宗扬收回真气,看着伏在自己脚下的女捕头,试着命令道:“你把面纱摘掉。”

    泉玉姬垂首摘下面纱,扬起脸朝程宗扬一笑。

    眼前是一张娇美面孔,她年纪比云丹琉略长一、两岁,正值双十年华,容貌像整过容一样姣好,眼角比一般人略大,鼻梁秀挺,下巴微尖,柔润的唇瓣红艳得如同涂过胭脂,整张面孔像比照着画上的美人儿画出来的,属于标准的美人胚子。

    程宗扬吞了口口水,“长得蛮可以嘛,为什么要遮起来?”

    泉玉姬道:“奴婢穿过鼻环,怕有人留心看出来。”

    “鼻环?在哪儿?”

    泉玉姬翘起鼻子,果然在她鼻翼一侧和鼻间软上各有一个小孔。程宗扬试着了,见泉玉姬没有闪避,索在她漂亮脸颊上捏了一把。泉玉姬唇角挑起,含笑任他轻薄,不敢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程宗扬着她光滑脸蛋,有些怀疑地说道:“你刚才不还想杀了我吗?怎么突然这么乖,连魂丹都交给我了?”

    “泉奴第一次见有倭人华言能说得这么好,还以为主人是冒充的。”

    泉玉姬带着笑容柔声道:“直到刚才交手才知道主人不仅是圣教中人,而且还蒙教主亲传神功。”

    程宗扬恍然大悟。这贱人察觉到自己用的是太一经才连忙收手。自己的太一经其实非常之渣,凝羽本身学的不对,自己又跟着凝羽错上加错。如果不是遇到殇侯这个大行家,恐怕早就练死了。

    殇侯本身出自毒宗,对黑魔海巫宗的太一经也算不上通。但毕竟在黑魔海浸多年,见识非凡,通过凝羽所知的一鳞半爪推测出太一经所独有的运功经脉,经过他的调整,自己的太一经才有了几分模样。

    身上有这种功夫本来很扎眼的。不过早在岳帅重创黑魔海之前就少有人接触过太一经,连小狐狸都没看出异样。除了殇侯和泉玉姬这种与黑魔海大有渊源的人,只怕没人能识破。所以自己没想过要隐藏,毕竟要说扎眼,九阳神功可能更扎眼。

    泉玉姬道:“当初在建康,主人说来自南荒,奴婢仔细查过,并未听说南荒有姓程的世家,只是盘江路途遥远,无法查取实证。主人来自东瀛却自称来自南荒,华言又说得这么好,这样偷天换日的手段果然是神出鬼没的东瀛上忍,难怪能瞒过建康那么多人。”

    程宗扬松了口气。这贱人如此巴结,看来真信了自己所冒充的飞鸟上忍。不过自己在南荒干掉鬼巫王的事,黑魔海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难道剑玉姬不是自己在南荒遇到的那个黑魔海女子?

    程宗扬压下心头疑惑,问道:“黑魔海的人为什么对太湖盟和翻江会感兴趣?”

    第四章 魂丹命控

    “也许与太湖盟和翻江会控制的水路有关。”

    泉玉姬道:“仙姬交代的事,向来不允许我们问缘故的。只命令奴婢以六扇门名义沿途追踪,必要时可以杀一、两个人立威,逼得他们走投无路。”

    泉玉姬道:“泉奴奉命一直追到建康,忽然接到仙姬的命令,说星月湖八骏的玄骐现身,命我抛开一切查证此事。但奴婢刚着手,那位少陵侯府的小侯爷便离开建康,远赴江州。”

    程宗扬暗叫一声好险。泉玉姬只晚了一步,接到命令时萧遥逸已经抢先摊牌。泉玉姬追查无果,转而利用芝娘画舫被劫的案子,探查当日玄武湖一战另一个参与者云家的虚实,因此才有闯入席间询问云丹琉的举动。她公然上门,以公事公办的态度查问云丹琉当天情形,反而没有人起疑。

    萧氏父子的突然出手打乱黑魔海全盘计划,主持此事的剑玉姬见局势已经无法挽回,立即撤出人手。与此同时,一边利用六扇门的追捕逼迫游雍,一边向三寇抛出诱饵。结果六扇门派出的高手被一网打尽,三寇加入黑魔海,顺便还重创雪隼佣兵团。

    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冒牌货,泉玉姬大可以编个理由塞搪此事,然后回长安述职,继续当她的六扇门捕头。黑魔海一无所失却一石三鸟,坐收实利。这种手段称得上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剑玉姬……剑玉姬……程宗扬明白过来,为什么连谢艺这种高明人物也中了她的计策,客死异乡。这女人的心术和手段实在太可怕了。

    “那几个捕快中毒也是你做的手脚了?”

    泉玉姬毫不隐隔地说道:“郑九鹰在六扇门多年,平常手段瞒不过他。所以我先在他们的茶水中放入半叶莲。半叶莲无毒无味,常人喝下也没有关系。还有一种天心沙同样无毒无味,我放在敖润带的食物中。那几名捕快喝过茶水又吃过食物,两种无毒药物相融并不致命,但会使人在一个时辰内丹田受制,无法运用真气。若非如此也瞒不过郑九鹰。”

    敖润这个跟头栽得一点都不冤……程宗扬捏了捏女捕头脸颊,“哟西!哟西!真聪明!”

    泉玉姬柔声道:“多谢主人夸奖。”

    程宗扬干咳一声,“你什么时候入黑魔海?”

    “奴婢七岁被收入教中,后来随父母迁至长安,奉命加入六扇门。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黑魔海手伸得够远。十三年前,那么是被岳帅剿灭之后不久,他们在六朝受挫转而进入新罗,暗中发展自己势力。

    “你在教里是什么身份?”

    “奴婢是教中的御姬奴。”

    泉玉姬道:“御姬奴都是自幼培养,以处女身送给教内立有大功的主人使用。”

    程宗扬心里一动,这贱人还是处女?

    泉玉姬迟疑一下,低声道:“奴婢有件重要事情要禀告主人。”

    “什么事?”

    “雪隼佣兵团有个女人名叫月霜,曾经在六扇门待过一段时间,与奴婢结识。奴婢得知,她以前追随王大将军在左武军团;王大将军兵败身死,她投奔卫公李药师。奴婢猜测,她身份可能与岳贼有关。”

    岳贼?姓岳的名号还真多。程宗扬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那个拿剑的女人吗?哟西!很漂亮!”

    泉玉姬轻笑道:“奴婢从没见过月小贱人那么生气。小贱人说主人是采花的贼,不知道主人得手没有?”

    程宗扬冷哼一声,心神却飞到那个大草原的夜晚。这么久没见,不知道月丫头又发育没有……

    泉玉姬乖巧地说道:“岳贼是圣教死敌,虽然已遇天谴死在风波亭,但教主曾经立誓,绝不放过岳贼任何一个后人。月小贱人一行如今被困在峰上,只要擒下她便是大功一件。”

    程宗扬意识到她没有提及小紫,不知是因为黑魔海对殇侯颇有忌惮,还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小紫已经离开南荒,以为她仍受殇侯庇护。“你准备怎么擒住那个小贱人?”

    泉玉姬道:“瓠山孤峰奴婢已经看过,四面都是绝壁,只有一条藤桥与外界相连。现在藤桥已断,月小贱人被困在峰上,只能冒险攀援绝壁,要花费二、三个时辰才能从峰上下来。孤峰下面是条峡谷,只有一处出口,到时主人只要守住谷口就能让她自投罗网。”

    这下可麻烦了。月丫头累死累活爬下山,结果一头钻到圈套里。只一个泉玉姬,那些佣兵全加起来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何况还有谭英、马雄他们。更麻烦的是,即使自己告诉月丫头,她也不信啊。自己和泉玉姬之间,恐怕那丫头只会相信后者。

    泉玉姬柔声道:“那小贱人如果真是岳贼之女,主人莫说采了她的花,就是手段再猛烈十倍,教主也不会怪罪的。”

    她唇角微微挑起,微笑道:“上忍从东瀛来,听说东瀛人对女人有些特别手段……”

    程宗扬狞笑两声,着她的下巴道:“你不怕我用在你身上吗?”

    泉玉姬恭恭敬敬说道:“主人蒙仙姬青睐,又得到教主亲传,可见主人在教中地位。能服侍上忍是奴婢之福。”

    怪不得这贱人前倨后恭,原来是以为跟着自己这个被教主和剑玉姬同时看中的上忍大有前途,连魂丹也献出来。不过以那位仙姬的心计,肯定不会平白送出这份大礼。

    程宗扬道:“教里的御姬奴很多吗?为什么让你来当我的奴婢呢?”

    “仙姬见过另一位飞鸟上忍的忍术,对上忍分外器重。因为泉奴是新罗裔,又是六扇门的人,所以才指派奴婢伺候上忍。”

    “是吗?”

    泉玉姬美丽面孔露出一个柔媚笑容,娇声道:“仙姬说,主人是东瀛来的上忍,与新罗是世仇,最喜欢干的就是新罗女人。上忍又是采花的行家,奴婢在长安破获好几起采花案才当上捕头。如果奴婢这个六扇门的女捕头被上忍采花,又给上忍当奴婢使唤,上忍一定会很高兴。”

    程宗扬心头一阵乱跳。剑玉姬算得真细。如果自己真是飞鸟熊藏那厮,能干到世仇的女人,采到这个六扇门漂亮女捕头的花,这会儿早就乐翻。

    看着泉玉姬姣美面容,程宗扬不由大流口水。这块主动送上门来的美不狠狠咬一口,实在太对不起剑玉姬的一片好意。但另一边月霜和敖润还等着自己救命,自己如果只顾着占这种不要钱的便宜,也太禽兽了!

    程宗扬盘算着,脑中蓦然生出一个念头……

    程宗扬冷哼一声,“还有一个时辰时间。肮脏的女人!给你一刻钟,把自己收拾干净!抓到那个女人之前,本供奉要好好惩罚你这个六扇门捕快!”

    泉玉姬俯下身,额头贴在地上,“哈依!”

    院中弥漫血腥气,远远能看到几名捕快尸体收拢到一处。程宗扬脸色沉,这个女人眼也不眨就冷冰冰刺死自己的同僚,那分铁石心肠和毒辣比起苏妲己相差无几。

    小庙已经废弃多年,两边庙舍大都倾颓,杂草丛生。对面的厢房里,游婵侧身坐在一边,望着紧闭双眼的游雍,神情黯淡。

    程宗扬道:“游兄怎么样?”

    游婵摇了摇头,眼圈微微发红。

    “谭兄和马兄呢?”

    “他们往山崖下取东西去了。”

    程宗扬松口气。游雍受伤,谭英和马雄去取赃物,只要支开游婵,自己就好办了。

    程宗扬道:“游大哥是被那个贱人打伤的吧?”

    游婵面露怒色,咬牙道:“那贱人好辣的手!”

    程宗扬用上忍口气狞笑一声,“仙姬送给我的女奴就是姓泉的捕头。”

    游婵一怔。

    “她太嚣张了,我不喜欢。”

    程宗扬严肃地说:“但她现在是我的女奴,想怎么收拾都可以。你明白了?”

    游婵愕然道:“飞鸟大爷……”

    程宗扬煽风点火:“她明知道仙姬想收服你大哥还下这么重的手,实在太过分了!游掌柜难道不想教训教训她?”

    游雍心脉重创,命悬一线,游婵心里早已恨极这个女人,只是她不清楚泉玉姬在教里的身份。如果比自己高,即便游雍重伤身死,她也只能吓下这口气。此时听到上忍这样说,游婵迟疑道:“可她是飞鸟大爷的女人……”

    “不过是个女奴,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眼睛都哭红了……好了,我就让她给你出气。”

    游婵小心道:“大爷想怎么做?”

    “我们东藏不喜欢傲慢的女人,你去教训她,让她不要那么嚣张。她若敢反抗就说是我的命令。”

    游婵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上忍对奴婢这么好……”

    程宗扬心里嘀咕:好什么啊,有你缠住泉玉姬,我在外面也好做点手脚。

    游婵忽然抬起头,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奴婢知道上忍是东瀛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说着她飞了个媚眼,“飞鸟大爷放心好了,奴婢会仔细调教那贱人,让大爷好好受用。”

    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程宗扬心里苦笑,脸上露出好色表情,“你知道就好。”

    游婵一笑,兴致满满地去找泉玉姬的霉头。程宗扬趁机溜出去,找到道被封的敖润。

    敖润刚醒过来,见到程宗扬立刻恶狠狠地大呸一口。“我干你娘的狗贼混账王八蛋!我真他娘的瞎了眼!没瞧出你的牛黄狗宝!有种你砍了敖爷!敖爷皱一皱眉头就不是你亲爹!唔唔……”

    “歇歇吧你!”

    程宗扬捂住敖润的臭嘴,试着按了按他的道。

    敖润被郑九鹰封了道,看得出郑九鹰是个厚道人,下手很有分寸,要解开并不难。

    程宗扬一边缓缓送入真气,一边贴在他耳边道:“你要不想害死我,就老老实实别做声。仔细听我说……”

    敖润一边听,一边眼睛越睁越大,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最后猛地一点头。

    因为担心点火会引起月霜等人的警觉,那些捕快和佣兵的尸体被扔成一堆,准备等剩下的人一网打尽之后再焚尸灭迹。看着郑九鹰血模糊的尸身,程宗扬心里念了声:阿弥佗佛,菩萨保佑。

    敖润道滞留的劲气慢慢松开,经络逐渐变得通畅。程宗扬低声道:“说好了。敖爷再坚持一会。”

    程宗扬松开手,敖润仍躺在地上,只不过那张铁弓被摘下来放在他手中。

    庙舍门板早已朽坏,程宗扬刚到门口,一个生硬女声便说道:“主人,你回来了。”

    只一会儿工夫,破陋的庙舍已经打理得一尘不染。除去面纱的女捕换了一身崭新的捕快制服,她长发挽起用一簪子簪着,顺从跪在地上,伏首贴耳,展露出胴体优美的曲线。簪尾一颗指尖大的碧玉珠子在她髻上一晃一晃,看起来平添几分妩媚。

    游婵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冷冷道:“叫老爷。我刚才说的,你记住了吗?”

    泉玉姬扬起面孔,微笑道:“奴婢知道,老爷是东瀛来的,有什么和平常人不一样的嗜好,做奴婢的也要乖乖奉迎。”

    “真乖。”

    游婵拉长声音道:“泉捕头,我们来玩个游戏。”

    “是!请吩咐。”

    “泉捕头是新罗的女捕快,正在办一起采花案,结果失手被东瀛来的上忍擒住。”

    游婵笑吟吟道:“泉捕头看起来正气凛然,其实是个怕死鬼,为了保命,主动让上忍采花,而且给上忍当了奴婢,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肯做。”

    泉玉姬点头道:“是。”

    游婵道:“用新罗语说。”

    “凑啊哟。”

    游婵看了程宗扬一眼。程宗扬算着时间,脸上露出好色捧笑,“先封住她的道。”

    泉玉姬听话地站起身,被游婵用重手封住腹的几处要,一身功力都被制住。

    游婵收回手指,接着握拳打在她腹上;劲力被制的泉玉姬痛叫一声,捂着小腹跪倒地上。

    游婵收起笑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骂道:“臭捕快!还嚣张吗?”

    “米呀内……”

    女捕快说完又用华语重复道:“对不起!”

    游婵拔出尖刀贴在女捕快颈中。泉玉姬张大眼睛,惊叫道:“哈集马——不要啊……去开残库残尤其达!只要能保住命,新罗的女捕快什么都肯做!”

    “真是个贱人!”

    游婵嘲讽道:“让东瀛来的上忍采你的花也肯吗?”

    “凑撕么呢达!我愿意!”

    这贱人装得还真像……程宗扬抱着手臂,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女捕快前。随着她急促呼吸,两团高耸美在崭新的捕快服内跳动着,似乎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游婵看到他的眼神,扯住泉玉姬衣领往两边一分。泉玉姬玄黑色捕快服从腋下绽开,被扯到肩后,露出白生生的体。果然她捕快服里光溜溜的,两团丰挺雪耸翘着,尖撑起捕快服摇摇欲坠的红色滚边,从衣襟中微微露出一片红嫩晕。

    这贱人身材够火辣,看着她胴体半裸,程宗扬不由腹下一阵火热,暗道如果真有这个奴婢也不错。

    忽然间脑中想起旁边的另一个女捕快,程宗扬心跳停了一下。这贱人只是在玩一个讨好主人的游戏,她的同僚却宁可死在她剑下。想到她冷冰冰刺死自己同僚的狠辣手段,程宗扬那点念头立刻抛到九霄云外。对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僚都能下此狠手,这贱人比卓婊子还可怕、可恶。把她当奴婢还不如养条蛇。

    “下贱的女人!”

    程宗扬伸出手,抓住她一边丰润的房用力捏了几把,然后扯到衣外。

    女捕头双手握住衣襟,主动拉开衣物将雪白双裸露出来,用力挺起,咬着舌头道:“从噶因咖!尊敬的老爷!请玩弄新罗女人漂亮的子。”

    两团富有弹的团在手中抖动,沉甸甸地充满诱人的感。程宗扬屏住呼吸,心底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再这么下去自己忍不住提枪上马,那就耽误大事了。这会儿离藤桥断裂已一个多时辰,月霜一个时辰之内会从峰上下来。到时她可能直接来寻郑九鹰和泉玉姬这两名六扇门的捕头。自己要做的是控制好局势,赶在此前告诉她真相。

    程宗扬强忍冲动,极力克制着松开双手,用东瀛人口气道:“艘嘎!鼻环在哪里!”

    游婵笑道:“这个新罗贱人自己带着呢。还不去拿?”

    “凑啊哟!”

    女捕快爬起来,晃动着雪白房小跑到土炕前边,从换下的衣物中翻出几件小东西,然后跑回来跪在主人面前,双手捧起。手中是一个银制的双套环,两只巧小铃,还有一条细细的银链。

    鼻环、细链自己知道用处,那两只小铃……程宗扬怀疑地想,不会是铃吧?这贱人带的东西还真齐全,不过没看到她头穿过孔啊?

    游婵拿起银环朝泉玉姬晃了晃。女捕快顺从地扬起脸,露出鼻侧小孔,让她给自己戴上鼻环。游婵一边穿过她的鼻孔,一边道:“臭捕快,那两只铃是做什么的?”

    “是新罗女人戴在头的铃铛。”

    女捕快托起一团雪,手指拨开头。程宗扬这才看见她红嫩头上有一个细细的小孔,似乎一直没有用过。

    自己还没玩过铃,反正不是自己的女人,用不着心痛,不玩玩太可惜了。程宗扬拿起银铃,看到铃上有一个巧的卡扣,上面的银针可以卡进扣内固定。

    “哟西!”

    程宗扬拽住女捕快的头捏了捏。她头还是处女的红嫩色泽,捏在指间有种柔韧感。

    泉玉姬高高挺起双,程宗扬把头捏得扁扁的,用力拽长,然后将细针对着头小孔塞了进去。银铃在手中发出细碎响声,泉玉姬皱起眉,露出痛楚表情。

    银色细针从红嫩头一侧刺入,片刻后从头另一侧露出,中间被头挡住。“卡”的一声轻响,细针卡在扣内。

    “古吗朴思密达!”

    女捕快忍着疼痛大声说:“谢谢老爷。”

    游婵笑道:“还有一个呢。”

    程宗扬抓住泉玉姬另一团房,在她头挂上银铃。泉玉姬两只头一边一个,各戴了一只铃铛,她两高耸,头翘起,银铃悬在头下,在晕上轻轻晃动。

    “快一点!”

    “凑啊哟!”

    泉玉姬扬起头,那条银链系在她鼻间银环上,被游婵牵着在地上爬行。

    她高耸雪在前摇晃,挂在头上的铃铛一晃一晃,“叮铃叮铃……”

    不断发出悦耳铃声。

    游婵收紧银链,把她秀挺的玉鼻扯得变形,一面嘲笑道:“真贱!新罗的女捕快穿着鼻环,戴着铃被人玩。痛不痛啊?”

    “捆擦那有!”

    泉玉姬娇声道:“没有关系!”

    游婵晃了晃链子,“把裤子脱掉吧。”

    “凑啊哟!凑啊哟!”

    女捕快跪在地上连声答应,一边解开衣带,把裤子褪到臀下露出雪白圆臀。

    程宗扬愣了一下。这贱人竟然穿着一条薄如蝉翼的黑丝内裤。

    “这么薄的绢丝……”

    游婵笑吟吟扯了一把,顿时失声道:“这是什么?”

    “尼博!”

    女捕快道:“漂亮的内裤。”

    如果自己没认错,那是自己作坊的产品。作坊的霓龙丝衣没有流出多少,不知道这贱人从哪里弄到一条。这会儿雪滑圆润的白屁股配着黑色丁字裤,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兴大发。

    游婵眼睛亮了起来。类似的薄绢虽然少见但并不稀奇,难得的是这种丝的质地和弹。出于女直觉,她同样看出这种妖冶内衣会给男人带来多么强烈的诱惑。

    “这么薄,是妓女穿的吧?”

    “格了的撕么呢达!你说的对,新罗女捕快的屁股上穿着妓女的内裤。”

    说着她昂着头,抬起屁股,让老爷观赏她诱人的情趣内裤。

    “臭捕快!把你贱的屁股露出来!”

    “凑啊哟!”

    女捕快扭动屁股,把丝织内裤剥到膝间。

    程宗扬正待观赏她诱人春光,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弓弦震动的鸣响,接着马雄一声惨叫。

    这一刻程宗扬已经等了很久,可来的时候恨不得给敖润一刀。你就再等一会儿,让我看一眼不行啊!

    泉玉姬比游婵反应更快,“佣兵团!”

    手臂在地上一撑想跃起身,但她道被封、真气受制,身子一闪又跌倒在地。

    机会来了!

    程宗扬一把握住匕首。泉贱人用她的身份瞒过众人,把六扇门和雪隼佣兵团一网打尽;自己的计划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自己假冒的身份让黑魔海的人失去警觉。

    敖润用铁弓偷袭得手,听叫声,这一箭马雄纵然不死也是重伤。眼下泉玉姬受制,游雍昏迷,剩下谭英、游婵,自己与敖润联手对付他们两个并非难事。

    不过自己第一个要杀的还是泉玉姬!这个女人太危险了。虽然她主动献出魂丹,摇着屁股喊自己老爷,不过有苏妲己和卓云君的前车之鉴,自己如果再心软也太不长记。

    虽然杀了她很可惜,但不杀就很可怕了。

    程宗扬刚握住匕首,脸上骇然变色。泉玉姬伏在地上咳出一口鲜血,然后腰肢一挺,已经冲开被封的道。她抿紧红唇,脸上媚表情消失无踪,变得冷峻异常,“马雄死了。”

    与此同时,一丝森冷死气从太阳透入,证实她的判断。程宗扬握住匕首退后一步,色厉内茬地吼道:“八格野鹿!”

    游婵惊慌地退到角落里,“是谁?”

    “姓敖的。”

    泉玉姬冷冷道:“有人帮他解。”

    说着她看了程宗扬一眼,突然间像意识到什么一样,脸色大变,连冷冰冰的唇角也颤抖起来。

    程宗扬一股真气游至窍,锁住淡淡的魂影,只等她喊叫出来就全力出手,给她来一个魂飞魄散。

    泉玉姬目光僵硬,颈中汗津津渗出冷汗,忽然她跪下来伏身道:“奴婢听从老爷吩咐。”

    游婵听着外面动静,全没注意到两人神情间的异样。

    程宗扬盯住泉玉姬,那股真气丝毫不敢放松,过了会儿道:“出去看看!”

    马雄倒在庙后的林里,手边扔着一只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裹。他口中了一箭,箭镞从背后透出,硬生生出半尺,可见敖润这一箭力道之强。

    谭英伏在树后,脸上肌微微抽搐。见到戴着面纱的泉玉姬出来,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显示出对这位女捕头本能的畏惧。

    “是那个使弓的佣兵!我刚离开,马老三就中了箭。人往那边跑了!”

    谭英声音嘶哑,表情像惊弓之鸟一样不安。

    “游掌柜,你去照顾双龙头。”

    程宗扬道:“谭盟主、泉捕头,我们一起去追!”

    谭英眼睛飞快地眨着,“飕”的弹出钢爪朝后退去,嘶声道:“游老大伤在你们手里,马老三死得不明不白!谭某加入黑魔海是为了保命,不是卖命来的!”

    “胆敢叛教!”

    程宗扬一摆手,“杀了他。”

    游婵惊恐地张大眼睛,看着泉玉姬提剑向谭英走去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三寇只剩下谭英自己,他又挂过彩,这会儿看着泉玉姬逼来,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怪叫一声转身逃开。泉玉姬飞身向前,长剑一挑,谭英颈后迸出长长的血迹,无头尸身又跑出几步才颓然倒地。

    泉玉姬提剑回来,她杀死自己同僚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会儿目光却不禁隐隐发抖。

    程宗扬对谭英看也不看一眼,小心与泉玉姬保持着丈许的距离,然后对游婵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和泉捕头去追佣兵团剩下的人。”

    游婵腿几乎软了,扶着墙不敢做声。

    第五章 月如清霜

    “冯大法!”

    老张在下面叫道:“你行不行啊!”

    冯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挑起发抖的拇指用力晃了晃,接着两眼翻白,就那么捆在绳索上晕了过去。

    “冯大法!”

    月霜气得大叫:“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老毛病了,晕高。”

    老张道:“别人出海外都晕船,他倒好,平常活蹦乱跳,趴船边往下看一眼就能晕过去。今天能撑到这会儿已经不错了。”

    月霜气道:“把他扔下来!”

    “慢点儿!慢点儿!”

    老张招呼着,两名佣兵汉子拉着绳索把冯源放到崖下,顺着绳索溜下来。

    月霜举起手弩把系在石上的绳索断,收回背囊。老张掐住冯源的人中,一边用手为他握风,“醒醒!”

    冯源打个哆嗦,睁开眼睛喃喃道:“这是哪儿啊……”

    “快了快了!前面一拐弯就是阎王殿!”

    “别闹了!”

    月霜喝了一声,抬头看着天色。

    阳光在断崖上镀出一道金黄边缘,佣兵团所在的峡谷被群峰遮蔽,四周一片幽暗。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水声,似乎有山涧流过。

    老张道:“副队长,咱们的人都下来了,下面怎么办?”

    月霜道:“到山顶去。和泉捕头、郑捕头他们会合。”

    冯源爬起来,小声道:“副队长,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呢?都两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月霜踢开地上的碎石,用剑鞘画出一个三角。“这是主峰,这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峡谷长度大约十里,出口在这个方向。”

    “哦,哦……”

    老张和冯源只有点头的分。雪隼佣兵团里对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副队长不服气的大有人在,但老张和冯源服气得很。不说身手,就这手绘地形的功夫,整个佣兵团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她。当初她加入时佣兵团还不想收,直到见识她不逊色于职业军人的缝图技能,才拍板定案。他们不知月霜自幼跟随王哲,绘制地形图这种事十岁之前就学会了。

    看着两个唯唯否否的手下,月霜没好气地说:“从我们的位置到主峰顶有四里的距离,隔着峡谷、森林和山涧,如果能听到声音才见鬼了。”

    冯源一点都不生气,“我说嘛。”

    老张揶揄道:“冯大法,你是被五雷诀吓住了吧?”

    “胡说!”

    冯源虎着脸道:“我们平山宗的罡火真诀才是玄门正宗!什么雷法雷诀都是不入流的小术末技!”

    “咦?你上次不是说叫真罡火诀吗?”

    冯源脸微微一红,支吾道:“一回事,一回事!”

    老张嘿嘿笑道:“我说冯大法这么高明的法师,不会连自家的法术都记不清吧。”

    “别废话了!”

    月霜道:“天黑前必须绕过断崖!不然大伙就在峡谷里过夜吧。”

    连月霜在内,雪隼佣兵团还剩下七人。众人从崖上下来已累得筋疲力尽,但如果不与六扇门的人会合,入夜还暴露在峡谷中可能会被敌人伏击。

    谷内满是乱石,众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原本走在最前面的月霜却渐渐落到后面。她咬紧牙关,一手按住小腹,脸色越来越苍白。

    该死。已经数月没有发作的寒毒竟在这时发作了。月霜勉强挪动脚步,体内寒意不住涌来,血仿佛一点一点凝结,体力迅速消失,步伐越来越吃力。

    忽然峡谷中传来一声大叫:“停下!”

    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从岩石上跃下来,背后的铁弓磕在岩石上,发出一声钝响。

    泉玉姬姣好背影在眼前飞驰,她的捕快服比平常束得略高,那张被白色纱裤包裹的圆臀一扭一扭,曲线毕露。两团丰挺房在衣内高高耸翘,上下跳动,发出细碎银铃声,让程宗扬想起她捕快服里除了白滑体,只有一条什么都遮不住的丁字裤。

    程宗扬心里一动,一直守在窍的真气游丝般探过去,在魂影两腿间极轻地一拨。

    泉玉姬没有察觉真气的动作,那张圆臀却相应地微微一颤。

    有点意思啊。程宗扬不断送出真气,在魂影股间来回撩拨。女捕快圆润屁股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挑弄,不停颤动,步伐渐渐慢了下来。接着一点湿湿的水痕浸透纱裤,从股间开始不断扩大。白色长裤被水痕浸湿,黑色内裤在裤间若隐若现。

    泉玉姬在谷口停下,俯身察看敖润留下的脚印,抬起头:“老爷,血迹还是热的,从溅的角度判断,他刚刚往这边去了。”

    “很好。”

    程宗扬指向另一个方向,“追吧。”

    他指的完全是一条岔路,但泉玉姬什么都没说,按着程宗扬指的方向追过去。

    天色暗了下来,沿着弯弯曲曲的峡谷走出百余步,眼前便出现一道笔直的山崖,两旁都是两人高的巨石,已经没有去路。

    程宗扬轻松地说道:“看来人好像追丢了。”

    泉玉姬忽然解下长剑,连鞘扔到一边,跪下来,脸色雪白地说道:“求老爷饶命!”

    程宗扬收起伪装,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

    泉玉姬面纱抖动,曾有的冷静和镇定早已荡然无存,牙关微微作响,眼中充满恐惧,“奴婢的魂丹已经献给老爷,无论老爷做什么,奴婢都不能反抗。只求……只求老爷饶奴婢命……”

    “猜猜,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奴婢做错了事,引得老爷生气……”

    程宗扬笑眯眯道:“猜错了!不过你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说出来吧。”

    泉玉姬脸色愈发苍白,“老爷不是飞鸟上忍……”

    “宾果!”

    程宗扬笑道:“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上当了呢?”

    “姓敖的解开道的时候。”

    泉玉姬低声道:“他的道我察看过,要十二个时辰才能解开。他的修为不足以冲开道,只可能是有人帮他解。他在庙外,周围并没有同党出现。唯一出去过的只有老爷。而且……他的命也是老爷救下的。”

    程宗扬鼓掌道:“不愧是六扇门出来的,逻辑能力很强大啊!那你再猜猜,我为什么要冒充飞鸟上忍呢?”

    泉玉姬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老爷要瞒过仙姬……”

    “如果我不是黑魔海的呢?”

    泉玉姬怔了一下,“不会的!老爷身上的太一经冒充不来!”

    程宗扬咬牙一笑。

    泉玉姬扬起脸急切地道:“不管老爷是谁,奴婢献出魂丹就和老爷连为一体。无论老爷要做什么,奴婢都听老爷的。老爷要杀奴婢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奴婢不会也绝不可能背叛!”

    “是吗?”

    泉玉姬拼命点头:“奴婢的命已经交给老爷,老爷只要一动念,随时都可以把奴婢杀死。若是老爷死了,奴婢寄托的魂魄消失,也活不了。”

    程宗扬一把扯下她的面纱,露出姣好面孔。她鼻上还戴着银环,那条细细的银链一端挂鼻侧的环,另一端挂在耳下,在光洁玉颊上微微摇晃,在暮色中平添几分异样妖艳。

    “泉捕头,想不想死?”

    “啊泥哦!”

    泉玉姬急切地说:“新罗的女捕快为了保命,什么都肯做!”

    “背叛黑魔海的事,你也做吗?”

    泉玉姬身子颤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说道:“是的!”

    回答这么快不会有诈吧?程宗扬冷哼一声,把那股真气朝她魂影的腿间重重击了过去;泉玉姬玉容失色,两手掩住下体,身体触电般战栗着,白着脸道:“古吗朴思密达!谢谢老爷!”

    程宗扬收回真气好奇地问:“什么感觉?”

    泉玉姬颤声道:“奴婢下面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整个下身都酥麻了……”

    程宗扬勾了勾手指,“过来,臭捕快!”

    泉玉姬双膝并在一起,扶着旁边的岩石吃力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解开。”

    “凑啊哟!”

    泉玉姬答应着,连忙拉开腰带。

    程宗扬不等她脱掉长裤,一手伸到她裤内,贴着她光滑小腹到她内裤里面,张开手抓住女捕快腿间那团美。

    女捕快腿间淌满汁,又湿又滑。柔软的耻毛湿淋淋贴在阜和唇两侧。两片肥厚软向外鼓起,中间滑腻缝张开一条手指宽的缝隙,里面早汪洋一片,不断渗出蜜汁。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她密处,在那团柔软美间拨动。女捕快一点也不敢反抗,两手提着裤子张开双腿,带着讨好笑容竭力挺起下体,任他的手掌在自己密处肆意玩弄。

    敖老大这会儿应该已经与月霜等人会合,说明真相,然后带着大伙儿逃命。谭英、马雄都死了,剩下一个游婵,对他们的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棘手的泉玉姬,误打误撞之下把魂丹交给自己,彻底失去反抗能力。黑魔海强大的控制秘术却便宜自己。托了黑魔海的福,让自己白捡一个女奴。

    “哦泥……”

    泉玉姬忽然并紧双腿夹住程宗扬的手掌,带着一丝痛楚道:“缅乔勒姆……老爷,痛……”

    想起这贱人还是处女,程宗扬不禁欲火大动。

    敖润要在峡谷里找人还要花点时间,自己动作快点,完全可以先采了这贱人的鲜花,再到谷口等敖润。反正今天吸收那么多死气,正需要发泄一番。

    “全脱光!”

    “凑啊哟。”

    泉玉姬脱掉内裤,裸露白生生的胴体赤条条站在程宗扬面前,她双手握在身前,并着双腿,像光着身子的司仪躬腰施了一礼。

    “他森,块向阿达!尊敬的老爷,奴婢已经脱光了,请老爷观赏。”

    泉玉姬皮肤白净,暮色下仍看得清清楚楚。她脱掉鞋子的身高在一米六四左右,身材前凸后翘,雪圆耸,被细针刺穿的头高高翘起,悬着两只巧银铃。

    她腰肢很细,小腹平坦,臀部有着完美曲线,像匹漂亮的小母马一样向后突起,又圆又翘。白美大腿浑圆而结实,耻毛像修剪过一样整齐,雪白腿间湿淋淋都是水。

    程宗扬挑了挑她头银铃,银铃摇晃着发出清脆响声,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玉颊,“这么标致,不会整过容吧?”

    泉玉姬茫然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是说,你有没有用什么方法改变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一点?”

    “内也!内也!”

    泉玉姬连连点头,“是的!奴婢每天都有修饰身体,保养身材……随时可以给老爷最好的服侍!”

    程宗扬牢牢锁定窍中的魂影,一边拉开裤子,挺起火热的阳具:“泉捕头,躺下吧。”

    “凑啊哟!”

    泉玉姬答应着躺在一块半人高的圆石上,白美双腿张开,拉成一个大张的一字。她下体的秘境敞露出来,肥嫩唇朝两边翻开,锭露出里面红须的蜜。由于双腿大张,唇张成圆形,里面充溢清亮的水,随着蜜的螺动一漾一漾,两片娇嫩小唇完全被水浸没,像花瓣一样柔腻。

    “尼博……老爷的身体好结实……”

    泉玉姬娇声道:“请老爷来采花……”

    硬头顶住口,泉玉姬双手按住湿淋淋的唇,水横溢出来在股间四处乱流。那张柔嫩的口被挤得凹陷进去,在头下一缩一缩地抽动,充满诱人弹。

    泉玉姬昂起头,秀美鼻尖挺起,银环上那条细细的银链在颊侧晃动,连声叫道:“啊杂!啊杂!啊杂!请老爷用力!”

    看着眼前等自己开苞的美人儿剥开妙处,咬着舌头叫自己用力,程宗扬只觉自己勃起如铁,硬得连酒瓶都能敲碎,要干穿她的小嫩屄还不轻而易举。

    头在湿滑的口一顶,挤进狭窄蜜,顶住那层韧韧的嫩膜。泉玉姬吃痛地绷紧身体,唇瓣一瞬间变得苍白。

    阳具穿透未经人事的朝膜,重重捣入蜜。对这个心地毒辣的新罗女人,程宗扬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阳具一挺,直接尽而入。处女嫩被猛地干穿,道壁上柔嫩蜜被彻底拉平;泉玉姬发出一声尖叫,充满弹的小被撑得几乎裂开,紧紧箍着。

    难得这个女捕快这么多水,虽是处女,里却没有半点干涩感,程宗扬挺腰,阳具在里面,享受她处子的鲜嫩和紧窄。

    泉玉姬痛叫道:“恭喜老爷,新罗女捕快的处女花被老爷采了……哦泥!处女膜被搞碎了……”

    “泉捕头,你的小嫩太紧了,放松一点。”

    “凑啊哟!老爷的好大……”

    泉玉姬竭力放松下体,被他挺着阳具越越深,片刻后忍不住道:“奴婢的道太小了,装不下老爷的大……”

    她皱眉痛声叫道:“小要裂开了……”

    “闭嘴!再挺来一些!”

    “凑啊哟!老爷请用力!哦妈泥……”

    泉玉姬用新罗语痛叫,直到蜜被完全塞满,再没有丝毫缝隙。处子的元红从湿淋淋的蜜中溢出淌在石头上,鲜艳夺目。

    “啊杂!啊杂!”

    女捕快脸侧细链来回摇晃,一边连声叫着,一边两手扳开大腿,下体娇嫩的蜜像鲜花一样敞露绽开,被主人的大在里面来回捣弄。

    程宗扬用力挺动阳具,头在她元红新破的嫩里摩擦,将她处女的标志搅得粉碎。进出间,从她柔嫩美中带出丝丝缕缕殷红的血迹。

    隐藏在六扇门的黑魔海御姬奴赤条条躺在石头上,美大张,随着阳具的起落,白嫩屁股被压得一扁一扁,两团雪随着下体冲撞,像白光光的雪团般在前前后抛动,头的银铃来回甩动,发出“叮叮铃铃”的悦耳响声。

    程宗扬动作越来越快,原本柔嫩紧密的口被撑开,唇旁纤软耻毛被水打湿,整齐地贴在两边,露出耻毛部白净的细。每次阳具拔出都将她口红嫩的蜜带得翻出,水夹着落红在股间丹红流溢。

    在建康第一次见到这个六扇门的女捕头时,自己没想到世事会有这种变化,竟然让自己采了她的处女花。真应该和张少煌、桓歆他们打个赌,让他们把裤子都输得干干净净,还要挑起大拇指赞声程哥好手段!

    说起来,谢无奕那两颗牙齿真够冤的……

    紧凑的嫩在阳具捣弄下充满弹地伸缩着,滑腻蜜腔布满汁,带来诱人触感。泉玉姬是第一次交合,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处女特有的狭窄已经带来足够刺激。

    “泉捕头,第一次被人干,是不是很开心?”

    “内也!凑撕么呢达!老爷的大好硬!”

    女捕快处女的殷红在石上绽放,程宗扬毫不怜惜地挺动阳具,干着她柔嫩小。伴随着女捕快新罗语的叫声,程宗扬一口气干完,在她处女嫩里放肆地喷起来。

    “古吗朴思密达!”

    泉玉姬咬着舌尖道:“谢谢主人!”

    程宗扬阳具留在她内,享受着后的慵懒感觉。泉玉姬道:“老爷,对奴婢的身体满意吗?”

    那贱人当捕头时气质凛然,让人不敢冒犯,捕快服一脱就成了下贱婊子。看她的模样,与其说她是卖力地刻意讨好自己,还不如说是在外面装捕快装得太辛苦,在主人面前才脱下伪装,露出她黑魔海御姬奴的本。

    程宗扬一边弄她头银铃,一边道:“天天装捕快,一副正经模样,我还以为你冷淡呢,没想到干起来倒挺骚。”

    “因为奴婢那时在六扇门总担心露出破绽。其实奴婢在圣教学的都是怎么服侍主人,今天终于被老爷开了苞,好幸福……”

    程宗扬笑道:“黑魔海挺会挑的,新罗女人干起来很过瘾啊。”

    “内也!”

    泉玉姬用蜜磨弄他的阳具,殷勤地说:“奴婢就知道老爷不会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们新罗女人是最好的!”

    泉玉姬充满自信地说:“我们新罗女人既漂亮又讨人喜欢,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妈的,这自信满满的夸耀口气听起来真耳熟。程宗扬没好气地说:“又漂亮又听话——你说的不是女人,那叫婊子!”

    泉玉姬辩解道:“但也是最好的。”

    程宗扬给气笑了,最好的婊子很光彩吗?

    “还有,我们对主人忠诚而且顺从,也是最好的。”

    程宗扬揶揄道:“是对每个主人吧。每换一个新主人,你们都是又忠诚又顺从。”

    泉玉姬连忙道:“奴婢只有一个主人!”

    真够贱的。如果不是还有事,老爷我非再干你一次!程宗扬拔出被处子鲜血染红的阳具,“过来,让我看看你有多乖。”

    “凑啊哟!”

    泉玉姬跪下来张开小嘴,殷勤地舔舐起来。

    “假的?”

    敖润大叫道:“我身上的伤是假的?这些血是假的?”

    “你肯定是上当了!”

    月霜面孔雪白,咬牙道:“那个混蛋最卑鄙狡诈!没有一句话可信!”

    敖润气急败坏。“我大半个身子都掉到鬼门关里!要不是程兄弟,这会儿早喝了孟婆汤!”

    月霜坚持道:“泉捕头不是坏人!姓程的不是好人!”

    周围人看队长和副队长吵架都不敢做声。敖润叫道:“我眼睁睁看着郑老爷子被姓泉的杀死,难道我瞎了?老敖那会儿是砧板上的!他想杀我早就杀了,还费力把我救出来干嘛?我跟你说,姓泉的先杀了郑老爷子,接着又一剑一个把六扇门的三个兄弟都杀了……”

    说着敖润打了个哆嗦,“妈的,我老敖从没见过那么狠的女人。杀人就杀人吧,她还……”

    敖润咽了唾沫,“不瞒你们说,我老敖也算狠人,生吞炭团眉头都不带皱的,可当时我老敖心头那个冰凉,差点儿尿裤子……”

    众人都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月霜道:“我不知道你见到是真是假。但他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

    敖润勉强打起神,“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个跟头已经是栽了,这会儿赶紧走,接上山口的兄弟,咱们连夜离开广阳!”

    “我不走。”

    月霜固执地说:“我要去见泉捕头,把事情弄明白!”

    敖润又是着急又是上火,“别忘了咱们还带着要紧东西!”

    月霜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那混蛋肯定是冲着我们的东西来的!”

    “胡说!他怎么会知道!”

    冯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了看:“不就是一张纸吗?上面弯弯曲曲,鬼知道画的什么符……”

    敖润和月霜异口同声喝道:“收起来!”

    冯源连忙把纸揣回怀里陪笑道:“我小心着呢!睡觉都睁着一只眼!”

    敖润呼了口气,对月霜道:“你走不走?”

    “不走!”

    “你不走我走!我是队长!”

    敖润瞪眼道:“老张!冯大法!叫上兄弟,咱们立刻回广阳!”月霜站在原地。敖润带人走出几步又跑回来,低声道:“你就在这儿待着,哪儿都别去!我把兄弟们送回广阳就回来找你。姑,算我求你了,就是想找死也等我一会儿,哥哥陪你一起去死,行不行?”

    月霜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睬他。等众人走远,她才耗尽力气,虚弱地跌坐在地。

    脚步声渐渐远去,峡谷中安静下来。月霜竭力催动真气,一边抵抗寒毒的发作,一边咬紧牙关。那个该死的混账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欺骗敖润——绝不能这样放过他!

    气血运行速度越来越慢,从背部开始,血慢慢凝结,久违的刺痛感沿着血脉扩散,每延伸一点,身体的温度就下降一点。很快,一层寒霜在衣服表面凝结出来,连发梢也凝出霜晶。

    自从离开大草原,身上寒毒已有近半年时间没有发作。月霜曾以为已经摆脱这纠缠自己多年的恶魔,谁知它还潜伏在自己体内。

    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体内寒毒就纠缠不去。师帅曾告诉自己,在她还是婴儿时,有人在她背上拍了一掌,从此这种诡异寒毒就埋藏在血脉中,不时发作。以师帅之能也无法驱除,只能在寒毒发作时,输入真气帮她缓解。

    十余年来,月霜吃过不计其数的药物,却没有解除寒毒的威胁。每当寒毒发作都伴随着无法言喻的苦楚。鲜血在血脉中凝结,像无数冰针带来深入骨髓的刺痛感。

    小时候月霜以为自己再长大一点、体质再强一点,寒毒就会消失。随着年龄的增长,寒毒发作却越来越强烈。

    终于有一天,师帅停止输入真气。

    “这是在饮鸩止渴。”

    师帅那天的神情月霜还记得,她没有见过师帅那样充满挫败感。

    “为什么?”

    “我每次助你打通血脉,所耗的真气都被寒毒吸走一部分,当下次寒毒发作时就更加强烈。”

    师帅道:“如果一开始没有人帮你打通血脉,寒毒发作你只会昏厥,虽然危险,但不会像现在一样痛苦。”

    “我会死吗?”

    王哲平凡面孔上露出笑容,“每个人都会死的,所以你不用害怕。”

    “那我还能活多久?”

    王哲沉默一会儿:“寒毒发作的时间是有规律的。从它发作时间推断,大概会持续一百八十个月圆之夜。”

    “那就是十五年,”

    月霜算了一下,“当我十七岁的时候,是不是寒毒就会消失?”

    “不。”

    王哲道:“它最后一次发作会强烈无比,足以令你身体的全部水分都凝结为冰,再也不会融化。”

    “像冰雕一样吗?”

    月霜打个寒噤,“那个人为什么要打伤我?”

    王哲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只知道他是你父亲的仇人,但不知道谁才有这样歹毒的手段。”

    “是他杀死我娘吗?”

    “是的。我来晚一步,只救出你一个。”

    师帅慈爱地说道:“我传你的内功,不要再练了。”

    “为什么?”

    月霜转念一想,“它也会让寒毒发作越来越强烈吗?”

    王哲点了点头。

    “不!我要练。”

    月霜握住拳头,“我才不要变成冰雕!我要在十七岁之前找到那个凶手,杀掉他!”

    纠缠在血脉中的寒毒让月霜倍受苦楚,为了修炼内功,她要比正常人多付出一倍的努力,才能得到别人一半收获。所以得到王哲亲传,自幼修习的月霜直到离开大草原时,也只有区区三级的修为。

    没有人知道月霜因为寒毒到底吃了多少苦。只要能治愈寒毒、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可是那个混账,自己只想从他心头采一点血,却被他……

    我要杀死他!

    月霜在剧烈痛楚中咬紧嘴唇。

    喝光他所有的血!

    这是月霜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毒渐渐退去,手脚开始恢复知觉。月霜手指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衣服表面结了厚厚一层寒霜,发际的冷汗凝成冰晶,握在手中却暖暖的,似乎体表温度比冰还要低。看来有一天自己可能真会整个人化成一座冰雕。

    一个细微铃声忽然响起,像跳跃一样,瞬间移近丈许,在远处岩石后停下。月霜握住长剑,体内仍空荡荡的,真气无法凝聚。

    片刻后一个人影从岩石后冒出来,看到自己先是一愕,然后满脸堆起笑容,摇手招呼道:“嗨!”

    竟然是那个混账!

    程宗扬小心走近两步,“怎么就你自己?敖老大他们呢?”

    月霜一言不发,握剑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她做梦都想追到这个混账,把他碎尸万段;这会儿他就在眼前,自己却还要……担心被他侵犯!

    程宗扬见她不回答,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算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喂,敖老大都跟你说了吧?你说这事……”

    程宗扬摇头叹气,“谁能想到六扇门里会有黑魔海的奸细呢?”

    月霜说话了,只有一个字:“滚!”

    “喂!月丫头,我救了你一命,你还这么凶?好吧好吧,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吧?谁让你给我服用那么霸道的春药呢?”

    月霜咬牙道:“那不是春药!”

    “你有没有一点人体知识啊?”

    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扩张血管,加快血流动,造成人体某一部分充血——就算它本来是治心脏病的,照样能当春药卖!”

    月霜气恨地抬起手弩,程宗扬连忙去躲,却发现她用了几次力,甚至连弦都挂不上。

    程宗扬心里一软。再怎么说这丫头是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和初恋差不多。草原的星空、帐篷、青草的气息,还有她身上处女的香气……自己想忘也忘不了。

    这会儿小美人儿靠着一块大石头坐在地上,带着雪隼标记的黑色佣兵服扯开一处,隐约露出里面的皮衣,虽然没有皮甲坚硬厚实,但更轻便灵活。只不过她神看起来不大好,脸色像是大病一场、苍白如纸,一缕发丝从脸侧垂下,半掩着长长眉梢,上面结着细细白霜。

    程宗扬恍然大悟。“你寒毒又发作了?”

    月霜放弃拉弦,捡起一块石头朝他掷来。程宗扬伸手接住,果然石头上一点力道都没有。

    “喂,我跟你说个事!”

    程宗扬连忙道:“我遇到一个姑娘,身体症状跟你很像,好像比你还重。我发现有办法治疗,真的!”

    月霜停下来,手指微微发抖。

    “你别误会啊,当然不是从心头刺血那么暴力,不过我给她治了一下,她感觉好多了,说身体里面暖融融的,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

    月霜沉默片刻,“怎么治的?”

    程宗扬表情变得古怪,“我发誓,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但你听了别生气啊。”

    程宗扬咳了两声,“其实,我就是和她睡了一觉……”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迎面飞来。

    “混账!满口谎话的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为……为郑捕头报仇!”

    “喂!郑捕头是被姓泉的害死的!”

    “我才不信!泉姐是六扇门的捕头,怎么会害死同僚!肯定是你这该死的无耻小人!”

    程宗扬被石头打得东躲西藏,忍不住大叫一声,“新罗婊子!滚出来!”

    一具苗条的白美体从岩石后出来。她长发挽起,腰肢间束着一条鲜红衣带,腰带左侧挂着一柄长剑,右侧悬着一面六扇门铜牌,但她身上只有一条衣带,除此之外就是光溜溜的玉体。

    她鼻间戴着银环,脸侧挂着细链,两团高耸雪沉甸甸地晃动,头银铃一坠一坠,雪白大腿间隐约能看到鲜血的痕迹。

    月霜脸顿时胀得通红,朝程宗扬瞪眼道:“卑鄙!”

    程宗扬两眼冒火,大叫道:“我干!你怎么光着出来了!快把衣物披上!”

    “凑啊哟!”

    那女子清脆地答应一声,打开手中提的衣衫披在赤裸胴体上,却是一件红色滚边的捕快服。

    那件捕快服比一般上衣略长,宽松下摆正好遮住圆翘雪臀。剪裁合体的黑衣贴在她凸凹玲珑的玉体上,虽然掩住赤裸肌肤,却将身体优美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泉玉姬一直戴着面纱。月霜怔了一会儿才认出这张略显陌生的面孔,失声道:“泉姐!”

    程宗扬道:“看不出来吧?其实她是坏人!你不相信我,让她自己说!”

    “凑啊哟!”

    泉玉姬毫不迟疑地说道:“奴婢是黑魔海的御姬奴,十年前加入六扇门。因为屡破大案,积累功劳升至捕头。这次奉命将六扇门在广阳的人手一网打尽,杀死郑九鹰等人。本来还要全歼雪隼佣兵团的人,但被英明神武的老爷识破,没有得逞。”

    说着泉玉姬屈膝跪下,叹声道:“奴婢见过老爷!”

    她朝着程宗扬伏下身子,蔽体的捕快服向上滑去,浑圆雪臀正对月霜裸露出来,白生生的臀并在一起,能看到臀间殷红的血迹。

    月霜怔怔道:“你……受伤了?”

    泉玉姬道:“奴婢刚被老爷采了花。就在前面的石头上,老爷用大给奴婢开了苞。老爷的大好厉害,奴婢流了好多血,连石头都染红了……”

    程宗扬尴尬地嚷道:“你有病啊!连这都说!”

    “被老爷采花是奴婢的荣耀……”

    “闭嘴!”

    泉玉姬乖乖闭嘴。程宗扬讪讪道:“她是新罗人,跟咱们不一样,被人骑了还觉得主人很强,然后想那么强的主人来骑自己,就觉得自己挺光荣。”

    泉玉姬莫名其妙地说:“难道不可以吗?”

    程宗扬无奈地说:“看到了吧?月丫头,要不是我,你和敖老大早就被她给骗了。”

    月霜咬紧牙关,然后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这你都不信?”

    程宗扬叫道:“我信用有那么差吗?”

    “她跟你是一伙的,当然会向着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不跟你废话了!看你身上的霜,不怕冻死啊!”

    程宗扬说着走过去。

    “别过来!”

    月霜一把拔出长剑。

    “哈!”

    程宗扬叉腰叫道:“告诉你,我早就神功大成,无敌天下了!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月霜长剑一横勒在自己颈中,咬牙道:“你不滚,我就死给你看!”

    小美人儿虽然连握剑都吃力,目光却无比坚毅;剑锋贴着雪白玉颈,让人无法怀疑她的坚决。

    程宗扬往后退了一步,愣了一会儿指着她叫道:“要不是我答应师帅要照顾你,我才不管你死活呢!算你狠!冻死活该!”

    程宗扬转身就走,一边放出真气在窍的魂影狠干一记,气道:“贱货!还不快滚!”

    “凑啊嗽!”

    泉玉姬摇晃着屁股爬起来,掠过岩石。

    程宗扬停下脚步,回头道:“喂,你小心点,黑魔海的人已经盯上你。师帅不在了,你去江州找星月湖的人吧。他们是你父亲的旧部,师帅遇难之后就一直在找你。”

    月霜咬牙道:“你还有什么奸计,尽管施出来!”

    “!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