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三集1-5(1/2)

    第十三集

    【简介】

    藉由殇侯之手解除冰蛊之危,又得他指点修习内功的明路,程宗扬终于可以左揽凝羽右抱小香瓜过段好日子,但谁知凝羽需与自己分离一年,静心疗伤,而小香瓜也被突然找上门的潘金莲带走,程宗扬只好带着小恶魔小紫和没有学坏的秦桧、还未叛变的吴三桂,前往晋国建康完成殇侯所托的经商之路!

    常说魏晋风流,率而为,萧遥逸说哭就哭,说骂就骂,才见面第二次就拉着程宗扬一起召妓,名士作风果然大不相同! 只是从他口中得知岳帅第三个女儿的下落后,程宗扬越想越是头痛......

    第一章 解惑

    镌刻着龙纹的银壶在炉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白雾从壶口袅袅升起。竹帘外,雨点从檐角和竹叶上滴落,传来淅沥沥的雨声,堂中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殇侯泼去残茶,用竹匙从纸囊中取出浓绿的新茶,放在一张白纸上,拂去细碎的茶末,投入紫砂壶中。然后拿起银壶,湖入沸水。他手极稳,湖入的沸水正与壶口平齐,卷紧的茶叶微响着舒展开来,丝毫没有溢出。

    殇侯拿起紫砂壶盖,撇去壶口的细沫,盖好,用沸水淋在壶上。茶沫顺着壶身冲下,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随即飘散出来。片刻后,壶身水迹干涸。殇侯用沸水淋过茶盏,重新斟了两杯,递了一盏给程宗扬。举止从容不迫,显然有大把时间等待他的回答。

    程宗扬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苦笑道∶“知道我身份的两个人都死了。殇侯确定要听吗?”

    光线愈发暗淡,殇侯的身影彷佛墨色的剪影一样模糊不清,只有指上翠戒一点碧绿的光泽,不停流动。

    程宗扬叹了口气。“我来的地方,确实跟你们这里不太一样。”

    对于自己的经历,自己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犹豫片刻,程宗扬道∶“但殇侯把我当成天命之人,那就错了。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可这个世界和我所知的相比,几乎完全改变了。比如六朝,我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秦、汉、晋、唐、宋与昭南,是为六朝,”殇侯淡淡道∶“共奉汉室为天子。”

    程宗扬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和战国七雄有点像,我知道的是秦后有汉,汉后有晋,然后是唐、宋,一个接一个。那个昭南,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殇侯道∶“你可知六朝兴亡?”

    程宗扬摇了摇头,“知道一点,但不那么详细。而且我说过,这个世界和我知道的几乎全然不同。就好比一盘棋,我看过一场终局,知道那一局谁胜谁负,但现在这局有太多落子和我所知的不一样。殇侯想知道这局棋谁胜谁负,我可一点忙都帮不上。”

    “世事如棋,兴亡过手。棋局虽然不同,棋子总是那些而已。”殇侯慢慢饮了口茶,“你当日看到我手下的秦桧与吴三桂而色变,他们是什么人?”

    程宗扬老实答道∶“史上数一数二的大奸贼。”

    殇侯拿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片刻后皱起眉头。“秦、吴二人追随本侯多年,一个机敏灵动,一个忠直耿介,如何会是奸恶之人?”

    程宗扬笑道∶“一直跟着你当然是好人,他们想作奸人都没有机会吧。”

    殇侯沉吟片刻。“秦吴二人秉本有不足,秦桧灵敏有余,志浅易变;三桂血勇激,易走极端。时移事易,不足为怪。但志节不移者,也大有人在。”

    程宗扬连连点头,人的作为与环境息息相关,没有人是天生的大奸大恶。汴京城陷时,秦桧曾冒死上书,请求金军保全赵氏。吴三桂年轻时带着二十名家丁就敢闯入万军之中,血战救父,时称勇冠三军,孝闻九边。这两个人如果当时就死掉,留下的肯定是忠孝之名。不幸的是他们两个都活得长了点,曾有的忠义之行完全被后来的奸恶作为掩盖。

    易地而处,把自己换到秦桧和吴三桂的位置上,未必会比他们做得更好。但如果换作文天祥和史可法,绝不会像他们一样为后世唾弃。英雄之所以为英雄,是因为能经得起考验的人太少。说到底,自己只是个凡夫俗子,难以抗拒太多的诱惑和欲望。

    殇侯往银壶中重新添入泉水,用铁箸拨动炉内的炭火,似乎陷入沉思。程宗扬游目四顾,堂外夜色渐浓,墙内一丛翠竹犹如浓墨绘成,廊外种满兰花,绿叶蕨萝。从外面怎么也难以察觉这个看似荒蔽的山村,竟有这样幽雅深邃的景致。

    程宗扬一拍额头,从背包中取出一张白纸∶“这信是给殇侯的吧?咦?怎么还没字呢?”

    烛光亮起,映出一页素纸。这是从黑鸦使者身上得到的信笺,原来以为是送给鬼巫王,现在看来,殇侯才是真正的收信人。

    殇侯拿起茶盏,微微一晃,然后泼在笺上。空无一字的素笺立刻显露出满纸龙飞凤舞的字迹,彷佛刚写成一样的墨迹淋漓。

    殇君钧鉴

    当日一别,已垂廿载。昔年之谊,萦萦在心。圣教巫毒两支,殇君独得毒宗之秘。往昔岳贼肆虐,吾宗大树飘零,星流云众,忧及殇君,思虑满怀。

    闻君驻节南荒,如今枝盛叶繁,愚兄不胜欣悦。令徒鬼巫,天资明敏,心志坚毅,堪称一时雄强。愚兄僻居大泽,槐无俊杰之士,每思至此,常怀耿耿。甲子玄秋,乃吾教廿载共祭。若得殇君麟趾相降,愚先自当扫榻相迎。拳拳之心,君当念之。

    文后没有落款,只有一个黑魔海的标记。

    程宗扬道∶“什么廿载共祭?”

    殇侯拿着那张信笺,一言不发,良久道∶“每二十年,黑魔海巫毒两宗要共同祭祀历代祖师,决定教中要事。”

    信中文字虽然不多,但写得情真意切。程宗扬笑道∶“原来黑魔海那位是殇侯的师兄,他写得这么客气,看来对殇侯很佩服啊。”

    殇侯指尖一弹,那张素笺飞入炉火,化为灰烬。他淡淡道∶“佩服不敢当,我这位师兄,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让我死。”

    程宗扬一怔,“不会吧?”

    “你以为他信中是在与我客气吗?”殇侯冷冰冰道∶“二十年前,他设下计谋,血(人围攻本侯无果。结果本侯离开黑魔海,没有死在他手下,所以他心怀耿耿,思虑满怀。他引诱阿巫投入黑魔海,让我最好的弟子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嘲讽他是一时雄强。他称自己手下没有俊杰之士,邀我甲子立秋前去共祭,其实是说他实力已经恢复,问我敢不敢去送死。”

    殇侯冷冷道∶“看来当日姓岳的没有把他们斩尽杀绝。如今羽翼丰满,又敢向本侯挑衅。”

    程宗扬没想到这封信背后还隐藏着这么多的恩怨。殇侯的卫队自己见过,真打起来,整个南荒都没有对手。而且殇侯与云氏商会关系不浅,看他的举止作派,在六朝的背景也极深,已经被岳帅打残的黑魔海有什么本钱敢向他挑战?

    程宗扬忍不住问道∶“黑魔海不是被岳帅连拔起了吗?难道现在的势力还很强?”

    殇侯拿过一条丝帕抹净手指,随手将丝帕投入炉火中。“当日与武穆王一战,我那位师兄身边能逃生的不过四、五人。你说他实力如何?”

    程宗扬估算一下,黑魔海被岳帅扫荡是十八年之前,逃生的不过四、五人,每人收十名弟子,也不过四、五十人。四、五十人可一点都不多,不用说太乙真宗那种大教,就是大一点的商会也不只这么点护卫。十八年的时间并不长,程宗扬还记得,小香瓜这样的水准就花了九年时间。如果他们招的弟子都是十岁左右,现在二十八岁,按正常进度推算,能不能打过易彪都难说。难道黑魔海有什么速成的方法?

    程宗扬道∶“黑魔海培养一个高手要多长时间?”

    殇侯反问道∶“什么是高手?”

    程宗扬苦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行了,老头,你就别卖关子了。给我说说你们这里武功等级是怎么划分的?凝羽说我的修为在二、三级之间,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这个算不算高手?”

    殇侯道∶“天下武学渊源各异,以修为深栈划分,可分为九级。五级以上者方可称为高手。你从武二手中学得白武族的五虎断门刀,又修习太一经……”

    “什么太一经?”程宗扬打断他。“我练过太一经?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殇侯大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道∶“你如今的修为较之凝羽还略逊一筹,不过是平常而已。”

    凝羽是三级上的修为,小香瓜与自己不相伯仲,吴战威和易彪也不比自己高太多。看来一般行走江湖和军伍中的好手,大都是这个水准。

    眼前的殇侯虽然气度凛然,但他扮成朱老头跟自己混了一个多月,大家可以算是熟人。程宗扬也不客气,挪榆道∶“就算我是三脚猫,你那位最好的弟子可跟我打了个平手。侯爷调教弟子这水准,似乎不怎么样啊。”

    殇侯哼了一声。“若非鬼王峒的积尸之气,哪里还有你说嘴的机会。”

    “你说那些死气?”程宗扬抛出心底的疑惑,“王大将军说我身上的生死能化死为生,但只是把死气转为生机,不能直接转为内功修为。为什么我在鬼王峒吸收的死气就能直接施展出来?是不是王大将军说错了?还有,死气和生机是怎么回事?”

    殇侯道∶“你吸收的那些死气,如今还在吗?”

    程宗扬摇了摇头,离开鬼王峒后自己尝试过凝炼九阳真气,但凝炼出第二个光球就吃力万分,第三个说什么也聚不起来。

    殇侯忽然道∶“人生前与死后有何差别?”

    程宗扬一怔,然后说道∶“差别那就大了。死人不能哭不能笑,不能吃不能喝……”

    “活人无非是皮骨血,死人也无非皮骨血,”殇侯道∶“你告诉我,活人与死人差别在何处?”

    程宗扬哑口无言。从物质上说,死人和活人都是一堆化学元素,不见得死人就比活人少了什么物质。死人比活人只少了一样东西∶生命。但生命是什么?

    程宗扬试探道∶“你说的是生机?”

    “是气。”

    殇侯在案上写了一个“气”

    “这才是修行者所言的气字。气者,无形而有形。眼不可见,耳不能闻,鼻不能嗅,舌不可尝,手不可触,是为无形。有形者,举手投足,哀哭歌笑,无不为气所使。一旦气尽神散,便手不能举,目不能视。此时气断神绝,真阳外溢,皮骨血未变,少的便是这个气。”

    程宗扬明白了一些,死人和活人差的那一口气,原来不是呼吸的空气,而是看不到不着的气。有了它就是有生命能跑能跳的活人,没有它就是死人。

    “那么死气,就是人死的时候从人身上散失出来的?”

    “不错。无论修行之人,还是鬼狐怪,一生汲汲以求的,也就是这个气字而已。”殇侯上下打量他几眼,“你这小子身上竟然有生死,能捕捉人死时散出的元气。哼哼……”

    程宗扬不满地说道∶“侯爷,你要眼红,也让雷劈一下试试。”

    殇侯哼了两声,才悻悻道∶“命之将绝,气从人体流散,是为死气。这种气息很快会化入天地万物,一旦死气郁积,多有凶煞妖魅,所以有凶地、凶宅。”

    “我的生死,就是能把这些东西都转化成你说的气,”程宗扬道∶“可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说我在鬼王峒如何将它直接变成真气,把你最好的徒弟都打得灰头土脸呢?”

    殇侯大袖一拂,指向南方天际,“星辰分野,南荒为南朱雀,而鬼王峒便是朱雀之眼。”

    程宗扬想起他说过,南朱雀七宿中,鬼宿位置正是朱雀的眼睛。鬼宿中间似云非云,似气非气,称为积尸气,而它对应的又是鬼王峒……

    “鬼王峒上应天象,平常很快流失的死气在峒中积蓄下来,所以峒中会死气弥漫,磷火丛生。”殇侯道∶“不过你在鬼王峒吸取的死气与外界不同,虽然能转为真气直接施展,却无法化为己用、提升修为,此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

    难怪自己在鬼王峒吸收死气像喝可乐一样轻松,不过自己平常吸收死气,为什么又是头痛,又是恶心,厉害的时候还会呕吐,感觉就像吃了脏东西一样?

    程宗扬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殇侯露出朱老头的嘴脸,笑咪咪道∶“是不是和怀孕很像啊?”

    “你去死吧!”

    殇侯持了持胡须,“人死之时,悲、怒、怨、忿尽数散出,你要若无其事才奇怪呢。”

    程宗扬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死气郁积会有凶煞,会变成凶地、凶宅,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觉得有什么异样?”

    程宗扬沉默了一会儿。“杀人本来应该很紧张,很害怕,总之心情激动才正常,可我杀死对手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看到有人杀自己的亲生母亲,我都没感觉。这样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殇侯叹道∶“你有生死的那一刻起,死亡对你而言已经不足惧。”

    程宗扬还要再说,殇侯打断他。“你此番来找本侯,所为何事?”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叫道∶“冰蛊!”

    只顾说话,差点把这件要命的事给忘了。

    “老头儿,你还会解蛊?”程宗扬看着他拿出炉后盛水的橡木桶,往里面倒了一碟白色的粉末,一点都不当回事的随便搅着,有些不放心地警告道∶“我就一条命,你可别胡来啊。”

    殇侯翘起胡须,须下那颗珍珠左右乱晃,气哼哼道∶“客气的时候叫君侯、侯爷,不客气的时候就叫老头儿,本侯的身份岂是让你乱叫的!”

    “行了。我没叫死老头已经给你面子了。啧啧,你还真是装龙像龙,装狗像狗。朱老头嘴脸一看就让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抽你几个耳光才过瘾,怎么练出来的?”

    殇侯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我?”

    他表情一变,虽然身着华服、头戴玉冠,活脱脱就是朱老头的面目,就像捡了华丽衣服穿上的乞丐。

    程宗扬道∶“谢艺说你身上有佛门的功夫,你不会真当过和尚吧?”

    殇侯叹道∶“当和尚那段日子,是我此生最轻松的时候啊……”言下不胜唏嘘。但程宗扬还没来得及感动,紧接着他就嘿嘿一笑,“小程子,把桶里的水喝了吧。”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老头,你露出这样的嘴脸,我怎么觉得脖子后面直冒凉气呢?不会是又想害我吧?”

    殇侯亲切地说道∶“本侯什么时候害过你了?莫担心莫担心,冰蛊这种雕虫小技,本侯举手便可破去。”

    程宗扬嘀咕道∶“这不会是你的洗脚桶吧?”说着他拿起橡木桶,满满喝了一口,然后“噗”的一口喷了出来。

    “呸呸呸!”程宗扬叫道∶“杀人啊!放了这么多盐!”

    殇侯笑咪咪道∶“本侯知道你要来解冰蛊,才备了这些上好的体,足有一斤三两。别怕别怕,只要喝下去,你肚子里的冰蛊就大虫化小,小虫化了。”

    程宗扬一咬牙,捧着木桶,把里面的盐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坐好!”

    殇侯低喝一声,一瞬间须发飞扬,流露出逼人的气势。那只戴着翠戒的手掌伸来,拍在程宗扬腹部。

    程宗扬浑身一震,只觉一股深入骨馅的寒意从他掌中透出,周身的血都彷佛凝固。程宗扬狠狠打了个冷颤,刚喝下去的水似乎在胃里迅速凝结成一个硬邦邦的冰团。他咬紧牙关,身体禁不住战栗起来。

    片刻后,殇侯收回手掌。程宗扬立刻弯下腰,直着喉咙开始呕吐。

    已经凝结成冰块的咸水从他喉中一块块滚出来,像石子一样掉在地上不停滚动,隐约能看到冰块中细小的蛊虫蠕蠕而动。

    看着程宗扬狼狈的样子,殇侯得意地持着胡须。“咸水结成冰,比寻常冰块更冷。若非如此,怎能把这些蛊虫从你血中诱出来?”

    “呕……”程宗扬喘着气道∶“死老头!你敢我,呕……咳咳,一碗水就够用,你让我喝半桶!”

    “这才吐得干净嘛。”殇侯神情自负,神采飞扬,得意地说道∶“若非本侯的玄冰掌收发自如,怎么能使出这般巧妙的破蛊绝技!”

    “呕……”

    程宗扬用了一顿饭时间,才把半桶号水吐了个干干净净,喉咙像被冻伤一样又冷又痛。

    纠结自己多日的冰蛊就这样轻易解除,程宗扬反而有些不敢相信。良久,他喘了口气,把那些聚满蛊虫的冰块踢到一边,然后喝了盏热茶才驱走身上的寒意。

    殇侯捡起一块冰块在烛火下审视片刻∶“给你下蛊之人,心肠不是一般的歹毒啊……”

    程宗扬颈后的烙痕,悻悻道∶“那妖妇,总有一天,我要她好看!”

    殇侯道∶“五原城一个寡妇,要处置她还不易如反掌。”

    程宗扬心里一动,这老头怎么突然发起好心,透出要帮自己收拾苏姐己的口气?他一门心思找什么天命之人,肯定不会是觉得用高压包电人很好玩吧?

    程宗扬笑道∶“要对付她,我一个人就够了。”说着他岔开话题,“如果说高手,武二郎算一个吧?”

    殇侯毫不在意∶“武二可以算一个。但商队真正的高手只有一人。”

    “谢艺?”

    “不错。”殇侯道∶“他修为已臻于六级,达到通幽的境界,已可上窥第七级归元之境。如果他不是四处寻访周游,而是潜心修练,足以称雄一方。”

    谢艺的功夫没话说,但称雄一方是不是有点过了?第六级比自己只高三级,似乎也没高到哪儿去……

    程宗扬道∶“第六级就这么厉害?”

    殇侯正容道∶“世间习武者何止千万,但能修练到第五级入微之境的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是五级以下的修为。谢艺若能修至归元之境,天下能和他比肩的,不过百余人而已。”

    程宗扬疑惑地说道∶“修行不就是闭着眼让真气在经脉间打转吗?为什么练到第五级的这么少?”

    “雨停了。”殇侯望着窗外,然后站起身,“来,陪本侯走走。”

    第二章 双美

    暴雨过后,天际乌云散开,现出满天星斗。藤枝叶影间,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蜓伸向前方,掩藏在绿叶下的房舍寂然无声。

    雨势虽大,石径上却没有积水。殇侯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而走,化身朱老头时佝楼的腰背此时挺得笔直。宽袍大袖,玉冠华带,气度非凡,让人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猥琐的朱老头联想到一起去。

    “修行岂是易事。”殇侯缓缓说道。

    “以常人论之,六岁学艺,三年方可筑基,五年内视,十年生象。这便是十八年光明。到第四级,资质平庸者要花费二十年,甚至更多。以十五年论,六岁学艺,苦练不辍,到第四级便是三十九岁。世人寿命有限,只有少数坚毅之士能在六十岁时达到第五级境界,如此便可称强者。再往后每晋一级都要数十年光,即便长生不死,要练到第八级也是一百四十岁年纪。”

    居然要花这么长时间?

    “不对啊,”程宗扬讶道∶“武二年纪也就三十来岁吧,按你说的顶多是第四级,他怎么有第五级的修为?”

    “武二天生虎威,本人又秉刚强,进境远较常人为快。可惜他没有明师传授,否则成就不会弱于谢艺。”

    程宗扬道∶“听你这么说,武二好像是个习武的天才。”

    “何为天才?”

    程宗扬一怔。

    “所谓天才,不过是坚毅过人。寻常人一日十二个时辰,睡觉四个时辰,饮食琐事耗去两三个时辰,修行时心猿意马,或看阶前春草,或观天际浮云,玩虫逗蚁不一而足。一日之中,真正用在修行上的时间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像武二郎,每日练功至少在六个时辰,同样是一年,进境较之常人何止三、四倍。”

    程宗扬道∶“你是说用功?有没有那种一学就会的天才?”

    “你还未曾明白吗?”殇侯叹道∶“天才不过是你愿意为某件事用心花费的时间罢了。便以绘画为例,每日花一、两个时辰随手涂抹,无可无不可,便是庸人之为。每日坐足四个时辰,有一个时辰用心,穷十年之功,可以为画师;每日能用心绘上四个时辰,十年下来便是天才了。”

    程宗扬不服气地说道∶“那天赋就没用了吗?”

    “当然有用!各人天赋不一,有些人辛苦一生也未必能成为画师,但若是弃画学书,同样的努力也许就能成为天才的书者。”

    程宗扬思索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殇侯说的有道理。

    平常人兴趣只是暂时的,像达文西、莫札特那样的天才,每天脑子里都想着绘画、音乐,同样是一年时间,他们专注于艺术的时间每天能高达十个小时,合计下来有四千个小时,而平常人每天专注的时间大概只有一、两个小时,一年下来才五、六百个小时,相差何止数倍。

    说到底,天赋每个人都有,而人与人在生理上并没有太多本质上的差别。之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天才,差别只在于专注的程度和时间。但最难做到的,同样是专注。对于天才来讲,专注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无论做什么都比常人用心,这就是天才之所以为天才的原因了。

    “有些人天资聪慧却无毅力恒心,终究一事无成。有些天资聪慧、毅力过人,却无名师指引,正如本该学书者却去学画,亦难有所成就。所以有所成就之人,天资、毅力、名师,缺一不可。”

    程宗扬拍了拍脑袋。“我看南荒也有不少人才,但感觉都缺了点什么。像太乙真宗那样的名门大派,挑选的弟子本来就比别的高出一截,再加上名师指点、同门切磋,难怪会高手辈出。”

    但程宗扬对黑魔海的疑惑更多了。“按照你的说法,黑魔海花十八年时间培养弟子,现在能练到第四级就可以烧高香了。就算他们运气特别好,十个弟子里就有一个天资、毅力都特别出色的,也就是第五级刚入门的水准,顶多能和武二爷有一拼之力,似乎不怎么厉害嘛。”

    殇侯负手而立,望着头顶的星空,良久道∶“我那位师兄,别有机杼也未可知……”

    南荒的星空不像北方草原那样低垂,近得彷佛触手可及。这里没有被污染的空气,夜空透明度极高,每一颗星辰都分外清晰,衬着黑天鹅绒般的天幕,显得更加深邃辽远。

    连殇侯也不知道黑魔海有什么手段,自己就不必费心了。程宗扬一边陪他观赏星空,一边问道∶“老头,你说的那颗命星在哪儿?”

    “无知小子,命星岂会天天出现。”殇侯教训一声,然后指着南方天空一簇暗星道∶“那便是鬼宿,乃朱雀之眼。”

    程宗扬仔细看去,那丛暗星中果然有一团朦胧的云气,就是星经上说的积尸气了。

    殇侯指着满天星辰如数家珍∶“那是南朱雀的轸宿和翼宿。往西便是白虎七宿∶奎、娄、胃、昂、毕、觜、参。”

    程宗扬有限的天文知识只能辨认出北斗七星和极星,听着殇侯侃侃而言,他不客气地讥讽道∶“别说得那么嘴响,你的星象学真像你说的那么高明,也不会找到一百多个天命之人吧?”

    殇侯被他捉住痛脚,老脸竟然微微一红,强辩道∶“星象的学问浩如烟海,岂是你这无知小子所能懂的!哼!”

    程宗扬笑咪咪道∶“侯爷息怒,反正我是外行,你想怎么蒙就怎么蒙吧。不过侯爷对星象这么熟悉,你们这一支不会就是干这个的吧。”

    殇侯道∶“黑魔海分巫毒二宗,我们在毒宗武学之外,擅长各种药物。”

    “怪不得君侯的尊号是鸩羽殇侯,”程宗扬道∶“如果我没记错,鸩鸟是一种毒鸟吧,传说它的羽毛在酒中一划,再美的酒也会变成剧毒。不过这个殇字挺奇怪,我记得殇是死的意思吧?而且指的是死时还未成年……”

    殇侯眼神陡然一厉。程宗扬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目光,即使他装模作样吓唬自己的时候,也没有流露出如此深刻的痛意。

    一个身影快步走来,他戴着文士巾,相貌文雅,正是自己曾见过的大奸贼秦桧。他躬身深深一揖∶“君侯,北地有讯。”

    殇侯起身欲行,程宗扬连忙叫道∶“哎,太一经的事你还没跟我说呢!”

    殇侯摆了摆手,“今晚说得已经够多了。此时即便告诉你也无益处。明日到堂中再叙此事。会之,”殇侯吩咐道∶“他不是外人,你带他随意走走吧。”说罢大袖一摆,转身离开。

    秦桧含笑朝程宗扬拱拱手∶“程公子,请。”

    程宗扬好奇地打量他几眼。这个秦桧举止温文尔雅,脸上总带着一丝谦虚的笑意,让人一见就觉得可亲可近,哪儿有半分奸许的样子。程宗拗心里嘀咕道∶“难怪说大奸大恶之人,必有大智大勇呢。”

    “秦兄在这里不少时候了吧?”

    “蒙殇侯不弃,在下追随君侯已经二十余年。”秦桧欣然道∶“君侯十余年来苦心找寻天命之人,如今遇到公子,终于得偿夙愿。”

    程宗扬道∶“刚才我一直没问,殇侯找天命之人做什么呢?”

    秦桧笑道∶“君侯行事,非在下所能知。”

    眼前这个秦桧虽然和自己知道的那个大奸贼有些不同,但有城府这点一模一样,从他嘴里肯定套不出话来。程宗扬只好打了个哈哈∶“秦兄不用客气,殇侯也说了,我不是外人,自己随便走走就行。”

    秦桧也不勉强,含笑道∶“村后的山崖上有座七星连珠的温泉,景物颇佳,公子如有兴趣,不妨一游。会之告辞。”

    等秦桧离开,程宗扬沿着小径一路前行。自己可真没想到朱老头竟然就是殇侯,他这两种形象差别也太大了。这老家伙深藏不露,连谢艺都看走了眼,以为他身上有佛门的功夫。谢艺有六级的修为,他该有多少呢?总不会超过王哲吧。

    程宗扬脑中翻翻滚滚,升起无数疑惑。

    鸩羽殇侯……这名号怎么这么古怪?

    他以殇侯面目出现时,那气势是装不出来的,难道他真是王侯身份?

    鸩酒……程宗扬心里琢磨着,好像是廷里暗杀才用的毒药,后面还有一个殇字,莫非他的家人是被鸩酒毒杀的?看来自己真得找云苍峰恶补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了。

    “咦?”程宗扬仰起脸,叫道∶“小香瓜?你在干嘛!”

    “哎呀……”

    乐明珠正爬在树上伸手去摘一颗水果,被他喊声吓了一跳,脚下一滑,顿时从树上跌了下来。

    程宗扬一个箭步扑过去,张臂把乐明珠抱在怀中。小香瓜吓得脸都白了,手里还紧紧抱着那颗水果。

    “这里有好多水果。”发现自己没有摔到,乐明珠立刻兴高采烈起来,“每一种都很好吃!”

    程宗扬又气又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们呢?”

    “祁大哥说他吃饱了,不愿跟我来。凝羽姐姐和叶阿姨出去了。哎呀!那会儿雨下得好大,我们差点就走散了。幸好有个姓叶的阿姨来接我们,她给我们拿了新衣服,还拿东西给我们吃。那烙饼比朱老头说得还好吃呢!喂,你见着朱老头了吗?”

    小香瓜矶叽咯咯地说着,一边拉程宗扬到树上采果子。

    虽然只分开一个时辰,程宗扬却感觉像分开很久。他替小丫头拿着水果,然后随着她一同爬到树上。

    “这一种最好吃了。甜丝丝的,吃到嘴里就化了。”

    那颗果子程宗扬从没见过,形状有点像葫芦,色泽鲜红,远远挂在头顶一手指的细枝上。乐明珠踏起脚尖,竭力伸长手臂去摘枝梢的果子,但她身材娇小,怎么用力都差了少许距离。

    “大笨瓜!抱我起来啊!”

    “你小心点。再掉下去,我可接不了你了。”

    程宗扬抱住乐明珠双腿,小丫头倾过身体竭力把手伸到枝梢,住那颗果子。

    小丫身体倾斜,那张圆润的小屁股正翘在程宗扬面前,随着她的使力在裙中一扭一扭。

    程宗扬忍不住抱住她的屁股,在她滑嫩的臀上捏了捏。

    “你别动!我都摘到了……哎呀!”

    一股火热的气息透过衣物,却是程宗扬低下头,隔着裙子在自己臀上亲了一口。乐明珠身体一颤,臀间的菊蕾彷佛被人拨弄一样,生出异样的感觉,连忙惊叫着挣开。

    程宗扬双手抱着小香瓜,两脚踩着一不怎么的树枝。本来只是好玩,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剧烈,被她一挣顿时失去平衡,抱着乐明珠一同从树上掉了下来。

    “篷”的一声,两人摔进灌丛。幸好程宗扬已经摔出经验,百忙中还记得背部着地,把乐明珠托在身前。乐明珠充满弹的小屁股坐在他口,发出一声古怪的破裂声,接着一股湿黏的浆渗入衣服。

    “我的水果……”乐明珠欲哭无泪地举起小手。

    她好不容易才摘到那颗水果,被程宗扬恶作剧地呵了口气,本能地去捣住屁股,却忘手里还拿着果子。结果程宗扬一转身,她从平跌变成直坐下来,正好把那颗水果挤得碎裂。此时果浆四缢,溅得自己满臀都是,连程宗扬也倒了楣,前沾了一大片汁汁的果。

    “都是你!都是你!”乐明珠坐在程宗扬前,气恼地在他身上打了几拳,“我好不容易摘到,还没有吃呢!”

    被小香瓜这样一闹,程宗扬心里那点影早消失得无影无踪,笑道∶“只是碎了,还可以吃啊。”

    说着他抱起乐明珠,尝了一口∶“嗯!真的很甜!”

    乐明珠趴在他身上,屁股翘起,鹅黄的裙上沾满水果鲜红的浆汁,湿洒洒贴在裙上。程宗扬抱住她的大腿,毫不客气地把脸埋在她圆翘的臀间,品尝着美味的果浆。那种暧昧的姿势使乐明珠脸红了起来。

    程宗扬隔着裙子,戏谴地在她臀缝间吹了口气。

    “呀!”乐明珠低叫一声,火热的气息钻进臀沟,被焚情膏改造得敏感无比的小屁眼儿像被烫到般收紧。她娇躯轻颤,身子像融化一样软下来。

    抱着乐明珠香软的身体,这些天来的辛苦似乎都飞到九霄云外。程宗扬把她抱起来,手指轻轻在她臀间触弄,在她耳边唤道∶“小香瓜……”

    乐明珠不好意思地咬住嘴唇,过了会儿才红着脸说∶“大坏蛋,你又要干人家屁股。”

    “好不好?”

    “都让你干过好几次了,还问我……”

    程宗扬小声笑道∶“我就喜欢看你答应的样子。”

    乐明珠恨恨打了他一拳,然后垂下眼睛羞答答说∶“好啦,你想干就干好了。”

    “真乖。”程宗扬笑着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一边拉住她的衣带。

    乐明珠推开他,皱眉道∶“裙子上都是果浆,好难受。”

    “有什么难受的?”程宗扬咬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小香瓜可爱的小屁股上沾的又是果,又是果汁,就像一团白生生的果,干起来甜丝丝的……”

    “我才不要,”乐明珠嘟着嘴说∶“你在人家屁股里蹬来蹬去,把那些果汁果都干到人家屁股里面,好恶心。”

    程宗扬放声大笑,被乐明珠拧了一把才住口,低笑道∶“让你的小屁屁也吃水果还不好吗?”

    乐明珠气恼地说∶“你真恶心!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干了。”

    程宗扬哄道∶“好了好了,我们去洗洗。对了,听说山上有个温泉,还是什么连珠的。走,我们到温泉屁股玩!”

    “讨厌!上次我都跟你说了,要说爱屁屁。”

    程宗扬失笑道∶“对对,是爱屁屁。”

    乐明珠说屁股不好听,坚持让他改成爱屁屁这种童稚气十足的说法。程宗扬笑道∶“小香瓜最乖了,一会儿让我的大来好好爱你的小屁屁。”

    天际只有一钩淡淡的残月,山间的密林在夜风轻轻摇曳,发出潮水起伏般的声音。群星璀璨,宛如深蓝色天鹅绒上的珍珠,光芒闪耀,弥补了月色的不足。

    “别拽我的亵裤……”

    “反正要脱的。先脱了,一会儿方便。”

    “有人看到……”

    “人都睡着了,谁还会看到?再说你还有裙子呢……”

    程宗扬把乐明珠抱在怀中,呵哄着翻起她湿洒洒的裙子,剥下她的亵裤。还没走到殇侯说的温泉,小香瓜已经被他逗得两腿发软。

    苍松翠柏间露出一串清湿的水池,七个大小不一样的温泉,由高到低依次排列,彷佛一串不规则的珍珠嵌在山崖上。周围古木参天,大的藤蔓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藤身露出岩石般的质地,像石墙一样绕在池畔。

    程宗扬跃上古藤,眼前一片淡淡的水雾在夜空下袅袅升起,一个女子浸在池中,黑色的长发飘浮在雾气氲氤的水面上。

    乐明珠抱住程宗扬脖颈,软绵绵伏在他肩头。舒服得几乎要睡着了。她下身被脱得光溜溜的,被薄薄的纱裙包裹着,那张白滑柔嫩的小屁股在他手臂上滑来滑去,莹润之极。

    发现池中有人,小丫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连忙按住裙摆。

    程宗拗朝小香瓜慌忙遮掩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小笨瓜,是凝羽啦。”

    乐明珠怕被人看到自己和程宗扬亲热的一幕,一边推他一边道∶“放我下来……”

    “放什么放!”程宗扬不理会小丫头的吵闹,抱着她合身跳入池中朝凝羽游去。

    “哈,你也在这里!”

    凝羽扬起脸,绽出一丝笑容。今晚没有月色,她皎洁的玉脸上却彷佛有月光流动,夜色下露出姣丽的容颜。

    “叶姨说,这里的温泉对我的伤势有好处。”

    “哪个叶姨?哦,是那个老太婆。”

    凝羽微笑道∶“她年纪没那么老。”

    “没那么老,还弄一脸皱纹——喂,你别乱动!她会治伤?”

    “呀!”乐明珠低叫一声,小脸立刻红了起来。

    程宗扬把手伸到她臀间,在她柔嫩的小屁眼上揉了一把。小丫头顿时浑身发软,当着凝羽的面,她愈发不好意思,又是难受又是委屈地咬着唇,身子却不敢乱动了。

    凝羽看出乐明珠的羞涩,微微一笑,从池中站起身来。温热的泉水从她洁白的肌肤上滚落,淀入池中。夜色下,她曲线优美的胴体像白玉般晶莹,圆润的双、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玉体纤毫毕露。

    凝羽拉起程宗扬的手放在自己上,然后翘起纤指,轻轻点了点乐明珠的鼻尖, 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这样坦然,乐明珠倒不好意思起来,讪讪道∶“这里水好热……”

    “不热能叫温泉吗?”说着程宗扬板起脸,“小香瓜,你再扭,我就打你的屁股!”

    乐明珠脸红得像苹果一样,虽然她已经很忍耐了,但程宗扬的手一点都不老实。她低喘着抗议道∶“谁……谁让你总我屁股……”

    “是你坐在我手上好不好?别动,听凝羽说话。”程宗扬道∶“叶老太婆的身份你知道了?”

    “她没有瞒我。”

    “她和朱老头两个装神弄鬼,打的什么主意……嘿嘿,她和朱老头的关系不简单啊,说不定有一腿。”

    凝羽一笑,蹲下身子解开他的衣带。

    程宗扬低声道∶“你的伤势,不是不能和我做那个吗?”

    “不妨的。”凝羽朝他妩媚的一笑。接着一张温润的小嘴含住阳具,轻柔地吞吐起来。

    凝羽唇瓣带着淡淡的凉意,细致地在上舔舐,舌尖轻轻挑弄着头,每一丝接触都令人心动。

    程宗扬挺直身体感受着她唇舌的温存。怀里的小香瓜脸胀得通红,却禁不住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凝羽的举动。

    “她在亲你那里哎……”乐明珠怕凝羽听到,咬着程宗扬的耳朵,细声细气地表一不惊叹。

    第三章 ◆ 授艺

    凝羽外冷内热,她决定的事情从不顾及别人的眼色,程宗扬索也放开怀抱,笑道∶“羽儿,我们亲热一个!让小香瓜看看!”

    乐明珠羞得连耳垂都红透了。“我才不要看!”

    程宗扬捏捏她的屁股,笑道∶“你是我的女人,凝羽也是我的女人,大家都做一样的事,何必你躲着我,我躲着你,一起做不是挺好吗?”

    小香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抗议道∶“谁是你的女人……”

    程宗扬板起脸,“怎么不是?不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让我干你的屁……”

    “哎呀!”乐明珠连忙按住他的嘴巴,“别说!”

    程宗扬挣开她的手,“看你凝羽姐姐多乖,好老婆,再吸深一点!”

    凝羽嫣然一笑,伸长颈子,将整阳具都吞入口中,用喉咙的软包裹着头,柔柔吞吐。乐明珠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为男人口交,又是惊讶,又是脸红,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凝羽的动作。

    凝羽毫不顾及乐明珠的目光,彷佛天地间只有自己和身前的男子,细致而温柔地舔舐着他的阳具。

    良久,凝羽吐出阳具,双手抱着程宗扬的膝弯,把脸贴在他大腿上,像叹息般轻声道∶“公子,莫忘了凝羽……”

    程宗扬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怎么会忘呢?就是这个世界都毁灭了,我也忘不了。”说着他笑道∶“你看小香瓜,都快羞死了。”

    乐明珠鼓足勇气道∶“我才不害羞呢。”

    程宗扬笑道∶“那好,让我你的小妹妹。”

    乐明珠“哎呀”一声,连忙推开他的手腕。

    凝羽一笑,反身双手按住池沿,身子像玉环一样向后弓去,接着下身挺起,那双修长的玉腿像玉扇一样笔直分开,露出股间湿淋淋的蜜,轻轻放在程宗扬掌中。

    乐明珠没想到凝羽会这样把女孩最羞耻的部位展现出来,主动放到那个大坏蛋手里,一时间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凝羽的配合让程宗扬在小香瓜面前大有面子,而乐明珠最后一点少女的矜持也在她的举动下逐渐散去。原来在这个男人面前,彼此的隐私和羞涩都没有必要。

    白美的玉股间,那敞露的蜜彷佛一朵鲜美的玫瑰,在程宗扬掌中娇艳欲滴。程宗扬轻轻摩掌着凝羽下体柔腻的花瓣,在乐明珠耳边道∶“来,用你的小手,把我的大放到你凝羽姐姐的小洞里。”

    乐明珠咬着唇,满脸通红,坚决地摇摇头。

    程宗扬指尖滑入小香瓜臀间,挤进她柔嫩的肛蕾,在里面戳弄几下。

    乐明珠紧绷的身体立刻软化下来,乖乖扶起程宗扬的大。

    “凝羽姐姐,你不要怪我啊,”乐明珠小声道∶“都是这个坏家伙让我这样做的……”

    凝羽蜜一滑,口顶住头。她昂起头,看着一脸得意的程宗扬,轻声笑道∶“一会儿公子干你后庭,我可要帮他呢。”

    小丫头有些难堪地咬咬嘴唇∶“那你不许笑话我啊。”

    凝羽蜜略显紧狭,乐明珠握住程宗扬大的,把头送入她鲜嫩的美中,忍不住赞叹道∶“凝羽姐姐,你的腿真长,好漂亮。”

    凝羽双腿挺直,像玉弓一样张开,白嫩的阜向前鼓起,盛开的蜜轻轻颤动着,将一点一点纳入体内。

    乐明珠扶着程宗扬的阳具,手指不小心碰到凝羽下体柔软的蜜,连忙缩了回来。程宗扬像大灰狼一样狞笑一声,抓住乐明珠的手腕,把她的手掌放在凝羽股间。

    凝羽娇美的一笑,敞开身鸽用蜜套弄着程宗扬的阳具。乐明珠从来没有见过男女交媾的一幕,虽然晕生玉颊,眼睛却不禁好奇地发亮。

    多日没有接触过凝羽的身体,那玉户仍和以前一样鲜美娇嫩。程宗扬挺身深深干进凝羽蜜内,头顶住她的花心。

    “啊……”凝羽低叫着足尖绷紧,她腰肢弯曲,浑圆的双倒垂下来,身体重心都放在下体。随着程宗扬的挺弄,蜜像湿透的玫瑰一颤一颤,围绕着大的阳具微微收放开合,妙态横生。

    乐明珠最初的羞赧此时都被惊讶和好奇所代替,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羡慕。“凝羽姐姐的身子好美呢……”

    程宗扬引诱道∶“这才是男女间最快乐最有趣的事,比爱屁屁还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手指沿着小香瓜滑腻的臀沟伸到她娇嫩的美间,在她柔腻如脂的蜜间轻轻拨弄。

    乐明珠连忙去搁,却被他拉住手掌,把她指尖一并伸进细软的嫩缝间。乐明珠面红耳赤,一手被迫抚在自己下体,一手放在凝羽股间两人交合的部位,感受着她正被那大干得不住颤动的嫩。

    凝羽蜜很软,那两片娇艳的花瓣被大的撑得翻开,中间一片红嫩的蜜又软又腻,像熟透的果一样,包裹着那坚硬而火热的阳具。

    程宗扬指尖塞进口,让乐明珠触她被侵人的蜜,在她耳边轻声唤道∶“小香瓜……”

    乐明珠口已经湿了一片,她体温比凝羽高了许多,股间一片湿滑,脂玉般的肌肤又软又热,香暖动人。幸好她灵台还保持最后一点清明,可怜兮兮地央求道∶“不要……会死的……”

    程宗扬只好放弃进一步的打算∶“我总可以吧?”

    小丫头把脸扭到一边,双腿却乖乖分开,露出自己处女的美。程宗扬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羽儿!我们来换个姿势!”

    程宗扬坐在泉池边沿,把乐明珠横抱在怀中。凝羽双腿张成一字,对着他怒胀的阳具坐了下来。凝羽蜜已经湿透,内滑腻之极,雪臀一沉便将纳入体内。她将花心送到程宗扬头上,轻轻研磨。

    程宗扬经脉间气流一动,习惯送出真气,在她体内轻轻一触却折了回来。

    凝羽摇了摇头,然后微笑道∶“今晚让我来好好服侍你。”

    程宗扬虽然纳闷,也没有十分在意。凝羽长发披在身后,凹凸有致的玉体跨在自己腰间,妩媚地起落着,那张娇美的蜜洒下淋淋漓漓的洁水,在上发出迷人的轻响,美妙动人。

    程宗扬温香软玉在抱,毫不客气地拉开乐明珠的衣衫,一手抚玩着她丰硕的球,一手在她股间拨弄。乐明珠像只小羊羔一样,软绵绵躺在他怀中,那对又白又大的球彷佛一团香软的暖玉,在他掌中不断变形。

    程宗扬含住她红嫩的头,用齿尖轻轻当咬,手指伸进她部的裂缝中,将她密闭的唇分开,以指尖轻轻戳弄。

    乐明珠闭着眼睛,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红唇抿紧,拼命忍受着体内越来越强烈的冲动。

    凝羽子中寒的气息不断溢出,程宗扬火热的阳具在内,带来浓浓暖意。她动作渐渐加快,忽然身子一颤,蜜夹住阳具,有节奏地抽动起来。

    程宗扬揽住泄体的凝羽,在她唇上轻吻一口,然后笑着捏了捏乐明珠圆翘的球∶“小香瓜,该你了。”

    “唔……”乐明珠懵懂地睁开眼。

    凝羽起身,“啵”的一声将阳具从体内拔出,然后掠了掠发丝,把乐明珠从程宗扬手中接过来,浅笑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乐明珠小声道∶“凝羽姐姐……”

    凝羽一手托着她的腰身,一手分开她雪嫩的臀,低笑道∶“妹妹的后庭花真可爱。圆圆的,又红又嫩,看起来好软呢。”

    乐明珠嘟嚷道∶“都是那个坏家伙,用他的大来去,把人家的屁眼儿都干软了……”

    凝羽掩口娇笑,她依在池旁的石上将乐明珠抱在怀中,笑道∶“乐妹妹身材真好,难怪他抱着你时比往常都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