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集(2/2)

你们看起来和我们一样啊,”

    小紫不解地眨着眼,“为什么会没有鳃?”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谢艺看了她片刻:“什么时候退潮?”

    小紫伸出白嫩的手指。“喏。”

    当第一缕晨曦出现在海面上,汹涌的潮水平静下来,然后迅速退去。首先露出的是椰树的树冠,接着是潮湿的竹楼。

    “直娘贼的!”

    吴战威骂道:“我总算知道这楼怎么这么湿了!”

    不等白色的沙滩露出,几个人就跳进水中,寻找失踪的同伴。

    两名云氏商会的护卫首先被发现。他们被卡在竹楼的角落里,早已失去生命的迹象。另一名护卫伏在沙滩上,他两手紧紧抓住地面,指缝里满是沙子。

    众人神情惨然,这名护卫本来有力气逃生。他好不容易离开竹楼,却在海中失去方向感,把水底沙滩的反光误认为水面,临死还紧紧抓住那些致命的沙子。

    他们找到三具尸体,另外三个人却不见踪影。

    忽然有人指着椰树顶端,“那是什么?”

    小魏攀着树干爬了上去,片刻后拎起一只葫芦,“是四哥的酒葫芦!”

    众人心底顿时燃起一丝希望,祁远的酒葫芦既然在这里出现,很可能他也从竹楼逃脱,却因为海浪太大而被冲走。

    祁远虽然功夫平常,为人婆妈了些,却是商队中不可缺少的人物。有他在,众人都仿佛心里有了底,他知道什么地方最适合宿营,怎么躲避瘴气,哪种水果可以吃,猎物烤到什么时候火候正好,临睡前还有热水泡脚……“扎竹筏!”

    程宗扬道:“去海里找!”

    “呃……”

    吴战威满脸鼻涕眼泪地攀在竹筏边上,伸直喉咙,瞻汁都快吐了出来。他水路走过不少,这海上的勾当还是头一遭。程宗扬本来想让他留在岸上,吴战威却怎么也不愿意,结果一个浪头涌来,他就晕了,强撑着划了几里,这会儿吐了个天昏地暗,头部快伸到水里。

    “只一下!一下就好!”

    乐明珠在他身后拿着银针跃跃欲试。

    吴战威拿手背抹了抹嘴,喘着气道:“我说妹子,你就饶了我老吴吧……这都九针了。”

    乐明珠撇了撇嘴,“胆小鬼!”

    朱老头一脸的不层,“你也是七尺多高的汉子,那针跟头发丝儿似的,就能扎得你鬼哭狼嚎?小吴子啊,我跟你说,我老人家是不晕船,我要晕船,九针算什么?再来一针,凑个整多好!”

    吴战威被他调侃得拉不上面子,只好豁了出去:“妹子。咱们说好的,最后一针!”

    乐明珠立刻高兴起来,眉开眼笑地说道:“人中、合谷、上脘、中脘都扎过了。这次试试内关!”

    吴战威神情惨然地伸出手臂,乐明珠帮他卷起衣袖,在他手臂正中按着,一边小声嘀咕道:“胁疼肋痛针飞虎,满腹痛刺内关。内关属手厥心包经,位于掌后二筋之间,腕上二寸之后……”

    程宗扬听得好笑,这丫头不会是临时抱佛脚,拿吴战威练手的吧?

    乐明珠终于认准位,一针下去。吴战威牙关格的咬紧,额头青筋直跳。

    “快了!快了!”

    乐明珠飞快地捻着针。她手法妙,认也极准,就是下手的分寸差了少许。吴战威强忍片刻,接着“嗷”的一声,放声嘶嚎起来。

    程宗扬忍不住道:“乐丫头,你就给老吴个痛快,一针扎死他得了。”

    吴战威一把拽了针,捧着手臂,额头滚出黄豆大的汗珠,厉声道:“姑娘真是好手段!吴某此时神清气爽!受教了!”

    “你瞧你瞧!”

    乐明珠眉飞色舞地说道:“他不再吐了吧!”

    “可不是嘛。再让你扎两下,他就该吐血了。”

    “小心!”

    易彪一荡木板做的船桨,避开水中的漩涡,说话间嘴角溅出几星血沫。

    众人分成四组,往海里去寻找祁远等人。作为队伍里最强的几人,谢艺、武二郎和凝羽各自跟随一艘竹筏。程宗扬则和乐明珠、吴战威、易彪、朱老头分在一组。说起来他们这一组实力也不弱,但吴战威水比早鸭子强得有限,易彪水好一点,可他在水中呛伤了肺,每次呼吸都牵动伤势,结果落到了最后。

    碧鲮海湾看似平静,临近岛屿的地方却有许多漩涡,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撑开筏子,忽然“嘎”的一声,竹筏底部发出剌耳的声响。

    “礁石!”

    程宗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接着竹筏上捆扎的棕树皮便即绷断。

    程宗扬一把拽住松开的棕皮,却见一片隐藏在海面的黑色礁石利刀般从竹筏间划过,一阵“绷、绷”声响过,竹筏裂成两个。

    那竹筏是用九大的毛竹结成,为保证安全,每三毛竹捆在一起,最后再结成一整条竹筏。吴战威趴在筏子尾部,易彪、朱老头靠在一边,他们三人占着较大的一半,这时被礁石划断的靠近右侧,程宗扬虽然抓住一截棕树皮,但管不了后面,最右面的两毛竹随即松开,他和乐明珠两人脚底一滑,落入水中。

    吴战威与易彪应变极快,立刻抄起手边松开的那毛竹,竭力朝两人递来,喝道:“抓住!”

    程宗扬一把拉住“哇哇”直叫的乐明珠,伸手去接,突然间脚下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两人身体一紧,身不由己地被吸入漩涡。

    吴战威和易彪惊骇的眼神一闪而过,眼前随即被碧蓝的海水覆盖。程宗扬深吸了一口气,拼命睁大眼睛,想攀住水下的礁石。

    海水中升起无数细小的气泡,隐隐能看到身后的礁石间有一个狭窄的缝隙,海水正迅掹吔朝缝隙中涌去。

    程宗扬落水前先吸了口气,乐明珠就没有他那么好运,已经咕咚咕咚暍了好几口海水,本能地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两脚乱踢。

    那道黑暗的缝隙越来越近,两侧的礁石似乎在隐隐浮动。程宗扬稳住心神,接近缝隙时,立刻伸手想抓住礁石。忽然手上一软,彷佛无数发丝从指上掠过。

    礁石上长满了不知是海苔还是海藻的物体,又细又长,抓上去滑不溜手,手指只在礁石上一碰,身体便没有丝毫停滞地被吸入缝隙。

    黑色的礁岩在眼前飞快滑过,仿佛没有尽头。口越来越闷,吸入的那口气在肺中滚动着,胀开般作痛。程宗扬竭力想抓住些什么,手指划过的只有飘浮如细丝的藻类。

    几次挣扎都没有奏效,眼看一口气就要用尽,程宗扬不禁露出苦笑。比起段强,自己还算幸运,王少又多活了这么久。两个人同时穿越,一个埋骨草原,一个死在海底,还真够相配。

    乐明珠已经不再挣扎,娇小的身体似乎随时都会漂开。程宗扬一手把她搂在前,下巴压着她秀发上毛茸茸的朱狐冠,一手护着头脸,朝黑暗的海底沉去。

    在失去意识前,程宗扬脑中升起最后一个念头:虽然这段生命如同泡影般不真实,但就这样死去,未免太不甘心了……小腿一阵剧痛,将程宗扬从昏迷中唤醒,接着背脊重重撞在坚硬的物体上,“呃”的吐出一大口水。

    一缕光线从头顶透入,映出眼前涟涟水光。自己半躺在水面上,背后是坚硬的岩石。不远处,一只裂开的牡蛎壳嵌在石上,锋利的边缘沾着血迹。

    程宗扬手臂一动,发现那个小丫头仍贴在自己前,两手紧紧搂着自己的腰背。

    她灌了不少水,这会儿还昏迷不醒,眼睛紧闭着,雪白的脸颊毫无血色,湿淋淋的头发上,那圈白茸茸的狐毛散发出朦胧的光泽。

    程宗扬一边把她从水中拉起,一边吃力地抬起身。眼前是一个倾斜的空间,对面的岩壁倾倒过来,斜架在身后的岩壁上,似乎随时都会倒塌。背后的岩石覆盖着厚厚的苔藓,仿佛湿透的海绵。

    程宗扬试着撑起身体,指尖触到一道刻痕,他低头看去,不由怔了一下。隔着苔藓与海藻仍能看出人工雕刻的痕迹,一道道弯曲犹如鱼鳞。沿着礁石上的刻痕看去,他发现身下这一整块岩石都被雕刻成鱼尾的形状,一直延伸到海水深处。

    旺了片刻,程宗扬霍然抬起头,只见身后不是岩石,而是一尊巨大的石像。

    一个有着浓密鬈曲须发的男子手握三叉戟,神态威严地端坐在石台上。与他并肩而坐的是一个女子。她身体曲线极美,修长的脖颈戴着珠链,手掌翻开,掌心放着一颗石雕的圆球。

    石像上身与人类无异,腰部以下却变化成鱼尾的形状,在水中纠缠在一起。

    两尊石像一个雄壮,一个娇美,仅仅露在水面上的部分高度就超过七米,宏伟异常,直接从岩壁间开凿出的屋宇更是广阔。那男子持戟而坐,彷佛君临天下的帝王,威严得令人不敢逼视。

    但这座原本属于神殿的空间似乎遭遇过强烈的地震,一侧的岩壁倾颓过来,到处是折断的石柱和雕刻过的巨石。连神像本身也受到破坏,王者与那女子相握的手掌消失下见,石像表面也布满破碎的凹痕。

    小腿的伤口被海水浸泡着,痛彻心肺。虽然自己受伤后,痊愈的速度快得惊人,但对疼痛的忍耐力显然没有多少长进。程宗扬顾不得多看,含着眼泪抱起乐明珠,爬6\裤像所生的石台上。

    可以想象,那个漩涡底部与这座倒塌的神庙相连,自己从缝隙里吸入,顺着水流从这一端浮出水面。他舔了舔嘴唇,只觉口中又苦又咸,呼吸倒还顺畅。他推测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长,肺里没有多少水。不过这小丫头就惨了,落水的时候还“哇哇”直叫,这会儿眼睫毛紧紧合在一起,毫无血色的脸颊一片苍白。连鞋子也掉了,光着一只白嫩的小脚丫,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第四章 鲛人

    程宗扬把乐明珠放在腿上,伸手按住她的小腹。那丫头小腹圆鼓鼓的,显然暍了不少水。他手掌一压,乐明珠口鼻中顿时淌出水来。

    程宗扬一连压了十几下才停手,乐明珠肚里的水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却一直没醒,口鼻间更没有一丝呼吸。

    程宗扬心头忐忑,这丫头肢体柔软,显然还没死。可一直没有呼吸,如果缺氧的时间太久,大脑受损就麻烦了。

    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最后一招……“喂,乐丫头,”

    程宗扬嘀咕道:“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

    程宗扬擦了擦嘴,看着少女红润的唇办:心头突然间不争气地猛跳了几下。

    模仿着电影里看来的动作,程宗扬一手捏住乐明珠的小鼻子,把她的小嘴掰开,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含住她的小嘴,吐过气去。

    乐明珠的嘴唇很软,滑滑的,有着海水的咸味。程宗扬呼着气,忍不住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挑住她滑腻的香舌,轻轻搅弄起来。

    乐明珠的舌头滑嫩之极,含在嘴中像要化掉一样。程宗扬忍不住越吻越深,良久才松开嘴,快要窒息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

    自己这一口气吐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直到小丫头肺部充满自己的气息。那种感觉有点像是为一只可爱的充气娃娃充气……这丫头不会还是初吻吧?

    想到这里,程宗扬忍不住又在乐明珠小嘴上亲了一口,在她唇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接下来,要压迫她的部,帮助她把肺里的空气呼出来。手刚伸到乐明珠口,程宗扬忽然想起一件事,伸手一,果然这丫头前还东着布条。

    怪不得她来不及吸气,把口束这么紧,她能吸到肺里的空气顶多只有自己的四分之一。

    程宗扬不再犹豫,拉开她的上衣,帮她解下束的布条。虽然已经见过这丫头那两团丰挺异常的美,但当那对白光光的球跃然而出时,程宗扬仍禁不住一阵惊讶。那夸张的尺寸,比自己记忆中还要浑圆肥硕。

    少女可怜兮兮地躺在石上,两团湿淋淋的雪颤微微耸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挺翘的头沾着水迹,颜色又红又嫩。

    眼下救人要紧,程宗扬伸手往乐明珠前一按,却发现她那对丰下是一般的碍事。在程宗扬认识里,除非隆过,房再大的女人一旦躺平,峰圆润的曲线都会变得平缓。而这个小丫头只是略微膨胀,球仍保持着丰挺的形状,就像两颗漂亮的大白桃,散发着淡淡的香。

    小丫头两团房几乎占据了躯干的三分之一,无论怎么按都无法避开。程宗扬索一手一个,把小丫头两粒白硕的球抓在手里。人手的充盈感令程宗扬心头一荡,下体忍不住发胀。

    乐明珠的滑嫩之极,球中仿佛充满了汁一样,沉甸甸弹十足。程宗扬和段强一样喜欢打篮球,两人从小都梦想能和偶像乔丹一样,将来有一天能用一只手抓住篮球。虽然长大后还是差了一点,不过经过无数次尝试,程宗扬对篮球的尺寸绝不陌生。

    这时伸手一抓,立刻验证了自己当初目测的尺寸:三十二E,仅仅比篮球略小一圈──自己极力张开手掌,也无法完全握住。

    浑圆的球充满了迷人的弹,手指略一用力就陷入雪白的中。程宗扬忍住心头的狂跳用力一压,乐明珠丰挺的球被压得扁了下去,呻吟般呼出一口气,吹到自己睑上。

    那口气从自己肺中出去,进入她体内,又从她肺中呼出,混合了自己和她两人的气息,无形中使两人变得亲密起来。

    程宗扬低下头,用舌尖挑开她的红唇,慢慢呼着气。随着肺部的膨胀,那两粒硕大的球在手中一点一点鼓起,头也努力在掌心挺翘起来。

    感十足的雪浸过水,光滑得几乎无法握住。程宗扬只好把口也用上,压住她充满弹的球,使劲挤出她肺里的空气。

    乐明珠小嘴张开,又吐出一股清水。她眼睛睫毛都湿湿的,仍留着昏迷前惊怕的表情,还带几分被人欺负似的委屈。她睫毛很长,睫毛下的水珠犹如泪痕,衬着雪白的小脸,让人禁不住心生怜爱。

    程宗扬不由得放轻动作,爱抚般揉弄着她饱满的雪,感受着她肌肤的柔滑和细腻。

    很难想象她娇小的身体会有这样一对硕大的豪。程宗扬不禁怀疑,这丫头平常吃的是什么,能发育得这么好。丰挺的球在手中不住改变形状,就像一对富有弹的雪球。

    她肌肤很细,小巧的头硬硬翘起,晕带着嫩嫩的粉红色泽微微鼓起,鲜嫩动人。

    程宗扬压在她柔嫩的胴体上,两手握住她的球,嘴巴与她唇舌相接,一边吐气,一边一上一下的用力。身体磨擦间,阳具本能地胀起,硬梆梆顶在少女腹下。

    程宗扬喘息片刻,然后深深吸了口气,渡入乐明珠口中。忽然,一股寒的气息透人体内,他浑身一紧,周身的血仿佛凝固,身体一片僵硬。

    这种感觉程宗扬很熟悉,但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死亡气息。不仅强大,而且离自己近在咫尺。

    程宗扬颈后的汗毛一竖起,身体像被冻僵一样,忍受着那股冰寒的气息潮水般从脑侧涌人体内。

    良久,那股寒意慢慢退去,程宗扬松了口气,视线恢复清晰,然后看到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

    乐明珠呆呆瞪着眼睛,眼睛越睁越大。而自己此时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趴在人家身体上,两手抓住人家的房,嘴巴吻住人家的小嘴,而且还很下流地捏住人家的头,含住人家的舌尖。

    如果换了自己是乐明珠,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这样非礼,肯定是先上手一刀砍翻,再问发生了什么事。可乐明珠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的却不是自己。

    程宗扬猛地回过头,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水中缓缓浮现。

    他丰身没在水中,露出的肢体魁梧强壮,像鱼类一样覆盖着厚厚的鳞片。他没有毛发的头颅像岩石一样坚硬,眼睑是一层薄膜,上面布满细小的蓝色血脉,深陷的眼窝内能看到一双深黑的眸子。那人右手握着鱼叉,左手提着一条被撕开的蛇颈。肌发达的肩膀上盘绕着一条大的海蛇。那条蛇通体覆盖着银白色的细鳞,蛇体最处有碗口细。

    三角形的蛇颅被鱼叉刺破,血汨汨而出。出奇的是它额头正中生着一支金色的尖角,弯曲犹如匕首,此时正不停滴着鲜血。

    “碧鲮族的客人?”

    那人语调很奇异,发音时喉咙深处仿佛传来共鸣,让程宗扬想起碧鲮族人拥有的鳃。

    刚才那股强烈的死亡气息,来自于一个强大生命的消亡。这个独自猎杀海蛇的男人,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实力。

    程宗扬赶快趁机放手,一边拉起乐明珠的衣服,掩住她赤裸的,一边试探着问道:“阁下是从深海回来的吗?”

    那人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乐明珠前,黑色的眸子在淡蓝色的眼睑下慢慢转动,然后狞然一笑:“我是你们的捕猎者,来自深海的鲛人!”

    异变突生,那鲛人犹如海中的猎豹一样分开水面,朝两人袭来。

    程宗扬随身的钢刀早下知掉到何处,身上除了那口从不离身的背包,再没有任何物品。情急之下,他掰下石上嵌的蚌壳,用力朝那凶恶的鲛人投去,一边跳起来,抖身避开鱼叉。

    “嗤”的一声,又尖从程宗扬大腿侧方刺过。程宗扬裤子被扎了个对穿,腿上显出一道血痕。

    “可憎的碧鲮人!你们背叛了海洋,没有资格再祭拜海王!”

    鲛人带着共鸣的吼声在耳边回荡:“当你们踏上陆地的一刻,就是所有海洋部族共同的敌人!”

    鲛人咆哮道:“我们摧毁你们的神殿,就不许你们再玷污神圣的海王!”

    鲛人半身没入水中,露出的躯干几乎比得上程宗扬的身高。程宗扬忙叫道:“我们不是碧鲮族人!只是路过的客人,”

    “让土地上行走的卑劣生物进入海王的神殿,”

    鲛入吼道:“还有比这更大的亵渎吗!”

    鲛人的鱼又落在石上,击出一片火花。

    看到他足以裂石的力道,手无寸铁的程宗扬本不敢拿自己的血之躯去挡格,只能狼狈地闪避。

    忽然一股大力涌来,一只脚踹在腰侧,程宗扬不由自主地斜飞起来,重重撞在旁边的石像上。

    乐明珠一脚把程宗扬踢开,又泄愤似的补上一脚,差点踹中他大腿部的要紧部位,让程宗扬惊出一身冶汗:“死丫头,你杀人啊!”

    乐明珠紧紧咬住嘴唇,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他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定朱红色的小冠,上衣勉强拙住,失去束缚的双高高耸起,在衣襟上顶起丰满浑圆的曲线。

    鲛人半身浸在水中,两眼紧盯着乐明珠,一手端起鱼叉。

    “我见过你,”

    鲛人腔中发出沉浑的声音,“戴着红色头冠的妓女!”

    乐明珠表情像快哭了一样。被那个坏蛋轻薄不说,又被人骂成妓女,可自己敢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长着鱼鳞的人类。

    鲛人“呼”的一声跃出水面,露出腰下长近两米的鱼尾。接着他鱼尾在空中一摆,尾鳍分开,变成两条壮的大腿,两只覆盖着鱼鳞的脚掌踏上石台,发出金石碰撞的声音。

    鲛人甩下肩膀上的海蛇,将一只银白色的鱼鳞袋扔在蛇尸上,然后低吼着飞身上前,鱼叉划出一道寒光,奔雷般朝乐明珠颈中刺来。

    乐明珠的短剑还不及鱼叉五分之一长,长度上大大吃亏。她一面举剑挡格,一面屈指弹出银针。

    乐明珠随身带着用来针灸的银针,一共九枚,最细的宛如牛毛,弹出时只有一道眼难以察觉的银光,极难提防。

    可那鲛人仿佛早知道她有银针一般,右手举叉猛击,左手从右腋下拔出一柄奇异的珊瑚状匕首,一挑击飞了那枚细针。

    刚刚看到他们时,鲛人的目光仅仅是憎恶和鄙视。程宗扬能感觉到他只是想把自己驱逐出去,并没有使出夺命的招术。但看到乐明珠头上的朱狐冠,鲛人的目光顿时充满仇恨,涌现出浓浓杀机。他本不理会旁边的程宗扬,一手持叉,一手持匕,就像一条跃到岸上的巨鲨,疯狂地攻击着乐明珠。

    那鲛人在岸上的动作明显比在水中笨拙了许多,但对乐明珠的仇恨却让他不顾一切地抛开自己的优势,越攻越急。他的鱼叉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的骨骼制成,白森森坚逾金石,长度接近三米。相比之下,乐明珠两尺长的短剑就像小孩子办家家酒的玩具一样,在他的叉影压迫下本不值一提。

    程宗扬试图帮乐明珠一把,可他刚一靠近,就被那小丫头毫不犹豫地踢开。

    若不是逃避及时,恐怕还要挨上一剑。程宗扬敢肯定,如果不是大敌当前,这丫头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自己──可自己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啊。这事儿……

    到哪儿说理去?

    看着鲛人的长击远攻,程宗扬心头渐渐升起一丝疑虑。平心而论,乐明珠的身手并不弱,尤其是在朱狐冠的帮助下,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平常高了一个等级,至少有四级的实力。

    可那鲛人不但力道雄浑,而且似乎对乐明珠的招术十分熟悉。那丫头几次刚摆出招式,就被鲛人的鱼叉攻破,完全落在了下风。眼看她短剑划出半个圆弧,准备压住鲛人的鱼叉,那柄鱼叉就抢先一翻,从她身体右侧的空门破入,凌厉的劲风如同刀锋一般切开乐明珠的罗衫,在她前留下一道长及尺许的裂缝。

    小丫头手忙脚乱地变招,转身间,一团白光光的丰从衣衫裂缝中滑出,在前不住耸跳。那鲛人长击远攻,逼得她来不及遮掩口。

    程宗扬从石像上扯下一片蚌壳,像抡斧那样用锋利的边缘朝鲛人劈去。鲛人鱼又一抖,将蚌壳击得粉碎,然后顺势前挑。程宗扬单臂挡在叉尖两股之间,上身竭力向后仰去。

    虽然避开了要命的一叉,却失足跌入水中。

    海水从耳鼻中迅速灌入,平静的水面下,一股潜流汹涌流动,将他扯向海水深处;程宗扬急忙攀住礁石上一件硬物,将身体贴在上面,避开那股潜流。

    礁石上生满细软如丝的海藻,云雾般将程宗扬裹在其中。那礁石本来滑不溜手,但自己手里抓的却是一件金属物体。那是一面不知何时遗落在此地的铜盾,边缘卡在礁石缝隙间,表面布满铜绿的锈迹。

    那些海藻细得几乎看不清,却极为柔韧,蛛丝般缠绕在身上。程宗扬费尽力气才从海藻的包围中脱出,刚浮出海面,便听到乐明珠“哇”的一声尖叫。

    那丫头还穿着花苗族的衣着,粉红色的筒裙裹住曲线优美的腰臀,一直垂到膝下,但此时裙底被锐器划破,露出一截白嫩的大腿。而她上身的衣物早巳被鱼叉划得稀烂,只剩下几片碎布。拜程宗扬所赐,她用来东的白绫带早巳松开,除了衣领下半副的衣物还勉强掩住一侧的峰,整个上身几乎完全赤裸。两团雪不停抖动着。

    那鲛人完全控制住场中的局势,却不知是忌惮她的朱狐冠,还是出于戏弄,迟迟没有使出杀招,而是缓步逼近,手中的鱼叉长击远攻,每次剌出,都将乐明珠的衣物撕下一片。

    刚才那声尖叫就是乐明珠闪避鲛人刺往股间的一叉时发出的。鲛人一击落空,随即回叉,略微转动半尺,刺向乐明珠腰侧。乐明珠急忙扭动腰肢,她上身几近全课,腰肢一扨,两粒丰挺的球随即甩到一旁,充满弹地跳跃着。她顾不得遮掩身体,急忙侧身用短剑封架。

    鱼叉还未触到剑锋,鲛人薄膜般的眼睑下突然出凶残的光芒,手腕猛地一拧,角叉由弯击变成直刺,从乐明珠腰腹间突然昂起,掠向乐明珠的喉咙。

    白骨般的鱼叉流星般出,光滑的叉尖显出几道新划的深痕。程宗扬恍然明白过来,那鲛人的谨慎是因为乐明珠的短剑太过锋锐,除了最初的试探,他每次出手都尽力避开剑锋。如果乐丫头的实力再高那么一点点,单凭短剑的锋利就能克制住鱼叉长度的优势。

    但乐明珠就差了这么一点点,毕竟对手是独自猎杀金角海虻的海中强者,她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眼见着鱼又闪电般刺来,乐明珠来不及变招,只能上身陵仰,纤腰弯成弓形,避开叉尖的寒光。

    鲛人低沉地狞笑一声,手腕一动,鱼叉的角度略低了一分,两股骨叉准确地从乐明珠前掠过,贴着她雪滑的肌肤,一左一右卡住她一粒球。少女圆硕的左被重重推起,接着向上一跳,被紧紧卡在又间。

    乐明珠上身后仰的动作猛然一停,接着双脚离开地面。她痛叫着上身被挑得抬起,高耸的雪被挤得扁扁的,卡在叉间的球膨胀起来,雪球般被推得歪向一边,另一粒球则大幅度地跳动着,沉甸甸在前摇摆。

    鲛人用鱼叉卡住乐明珠的球,将她整个身子挑起,然后向下一压。乐明珠丰圆的美在叉尖的鱼骨间像要爆裂般颤动着,红嫩的晕被挤得鼓起。

    “叮”的一声,鱼又刺进岩石,乐明珠半侧着身,右高高耸起,卡在叉间的左歪向一边,柔腻如脂的紧贴着糙的岩石,被紧紧卡在叉间。

    “亵渎神明的妓女,”

    鲛人声音带着雄浑的共鸣,每一个字都充满仇恨的意味,“二十年了,我在梦中都记得你的每一次出手。鲛人族的仇恨只有用你的鲜血才能够洗清。”

    鲛人俯下身,满是鳞片的大手张开,朝少女的脖颈抓去。

    乐明珠痛得哭了出来,她左被紧紧卡着,身体无法移动分毫,头顶朱红色的小冠微微松开,露出下面白茸茸的狐毛。落地时右腕磕在地上,瘀青了一片,这会儿几乎握不住短剑。

    “死鱼!”

    身后传来一声暴暍。

    鲛人岩石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体却微一停滞,然后鲤鱼般猛然向后弹起,弓起背脊朝声音来处撞去。

    程宗扬举起铜盾,竭力砸向鲛人强壮的背脊。他手上的力道今非昔比,平时赶路时,手臂的树木也能一刀斩断。这一盾砸中,即使这家伙脊骨坚如钢铁,也有他好受的。

    铜盾将要击中背脊的刹那,鲛人游鱼般一滑转过身体,朝程宗扬狞然一笑,左臂向后挥出。

    “噗”的一声轻响,布满绿锈的铜盾纸片般粉碎,露出鲛人左手一柄奇异的匕首。那匕首锋刀弯曲如同牛角,雪亮的边缘流动着暗红的光泽。刀锋的尺寸并不很长,柄部却比锋刀长了一倍,形状如同珊瑚。

    厚达两寸的铜盾没有任何抵抗地就被匕首轻易击碎,布满铜绿的碎片四处飞溅。

    鲛人侧身碎盾,匕首毫不停滞地向程宗扬小腹。

    铜盾碎开,露出的不是那个男子的身影,而是一团云雾般篷松的细丝,鲛人手臂挥出,随即被细丝吞没。鲛人面孔抽动了一下,手臂往回一拔,突然间口一阵剧痛,黑色的鳞片猛然爆开,溅出一团巨大的血花。

    长年生活在深海的鲛人血压高得惊人,随着他身躯往后倒去,狂喷的鲜血直溅起丈许的高度。溅血的鳞片破碎翻开,伤口赫然钉着一金色的尖角。

    程宗扬扔开海蛇的尸身,跪下来一手按着小腹,大口大口喘着气,指缝间渗出血迹。鲛人的匕首并没有直接剠中他的小腹,但被劲气割中,也受了轻伤。

    到那面铜盾,程宗扬就知道这玩意儿派不上什么用场。这面铜盾铸造工艺平常,在海水腐蚀下早巳不堪使用。那些丝状的海藻附着在铜盾底部,拔也拔不干净,程宗扬索不去管它。

    海底想必还有其他遗弃的兵器,但一面铜盾都锈蚀成这样,那些刀斧更不用提。

    自己手无寸铁,就这样举着盾牌冲上去,还不如拿头撞,死得快一些。石头不行,一碰就碎的蚌壳更不行,最后程宗扬看到那条被鲛人猎杀的海蛇…头上的金色长角看上去还算尖利,虽然拿一支角去捅人很搞笑,但程宗扬本没有其他选择,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地拽过那条海蛇,用它尖锐的金角来凑数。

    程宗扬并没有想到海蛇的尖角正能克制鲛人的硬鳞,这一击出入意料地收到奇效,鲛人钢铁般的坚鳞应手破碎,尖角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脉,一击毙命。

    程宗扬拔出尖角,看着鲛人薄膜般的眼睑下那双恨意未消的眼睛,不禁心头一紧,连忙避开他可怖的视线。

    “该死的大笨蛋……”

    旁边传来乐明珠嘤嘤的哭泣声,“还不来救我……”

    第五章 戏问

    乐明珠一脸委屈地躺在地上,两只白嫩的小手抱着,洁白的玉颊上挂满丁圆圆的泪珠。她上身几无寸缕,雪嫩的肌肤上星星点点沾着鲛人喷洒的鲜血,更显得莹白如玉。

    她刚才一直忍住没有哭,这会儿危险解除,眼泪立刻滚了出来,肩膀一抖一抖哭得梨花带雨。连程宗扬自己的手掌都抱不住她那对丰,何况是她的小手。

    那小丫头只勉强掩住球顶部,白生生的大半暴露在外,丰腻得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

    “不……不许看!”

    小丫头哽咽着说道。

    程宗扬苦笑举起手,“不看我怎么把鱼叉拔出来?”

    “闭……闭上眼拔!”

    程宗扬只好闭上眼,握住鱼叉。

    那柄鱼叉一左一右卡住乐明珠圆硕的左,叉尖深深剌进岩石,程宗扬一连试了几次,那鱼叉就像长在石头里面一样,没能拔出分毫。

    “哎呀!”

    叉尖移动间挤住了乐明珠的,她吃痛地尖叫一声,然后泣声道:“笨死你了!好痛……连个鱼叉都拔不出来……”

    那鱼叉刺进岩石足有半尺深,要拔出来比进去更费力。程宗扬试了半天,只勉强把骨质的叉弄弯一点,随即又弹回原状。

    乐明珠嘤嘤哭泣着,囔着鼻子嚷道:“快一点……”

    “拔不出来。”

    程宗扬放开手,然后说:“把剑给我!”

    乐明珠的短剑看起来似模似样,拿在手中却轻若无物。程宗扬用尽力气,卡的一声,手腕的叉柄应刀而断。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这么利的剑,你还和他打了那么久?”

    乐明珠不服气地说:“他要举着叉让我砍,我也早把他砍断了!你……你做什么?”

    “拔不出来,只好把鱼叉砍开了。你小心啊。”

    程宗扬闭着眼,一手了鱼叉的位置,一脸郑重地举起短剑。还行,虽然闭着眼,方位也只差了五六分。

    乐明珠咬牙道:“把眼睁开!”

    里宗扬听话地睁开眼,很无辜地看着她白嫩的房。

    乐明珠小手紧紧捂着尖,露出被鱼叉卡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他,忽然眼眶中滚出两颗泪珠,带着哭腔道:“大笨蛋……别割到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不杀你了……”

    “别怕,”

    程宗扬安慰道:“我会很小心的。”

    “哎呀!笨死了你!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他娘的,这是什么骨头?这么滑……喂,你把它再移开一点。”

    “它本来就么大!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

    “我不!我一松手,这边就被你看光光了!”

    “……好像我没看过似的。它那么大,你不用两只手一起按,很可能会割到的啊。”

    乐明珠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抓住程宗扬的手臂,在他小臂上恨得咬了一口。

    小丫头一松手,那团雪滑的右裸露出来,在程宗扬手边颤微微抖动着。他的注意力刚被吸引过去,手臂被小丫头咬住,痛得他大叫一声。

    乐明珠松开右,一手捣住左尖,一手按住,把球丰腻的雪竭力推开,一边气恼地踢了程宗扬一脚:“别装了!本没那么痛!”

    “让我咬你一口试试?”

    乐明珠急得又要哭出来。“你快一点!”

    “OK!”

    程宗扬一手抓住鱼叉,一手拿起短剑,小心砍了下去。

    乐明珠两手抱着被卡住的左,小脸慢慢涨红,等程宗扬砍到第四下,她终于忍不住带着一丝怒意道:“你压到我了!”

    那鱼叉刺得极深,程宗扬伸过手去,手臂正压到乐明珠丰挺的右。他倒不是故意占小丫头的便宜,实在是这个姿势太过别扭。要想避开她硕大的房,除非站到她身体另外一侧。可她身体另一侧是石像,程宗扬没有信心能把七米高的石像移开,腾出位置让自己站过去。

    “这个实在没办法,你只能忍一忍了。说实话,”

    程宗扬忍不住道:“你的──这个确实够大的……”

    乐明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这个大坏蛋……我好痛……身上还沾了脏血,臭死了……你还欺负我……”

    “别哭,别哭。你一哭它就乱动,你瞧……”

    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要避开乐明珠的身体并不容易,程宗扬满头是汗的又砍又削,好不容易削断鱼叉,将弯曲的叉尖扭到一边,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抱了出来,安慰道:“好了,好了……”

    乐明珠揪着他的衣服,把脸埋在程宗扬前,委屈地放声啼哭。那两团充满弹的大房隔着衣物一抖一抖,让程宗扬浑身躁热。

    良久,乐明珠的哭声小了一些,程宗扬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被水淹到了……”

    乐明珠抽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哽咽道:“我知道。”

    “哦?你知道我做的人工呼吸?”

    这下轮到程宗扬惊讶了。

    “我是医生,当然知道怎么急救。可是……”

    乐明珠说着又哭了起来,“你还人家头……你这个贼!师傅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替我报仇雪恨!”

    “喂,没那么严重吧?再说你已经咬过我了,瞧,牙印还在呢。”

    乐明珠恨恨瞪了他一眼,抱着起身,朝水边走去。

    “喂,你做什么?”

    “身上都是那东西的脏血,好臭。”

    乐明珠小心翼翼一地沿着石像大的鱼尾走到水中,一边道:“你把脸扭过去!”

    “小心,水里说不定还有怪物。”

    小丫头立刻吓得一颤,站在原地不敢挪动。程宗扬倒不是成心吓她,那鲛人悄无声息地猎杀了海蛇,如果这鬼地方再有几个鲛人,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乐明珠小脑袋想了半晌,终于还是好洁的天占了上风:“你帮我看好,有怪物赶紧叫我。”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你不怕我看吗?”

    乐明珠悻悻道:“反正都被你看到了。”

    小丫头不敢下到深水,站在石像的鱼尾上,腰部以下浸在水中。一旦放开心理上的东缚,乐明珠立刻开朗起来。她简单一想,反正该看的、下该看的都已经被这家伙看到了,再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大大方方地在程宗扬眼前洗浴起来。

    幸运的是交手中乐明珠并没有受伤,只是左被鱼叉勒出两道深痕,已经开始瘀青。小丫头抱着白生生的房,一边洗去上面的污渍,一边痛得攒着眉不停吸着凉气。

    两球硕大的雪在她小手间来回滑动,娇红的尖可爱地翘起,在球上一颤一颤,浸过水的白得耀眼。她身材娇小,容貌纯美动人,却有一对绝不清纯的巨,少女的面孔与夸张的球形成强烈的反差。触到的乌青,小丫头小声吸着气,一手托着,等痛楚消失,可怜又可爱的样子楚楚动人。

    “讨厌死了!”

    乐明珠眼泪汪汪地嘟囔着,一手抱着受伤的左,一手朝右上打了一记,那粒大白球立刻跳动起来。

    程宗扬“扑嗤”笑了出来:“长这么大,就像一对大西瓜。”

    “不许你说我大!”

    乐明珠生气地说:“哪里大了?有那么大吗?”

    她不服气地托起房。“我这就是两个小香瓜。”

    程宗扬失声大笑起来,一边点头道:“那我以后不叫你小笨笨,就叫你小香瓜好了。”

    “哼!”

    乐明珠皱了皱鼻子,然后弯下腰,小心洗去肌肤上的血污。

    程宗扬道:“你还打它,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

    乐明珠没好气地说道:“你又没长,不知道它们有多讨厌。”

    “不会吧?”

    程宗扬很公平地说:“女人如果有你这么大的房,做梦都要笑呢。”

    “你才不知道呢。就是因为它们,我都不敢去跑步。”

    乐明珠咬牙切齿地说道:“师傅总骂我不用心,可我一跑,小呆瓜他们就笑,还学我跑步的样子。最后被潘师姐狠打一顿才老实。”

    “还有,好多漂亮衣服我都穿不上。别人穿都好好的,到我穿的时候,一个扫子,两个扣子……到第三个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好不容易能扣上的,衣服的腰身都跟水桶一样,连缝衣服的嬷嬷都笑我,每次还要师傅重新做。”

    乐明珠越说越委屈,“还有一次,潘师姐卜山,给每人都买了一件新衣服,我那一件前印着个小白兔,漂亮死了。可我一穿,小呆瓜他们就笑得打跌,说我太眫了,把衣服上印的小白兔撑成了小白猪。”

    “还有还有!最讨厌的是小辫子!我们三个住在一起,每次我换衣服,她们就凑过来我。她们也不比我小多少,还总是说我大。”

    程宗扬笑得下巴直发酸,喘着气道:“你师门都很大吗?”

    “也不都是啦……”

    乐明珠眼睛发亮地说:“我最羡慕潘师姐了。她的房圆圆的,好漂亮。一点都不像我那么臃肿。”

    程宗扬心头一动:“喂,你以前见过武二吗?”

    乐明珠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听说潘师姐订亲的事。因为这事,观主还不高兴呢。”

    “那你们观主该放心了。”

    “为什么?”

    “和她订亲的武大已经死了。”

    “啊?”

    乐明珠一愕,又急忙说道:“你遇到潘师姐,可千万不要说见过我啊。”

    程宗扬着下巴道:“我倒是好说。但武二那个大嘴巴……”

    别的好汉吃软不吃硬,武二爷是软硬不吃,想说服他,比登天都难。

    “这下惨了……”

    乐明珠苦起小脸,可怜兮兮地抱着房。

    “你真是自己溜出来的?”

    “下是啊……”

    乐明珠说得很心虚,“师傅答应让我下山修行。她说去哪里都可以……”

    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是心里有鬼,程宗扬道:“你师傅说的,可不止这些吧?”

    乐明珠小声哼哼道:“师傅还说,南荒是禁地,歪让我们来……可是我已经来了啊,还找到乐氏明珠菌,师傅肯定会原谅我的!”

    程宗扬同情地看着她,这丫头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开心的理由。

    “哎呀……”

    乐明珠不小心又碰到的瘀肿,痛得她小嘴都扁了下来。

    倾颓的神殿一片沉寂,只有洗浴的水声不时传来。程宗扬朝四周看了一遍,这神毁不知多久没有人进入过,无数折断的石柱半浸在水中,石上生满海藻和绿苔。看来看去也找不到出口的痕迹,看神殿倾颓的模样,也许神殿的大门已经沉到水下。

    地上一只鱼鳞袋引起了程宗扬的注意。袋子是那鲛人带来的,不知是哪种海洋生物的皮革制成,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袋口用一枚海星扣着。

    “喂。”

    乐明珠叫了一声。

    “唔?”

    程宗扬翻看着鲛人遗留的鱼鳞袋,不经意地应道。

    “你会娶我吗?”

    程宗扬险些一头栽进厚厚的袋子中,狼狈地说道:“什么?”

    乐明珠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悻幸道:“我才不会嫁给你呢。师傅说,我以后要嫁给一个大英雄。比你强一万倍!”

    结婚?别扯了。我女朋友还在等我呢。程宗扬摆出沮丧的表情,“那可太遗憾了……”

    “哼!你就遗憾吧,反正我才不会嫁给你这样没用的男人。”

    “什么?”

    没用的男人?这可伤自尊了。

    “不是吗?”

    乐明珠理直气壮地说:“上次也是这样。我在前面和怪物打,你在后面偷袭,一点都不像男人。”

    程宗扬咳了一声,然后指着乐明珠身后,“怪物。”

    “呀!”

    乐明珠抱着白光光的房,浑身是水地跃了起来。

    程宗扬双手一抖,好整以暇地张开一条红绾,包住乐明珠赤裸的胴体:“骗你的。我连把刀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跟怪物打?”

    乐明珠气恨地瞪他一眼,接着被那张红绡吸引住,“这是什么?”

    “那家伙袋子里的。大概是他们织的东西吧。”

    那条红绘又凉又滑,贴在身上像水一样柔顺,而且富有质感,颜色像最上等的红珊瑚一样鲜艳夺目。

    “好漂亮……”

    乐明珠爱不释手地抚着。

    “先穿上。”

    程宗扬道:“你总不想前扣两枚贝壳吧。”

    “你才扣贝壳呢。”

    乐明珠一边说,一边把红绾缠到前。她用一般束的方法,将红绡平平缠在前,两粒浑圆高耸的一球被压得扁下去,义压到的瘀青,痛得皱起眉。

    “暴殄天物啊。”

    程宗扬痛心地说:“怎么能这样缠呢?我来!”

    程宗扬把红绡放在乐明珠颈后,然后两端向前,在颈下交叉,一左一右裹住两团雪,最后在背后打了一个结。

    “咦?”

    乐明珠两手捧着房,高兴地左看右看。红绡托在房底部,承担了球的大部分重量,口不再像从前束时那样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房沉甸甸的坠感仿佛消失了,部第一次感觉这么轻松。

    从程宗扬的角度看来,又是另一番感受。那条鲛绘仿佛被水浸过一样,色泽鲜浓之极,与雪嫩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小丫头高高挺着,那对肥硕的雪将红绡撑得满满的朝两边分开,一边一个小头挺翘着,充满诱惑。

    程宗扬干咳一声:“给你做个罩会更好。”

    “罩是什么?”

    “一种女人用的内衣。”

    程宗扬托住她的球,“可以保护房,减轻部负担,而且戴上它,跑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颠了。”

    “真的吗?你赶快给我做一个!”

    乐明珠抓着他的手使劲摇着,然后才意识他双手在自己前不安分地动作。

    小丫头狠狠踢了他一脚:“好啊!你占我便宜!”

    “喂,我只是量量尺寸,好给你的小香瓜做罩。”

    “不要乱!”

    乐明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凝羽姐姐。”

    程宗扬手指停了下来。

    “小香瓜,”

    程宗扬认真道:“凝羽受的是什么伤?”

    乐明珠迟疑了一下,“不是受伤。”

    “凝羽姐姐受的伤并没有大碍。但她真气运行的方式很奇怪……好像一直有人把气注入她经络里。我问她,她也不肯说。”

    乐明珠偏着头看着程宗扬,“是不是你做的?”

    程宗扬不高兴地说:“怎么会?”

    乐明珠露出一副“不是你还有谁”的表情。

    “真的不是我。要不要我发个誓?”

    “好奇怪。”

    乐明珠皱起眉头,“凝羽姐姐是气过盛,气血失衡。医经上说:孤阳不长,孤不生。她的阳气没有多少变化,气却越来越重。”

    程宗扬想起凝羽体内的寒气,正是因为自己才缓慢化解。“那不正应该双修吗?”

    乐明珠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想都别想!”

    忽然,一缕细砂从倾颓的殿宇顶部滚落。两人抬起头,看到头顶透入的光线暗了下来,接着一块巨石带着泥砂从天而降。

    乐明珠惊叫一声,扑到程宗扬怀中。程宗扬搂住她,急忙向后退去。那块巨石飞速落下,在距离地面丈许的高度突然一滞,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般,朝侧方移去,缓缓落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