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四集1-5(1/2)

    第四集

    【简介】

    武二郎服下解毒丸,没多久便生龙活虎,嚣张的摆起他二爷的架子,原来找他麻烦的是武二错杀的人前来报仇。

    凝羽用两只蝴蝶引程宗扬前来,真的是要教他内功心法?

    凝羽彷佛上了药瘾,服了红色药片,凝羽眼波迷离,阳交合之后,程宗扬真的能学到修炼内功的心法吗?

    往南荒的路崎岖难行,半路杀出个云氏商会,究竟是敌是友?程宗扬一行人又是否能安然度过南荒之行的一切劫难?

    第一章 双刀

    山间浓荫蔽日,不时有泉水从岩间淌过,淙淙流往山下,空气仿佛被泉水洗过般清新。苍翠的植被沿着山形的起伏勾勒出舒缓的线条,一层层交叠在一起,身后大雪山白皑皑的山脉蜿蜒没入云端,犹如一条叫曲的雪龙。

    过了铁索桥,道路渐渐变得平坦。一行人惊魂甫定,又折损了一名兄弟,谁都没有心情说话。唯一的叫嚷声来自身后的马车上,“看着点儿路!颠成这样!还让不让老子睡了!”

    武二郎服下解毒丸,蜜罗汁的毒素虽然没有完全清除,神已经恢复了大牛,叫嚷声又变得中气十足,震得人耳膜发麻。

    程宗扬一阵头痛。这家伙真够没心没肺的,刚才还和死狗差不多,这会儿一回过力气,立刻又嚣张起来。谁不知道那些刺客是冲着这家伙来的,连累大伙差点儿途命,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摆他二爷的架子。

    祁远试探着道:“程头儿?”

    程宗扬知道他要说什么,叹了口气道:“武二就这脾气,不用理他。”

    祁远笑了笑,“祁老四是个跑腿干活的,大主意你拿。老祁本来也不该说什么,只不过这位姓武的二爷,脾气也太大了。”

    吴战威死里逃生,也没有那么多顾忌,接口道:“如果再来一拨,这位爷还是在旁边看笑话,只怕咱们就该打道回府了。”

    “哼!哼!”

    武二郎耳朵倒尖,两声冷笑传来,然后从车内探出身来,一把抓住吴战威的后颈,像提婴儿一样,把他从马上提了起来。

    吴战威反应极快,一把按住刀柄,拔出半截。可没等他出手,武二郎便拧住他的脖子一抖。吴战威如受电殛,长刀当啷掉在地上。武二郎贴在他耳边炸雷般吼道:“叽歪个屁!泊陵鱼家跟二爷有个屁关系!”

    程宗扬干咳一声。“二爷,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昨晚醉月楼鸳鸯阁被杀死的那个,大概是鱼家的人。”

    武二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程宗扬耸了耸肩,“听西门大官人说,好像是他请的客人。”

    武二郎脸色由黄转红,由红转白,顷刻间七情上脸,接着暴吼一声扔下吴战威,返身就要回五原找西门庆的麻烦。

    “武二!”

    程宗扬叫道:“别忘了你答应过的话!”

    武二郎虎躯一顿,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最后沉着脸钻进车内,吼道:“快些赶路!从南荒回来,二爷还有事要办!”

    吴战威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他也算把好手,但在武二郎手下却连一招也走不了,这会儿扭伤了大腿,一跛一跛地追上座骑,再不敢去招惹那头野虎。

    程宗扬悄悄透了口气。武二郎这会儿功力已复,若是摆出恶棍的嘴脸耍赖,谁拿他也没办法。他既然能够守信,这让自己松了一大口气。

    众人携带的货物不多,路途走起来分外轻松,入暮时分,便赶到山脚。祁远辨认了一下方位,然后招呼着众人进入山林,来到一处空地。进出五原的商旅大都在这里停歇,周围的几棵树木被伐倒,形成一道简陋的栅栏。中间用石头砌成火塘,里面还有篝火的痕迹。

    在祁远安排下,三辆马车被放在营地正前方,堵住栅栏。马匹和走骡分别系好,留了几名奴隶看守,防备山中的野兽。吴战威和一名姓魏的年轻护卫拖来一截晒干的枯木,用刀斧劈开,在火塘里升起篝火。行李中带有干粮,几名护卫却贪图野味,跟祁远报备后,结伴到林中打猎。

    回去送信的护卫已经快马赶了回来,带来苏妲己的口信,声称武二郎与商馆合作的消息并没有走漏风声,那些刺客只不过是守在桥头,察觉到行旅中有人中了本家的秘制毒物,才出手截杀。既然鱼家的人无一逃脱,就不必再理会,早日赶赴南荒要紧。

    “骗鬼啊!”

    程宗扬才不信这些漏洞百出的说法。

    鱼家的人有本事隔着一座桥分辨出谁中了毒?他用脚后跟都能猜到,那些人绝对是西门庆的手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苏妲己似乎很乐意把赃栽到鱼家的身上,对西门庆只是敷衍了事。

    好在现在已经离开五原,那些刺客又死了个干净,在清他们的底细前,未必再有人敢来追杀。程宗扬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掌心传来麻痒的感觉,程宗扬摊开手,只见掌心划破的伤口已经愈合大牛,只余下一抹微红的血痕。

    刚才遇袭时,一共有三道死气透过生死进入体内。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死亡的气息,但那种冰凉森的寒意仍让他很不舒服。

    第一道死气来自最初被杀的护卫,他的气息与左武军的士卒差不多,并不是很强烈。另外两道则是那个持斧的大汉和使剑的男子,丧命时散发出的死亡气息要浓烈的多。其他四名刺客都是在山谷中摔死,离得太远,并没有捕捉到他们死亡的气息。

    那些森而诡异的死亡气息让程宗扬发慌。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来自于死人的气息,只好还是用王哲筑下的基础,让它们旋转着融入腹内的气轮,一点一点地化入丹田。

    安抚了那些死气,程宗扬拖着被马鞍磨得僵痛的大腿,蹒跚地在树边坐下,无限怀念起原来世界的机车。如果有一辆哈雷,何必骑马这么辛苦。如果可能,再有一辆山地越野车,这段路走起来会和旅行一样轻松惬意。

    揉着大腿发僵的肌,程宗扬回想起这些天所遇到的种种危险:草原上两军的厮杀,月霜在自己的军营里遇刺,戈龙滴血的眼睛,孙疤脸的死,太乙昙宗内部的暗杀,还有刚才经历的行刺……

    这是一个用力量说话的世界啊。

    模糊中,程宗扬隐约看到这个世界的奂实面目。拥有力量者将成为主宰,无力者只能沦为鱼。如果有足够的力量,自己就不至于眼睁睁看着王哲化为燃烧的光芒,更不会落到苏妲己那妖妇手中,成为她的奴隶。

    一阵香飘来。护卫们从山林中猎了头鹿,在溪水中剥洗干净,架在篝火上烤得金黄。祁远看火候差不多了,便拿出盐巴、酱料抹在上面,两手交换着来回翻烤,浓郁的香在林中飘散开来,令人垂涎欲滴。

    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伸来,毫不客气从祁远手里抢过烤鹿,撕下一条鹿腿,放在口中大嚼起来。

    “淡了些,再加点佐料!”

    亏得武二郎满口是,还能理直气壮说得这么大声。那些护卫一半都是年轻人,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了,一个个按住刀柄,眼中透出怒火。

    祁远挡住众人,息事?人地笑道:“那就再加些盐,再加些盐。”

    一名护卫攀住祁远的肩膀,客气地把他推开,盯着武二郎道:“四哥,这位爷什么来头?”

    祁远连忙劝阻,“石刚,别乱来!”

    武二郎对那护卫的挑衅视若无睹,狼吞虎咽啃完了鹿腿,抛了骨头,伸手又去撕另一条。

    刷!

    石刚的雁翎刀贴着武二郎的手指直劈下来,那条鹿腿迎刀而断,接着雁翎刀一翻,在鹿腿落地前用刀尖挑住。

    武二郎舔了舔手指,若无其事地说道:“孙子,刀不是这么玩的。”

    说着他两手一张,右手扣住石刚的脉门,左手在另一名护卫按住刀柄的手上一切,双掌一错便将两柄雁翎刀夺在手中。

    武二郎右手一抖,刀尖的鹿腿冲天而起,左手顺势斜抹,将那只烤好的鹿身挑到半空,接着手间暴出两团刀光。鹿雨点般从刀光中纷飞而出,整整齐齐掉在地上一片用来裹的蒲叶上。

    武二郎大模大样抛下双刀,接住那支刚从空中掉落下来的鹿腿,一边啃着,一边晃晃悠悠地走了,剩下那几名汉子盯着蒲叶上的鹿发呆。那些鹿每一块的分量都分毫不差,就是用尺量都未必有这么确。

    程宗扬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二郎既然把给大伙切好了,大伙就赶紧吃吧。吃饱了明天好赶路。”

    说着捡了块鹿皎了一口,赞道:“祁老四烤的手艺真不错!大家都尝尝!那边的,”

    他指了指那些奴隶,“你们也都来尝尝。”

    那些护卫虽然失了面子,但部被武二郎的刀法镇住,谁都不敢作声。

    祁远悄悄对程宗扬竖起了大拇指,走南荒是刀头舔血的生意,有武二郎这样的强手一道走,大伙儿的生命都多了几分保障。别说他是二爷,就算他是大爷也认了。

    “二郎。今天多亏了……”

    看着武二郎的脸色,程宗扬满脸堆笑道:“那位不知名的女侠。现在身上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

    武二郎用牙齿撕扯着鹿,用力吞下一口,然后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杀错了人一?”

    “二郎在醉月楼大展神威,血洗鸳鸯阁,小弟正好就在楼下。西门大官人吓得屁滚尿流,在小弟的房间躲了一晚。”

    武二郎脸色一沉,寒声道:“你跟那西门狗贼是朋友?”

    程宗扬连忙摇手,“萍水相逢,没有什么交情。”

    武二郎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重重哼了一声,“等从南荒回来,二爷必定要取了那狗贼的首级。你小心些,若跟那狗贼在一起,别让二爷一时起,顺手把你干掉!”

    程宗扬笑道:“你放心,就算你当着我的面把他剁碎了,我也不会替他皱皱眉头。”

    武二郎脸色稍霁,手臂抱在口道:“找二爷有什么事吗?”

    程宗扬道:“二郎的双刀用得虎虎生威,今日一见让小弟大开眼界……”

    “行了,”

    武二郎打断他的吹捧,直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看着眼馋,想跟二爷学刀法?”

    程宗扬被他揭穿心思,不禁露出一丝傻笑。

    武二郎斜眼打量着他,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轻蔑,“玩过刀吗?”

    如果水果刀也算的话。程宗扬老实摇了摇头,“没有。”

    “连刀都没玩过,就想跟二爷学?”

    武二郎打量了程宗扬牛晌,最后勉为其难地说道:“看在你叫人给二爷解毒的面子上,二爷就教你两手,大伙算是扯平了。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造化了。”

    武二郎出了林子,不多时拿了两柄钢刀回来,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抢的,连鞘在腰后。

    “二爷只教一遍。看清楚了,二爷是怎么拔刀的!”

    武二郎反手握住腰后的刀柄,然后双臂一展,犹如大鹏展翅般,两手交叉从身后挥出,接着毫不停顿地向前一抡,刀光一闪就到了程宗扬身前。

    凛冽的刀风扑面而来,刀锋仿佛直接劈入眼珠,在距离程宗扬鼻尖不足一毫米的位置陡然停住。程宗扬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是两把普通的钢刀,但在武二郎手里仿佛活了过来,蕴藏着猛兽般凶猛的力量。

    武二郎咧开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程宗扬一颗心直提到嗓子眼,生怕这家伙质的一时起,把自己的脑袋当成颗松果,一劈两半。

    “看仔细了!”

    武二郎身形一晃,退开丈许,然后猱身向前,右刀从左上到右下斜腕疾劈,左刀则从腰侧挑出,悄无声息地向上抹去。两片刀光一触即收,然后手腕一翻,以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没入鞘中。

    “二爷的刀法一共三十二式,右刀为虎齿,左刀为虎尾,臂为虎扑,足为虎踞,身为虎形。讲究身、形、步、眼与刀势相合,一刀劈出,当者立断!”

    说着他抽刀一绞,旁边一株半人高的松树一晃,枝叶扑擞着掉落下来。武二郎双刀齐出,从树中切出尺许长一段树身,由于刀势极快,切断的树身直直掉在下面的树墩上,并未倒下,只是仿佛平空矮了尺许。

    这刀法确实很强、很猛、很凶悍。程宗扬满心佩服地小心问道:“这是什么刀法?”

    武二郎傲然道:“当然是我白武族第一刀法──五虎断门刀!”

    五虎断门刀,五虎断门刀,断门刀,刀,刀,刀……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武二郎带着几分得意道:“连你也听说过?”

    “当然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五虎断门刀会是双刀……”

    程宗扬立刻打定主意,武二郎的刀法再强,自己也坚决不学。五虎断门刀也许是江湖中最赫赫有名的刀法,但比它名头更响亮的,是五虎断门刀出世以来就伴随的诅咒──任何一个学会五虎断门刀的好汉,无论他武功多高、名头多响,都无法摆脱配角的身分,而且一部分顶尖高手都会沦为主角的踏脚石。从这个角度来讲,学会五虎断门刀,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程宗扬咳了一声,“练刀先要练功,二郎能不能教我一点练功的方法?”

    武二郎露出怪异的表情,“你一点功夫都没学过?”

    “没有。”

    “一点都没有?”

    程宗扬无奈地摊开双手。王哲的确是传给他九阳神功的心法,不过那些字句分开来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明白说的是什么了。

    见武二郎为难,程宗扬道:“你只要教我一点基本的练法就行,什么道、经脉、内功心法……之类的。”

    武二郎抓着脑袋,吭哧半天,脸上难得现出一抹朱砂色,最后怒道:“我白武族都是天生神力,谁学过什么狗屁心法!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还学个屁啊!”

    武二郎劈头盖脸训斥程宗扬一通,然后拔起刀,气呼呼地走了。

    程宗扬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臭骂,差点儿被他的唾沫星子淹死,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武二郎的背影狠狠地比了个中指,用力骂过去:“干!你自己都不会,还叫个屁啊!”

    武二郎“哼哼”两声,只当没有听到。

    武二郎这边是没指望了。想等老天也给自己赐点神力,还不如等石头开花还有点盼头。商馆这帮人里会功夫的不少,只不过吴战威那些人的功夫,自己就算学到十成,也不够给武二郎提鞋的。

    想来想去,还剩下一个人也许能帮上自己。

    “凝侍卫长。”

    程宗扬满面春风地说道。

    凝羽对程宗扬奉送的笑脸毫不领情,冷冰冰看着他,一手仿佛不经意地按住刀柄。

    对凝羽这种人还是有话直说的好,寒暄、吹捧、套交情什么的,对这座冰山完全是多余。

    程宗扬直接道:“我想请凝侍卫长教我一些功夫。”

    凝羽眼中露出一丝讥笑的神情,冷冰冰道:“教什么?”

    她竟然没有一口回绝?程宗扬神一振,“比如修练内功的心法。”

    凝羽道:“内功心法是你想学就能学的吗?”

    程宗扬早有准备,“我可以和你交换。”

    凝羽轻蔑地说道:“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换的?”

    “刀法!”

    程宗扬亮出身后两把钢刀,认真道:“武林绝学!五虎断门刀的刀法!”

    洛克菲勒会经说过,即使把他扒光衣服扔到沙漠里,只要能遇到一支商队,他仍然可以变为亿万富翁。程宗扬现在的情况跟他所说的差不多,虽然衣服还留着,其他也不比两手空空好多少。既然自己现在冒充的身分是商人,那就像个商人一样,依靠交换与流通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好了。

    “凝侍卫长也是用刀的,学会五虎断门刀必定是如虎添翼。”

    说着程宗扬双手交叉握住刀柄,锵啷一声,从腰后拔出双刀。

    只这一招拔刀,程宗扬就练了半个时辰。他没有武二郎那么好的柔韧,能直接双臂后张,拔出刀后再往前抡出,只好把一个动作分成两半,先拔刀,再出刀,气势更是跟武二郎差了十万八千里。

    凝羽神情不变,眼睛却微微亮了一下。

    “你没学过刀吧。”

    凝羽淡淡道:“连握刀的姿势都不对。”

    程宗扬面露尴尬,武三这厮本不算个好老师,只顾着自己摆酷耍威风,连怎么握刀都没教他。

    “还有呢?”

    程宗扬模仿着武二郎的招术,右刀斜劈,左刀上抹,姿势虽然差了几分,但苦练之下好歹有点成绩,勉强算是有模有样。

    凝羽可比程宗扬识货太多了。程宗扬一摆出架势,凝羽就知道这个笨蛋没有说谎。

    “你想学什么?”

    “内功的心法。”

    凝羽沉默半晌,然后道:“我的功法和别人都不一样。你听好了:浑沌初始,是为太一。”

    “等等,什么太一?”

    “天地浑沌未明,阳合而未分,称为太一,是万物的本源。这种功法就是融合阳,从万物的运行中,寻找天地间最本始的力量。”

    凝羽张开手,林叶间流淌下的月光在她如玉的掌心凝结,变成一道犹如实质的光盾。

    程宗扬瞪大眼睛,“这就是你的功法吗?”

    “不。”

    凝羽皓腕一旋,那层光盾仿佛凝结在她掌上,利刃般地削断旁边一树枝。

    树枝平整的断口上有淡淡的光芒闪烁,程宗扬还以为是留下的月光,仔细看时才发现竟然是一层冰霜凝在上面。

    难怪这女人冷冰冰的,原来练的功法这么邪门。等自己练成神功,一掌劈下去,直接把对方冻成冰棍,倒是很省力气。

    程宗扬笑逐颜开,“这是什么功夫?”

    凝羽摇了摇头,“不知道。”

    程宗扬一怔,“不知道?”

    凝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功夫的名字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要跟着修习就是了。”

    “先把员气纳入丹田,然后沉下心,感觉天地万物的脉动。然后你会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真气的流转不是没有规律的,它会随着天地、日月、潮汐的盈消而起伏……”

    程宗扬听得头大如斗,月光流动的声音?怎么不说月光的味道呢?

    “你教我怎么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凝羽冰冷的佾脸却一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透出一股被人羞辱而愤恨之极的杀意。

    程宗扬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凝羽羞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三舌不发地拂袖而去。

    程宗扬一头雾水。她怎么和武二郎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呢?武二郎是对内功心法一窍不通,被自己问住而恼羞成怒,她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 月音

    祁远安排了人手守夜,护卫和奴隶们分成两处入睡。只有武二郎高卧车上,鼾声如雷,也没人敢招惹这位爷。

    程宗扬还在思索凝羽的话。

    天地浑沌,阳未分……气入丹田,沉心凝神……万物脉动,月光…

    干!月光怎么会有声音?

    琢磨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牛点心得,程宗扬一阵气闷。反正也睡不着,索爬起来朝营地外走去。

    程宗扬还记得在地牢时那一幕,身体的经络仿佛被点亮,每个道都是一个发光的节点,无比清晰地勾勒出真气流转的路径。然而那一幕却如惊鸿一瞥,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己就像一个撞上好运的瞎子,莫名其妙地碰上这一幕,然后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当时的感觉。

    王哲只帮他筑下基础,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怎么从最基本的方法开始修行。不知道人手修练的方法,程宗扬空守着九阳神功的宝库,却不知道怎么开门,甚至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离营地不远有一道溪水,空气中弥漫着树木青涩的气息,月光落在溪上,仿佛一条蜿蜒流淌的水银。

    程宗扬捞了一把。那水很凉,从积雪的山峰流下,仍带着冰雪的温度。他用力洗了把脸,然后昂起头,甩着手上的水珠,呼出口的闷气。

    程宗扬并不是一个很愿意下苦功的人,如果可能,他?愿利用自己的知识捣鼓几样小东西,作个不大不小的富翁,轻轻松松过一辈子。但也许在遇见王哲的那一刻,命运已注定自己与轻松无缘。没有足够的实力,自己在这个世界只能是一只朝夕难保的猎物。

    置身在荒凉的大山中,穿越前的经历如同自己的前生。那时自己坐在飞往上海的航班上,等待一份自己并不想要的工作。程宗扬以为自己摆脱了宿命,然而这个世界里,仍不由分说地把许多自己不愿做、也做不好的事强塞给他。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程宗扬对于这个世界怀有一个梦想的话,这就是他的梦想。但想要走到那一步,至少也要有凝羽或者武二郎的实力。

    程宗扬甩了甩头,把这些烦心事抛在脑后。

    忽然,一大一小两只蝴蝶从幽暗的林中飞出,带着朦胧的光辉,一瞬间就吸引了程宗扬的目光。它们通体莹白,额头那对触角光华流溢,团扇般的双翼仿佛透明的月光,上面有着致的花纹,翼尖摇曳着,洒下星星点点细碎的辉光,在叶间翩然飞舞。

    程宗扬从来没见过这么奇异的蝴蝶。它们似乎丝毫不怕生人,越飞越近,最后停在程宗扬手边一株不知名的小花上,合起莹润的双翼。

    程宗扬好奇心起,悄悄解开衣服,猛的把两只蝴蝶整个罩住。他怕弄伤了这两只奇妙的蝴蝶,小心翼翼地包紧衣物,然后揭开一线。忽然白光一闪,两只蝴蝶从衣物细小的缝隙间飞出,翩然远去。

    看到两只蝴蝶没有受伤,程宗扬松了口气,但让它们就这么飞走,又有些不甘心。程宗扬拎起衣服,朝前追去。

    那两只蝴蝶飞得并不快,流光溢彩的双翼舞动着,在黑暗中划出两道莹白的光弧,轻盈地飞入密林深处。

    程宗扬一路追赶,不知不觉远离了营地。两只蝴蝶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飞到一棵巨大的银杉树后,在枝叶间盘旋飞舞。程宗扬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向银杉靠近。

    忽然一只洁白的手掌从幽暗的光线中伸出,纤指微微挑起。那两只蝴蝶收敛双翼,落在那只纤美的指尖上。

    一束月光透入密林,映出一张冰玉般皎洁的面孔。

    凝羽侧身倚在银杉的横枝上,指尖挑着两只莹白的玉蝶。她没有披那件黑色的斗篷,贴身的皮甲也已经卸去,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衣。淡淡的月光落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凝羽幽深的美目凝视着程宗扬,在她冰冷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星光闪烁。

    程宗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凝羽,不由得停下脚步,脑中紧张地转着念头。

    凝羽对男人的厌恶,自己是见识过的。那天当着苏妲己的面玩弄她的身体,还可以说是被逼无奈,但晚上自己接着做过的事,总不免有些趁人之危。

    这些天程宗扬一直心怀忐忑,怕凝羽找自己麻烦,一方面又怀着一丝侥幸,想着凝羽当时受药物影响,意识不清,未必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后来两人几次见面,凝羽都没有半点异样,还替他隐瞒阿姬曼的事情,让程宗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悄悄看了看四周。周围林木幽静,倒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凝羽平静地说道:“你的巫术呢?怎么不使出来?”

    要紧关头,程宗扬反而冷静下来,问道:“如果同样的事情,是夫人让你去做,你会不会做?”

    凝羽目光落在指尖,然后呵了口气。那两只蝴蝶的影子微微一晃,化成两抹月光,流水般淌落下来,消散在夜色中。

    “我们穹羽族天生就能纵月光。如果是武二郎,他一眼就能看穿吧。”

    程宗扬咳了一声,“你不用测我的底。其实我就是个没用的小商人。”

    凝羽抬起眼,“那你的员阳是从哪里来的?”

    “员阳?”

    凝羽注视着他,忽然抬出腿,从银杉的横枝上跨下。那横枝离地面足有两米高,她却像从榻上起身一样从容,一步迈到了程宗扬的面前。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阳吗?”

    程宗扬记得蔺采泉也曾经说过自己真阳特别浓郁,以至于溢出体外。按照蔺采泉的说法,真阳与平常人身体强壮、阳气旺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还吓唬他那是死人才有的。

    蔺采泉并不明白自己的真阳并非依靠苦修,而是通过生死平空得来,因此疑心自己修练过某种功法,却不知道运用之法,于是极力游说他加入太乙真宗门下。当时程宗扬只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老实,借口要留在王哲军中一段时间,而拒绝了他。

    现在凝羽也发现他身上真阳浓郁,倒是程宗扬自己没多少感觉。他模仿着武二郎的架式抱起手臂,镇定地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真阳。但你怎么会以为我身上有奂阳呢?”

    凝羽微微扬起下巴,“忘了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吗?”

    “咳!咳!”

    程宗扬狼狈地咳嗽起来。

    凝羽踏近一步,“怎么?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吗?”

    程宗扬指天发誓道:“我不是故意的!事实上,我是看你很难受,才……”

    凝羽打断他:“我做的好吗?”

    程宗扬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直接的问题,顿时噎住了,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才老实回答道:“超过我的想像。”

    凝羽忽然笑了起来。程宗扬从未见过她的笑容,仿佛冰川融化,孤独的百合在清凉的月光下悄然盛开。

    凝羽张开手臂,那件长长的衣袍贴着胴体的曲线滑落下来,修长的玉体浸沐在如水的月光中,散发出洁白的光泽。

    看到那具光洁的玉体,程宗扬浑身的热血仿佛都涌到下腹,阳具顿时一阵发胀。

    凝羽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躯体的轮廓曲线分明。虽然已经见过她穿着暴露感内衣的艳美娇态,但眼前身无寸缕的玉体,仍然带给程宗扬强烈的冲击。她两高耸,红嫩的尖几乎触到程宗扬的衣服,月光洒在赤裸的峰上,在她身前留下深深的影。腰身虽然细致,却丝毫没有柔弱感,紧凑的肌肤充满力量。

    “我能做得很好。”

    凝羽说。

    她把手伸到程宗扬腹下,抚着他发胀的。那只握惯刀柄的手柔软而又滑凉,轻易就撩拨起程宗扬的欲望之火。

    程宗扬忍不住去触凝羽的胴体,凝羽却忽然松开手,退后一步。

    “答应我一件事。”

    凝羽看着他说道:“替我除掉她。”

    程宗扬一怔,接着反应过来。苏妲己?他的视线从凝羽上移开,望向她的眼睛。

    凝羽幽深的瞳孔静如止水。

    “我不明白。”

    虽然凝羽的眼神告诉自己,她并没有撒谎,但程宗扬不明白,身为苏妲己的侍卫长,她为什么会想要除掉自己的主人?更不明白凝羽为什么会挑中自己──如果她真想那么做,武二郎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她知道。”

    凝羽淡淡笑了起来,“她一直都知道我想杀死她。但我在月亮下发过誓,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

    程宗扬皱起眉头,“那你还要杀了她?”

    “所以,”

    凝羽平静地说道:“当你出手的时候,要连我一起杀了。”

    难道她嗑药嗑傻了?闷了一会儿,程宗扬小心问道:“你是不是在发烧?”

    “不相信我吗?”

    废话。如果你说这是个圈套,我会更相信你。

    “先不说你为什么恨她,”

    程宗扬摊开手,“你觉得我能打过你吗?”

    “用你的巫术,”

    凝羽道:“也许可以。”

    看来自己擅长邪巫术的帽子是戴定了。

    程宗扬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那天到天快亮时才清醒过来。”

    凝羽挑起唇角,“那个妇也不比我好多少。自从我来到商馆,还没有见到她那样失态过。你的巫术比你想像的更强。”

    对你是用药的好不好?虽然苏妲己把那按摩据为已有,但吃过一次亏,下一次她未必还会上当,而且即使再有一次,按摩的电量也不会持续太久。把摇头丸喂给苏妲己吃,程宗扬可没有信心能瞒过她。

    “可能你还不知道,那天她本来要杀掉你。在她转身的时候,已经向我们这些侍卫下过令。”

    程宗扬脖颈后面一阵发凉,难怪那天苏妲己如此听话,原来是打定主意要杀了自己。

    “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改变了主意。”

    程宗扬忍不住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具阳。”

    凝羽有些叹息地说道:“你以为她会没有发现吗?”

    程宗扬苦笑起来,好像除了自己,每个人都知道他身上所谓的真阳。

    如果说人体是一座宝藏,真阳就是其中的珠玉。修练过功法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聚炼出真阳。真阳与人体的员元相合为一,成为生命的一部分,修行越深厚的人,生命力就越旺盛。

    任何修行的人,都不会允许、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员阳外湓。正如蔺采泉曾经说过的那样,只有散功和临死的时候,才会出现真阳溢出的状况。但程宗扬是个例外,当日那场大战,他吸收了过多的死气,这些死气通过生死转化为生气,再经过丹田气轮的旋转,凝聚为真阳。程宗扬的丹田内本无法容纳这样多的真阳,他又不知道储藏运用的方法,就像个挥霍无度的败家子一样,让那些足以令任何人眼红的员阳随意流失。

    “她看你奇货可居,才给你下了冰蛊,想查出来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不用惊讶,”

    凝羽说:“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与你这样的废物合作。”

    “废物?喂,虽然我脾气不坏,可我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你这样说不觉得很不给我面子吗?”

    凝羽毫不动容地看着他,显然不怎么在乎他的面子。

    程宗扬泄了气,“算了。既然我们是合作关系,大家就不用虚伪了。那天晚上你我都很爽,要不要再来一次?”

    说着他伸出手,不客气地捏住凝羽的雪。凝羽本能地退缩了一下,然后鼓足勇气,挺起双,身体微微颤抖。

    凝羽的房不像阿姬曼那么柔软,白嫩的圆高高耸起,坚挺而充满弹,头和晕小巧红润。程宗扬捏住头,在指间揉动,那粒柔韧的珠在他手指间慢慢膨胀着并挺立起来。

    程宗扬忽然道:“你对男人的讨厌都是假的?”

    凝羽吸了口气,微微战栗着道:“男人的气味让我觉得很脏,很思心。”

    “那你为什么……”

    凝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面前的男人,又似乎在嘲笑自己,“因为我也很脏。”

    她抚住程宗扬的阳具,低声道:“把你肮脏的进来,我会让你快乐。”

    当凝羽卸去冰冷的面纱,体变得像水一样温柔。她赤身躺在草地上,修长的双腿弯曲着分开,光洁的胴体犹如美玉一样莹白。在凝羽腹下,她女的骄傲像一朵柔艳的花朵,带着诱人的光泽和气息,红红的,在月光下柔柔绽开。

    “用你的巫术……”

    失神中,程宗扬耳边飘来凝羽细微的呢喃声。

    程宗扬脑中刹那间光亮一闪,段强随身带的药品绝不仅仅是摇头丸。凝羽昨天已经找过自己一赵,今天又用月光凝成的蝴蝶引来自己,显然和香蔻儿一样春心萌动。她现在的表现明显有药物成瘾的症状。但即使凝羽的抵抗力再弱,也不大可能因为一粒摇头丸就成瘾。原因只可能出在那种红色的药片上。

    “闭上眼睛。”

    程宗扬道。

    凝羽闭上眼睛。程宗扬打开背包,拿出那只装满药丸的瓶子。瓶盖一打开,一股淡淡的香气便飘散出来。闻到麻古特有的气息,凝羽身体顿时一颤,更证实了程宗扬的猜测。

    程宗扬拿出一片红色的药丸,掰开一半,想了想又掰下一半,只剩四分之一大小,然后放到她唇边,命令道:“吃下去。”

    凝羽犹豫了一下,用舌尖舔住那颗芳香的药丸,咽了下去。

    那个奇怪的“咒语”再次响起。时间仿佛有一个小时那么久,然后凝羽笑了起来。她目光迷离地看着程宗扬,喃喃道:“我在飞翔吗……”

    程宗扬刚数到三百,算算时间还不到五分钟。这种红色药片的效力比他想像中还大。想想也是,段强是富家子弟,他用的药物,品质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次没有苏妲己在旁观看,凝羽也不像上次那样抗拒。她眼波变得朦胧,红色药片强烈的催情效果,使她很快露湿花蕊,红润的秘处渗出花汁,变得湿腻起来,仿佛一朵滴水的牡丹,在月光下散发出妖艳的光泽。

    程宗扬手指伸到凝羽下体,指尖一滑,便没入她紧窄的口。凝羽的蜜立刻抽动起来,仿佛一张湿腻的小嘴含住指尖,来回舔舐。

    程宗扬拔出手指,托起她的脚踝往肩上扛,阳具顶住口,往前一送,轻易就到部,身体撞在凝羽的臀上。

    高大的银杉下,月光如水一样透过枝叶,淌在地上。月色下,青绿的草地呈现出一片淡黑色的影,草地上的胴体却洁白如玉。凝羽的皮肤很光滑,有着玉一样滑凉的触感,体内却一片炽热。当程宗扬进入时,凝羽下体多汁的蜜立刻裹住阳具。柔腻而湿滑的美抽动着收紧,挤出一股温暖的汁。

    出乎程宗扬的意料,凝羽很快就主动挺起下腹,迎合着他的抽送。她的动作虽然没有阿姬曼那样摇曳生姿,却明显有更多的经验。当他进入时,凝羽下体柔媚地挺起,拔出时,凝羽腰肢轻扭,从蜜中退出。无论是节奏还是韵律都巧妙之极,让程宗扬不仅节省了一半的力气,交合间的快感更是妙不可书。

    凝羽白美的双腿搭在程宗扬盾上,臀部微微翘起,随着的进出,红嫩的器在雪臀间不住翻卷。清亮的从秘处淌出,落在臀下的草叶上,拖出一条银亮的丝线。

    程宗扬只觉那张柔腻的嫩越来越紧,阳具在其中进出磨擦时,酥爽的感觉从头顺着脊柱一直延伸到脑后,畅快之极。没几下,就有种的冲动。

    程宗扬放慢速度,一边开始念诵“咒语”──其实是在数数,免得自己刚几下就一泄如注,太过丢脸。

    程宗扬一边计数,一边换成九浅一深的节奏,不再一味狂冲猛进。身下,凝羽的脸色越来越红,虽然还随着他的节奏举臀迎合,腰肢却越来越绵软。她眼波如水,身体仿佛一片波浪般翻滚的云涛,柔软得让人不愿离开。

    当程宗扬数到一千的时候,凝羽忽然颤声道:“用力进来!”

    程宗扬挺身而入,怒涨的全部没入凝羽体内,蜜尽头,一团柔滑的嫩微微鼓起,嫩中间一个小小的凹处迎向头,浅浅套在的马眼上。

    学过生理课的程宗扬当然知道那是女的颈入口,位于道尽头。但由于道具有弧度,一般的交姿势,男很少能碰触到女的颈。以往和紫玫做爱,紫玫就最怕他采用背入式,因为那种姿势最便于阳具深入道尽头。每次程宗扬顶到花心,紫玫都会发抖,埋怨说被他干得发痛,搞完就会软得像一滩泥。

    程宗扬没想到凝羽会主动献出花心,看她满脸红晕,媚艳欲滴的样子,多半是情欲高涨,才甘愿献出花心让自己来干。他俯身压住凝羽圆润的大腿,阳具一阵猛干,每一下都顶在凝羽的花心上,直干得她娇躯乱颤,中泉涌。

    忽然,一股冰凉的寒意从花心涌出,带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侵入程宗扬体内。程宗扬的“咒语”声一断,本能地屏住呼吸,拼命勃起阳具,压下那股寒意,仍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次凝羽服下的药物分量小了许多,虽然身体反应明显,神智却比上一次清楚的多,迷离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讶色。

    程宗扬喘了口气,疑惑地说道:“你身体里怎么这么凉?”

    凝羽身体一僵,停住动作,玉齿慢慢咬住唇瓣。

    过了一会儿,凝羽忽然道:“你不是要学修练的功法吗?我来告诉你……”

    按照凝羽的指点,程宗扬试着控丹田的气旋,将透出的炽热气息顺着阳具送往头。就在此时,凝羽的花心中透出一股截然不同的清凉气息。两者在花心与马眼结合的部位一触,便相互缠绕着旋转起来。

    程宗扬脑中轰然一声,眼前仿佛敞开了一扇大门。耳中传来世间万物的奇妙韵律:风声、水声、虫蚁的呼吸声,叶片舒展的微响……还有月光流动的声音。

    他终于明白了凝羽为什么会羞怒。

    原来是“这样”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

    第三章 武请

    炽热的阳气从丹田透出,旋转着源源不绝地进入凝羽体内。那晚在水牢中突然产生的内视再度出现,并且延伸到身下的体内,将凝羽的经脉一览无遗。

    程宗扬惊讶的发现,凝羽的经脉与自己有很大的差异,不仅员气运转的方向回然相反,数量也似乎多了一对。他的阳气进入凝羽体内,在她丹田中转过一个奇异弧线,然后反向流出。仔细看时,自己的阳气是炽热的白色,而凝羽的气息却是淡淡的黑色。两者交汇成一个太极的图案,这太极的阳交汇并非平面,而是立体的,随着阳气的进入,变成一个旋转的球形。白色的阳气与淡黑的气相互交融,又泾渭分明,中有阳,阳中有。

    阳气通过凝羽的丹田,变成反方向旋转的气,重新流入自己体内,经过这一番流动,即使程宗扬还是个菜鸟,也能体会到经过交融的员气变得愈发纯。与此同时,容纳了气的气轮也愈发旺盛起来。

    凝羽下体微微一动,用蜜套弄内的。程宗扬拉住她的双腿,朝两边张开,然后挺动起来。

    头虽然离开花心,员气的交流却没有断绝,反而随着阳具在蜜中的进出变得更加澎湃。程宗扬越干越是顺畅,员气潮水般涌入凝羽体内,在她丹田中转化后,再重新汇入自己丹田之中。每一次抽送,都能明显感觉到丹田内气轮的膨胀和滋长。

    不知过了多久,气轮的膨胀已经达到极限,再干下去只怕就会爆裂,程宗扬这才慢慢减缓速度。

    凝羽下体已经湿泞一片,臀间湿淋淋满是水。下体传来的快感使她已经无力挺动腰肢迎合程宗扬的进出,只能张开腿,将户敞露出来,任他抽途。在程宗扬的捣弄下,那柔嫩的花心开始一抽一抽地收缩起来。

    就在凝羽达到高潮的同时,子深处那团寒的气息再次涌出,就像一头恶狼张开森的獠牙。

    程宗扬用力干了几下,头顶在凝羽的花心上,将饱含着真阳的深深进凝羽体内。

    山风徐来,树影婆娑。凝羽屈着膝,侧身坐在地上,她双目紧闭,拇指扣住中指,正在行功。她白嫩的屁股被顶得发红,湿漉漉的臀上沾着零乱的草叶。药物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失,凝羽的面颊上仍留着亢奋的红晕。在她赤裸的肩膀后,那道弯弯的印记仿佛一抹红色的月牙。

    长时间的交合并未耗尽程宗扬的体力,虽然刚过有一丝虚脱,体内的力却极为充沛,与以往那种做完爱困倦得只想睡觉完全不同。

    良久,凝羽吐出一口长气,缓缓睁开眼睛。

    程宗扬道:“这就是你教给我的功法?”

    凝羽没有回避,只是点了点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阳双修吧?程宗扬已经思索了半天,问道:“这种修练的方法,两个人的进境应该是一样的。但如果双方有一个功力远远超过另外一个,会有什么状况?”

    凝羽慢慢抹去身上的污渍,随口道:“功力强的一方如果愿意,在真气交换时会掠走对方的功力。”

    “感觉到了吗?”

    凝羽问道。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忽然道:“那股气息不是你的。”

    正在披衣的凝羽顿了一下,“是的。”

    “是谁?”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凝羽坐直身体,望着程宗扬的眼睛道:“是西门庆。”

    “什么!”

    凝羽结好衣带,将散乱的长发一一挽起。

    “我出生在南方森林里的穹羽族,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族中的长老让我在月亮下发誓,用生命守护一个我本不认识的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天穹羽族唯一的商路被人截断,我是作为人质被送到白湖商馆,换来族人的和平。”

    “夫人对穹羽族十分憎恨,也很讨厌我。到商馆没多久,我就被她送给西门庆。按照约定,我陪了他一个月。这些功法都是他在我身上使用过的。西门庆宅里有很多女人,我是陪他最久的一个──他说:我是一个很好的鼎炉。后来他还几次要我,都被夫人拒绝了。”

    程宗扬想起那天凝羽见到西门庆的反应。看样子,西门庆仍然对凝羽恋恋不舍。也难怪,凝羽那样熟练的技巧,西门庆那家伙肯定是花了大力气调教过的。接着他又疑窦丛生:苏妲己与西门庆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像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西门庆究竟是什么人?”

    凝羽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是五原城有名的富商。还有,他的修为远比你想像的要高。我陪了他一个月,再回到商馆,夫人就让我做了她的侍卫长。”

    这样说来,凝羽只陪了西门庆一个月,修为就大有进境。程宗扬小心问道:“那股寒气也和西门庆有关吗?”

    “那就是他留在我身体里面的。”

    凝羽平静地说道:“他每次修完功法,都会把多余无用的杂气像扔垃圾一样,留在我身体里。而且他还说过,和他交合过的女人,都不会再想和别的男人欢好。”

    凝羽笑了起来,低声道:“他没想到会有人使用南荒的巫术。”

    当程宗扬饱含真阳的人体内,无形中把纠缠在子里的寒气化解了许多。那些寒气不仅抑制了她的欲,还阻碍了她修为的突破。

    程宗扬有些同情地想,那样一股森的寒气留在子里,难怪她会变成冶感。西门那小子也员够歹毒的,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控制和自己欢好过的女人。

    程宗扬清了清喉咙:“有几个道我不太清楚……”

    王哲传授给程宗扬的只有口诀,没有解说。程宗扬虽然把那一大篇文字背得滚瓜烂熟,却不懂其中的含义,这会儿趁机向凝羽请教。

    凝羽跟西门庆双修多时,对经脉和道的了解远比程宗扬丰富。程宗扬并没有引用口诀全文,只是挑出了一些关键字句。凝羽也不以为意,向他解释了那些道的方位,所分属的经脉和对应的五脏。

    两天之后,一行人终于走出大雪山的余脉。山间溪水在山脚汇成一条小河,随着山势渐缓,河面越来越宽阔。

    祁远是走惯了商道的熟客,带着两名护卫先一步赶到渡口,找了两条船。程宗扬一行人来到河边,他们已经准备停当。众人赶车牵马,分乘两舟,顺流南下。

    一路颠簸,上了船程宗扬才明白在古代世界里,水运无可比拟的优势。乘船不仅省了人力畜力,而且昼夜兼程。只要有风有水,河面能够通行,就可以舒舒服服坐在船头看着风景,毫不费力地一路南行。如果硬要比较,可以说这些河道就是天然的高速公路。

    “这条水是紫溪。”

    祁远敞开衣服,惬意地坐在船头,“再往前,整条溪水都是紫红色的。”

    “紫红色的河?”

    程宗扬不记得听说过这样的河流。

    “看!”

    祁远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宗扬不由自主地挺直身体,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这果然是一条紫红色的河。鲜艳的色彩并不是来自河水,而是来自于河底和河流两岸的岩石。那些石头不知道含什么元素,呈现出浅绋到深紫的颜色,一片片深浅不一。清澈的河水被岩石一映,色彩顿时变得华丽起来。

    岸边最大一块岩石长达数百丈,沿岸连绵不绝,色如长虹。舟行河上,仿佛划入绚烂的晚霞中。

    武二郎余毒尽去,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他独占了一个比马车还大的位置,大刺刺摊开四肢,手边放着一坛美酒,喝的得意了,还扯开嗓子放声吼上一曲,引得人人侧目。那酒本来是顺路运往竞州醉月楼的佳酿,但武二爷要喝,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倒便宜了这家伙。

    武二郎暍的痛快,程宗扬也不客气,顺手开了坛美酒。白湖商馆贩的这批酒并非烈酒,喝惯现代酒的程宗扬喝起来感觉和葡萄酒差不多,但味道更佳。他跟祁远两个在船头把酒临风,暍得不亦乐乎。酒至半醺,连武二郎那破锣似的嗓音似乎也顺耳了许多。

    武二郎一坛酒喝完,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夕阳西下,天际灿烂的云霞与绚丽的长河仿佛连为一体,身下的船体随着长风,朝云水相接处行去,水光云色交相辉映,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幻。

    几名年轻些的护卫也是头一次来到紫溪,兴奋地说个不停。

    祁远呼了口酒气,说道:“晚霞一出,明日又是个晴天,正好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