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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2/2)

林维渊出了事,你会不会帮他?”

    “当然会。”夏夜霖毫不犹豫回答。

    “那好。等下你把这个混进牛里,给他喝了。”

    夏夜霖不解的看著夏亚泽递上一包药,下意识急忙问,“这是什麽药?出什麽事了?”

    “别问了,这事估计也只有你能去办,不然等下林维渊出门了,就来不及了。”

    出门?夏夜霖一急,以为林维渊又要走,脸上的神情不由有些焦急。

    夏亚泽看著他,“夜霖,你知道我最疼你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哥哥是不会害他的,让他这麽总一定有原因的。可是为什麽呢?

    “林维渊刚和父亲吵了一架,公司的投资出了点问题,他明天可能要去非洲亲自考察。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比较乱,加上这次公司的问题有人故意捣乱,如果他亲自出面,会有危险!”

    “好。”

    夏夜霖不再耽误,下楼倒了杯牛。然後,走向林维渊的房间,心里稍有迟疑,敲了敲门。

    没多久,门被打开。

    “夜霖,有什麽事吗?”林维渊淡淡看他一眼。

    “我...”夏夜霖定了定神,心似要跳出喉间,蹩脚地说,“我刚下楼喝牛...所以帮你也倒了一杯...听说这样有助於睡眠。”

    林维渊只围了一件浴巾在下半身,上身裸露的肌肤上还沾著水珠。

    他慢慢接过夏夜霖手里的牛,什麽都没问,一口饮下。

    “好了。”林维渊将杯子递还给他。

    或许没想到这麽简单就完了,或许因为太紧张,夏夜霖怦怦心跳,毕竟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坐坏事。他立刻转过身,“那我先走了。”

    林维渊的口中斥满香,今夜的夏夜霖有著说不出的古怪。他从没有这麽急著逃离自己过...这样的想法,让林维渊半喜半忧。

    说到底他还是很想得到夏夜霖的......

    夏夜霖怀著一颗不安的心,抱著疑问,为什麽林维渊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要出门呢?夏夜霖低头走近房间,然後看了眼坐在床边等他的夏亚泽,奇怪夏亚泽竟然还没走。

    夏亚泽淡淡地望向他手里的空牛杯。“夜霖,你的脸色很慌乱。”

    “没有,可能是前面太紧张了。”

    “我去帮你把窗打开透透气,也许这样会好些。”夏亚泽关切说。

    风从窗外吹入,吹在身上,使夏夜霖清醒了不少。t

    “这样好点吗?”夏亚泽唇角至始至终都带著一抹笑。但夏夜霖却莫名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沈。

    “恩,好点了。”

    “东西他喝下去了?”

    “哥...”夏夜霖轻轻叫了一声,这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放心问,“你刚给我的药,是什麽药?”

    夏亚泽眉微挑,看向他时目光内的意义不明似乎更浓了一分。

    “普通的安眠药而已。”夏亚泽倒了杯茶,姿态依旧高雅,唇边的笑看似温柔而一成不变,令夏夜霖的心更加不安。

    感受到夏夜霖的心情,夏亚泽黑眸稍稍一暗,将他的手包纳在温暖的掌中,轻轻的摩挲....

    “我保证,他明天中午就会醒......”夜霖,是他先爱上的,凭什麽要被林维渊占了先机......

    9、一场争夺游戏

    隔日,一放学,夏夜霖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林维渊的房间。

    “维渊,你醒了。”

    房间内,林维渊目光清亮,显然很清醒。他修长的指间夹了支烟,已经抽了一半。他冲夏夜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的问题。

    “昨天睡得好吗?”夏夜霖紧张问。

    林维渊的眼神有些犀利。“夜霖,为什麽要轻易相信别人?”

    夏夜霖看他一眼,觉得事情瞒不住了,坦白道,“我哥说让你走会有危险!”

    “还有呢?”林维渊烦躁的拧灭烟头。

    “哥说那只是安眠药而已。”夏夜霖故作镇定,安慰自己只是在帮林维渊,是为了他好。

    林维渊倏然直视他,“还有呢?”

    夏夜霖差点被他那道含有侵略的眸光看得心慌,“哥说你....”

    “你一口一个夏亚泽!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能说的吗?”林维渊打断他。

    夏夜霖终於赶到了不对劲,发现林维渊的神情很厌恶,不免怀疑自己昨天的事做错了吗?

    “我近来是‘仁慈’的不得了,所以你就在这麽为所欲为?”

    “维渊...”夏夜霖口忽然梗窒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的会议有多重要吗?”林维渊话锋一转,微眯冷眼,神色犀利如刀,“夜霖,我当真没想到你竟会是如此听信夏亚泽的教唆!”

    夏夜霖压就不知道怎麽回事,辩解道,“我这麽做都是因为你!”

    “我纵容你够久了!”话语一落,林维渊忿然离开房间。夏家的人没一个安好心!

    夏夜霖愣在当场,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夏亚泽。夏亚泽似早料到夏夜霖会来,早已在他的在房间里等他。

    夏亚泽清楚地看到他一脸落寞,缓缓走到他面前,轻声说,“上了一天课,累了吧?”

    夏夜霖眼神有些游离,看了夏亚泽半晌。

    “有什麽想问的吗?”夏亚泽问。

    夏夜霖想了想,然後摇了摇头,他有点不敢问。

    “他只有对你是不同的。”

    “什麽?”

    “林维渊。”

    “恩?”夏夜霖有些小小的不解。

    “昨天晚上我在骗你。”夏亚泽慢慢说。

    “骗我?”夏夜霖有些明白过来,“为什麽?”

    “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父亲召开股东大会,有意将夏氏交给他。这次他不但损失了董事长的位置,更在父亲面前失了颜面,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夏夜霖心一颤,“为什麽?”为什麽要害他?

    夏亚泽默默看著他,要不是父亲动作这麽快,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手段陷害林维渊。

    不知为何,夏夜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不但陌生,而且很危险,也许是夏亚泽毫不掩饰露骨的眼神,让他心悸。

    “哥,我想休息了。”夏夜霖不打算再质问他,也不打算对他发什麽脾气,他现在没那个心思花在夏亚泽身上。

    刚走到床前,却忽然被夏亚泽拉住。

    喉咙像是有什麽堵住一般,夏夜霖半天都无法说不出一个字来。心里憋了许许多多个为什麽,为什麽设计他的人是他的哥哥?

    “对不起。”夏亚泽的声音很轻,却清晰。

    夏夜霖终於开口了,眼中微微湿润,“为什麽要破坏我和维渊之间的感情?为什麽要让他误会我?”

    这个从小到大与他最亲近的男人,怎麽可以利用他?“我不要你和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吗?”

    曾经林维渊也对他说过这三个字,为什麽他们都要和他说对不起,说对不起有什麽用?

    “夜霖。”夏亚泽微微上扬的唇角带著种纠结的涩意。

    “行了,什麽都别说!别说了!我接受你们的对不起。我都接受,这样可以了吗?”

    “夜霖,不要这样。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

    “但你已经伤害我了。”夏夜霖说话的口气是连自己都感觉不出的悲凉。

    夏夜霖不搭话,只是看著他,从他眼中看到的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凉。

    掠过夏夜霖眼底的忧思,夏亚泽的声音轻柔而魅惑,“你的心里只有他,是吗?”

    眼前的黑眸,让夏夜霖忍不住颤栗。

    夏亚泽伸手将他僵硬的身体搂进怀里,,一手轻轻抚著他的发丝。

    此时的夏亚泽,如同林维渊一样,让夏夜霖看不透,“哥,你对我说这话,什麽意思?”

    察觉夏夜霖话中的疑问,夏亚泽唇畔的笑显得温和,一如既往的迷人,“我的心里只有你,这麽说你明白吗?”

    无比怜爱的眼神,将夏夜霖整个人笼罩其中。还没来记得回应他的话,让夏夜霖差点尖叫出声的吻,覆上他。

    到底是从从什麽时候,这个外表优雅。内在犹如野兽般戾的夏亚泽也开始对夏夜霖有了兴趣?

    以他的身份,本就不该喜欢上夏夜霖。

    “哥,出去......离开我的房间,我想休息....”

    “现在出去,我不放心。”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微微失神,“我只是想陪著你。”

    最後的几个字透著淡淡的暧昧之意。灼热的气息不断向他逼近。思绪混乱中的夏夜霖任由他将自己报到床上。

    躺在宽阔而温暖的膛内,夏夜霖直盯著他看,这个怀抱有点像林维渊但又不如林维渊的来得冰凉。

    “不要这麽看著我....”

    “维渊...”夏夜霖情不自禁的对著夏亚泽唤出林维渊的名字。

    夏亚泽眸底的光暗了暗,“我不是林维渊...”

    魅惑的声音,加上温暖的触感,让夏夜霖又是一阵莫名悸动。

    “夜霖,我该拿你怎麽办?”

    t

    夏亚泽的指尖轻轻抬起夏夜霖的脸,掠过他红润的唇瓣,然後慢慢的往下,落在微微敞开的衣襟上...

    当他的指尖触上衣扣的一刻,不恰时宜的门声响起,敲醒了夏夜霖,让他恍若初醒...

    “谁?”

    “是我,叶成礼。”门外的人,有礼貌的回答著。

    原来是叶叔。“叶叔,有什麽事吗?”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

    夏夜霖下床,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匆匆开了门。

    10、酝酿中的谋

    门外的叶成礼还没走,像在等他。

    “叶叔,我这就下去。”看了眼叶成礼,夏夜霖朝楼梯走去。

    “好的。”

    待夏夜霖走远,从一旁的拐角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少爷,夜霖少爷已经下楼了。”叶成礼回禀说。

    “我看到了。”林维渊的视线转向夏亚泽的房间,而後走了进去。

    不同於夏夜霖的脚步声,夏亚泽很快辨出两者不同,他从床上起身,目光定在门口的人身上。

    林维渊扬起毫无波澜的眼眸,“占有欲与争夺欲的游戏好玩吗?”

    夏亚泽玩味道,“这样的游戏不正是男人爱玩的游戏吗?”

    饭後,夏夜霖沿著螺旋式阶梯步上楼,口袋内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彤音,有事吗?”

    “今天我说的那件事,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那个赌约?不管赌不赌,我绝不会让自己输。因为林维渊只可能是我的。”说完,夏夜霖第一次觉得彤音这麽得烦人。

    挂断电话,夏夜霖走到房门口,奇怪得看见叶成礼依然候在外面。

    “叶叔,你还站这里做什麽?等我哥下楼吃饭吗?”

    夏夜霖开口询问,此时,从房内传出林维渊的声音。片刻的惊讶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叶叔,维渊他怎麽在我哥房里?他们在做什麽?你刚才是想支开我?还是你早知道会发生什麽?”夏夜霖一连串的质问。

    叶成礼没否认,也没承认。

    “让我进去。”

    房内传来‘乒乓’作响的声音,夏夜霖顾不上其他,用力地敲门,“你们在里面做什麽?开门!”

    似什麽东西摔碎的声音依旧从里面传出,夏夜霖心里慌张不已。夏夜霖忙对叶成礼喊,“你快让他们开门!快!”

    夏夜霖敲了半天,伸手用力旋转门把手,意外的,门竟没锁。

    他想都没想就冲进房内,林维渊与夏亚泽都的脸上有轻微的擦伤。但夏亚泽脸上的伤看起来比林维渊严重些。

    “你们在做什麽?”

    没人回答夏夜霖。

    这是夏亚泽的房间,夏夜霖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林维渊主动到自己房间内找夏亚泽,何况还有叶成礼守在外面。

    “维渊,那件事我会去找父亲解释,你别生气,好不好?”

    林维渊手握成拳极力压抑著自己的怒火眯起的黑眸,凝视著夏夜霖。

    “事情我会找父亲说,但你凭什麽动手打人?”见他不说话,夏夜霖气得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膛。

    林维渊的冷淡的声音,掩不住怒意,“住手!”

    夏夜霖很快意识到自己过於激动了,“我们讲讲道理好不好?”

    在夏夜霖的记忆中,即使林维渊冷淡、生气也都是个风度的人。但夏夜霖从没想过,林维渊会有这样可怕的一面。

    居然支开他,来到夏亚泽房间,还把夏亚泽打成这样,并且面不改色。

    夏亚泽擦了擦嘴角,表情仍是那麽的高傲。“既然夜霖想好好讲道理,那麽我就跟你讲讲道理。”

    “讲什麽道理?”林维渊觉得跟他无道理可讲。

    夏亚泽看他一眼,“你接近夜霖到底为了什麽?”

    “我没接近他。”林维渊嘲讽道,“是他主动接近我的。”

    “夜霖,你听到他的话了没?”夏亚泽强硬说,“昨天的事,只是给你个教训,从今天起,别让我再看见你和夜霖在一起。”

    “你凭什麽命令我?”林维渊不屑一顾,故意和他唱反调,“如果我偏要和夏夜霖在一起呢?”

    “你再说一遍!”

    林维渊嗤笑,“我说我要跟他在一起。”

    夏夜霖听得迷迷糊糊的,知道林维渊并不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

    “不。”夏亚泽说得肯定,“你不会和他在一起。”

    林维渊挑眉,似质问。

    “我看得出这两年你在躲他。我不会让你再伤害他。”

    夏夜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林维渊走向夏亚泽,两只手紧握,又想动手的样子。

    “不要!”他叫起来,“我哥只是想保护我,不让我受伤,这有什麽错?”

    林维渊心里一阵凄然,咆哮道,“你懂什麽?!”

    夏夜霖看他一眼,虽然夏亚泽利用了他,但哥哥对他的疼爱是骗不了人的。

    “你觉得我是个孩子,就能将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想法!”面对一个始终无法回心转意的男人,一股强烈的悲伤、失望涌上心头,“你在说这些话,做这些决定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林维渊薄唇紧抿,眼中闪著一股森然的寒芒,沈默地站了许久,然後转身,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离开卧房。

    夏亚泽,我们走著瞧。还有夏夜霖,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这一晚,林维渊没有如往常一样睡不著就去书房办公。

    长长的走廊,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名画,走到楼下大厅,随後拿起一瓶烈酒,灌入喉头。

    不知喝了多少杯,一阵足音响起。

    “睡不著吗?”叶成礼走到吧台前,看著他。

    “是。”每喝下一口,林维渊就觉得神经麻痹一分。

    “少爷,其实你可以不必这麽压抑....”

    “叶叔...”林维渊继续灌下一杯酒,“当年你为什麽要带我回来?”

    五十多岁的叶成礼脸上已有了苍老的皱纹,拿过林维渊手中的酒杯,“少爷,你应该来杯牛。”

    “别管我...让我继续喝...”

    “少爷,男人禁欲太多,对身体不好...”叶成礼意有所指。“我很高兴,今晚少爷终於想通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林维渊皱起英眉。

    “是的。”叶成礼正面回答,“当年之所以会带你回来,全是因为你母亲。”

    “你很爱我母亲,对不对?”

    “是。”

    这算不算爱屋及乌?林维渊又灌下一杯酒。t

    “少爷,别忘了老爷的那份遗嘱...”叶成礼淡淡提醒。

    提起那份遗嘱,林维渊口气不善,“我知道该怎麽做。”

    “亚泽少爷正虎视眈眈地看著你。夜霖少爷年纪还小,太过单纯很易让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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