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下卷(2/2)

  儿略提一提,麻氏把只管翕上来,不肯离了头。东门生就尽根抽

    了叁百多抽,麻氏咬的牙根咯咯的响。东门生知他快活,又把儿横

    突一阵,乱绞一阵,麻氏叫道:「快活杀了我,你只不可向人说过,

    坏了我的名头。」东门生一边抽,一边道:「原来是你,我一时间干

    差了。」就要拔出来,麻氏抱住道:「我被你弄了半夜,还有甚麽过

    意不去,一般弄来了才好。」金氏在旁边床上叫道:「婆婆,你的本

    相露出来了,我也不必躲过了,婆婆也不用走起了。」金氏走过上面

    床里来,麻氏道:「如今顾不得羞了,大嫂,我被你哄的快活了。」

    金氏道:「正好。」东门生走过来,着实把麻氏抽送,金氏抱了麻氏

    ,亲了个嘴道:「婆婆可好麽?」麻氏道:「真是天下极快活的事了

    ,我也不枉这样爽利。」就把舌尖伸出来,金氏接住咂了一回,道:

    「我替你咂舌头哩!」东门生对金氏道:「你不要在这里打搅了,等

    我射他完了,才射你呢。」麻氏道:「正是。」

    只见麻氏把两手紧紧抱住东门生的腰,把两脚高高搁在东门生肩

    上,东门生就跪倒挺了腰儿,套了鹅毛箍儿,着实墩了一千多墩,

    麻氏只管叫:「快活!活杀了!」金氏道:「婆婆吃力了,你来了罢!」麻氏道:「我不,不曾吃力,只是我要合他,合你弄弄哩!」东

    门生道:「你如今这等知趣,一向怎麽熬来哩?」麻氏道:「不瞒你

    说,一向痒的时节,只得把指头挖挖,怎麽比的你弄呢?」金氏道:

    「不要闲话,尽力弄弄婆婆便了。」

    东门生这时节兴发难当,一气抽了有五百馀抽,金氏也心中动兴

    ,把手去摸摸东门生的儿,笑道:「这个鹅卵招招打的粪门都肿了。」麻氏也不会答应,把乱颠乱动,倒送将上来。东门生又急

    急的抽了二百多抽,道:「我要来了。」金氏道:「来了正好。」麻

    氏道:「我够了,你来了罢!」东门生又狠命的一气,紧抽了一阵,

    约有一百多抽,又着实尽根往里乱墩乱研,麻氏也快活的紧,大声

    叫道:「我的心肝肉儿,我真个要痒杀了。」金氏道:「轻叫些。」

    只见东门生忍不住,就一撬两撬来在麻氏里去。麻氏把脚来紧紧的

    搂住东门生在身上。东门生道:「可好麽?我有本事麽?」麻氏道:

    「我的丈夫从来不曾到十抽,怎知道今夜里有这样快活,我一日不死

    ,我一日在这里,怎麽舍得心肝肉儿呢!我年纪是叁十岁,模样还不

    老,情愿嫁与你罢!只不知你年纪多少了?家里有老婆麽?」东门生

    道:「我今年也是叁十岁了,一言为定,我决意要你做老婆了。」金

    氏笑道:「丢我在那里呢?」麻氏还不知道是东门生,道:「我嫁了

    他,许他来望我的时节,合他偷偷罢。我如今明白对儿子说,娘守不

    过,要嫁,那时你来娶聘我,却不是好麽?」东门生道:「多感你的

    厚情了,只怕你日里不认得我。」金氏道:「认便认得,只怕认得的

    时节,倒不肯嫁哩。」麻氏道:「怎麽这样说,等擦乾净好了,合你

    走起点灯白话一回儿也好。」金氏道:「不消动了,你两个抱住睡了

    ,我叫阿秀点灯来。」

    阿秀正因听了射醒了,再睡不着,便走起吹火点了灯。东门生

    只管合麻氏亲嘴,便把软儿在里头还揉两揉,金氏道:「你会打

    个连珠阵麽?」东门生道:「我会,我会。」曾揉了一阵,儿也渐

    渐的硬了。麻氏道:「大嫂,我真个是饿毛鹰再不见肚饭哩。只是当

    面偏不肯,我今凭我了丈夫罢了。」

    正说这话,却好阿秀点着灯来,揭开了一照,麻氏见是东门生,

    也羞得面红,只得笑起来道:「我被大嫂哄了。」金氏道:「何妨呢?你怎麽用灯点起来了,方才知是我的丈夫。你两个叮叮咚咚说了这

    几时话儿,还听不出声哩。」麻氏道:「快活的时节,那里办得这许

    多哩!」东门生道:「方才你说是我的老婆了,再不要谈论甚麽?」

    又抽了一阵,麻氏道:「我被你二人用了心机,坏了我的名节,罢!

    罢!我任凭你弄了,不知你们为甚麽起这一点心呢?」东门生道:「

    是你模样标致。」麻氏道:「决不是的,你实对我说了罢!」金氏道

    :「你的儿子会来射睡我,把药来擦了,便把奴家弄了一日一夜,

    都弄坏了,奴家恨他,因此骗上了你来,等我丈夫戏还哩!」麻氏笑

    道:「呵呀!这个畜生!原来倒有这样本事,其强胜祖爷。只是累了

    老娘,姚家的老婆等我儿子弄,赵家的娘又等姚家弄,一样丑事,大

    家说不得了。」东门生这时节,儿也有些软了,便拔出来擦乾了。

    金氏道:「大家睡罢。」叁人共枕头睡了。

    从今以後,夜夜朝朝,东门生把麻氏弄一阵,换过金氏又弄一阵

    ,十分快活。却也费力支撑,那麻氏骚兴正发起来,心里倒嫌金氏来

    分他受用,金氏见自己老公与麻氏合了心,心里也不理会,东门生日

    日弄这两个歪货,却也有些不耐烦,心里道:「塞红的,经了大里

    射过,一发显了我的儿小了,我便偷他没一些儿巴臂;阿秀这丫头

    ,我倒有一分中意他,所耐大里又把他黄花开了,我口中又爱他,又

    恨他,也只索罢了。只有麻氏跟来的小娇,人物生得好些,毕竟等大

    里弄开,我倒不如先偷了他,也一新滋味。丢了烂猪肉,换些燕

    窝菜、沙鱼翅吃吃,却不可口麽?只是麻氏照管得紧,恐怕我合小娇

    弄了,就分了戏他的精神,这怎麽好呢?我有个道理,只不等麻氏晓

    得了。」

    却说那小娇年纪才得十二叁岁,身材却长大了,模样儿的妖妖

    精精的,又一向听的东门生合他家主婆,弄得整夜的响,又看见东门

    生常常出了儿,叫金民合麻氏捏弄,当吹笛一般耍了,心里也有些

    痒痒,又常常问塞红合阿秀,相公合娘做甚麽?只听的口中叫快活呢

    ,那两个细细的对他说了。他一发有些儿痒痒了,只是怕麻氏打,不

    敢走来近着东门生身边。

    一日早起,东门生还睡在床上,要尿瓶,小娇在外边拿了进来,

    东门生就搂了亲了一个嘴,小娇笑的一声,麻氏正好在窗下合金氏梳

    头闲话,不曾听见。梳头完毕,两个人拽手走出房门闲步,东门生起

    来洗面,叫小娇扯袖,东门生伸手往小娇怀内摸摸,只见饼发得铁

    实的,却又圆古古的,着实一捏,小娇喳的一声叫起来。阿秀连忙走

    来问,东门生道:「我踏了他的脚。」也就遮过去了。只见金氏扯着

    麻氏合东门生走到小轩儿里吃了早饭。麻氏坐在东门生脚膝上,单裙

    掀过,就把东门生的儿套在自己内去吃完了饭。麻氏又把自己

    门拍开,叫东门生摸摸那毛儿,只见骚水流出来好些,东门生把手

    一摸,去摸着就流了一手。麻氏定叫东门生吃了,东门生只得愁着眉

    头吃了。大家兴发,又来到房中弄了半日,东门生因空心吃了蛤蚧丸

    ,因此再不来了。金氏见麻氏不肯让他,就推起来吃了午饭。东门

    生巴不得歇一歇,扒起来。叁人并坐了就笑话儿吃酒。东门生道:「

    一向叁人吃闷酒,今日要开怀吃一个大醉。」便行起一个急口令来。

    金氏道:「凭你。」麻氏道:「也好。」东门生先吃了一杯,说酒底

    道:

    芭蕉芭蕉,有叶无花,一径霜打,好像南胆部洲,大明国浙

    江等处家,宣布政使司,杭州府钱塘县,西湖边藕花,居静

    里里西廊下,一直进去黑亮芭,里面老和尚甸破裟裟。

    金氏道:「说不来。」东门生道:「许你叁口气说完。」麻氏道

    :「那里记得这许多的字呢?」东门生又说了几遍。金氏道:「我会

    了。」只见说起就差,一连说了十来遍,罚了十来杯酒。麻氏说差了

    两句,罚了两半杯酒。金氏道:「我也有个好令儿,先唱令儿,後说

    急口令儿。」东门生道:「你说。」金氏喝了一杯酒道:

    月子湾湾照九州,也有几人欢来几人愁;也有几人高高楼上

    饮了好酒;也有几人挑担落了个他州。楼下吊了个牛,楼上

    放了个油,楼下牛曳倒了个楼,打翻了个油,压杀了个牛,

    捉了牛皮赔了个楼,牛油赔了油,卖油的客面上哭的两泪交

    流。

    东门生道:「这是晓得的。」就一口气念去,一些儿也不差,口

    吃完了面前的一杯酒,麻氏念了五六遍,只是记不完全,竟罚了一满

    杯酒,麻氏只得吃了。麻氏道:「你们二人都行令儿,难道我就不会

    说一个儿。」东门生道:「凭你说来。」麻氏把半杯酒儿吃乾了道:

    一个怕风的蜜蜂,一个不怕风的蜜蜂,那个怕风的蜜蜂,躲

    在墙里,这个不怕风的蜜蜂出来,扯那个怕风的蜜蜂;那个

    怕风的蜜蜂,骂这个不怕风的蜜蜂,我到怕风,躲在墙洞内

    ,你不怕风,怎麽扯我出来呢。

    东门生道:「好!等我念。」却也差了叁四个字儿,罚了叁四杯

    酒。金氏念来一发差的多了,也罚了五六杯酒。东门生又谢了麻氏的

    令儿,要麻氏吃一杯酒。麻氏再叁推不去,只得大口吃了。麻氏酒量

    不济,一时间吃了这许多的酒,便昏昏的大醉了。东门生道:「今日

    做个大家欢喜。」叫:「塞红、阿秀、小娇过来!我赏你们每人叁杯

    酒。」塞红、阿秀也只得吃了。小娇道:「一滴滴也不会吃。」决意

    不肯吃,东门生道:「便饶你。」又来劝金氏,金氏醉下,当不得十

    分苦劝,又多吃了叁四杯酒。金氏道:「我去睡了,若坐在这里,便

    要吐哩!」只见麻氏口里酽酽的道:「我醉得慌,头又痛得紧。怎麽

    的只管像个磨盘样转。」也倒身床上睡去了。

    只见塞红、阿秀迷迷痴痴的也不来收拾杯盘碟碗,一个个倒在地

    下。小娇看了只管笑呢,东门生心内道:「我好计策也,一家人都醉

    倒了,还怕谁哩!」一把手扯住了小娇,一则有些酒兴;二则胆大如

    天;叁则蛤蚧丸药气还未过,一心要射进小娇内去。小娇也有些怕

    痛,就乱推乱挣。东门生道:「你家主婆醉倒了,你少不得定等赵官

    人弄你,我的儿小些,头儿又尖,梗儿又短,再不痛的,我弄弄过

    了,省得後来一时间受那大儿的苦。」小娇狠命的也推不开,只得

    被东门生抱在床上,扯下裤儿来眠倒,东门生把些唾,擦在上,

    用儿慢慢的送了进去,小娇道:「痛的紧,较些!慢些!」东门生

    就轻轻慢慢的弄了一会,约有二百多抽,精就出来了。二人搂着睡了。

    不料塞红醒来,走进房里来,竟走到床边,把小娇的大腿打了叁

    四拳。小娇不知是塞红,忙跳起来道:「不好了!」吓得东门生也就

    扒起来,道:「是谁?」塞红道:「小狐里,亏你做出这样事,停一

    会你家主婆醒来,活活打死你哩!」小娇也不敢做声。东门生道:「

    罢了!罢了!看我的面上,大家不要说了,省得他醒来淘气。」连忙

    扯了塞红道:「待你合车罢。」也就扯下塞红的裤儿来,塞红心里正

    想得这个东西,也不推却他,东门生方才精来了,一时间硬不起来。

    就像当初书房外边索过,进房里的模样儿,便着力索弄,略略有些硬

    起来,便挺着腰研了两研,却也会研得里进去。塞红笑道:「这个

    东西怎麽看的合事呢?」东门生只得趁着有些硬了,慌忙抽送起来,

    倒也好弄弄儿,小娇穿了裙子裤儿,扶着塞红在床边上弄,正好发兴

    ,才抽了四五十抽,忽然金氏醒来。一头坐起,早已看见东门生合塞

    红的模样。便骂道:「野丫头,这等大胆!」东门生慌忙丢了塞红。

    金氏竟走下床来,揪了塞红耳朵,打了两个响风的大耳瓜子:「谁许

    你这样大胆!」又骂东门生道:「呆东西,眼前也当不过,还要寻野

    食哩。」麻氏听的金氏骂,也惊醒了,转来问道:「为甚麽?」金氏

    道:「我们睡了,他们大胆成精哩。」麻氏就一心疑着小娇,有甚麽

    缘故。便问阿秀道:「小娇合相公顽耍麽?」阿秀道:「正因小娇合

    相公弄了,塞红看见就夺过来,又被娘看见了。」麻氏大怒道:「不

    料这小小儿,也思想迷相公呢。」不由分说,竟把小娇揪了乱打,

    又打破了棹子上许多的像伙。小娇也不敢做声,东门生暗着笑道:「

    我好耍了,搂了他们,不要计较了。」方才息一阵相骂。东门生夜里

    两下讨饶。真个着实把性命陪他,才见一家人安稳。

    绣榻野史下卷(叁)

    一日,金氏对麻氏说:「你日日把我丈夫占去了,便是常常得弄

    ,怎算的一夫一妻呢,你又多心我,我又有些多心呢,恨不得东门生

    变了老鹰有双儿才好。」麻氏对东门生道:「我有这个绝妙计策儿

    ,我只大得你叁年,大嫂也只大得我儿子叁年,如今你写个帖儿寄我

    儿子,叫他急急回来,我与你做了一对夫妻。大嫂便与我儿子做了老

    婆,一家人过了罢,却不是好麽?」金氏道:「只恨他当初弄我克毒

    了,难道还等他弄哩。」麻氏道:「你也不必计较了,你依旧好同东

    门生弄,只是头上配了大里罢。若这个事情,不要露出来现成受用,

    若被人首告了,大家都弄不成了。依我想这个主意,修上一封字儿,

    叫大里早些回来说明。大家都成了对儿,过日子罢了。」东门生与金

    氏齐说:「甚妙!」

    东门生即刻修了一封书,着人送去。大里见了帖儿,就辞了金家

    回来先见了娘。又见东门生与金氏,大里问起缘故:「因何叫我回来

    哩?」麻氏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就将东门生合金氏前後

    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如今我与姚官人为夫妻,你与姚大嫂成为

    夫妇。大家合合顺顺过了罢,不用叫人晓得。」东门生与金氏俱说妙

    妙,大里此时亦觉无奈,只得应道:「谨遵母命。」麻氏道:「你与

    妻去到房中说话罢。」大里与金氏就到房里来,二人就亲了个嘴,大

    弄一会。东门生道:「他们两个去弄了,你我也到房中弄弄去。」二

    人也弄了一会。

    东门生出来到了大里房,外边看了看,二人还在那里弄哩。东门

    生就到房中,扯开自己的裤子,扯出儿来,往大里屁股里一送,大

    里道:「弄了我的娘,又来弄我。」东门生道:「今日弄过,又好几

    时不弄。」大里道:「明日再来弄弄何妨?」大里爬在金氏身上射

    ,东门生却爬在大里背上戏屁股。东门生道:「这叫做一团和气。」

    大家弄了一会儿,东门生别去了。

    大里金氏回房来吃了午饭,东门生到麻氏面前,只说在朋友家吃

    酒去。别了麻氏,看看日落,东门生竟到金氏房里来,见塞红拿着一

    盆热水,放在房中,大里替金氏洗,金氏替大里洗屁股,二人洗的

    乾乾净净的,塞红递过汗巾擦乾,金氏忙叫塞红倾些酒来吃几杯,有

    些兴。塞红盛了一热水泡湿的紫菜一盏,新鲜海蜚肉儿,放在琴棹上

    ,成了一壶扬有名的乡饭,细花烧酒,立在旁边伺候着。金氏见了这

    个紫菜,笑了一声。大里问道:「因何笑哩?」金民道:「这紫菜晚

    头你用得他着。」大里道:「这个我做少老,自信也消用不得,只是

    一个馀桃,怎麽教得你这样明白。」金氏指东门生道:「叁年前他不

    在家,我在门上看,看见两个人头发披肩的小官坐在地上,我因他模

    样生的好,就像女子一样,我便开口问他:『你二人是那里来的小官?怎麽坐在这里?』他们回说:『我们是浙江宁波人,进京去。」我

    说:『你两个这麽年纪,进京做甚麽?』他说:『趁这年纪进京去做

    小唱,把屁股去赚钱哩。』他就祖传的家数,说了一遍。你日前射我

    的屁孔时节,我依他用,果是没有龌龊带出来,真个妙的。」大里听

    说,就对东门生道:「你要乾净,我依在凳头上多塞些进去。」金氏

    道:「我笑你们饶我不过,自家也塞起来。」

    一盏紫菜剩得没多儿,叁人只得把海蜚肉吃了,两叁壶酒,脱了

    衣服上床去,吟咐塞红不要吹鸟灯。金氏把个软软的枕头,垫在脑里。拍了脚仰眠倒,就有些骚水出来,就捏了大里的儿,便射进去。

    东门生扒在大里背上,忙叫慢动,金氏流出许多滑涎,擦在屁股边来

    ,东门生把儿直插进去,大家摇弄,大里动一动,东门生也动一动。动了有一百数十动,东门生定气道:「今日我们像个西厢了。」大

    里问道:「怎麽?」东门生答道:「这不是法总和尚与徒弟叠莫蓬。」取笑了一阵。东门生就问金氏道:「有趣麽?」金氏道:「有趣,

    有趣,只是压的重些。」东门生道:「我在上边压,你下边里儿

    进去的着实。」金氏道:「我两个皮肉粘连,偏是你不粘连。」叫大

    里道:「你不要怪我。」就把东门生搂到头边,亲了个嘴,咬住舌头

    不放。东门生笑道:「上头到粘连了,下边依旧不粘连。」金氏道:

    「我有个妙计策,不知我心肝肯不肯?」大里道:「你们原是一对儿

    ,我怎麽不肯哩!」金氏就对大里道:「你且把儿拔出了来。」却

    叫大里在底下仰眠,金氏骑在大里身上,将儿套入里去,又叫东

    门生扒在自家背上,把儿放在金氏屁股眼里去。金氏道:「姚心肝

    从不曾射我的屁股,今日等你一。」东门生笑道:「今我们又找

    烷纱记了。」大里道:「却怎麽?」东门生道:「这不是吴王游姑苏

    台唱的呀,看前遮後拥哩。」取笑了一阵。只见大里伸了自己指头,

    把些唾,放在金氏屁眼边,弄得滑滑的,却把东门生的儿放进去。金氏问道:「好也不好?」东门生道:「好便好,只是家伙不大,

    带不出洞宫来。」又取笑了一回。大家动了有五六十动。东门生道:

    「我痒了要来了。」金氏道:「鏖鏖糟糟的处在,又不受胎来,在里

    边做甚麽,一发做我不着,我曾见那时节春意图儿里,有个武太后合

    张家兄弟,做一个同科及第的故事儿,你两个是好兄弟,正好同科,

    就学张家兄弟,奉承我做个太后罢。」便叫大里拔出儿一半,把东

    门生的儿放进一半,金氏对大里道:「你让他松半节地方,等等他

    也来在这里头,这不两便。若是一齐来得了胎,一定生个双生儿子,

    定要一个姓姚,一个姓赵,我就做了两家的太祖婆婆了。」东门生与

    大里依了。金氏捱捱挨挨放进去,也有些逼得紧,金氏笑道:「自从

    有到如今,那里有新老公旧老公一齐受用,便是张家兄弟,也只是

    爱惜他的官哩,怎能得真真亲老公两个,一齐弄进去。真是稀奇古怪

    的事情了。」叁人又颠动了一回,又磨研了一回,东门生合大里擦得

    都痒起来了,精都要了,都着实一耸,金氏骚痒得难当道:「我要

    来了。」尾骨上痒了两阵,只差突两突儿,也着实一耸,洞的一声

    ,金氏屁眼上骨头两边逆开。金氏道:「不好了!两肩都大开了。」

    东门生合大里精正大,只得抽出些儿,只见阴精合些鲜血来了。两

    个阳精,一直冲出来,前门後门中间夹道儿,就像糊钵合酽粥锅泼翻

    了的,叁人身上滑做一团,湿做一块,东门生合大里也惊起来道:「

    甚麽颜色,是这样的?」就笑的肚肠子都掉了,金氏忍住了眼泪,只

    得笑道:「我今日只当生个儿子一般疼,明月有了双生儿子就罢了。

    若是没有,你两个好好都做儿子,叫我亲娘。」大家又笑了一回,金

    氏道:「等我将息将息里伤。」就轻轻的拭了精血,两个都扒开并

    头睡倒了。

    却说麻氏见东门生不回来,开开门儿等他,在床上梦地里听的笑

    声,叫小娇去到房里看看来。小娇看了回说道:「官人在那里合金氏

    嫂子顽弄哩!」麻氏听了这句话,也没有工夫问大里也在那里麽,竟

    下身穿了一腰湖罗裙,上身只穿一领春纱秃袖单挂儿,一头跑过大里

    房里来骂道:「这样时节,还在这里做甚麽?」又骂金氏道:「没有

    廉耻东西,有了一个还要一个。」金氏忿不过这句话,应声道:「老

    不羞愧,你说得出这样话,又不是你结发的老公,还要争哩。」麻氏

    就生气哭起来骂道:「小妖精,歪辣物,就是这样无状了。」把东门

    生揪了乱打,骂:「狗忘八,你倒等他骂我麽!」东门生再不敢做声

    ,就凭金氏打了。麻氏号声大哭起来道:「狠心忘八,叫旧老婆骂我

    麽?」大里恐怕声响,只得做声道:「娘便罢麽,我家事干的原没有

    清头,若等人家晓得了,大家都没有趣。」东门生道:「你打也打的

    够了,不要有气了。」就用手扯了过来,劝麻氏到自己身里来,麻氏

    自哭起来,东门生又弄硬了儿讨饶。只是不欢喜。

    次日清早起来,金氏也觉得没趣,同了大里过来讨饶,道:「是

    媳妇冲撞婆婆了,凭婆婆打骂。」麻氏方才有些笑面,只是邻家都有

    些晓得的,说有这等臭事。

    适值学院出巡到扬州地方,有二叁学霸出首,说姚同心.赵大里

    行止有亏,大里慌了,就与麻氏金氏商议,约了东门生。东门生合家

    逃到业推山里住了。在山里头起了六七间小屋儿,团圆快活过日子,

    麻氏早已有了叁个月身孕,後来同东门生快活了叁年,生了两个儿子。因不曾遇满月的时节,合东门生夜夜弄一弄,竟成了日月风死了。

    金氏因骚的紧,弄的子宫不收,再没有儿,渐渐的成了怯弱的病患。

    整日里要大里弄,夜里又与大里弄,合他交感,年纪到了二十四岁,

    毕竟因骨髓都乾了,成了一个色痨竟死了。塞红、阿秀都嫁了丈夫,

    又转卖做小娘了。只有小娇领了麻氏生的儿子,在山里冷静得紧,大

    里日夜梦见金氏来缠,心内十分惊怕,只合东门生商议道:「只管在

    这里住了,甚是冷静,不如往别处寄籍科学倒好。」东门生道:「说

    的是。」就起身同到北京里来,早有乡里把他们两个事情传遍了。人

    都说这两个也不是个人,是个活禽兽,也没人肯理他。只得又起身回

    来,到扬州地方。大里又遇了疫气,忽然死了。东门生哭的昏天黑地

    道:「我的好兄弟又死了,老婆也死了,真个是离家破产了。」只得

    把大里首烧化了,收了骨,回到山里来。

    东门生见了小娇,整日愁苦,再也没心去射弄小娇了。又一日午

    时,因没有些情绪,在棹上打睡,忽然梦见一个母猪,又有一个公骡

    子,一个母骡子,跑到面前。东门生惊问道:「是谁?」那母猪就像

    人一般说话起来道:「我就是麻氏。」那母骡子也说道:「我就是金

    氏。」那公骡子说道:「我就是大里。」东门生道:「怎麽都到这里

    来?」那母猪道:「阎王怪我失了节,後又生儿子,罚我变做母猪,

    要我常常得生产的苦。」母骡子道:「阎王怪我喜欢弄弄,又喜欢野

    老公。」又道:「大里把一根大儿来弄的,克毒了人的老婆,罚我

    两个都变做骡子。母骡子是极要弄的,只是不能够弄,公骡子的条

    又是极大了的,是一世再不得合母骡子弄。」公骡子道:「我好苦好

    苦,只好在路上赶来赶去,再不能够有快活的时节,一双儿快活了。

    今日因我的娘还思想你哩,特特地同来托梦哩!」东门生又惊又哭问

    道:「饶得我罚麽?」公骡子道:「前月阴司里,问这件官司,且道

    你纵容老婆养汉,要罚你做乌龟哩。我替你舍命的争起来道:「都是

    我们二人不是,不要连累他了,我的骨也多谢他收回来了。」这就

    是极大的阴骘勾当了。判官查看簿子,不曾看得完,只见收骨的事

    ,果然是真的。阎王道:「你们叁人都是吃着他过,你们还不得他哩。」後头要把母猪等你杀完了,我们两个骡子要等你骑了,才算报得

    完哩。」只见一阵冷风过去,早不见了叁个畜生模样儿。东门生大叫

    一声醒转来,原来是一场大梦。又叹又苦道:「报应的道理,果然是

    有的。苦的只管苦,冤报冤,恩报恩,看起来那里有结煞的日子。」

    就悄悄的到旧家里来,收拾些银子,到即空寺里,请了几位有道行禅

    师,忏悔了叁个人的罪过,又拣择一个小小人家的清秀儿郎,就把小

    娇嫁出去了。连把两个麻氏生的儿子,也交付他收养了,自家再不骑

    骡了,又戒了不吃猪肉。

    一日,麻氏合大里、金氏又来托梦,道:「多承你忏悔了,我们

    的罪过轻了,不久又好托生人身了。」东门生心里也喜欢道:「还恨

    自己罪孽重的紧。」竟把头发剃了,披着了袈裟,就到即空寺里去做

    一个新参的徒弟,起了个法名二字,叫他做西竺,人叫他做竺黎。

    整日看经吃斋儿过目,又在寺里空园,给了一个小小的庵儿,上面钉

    着叁个牌匾,四个大字说道:「摩登罗刹」,这四个字出在佛经上,

    人见的方才晓得。东门生明了心,见了性,方才是真正结果。东门生

    也常常的把自己做过的事儿,劝世间的人,要人都学好。因此上有好

    事的依了他的话儿,做了一部通俗小传儿,各个人看看也有笑他的;

    也有骂他的,评评他罢了。

    这是个小传的住头,古方来曰:「善哉!」东门生之以悔终也,

    不然与彼叁人何异耶。或曰:「麻金赵固然是畜生也,而传之者不免

    口舌之根,则奈何?」方来又曰:「其事非诬,其人托警世戒俗,必

    关罪恶哉!

    西江月

    姚赵一双痴儿,麻金两个淫骚;

    塞红阿秀各分离,留得小娇到底业。

    一竟变成猪与骡,足见果报实非虚;

    抛家寄子谁苦提,讨个回头什滋味。

    绣榻野史下卷终

    水龙吟提供、扫描野马辨识、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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