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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1/2)

    情颠主人著

    小隐斋居士校正

    西江月

    论说旧闲常见,不填绮语文谈;

    奇情活景写来难,此事谁人看惯。

    都是贪嗔夜帐,休称风月机关;

    防男戒女被淫顽,空色人空皆幻。

    话说扬州地方有一个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东门里,便自号

    叫做东门生。真是无书不读,又通晓佛家道理,爱做歪诗,又喜吃些

    花酒。原是一个极潇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儿做媳妇老婆。这魏家女

    儿与东门生,都是甲子年间生人,容貌甚是丑陋,终日里代病,故此

    东门生鱼水上不得认意。後来到二十五岁上就死了,东门生前妻不美

    ,定要寻个极俊俏的做继室媳妇。

    又有一个小秀才姓赵名大里,比东门生年纪小十二岁,生得标致

    得很。东门生千方百计,用了许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天是

    兄弟,夜里仝夫妻一般。东门生虽则死了媳妇,却得大里的屁股顶缸。又过了几年,东门生到了二十八岁,忽有个姓孙的媒婆,来说隔街

    琼花西首,姓金的绸缎铺老板的女儿,年方十九岁了,又白又嫩,

    又标致得很,东门生十分欢喜。便将盛礼定下,拣了个上好吉日,娶

    过门来。东门生见了模样,真个美貌无双,一发欢喜得很,略略一打

    听,人说金氏做女儿时节,合小们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东门生

    也不计较这样事儿,便是新婚,又舍不得丢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

    走动,没人疑惑他,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顺了口儿叫做麻婆婆。麻婆婆二十岁守了寡,教大里读书,十分严紧照管,自己身子着实

    谨慎,大里供着他,也是极孝顺的。

    癸已年东门生叁十岁,金氏二十一岁,大里十八岁,麻婆叁十叁

    岁,大里是麻氏十六岁上时节生的。麻氏要替大里寻个标致女儿做亲。大里说正要用心读书,好赶科举,不要妻小哩。就禀了麻氏出外边

    寻个朋友,依旧合东门生一处看书,隔一日回去看望麻氏。东门生

    也常在外边书屋里同宿,一发亲密了。大里因在他家读书,常常看见

    金氏,心中爱他道:「天下怎麽有这样标致的妇人,怎得等我双手捧

    住乱弄不歇呢?」金氏也因见了大里,爱他俊俏,心里道:「这样小

    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好哩!」两个人眉来眼去,都有了心了。

    东门生略略晓得此风声,只因爱金氏得紧的意思,倒要凭他们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纪小的时节,刮童放手铳,丧多了,如今年纪长来

    ,不会久弄,大里又是嫡亲的好朋友,心里道:「便待他两个人有了

    手脚,倒有些趣味。」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正吃酒饭,来唤金氏同坐吃饭。金氏摇着头

    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麽陪了客人坐呢?」东门生笑起来道:

    「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样的老婆,都是我戏过的。说甚麽羞

    人呢?」金氏掩着口笑道:「你合他有些缘故,我合他甚麽相干,怎

    麽好与他同坐呢?」东门生道:「不要论长论短了。」金氏才走来同

    坐,因此上每日叁餐,定然同吃。後遇东门生生日,叁人同坐吃酒,

    大里金氏偷眼**,两人欲火,不能禁止。大里假意将筋儿失落於地

    上,拾起时,手将金氏脚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杨梅一个

    咬了半边,剩下半边,放在棹上,大里见东门生不来看,即偷吃了。

    金氏又微笑了一声。到晚酒散,两下别了。虽日亲近,只是有些碍难

    ,东门生又没有个冷静所在儿,两下里思量,真是没有计较。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在书房里说起几年干事的趣向,东门生把棹

    拍敲一声,道:「我怎能够把天下极妙妇人着实一干,方才畅快我的

    心。」大里道:「阿嫂的标致也是极妙了,哥哥要寻一个,真叫做得

    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厌了,又思想菜吃呢?」东门生道:「阿嫂新来

    的时节原好看,如今也不见怎的了!」大里道:「我看起来便是,如

    今满天下也没有像阿嫂好的。」东门生笑道:「阿弟道他美貌,怎麽

    不眼热呢?」大里笑道:「亲嫂嫂便是眼热也没用?」东门生道:「

    那个有甚麽难,当初苍梧饶娶了老婆,因他标致,就让与阿哥了。难

    道我不好让与阿弟麽?」大里笑道:「哥哥若做苍梧饶,与小弟便是

    陈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东门生道:「妇人家都是水性杨花

    的,若论阿嫂的心,比你还要热些哩,你便晚上依旧在这书房里睡了

    ,我就叫他出来。」大里连忙作了两揖,道:「哥哥有这样好心,莫

    说屁股等哥哥日日戏弄,便戏做捣的桶一般,也是甘心的,这样好

    意思,怎麽敢忘记了,我日里去望望娘就回来。」东门生道:「正是。」大里跳钻钻的别了东门生走去了。东门生就进房里来,见金氏吃

    过晚饭,正要脱下衣服去睡,东门生就亲了一个嘴儿,金氏问道:「

    大里去不曾?」东门生应道:「去了,方才被他说了许多的风月语儿

    ,听的我十分动兴,你可快些脱的光光的拍开,来等我一射,出出火

    气。」金氏笑道:「这个事,是我与你本等事儿,那用别人撺哄。」

    就脱了裤儿,仰眠在凳上,两脚慌忙拍开,手捏了东门生的儿,插

    进里去。东门生急急抽送,金氏笑问道:「方才大里说甚麽风月的

    话儿,哄的你这样兴动,你便说说我听,待我发一发兴。」东门生道

    :「当初我与他炒茹茹,还嫌我的儿大,又怪我射的长久。过了二

    年,他的儿大似我的,又卖弄自家许多的本事道,会整夜不。合

    他戏的妇人,定弄得肿破呢!常州有个小娘,极有本事,里会

    吞锁,男子汉极会戏的,只好一百来抽就,被他弄了一夜,到五更

    那小娘七死八活,讨饶才罢!」金氏笑道:「谁叫那小娘没廉耻,要

    他歪缠呢。」东门生道:「看了大里这根大儿甚是有趣,不要说妇

    人家欢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长八寸叁分,周围大四寸多些,硬似

    铁锟,又火热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请他去合薛敖曹比

    试一试。」就搂了金氏,道:「我的这心肝的骚,必须等这样大

    儿戏弄才有趣哩。」金氏听了,十分过不得道:「你不要说了,我骨

    头里都酥去了。你称扬他这样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讨饶,我才信哩。」东门生道:「晚些我叫他来在书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麽?」金氏

    闭了眼点点头,道:「我要死了。」东门生道:「我心肝这样爱他,

    一向怎麽不合他弄一弄呢?」金氏道:「方才是你说的,怎麽道我爱

    他,便是我爱他,又十分爱你,怎麽分了爱与别人呢?」东门生道:

    「他合我极好的,你是我极爱惜的,你两个便好好何妨,我就约他来

    ,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卖嘴才好。」

    金氏笑道:「实不相瞒,我家爹爹有两个小老婆,一个是南方小娘,

    一个是杭州私离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内合婶婶、嫂嫂、姑姑、姊姊们

    说话儿,也责弄女人本事。我尽知道些,我恐怕坏了你的精神,不舍

    得簸弄,我要肯做,虽是镔铁风磨铜羚羊角金刚钻变的儿,放进我

    的里去,不怕他不消磨哩。」东门生道:「我的心肝说的是,我如

    今也不戏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战。」东门生拭了儿,又

    替金氏拭了边滑流水,起身出房来,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却说大里回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写一个帖儿与

    东门生道:

    阳台之会若何?古人云:「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诺。」嫂之

    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实坚於季布,即当披甲持戈,突

    入红门,先此奉上战书,呵呵。

    东门生看过又写一个帖儿回道:

    取笑他,说撒毛洞,主已列陈齐邱,若无强弩利兵,恐不能

    突入重围耳。必得胡僧贡宝,方可求合也。此後。

    大里看过了帖儿,看看的日头落山,好月亮上来了。大里来到东

    门生书房里,东门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紧呢!」大里笑道:

    「哥哥发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东门生道:「你在书房里

    且坐着等候,约有一更尽才好出来。」大里道:「专等,专等。」东

    门生即进到房里来,见金氏睡了,方才醒转来,正要走下床来,东门

    生搂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这一日。」把手去摸摸边,惊问道

    :「怎麽边这等湿的?」金氏笑道:「你方才说了这许多的风月话

    儿,睡去只管梦见有人戏弄,因此这等湿的。」东门生道:「你梦见

    是那个戏你?」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麽?」一把手扯住东门生

    儿道:「你好好来,戏得我爽利才歇。」东门生搂了金氏道:「我的

    心肝,我的儿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儿射进心里去,我的心

    肝才能爽利呢。他来在书房里了,我就同你出去。」金氏笑道:「只

    好取笑,当真决使不得的。」东门生道:「这些妇人家,惯会在丈夫

    面前撇清,背後便千方百计去养汉,你不要学这样套子。」金氏搂了

    东门生笑道:「我的心肝,我养汉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

    ,不瞒你说,那一刻不是要合他弄一弄呢。你从前叫我同他坐了吃饭

    ,我看了嘴脸身材,十分爱着他,前日天气甚暖,他不穿裤子,着吴

    罗衫儿,里边那儿,硬骨骨的跳起来了。我里骚水不知流了多少

    ,把我一条银红软纱裤儿,都湿透了。还有许多的迹痕哩!你去看看

    ,你如今当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紧,便把心里

    事都说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里冷笑我。」东门生道:「是我要你

    做的,决不怪你,决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他等许久了。」金氏道

    :「且慢!且慢!脚也不曾洗得。」东门生笑道:「你只管去睡,不

    起来洗,到上轿时候,现穿耳躲,这是要紧的,待我替你洗。」便把

    金氏,捏弄洗了一会。东门生道:「可惜这样一个好,等他受

    用,只许你合他一遭,便要进来。」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

    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遂拭净了起来,金氏要穿裤儿。

    东门生笑道:「不用穿了,左右就要脱去。」金氏笑道:「不要乱说

    ,妇人家全恃男子汉来扯裤儿下的时节有趣儿,你不知道这里头的妙

    处。」当下便穿衣裤完了,东门生又捏了金氏的脚道:「真个小得有

    趣,你可换了红鞋,少不要搁在大里肩头上,等他看看也动情。」金

    氏即将红鞋换了。又叫东门生去到床头席下,取了汗巾来。东门生道

    :「你真个停当拿本钱的。」便寻来递与金氏手,扯手来到书房门边。金氏笑道:「实有些羞人难进去。」东门生道:「整日见的,你见

    了他,自然就不羞了。」就推着金氏走到书房门外,东门生叫大里开

    门,道:「今晚你到快活,实费了我千方百计的力气,方得叫他出来。」便把金氏推进书房中去,东门生反把门扣了。道:「我自去不管

    了。」金氏故意将身子往外边走,大里搂住道:「我的心肝。」就亲

    了一个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没处去了,定任凭我弄了。」东门

    生在窗外张看他。只见大里抱了金氏在脚凳儿上,灯底下椅子上坐了

    ,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麽这等生得标致?」连亲了六七个

    嘴。把手去摸摸。金氏又将裙儿捻住,装不肯的模样,道:「且

    慢些!」就动身要去吹灭灯火。大里忙遮住道:「全要他在此,照你

    这个娇娇嫡嫡的模样儿。」着力扯裤,裤带散了,脱下来,便把手捏

    住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就推金氏到床边,替他解

    了裙儿,扯去了裤儿。把两腿着实拍开,就把儿插进里去。金氏

    装出羞答答的模样,把衣袖来遮了脸儿,大里扯过道:「我的心肝,

    我合你日日见最熟的,怕甚麽羞哩?」一发把上身衣服脱去,脱得金

    氏赤赤条条的,眠倒在床上,皮肤就似白玉一般可爱,大里捧了金氏

    脸儿细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见你,不知安排得我儿硬了多少

    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时金氏兴已动了,着实就锁起来,一个恨命射进去,一个也当

    得起来。紧抽百数十抽,真个十分爽利。大里儿便大了。金氏笑

    道:「好没用!好没用!」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紧笑我,我的

    儿是午间便硬起来,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紧了,我看你这等标致

    模样,我怎麽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见我的本事。」金氏走起来

    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还要到那里去,我还不曾弄你起头哩!」这时节,大里实在精来了,头不会即硬,又恐怕金氏看破着力支

    撑,抱金氏到窗前道:「我与你凳上照了灯做好弄,我今晚定要尽我

    的兴力才罢哩!」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细看一回,

    连亲了六七嘴,咂得舌头的搭质着的响,道:「我的心肝,脸儿我日

    日看得见明白了,身子合还不曾看得仔细,如今定要看看。」先

    把两个奶头捏弄,又圆又光滑滑的,贴在胸膛上。把皮摸挞,金氏是

    不曾生产过的,并没一些皱路,摸到腰间。大里道:「好个柳叶腰儿。」摸到小肚子下头,像个馒首突起,上面生些软细细的黑毛,稀稀

    的几根儿,大里百般捏弄,拍开看看,就像熟红桃儿开列一般的。金

    氏把脚勾了大里的头到边。大里把口咬,把舌尖在里面卷。

    看金氏骚兴大动,皮张开,两片翕翕的动,骚水乱流。大里儿又

    硬起来。把金氏屁股掇出凳头上,两脚搁起肩头,看金氏,一双小脚

    儿,道:「我的心肝,真个是金莲叁寸。」即把红鞋儿脱了,裹脚去

    了。捏住道:「我想前日吃酒的时节,假失了筋儿,得捏得一捏,道

    是快活了。不想今日待我解了裹脚,在此捏弄。」就把儿尽根射进

    去。金氏十分快活,笑道:「你头直顶我里头心里,便不动也是

    快活的。」大里尽力抽拽,一气抽了二百馀抽,抽得金氏浑身酥麻了。搂住大里道:「我的嫡嫡亲亲心肝,弄的我过不得了,我怕这许多

    羞呢,不得了!我要把从小儿手段放些出来,你却不可笑我。」

    只见金氏迭起腰来,迎着儿,腿又摇,底鼓又颠,闭了眼,歪

    了头,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嗳嗳的腔儿,只见会开亦会夹,把儿吞

    进吐出,紧抽紧锁,慢抽慢锁,骚水流了许多,把儿都浸湿透了。

    只听得叶着响声不歇。

    绣榻野史上卷(二)

    东门生在窗外看了半晌,也兴动起来。把手紧紧擦着自家儿,

    一边看一边弄,弄得精儿溅在书房窗下矮墙脚边。心内道:「这样一

    个标致的老婆,等他这样脱得光光的拍了爽利戏射,瞒诓自家躲差,

    那知道这折本白白送他燥脾胃,实在有些气他不过。只是爱金氏得紧

    ,又是送他出来的,把老婆丢去凭他了。」闷闷昏昏回到房中去。正

    见丫头塞红,靠着挂画的小桌打盹。东门生心内道:「这丫头一向怕

    家主婆利害得紧,便是偷他,也是战陡陡的。我如今且好合他叙叙旧

    交。」就向前抱住亲了一个嘴,又把舌头伸出,把塞红牙齿上撬两撬。只见塞红从梦里惊醒道:「啐!啐!啐!是那一个?」东门生笑道

    :「是我,你道是那一个呢?」塞红道:「夜深了,睡倒不睡,只管

    胡缠做甚麽?」东门生道:「你家主婆不在这里,我合你正好弄弄哩!」塞红道:「只恐怕娘就回来。」东门生道:「你娘正在那里弄,

    他丢了我,合别人弄一弄,我如今也合你一心一意弄罢!」塞红道:

    「你有这样好心对我,只怕我没有福就窝了。」东门生走到金氏床上

    去,就脱了衣服合塞红一头睡。塞红把裙子裤儿都脱了,仰眠在床上。东门生把儿插进里去,原来因方才在书房外边,把精儿弄出来

    了,阳气不济,一下抽去,合头銮转,就似蝣蜒一般,把**搠了

    几搠,塞红呀的笑起来,道:「你的儿到自自己戏了。」东门生过

    意不去,一来是羞,二来是性急,连忙把手将那搠弄得起来。只见

    眼有些俨水儿流出,一发像个绵花团了。塞红道:「这样没用的东西

    ,也要我累这个名头,我自家合阿秀去睡,你自已睡了罢。」东门生

    道:「弄便不弄,你且睡一会儿,只怕待一会儿又会硬起来,我同你

    尽兴罢。」塞红道:「我便合你睡,就像宫女合内相睡,只好咬咬摸

    摸,倒弄的人心嘈,有甚麽趣儿?」东门生心里说,留他同睡,其实

    支撑不过,因塞红是这等说,假放他下床去,自家朝床里边睡去了。

    却说大里合金氏在凳上弄的骚水流来,又抽了一二千多抽,叫道

    :「我的心肝,爽利麽?」金氏说道:「不说起我的骨髓里都痒去了。」大里把儿抽出来,又把口来咬一回。且仔细看弄,见门里

    有个黑痣。笑道:「我决中了。」金氏道:「怎麽?」大里道:「我

    常听见相面的说,上有个痣,决定做夫人。你既是夫人,我定是做

    官了。」金氏道:「不要乱说,起来做好。射得我快活!」大里又把

    儿插进里去,尽着力,重抽轻墩,紧送了八百回,又尽根推进抵

    住心贱麽几十转。金氏满身麻木,口合舌头都冰冷,昏浑不动。大

    里把口布气,金氏方才开了眼,搂住大里,叫道:「我的亲亲心肝,

    几乎射杀了我。」且看了大里道:「我的风流知趣的心肝,这个才是

    我的老公,恨天怎麽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大里笑道:「你如今不

    是我的老婆,是我甚麽?」金氏道:「是你娘。」大里笑道:「娘字

    上面多添一小字。」金氏笑道:「我既是小娘,今夜你得出阁钱。」

    大里搂了叫道:「我的心肝,天下若有这样标致,又有风韵知趣小娘

    ,便是一百两银子一夜,也是出的。」金氏笑道:「来!来!」

    浑了一回,金氏道:「不要闲话,我有一件本事,要合你做一做,待

    本事还钱便了。」大里道:「你说来。」金氏道:「去到床上睡。」

    两人精赤赤的抱了头颈上床,叫大里仰眠了。金氏骑跨在大里身

    上,把头调转,两手捏了儿,口来品咂,又把舌头在头上卷

    ,把门向大里口边磨擦,要他刮。金氏道:「这叫做鸾颠凤倒,

    便是铁汉子也弄矮了。你晓得麽?」大里道:「快活难当。」应道:

    「我曾听见不曾做,看如今真个过不得了。」金氏咬住头,只是不

    放。大里道:「我的精要来在你口里,你不要怪我。」大里忍不住精

    就了,金氏一口都咽下去了。大里道:「我的心肝,怎麽弄得人这

    样快活?如今调转来。」金氏道:「我还要咂他硬起来,才罢!」又

    含弄扯擦了一回,儿仍旧红胀突起来了。金氏转头来把正对着

    儿一下坐进去,连墩连锁,只管摇荡,大里的精又着实透了,约有

    一盏半来的,就觉得倦了。便搂住金氏在肚皮上,叫:「我的心肝,

    你的真个是世间少的,我儿这等龟了,还是这等咬住在里头,真

    正叫沙哩,就在我身上睡一睡也罢。」金氏道:「我还要你硬起来。」大里笑道:「我如今讨饶了,我倦的紧,不会硬了,明日晚头再

    做心肝射哩。」金氏道:「亏你做买卖,图下来遭哩!」大里道:「

    今夜其实不曾尽兴,我的本事,决用明日出来一试,才是知趣的心肝。」金氏道:「我心里也不曾尽兴,我决对你说了出来,与心肝试本

    事。」大里道:「你若不出来,我就要死了。」金氏道:「心肝若不

    信,裤儿留与你做当头,只待我穿了单裙进去罢。」大里道:「这个

    极妙。」

    只听见鸡叫,看看窗儿都亮了。金氏道:「我要进去。」方才穿

    了衣服,缠了裹脚,着了鞋下床来,把手又扯住大里儿,道:「怎

    麽有你这一根棒槌,这样长的锯了样糙的东西,塞进心里,真满

    都是筋塞住,再没一点漏风擦不着的去,妙得紧得紧。人说有五

    样好,五样不好,好的是紧暖香乾浅,不好的宽寒臭湿深,我是紧暖

    不消说,若说香的,定用问我心肝才知道,乾乾浅两个字我自晓得没

    分了,说有臭的,我只是不信。」大里道:「心肝的说紧也难道。」金氏道:「不是我的宽,怎麽你这等大儿射进去的顺流呢,你的

    儿比别人不同,儿也有五样好五样不好,你的儿再没有短小软

    蛮尖的病,只有大硬浑坚久的妙处,实是难得。东门生一向合我战的

    时候,的极快,像雄雉打水一般,一了,这一夜里再不硬了。怎

    学得你这等妙处,真是个活宝贝,凭你结发夫妻,也丢在脑後。只恨

    你了也就不会硬了,定用咂得我兴过才去。」又把大里儿扶起,

    呕了一回。方才出门去。

    大里送到房门外边,又亲金氏五个嘴,亲得金氏舌头儿辣焦焦的。又把来捏弄,指头擦进去,恨命的挖了几下。金氏也扯了大里的

    儿不肯放,蹲倒身子,口来咬儿一口,叫:「我的心肝,待我咬

    落了才快活。」大里道:「饶他吧,咬落了今夜晚早些出来咬他。」

    金氏道:「晓得,晓得。」两人分别去了。金氏进房里来,东门生方

    才睡觉醒来。金氏搂住东门生道:「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丢了你一

    夜,你不要怪我。」东门生道:「昨夜快活不快活?」金氏道:「

    不要你管。」竟骑在东门生身上,把拍开含住**儿,连搓几搓,

    才有些硬挣起来,插得进去。东门生道:「你好好把昨夜里的事说与

    我知道,难道他弄了这一夜,你还不爽利麽?又还要我来满载哩!」

    金氏便从头至尾,细细告诉他说:「你去见他用笑他,怎麽这等没用

    东西,直等我安排的讨饶。若说他这根儿,不瞒你说,真是极妙的

    一射进里去,就觉爽利杀人。」就急搂住东门生,道:「我今晚还

    要合他一睡,我的心肝,你肯不肯?」东门生笑道:「引你不得了,

    就像是小娃子吃糖,吃了一块又要一块的,再去也不妨,只怕我的心

    肝吃力。」一边说,金氏一边在上面动,东门生忍不过精儿来了。金

    氏方才下身来,金氏用汗巾把儿拭乾,又把门擦净。但见日高叁

    尺,东门生道:「这时节大里必定还睡哩,等我写一个帖儿笑他。」

    东门生要起来写,因方才弄了这次,头晕眼花,只得叫塞红把紫

    檀匣里瓦现捧来,叫阿秀把古雕拜匣内罗龙文的墨,磨起来,取出尊

    生馆粉笺一付,依在床边就写道:

    吾弟叁败於金,可见南宋无弱兵矣。昔日跨崔之兴安在哉!

    屈首请降,垂头丧气,徽钦之辱,亦不是过。可笑!弟即当

    招兵买马,卷士重来,以图恢复。毋使女真主得志,谓我南

    朝无人也。

    写完叫小馀桃,吩咐他:「你可送这帖儿到书房里,赵小相公

    收折。」原来馀桃是北京旧子胡同,学小唱出身,东门生见他生得

    好,新讨在家里炒茹茹的。馀桃拿了帖儿,竟到书房里来,正撞着大

    里梳头,随接了帖儿,看完,呵呵的大笑,作回柬道:

    昨者轻敌,遂有街亭之耻,然亦佯败以骄之。尊谕叁伏,不

    啻巾帼兑遗,令人努氛勃勃。晚当被甲跃马,誓矢得决一雌

    雄,必叁犁肤廷,倒深入不毛,直捣其巢穴而扫腥,然後

    已。此复。

    馀桃领了回帖儿,送交东门生。东门生见了回帖儿,也嘻嘻的笑。念与金氏听。且道:「你怕不怕?」金氏道:「不怕!不怕!包今

    夜晚定要他跪了讨饶呢。我听他书里说话,不过是要戏得我穿洞破

    的意思。又打觑我骚,可恨!可恨!今晚你不待我出去,我定要去了

    ,你可写去道,定要斩了和尚的头,剥了将军的皮,抢了两个鸡蛋,

    放在热锅里,弄的稀烂哩!」东门生道:「你真说得好,不消写帖儿

    ,我见他就与他说。」两个方才叫塞红拿衣服过来,穿了下床来,又

    是中饭过了。

    那里晓得大里曾遇着过一个方上人,会采战的,赠他丸药二包。

    一包上写着字道:「此药擦在玉茎上,能使长大坚硬,通宵不跌,倒

    头,若不用解药,便十日也不。」一包又写着:「这药入於妇人阴

    户内,能令阴紧乾燥,两片涨热,里边只作酸痒,快乐不可胜言,阴

    精连不止,若进多遭不用乐,**肿疼,几日不消,若男子要,

    含冷水一口;妇人**上,把甘草水一洗,便平复如旧。」又写道:

    「此药只得施於娼妇,人家女人不可用,此药能损寿,多用则成弱症

    也。」大里看完笑道:「今晚也愿不得我,定用於他见一番手段了。」先取一粒抹在自家头上,又取一粒结在汗巾头上,袖带了扬州有

    名回子做的象牙角先生,怎麽得个好天色夜呢。

    却说东门生吃了午饭,正要睡睡,只见学里的差夫来叫道:「明

    日学院到淮安去,打这里经过,就到瓜州地方去接。」东门生忙叫馀

    桃取了衣巾,出门去对金氏道:「今日晚头我不得回来了,等他走来

    ,你就留在房中宿了,一发便宜了。」金氏道:「你不在家里,我决

    不做这样事。」东门生道:「只要你心里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去

    ,就与他说你恨他的意思,叫他夜晚早些进来,我明日晏後回来,验

    你的看是好的,才见他的本事呢。」金氏笑了点头,送了东门生出房

    门去,金氏回到房中,心里十分欢喜道:「天下有这等造化,晚头才

    好像意一弄哩。」特特的另铺过了床上铺盖,就骚兴动得紧,把门关

    了,脱了裤儿,对着镜儿躺在醉翁椅上,两脚跷起,把拍开弄,报

    着道:「真生的好,不要说新心肝见了爱他,便是我自看了他也爱的。」又见旁边两片,暗暗翕动。笑道:「这两片东西真不长进,昨

    夜里戏了一夜,还不厌烦,今日又这样骚了。」又看了屁股道:「男

    子汉喜欢男风极多,他今夜里必定要同我做这个事,只是弄屁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