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九章(2/2)

就心里凉了半截,觉得自己很幸运又很不幸,好比球员篮板得分都上了双,球队却输了球。“恋爱和运动学一样,有相遇和追及两种,在一见钟情和一厢情愿上,你会是哪一种呢?”因为不知道“追及”的末态,是追上了还是没追上,显然,“下阕”对他的刺激没有“上阕”的大,所以紫苏整个人还没有从头顶凉到脚跟。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你真是搞理论的人才。”

    “我还可以搞科研发明!”

    “得了吧,你所谓的发明,是在继‘订婚戒’‘结婚戒’之后,设计一款‘离婚戒’或‘重婚戒’?还是你所谓的科研,是把一台好的机器搞出故障,把一台故障的机器搞成废铁,然后证明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怎样写成的。”

    陆潘笑了,没有轻蔑,“可以啊,孺子可教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年美国人只花了1500万美元,就从法国人的手中购买到相当于法国领土三倍的路易斯安那,法国人鼠目寸光、肉眼凡胎,拿宝当草,真是草包。”听那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詹姆斯—瓦特给世界装上了车轮,他真能再把世界的车轮卸掉似的。两人来到小餐馆,要上了特色美食,“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的“东坡肉”,开了两瓶啤酒,大刀阔斧一样地吃起来。

    “知道做东坡肉的诀窍是什么吧?”

    紫苏抬起头有点“如坠五里雾”,有了上一次吃饭的“屈辱史”,脸自己想要涨红,如红菇一样,不染自红,想了好一会才说:“好像是‘慢火’,‘少水’,‘多酒’。”

    “那你怎么不‘多’喝酒而‘少’喝水呢?”

    酒足饭饱,两人回到了学校,一路上,紫苏左顾右看,眼睛眨得像连拍的照相机快门,脚上和嘴上也都磨出了水泡,可就是没有孤兰的影子。问陆潘,他头像波浪鼓直摇。连同桌这“土著居民”都不清楚,果真是大海捞针,铁树开花,他看来是要打道回府了。“山重水复疑无路”,忽瞥见教学楼三楼的最东边一盆孤兰,“去借花献佛?人家给我不要,不给又要去偷,怎么像‘大闹五庄观,偷吃人参果’,太荒诞了!”他一直有一谜团未解:边城为何把兰花由寝室搬到教室,又不是那次唐朝长安洛阳之间的迁都,也曾怀疑他表面是为班级增姿添色,背地里是假公济私,获美女芳心。可随即他又像“晚年马克思”否定“青年马克思”一样否定了自己的“假说”。因为边城一和女生说话脸就像火烧云,连贼心都没有,哪来的贼胆啊。进了楼道,越是快到教室,两人走路速度越慢。见同桌比自己更慢,陆潘就不乐意了,“快走吧,要上课了!”

    “你没发烧吧,还是发烧时吃错药了,‘迟到’、‘早退’对你还不是家常便饭吗?”由于心里比较急,说话就比较快,“瀑布心理效应”告诫我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下子就冲了他的肺管子。

    “你懂什么呀,成功的迟到预示着失败的早退。”一个人的哲学,多多少少掺杂着文学的成分,所以,紫苏认为他在文学上胜过自己靠的是哲学,在哲学上胜过自己靠的是文学。若单论文学和哲学,自己未必就输,所以,就有点“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两人就龇牙咧嘴,粗脖子红脸,口吐的唾沫差点变白沫,喷出来像从毒蛇毒牙里喷出来的毒液,能把人毒死。墨子云:“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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