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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

    话说,吴潇湘近几日喜事连连,又荣获一绰号,曰“茶花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和法国小仲马的《茶花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因为她和“茶花”一样,又怕风,又怕晒,似乎什么都怕,“掉下树叶儿怕砸破脑袋”,最喜欢半yīn半阳,甚讨厌虫子。其实,虫子也甚讨厌她。

    一个嬉皮笑脸的女生说:“罗敷,你说这春天什么花最漂亮?”说这话的正是“茶花女”吴潇湘。同桌罗敷暂停了珠圆玉润的歌喉,哼着的小曲也像是出轨的列车离了调,不假思索就说是,“茶花”。然后,两人就情不自禁笑了。

    “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季名花。”罗敷证明了自己刚才的的确是口误,不是在吊起下巴乱说话。

    “人云亦云,女孩爱花,大都是趋之若鹜,养花种草,相夫教子,终其一生,可怜可悲。”

    罗敷听了,浑身不自在,一句话就结果了她的前半生生涯规划,估计后半生也没什么结果了,一切顿时成了空中楼阁。

    “不过,我的好朋友蓝兰可就不一样了,很喜欢兰花。”

    罗敷再一听,欲言“吾孰与徐公美?”而又止。尽管,最近的几个早读,罗敷都会抽出点时间,去温故知新什么,“多吃梨可防晒,多吃豆腐可美容,多吃芦笋可减肥,多吃洋葱防衰老……”,可和蓝兰一比,虽不是“比他的脚趾头儿也比不得”,但总是矮半截。

    紫苏闻之,像一个烟花,嗖得一声飞上了天,“急水也有回头浪”,一如是绝望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垂死病中惊坐起”,于是决定先从兰花下手,以致最终得手,可现在连兰花还没到手呢。“兰花”这个中性词现在成了贬义词,宛若是罂粟花,西方列强就是用鸦片敲开了近代中国的大门。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桃飘李飞的校园去哪弄兰花啊,难度不下于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寻找一条美人鱼。

    陆潘最近身体渐发福,精神常恍惚,多半由于孟子的“人性之善,犹水之就下也”,和荀子的“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令他首鼠两端。想起小时天天晚上给自己煲汤的祖母,前者是真理;看到飞扬跋扈的女班长,后者是箴言,正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啊。对他而言,蹲在教室里听课如蹲厕所时便秘一样,巴不得快点结束,和他看那些青春偶像剧的感觉也差不多。所以陆潘很少听课的,一般别人听课的时候,正是他说话的时候,他说话不需要别人也说话,只需别人听话。可一般别人不听话,所以,陆潘是麦克风,紫苏是录音机。孟子说“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所以有时候,紫苏一只耳朵是自己听课用的,另一只耳朵是听话用的,不过这种情况很少。没办法,陆潘开始喜欢课堂上杂文云云,“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的谚语,在他这,就是诳语。金圣叹认为,“雪夜闭户读**”,是人生最大的乐趣。陆潘喜欢读书远不如喜欢读**,正好比一个文人骚客对妇女和妓女的态度是不一样的。若遇到**被禁,他要么就是对着窗口发呆,偶尔也会在早上的时候就开始为午睡做准备。《庄子—在宥》说:“浮游,不知所求;猖狂,不知所往。”

    上午放了学,陆潘提议去那家偏僻的小餐馆就餐,紫苏何乐而不为,也许能“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两人有说有笑,在属于自己的“灰色空间”里兜风抽风。“一个学生忧愁,无非两件事,学业和恋爱”。紫苏只听陆“词”的“上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