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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沉睡的歌(1/2)

    人世间有许多令人痛恸的事往往不是痛本身,而是众生一味沉沦的麻木与悲哀。由此想到了我们的传承文化,其本身有太多就是对人的一种束缚。

    总想着我们的世界是否会出现这样一族,当我们文明的步伐趋陷于沉沦时,当我们不实的悲哀永止于颓然演绎时,他们就会在默默无闻处挺身而出,带着他们恣意的微笑,带着飒爽的英姿,横眉冷对。何处曾留下他们豪迈的言语?

    ——“老子浪荡,故老子不屑!”

    笔者手记(浪荡一族名称的由来)

    人世间有许多令人痛恸的事往往不是痛本身,而是众生一味沉沦的麻木与悲哀。由此想到了我们的传承文化,其本身有太多就是对人的一种束缚。

    总想着我们的世界是否会出现这样一族,当我们文明的步伐趋陷于沉沦时,当我们不实的悲哀永止于颓然演绎时,他们就会在默默无闻处挺身而出,带着他们恣意的微笑,带着飒爽的英姿,横眉冷对。何处曾留下他们豪迈的言语?

    ——“老子浪荡,故老子不屑!”

    ——笔者手记(浪荡一族名称的由来)

    ※※※※※

    “我愿意用一生的承诺来实现我的箴言,你呢?”

    清看着我,忽然流出了眼泪。

    “我不会让麻木占据我的心。”

    我轻松的笑道。

    “也不会让渺茫可笑的爱情来沉沦我入世的坚信。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不归的路途,我就要顺从当初的意愿一直走下去,走下去……哪怕走到岁月的尽头,哪怕直至宙宇的终结,永不言悔。”

    ——提记

    我脸色有些不大好,这是人类将基因改造技术用于自身体能改进之后很反常的现象。

    强有些担心的望着我道:“没事吗?需不需要看医生?”

    闻及这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我知音的好友言语中流露的关怀之情,我苦笑着耸耸肩道:“我没事!自从从那次失败的实验室中走出,就已经像现在这样。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把握得很有分寸,你放心。”

    强看着我,俊容忽然抹过一丝异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触及我的眼神,嗫了嗫嘴唇,终于没有言语。

    我知道他感应到我起伏不定的生命磁场随时都有走向衰竭的可能,洒脱道:“可惜我此刻只能凭借身体内各种化学反应的作用来感受你对我的深情。但无论我的身体的哪个部位作何改变,唯一将不会改变的是我对你兄弟般过命的交情。”

    强忽然道:“翔,你这样做值得吗?任仇恨占据你的心灵,奴役你的思想。这样做不仅使你迷失了自己,更失去了生命的价值。以至于有时候我在考虑,现在的你究竟是否还算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类呢?”

    我闻言笑了,笑得很苦涩,笑得流出了眼泪——尽管眼泪也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眼泪,而是我体内的各种化学物化合作用生成的结果。但自从接受了改造以来,我真的没有如此“人性化”的强烈的表达过自己的感情。

    直等笑得累了,笑得嗓子都哑了,我才以沙哑的声音喘道:“你以为我想吗?我是真的不能忘记那段如梦魇般的日子。我不能。那是一种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痕。我会把它一直带到我生命的终结。”

    强忽然被我强大的恨意弄得呆了一呆,许久,这毅力上绝不逊色于我的硬朗汉子俊容上抹过一丝抽搐之色,顿了一顿,这曾于我一同经历过无数生与死的考验的硬汉有些软弱的道:“翔!我知道你一旦拿定的事物就是九头牛也劝你不回,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刻意对你要求过什么!但这次就算我开口求你,忘掉这儿的一切吧!我们有那么远走那么远。带着我们无数经历了苦难的兄弟姐妹,我们仍然可以在这个宇宙的另一头重建起我们的家园。”

    我闻言笑了,别过话题道:“你去见过清了,她还好吗?”

    强知道劝不动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她还是那个老样子,只是清瘦多了。还想我问起你的近况,我没敢告诉他,只说你已经在那次大决战中失踪了。”

    我闻言喃喃道:“好!好!回答得好!”

    还能有什么言语呢?

    强继续道:“我想她这一辈子是不会忘记一个人了。”言罢一顿,看了看我道,“你呢?在你充斥着仇恨的心的间隙,难道偶尔不会因之感到失落?”

    我闻言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淡淡道:“你认为我们人类只是一味的采取消极的态度回避,他们会放过我们吗?他们可以从银河系的尽头找到这来,那么在若干年后他们是否会同样找上我们的子孙后代呢?你难道要让同样的悲剧又一次的重蹈于我们后世子孙身上?”

    强闻言无语,道:“我只不过……”言罢忽然打住不语,或许他也以为自己的态度过于消极?

    我淡淡道:“生命是什么?无外乎一盏幻灭的灯。来来去去,去去来来,百年之后还不是终归于尘土?不外如是,不外如是!”言罢一顿道:“还记得一首诗吗?死去何道?托体同山阿。长痛不如短痛呵!”

    言罢心中闪过一丝强烈的“痛意”,曾几何时,也有人在我面前念过同样的篇章?只不过意境不同罢了。

    清!我心中强烈的颤抖着,脑海中不断扩散清那绝世的容颜。扩大,扩大,再扩大……大得瞬间以能量流的形式充满了我的全身。

    强忽然纠正我道:“不是诗,是歌。”

    我失神的机械般重复道:“哦,不是诗,是歌,是歌……”

    是的,曾几何时,清是编过这么一首歌的。

    望着飞船外于人无限旖旎憧憬的美丽太空,隐隐间似乎传来几许歌谣。

    清,那是你在用你哀婉的歌喉在为我歌唱吗?

    “去看看飞船外壮丽的星辰吧!”强忽然向我建议道。

    为此,我苦笑。

    为什么沉落的悲哀总是徘徊于无尽的苦痛中呢?难道当初狠下心决定的同时就不知道终有悔恨的一天吗?

    ——在未来茫然不知的岁月,你若想起我会微笑。

    清的声音似乎从宇宙的尽头传来。

    ——你不会为你的选择后悔吗?

    ——不,不会。纵然知道我们再向前一步就是爱情,可我不后悔,永不!

    是一曲凝聚了悲壮的歌呵!

    霎时间,我知道自己败了,在清的哀承面前我败却得多么的凄厉。

    为什么忘不了?

    强看着我,虎目中抹过一丝淡淡的哀色,隔着透明的晶石能量护罩望着浩瀚宇宙的虎目折射出深邃的永恒与凄迷——就在与我们一层薄薄相隔的晶石能量护罩的前方,就是充满了无数茫然不可知的无限神韵的宇宙啊!

    强看了我一眼,道:“在这茫茫宙宇中,充斥着无限美丽的星辰。究竟哪一颗才是我们人类栖息的乐土呢?”

    我闭上了眼睛,感应着这茫茫宇宙所爆发的各种生机与活力——为什么?为什么这看似美好的一切背后却潜伏着无数的杀戮与不公?

    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继续响起道:“可是我们人类根本就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在自己的栖息地永远安乐的生存下去,难道这也有错?”

    我闻言笑了,是什么使得这面对鲜血也不皱一下眉的汉子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起来了?难道这就是生存带给我们的改变?我笑道:“变得婆妈了!”强闻言一愣,继而一阵苦笑。

    我知道,他这一笑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为了我,为了我们人类茫然不可知命运的将来,更是为了……怎么说呢?应该更多的是为了清吧?

    清一直是他默默的至爱,这个我知道。

    他也知道。至于清,我想她应该更知道。

    为何他要在至爱的人面前,表现得如此消极?

    是为了他唯一有着过命交情的我吗?

    ——我不是你们兄弟间推来推去的货物,我不是。对不起!

    清那无限幽怨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强烈的震慑于我们二人的心头。

    强忽然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泪。

    为此,我哑然。

    强喘息着道:“你不觉得我们好笑吗?我们都是他妈的天底下最蠢的傻瓜!我当初为什么要让你?为什么?!”

    “一个很优秀的女人。”我剧烈的颤抖着,呻吟着道:“我确实配不上清!你说得对!真的配不上!”“混蛋!”强忽然一拳头重重的落在我身上,咆哮道:“为什么辜负了她?说!为什么?”

    我痛得蹲了下去,鼻子中忽然涌出一股类似于还未改造前人类“血液”功能般樱红的载体,却痛快的道:“打得好!”

    强再一次轮起的拳头忽然打不下去,最后变的有些颓然道:“英雄!他妈的什么狗屁的英雄?都统统见他妈的鬼去吧!”

    很失落吗?

    为什么呢?

    假如上天让这一切有着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们还会仍它像现在那般演绎下去吗?

    清道:“我不怪你们,真的!如若你们不那么做,就不值得我去爱!”

    是真的吗,清?你说的是你的真心吗?

    强忽然与我相视一笑。我豪兴大发道:“怎么样?离异星人的白羊座基地还有多远?”言罢一顿道:“真想给他娘的那群兔崽子一点颜色瞧瞧!”

    强见我的猴急样,摇头道:“还早着哩!居我的估计,至少还有十五光年的距离。”

    对此一点我是深信不疑,因为他结合了人类迄今为止代表人类最伟大的发明的人脑与机器智能结合的超脑说出的话定有分量,万不会信口开河。

    强说到这里,虎目忽然一皱,露出了意外的讶色。

    我注意到强的异色,心中一动道:“怎么回事?”

    强忽然对我流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道:“收到了一组求救信号,似乎是我们的同类发出。”

    我闻言一呆,此乃非常平常的事,不知道强为何表情如此古怪呢?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强已经透过他的大脑向飞船的智能指挥中心发出了营救的指令。见我还在沉思当中,强一改望日的沉着,对我急声道:“还站着发什么愣?快准备马上救人。”

    虚渺的太空终于出现了一艘拖着壮丽光环的人类制作的太空飞船。

    长长的能量粒子光环吞噬着无尽宇宙的茫然与黑暗,呈现出悲壮的一刹那。

    好似生命的凛然迸发于永恒的激情与火热,船身不付重荷似的剧烈的颤抖与失控的盘旋,无力得有若不屈于自己即将没落生命旋于水际的一片枯黄的落叶。

    终于还是演绎了那有若花开花落般的开绽。

    那是悲壮的永恒吗?

    那是值得赞颂的哀婉乐章吗?

    强的面容上忽然抹过了一丝永恒的悲哀,道:“信号中断了。”

    迟了?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变得如此的容易波折,这不是单单的内疚,还有对我们人类自身悲哀的痛恸。

    是否人的感情就像其生命一般脆弱?

    感觉到了能量波的剧烈震荡,然后耀眼的充满了毁灭性与爆发性高能量的光球瞬时充斥了周围的整个空间。

    大爆炸引发的离子流与能量波动使得这本不平静的宇宙空间瞬间刮起强烈的宇宙风暴。

    纵然以我们“先驱号”的先进与强横,整个船身似乎被撕裂般的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一切归之于平静。

    又恢复起先前的那般美丽。

    远远的望去,眼前一处处或远或进的日月星辰依然散发着如梦幻般柔和的光泽,美得有若一个不真实弹指欲破的美梦。

    难道它们不为刚才的一幕而黯然,而哭泣?

    远处的星空忽然闪现出如流星雨般波澜壮阔的景面——无数闪烁着耀眼光辉的飞船忽然呈环状向这边靠拢。

    强的虎目中闪烁着绝无仅有的强烈的光辉,言语中蕴涵了他极其情绪化的声音,憎憎道:“是那群王八蛋!他妈的!该死的异星人!”

    我知道这些年已很少动怒强已经暗暗动了真怒。闻言将自己的悲愤存于心底,仰天一声悲鸣后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强闻言很平静——平静得几近冷酷道:“我要为我们的同胞报仇。让他们也尝尝被歼灭的弱者滋味。”

    我闻言笑道:“很好!很好!”

    平素濡染的仇恨的种子难道就在这一刻得到滋生与萌芽?

    异星人的飞船舰队呈扇型摆开,在平面的视觉上看去完全呈一字型。摆明了对方自持势众不将我们的“先驱号”看在眼中。

    强见状俊容上抹过冷酷的笑意。

    我见状叹了一口气。自从异星人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们末亡的命运。

    我太了解强——了解他的可怕——有时候令我也感到骇然的爆发力与超绝实力。

    而异星人的自大则注定了他们惨败的结局。

    耀眼的高能量光子在空间中激烈的荡漾起,交织成一副副闪烁着生命悲壮悍然的壮丽图片——异星人率先发起了攻击。

    强闭上了双眼,将自己的精神能与“先驱号”的超级电脑深层次的相连。虎目不自觉的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