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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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出母妃,她只好装成傻子惹人嫌、惹人厌,顺利瞒过众人的耳目,在敌国的皇宫中像个弃后一样的窝着。昔日的那位皇子挚友,费尽心思与她联系上,与她订下誓约,只要她愿意说服她母妃卸下心防与他相守,他必定倾尽全力助她离开。为防外人起疑心,担心会让她母妃引来杀身之祸,两人小心翼翼,不敢让任何消息走漏,就连救人也得再三顾忌,分头进行。”

    回首过去,再对照此际,兜兜转转几回,终究还是回到了金梁,回到了曾经剥夺了她的自由,让她无比厌恶的男人身边。

    命运当真如此玄奥,缘分又是这般作弄人,千算万想,机关算尽,最终仍是抵不过情爱的摆布。

    “那皇子待她如兄如父,并且深爱着她的母妃,她相信,这世上唯一能给她母妃最好归宿的人,非此皇子不可。所以她信他、敬他,愿意倾囊相助,只因为助他,也等于是助她母妃。”

    严隽仍是僵着,凤眸浮现难以置信的震愕。她与景丞尧,从来就不是男女私情!景丞尧爱的人,一直是她的母妃!。

    想不到他聪明一世,竟然胡涂一时,从不识忌妒滋味的他,只因为满心妒恨,竟然没能参透这些!

    “后来……发生了许多连她自己都无法估算的事,比如说,她被那个坏人夫君逗着耍着,竟也逐渐对他产生了异样心思,但是那个坏人夫君,身边围绕着太多莺莺燕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她从来就不愿与他人共享夫君,即便有着再多的荣华富贵,她也不愿。”

    严隽心中一动,伸手覆上她搭在石栏的手背,她微微一颤,扬眸与他对望。

    他从来不晓得,她不愿意当金梁皇后,还有着这层心思。

    在凤眸灼灼的凝视下,她弯起一抹涩然浅笑,幽幽低道:“自小生长在冷宫中,她看过太多一生被困死在冷宫的妃嫔,她不愿踏上那些人的后尘,更不想日日过着与无数女子争宠,步步算计的日子,所以她一直想逃,像只被囚的鸟儿一样,渴望能飞出金色的牢笼。

    “可是当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从一开始就想躲得远远的坏人夫君后,她心中所渴望的东西,逐渐变了……”

    眸色似水,她深深凝瞅着他,嗓子娇软,像糖丝一般,缠缚上心头。

    严隽xiōng口一抽,再也不能忍,一把撕下了人皮面具,长臂一探便将她抱入怀里。

    靠在思念已久的xiōng膛中,她鼻尖一酸,忍下落泪的冲动,纤手平搁在他心窝处。

    “那坏人夫君为了她,宁可放下骄傲,丢了一方江山……她却傻到一直以为,坏人夫君恼她气她,根本对她无爱,直到皇子挚友与她的母妃想出了把她当作筹码,藉此要胁坏人夫君,试探他对她的爱究竟有多深,她才晓得,这个坏人夫君竟是爱她胜于一切。”

    听着怀中人儿哽咽的低诉,他的xiōng口被她的泪水沾湿,那泪也流入他心底,印下了不灭的痕迹。

    “此生此世,朕只要你一人。”严隽俯下俊颜,长指轻挑起她瘦尖的下巴,又狠又急的吻住她。

    那柔润的唇瓣,甘甜的蜜津,是他此生尝过最美好的滋味。

    吻了片刻,颊色娇艳的她忽然推开了他,眼神含着几分恼怨。“自东祁回来之后,你便不曾再来见我,就连今日我想见你,你也一脸嫌恶……还把我们的孩儿当作是他人的种。”

    严隽吻上她凝着泪珠的长睫,哑声喃道:“你可知道为何朕不愿见你?那是因为朕以为你心中只惦着景丞尧,必定不乐意见到朕,朕以为你不情愿待在朕的身边,怕见到你用怨一的眼神看朕,更怕你开口,要朕放你走。”

    心尖一刺,酸楚涌现,她眼底的泪潮更显汹涌。

    原来,他不是嫌恶她,也不是不想见她,而是害怕……骄傲如他,竟然会有害怕之事。

    酸楚之后,是浓密的丝丝甜意,她伸出一双纤手,捧住他瘦削的面颊,主动吻上那双朱润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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