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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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可见,先前她的私逃,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深爱着景丞尧,有多伤他的。

    她这般辜负他,他应该恨她恼她,应该不顾她的生死才是。

    思及此,泪水满出眼眶,洛琼英哭得不能自已,整颗心都拧疼了,因为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爱。

    压抑在心中至深处的情潮,须臾间涨满了xiōng口。

    心下激动,洛琼英想紧紧搂住严隽,想告诉他,她不爱景丞尧,她爱的人是他,她愿与他回金梁……

    蓦地,她的后颈一痛,美眸骤然睁大,瞥见严隽冷沉的眉眼,方知是他出手打晕了她。

    可为什么呢?她还有好多话想同他说,也尚未告诉他,她爱的人是他呀……

    意识再次被黑暗霸据,洛琼英跌进了思念已久的温暖xiōng怀,满腔的情意只能沉潜于心,无从诉出。

    第10章(1)

    已是夏末时节,园子里的辛夷和木槿花开落得灿烂如火,馥丽花香萦绕着玉宁宫里外,忒是沁脾。

    洛琼英身穿一袭茜色织花的薄绡纱袍,下身是同色曳地的罗绮散裳,一如从前的盘了个坠马髻,簪饰着几根镂凤玉钗。

    她斜躺在园子里的罗汉榻上,身姿慵懒,眉眼之间流露出不同以往的一股娇媚。

    一旁洒扫以及忙着收拾宫殿里外的宫婢,时不时便会觑来几眼,目光全落在她尚且平坦的肚腹上。

    洛琼英垂下眼阵,一手抚上还不算太明显的腹部,嘴角徐徐上翘。

    两个月前,严隽带着不省人事的她回到金梁,过后不久,御医便诊治出她怀有身孕。

    由于世人多不详个中内情,只以为她这个金梁皇后遭敌国掳走,沦为人质,必定受到凌辱,她腹中的孩子肯定是遭辱之后,才怀上的孽种。是以,她在宫中的地位更显低下,文武百官更是频频上书,力谏严隽废后。

    为了救她,严隽甘愿立下了永不侵犯东祁国的誓书,为此,天下人大为震惊,直道是祸水误国,令一代霸主色令智昏,才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她这个傻子皇后,既不得民心,又不识大体,在金梁人眼中,本就不配当上一国之母,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帝王,竟还为了她搁下了一统天下的雄心,更别提如今她肚里还怀了个孽种,岂不更加可恨?

    是以,金梁国上下对待她这个皇后,就像是对待敌人一般,眼中钉肉中剌,碍眼至极。

    洛琼英闭上眼,感受着酥暖的阳光照拂过脸颊,远处却传来他宫妃嫔的嬉闹笑声,她不禁侧耳细听,依稀听见了许久未闻的低醇嗓音。

    她睁开眼,面上闪过一丝落寞,一颗心跟着拧紧。

    自回到金梁后,严隽不曾再踏进玉宁宫,亦不曾召见过她,他似乎……不愿意见到她。

    可她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他若不爱她,断不会为了她,甘愿放弃即将到手的东祁国;既然爱她,又为何在将她带回金梁后,对她不闻不问?

    洛琼英起身,走出了玉宁宫,循着笑声走去,一路来到紧邻玉宁宫的摘玉阁。

    一进里边,便看见严隽只手撑额,坐在林荫下方的软榻上,凤眸半睨,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一旁,几个妃嫔似是见他心情不坏,便壮大了胆子,围在榻旁殷勤献媚,莺声笑语不断。

    还是崔元沛眼尖,一下子便瞧见伫立在入口的她,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躬身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俊颜明显一愣,严隽扬起凤眸,望向伫立在那头,因为怀有身孕而更显单薄的茜色人影。

    “皇后吉祥。”纵然眼神轻蔑,那些妃嫔仍是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

    洛琼英直勾勾地凝睇着他,不再故装呆傻,轻轻扬嗓:“我有一些话想和陛下说。”

    “皇后娘娘这一来,不仅扰了陛下的雅兴,恐怕还要惹得陛下龙心不悦,臣妾奉劝娘娘一句,还是赶紧回玉宁宫好生待着。”

    见严隽近来从未踏入玉宁宫一步,加上朝前又因洛琼英怀了孽种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以为严隽肯定视这个皇后如耻,其中一名妃子便大胆的出言奚落。

    下一刻,便闻严隽淡淡的道:“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