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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既是金梁皇后,也该值个价,就不知睿帝愿付出怎样的代价来换?”景丞尧忍下痛楚,面上依然带着笑。“我劝睿帝莫要冲动,如果我一死,我的影卫便会砍掉绳索,到时下场如何,想必睿帝应该很清楚。”

    那城楼近百尺之高,若是捆在她身上的绳索一断,这一坠,必死无疑。

    眺望着那方城楼的严隽凛紧了凤眸,xiōng口越发抽紧。

    她这般信任景丞尧,景丞尧却将她拿来当作筹码,即便再冷静、再聪慧,想必她肯定是痛苦难耐。

    “如何?一个不贞又通敌叛国的皇后,究竟值不值得睿帝拿一个东祁国交换?”景丞尧瞬也不瞬的观察着严隽的神色,即便有万全的把握,知道他爱琼英甚深,却也不免有丝忧心。

    毕竟,一个女人与一个国家,孰轻孰重,想必无论是谁都会选择后者。

    更何况他面对的,可是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一个不把世上一切放在眼底

    第9章(2)

    “你所谓的条件,便是要我退兵?”严隽嗤问。

    “不单是如此,还要睿帝立下誓约,永不侵犯东祁。”景丞尧知道自己这一计着实凶险,但若不是那日他亲自试探过严隽,断然不会走这步险棋。

    “只要睿帝同意,我便命人放了洛琼英;若是不允,或者你执意取下东祁国,哪怕我死了,我的影卫也会毫不迟疑的砍断绳索,让她从城楼上坠落而亡。”

    景丞尧扬起笑容,睐向神情yīn寒的严隽,金色的刀芒映上那俊美的面庞,凤眸锐如剑刃,刺得他背心一片麻意。

    严隽……究竟会不会为了洛琼英,放弃东一祁国?洛琼英在严隽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

    透过这一仗,便知分晓。

    头好晕,好沉,身子好重,仿佛不断下坠。

    洛琼英想伸手揉上额角,却发现不能如愿,笼罩在脑中的云雾渐开,她陡然惊醒的睁开了双眸。

    心下发凉。

    这里是何处?她垂眸,瞥见自己一双腿悬晃在空中,悚然一惊。

    她的两手被反绑在腰后,两条胳臂大的粗麻绳从腰间往上交绕,一路沿绳而上……她扬眸,脸色当即一白。

    她竟被悬吊在近百尺高的皇宫城楼上。

    远处,那抹挺拔高耸的身影,手中横握的金刀,映入眼底,她一惊叫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相距太远,她听不清严隽与景丞尧究竟在说些什么。

    “琼英莫怕。”一声轻柔的安抚,引回了洛琼英的目光。

    洛琼英抬头一望,城楼上,虞凝兰便站在影卫的身旁,一脸愧色又心疼的凝瞅她。

    “母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是那晚药汤的缘故,我才会昏迷?”她茫然的问。

    “琼英,莫怪母妃,唯有如此,才能保你与东祁国两周全。”虞凝兰幽幽地道。“莫怕,这绳索缠了精炼的细钢条,可以承受百斤之重,只有最精锐的刀斧方能砍断。”

    “不,我不懂,母妃为何要这样做?是景丞尧的意思吗?”洛琼英不相信母妃会拿她来威胁严隽。

    “不是丞尧的意思,是我要他这么做的。”虞凝兰道。

    “为什么?”洛琼英难以置信的瞠眸。

    “等会儿你便会晓得,为什么母妃会这样做。”

    虞凝兰撇头望去,洛琼英心一凛,也顺势转眸,瞧见远处的严隽拿开了架在景丞尧颈上的金刀,景丞尧朝城楼这方望来,面露微笑。

    不出片刻,占据了整片广场的金梁大军逐渐撤退,景丞尧命人取来了锦帛与狼毫笔。

    严隽收起金刀,接过狼毫笔,不知在那锦帛上写了什么,写定之后便把笔摔在地上,神情甚冷的说了些什么。

    然后……景丞尧满意一笑,回身领着严隽进了皇城。

    洛琼英闭紧了双眸,心尖不可自抑的发颤。

    她的耳边却飘来了母妃语重心长的柔声一叹:“琼英,唯有置身于生死关头,方能看出一个人对你抱着怎生的情意。”

    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千万不是……严隽绝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