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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她

    心生厌恶之意。

    “与其和一个处处与你为敌,既不温柔,也不懂得怎么服侍的皇后在一块儿,倒不如与一个恋慕你的女子一起寻欢作乐,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昏暗中,森冷的俊颜更添寒意,严隽这声冷笑,直教她心颤。“你把朕当做什么?一头发情的野兽,只要是女人便可随意苟合?”

    “你不喜欢姚昭仪吗?比起我,她可真的是一位绝色美人。”洛琼英故作平静的说,不愿让他以为她是在吃味。

    “洛琼英,朕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其他女子的名字。”凤眸宛若冰刃,他沉下嗓子低低警告。

    “姚琦伺候得你不痛快吗?要不换个人吧?后宫美女多如云,也不差她这一个,是不?”她笑吟吟的道。

    严隽掩下凤眸,蓦然勒紧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怒气在xiōng中翻腾,眼看便要倾泻而出。

    漂亮的下颚隐隐一抽,严隽突然撒了手,翻身下榻,不发一语的离去……

    洛琼英怔了半晌,紧耸的肩膀慢慢松懈下来,无底窟窿一般的失落,缓缓将孤身躺在榻上的她包围。

    半个月后,等不到御史台搜罗弹劾的罪证,彭宗辉当真藉掌揽兵权的太尉一职,起兵造反。

    严隽早有防范,已派了内应潜入彭宗辉身边窃探情报,同时秘密召回了远在东祁国战场,身手骁勇的武将,带回了虎符,统领金梁国内未受彭宗辉利诱的三军。

    朝前不安宁,后宫同样是人心惶惶。适逢为新科进士举行的琼林宴在即,本以为严隽为安攘内政,大概无心举办,然而教人意外的,严隽日前在金殿之上宣布一切照常,不得有变。

    “娘娘,您别躲啊,奴婢要帮您梳妆,免得耽误了与宴的时辰。”静儿和另一个宫婢,满脸苦恼地瞅着不愿就范的洛琼英。

    洛琼英穿了一袭尚衣局前些日子送来的绯色蝶纹薄绡,宽大的纱袖,襟口边沿密密绣着金银丝线,下裳是色泽略深的朱红束腰散裙,绣上了一整片的凤飞蝶舞,小巧的各色玛瑙点缀其上,行进之间便会折射出七彩光芒,甚是绚丽夺目。

    可她一头长发任随披散,别说簪饰了,连半个发髻都没结,倚在雕花小窗边的软榻上打盹儿。

    在往昔,严隽厌恶极了她这个傻子皇后,举凡各大宫宴,绝无她的份儿,皇后之位形同空着,帝后同席更是从未有过。

    紫宸宫那边一早便来了圣旨,要她今晚一同出席琼林宴,她只觉好笑,明知道她只会在众人面前装傻,他这又是何必?

    她越来越摸不清严隽的心思。

    “娘娘,您别再闹了,时辰就快到了,要是赶不上夜宴,奴婢的脑袋可能就要不保了。”静儿拿着玉梳靠过来,偏偏洛琼英又偏首躲开。

    “我不想去。”她闭眼假寐,不去看静儿哭丧的脸。

    “娘娘要是不去,可就要让姚昭仪得意了。”另一位宫婢璐儿忍不住碎嘴。

    听见璐儿提起近来在后宫中气焰颇高的姚琦,陆洛琼英眼皮子动了动,终是缓缓睁开,一派天真的问:“我不去,为什么姚姊姊便会得意?”

    静儿还未出声,近日才进玉宁宫伺候的璐儿已先重重哼了一声:“娘娘有所不知,那个姚昭仪仗着最近颇得皇上欢心,吃穿用度都比照一品贵妃,出入仪仗堪比皇后,分明是司马昭之心。”

    “司马昭之心?这是什么意思?”洛琼英故意傻气的问。

    “自然是说姚昭仪眼巴巴的想当皇后。”璐儿缺心眼,不假思索便脱口。

    “璐儿!”深谙隔墙有耳之理,静儿连忙拧了璐儿一把。

    “疼疼疼!”璐儿痛呼,

    “你方才那话要是传出玉宁宫,有得你疼了!”静儿恶狠狠地刨了她一眼。

    “哎,我又没胡说。后宫中的人都知道,甘露宫那边一坐大,咱们玉宁宫便要遭殃了,近日皇上又不常来玉宁宫,好不容易皇上下旨要娘娘与宴,娘娘自然要趁这个大好机会,在琼林宴上昭告世人,娘娘才是后宫正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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