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3-25(1/2)

    23章

    “范姜同学——”一个声音插入范姜熏与流云罂之间。

    流云罂放开范姜熏,回头,看到方如雪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们。

    她笑了,对着方如雪,眼里满满全是挑衅,还用力眨了一下眼。

    血色自方如雪的脸上一寸一寸的失去,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们,你们……”却再也说不下去。

    “我们没有什么呀。” 流云罂云清风淡的走了过去,还撇了一下身边的范姜熏,他嘴上又紫又肿的伤口,真是突出又明显,完全破坏了他脸部线条轮廓的美感。

    当流云罂走到方如雪的身边时,笑着轻微的在她耳边说,“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你能相信?”满意的听到她倒抽一口气。

    “范姜熏,一直是我的,从以前就是,现在,我想把他从你身边拿回来了。”

    方如雪捂住心口,冷汗自额角冒出,“我,我,我……”身体似是无法支撑的就快倒地。

    “你,怎么了?”范姜熏发现了她的异常,上前抱住了她。

    “我的心脏,心脏……”她虚弱的无法出声。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范姜熏扶住她,带她出去。

    果然,方如雪的身体如她想象的那样也是如此病弱。流云罂冷冷的站在原地,嘴角浮着一丝冷意。

    ……

    “她的心脏情况很不好,不能让她太激动,她还需要很好的休息,我想,她是根本不适合来上学的。”

    医务室里,校医正对着范姜熏说话。

    范姜熏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着的方如雪,没想到,她的身体真的是很虚弱。

    他走过去,小心的帮她盖好被子,看到她毫无血丝的脸,也许,是不该把她牵扯进来的,范姜熏的神情有一丝的恍惚,他又好像听到了流云罂在他耳边信誓旦旦的对他说,“熏,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范姜同学,”方如雪悠悠转醒,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身体不好,躺着吧。”范姜熏扶住她的肩,在背后塞了一个靠垫,让她躺好。

    “我不想让你放开我,千万不要放开我。” 方如雪急急的拉住范姜熏的手,“我知道,早就知道,在那天的圣诞节,我看见了,看见你们在一起……接吻。”激动的话语让她抑制不住的连连咳嗽。

    “不要说了。”范姜熏打住她的话,轻拍她的背,缓缓舒缓着她的情绪。他闭上眼睛,将她搂进怀中,“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一定。”

    “真的?”方如雪抬起头,眼眶里满是溢出的泪水。

    “真的,我保证。”范姜熏低下头。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叫你熏吗?”她在他怀中,轻轻的说。不要说她有私心,她不想听到流云罂那样亲昵,那样自信的叫他,好像那个称呼始终是属于她的。

    “可以。”范姜熏柔柔的抚着她的头发。

    “那么,你也可以不要再叫我整个的名字吗?”她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范姜熏愣了几秒,“雪——”,他很轻很轻的叫她。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可以吻我一下吗,就一下下。”她抬头,澄明的眸看着他,有一种期待,但更多的是被拒绝的害怕。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这样的方如雪,让范姜熏有一刹那像是看到以往的自己,那样的小心翼翼,害怕着,却又期待并勇敢着,站在流云罂面前说,“姐,你可以接受我吗?”

    心陡然的酸楚,他拂开方如雪脸庞的发丝,轻轻的,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

    圣诞过后是学校传统的一年一度的晚会,各个年级都在纷纷准备着自己的节目。

    学校琴室的门口。

    “流云罂,你就参加吧,我们这个年级还缺少一个节目。”

    “你们都没听过我拉过琴,怎么知道我能够拉好,告诉你们,我还只是初学者。” 流云罂双手交叉倚在门口,有点好笑的看着今年组织节目的人。

    “不会吧?要不,你现在拉一首让我们听一下。“总算还有人有些理智,不会随便拉人滥竽充数。

    流云罂笑笑,架起小提琴,眼帘垂了下来,眼角处无意的撩到一个柔弱的身影。

    真是有点麻烦,流云罂的嘴角弯了弯,弓在琴弦停滞着,然后,“吱——”极刺耳的声音响起。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误,手误。”她对大家抱歉的一笑,然后,平缓的琴声流淌出来。

    这首曲子叫《Silenced》,说的是一个古代欧洲的女王爱上一个少年,却最后将他杀害的故事。

    流云罂拉的是第一段落,琴声平静、温和,偶尔还有几个音拉错,一个段落下来,演奏虽不是十分的出色,但也是平稳流畅,也不是很差。

    “听到没有,我拉琴不是很熟练呀,还有音节会拉错。如果让我一个人上台拉的话,恐怕……” 流云罂抱歉的对大家说道。

    “学姐——”有人从旁边走了出来,是方如雪。

    “如果流云姐不能单独演凑的话,我想,我可以和学姐一起上的。”方如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避开周围人吃惊的眼光。

    “你?”惊讶过后,大家开始点头同意了。“不错啊,让高年级搭上低年级的组合好像让人耳目一新呀。”

    “是呀,是呀,那,方同学,你的琴拉的怎么样啊?”

    “还好,应该能够勉强及上流云学姐的水准的。”方如雪柔柔的说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这个节目就是你们俩的事了。应该怎么做,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吧。”周围的人陆续走开。

    “你想做什么?” 流云罂轻笑着看着她,但笑意未达黑眸。“明知道我的琴拉的并不熟练。”

    “流云学姐,请你不要纠缠熏。”方如雪仰着脸,哀求着她。

    “哦,是我在纠缠他吗?难道你就没有看出其实他的心是渴望我这样的纠缠着他。”笑意绽开的美艳脸上毫无暖意。

    “可是,熏选择了和我在一起,他最后选择的是我。”方如雪的眼里已是莹莹的泪水,她拉着流云罂的手。

    流云罂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连连挥开方如雪的手,“如果是别人的话,也许我会放开手,但是,是你,只要是你方如雪得到的,我都想把它抢过来。” 流云罂低下头,对上方如雪的眼睛,仿佛有两团火自她那双美丽的凤眼中燃起,本来黑亮的瞳仁变成了鲜红色。“不要问为什么,我只是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的厌恶着你,所以,要抢走你手上的幸福,况且,他本来就是我的。”

    流云罂说完,直起身子,还微笑着摸了摸方如雪的头,从外人看来,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大姐姐的形象啊,“那个,我们拉琴的曲目就是刚才那首Silenced吧,我想你会喜欢的。”她说着,退后一步,在方如雪面前将琴室的门轻轻阖上了。

    好可怕,好可怕的眼神,方如雪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怨恨的眼神,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抱住膝盖,止不住的掩面痛哭。

    美人哭泣总的说来,是一件很让人欣赏的事,况且是方如雪如此娇弱的佳人,所以,不多时,身边就围上一帮的男生,不住的哄着她,好半天,才让她止住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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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故意伤害她?”

    天台上,黑色制服少年在质问一脸无谓的短发少女。

    “她现在怎么了?”少女将风吹散到脸上的发丝撩到脑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的心脏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不要一而再的刺激她了。”少年小心保持着与她两米远的距离。

    “你说,一个抢了你的东西的人你能原谅她吗?” 她随意睨了他一眼,扬起眉道。

    “我说过,不再是你的东西了。我开始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少年激愤的反驳。

    “熏,不要固执了,你喜欢的人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一个我。” 流云罂慢慢走向范姜熏,而她每走一步,范姜熏就退后一步。“熏,你在抗拒什么呢?” 流云罂最后笑了起来,停住了脚步。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从以前到现在,我看不清你,你总是让我不断的追逐,我累了,不想再无止境的追逐了。” 说完后,他激动的喘气,无法站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叹息一声。

    流云罂看着他,风吹动他的头发,他站在风里像是希腊神话中年轻的帕司塞斯,原来,终不过是一个孩子。“熏,那么,晚上我回家晚了,你不再客厅等我回来了吗;熏,我胃痛的时候,你不再一夜守护着我了吗;熏,不再让我一个人叫你专属的名字了吗,在你有了喜欢你的人之后;熏,天气冷了,不再为我暖手了吗;熏,不再专注着我,关心我了吗……”

    “不再不再不再,永远不再了。”再也无法听下去,少年狂乱的大声说道。

    叫嚣的风声叫熏的声音带到高空,旋即,留下一地的寂静。

    雪,前夜止住的雪也在此刻开始纷飞了。

    流云罂沉默着,眉毛高高的挑起。然后,她抬眼,很柔和的笑,“熏,我懂了。”她走到天台门口,回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去刺激她,你说,在几天后的晚会上我和她一起演凑的小提琴,你说,会发生什么?”

    熏的脸急速转白,想要开口。

    “哐铛,”门上的整块玻璃碎了,哐铛一下洒落满地。

    反射银光的雪地上有鲜红温润的液体滴落,一晕一晕,将冰冷的雪融化,染红。

    “你——,”范姜熏冲上前。

    “手受伤的话,晚会上该不会再对她有所作为了吧,这样的话,你还担心她吗?” 流云罂垂下手,鲜血随着指尖一滴一滴的坠落到雪地上,莹白的雪地上便开出一朵一朵鲜红刺目的花。

    “你的手——” 心脏快停了,范姜熏抓着她的手。

    流云罂止住他,“熏,你说过的,不再,不再,不再照顾我了,手受伤的话,也应该是与你无关。”

    她看着他,他眼里有暗流涌动,然后,她抽离她的手,“再见了,熏。”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去。

    寒风中,只少年僵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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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中午,雪花依旧纷飞,地上的积雪已经漫到小腿上。

    流云罂坐在食堂里,伸出右手,手掌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真不应该把惯用的手伤掉,连早上穿衣服都如此的费劲,怕是,晚会上的演凑要大失水准了吧,她暗自笑道。

    “流云,食物来了。”同班的同学打好饭端了过来。

    “哦,谢谢。”右手是没法拿筷子了,只有左手了。

    “怎么回事,右手受伤了,你还要去拉琴吗?”

    “嗯,没办法,答应了呀。”左手拿筷子真的不好使,流云罂皱了皱眉,菜还没夹到嘴里就掉了下去,难道今天光吃白米饭。

    “流云学姐——”

    还没回头,身旁就出现了一张阳光的脸,水野亚泽。“学姐,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来来来,让本帅哥为你服务。” 水野亚泽夹了一块菜就往她碗里送。

    老天,竟然是菠菜,流云罂头上飞过几只乌鸦。

    “你也过来吃饭吗?”看到他又要帮她夹菜,流云罂暗暗把碗挪开一点。

    “哦,是呀,不光我,熏他们也来了。” 水野亚泽往另一边一指,顺着他的方向,流云罂看到了那张清秀的脸以及在他身后的方如雪。

    “熏,过来呀,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姐的手是怎样伤的?” 水野亚泽跑过去把熏拉了坐下来。

    范姜熏不说话,只是盯着流云罂的右手。

    流云罂不去看他,一口一口的扒着米饭,左手到底不习惯,饭吃的很辛苦。最后,她终于放弃的把饭碗往桌上一推,看来,今天的午饭是吃不成了。

    “好了,午饭结束,我要走了。” 流云罂站起身来,对着水野亚泽说:“你们呢,留在这里继续吃吧。”

    “姐,你的饭还没有吃完。”在一旁的熏终于开口。

    流云罂抬眼看他,眼神深幽,像是潜伏著暗流的河。“手不好,难道,你还会喂我?”

    话毕,在水野亚泽一脸疑惑中,范姜熏端起了刚才的饭碗。

    “不是说——” 流云罂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开始有笑意。

    “这只是一个弟弟对姐姐的关心。”

    流云罂静静地瞅着他帮她夹菜,送至她嘴边,她张开口,一口咬住筷子,粉红的舌头探出头,在筷尖上转了一圈,眼神很迷离的勾了一转,仅这一个动作,有一种幽怨妩媚的风情流转着。只是弟弟对姐姐的关心吗?

    一直看着他们的水野亚泽“呀”的一声捂住了鼻子。

    而熏的脸也在她咬住筷子不放却依旧凝望他时慢慢红了起来。

    “学姐——”真是适时的声音啊。

    偏过头,流云罂看见方如雪端了一盘草莓站在了旁边。

    来的真是时候,流云罂美目抹过异采,嘴角勾笑,“怎么,是请我吃的吗?”她径直拿过拿过盘子,放在熏面前,意思是要熏喂给她吃。

    “学姐,你知道了吗?好像我们的节目学生会不批准。”方如雪微笑着,很随意的把手放到了熏的肩上。

    “哦,怎么回事?”

    “好像是说年级之间要有一定的评比,所以,现在这个节目已经变成了俩个。”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和你现在的节目是重复的。” 黑眸遽亮,充满兴味。

    手又受了伤,拉琴又不怎么样,你是这么想着的吧,同样的节目,同样的歌曲,是想我出丑吗?

    “是呀——”方如雪有些为难的说。

    “那好,你退出!” 流云罂踢了一下范姜熏,我——要——草莓!

    “学姐——”声音陡然提高半调。

    连水野亚泽都惊讶的看着方如雪,这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真是诡异。

    “学姐,我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你知道我,从来在学校的时间不多,认识的朋友不多,所以,想借这次的机会好好让大家认识我。”方如雪那水灵灵的大眼闪著珠宝般的水泽,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安啦,安啦,开个玩笑。”流云罂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挥挥手。

    范姜熏拿起草莓,熟练的摘掉上面的叶茛,刚要递过来,愣住了,流云罂笑得灿烂如花,习惯,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方如雪咬咬嘴唇,搭在熏肩上的手也垂然落下。

    水野亚泽在旁边看着三个人的表情,只觉奇怪。

    范姜熏皱皱眉,缩回手。没料到流云罂拉住他的手,就势一口咬下,也咬住熏的手指,狠狠的咬住。

    熏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丝毫不觉得疼痛,任她咬着。

    “学姐——”方如雪在一旁叫了起来。

    流云罂松开,站起来,又俯下身子,在熏的耳边轻轻吐气,“她身体有病,不代表我就要忍气吞声的受她挑衅。”耸耸肩,她推开椅子,离开。

    ……

    果然是很复杂,水野亚泽暗暗道。

    神啊,继续让我快写吧,已经有后妈让我一天24小时都在电脑旁了……呜~~

    第 24 章

    几天后的露天晚会如期举行,虽然那天的雪依旧下的很大,满天纷飞的雪花迷离着人们的眼,学校操场中央架起了简易的舞台,校园里生意盎然的松树上都缀满了如繁星般闪烁着的灯。

    夜幕一寸一寸的转浓,大家彼此拥挤着,舞动着手中的荧光棒,迎接学校一年一度露天晚会。

    舞台后面,流云罂拥着自己的黑色呢绒大衣,蜷缩着坐在角落,零下几度的温度让她无法适应。

    眼前出现一双短靴,抬头,是方如雪。

    “坐下来说话。,你站着,我的头好酸。” 流云罂拍拍旁边的空位。

    方如雪乖巧的坐了下来,娇弱的身躯竟在轻轻颤抖。

    “怎么了,很冷?” 流云罂更加拥紧自己的大衣,“对不起,我也很冷,温暖不了你。”

    “学姐,究竟为什么你要讨厌我?”方如雪美目晶莹,却又仿佛漾着淡淡的雾气。

    “对不起,讨厌是不需要理由的。” 流云罂笑着轻拍她的头,“微笑点,校刊的摄影过来了。”

    流云罂摆了个很灿烂的笑脸对着相机。

    等人一走,流云罂立刻缩回了手。

    “就这么讨厌我,非要把我的幸福抢走吗,学姐。”方如雪喘着气,十分的激动,猛地,左胸有如被针刺过一般揪痛,喘息着,她艰难地从怀中摸出药丸送入口中,眉头这才渐渐舒展开来。

    “激动,对你的身体真的不好。” 流云罂蹙眉,冷冷看着。

    “学姐,你既然不喜欢范姜熏,为什么非要他?” 她幽深的眸子里满是哀愁。

    “你知道我不喜欢他?” 流云罂反问。

    “喜欢一个人,不会那样的随意的对待他的。”

    “那你呢,你是知道的吧,熏是不喜欢你的,你又何苦强求?” 流云罂挑了下眉。

    “鲜衣怒马,江湖少年游。美人立桥头,一个眼波,十年风流。我想,为了他能够对我微笑,我会等待,等待他把你忘掉。”

    流云罂笑了,小小的吹了一声口哨,“原来,真的看不出来,想不到你的身体里蕴含如此坚毅的信念。你有点让我惊讶了。”

    有着等待的人真的……很幸福呢。

    “好吧,为了我没有看出的你的坚毅,我们来打个赌,赌今天晚上熏会送回去,如果他送的是你,那我就不再去纠缠他了。” 流云罂抬眸。

    “如果他送的是你呢?”方如雪看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小心的问道。

    “我什么也不要你的,你可以继续和他在一起——如果今天过后他还愿意的话。”她巧笑倩兮。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如此的自信?方如雪看着眼前的人。

    “不要看了,没有陷阱在等你。”

    “好,我赌。”没有尝试过赌博,今天,她想冒险一次,更何况,即使输的话,她也不会失去什么的。

    “对了,你可以上场了。” 流云罂提醒她,上台的时间到了。“还有,今天,我不会阻止你用任何手段让熏送你回家。”

    用任何手段?方如雪脱掉外套,疑惑的转身。

    “最后一句,今天的演奏你要出丑的。” 流云罂对她眨眨眼。

    什么?!

    旁边的人把愣住的方如雪推上舞台。

    ……

    方如雪走上舞台,白色安哥拉羊毛针织衫搭配灰白格子的短裙,脚上是毛茸茸的短靴,符合她一贯的路线——淑女。舞台上的灯光照得人刺眼,下面的人真的好多啊,她不由自主的抚上胸口的蝴蝶胸针,白色珍珠的纯净和银色铂金的通透,轻纱质的蝴蝶结永远是她的最爱,纯净,无邪,并有淡淡让人怜爱的忧伤。

    她轻盈着走到舞台正中,站定,架好小提琴,闭上眼,流水般的琴音轻轻泻出……欧洲那遥远悠长的古代啊,明媚的阳光中,女王遇上了一位少年,少年那清秀的面容让她深深的着迷……琴声悠远婉转,如少女的心,羞涩的不知该如何的诉说……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爱或是不爱……小提琴低回而忧郁的音调宣泄着女子悲鸣的心……乐声缓缓升起,盘旋而上,越来越高……得不到回应的女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剑就刺向了少年的心中……音调嘎然而止……然后是一连串的颤音……女子yīn郁永远无法再笑的脸……

    琴声停止,方如雪微微睁开眼睛,眼里含着泪水,无法触及心灵的音乐不会是好的音乐。

    这是一场很出色的演凑,下面的人已经不断的再说“安可”了。

    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出色的演奏了吗?!

    ……

    舞台后面。

    “流云,你还要上去吗?你们的节目是重复的。”同班同学听到前面的喝彩声,开始紧张起来了。

    “放心,我不会上去给你们丢脸的,年级大了,这张老脸还真是丢不起呀。” 流云罂咬开右手上缠着的绷带,”对了,我要的东西搬上舞台了吗?”

    “搬上了,可你要那个东西干吗?“

    “道具。” 流云罂神秘的朝她眨了一下眼,脱下大衣,走上舞台。‘

    留下身后惊艳的人。

    ……

    “又是一个小提琴演凑。”

    “还是同一曲目。”

    “为什么要安排同样的节目啊?”

    “……”

    舞台下面的人听到主持人报出下面的节目的时候,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你说,你姐她会带给我们什么?”舞台下的水野亚泽拍了拍身边的人。

    “……”

    “俩个同样的节目,肯定会被别人拿来比较,说到底,你是希望谁的胜出?”看范姜熏不回答,水野亚泽继续说下去。

    “……”

    “你,是爱着自己的姐姐吧?”

    范姜熏转头,久久盯着他。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的,恋姐情节的人大有人在,况且,你的姐姐真的……”被范姜熏锐利的目光刺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