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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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个短信打过一通电话,她忽然怀疑,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是都是虚幻的?

    好像是命运故意捉弄她一般,手中的东西开始嗡嗡地强烈震动,“X”先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已经在‘科园’了。”他没让她有耀武扬威的机会,先说话,“你今晚还来不来?”他终究是败给她的冷漠无情,自己先服了软。

    甘擎看了眼腕表:“嗯。对不起,我今天在‘金达莱’有个饭局。”

    那边沉默很久,轻咳着正了音色:“甘小擎……你弟弟被我送到‘科园’,你要是还管他死活,就过来瞅一眼。”

    甘擎挂断电话,扶着下巴分析墨兆锡刚才的语气,不难猜,他之前那两句话是背着甘信在试探她的想法,因为他说过,只有她主动想做点什么的时候,他们才会再有交集。

    甘擎给萧一笑打电话准备告诉她们改个时间再约的时候,两个女人在电话里吱吱哇哇的吵。

    翁米弥:“甘擎,你今天要是不过来陪我们俩,我们十几年的友谊当从来没存在过!”

    “什么啊,你直接说绝交得了呗。”萧一笑教训翁米弥,同时也威胁甘擎,“甘擎,我们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你来为止的,你知道,我说的出做的到的啊。”

    甘擎相信,她们确实做的出来。

    “科园”太远,再加上已经快到“金达莱”她才提出换个地点,司机师傅有点不情愿,到了地方,付过钱,出租车还没着急走,等着能不能拉到个回市里的客人。

    甘擎在车灯里看见了只穿一件羊绒开衫和格子衬衫的墨兆锡正哆哆嗦嗦地在楼下等,昏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拉长,影影绰绰中,让她想起他送给她雨伞礼盒的那个晚上,墨兆锡从来高高大大的,这会儿佝偻着上半身,手臂交叉抱着,越看越萧瑟。

    “久等了,甘信发生什么事?”

    “也没什么,好像和……甄美好有关,他醉得稀里糊涂一直叫她的名字。”

    “原来还是美好。”甘擎走在他前面,“我上去劝劝他,让他想开一点,他当初自作自受,现在就算放他自己,也是美好一条生路吧。”

    墨兆锡没发表什么意见,保持默然,仿佛融入沉寂的空气中,响久,说:“他是爱美好的,你为什么不劝他把她找回来?也许他们还有机会,何况他们有两个那么大的儿子。”

    甘擎冷静的面容没什么波澜,似乎带着某种暗示性的意思道来:“甘信是我弟弟,我了解他的性格,他可以同时爱上很多女人,否则我也不会总收拾他烂摊子。但是,美好……或者任何女人都一样,想得到的,一定不是被皇帝宠幸妃嫔那般短暂的虚无缥缈的宠爱,而是一种可以长久的安定。”

    墨兆锡低低一笑:“你说的我不否认,只是你说你了解甘信,其实,你真的不怎么了解。”

    甘擎回头,出租车已经走了,他的面容一瞬暗下来。

    “上楼吧。”

    甘擎不动:“墨兆锡,你想说什么呢?”

    天已晚,“科园”在郊外,本来住户就不多,有也是设计院的离退休老职工,此刻,灯火熄灭得差不多,周围黑洞洞的,墨兆锡一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膀,正好迎上她温热馨甜的呼吸,两人的眼神免不了在暗中一番暧昧地缠绕探索,他索性攥住她的肩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我想说,你在感情上真是个菜鸟、南瓜、木鱼。”

    44

    甘信躺在客房,睡相挺老实,甘擎给他掖了掖被角,用蘸了温水的手帕擦去他额头的汗,从房间退出来。

    耳边犹响起甘信小声叫“美好”时痛苦无奈又不舍的表情,她真的有些迷茫了,以前以为弟弟整天油嘴滑舌,对爱情婚姻从来没严肃过,大伯母提起来的时候总是恨铁不成钢地揪他耳朵,原来,兜了一圈,他心中最爱的是竟然是甄美好。

    不管怎样,他有一个爱的人似乎就比自己幸运不少,她爱谁呢,何仲?和墨兆锡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把他给忘了……大脑当机了一会儿……墨兆锡……

    她捧着水盆傻愣愣在门口站着,想到了他,他就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送你回家?现在这么晚,挺难打到车。”

    “嗯。送我去‘金达莱’吧,我有朋友在那里。”甘擎的脸颊泛起一圈红晕,匆匆逃进卫生间,把水倒掉,洗好手帕,挂起来。

    双手抬高的空隙,男人的手臂整个凌空将她从后面抱起,额头在她的颈窝里蹭动,嗅着她身体的味道,口气有几分哀求:“甘小擎,你一点都不想要我?我等你一个星期了,真的很苦,很难熬,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甘擎的力气太小,挣脱不开,他的手不轻不重揉按她的xiōng,让她体内的火似乎也迅速窜升,她小声喊了句:“墨兆锡,甘信还在这里!”

    墨兆锡解开她的衣襟,迅速捻住她的弱点,甘擎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软在他的怀里:“他睡的像死猪一样,多大的声音都听不到。”

    “你……”

    墨兆锡回手把卫生间的门反锁,咔,他们被阻隔在这个狭窄的角落,抚摸和拥吻异常自然和顺理成章。

    他把她的衣服全部揉乱,连带着那颗心,甘擎在狼狈着被他进入的那一刻,想,爱和性真的可以分的开吗,大概男人做的还是比女人好太多,不过,她也算万中无一的女人了,因为很快地,她的身体变得比她的思想更诚实,她想要他,单纯的就是想要他。

    28岁的女人,烧得很旺,小小的撩拨都让她不好过,何况他拥有过人的技术,墨兆锡站着撑住她,缱绻至极地吻她,贴着墙壁贯穿了她,这次寂寞了仅仅几天的身体,在他的努力下很快到达巅峰,从头至尾她都没敢发出一个音节,在墨兆锡的肩膀上留下一排鲜红的牙印。

    “我恨你!”她晕晕乎乎地嘟囔,“也恨我自己!”

    墨兆锡替神志不清的甘擎整理完衣衫,揽着她从卫生间出来,两人一抬头,居然与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的甘信撞个正着。

    “下次记得换个地方,太没公德心了,你能理解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憋尿的感觉吗?”

    说完,拨开他俩,把卫生间门用力一摔,甘擎登时清醒,脸上又红又热又疼,像被炭火烫了一下。

    墨兆锡在一边道歉,安慰说,甘信喝了酒,明天早上起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了,甘擎不理,头埋进xiōng口,只觉得颜面无存,沉着脸拿起包要走,墨兆锡见挽留不住,就跟上去,送她离开。

    让她觉得羞耻的并不止是被甘信撞破她和墨兆锡的奸.情,实际甘信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更多的是,刚才被欲望和理智拉扯时,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一边倒地倾向了和墨兆锡的疯狂沦陷中。

    甘擎客气地道完“再见”和“谢谢”,离开他的视线,走进“金达莱”的旋转大门。

    墨兆锡的车驻在“金达莱”的霓虹灯下很久,不同的色彩在他的侧脸上变换着跳跃,直到保安过来敲他车窗,墨兆锡才再开走,到了广场附近又停下来。

    他唯一的筹码似乎对她已经失去效用,她对自己现在只是勉勉强强地应付和敷衍,不管是态度还是身体。一个女人对男人再凶恶,都比不上对他的厌恶来的伤自尊,他真是勇气可嘉啊,敢挑战这样无情的女人。

    甘擎给萧一笑打电话之前,看了时间,已经凌晨一点,那边居然还很热闹,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发什么疯,想一想离上次聚在一起已经快半年,甘擎叹口气,半年一次的好友聚会还是值得参加的。

    两人已移驾到楼上的KTV包间,一进门,包间里两人看着面前的荧幕静静地相互依偎,吵闹的是前面那个没有生命的机器,甘擎带上门,到了点唱机面前——劲歌热舞,随机播放。

    “你们给我制造假象?”

    萧一笑微微地勾勾嘴角,拍拍身边,十几年的老同学,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翁弥迷的眼睛通红,肩膀一端一端的抽搭,大概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找萧一笑安慰,这种场合,其实就算甘擎在,她也出不了主意,更不知道怎么安慰情殇里的人……因为她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现身说法的心得体会。

    萧一笑把话筒递给她:“来这么晚,知道你不能喝酒,就罚你唱个歌吧,我们两个刚才嚎的嗓子都哑了。”

    甘擎苦笑:“好,我唱……唱什么呢?”

    萧一笑走到点唱机前面,坐在高脚凳上找了半天,点了首林忆莲的《伤痕》,耳熟能详的音乐响起来,甘擎清了清嗓子,哼几句,却迟迟不到调,摊手:“我只听过,但不会唱怎么办?”

    翁米弥从沙发里坐直身体,嫌弃地看她一眼:“你到底是不是地球的人类啊。”

    嗯,还有心思开玩笑,应该吵的不凶,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甘擎瘪了瘪嘴,很认真地说:“可能不是吧,大概是火星人留下的余孽。”

    翁米弥和台上的萧一笑同时忍不住发笑。

    “喂,你什么时候变得有幽默感了,谁这么能耐把你窍打开了捏?”萧一笑一边笑,一边拿着话筒问,还想问什么,突然把话收住。

    甘擎想到了刚才那人,表情有点僵,扯扯嘴角,大声对话筒喊:“我以前也很有幽默感的,好吗?”

    两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萧一笑更像是眼泪都快飚出来,片刻后,除了音乐,包间又变得安静。

    翁米弥撑开一点歉意的笑,看着甘擎:“对不起,甘擎,作为朋友,我早应该告诉你的——”她耸耸肩,“我和陆恒分手了。”

    甘擎眨眨眼,xiōng中聚集了一股气,吐出来:“嗯。”

    “嗯什么啊?!甘擎,快过来给我唱歌!不会唱,你就给我念歌词!”萧一笑在台上喊,“现在这首歌只适合你唱了,我和咪咪都被男人伤透心,需要你这个没有感情的火星人安慰。”

    “咪咪”是翁米弥的昵称,以前除了陆恒和她爸妈,她不允许别人这么叫她。

    甘擎听出了其中的端倪,半年,她们俩的感情生活一定是发生过巨大的变化,她顺着两人的意思,坐到了萧一笑的位置,真的是在念歌词,还一板一眼的。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

    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

    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

    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

    只是你现在不得不承认

    爱情有时候是一种沉沦

    让人失望的虽然是恋情本身

    但是不要只是因为你是女人

    若爱得深会不能平衡

    为情困磨折了灵魂

    该爱就爱该恨的就恨

    要为自己保留几分

    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

    要留给真爱你的人

    不管未来多苦多难有他陪你完成

    虽然爱是种责任给要给得完整

    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

    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

    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念完,她也大概明白了。

    萧一笑切换的是单曲循环的模式,这首歌像一道治愈伤口的经文,也像一个女人默默劝念的安慰,一遍遍重复。

    一年前,她的两个最好的朋友还和她们的男友和丈夫在酒吧里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性冷淡,所以对男人不感兴趣,那时他们两对还那么甜蜜,羡煞旁人,而当下……

    翁米弥讲起她发现陆恒背叛她的那天所看到的,甘擎听得一阵错愕,一阵惊叹。

    “你们知道吗,那两个人就像狗一样在大白天的公园里做暧,你说他们是饥渴到什么程度了,还知道羞耻是何物吗?***,就是一对畜生。”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那女人呢?你没看到她的样子,真他妈像条母狗!被草的很爽不知廉耻的母狗!”

    翁米弥在上学的时候,安静又内敛,表面柔弱,性子里有股韧劲,和她这种外强中干是刚好相反的类型,从不说脏话的翁米弥今晚可是骂了个过瘾。

    “被我捅破以后,陆恒还求我原谅他。”翁米弥凄然笑着,看向甘擎,“你说我应该原谅他吗,他哀求我,说他和那个女人是‘纯肉体关系’,根本不爱她,他心里爱的是我,还找藉口说我们都临近三十的人了,我没正式嫁给他之前,不肯让他上,他憋的难受,所以才找个宣泄的女人……哈哈,我爱的男人原来只是个为了我连欲望都控制不住的畜生,你听他说的多冠冕堂皇啊,他说是为了我欸……”

    她说到最后,泪水滑下,萧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咪咪不哭啊,让贱男都统统滚去死!”

    “不,我要让那对潘金莲西门庆都去死!”

    “啊,好啊!他们那么爱做暧,就诅咒他们做死在床上好了!”

    ……

    俩人骂得异常过瘾,只是,甘擎越听越不舒服,心虚得紧,有种翁米弥正在骂她的感觉,因为就在大概一个小时多之前,她还和“纯肉体关系”的墨兆锡欢爱了一场。

    45

    咕嘟嘟——

    当翁米弥和萧一笑对陆恒与小三的畜生行径破口大骂,什么词都往他们身上用时,甘擎抓起桌子上的一瓶君度香橙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给高脚杯掀了个底朝天。

    萧一笑转过身来,大惊失色,出手阻止,把杯子抢下来:“甘擎,你疯了,你不是不能喝酒吗?再说,哪有你这么喝洋酒的啊?!”

    甘擎闭着眼,脸皱成包子状,喉咙一咽,看眼她手里的酒杯,在好友面前毫无形象地咂嘴,嘿嘿笑:“喝光了。”

    萧一笑把杯子向下倒了倒,真一滴不剩,哭丧脸:“就算是果酒,你那酒量也扛不了,一会儿你睡死,我们俩还找谁开涮啊。”

    “就知道你们这么想的,哈哈,我困了。”甘擎酒劲虽然还没上来,但折腾到大半夜她已经很累,正好借机睡一会儿,当然,她其实也是不想再听她们继续骂那对狗.男女,强烈的代入感逼得她快要发疯。

    她和墨兆锡最开始不也是因为男女之间的欲望才结合的吗,没有感情,每周有规律的约会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可是,她发觉自己现在时不时地就会想到他,他吻她、发出求欢的暗示,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然而,脑子里又那么清醒的知道他们之间很难有真正的结果,只能畏畏缩缩用力地推开。

    甘擎不应该是会这样纠结的人,她应该更果断和坚定,就像当初她放下何仲,可现在多了一层和墨兆锡的身体关系,她变得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整颗心揪着,泪水迷蒙中甘擎睡过去,再有意识是被萧一笑用手指头捅行醒的。

    “喂,醒醒,走啦走啦,用不用找个人来接你?我把司机开了,也要做出租,咪咪被她室友已经抬走了,你呢?”

    “我?”甘擎揉揉眼睛,看时间,才凌晨三点,“我自己回家。”

    “唉,你叫个人来接你吧,喝了那点酒就醉成这个样子,我担心你不认识回家的路。手机给我。”萧一笑伸出一只手。

    甘擎把手机拿出来,翻到电话簿,指尖滑啊滑,也找不到一个在她喝醉的时候能立刻来接她的人,甘信在“科园”,最好的朋友在身边……

    手下一顿,何仲的名字跳入眼帘,很快又被她刮过去,“X”先生的名字在后面,终于到了,她看着看着,眼前又模糊起来,心尖涩涩,痴傻地笑,最后,她抬头:“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萧一笑白她一眼,抢过她的手机,垂头认真辨别,“X”?这个肯定有问题,直接就打过去。

    三分钟后,墨兆锡出现在了萧一笑和甘擎面前。

    “哇,你是踩了风火轮了吗?”萧一笑惊叹,“这么快就到了!”

    墨兆锡握拳咳嗽,看了眼沙发里躺着的甘擎,没心情耍贫,低声说:“咳,我就在附近。”

    萧一笑托着下巴探头看:“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

    “嗯,我也见过你,乔太太。”

    萧一笑收了笑容,在大脑储存库里搜索这个人的脸,他的辨识度应该挺高的,帅哥谁记不住?尤其是这双轻佻风流的眼睛。

    “墨兆锡?”萧一笑掩着嘴,诧异得下巴快掉下来,“华逸的墨律师?你和甘擎……这是什么关系啊?!”

    墨兆锡长腿迈着阔步,无暇顾及萧一笑的反应,架着甘擎的手臂把她从沙发里扶起来,让她的身体完全倾靠在自己身上,经过萧一笑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下,表情肃然,和之前萧一笑印象中的花花公子根本不似一个人,他偏头沉静说:“就是你想的关系,乔太太。”

    萧一笑扯个生硬的笑:“叫我太太我会不高兴的。”

    墨兆锡随即改口:“真不好意思,萧女士,我把甘擎先带走了,你不用担心,我一定把她平安送到家。”

    萧一笑还是愣着,这这这个人,确实就是当初她们在酒吧开玩笑说让甘擎试试的墨兆锡?!

    “等等——”萧一笑追上来,巨大的惊愕让她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先别走,先给我说清楚,你真成了甘擎的男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你对她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甘擎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

    墨兆锡搂住甘擎往下滑的腰,向怀里兜,那动作做的行云流水的不得了,他们发展的速度一定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萧一笑做出自己的判断,惊呼大开眼界的同时,这边墨兆锡没有回答她,而是眉目极其认真地问:“你是甘擎最好的朋友,那你知道如果我爱上她,我该怎么办?”

    墨兆锡从方才送甘擎到“金达莱”之后并未离开,一直在广场附近徘徊,这期间,他先接到了何仲带着威胁和挑衅的一通电话,之后是萧一笑用甘擎手机打来的另一通求救电话。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他选择来接甘擎。

    他都走到这一步,还会惧怕谁的威胁?

    甘擎半梦半醒被抱到了她家楼上,墨兆锡自己偷偷配了备用钥匙,一路畅通无阻,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掉外衣、裙子和xiōng衣,换上干净的睡衣睡裤,自己也脱了大半,躺在她的身侧。

    过了一会儿,他禁不住去吻她的嘴角,尝到果酒的涩味,撬开她的牙齿,风卷残云又温柔至极地继续品尝。

    在被脱衣的时候,甘擎已经醒了,但是浑浑噩噩中不想浪费口舌,等她下决心真正想赶墨兆锡走时,他却开始黏人大战。

    “唔。”甘擎觉得一条湿湿滑滑的东西勾着她,她不自觉的嘤鸣起来,“别碰我了……墨兆锡,我不想再做狗.男女。”

    墨兆锡放在她腰间的手蓦然顿住,狗.男女?他这一天要在甘擎这里受多少刺激才够啊。

    “什么狗.男女?”他含着她的唇,语气里透着明显的正在压抑的愠怒。

    “像我们这样的,没什么感情,只会没完没了做暧的。”甘擎的话听起来哀凉委屈,扭过头,躲避他的嘴唇,甘擎把身子转向靠露台的方向,四肢缩了缩,像只虾米一样。

    墨兆锡从后面把她扳过来,唇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唇,下巴,手下一点点轻柔地揭开她的睡衣,仿佛揭开她一层层沉重的外壳,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欣喜地发现,她的想法似乎已经做了某些可以扭转乾坤的改变,她也并不像他所猜的那样冷心无情。

    墨兆锡深呼吸鼓足勇气,冒最大的险,乘胜追击,轻音嚅嗫着引诱她:“甘擎,那你跟我说说,你指的感情具体是什么?你想要哪种感情?”

    甘擎支支吾吾,他吻到她的xiōng口,咬了下那柔弱的顶端,她失叫,猛烈摇头:“啊,不知道,不知道,别这样了,好吗,墨兆锡……”

    “叫,多叫几次我的名字,甘小擎,你以前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这太伤人了,我还能这么勇猛真是奇迹啊。”墨兆锡嬉笑,一边用含糊的流氓话和舌头一起逗弄她,一边褪掉她的小裤,爬进她的腿间。

    “嗯。”甘擎感觉到了他的意图,眼泪被逼出来,腰身扭动,想要躲,被墨兆锡牢牢握住,向身子底下拖。

    他一如既往,又耐心又细致捧着她、磨着她,吮她的耳珠:“甘小擎,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爱上我?”

    “爱,爱上你什么?你的技术?”甘擎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她只听得见他像鬼魅一样飘忽不定的声音在耳畔飘荡。

    墨兆锡浑身因蓄势待发而绷紧的肌肉僵了僵,面部抽搐,黑瞳里闪着暗暗幽光:“我就这么点儿优点?”

    甘擎抓挠他的后背,表情挣扎,心中悲愤,这是个很大的有点好不好?!

    “抱紧我。”墨兆锡命令她,甘擎双臂环上他的后颈。

    上身紧紧地贴合,墨兆锡按着她滑腻的臀,慢慢深入进她销.魂至极的境地,舒服喟叹,之后便在里面疯狂地撒欢。

    甘擎双腿夹紧,张着唇一通乱哼哼,他冲撞的从未有过的深和用力,沉重凶猛,像一把滚烫的铁杵,一下一下灼痛着她,她满是汗水的手颤颤巍巍地摸向他劲瘦充满力量的腰际,在凸起上摸索着他曾提到过的那块疤,还是没有摸到,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肩头,眼泪却一把把洒在那上面。

    墨兆锡把她拥更紧,有种肋条都要被勒折的错觉,这个男人的呼吸那样清晰,他的热挺那样真实地撑开她,在她身体里进出,让她一阵阵颤抖甚至痉挛。她还没有去想他的关心和体贴,否则眼泪会流更凶猛,他问她爱不爱他,她把自己藏起来,不敢说,她爱他又怎么样,他不是有个让他爱到爱到悲哀的女人吗?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能比得过她吗?

    甘擎喘息不匀,身子像风中摇曳的树枝,前前后后地摆动,她闭着眼,xiōng口向他xiōng前挤了挤,手臂向上圈进他的背,贲张的肌肉在的手下放肆收缩拉动,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墨兆锡……你,你爱的那个女人呢?”

    暗里,他稍稍一停。“我正在……”眸光愈浓,再次猛力沉腰,将她贯穿,“用我的全力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