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又见真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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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又见真情(1)

    刀玉做了一个梦,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时候刀岩还在自己身边。一个夏日的傍晚,高三放学后她和同学躲在巷子里抽烟,正好被下班来接她的刀岩抓了个正着。刀岩刚刚从警校毕业进了缉毒大队,穿着整洁而严谨的军绿色军装显得帅气而坚硬,年轻的笑容里带着以往没有的沉稳。手正插在裤兜里看着面前挑衅着叼着烟的自己。

    “阿岩。你要管好我,我就告诉童欢你欺侮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刀岩听着慢慢地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刀玉,你还说童欢呢。童欢现在比你像话多了,是一个很好的的妈妈也是一个很成熟的妻子。我很放心……但是你呢,刀玉,看看你,都要当妈妈了,还躲着抽烟。你还不如小唯唯呢,诚心让我不放心是不是?”

    “什么?”自己叼着烟,听着刀岩的话愣了一下,谁要当妈妈了,说的是我吗?怎么会,我才18岁,刀岩疯了吗?刀玉瞪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对面绷着下巴的哥哥。突然刀岩伸出了手一把抢下了自己口中的香烟仍在了地上。那点火星带走尘沫在地上弹了两下,最后熄灭了。

    “小玉要坚强,保护要自己和孩子……”耳边传来了刀岩逐渐变得遥远的声音。刀玉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到处看,四处跑却再也见不着刀岩的影子了。寂静的巷子里除了自己,连刚才和自己抽烟的同学都不见了,只有她自己一人站在巷子里,西下的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落寞而凄凉……

    刀玉想喊刀岩却发现嘴怎么也张不开,那声“阿岩”始终被堵在了喉咙里憋得难受。艰难地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偶尔有一点点光亮晃动着在眼前移动而逝去。嗓子眼似乎被火烧了一样又干又痛,刀玉动了动想要伸手拂去脸上的汗珠,却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绳子绑了起来,嘴巴上贴了一块大胶布,难怪刚才想好都喊不出来。

    头像灌了铅一样又重又痛,似乎下一刻就会不负重荷爆炸开来。身体随着躺着的地板在缓缓地晃动,刀玉皱起眉头才明白自己还在那辆小货车上。抬眼望去,狭窄的车厢里还堆着一些纸箱。刀玉下意识地往角落子挪了挪。害怕汽车的颠簸伤害孩子。

    伸出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刀玉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孩子似乎感到了妈妈的温度,踢了一下她的肚子。感受着手间传来的悸动,刀玉留下了眼泪,抬头紧紧攥住头顶车杆,防止身体波动。“阿简,你在哪儿?快来找我们啊。”心中一声声的呼喊,身体却越来越疲乏,迷药的余劲让刀玉的头感到异常昏沉和沉痛,再也支持不住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夜晚八点,紫金花园小区已是万家灯火暖春风。唯独刀玉家笼罩在一片惊慌与担忧之中。刀熙坐在电话前看着电话,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担忧和焦虑。刀玉爸爸坐在她的身边,拍着她的肩头,似乎是安慰自己的妻子,又似乎在安慰自己。

    江简刚刚踏进门,脸上全是焦急和担心。“我已经给公安局打电话了。他们已经向下级各个单位发了通告,帮助寻找玉儿了。”

    “我们问过了院子里几乎每户人家。没有人看见刀玉去了哪儿了?这孩子到底去哪儿?”刀熙眨着眼睛的泪花,站起来又说道,“我再去别家问问,刚才有些人还没有下班。”

    “妈。你别着急。我去,公安局的人已经来了,他们也在向小区的住户了解情况。你别太着急了。我去看看,有消息给你们打电话。”江简说着抹了一把脸看着刀玉爸爸说,“爸,你照顾好妈。我出去了。”

    江简走到大门拉开门,正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郝犷,怎么样,发现什么消息了?”江简狭长的眸子扫向对面张萌,眼睛中泛起了谨慎而精跃的光芒。

    “嗯!这个男孩说他中午看见刀玉在楼下竹林那儿和一个黑衣男人说过话。”穿着警服的男子看着江简,点头说道。

    “张萌,你还看见了什么?告诉我好么?”江简听了眯了一下眼睛,低头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问道。

    “中午差不多一点的时候,姐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休息。后来一个穿着黑T恤男的走上来和她说话。我就进屋去了。”男孩看着江简认真的说道。

    “除了那个男人,在周围你还看见了什么特别的人吗?”江简点了点头,拍了拍张萌的肩头继续问道。

    张萌偏着头,皱着眉头,努力的思考和回忆着,沉默了半分钟之后,张萌抬头看着江简,“中午没什么人,但主路上停了一辆小货车。上面坐着一个女人,老往姐姐这边看……”

    张萌说到这,江简和郝犷彼此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郝犷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今天出入小区的车辆的录像和记录。那辆货车是给超市送货的。是中午1点一刻左右离开小区。”

    “查过了送货员了吗?”江简皱着眉头低声询问。

    “刚刚去查了。”郝犷说道。江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张萌轻声说道,“谢谢你,张萌。你说的事情对我们很重要。”

    “我要是早点回家就好了。那样就能早知道刀玉姐失踪了。早点告诉你们……”张萌红着脸看着江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着属于孩子的纯真和焦急。

    “现在也不晚……”江简笑着拍了拍张萌的头,“你回去吧。姐姐有消息我就告诉你。”张萌乖乖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电梯里。江简看着关上的电梯门,立刻抬头看向身边的郝犷,眼睛里是坚决和果断。“走,去局里……”

    “醒了!”刀玉再次醒来眼角布满了刺眼的阳光,刺得她苍白而无力。一个女子坐在狭窄的车厢里地上,冷冷地看着自己。

    “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想知道我说谁吗?”女子看着虚弱的刀玉,脸上泛起一种狠毒而鬼怪的笑容。刀玉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是她不想动,不是她害怕,只是怀孕和虚弱让她无力挪动,她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只能强迫自己平静地看着女人,等待着她的自问自答。

    “还记得,八年前绑走你的那个男人吗?他被人一枪射中了心脏,当场就死了。那是我的男人。”女子又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眼睛中带走疯狂的光芒,“还有那个死警察。他也死了。多好,拖个死鬼当伴我男人也死得值了。不过,要不是你,我男人也不会死了。所以,我要给他报仇。虽然清明已经过了,但现在把你带到他的坟头给他祭奠,也不算晚。”女子尖锐一笑,像一把冰凉的匕首插进了刀玉的心尖,绝望而刺痛……

    刀玉仍旧被绑着躺在车厢里。这两人真是狠心毒辣的毒贩子。从昨天倒现在连一粒米都没有给自己吃过。只是由那女的押着刀玉在路旁解个手的时候,让她喝了几口水。因为孕后期容易尿频,这让刀玉十分痛苦。饥饿的感觉也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开始在肚子里烦躁地体动。刀玉只能躺着,伸出绑在一起的手慢慢地摸着肚子,让他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起来,下车。”女子说完话就粗鲁地把刀玉拽了起来。刀玉在嗓子里惊呼一声。因为差点摔倒,刀玉急忙护住肚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再瞪我,我现在就打死你。”女子平凡的脸上泛出一种yīn鸷的戾气。刀玉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平静了一下,用捆着的双手甩来女子钳制自己的手,扶住车边慢慢地爬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坐在车厢边,下了车。

    一下车,刀玉就看见层峦叠嶂的青山,到处青杉连绵。错落蜿蜒的盘山小路萦绕在其间像盘绕在山腰间的一条条小龙一样。不远处,停着一辆三轮拖拉机。女子在身后推了刀玉一把,“上去。”说着自己爬上了拖拉机,伸手将刀玉拉上去。三轮车的台阶有点高,刀玉挺着大肚子有点困难,身后的男子走上前又托出了刀玉腰才将她弄了上去。

    这拖拉机好像经过改装成了交通工具。有棚却没有后门,里面有两排凳子。刀玉扶着车边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女人坐在旁边伸手解开了刀玉的嘴上的胶布。“别乱动,也别乱叫,否则……”女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在刀玉眼前晃了晃。刀玉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尖,点了点头。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一直很沉默。连头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山路很窄,勉强能容下这样的小型拖拉机。刀玉从后面看着眼前路崖边无尽的深渊,饶是她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也觉得心慌恐惧起来,赶紧挪开了眼光。路上偶尔有一些背着箩筐想要搭车的人招手,“满了!”老人摇了摇手拒绝了。

    拖拉机做了一个多小时,刀玉又被拖下了车,被解开了身上的束缚。开始走一段狭窄而艰难的山路。由于刀玉速度慢,男子不停地埋怨。“菊子,你说说你是不是自找苦吃。在哪儿不能报仇,一个枪子的事。非得把这大肚婆搞到这深山老林里……”

    “我舅给阿贵算过了。他怨气大,只有拿仇人给他祭坟,他才能消停,安生。”

    “切……”男子不以为意。女子接着说道,“我舅是村里的巫医。我们都信这个……”

    刀玉听着这二人的对话,低头专注于脚下的路。偶尔抬头看一下周边的环境,傍晚时分,周围全是大山,人烟了无,心头满是荒凉。看来自己和孩子似乎是在劫难逃了。挺着大肚子,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什么。刀玉想到这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恐慌。只能一遍又一遍默默地呼喊着江简,“阿简,你快来救我们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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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又见真情(2)

    就在刚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江简经历了无尽的担忧煎熬。刑侦大楼里灯光在夜黑中绽放,江简手指间紧紧地夹在香烟,丝毫没有发现烟嘴已经被夹得变了形。眯着眼睛坐在电脑旁看着屏幕上显示信息,江简的呼吸忽然凝住了呼吸。郝犷在一旁看着面色凝重地江简,盯着屏幕慢慢说道,“原来是张二虎。他是八年前被击毙的贩毒团伙中小头目张富贵的弟弟。曾经当个兵,复原回来跟着他哥张富贵刚开始干贩毒就被抓了,去年刚刚刑满释放。”

    接着郝犷从传真机上拿出刚传过来的资料看了看,说道,“三个月前他到牛奶公司当了送货员。我们根据今天小区超市员工的描述对那个女人做了调查。那女人应该是张富贵的妻子赵雅菊。显然,他们早就计划要报复刀玉的……”

    “我要他们死……”沉默许久的江简突然从唇间狠狠地挤出了这句话,随即他转身看着郝犷说道,“让特警部队准备好,查出了小货车的行踪就马上行动。通知贵县那边,注意张家其他人的行踪。”江简眼中全是yīn霾和狠绝。让与他同窗四年的郝犷微微一怔。从前的江简是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而今日的沉稳与yīn戾是他从未看过的。正要开口,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郝犷看了一下江简,随即接起来电话,交谈了几句,他便放下电话看着江简简洁地说道,“查到了,他们没有回贵县,而是沿着高速公路往贵州的方向开去了,根据调查赵雅菊老家就在云贵边境的苗寨里……”

    江简立马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机向屋外走去。“我哥已经给你们市领导打过电话了,这次行动由你负责,我协助你。老郝,拜托了。”江简说着,转身看着自己老同学目光真诚而凝重。郝犷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答道,“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救出弟妹来。”江简点了点头,拍了拍郝犷的肩头,二人连微笑的时间都没有便同时迈步向外面走去。“等等,一个老朋友可能能帮上一忙。”郝犷突然停了脚步,看着江简说道。

    天已经快要黑尽了,路边偶尔能看见点着灯的木屋子,散散落落的,每一户隔得较远。刀玉想着可能是进村子里了。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刀玉快要走不动的时候,来到了一户农家。那女子拉着刀玉进了院子,接着推她进了偏房的木屋里。女子让刀玉躺在一堆干草上又将她手脚给捆上,嘴上又贴了胶布,瞪了一眼刀玉就关门出去了。刀玉环视着这个空寂而简陋的屋子里除了身后的一堆干草什么也没有,只能叹了一口气,舒缓心中恐惧和压抑。试着休息一会,尽管已十分疲惫,饥饿和惶恐却让她无法入睡,只能无力地闭着眼睛躺在草上,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不知是夜晚几点,黑衣男子抱着被子突然进来,躺在刀玉身边草垛上,倒头就睡。或许是半夜了吧,刀玉不太清楚,那道双开的旧式木门被推开了。刀玉虚弱地躺在稻草上看着一个老妇人端着个碗走了进啦。老妇人把门插上,向着刀玉走了进来。

    “吃点东西吧。来我喂你吃。我不能把你放开的,你也不要乱叫。这是山里,没人听得见的。”老妇人穿着一身蓝色苗族服装,梳着苗族的发髻,手指已经弯曲,脸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刀玉冲她点了点头,她才颤巍巍地伸出手撕开了刀玉嘴上的胶布。黑衣男子只是醒过来看了老妇人一眼,也没说话又睡了。

    “造孽啊!”老妇人看着刀玉疲惫而虚弱的面孔摇头缓缓说道。盯着刀玉大大的肚子看了一会,“要是菊的孩子还在,今年也都快八岁了。”妇人喃喃低语般的说道,转过身去抹了把眼泪。

    “谢,谢!”一张口,刀玉才发现嗓子犹如干涸的枯井一般,干涩而嘶哑。

    老妇人戒备地看了一眼刀玉,点了点头,随即将地上的碗抬起来,“快吃吧。要不你就吃不成了。我都跟她说了,这是作孽啊,要遭报应的。哎……”老人说到这,声音越来越无奈,越来越小,最后没了话语,只是抬起碗把饭用土勺子喂进刀玉的嘴里。

    老人家慢慢地喂着刀玉,不再说话。刀玉也默默地吃着两天来的第一顿饭。凉了的饭菜十分简单,只有一个菜,就是野菜炒**蛋。刀玉却大口大口地吃着。为了孩子,她得活下来,无论在怎样险境下,她都要想尽办法活下来。等着江简来救她和孩子。刀玉咽下了碗里最后一口白米饭,看着妇人祈求的说道,“阿婆,能给我口水喝吗?”老妇人站起来手里拿着碗,点了点头向外走去。过了一会,又拿着一个木水漂走了进来,对着刀玉的嘴喂了水,捡起地上的胶布给刀玉封上嘴巴,走出去关上了木门。刀玉坐在草垛上向门缝间那狭窄的空间望去,满眼的漆黑让刀玉又坠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第二天一早刀玉在屋子里听见了公**的打鸣,天刚亮,男子就出去了。这个不眠夜每一分都象一年那么慢,每一秒都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忽然木门又被推开了,老妇人端着碗走了进来。这一次没有说话,直接撕开了刀玉嘴上的胶布。“吃点粥!”说着把碗对着刀玉的嘴,刀玉怔了一下才低头地喝着碗里的大米粥。

    “妈,谁让你多事的。不要给她吃东西,这贱女人的饿死了也活该。”刀玉才喝了几口粥,就听见耳边传来尖锐的声音,一抬眼看着绑架自己的女人正站在门外看着自己。说话间甩手走了进来伸手就来抢老妇人手上的碗。老人把身子转过去,躲过了女人的手。女人和刀玉都微微一愣。

    “你要做的不我拦你。不过饿死鬼是最难缠的。怀了孕的女人一尸两命。我也是为你消除点孽障,少造一点孽哦。”妇人拿着碗,眼睛直直地瞪着自己的闺女。女人张嘴开合几度也只说了一句,“让她吃个够吧。反正明天她就再也不用吃人饭了!”女子说完,摔门坐在院子里板凳上不动了。

    刀玉看着布满皱纹的妇人之脸,老妇人看着自己那无奈的眼神,让刀玉心情更加复杂,想向老妇人求救,不知她会不会,或是能不能帮自己。“吃吧。我只能给你点吃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帮你的。”老妇人像是看穿了自己心事,说完话低下头将碗又凑近了刀玉的嘴。刀玉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被老妇人的话给浇灭了,看着妇人沧桑的眼睛里,只有无奈地坚定,刀玉没有说话,还是低头将粥喝完了。

    喝了粥,刀玉央求老人带她去了趟厕所。赵雅菊却站起来拉着刀玉去了厕所。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那个绑架他的男子从篱笆墙外向远在里走来,身边是昨天开拖拉机的老头。

    “菊子!”男子以进院子就喊女人的名字。赵雅菊走出来。“咋个了?”

    “舅看见刚才有个陌生人从村口村长家出来。我看是警察。我们得快点了。”

    “那也要等到晚上啊。白天山上有人。”

    “等什么。在这先了解了,晚上再抬上去不就得了。活人不好藏,死人还不好藏吗?”

    刀玉一听心中大惊愣在原地。几秒钟之后她才缓过神来,抬头看了看一人高的篱笆墙,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有人听见她的呼喊。她知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死亡已经考她太近了。为了孩子,她必须做点什么。想着想着刀玉就向院子外跑去,笨拙的身体还没跑出几步,便被男人一把抓了回来,刀玉大喊,“救命啊。有人绑架了……”只喊了一半男子便捂上了刀玉的嘴,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臭婆娘,敢跑。老子现在就打死你。”说着掏出了腰间的枪。

    “别在我这干这种事。这个家我还要住的。不要给我招惹不干净的事。”此时老妇人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阿菊,妈只能做到这了。你们赶紧把她带走。其他的我不管了。但绝不能在我这杀人。”

    赵雅菊看着母亲坚决的目光,也没说什么。只是扯了扯男子的衣摆说道,“我们现在从后山进山,后山人少。快点把她嘴巴堵……”

    “赵阿妈在家吗?”赵雅菊话没说完,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篱笆墙外响起。赵雅菊和张二虎正戒备地交换一个眼神。张二虎捂着刀玉的手移到了刀玉的腰间,像夫妻一样搂着她的腰。却从身后的衣服里拿着什么东西抵着刀玉的后腰。“是枪。知道了就老实点。要不大家都得死。” 张二虎在刀玉耳边刚说完就见着一个老头带走一个男子穿着黑夹克的男子走了进来。

    “哟,阿菊回来了。”老头见了赵雅菊打了个招呼。

    “是啊。村长这么早上家里来有什么事啊?”赵雅菊摸了摸耳边的头发,掩饰自己的惊慌。看了看村长身边的男子问道。

    “哦,”穿着藏青色苗族服饰裹着包头的中年人点头说道,“这位是县医院新到的张大夫。今天要村里每户老人检查血压和眼睛。”赵雅菊听着村长的话,看着背着药箱男子想着大家笑了笑。“你好,我是张江,是镇医院新来的眼科大夫,今天来给全村的老人检查眼睛。现在来给赵阿妈检。”

    刀玉直直地看着对面男子,心中犹如涨潮的海水一样在翻滚着,却只咬住了嘴唇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jj被袭击了,那难怪昨天打不开作者页面。趁着现在正常赶紧更一个。希望系统赶紧被修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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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又见真情(3)

    “你好,你们进屋检查吧。我们出去走走。”赵雅菊说着给张二虎递了眼神,要张二虎扶着刀玉向院子里走出去。

    谁知道张二虎却不动,赵雅菊正要说话,张二虎冷哼一声说道,“从没见过这样干净的小镇医生,你身上的夹克,小镇医生怕是买不起吧。你是警察。没想到你们速度还真快啊?”说着张二虎便将口袋里的枪掏出来正对着刀玉脑袋。“让开!要不我一枪打死她。”

    “这是咋个了?”村长往后退了一步。站在村长身边的男子挡在了村长面前看着张二虎手中的枪,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他,没想到这个斯文而俊白的男子没有再解释一句便忽然把手中药箱往地上一丢,举起手笑了起来。“哥们儿,你还真厉害啊。我的确不是医生,但我也不是警察。”说着男子向着刀玉点了点下巴,扯开嘴说道,“我是她男人。是来找老婆和孩子的。”说着男子的眼神落在刀玉脸上,迅速地从上而下地看了一遍,看到她无恙才才拉回眼神看着张二虎。

    “你以为我会信你?让你们的人都出来。要不今天谁也走不出这个院子。”张二虎给身边的赵雅菊递了一个眼神,赵雅菊便从腰间也拔出了对上了刀玉的脑袋。张二虎随即将枪对准了男子。

    “兄弟你听我说。我的确不是警察。我只有一个给我带路的兄弟,还是杠头给我找的。你们道上有规矩,一方不插一方的事。所以他没跟来只在村口等着。是洪光下面的兄弟,叫阿龙。”

    “杠头?”张二虎一听见这个名字疑惑地扯了扯眉毛。“你怎么知道他的。你是什么人?”张二虎又想到洪光是杠头身边的兄弟,他和自家大哥出去做生意时见过几次面。在这片土地上杠头是如何脚踩八方,黑白通吃的厉害的人物自己是知道的。就算大哥后来自立门户,也不敢得罪杠头一点,该上供的一点不敢少。因为得罪了他的人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