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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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水眸直勾勾盯着随着他脱衣动作而起伏的肌肉,忘神的好几次口水差点流下。这么强健的身躯若当真不能人道,那会不会太残忍了啊?不过没关系,就算只能用看的,她也可以勉强接受啦……

    身上仅剩一条裤子的石毅单手撑着身体缓缓靠近眼珠子不知该往哪看的东青柔,随着薄唇逐渐靠近,热热的鼻息在娟秀鼻尖缠绕,水眸逐渐掩下。以为仍是蜻蜓点吮的啄吻,可他却是控出了热烫的舌尖,钻入未有任何抗拒的檀口,触动软嫩小舌,卷起、勾入、狠狠的吸吮……

    刹那羊,她的心魂仿佛随着他的舌而被拖走,奇异的酥麻窜入四肢百骸,夺走了她的意识。她昏昏沉沉的,不知该如何响应,仅能任凭他掠夺、勾缠,毫无任何反抗的可能,她也不想反抗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她贪恋的张开眼,恍恍惚惚的想追上,这就是敏儿跟小刘的舌头喂舌头?舍不得那美好的滋味就这么轻易的离开,粉嫩的舌尖不自觉的轻舔芳唇,毫无邪念的动作教石毅的胯间又是一阵紧绷。

    墨般的黑瞳闪出火焰,炬亮的教人难以忽视。

    “毅……”小手攀上冒出青髭的腮边,情不自禁的小嘴吻上紧绷的嘴角,“你怎么都没跟青柔说,舌头喂舌头……感觉好好喔……”

    这小妮子……敏儿到底教了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舌头喂舌头?难道还有其它更奇怪的名词或动词吗?

    “你以为只有这样的感觉叫好吗?”长指抽出她髻上的簪,五指一刷,柔黑乌亮的长发在枕上散落一片。四年前,她的长发因体弱而毫无光泽,灰扑扑的一片毫无生气,经由他的细心调养,色泽不仅转浓,还带着耀眼的丝缎般光芒,勾起一束发在颊边轻蹭,扎实的光滑触感,教人不舍放下。

    “不然呢?”还有更销魂的吗?迷蒙的双眼饱含期待,执发的巨掌扫过纤颈边,滑溜的秀发自指缝间垂落,指腹磨过细致的雪肌,奇异的触感让东青柔不由自主的喘息了声,随着指腹扫过之处,吻也跟着落下。

    鼻尖的幽香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支撑健躯的手肘,拳头紧握,他得轻点、缓点,千万不能弄疼了宝贝的娇人儿。放缓爱抚的动作,折磨的就是自己,高小组长的欲火在腹间燃烧,胯间长物充分显现出他此刻的渴求,高耸挺立于双腿之间,灼热的抵着丝裙掩覆的大腿,想要与他更亲密是她奢想很久的希冀,可当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卸去,就连红艳织缎的兜儿都被扔掷到一边,雪rǔ坦露在他饱含情欲的如炬目光下时,她不免害羞地双颊绯红,小手贴上了眼。

    “干啥遮着眼睛?”她奇怪的举动自是引起他的注意。

    “青柔难为情……唔……”xiōng前嫩蕊被擒,指间捏揉下所产生的奇特快意,令贝齿不由自主地轻咬下唇,唇间溢出呻吟。他的手像带了火种,所经之处皆烯起大火,撩起不可思议的快感,她不想抗拒,任由自己沉沦,化成了泥般瘫软在床。

    “难为情怎么会是遮眼?”xiōng腔振动,发出低低笑意。

    “不然呢?”手指张开,露出困惑的眼瞳。

    “通常都是遮这里……”他拉过他的手来,置于xiōng口。

    “可是……可是遮着的话,你的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的言论大胆,那一双无辜的瞳眸却是纯真的可以。从小就被忽视的她仅懂一些基本的礼教,加上这四年来她跟着他,脑袋瓜里自然不存在那些无谓的繁文缛节,她是随心所欲的,想什么就说什么。

    “我可以摸别的地方。”指尖迅速沿着玲珑曲线下滑,一路蜿蜒到丝裙丝带,不费吹灰之力的扯开,钻入腿心处。

    “啊……你摸那里……”她惊喊。

    “不可以摸吗?”巨掌扣着腿心,时轻时重的抚摸。

    “我不知道……”秀眉又是困惑一蹙,“我看过小刘顶着敏儿那种,敏儿一直在……在呻吟……”她……她也好想跟着呻吟喔……

    “你看到什么?”石毅一愣,“小刘跟敏儿当着你的面燕好?”

    “不……是我不小心看到的……啊……”她终究忍不住了。

    原来她就是不小心看到人家夫妻的[活春宫],难怪脑袋瓜里会开始装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这丫头……石毅苦笑,真的是他保护得太好,让请纯如白纸的她轻易的就可染上别的颜色吗?不!他不准许她所染的色彩是别人给予,她的一切只有他能给予,她的色调只有他能调,这女孩,是他的!

    中指弯勾,挤入花缝,勾燃上方羞怯的圆核,经过他的逗弄,幽欲汩汨出动的情春水,湿濡娇美的花儿。

    “唔啊……毅……”她娇喊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拉扯着她,意图将拉至未知的世界。

    “青柔……”他俯身舔吮红唇,“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我是你的……”藕臂圈颈喊着快意,“是你的……啊啊……”纤纤十指在裸背上画出快感血痕,娇躯如风中落叶不住轻颤,高潮引动的花露湿透了腿心,连他的手指都是湿濡一片。

    好个敏感的小身体……

    “小青柔……”他满意的抓起她的手,轻吻指尖,那儿,不再是熟悉的冰凉,而是令人欣喜的温热,“我早该爱你……”充满怜惜的一一吻过。

    “毅……”她吁喘着,觉得有好一会儿的时间变得不是自己了,“刚刚好奇怪……”

    “怎么个奇怪?”生平第一次经历欢愉的她,雪肌透着艳光,浓浊了黑眸。

    “不知道,就很奇怪……”羞涩的嘴角淡扬,“青柔还想再经历一次那好奇怪的感觉……”

    赤裸裸的渴求使他浑身又一阵紧绷,渴望排山倒海而来,“不会再给你了。”他貌似绝情的说着,手指飞快的解开裙裤,同时也解开自己的。

    “为什么?”她娇嗔,“青柔要……”赤裸的娇躯蹭着巨大的身躯,不意蹭到了某种灼热的物体。“是什么?”她方想低头看个仔细,下颔突被扣住,“毅,我感觉到有怪怪的东西。”

    “我知道。”所以他才不想给她看。

    “那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是会破坏姑娘家清白的东西。”

    “破坏姑娘家……”俏脸一红,“不会是……”念一动,她感觉到腿心似乎湿意更重了。

    “就是。”拉开长腿脚分挂左右腰上,他的昂扬就抵着她的娇嫩,“感觉到它了吗?”

    “感觉到了……”好烫好烫的东西啊……

    “待会可能会有点疼。”想到好所要承受的,就让石毅产生就此打住的退意。他可以再忍耐的,但他不想再被她误解他[不能人道],甚至抱着牺牲奉献的精神,打算伴在他身边当一辈子的活寡妇。他明白她对他爱意深浓,故他不想再看到那盈盈笑意下充满委曲求全。他要让她知道,她未来的夫婿健壮勇猛,绝对能给予她幸福的一生。

    “会很疼吗?”刀子很怕疼的啊,怎么没人跟她提过会疼啊?

    “我会尽量缓……”他喘了口气,克制想直接冲入花径的冲动,“稍微忍耐一下。”

    “好……”嘴里应着,柳眉已困不安而蹙起了。

    “吻我……”他低唤。

    “要舌头喂舌头吗?”这是毅第一次叫她吻他呢!

    “要!”

    东青柔开心的送上红唇,吻上他的瞬间,抵着腿心的勃然已挤开紧致的甬道,推入她的水润……

    第五章

    她感觉到了,那蚀人的疼……

    “呜……”水光凝聚,自眼角滑落发际。

    巨掌自背后揽抱住她,泪容埋入宽厚的xiōng怀,唇抵着秀发,心疼的亲吻着,他缓慢的前进、后退,让她的生涩逐渐适应他的巨大。

    “毅……会疼……”呜呜……真的疼呢!

    “咬着”粗指送入檀口内。

    她不明所以的贝齿轻咬着他的长指。在她不解的目光下,埋在花径内的男性狠心一个冲刺,突破纯真的象征,撕心裂肺的疼扭曲了娇容,未经思索,狠狠咬住口中的指。

    “好女孩……”薄唇吻掉眼角的泪,他强忍着欲望,等待疼痛缓解。

    她从不曾这么疼过。

    早知道那娇媚呻吟的背后是要经历这样的疼痛,她怀疑自己是否还会有勇气要求石毅行人道。

    “毅……好疼……”她哀哀撒娇。

    “对不起……”他怜惜的抚摸苍白娇容,实在不忍再折磨她了。“要不要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为什么?”

    “我实在没法看你这样疼。”

    指上贝齿的狠咬所带来的疼痛相信绝对及不上她所承受的十分之一,他最怕看到她不舒服的眉头轻蹙,只要她好,啥他都可忍得。

    “可是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觉得没那么疼了。”最疼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反而希望他能再往前进。

    “真的吗?别骗我。”

    东青柔摇首,“疼痛很难忍的,才不会骗你。”

    “那……”石毅再试着前进了些许,“还好吗?”

    “嗯……”这跟刚开始的感觉差不多,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可以忍得。“再来。”

    小心翼翼的,他一点一点进入她的娇柔,温热的花径紧缚着他的敏感,每前进一步,那炙人的包裹就松懈了理智一点,憋忍得他连呼吸都浅。

    “毅,你在流汗。”小手轻拭石毅额上的汗水,“你也会不舒服吗?”

    他苦笑摇首。

    紧窄的小径包裹的滋味太美妙,然而无法随心所欲的克制太残忍,舒服还是不舒服,他已经分不清了。

    长物没入底,撑开她所有的水嫩,接着静止不动,长指捻动花蒂。

    “毅?”他怎么又在摸会传来奇特感觉的地方?

    石毅不语,埋首含入雪峰顶上的精巧梅果。

    “唔……”她不由自主的喘息了。“毅……”

    花水因欢愉而泉涌,眼睫上扬注视着娇容,趁着这份湿濡,窄臀后退,再猛然一个冲刺——

    “啊……”媚吟逸出红唇。

    粗长的炽热所给予的欢愉比适才更凶猛,一次一次的灌入体内,她难忍的摇动螓首,纤腰不自觉的弓起,紧贴着坚实的小腹。

    臀上的十指深深地陷入肌理,强而有力的撞击让娇小的身躯摇荡得仿佛怒海中的小船,就连掌舵者都不知行去的方向。

    “毅……毅……”

    她迷失在快意的浪潮里,半掩半睁的瞳眸迷蒙狂乱,花径不住紧缩,为他带来销魂快感,低喘与娇吟和鸣,协调得仿佛他们原就生在一起。

    藕臂紧攀住他的健硕,长腿在劲腰间交缠,娇弱的花瓣承受着强而有力的冲刺……

    “毅……啊……”

    她再也无法言语,只能任凭欢愉的浪潮将她卷上天际,一波波,一阵阵,无休无止……

    清晨晏起,石毅一睁眼即见窝在他怀中的娇小雪白身躯。

    雪肩露于丝被之外,浑圆的肩头温润得似上好的玉。

    薄唇微扬,吻过她的眼睫眉稍,吻过红唇之后,贪睡的小人儿犹未醒。

    昨儿个晚上让她太累,要不然,浅眠的她只要身旁的他一有动作,必定醒来。

    悄无声息下了床,拉过丝被将裸露的肌肤盖好,再卸下床幔掩去她的睡容。

    石毅睡醒的时间一向固定,故他一走来花厅,服侍他的丫环容儿即端着装有清水的脸盆与毛巾进入。

    “二爷,您早。”

    “早。”

    平常石毅梳洗的当头,容儿会趁这个时间整理寝室,可今天她却是站在一服侍,轻咬的下唇潜藏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睡在后头小房间的她自然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青柔小姐所发出的阵阵娇吟,还有二爷的声声低喘可是让她一夜都不能好眠,现下好想偷偷张嘴打呵欠呢!

    这阵子扬州城内才传着二爷不能人道的消息,跟在身边伺候的她虽不明白主子的心思,可是想到有人这样抵毁主子,她就心头一阵气。

    现在可好,二爷与青柔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可没有人再敢说他徒长健壮身躯,却是中看不中用了吧!

    “你站在这发什么呆?”无表情的瞳眸往还在窃笑思考的容儿。

    糟糕,她想得太入神,都没发现主子已经梳洗完毕了。

    二爷这人生就来吝于笑容,他的微笑只有在青柔小姐面前可以看到,其它时候,脸常黑得像门神黑脸将军尉迟恭,让下人们心中自有多敬畏他几分。

    “对不起,二爷。”容儿连忙收了水盆,“奴婢这就去端早膳。”玲珑眼儿往寝室一瞧,“青柔小姐……”

    “她还要多睡会。”一提到东青柔,石毅脸色缓下,“叫厨房准备着,她一醒来即备膳。”

    “是。”容儿匆匆一福身,端着水盆离开。

    掩上花厅大门,容儿立刻将笑意放肆在嘴角。

    她一定要将这八卦跟厨房的家仆们分享,看谁还会再质疑二爷不能人道,呵呵呵……

    东青柔一醒来,只觉全身骨节酸痛,像是谁狠心的将身上所有关节全接开再接上般,完全不像是自个儿的了。

    “哎……”一动,就忍不住发出呻吟。

    “小姐。”床幔被掀开,站在床边的秀儿像是等候许久,手上还挂着她的衣物,“秀儿来服侍小姐穿衣。”

    穿衣……

    恍然忆起昨晚,粉颊不由自主晕红,更显娇媚。

    “二爷呢?”

    “二爷去镖局了。”

    秀儿为她穿上天蓝色肚兜,细心在纤背上系结。

    她身无寸缕,又睡在石毅的床上,秀儿一定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秀儿……”

    “是。”

    “第一次是不是都被车子辗过一样啊?”她红着脸问。

    秀儿一愣,抬袖掩饰笑意,“这秀儿不知呢,秀儿尚未许配人家。”毫无经验啊!

    “喔……”

    呜……只是抬臂穿衣就这么困难,那下床不就寸步难行了?

    好不容易帮东青柔穿好衣物,秀儿细心的扶着她下床,来到花厅。

    准备好午膳的容儿笑道:“已是午时了,小姐先用午膳吧。”

    “午时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是啊!”容儿颔首。“容儿去后头整理床榻了。”

    来到后方寝室,掀开丝被,软榻上晕染着红色的血迹,容儿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容儿知道东青柔只要一作恶梦,就会赖来石毅身边,要他抱着她方能安眠,两人的举止亲密,却能忍到现在才要了她,容儿不由得佩服起石毅的忍功。

    用完午膳,依旧全身酸软的东青柔在秀儿的扶持下,回到床榻上歇息。

    这一闭眼,再醒时已华灯初上。

    四周一片昏暗,但她感觉得到床缘端坐的巨大物体。

    “毅?”湛湛眸子精准的对上顶上炯亮的瞳眸。

    “你醒了?”大手抚上嫩颊。

    “嗯。”她想趴到他的大腿上,可是这一动,就疼得她龇牙咧嘴。

    本以为休息一会儿,那酸痛感好些,可谁知道不仅毫无进步,大腿尤是疼得紧。

    “是不是很疼?”他不免责怪起自己竟未顾念她的生涩,要得太过凶狠了。

    “有点。”疼得她想汪汪掉泪啊!

    石毅拉下唤人铃,没一会儿就见家仆端着浴桶与热水过来。

    容儿以火折子点亮烛台,利落指挥,待浴桶注入七分满的热水,撒下可舒活筋骨的药粉,毛巾挂上巾架,小手一拍,所有人像训练有素的官兵迅速退去。

    “二爷,容儿就在门外,有事您唤一声即可。”容儿欠身一福,关上大门。

    “容儿做事真有效率。”东青柔笑道。

    比起来,她房里的秀儿就傻呼呼了点,但傻也有傻得可爱,要不然她这个主子也是傻呼呼的,怕给容儿看不起了呢。

    “在我房里的丫环效率怎可能不好?”

    轻柔的将她抱起,石毅脚步沉稳的走向热气氤氲的木桶。

    石家三兄弟中,石毅的个性最为严肃、不苟言笑,手脚不利落、脑袋不够聪明的丫环恐怕用不了三天,就会在他不满的注视下吓得落荒而逃。

    “说得也是。”小脸依恋的偎着温暖的xiōng怀。

    石毅虽然高大,手臂又健硕有力,可为她卸去身上单衣、放她入桶的举动却是轻柔的像是在对待高贵的珠宝,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她。

    特制的浴桶宽大,东青柔娇小的身躯坐在里头,热水几乎淹至下颔,整个人快被吞没了。

    氤氲的热气衬得娇颜更为柔美,热度很快的使雪躯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模样煞是诱人。

    石毅见状,耐不住心中的渴望,也褪了衣物坐进去。

    他人一进浴桶,水位立刻高涨,东青柔惊慌的惊呼一声,人还没来得及站起,石毅已揽过她的腰,将她安置腿上。

    轻轻拍动水高及xiōng的热水,她好奇的问:“水里撒的是什么?”黑黑褐褐的,好像她平常喝的苦药喔!

    “这是可舒活筋骨的药粉,会让你舒服一些。”

    “喔……”东青柔害羞的抿唇。

    看样子她因为昨天晚上所引起的不适,石府上下都知道了。

    好羞人喔……小手难为情的掩着发红的双颊。

    “靠着我,你会更舒服。”

    “好。”东青柔乖巧的将后脑勺靠着他的肩,枕着他的颈。

    大手温柔的替她揉按酸疼的肌肉,好半晌不吭声。

    “毅?”东青柔察觉到他似乎有心事,“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觉得你好像在想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石毅低头弯了下唇角,笑容有些许苦涩。

    他的小青柔总是能很快的感觉到他的情绪,即使她并未看到他的脸部表情,他的确是为某些事所困。

    这几天,老三石拓常夜游未归引他注意,今天他就在门口将他拦下,询问他这阵子夜夜不见人影是上哪儿去了,得到的答案令他大为震惊——

    东家两姐妹上扬州城来报仇了!

    石拓因此派出部属里最值得信赖的武岗与他轮流监视东蝶柔,预防她对石家有任何不利举动。

    最让他惊愕的是,东尹柔已经潜入大哥哥石劲的宅邸,而大哥竟然有意娶她为妻!

    他早就知道大哥对东尹柔一往情深,却没想到都已过四年了,此情未改,即便晓得她所为而来,仍是坚持要娶。

    这就是这四年来,不管扬州城有多少位小姐对大哥倾心,他始终未娶的原因?

    执起东青柔柔若无骨的小手,石毅想着他一样对爱情死心眼的大哥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决定娶随时有可能要了他的命的女人!

    然而,不管大哥存在什么样的想法,只要东尹柔敢对石家不利,他绝对杀无赦!

    感觉到石毅的身躯僵硬,东青柔更是好奇的抬起脸来,手贴着青须的脸颊,好奇的凝望着他。

    “毅?”

    端凝东青柔清丽的面容,黑眸更为深没了。

    她们除了来找他们报仇以外,有没有可能会带走东青柔?

    他清楚明白东青柔不可能会离开他,可若是这两人使用奸诈的伎俩,或者偷偷将她掳走呢?

    想到因为她们的存在,而使得东青柔陷入与他分开的危机,石毅的精神更为紧绷了。

    他平日忙着镖局的事,不可能与东青柔寸步不离,他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就会离他而去。

    “有件事,我要你答应我。”石毅沉声道。

    “什么事?”是什么严重到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跟她说话啊?

    “从此刻起,若我不在你身边,不准出门。”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

    “这样青柔跟笼中鸟有什么两样?”东青柔不满控诉。

    以前的她很自由,想出门就出门,只要身边带着丫环就行,不管是出去逛街或者采买物品,他从没有限制,为何现在突然决定将她困在家里了?

    “你是不是气我害你背负‘不能人道’的误解?青柔以后不会再去跟敏儿说三道四了嘛!”她一定会把嘴巴闭得牢牢的,比蚌壳还要紧。

    “跟这个没关系。”

    “那不然呢?”不是因为流言蜚语惹他不快喔?

    “别问,照着做便是。”

    他绝对不会告诉东青柔关于她两个姐姐来扬州城一事。

    她当初在东家的确没人疼爱没人关心,但在她的心底,对于两个姐姐因她的病而被勒令不准与她接近一事仍有遗憾,现下她的身子已调养好了七八成,若让她知道东尹柔她们上扬州了,这丫头有可能不奔去与她们相认吗?

    只要有可能祸及他们之间感情的,他都要一一摒除!

    毅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啊?东青柔心头十分不悦。

    毅人很霸道没错,他一旦下定决心的事,任谁都没有反驳的可能,但不管如何,他还是有他的道理在,不像这次,连个理由都不给她,就完全限制了她的自由。

    若她只能在屋内活动,不准出门的话,那不就等于被眷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

    她又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的!

    她不要过这种窒息的生活啦!

    “毅……”她还想要撒娇求情。

    “任何要求都不准!”一句话完全堵死她!

    生气!

    生气生气!

    东青柔嘟着嘴,满腹委屈。

    石毅仅能在心中喟叹,可再怎么不忍,他还是不能依了东青柔的祈愿。

    “小姐!小姐!”秀儿兴匆匆的奔进东青柔居住的院落。

    “什么事呀?”正沉闷的替石毅绣着裹肚花样的东青柔抬头就见秀儿身后跟着一名中年大婶。

    这位大婶她识得,是孟家绸缎庄里头负责买卖的何婶。

    在何婶身后还有两个男子,共挑着衣箱模样的木箱过来。

    “青柔小姐。”大婶在她眼前欠了欠身。

    “何婶怎会突然来?”东青柔起身招呼。

    “二爷交代我带一些新样式的绸布来给您挑选。”

    “喔!”东青柔意兴阑珊的应了声,“打开来我看看/”

    在何婶的命令下,男子打开衣箱,拿出一匹又一匹的绫罗绸缎。

    “好漂亮啊,小姐!”鲜艳的颜色、细致的印花令秀儿眼前一亮,忍不住动手摸了摸那细致的布面。“二爷对您真好,昨儿个才挑了首饰,今儿个就为您裁新衣了。”

    对她好吗?东青柔若有似无的苦笑了下。

    她焉会不知,石毅的做法不过是为了安抚她的禁足。

    她宁愿像以前一样,想出门就出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天穿着华丽的衣饰,却被禁固在石家宅院内。

    家里的仆人全都领了交代,只要她想走出大门一步,皆会面有难色的请她别为难。

    她从来都不是会故意刁难下人的恶主子,也只能悻悻回房。

    “青柔小姐,可有您喜欢的?”何婶堆着笑脸问。

    没那个兴致,在她眼里的绸布全都是一个样,同个花色。

    “秀儿,你来挑吧!”她心情低落的又坐回绣架前。

    “小姐,怎么会由我来挑呢?”秀儿不知所措。

    “你觉得哪匹好就挑哪匹吧,你做决定即可。”

    “这……”秀儿看着何婶,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小姐不想挑选,那我改日再来可好?”识趣的何婶笑问。

    “这样也好。”东青柔颔首,“不好意思。”

    “不打紧。”何婶笑了笑,吩咐伙计收了布匹离开。

    人走了,院落又回复清冷,秀儿注视着像跟布匹有仇似的,狠狠扎下绣针的东青柔,踌躇了一会儿才道:“小姐,您在生二爷的气吗?”

    “没。”

    气啥?能气啥?气了会有用吗?

    “二爷会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的,二爷平常那么疼小姐,不可能无缘无故限制您出门,或许过一阵子,您可以跟以前一样出门逛街了。”

    刺绣的动作停止,东青柔垂首顿了会,轻叹了口气。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突然禁足一定是有原因的!可她愠怒的是他什么都不说,俨然将她当成了外人!

    她不是他最爱的人吗?那为何不可跟她说清楚讲明白?无缘无故的突然禁足,她心里怎么可能会服?

    若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而要惩罚她,也该将罪名说清楚啊!

    买新布裁衣,送花簪珠翠又如何,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啊!

    “小姐……”秀儿担优的眉头轻蹙。

    东青柔抬首笑了笑,“我懂。”

    “那就好。”秀儿也跟着宽慰的笑了。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他了——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这么做的理由为何!

    唉……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又深深叹息了。

    主子一直愁眉不展,秀儿看了也难过,犹豫再三,对东青柔轻声道:“小姐,若您真的很想知道二爷在想啥,倒是有个方法可试试。”

    有方法可探出毅的理由?

    东青柔双眸一亮,拉着秀儿的手,急切的问:“什么方法?”

    “我娘说……”秀儿倾身附耳,说出自个儿娘亲治爹爹的秘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