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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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那个?”石毅被她如哑谜般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啊……”粉颊娇羞的飞上两朵红云,羞怯眼眸难为情的不敢直视。

    这种事怎好教姑娘家直接说明啊,很丢人呢!

    任石毅武功再高强,可也没学过“读心”这门功夫,她这样只会“这个”、“那个”、他怎么可能才得出来!

    虽说难以启齿,但她平日依偎着他撇娇惯了,以行动来说明对她来说反而比开口还要简单。

    见这哑谜石毅仍是无解,东青柔索性藕臂揽住粗颈,凑上小脸,主动吻上薄唇。

    她的唐突并未让石毅讶异,毕竟两人常这样轻描淡写的亲吻,然而东青柔接下来的举动就骇到他了。

    芳唇擦过薄唇之后,丁香小舌学者她在柴房所见,执意要钻入薄唇之间,探入他的口中。

    她想做什么?石毅双眸讶异瞪大。

    执拗的小舌在双唇间钻呀钻,怎知她的唇像蚌壳般紧闭,柔软小舌数度徒劳无功后,生气了。

    “你为什么不把嘴张开?”

    “把嘴张开干嘛?”

    他当然不是不清楚嘴张开的意思代表了什么,他不解的是东青柔怎么会突发奇想,想将彼此之间的浅吻加深到可能燃起情欲的地步?

    她所接触的环境一向单纯,石家三兄弟又一向洁身自好,妓院这种地方是不可能会去接触的,他也将她守护得好好,不让那些有可能污染纯洁心灵的言论举止入她耳、进她眼。可他不知的是,他如守护宝贝女儿般滴水不漏的严谨,竟会毁在一对相恋的家仆身上。

    “亲吻啊!”

    讨厌的毅,则呢吗突然变得跟木头一样的愚笨?她都表现得这么明白了,还逼得她非讲清除不可。

    “亲吻……不需要舌头舔……”每一个字,石毅皆说得艰困万分。

    即便看待她的目光早已是个大人,但他对她太过珍惜,不想在她身体尚娇弱时就与她有亲密关系,怕会不小心伤了她。

    “可我看别人都是这样的!”

    “别人?”石毅眸光一凉,“别人是谁?”

    “已成亲的敏儿跟小刘啊!”

    “他们是夫妻!”

    “他们还未成夫妻就这样了!”

    “什么?”家仆什么时候在她眼前演春宫戏的?

    茶几上的拳头紧握,力道大到可捏碎一只瓷杯。

    “只要有意愿要成亲,就可以那样了不是?”

    询问的眼眸直勾勾,瞳眸深处隐约可见一丝奇异的欲火,瞧的他心乱。

    “并不是这样的!”石毅试图将她拉开些许,以防自己也难以沉着。“这些事都必须等到成亲当日才行。”

    明白她对自己的身虚体弱一直介怀,还怕因此误了他,害他难以传宗接代,故他不直言不肯抱她是因为挂念她的身体,而是因为礼教的关系。

    天晓得他根本不把世俗礼教放在眼里,要不昔日他未经东老爷准许即带走她一事就够惊世骇俗了,在家里他与她的恩爱举止也不曾回避任何人,怎可能在意那无聊的礼教!

    “是吗?”美眸黯然。

    “是的!”石毅斩钉截铁。

    “我还以为可以的……”那一声轻轻叹息几乎快让石毅呻吟了。

    眼眸低垂的小脸满是失落,粉嫩的唇儿抿的紧紧,几次嘴角轻动,欲言又止,话到舌尖又转了回去。

    抓着他衣袖的小手捏的死紧,似在挣扎。

    “好吧!”她再叹了声,自他腿上落了地,自袖内拿出缚面纱巾来。“我去园里忙去了。”

    娇小身影缓缓离开,待她消失在视线内,石毅这才大松了口气,像才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般,整个人瘫在椅上。

    低头,胯间隐约可见突起。

    该死的!他用力抹了下脸。

    还好他自制力够强,要不真会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一要了她!

    石府外,敏儿与小刘成亲后所居住的屋子内,正忙着打扫家里的敏儿看到东青柔上门来,开心的迎上去。

    “小姐,你怎么有空过来?”

    敏儿成婚后,东青柔不只送了屋子当贺礼,还擅作主张解了她尚有三年的长契,种种大方的举止让敏儿夫妇对她是铭感五内,看待她的目光与再生父母无异。

    相对于敏儿的惊喜,东青柔是一脸愁容。

    “小姐何事发愁?”送上茶水来的敏儿仍仅遵主仆礼仪,不敢与东青柔共坐一桌,恭敬的伫立在她身边。

    “秀儿,”东青柔抬头对丫鬟秀儿道:“麻烦你帮我去糕饼铺买点点心过来。”

    “是,小姐。”

    生性聪颖,明白东青柔与敏儿有话要说的秀儿点头离开。

    秀儿一走,东青柔即拉过凳子来,要敏儿坐下。

    起先敏儿不敢,一再推却,知道东青柔再也耐不住烦,生气的瞪了敏儿一眼,敏儿这才乖乖就坐。

    “敏儿,我来此是有事想问你。”东青柔手握着敏儿的,嗓音压得极低。

    “小姐请说。”是什么大事如此神秘?敏儿也跟着紧张兮兮。

    “我说,你跟小刘在成亲前就在柴房燕好,是第一次吗?”

    闻言,敏儿难为情的羞红双颊。

    “不……不是耶!”

    “这么说来,你们常在柴房燕好吗喽?“

    “也不见得是柴房,有时是在别的地方!”

    她跟小刘的事情小姐知之甚多,且要不是“有幸”被小姐撞见,她跟小刘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成亲,故对小姐的疑问,她虽感困窘,但也不隐瞒。

    “但毅……而也说,这种事成亲之后才行的!”

    “二……二爷?二爷知道奴婢跟小刘的事?”这……

    “你别担心,二爷不会怎样的!何况你们已成亲了不是?”

    “是这样说没错……”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个儿像偷窃被抓到的窃贼般,浑身不自在。

    “我想问你,是二爷说的对,还是你们说的对?”

    见青柔小姐凝睇着她的专注眼眸纯洁无瑕、不见任何尘埃,敏儿心想,二爷将小姐保护得真好,在一起这么久了,始终维持她的清白之躯。

    “二爷说的没错。”

    “所以真的得等到成亲那天,才可以向你们那样很亲昵地抱在一起,还有用舌头喂舌头喽?”东青柔一脸苦恼。

    舌头……喂舌头?二爷该不会连吻都没吻过小姐吧?敏儿更惊讶了!

    “不过如果两人有那个意思,就像我跟小刘一样,已确定终身,先偷跑也没啥不可啦!”虽然与礼不合,可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那为什么二爷坚持不肯呢?!”东青柔气结,“我咋儿个下午主动用舌头喂他,他死也不让我喂呢!”

    这小姐……好大胆啊!敏儿惊讶的眼眸睁大。

    或许……敏儿猜测着,或许就因为小姐被保护得太好,啥事都不懂,所以那日撞见他跟小刘燕好,就以为这么做是可被容许的——毕竟她十二岁那年就跟了二爷,家里出了服侍的丫鬟没有其它女眷,自然没有人教她各式各样男女之间须谨守的繁文缛节。

    “这我就不清楚了……”敏儿尴尬的擦拭额上冷汗。“或许二爷很注重礼教吧……”

    “注重礼教?”东青柔撇唇,“二爷跟我说,他已跟大爷下了最后通牒,若是明年端午前大爷不娶亲,那么他就不管长幼有序,要娶我入门。你说说这样的二爷真的是个注重礼教的人吗?”

    石家三兄弟也算半个江湖人士,对于世间一些繁缛的仪式礼节根本不放在心上,要不,光她一个与石家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姑娘家与两个大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够惹来非议啦,更别说她与石毅常同进同出,亲昵的举止与夫妻无异。

    由此种种,更显得石毅在这方面的坚持十分诡异。

    听完东轻柔的分析,敏儿也陷入常考之中。

    “会不会是二爷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东青柔纳闷,“不能人道是什么意思?”

    虽然身旁无人,但脸红红的敏儿还是轻声附耳才敢解释字面意思。

    “什么?!”东青柔惊愕得险些打翻桌上茶杯。

    “除此以外,我找不出其它解释了。”敏儿充满惋惜的面上写着要她节哀顺变。

    要知道,一个姑娘家嫁了个不能人道的丈夫,就跟守活寡一样,下半辈子凄凉啊……

    “我才不信!”东青柔激动站起,“二爷身强体壮、高大威猛,不可能不能人道的!”

    “人的男人是中看不中用的。”还好她家小刘虽然外型瘦干瘪,在床上可是威猛的很呢!

    不!不可能!毅不可能不能人道!他一身结实的肌肉,强健的体格,绝对不是练来好看的!

    “小姐。”秀儿手捧着何家糕饼纸盒踏进屋内,“点心买回来了。”

    “我今天同你谈的,你可别告诉别人。”东青柔低声警告。

    “小姐放心,敏儿的嘴跟蚌壳一样紧。”敏儿两指用力压扁了双唇。

    蚌壳……说到蚌壳又害她心情更坏,联想到昨天那羞耻的回忆!

    就连她主动喂舌了,毅都可以坚定的推开她,难道真如敏儿所言,毅不能人道?

    不,她不信!她一定要证实毅与正常男人无异!

    “点心留着,秀儿,咱们回府吧!”

    “是。”

    秀儿快手快脚将一盒点心留下,跟上气闷疾行的东青柔。

    敏儿看着主仆两人的北京,发自内心替东青柔哀叹了口气。

    可怜啊!虽然二爷仪表堂堂,乃人中之龙,可以说到不能人道,飞龙也变成蚯蚓一条了!

    虽然小姐殷殷叮嘱此事不可与旁人说起,不过告诉她的亲亲夫君应该没关系吧,夫妻同心啊,她知道的秘密,夫君也该知道不是,顶多教他学蚌壳一样,把嘴巴关紧就是喽!

    夜深人静。

    脱下外袍,解下腰间佩剑卦上床柱的挂钩,掀开丝被,魁伟壮躯躺上床,闭眼休寐。

    尚未如梦,前厅就传来推门的吱呀声。

    他心一澶,猜想何来夜贼敢大胆入门行窃?屏气凝神,凝神细听对方的行动。

    细鞋落于青石地板上,悄而无声的往内室行去。

    小手拨开窗帘,弯着腰,长大一双漂亮水眸,观察石毅是否已睡着。

    这带着药味的清香……小丫头三更半夜来他房内做啥?

    石毅不动声色,面容平和,好似早已沉睡。

    “睡着了吗?”小嘴轻喃,仔细观察过后语气带着些许抱怨,“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她还以为她时间算的刚好,石毅应该才刚上床,人还未睡着,可她都来到床畔了,警觉性高的他不应该未察觉她的到来。

    管他的,就算当真睡了,把人叫起来不就得了?

    打定主意的东青柔暗暗窃笑,脱下脚上的丝鞋,爬上大床,挤在他背后

    “毅?”小手揽住堪堪环起的粗腰,亲昵的在他耳边唤他的名,“醒醒呀……”

    这小妮子找他有事?

    石毅也不再装睡,翻过身来,与她面对面。

    “啥事?”

    见他醒了,东青柔开心的唇一扬,将他楼的更紧。“轻柔想跟你一起睡。”

    “怎么?做噩梦了?”温柔的大手抚开落于颊面上的洗发。

    这女孩就爱撒娇,只要一做噩梦,就会来在他身边,寻求一个可靠的怀抱。

    她含糊的应了声,小脸往他的颈项间窝去。

    石毅往旁退了些许,让出更大的空间好让她能睡得安稳。

    拉起丝被为她盖上,这才发现她的双臂是裸露的。

    他大惊失色,急忙撑起上半身定睛观察。

    月光透过窗跷后的纱帘,仅给了室内十分微弱的光源,可她白皙雪嫩的肤色即使是夜色也难掩。

    她不只双臂裸露,xiōng口同样一片白皙,还有她的背可说是全裸的……她竟然只穿了肚兜跟丝裙就自隔壁落跑来他的居所?

    时节虽已至夏,可夜风料萧,一般人都感觉到阵阵寒意了,更何况她的身子还比别人单薄,竟敢穿这么少穿过院落,而且还有可能会被巡逻的家丁看到!

    他气得直想将她抓起来打屁股!

    她身上都只剩肚兜,毅看了应该会有感觉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今晚就会像小刘对敏儿一样,抱着她又亲又揉,然她成为他的人?

    东青柔才窃笑摹想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定睛回神,人已被丝被捆成一团了。

    “毅……”他这是在做春卷吗?

    “你知不知道你穿着肚兜就跑过来?”他咬着牙,怒气被压抑着。

    “呃……”她当然知道,她就是故意穿这么少的啊!

    最然白天的日头温暖,隐约可嗅闻到夏日的气息,可是晚上还是好冷喔,光是从她居住的青柔阁走来他的居所这么一段不远的距离,就让她冻得牙齿发颤。要不是成为他的人的心意坚定,她早就放弃回房了。

    “你睡觉只穿肚兜?晚上这么寒,你怎么可以不多穿几件单衣睡觉?”如果她又生病了怎么办?

    他细心照料她的身体,就是因为知道她若一个不小心感染上风寒,别人或许只要休息个一天就会安然无恙,却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啊!

    “我……”

    “我明儿个要教训秀儿,竟然没把你照顾好!”

    糟糕,竟然连累到秀!

    “不是啦!是青柔自己尧这样穿的啦!”

    这春卷困得真紧,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伸出手来,着急的拉着他的手解释。

    “你比谁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可以穿这么少睡觉?”黑眸几乎快喷出火来了。

    啊……好烫!她被他炙人的目光烧得快成黑炭了。

    “青柔是想跟毅一起睡,才穿的这么少的。”

    浓眉蹩起,“微涩会那么跟我一起睡要穿这么少?”

    “因为毅很温暖啊!”

    这是实话喔,毅的身体跟四肢不管是多寒冷的冬天,都想暖炉一样的温暖,根本不需要外衣,甚至连火盆都可以省下了。

    “即使如此,也不准你穿的这么少!”他起身跨过她下床。

    “你要去哪里?”

    “去帮你拿衣服过来!”

    拿衣服?感情毅对她的心思仍毫无所觉?

    “不用!”挣扎掉春卷皮,东青柔跳下床去,自身后紧拥住石毅健硕的身躯,“你还不懂青柔的意思吗?”

    “你 ……”脑中灵光一闪,石毅身躯一僵。

    她该不会……

    “青柔等不到明年端午才当你的妻。”清脆的嗓音透着我见犹怜,“青柔想跟你在一起……”

    喉头剧烈起伏,紧拥着她的软玉温香,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每见到她一次,他就得经历一次的挣扎,可谁懂他的珍惜?

    这小妮子浑然不觉他的苦心,竟然三番两次想跨越底线,挑战一个成熟男人的欲火。

    “不要闹了!”石毅一把将她拉开来,“还没成亲,脑袋里就装了一些有的没的,是谁灌输你这种无聊思想的?是不是敏儿?明天我非得将小刘叫来教训一番不可!”

    完了!刚才连累到秀儿,现在连敏儿跟小刘都一起被连累了。

    “不是啦!跟他们无关啦,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呜呜……毅好凶喔!自动送上来的美食不想用也就算了,为啥还发这么大的火啊?

    这听来……好像恼羞成怒喔!

    难道……难道敏儿真的一言中的,毅真的是……不能人道?

    “以后不准你在胡思乱想!”

    要不是念在她的身子骨弱,现又穿的极少,否则他非把她扣在大腿上,狠狠的掌掴粉臀不可。

    石毅拿来自己的衣衫,再次将东青柔捆个密实后,并监督秀儿为她穿上层层义务,拥被睡下后,才回自己的寝院。

    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东青柔无声饮泣。

    怎么办?毅不能人道啦!

    怎么办?她以后要变成活寡妇了!

    呜呜呜……

    不知是他多虑还是怎地,石毅最近觉得身边人看待他的目光似乎不大一样。

    那眼神带着悲怜还有同情,有的人眼中还会带着幸灾乐祸,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样的目光都让人甚觉不悦。

    今儿个一早,他踏入镖局内,这种异样的目光又出现了,而且是出现在他的弟弟——石拓身上。

    他不像其它人,在四目相接的同时,立刻心虚的将视线避开,而是直接迎视,明明眸中充满同情,嘴角却有着忍俊不禁的笑意,这样的矛盾让石毅看了心口更是一把火。

    “你笑什么?”石毅怒问。

    “我没笑啊!”石拓无辜摊手,“我在感叹。”

    “感叹啥?”他怎么看不出来他面上有何“感叹”之意?

    石拓走过来与他并肩,长臂搁在身高与他相当的二哥身上,现实装模作样的轻叹一声,才缓到:“我感叹我弄错了一件事。”

    啧!二哥的脾气真是差,连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取笑他,也都不肯让他尽兴,玩个够本。

    “我最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石拓低声附耳,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晒笑,“我一直以为二哥是因为只爱着青柔一人,所以才会洁身自爱,不去招惹任何一位姑娘家,也不上青楼妓院,可万万没想到……”他装模作样叹口气,“原来二哥是因为不能人道,所以才不上青楼妓院,甚至连身边就有个小美人儿,也只能当柳下惠。”

    “你说什么?!”厉瞳暴突,“不能人道?”

    第四章

    他终于明白这几天的异样目光是因何而来了!到底是谁造的谣?石毅无须多做细想,就可以猜测到此谣言必与东青柔有关。

    晚上用膳时,石拓那充满着悲怜加上隐藏不住的讪笑目光在他与东青柔身上来回,明明嘴角忍俊不禁的勾扬,却偏要装出同情模样,让石毅气得牙痒痒的。

    “老三!”脾气从没好过的石毅沉声道:“我相信我下午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

    知道干嘛不用力抿紧薄唇一看就知道在忍着笑!石毅举着的关节隐隐泛白,只要再稍稍用力,名贵象牙筷即将在他指上断成两截。

    “解释什么事?”东青柔好奇的问。

    “与你无关。”石毅不悦道。

    就算有话要问清楚,他也会在私下问,不让石拓还有一旁服侍用餐的女仆看笑话。只要想到这几天有谁与他四目相对就立刻将脸别过,有谁趁他不注意时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就可知道这宅邸所有人都曾耳闻谣言。

    无关就无关嘛!干啥用那么凶的语气跟她说话?完全状况外的东青柔满腹委屈。

    “怎么会无关……咳,我什么都没说。”杀人视线一传来,石拓立刻识时务为俊杰,乖乖将欲作乱的嘴闭上。“我吃饱了。”石拓推椅而起。

    石毅瞄了眼准备离去的弟弟一眼。他这两天似乎顶忙的,晚上常看不到人,最近是啥事让他夜夜分神忙碌。

    见东青柔吃掉碗中最后一口饭后,自始至终脸色不豫的石毅丢下一句:“跟我回房。”随即走出饭厅。

    东青柔见状,连忙将尚含在嘴里的食物咽下,迈动脚丫子,急急跟上。一入了房,大门即关上,那隔绝他们的气势,只差没在门口挂张[内有恶犬,禁止入内]的牌子。

    “发生什么事了吗?”东青柔小心翼翼的问,今天的毅看起来似乎火气很大呢,不晓得是谁招惹了他。

    在花厅中央的椅凳上坐下后,石毅低声命令,“过来坐下。”

    “嗯。”粉臀才要坐上大腿,石毅抓着她的薄肩,硬将她按上前方的圆凳子。

    他不会在生她的气吧?东青柔不安的暗想。以往在无人的场所,她都是直接将石毅的大腿当椅子坐,怎么今个儿他拒绝了她的习惯,而且那脸上的冷凝表情似乎颇有山雨欲来之势啊!她曾经做错了啥吗?

    东青柔尚未细想,石毅已然开口,“最近,你是否跟家仆聊了什么跟我有关的事?”

    “跟你有关的事?”糟糕,果然惹恼他的人正是她啊!“我不知道耶……”她曾经跟谁聊了跟他有关的事,传入他耳中,害他生气吗?

    “好好想想!”石毅声音里的怒气跃升。

    呜……毅好凶,可她却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生气,“我……我想不起来……”她好害怕喔!

    见她似乎吓坏的小脸苍白,只得压下满腔怒气,稳了语气,“我听到一个谣言。”

    “什么谣言?”见石毅面色稍霁,东青柔这才稍稍放宽了心,粉臀在椅上往前移,合拢的膝盖碰着他的大腿。不管何时见着他,他都想与他亲昵,对他的爱已到了没有他就会活不下去的地步了。

    黑眸扫过紧贴着他的膝头,有簇火苗在相接处悄悄燃起,害得他不禁心猿意马。深埋在体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都不晓得可克制到何年何日,说不准,他给大哥的期限未到,就忍不住把最疼惜的小人儿给吃掉了。天晓得他每日与欲望抗争,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但那无辜的人儿浑然未觉,一劲儿的赖着他、黏着他,甚至主动将娇躯奉上……她也想要他!想到这点,石毅不由得低喘了口气,感觉胯间正要燃起大火……石毅神色yīn晴不定,短短时间内闪过无数种微妙变化。

    迟迟得不到答案的东青柔小手往他的大腿一搭,关心的问:“到底是什么谣言惹你生气了?”

    她竟然还装着一脸无辜?那天晚上,她身上仅穿着贴身抹xiōng就跑来他床上,被他以丝被卷成一团,紧密的不让冷风碰着娇躯的任何一处,送她回房,自那天后,诡异的目光与不寮的谣言才开始流传。从此点看判断,此谣言出处绝对与她关!

    “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可曾跟任何人提起过?”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咳……”石毅轻咳了声,黝黑的脸庞浮现暗色红潮,“那夜你仅穿着肚兜来我房间,被我捆回房那事。”

    “没有啊!”

    瞧她一头雾水的模样,就知道她未明白他的暗示,“我是说,你主动……咳……我拒绝一事。”是指不能人道一事?东青柔脑中灵光一闪,豁然开朗。这事她就只跟敏儿聊过,可那日她明明叮嘱过敏儿不可跟任何人谈起的啊!“我明明交代过的……”

    “交代过什么?”他对尽量压抑住脾气,就怕再次吓坏了娇弱的东青柔,让她恐惧说不出话来。

    “青柔只是好奇是不是真的得到成亲之日才可……嗯……做那个的事,所以去问过敏儿……”

    “然后呢?”她竟然拿这种事问人?

    “敏儿说,你可能是注重礼教之人,所以才坚持非得等到成亲之日,可是……”小脸怯怯抬起,“你明明不是啊,所以我就秀纳闷,然后敏儿说……敏儿说……”

    “敏儿说什么?”

    “说你可能……”后头四个字全糊在嘴里。

    “可能什么?”桌上的拳头握紧,“说清楚!”

    “不能人道……”

    [砰]的一声,桌上的茶壶、杯子跳起,散乱桌上东倒西歪。

    东青柔的心险些也跟着那茶壶跃出喉咙口,水眸惊慌的望着那握得紧紧的拳头。她好怕那拳头下一次就会抡动到她脸上来了!

    “现在整个扬州城都在传我不能人道!”

    “啊?”小嘴吃惊张大,“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了?”

    什么叫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了?难道小妮子当真这么以为?锐眸危险眯起。

    “可是……”大腿上的小手更往前搭近,粉臀跟着就坐上了,“可是青柔没关系的呀!我思索了良久,认为就算不行也无所谓,只要能跟毅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不行!

    无所谓!

    种种刺激男人的字眼以最柔情的语调说出,好比一把利剑穿透他的xiōng膛,再狠心左右扭转,杀伤力十足可教一个正常的男人火大到失去理智。

    “谁说不行了?”怒到极点,嗓音转沉。

    “可是……”深埋在xiōng口的丽眸一扬,惊愕的呆愣。毅的脸……毅的脸活像谁刚洒了十斤的墨汁,黑沉的教人害怕。

    “什么叫你无所谓?”拇指与中指分扣住嫩颊,疼得她倒吸了口气。

    “青柔真的无所谓,只要……”

    “我有所谓!”普天之下,有哪个正常男人被说[不能人道]还能无动于衷的?

    糟糕!糟糕!真的是踩到痛脚啦!“那不然我去跟敏儿说你并非不能人道,而是可以人道,好不好?”她已被他的怒气吓得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了。

    她这话什么意思?她是想帮他[掩饰],她执意的认为他当真[不能人道]?该死的!他非得让她知道,他是否当真[不能人道]!猿臂一揽,轻若鸿毛的娇小个子即被打横抱起,几个大步,绕过屏风,来到休憩的寝居。

    被放置在软榻上的东青柔还未明白他的意图,就惊见他已开始脱胎换骨去身上的衣物。毅……想干啥?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难不成……难不成他想实际行动来攻破谣言?东青柔瞪大美眸,眼睁睁看着石毅将身上衣物一件一件脱下。哇……好精壮的手臂……好结实的xiōng膛……小腹上头凹凹凸凸的是啥啊?形状诡异的让她好想伸手摸一摸喔!

    她跟着毅这么久,从未看过衣衫下肌肉纠结的精实,过于健美的壮躯让即使未经人事的她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又一口的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