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71-80(2/2)

桖下的每块肌肉都布满凶狠,与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面对面相对,在他看来,这些人约和自己的老婆长得有些像的田然,就是在意yín自己的老婆,他不能容忍!

    “……端……端木辄?”田然置疑自己眼睛。

    “你住的地方,有一个很有趣的男人呢。”端木辄打量着这个似乎比自己还要高出那么一点的男人,脸上的笑危险到极点,“请问,这只巨兽是什么人?”

    “***,你小子骂谁是巨兽?”这一次,是中国文骂。

    “***,我骂你小子是巨兽!”中文国骂对之。

    “你***是那里的一只怪鸟?”

    “你***是哪里来的一只怪兽?”

    司婉约瞧瞧田然肩头,“这个男人是你负责的吗?”

    “我……认识他。”很丢脸,多想不认识。

    “你眼光还不错,这男人的身材很正……一定让你很享受吧?”

    田然无语地望着自家表妹,谁能知道优雅圣洁名词的月之神,张口就是生冷不忌?

    “他身上有桃花气,绝对比不上我家这只这么纯洁,只不过,你身上的桃花也很旺,没有两把刷子的男人一定降不住你,你们半斤八两。”

    她们说话的功夫,那边两个男人已经动起手来了,砰砰的大拳头撞击声不绝于耳,司婉约皱眉,“这个死老虎,有犯戒了,我说过我讨厌凶斗跟爱耍拳头的男人。”

    田然嗤之以鼻,“看看说话不如付诸行动。”她以脚把横在地上胶皮水管挑进掌心,“去那边把水闸打开。”

    “万岁!我有没有说过这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司婉约乐孜孜跑过去,手起指落,按下了水闸开关,顿时,水注喷射而出,两个打在一起的男人蒙受其慧,由掐在一起变成抱在一起,躲避水灾。

    “如果你是来追我老婆的表姐,那么我要恭喜你将要成为司家女人的男人,并作为前辈给你一点忠告,保重了兄弟。”尹虓拍着端木辄的肩头,语重心长。

    把公司交给副总,把雅士交给李政,把与King已经启动的合作计划暂时搁置,听闻肖润回到田氏后,端木辄立刻远赴欧洲,第一战当然是瑞士,在位于伯尼尓的司家大宅里,他受到了死老先生的“热烈欢迎”,每日陪那位先生锻炼筋骨圈赛跑,一周内跑遍了整栋豪宅,确信田然不再其内后,立刻挥手告别,按着收集来的情报,向下一站进发,目标是住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的司青云,在所有表字的兄弟姐妹中,他和田然关系最好。

    端木辄当然不会无的放矢,他看得出来莫荻那几个女人的心思,盼着他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的疲于奔命,他岂会如人所愿?

    早在行前,他经拜托King展开搜寻,密切注意司家位于欧洲各处的人丁的待客情形,King家族在欧洲的势力绝不亚于美国,这位客户只需发布一直指令,他的搜寻范围就会大大缩小,省却了不少的冤枉路,至于交换条件——嘿嘿,欧暖的下落而已。

    谁规定他不能左手打右手呢?

    不过,到了斯德哥尔摩,司青云很抱歉的告诉他,在他到达之前,他的表妹刚刚离开,至于目的地,对不起,不能说。

    不能说就不要说,他也不强人所难,很厚脸皮的住了下来,超美自觉地打扰起司青云与未婚妻的二人世界,直到司青云忍无可忍,吼一声,“那丫头喜欢物以类聚,你自己看看我们家里哪个最像她的同类,尽管去找好了。”

    “谢谢!”他很谦诚地道谢,飘然在赴行程。

    按照King发来的讯息,以及司青云的提示,他找上其时住在德国的司家宁,得悉她近期执行的那人并非田然,即动身前往英国,然后饱经辗转,找到了那个英国地图上都难窥一点的乡村小镇。

    “有点辛苦,不过比起当年我追老婆时的辛苦,差远了。”尹虓说。

    端木辄大口嚼着这个大块头亲手做出来的火腿夹蛋三明治,“我听说,开始是你老婆追的你。”

    “那当然,也不看我有多英俊?”尹虓抬起下巴,但骄傲维持了不到两秒,亲爱老婆的玉手温柔探到了他的脖颈,生死攸关,他识时务地加以备注,“可是,后来我气着了老婆,老婆就不理我了,不给我打电话,不和我MSN,我发烧到四十度也不来照顾我,那段时间真是天地无光啊,我就只好去追老婆了。”

    “听起来很惨的样子。”

    “司家的女人啊……”尹虓偷眼瞧着亲爱的老婆和他表妹挤到客厅另一边唧唧咋咋,放心大胆又压声低语的说,“都是不能惹的,你惹了她们,就要有准备这一辈子摆脱不掉她们的准备,不是那种摆脱不掉啊,她们粘起来真粘,狠起来也真狠,你只要说不想见者她,他就会真的不再你的面前出现。可是你的心已经被她黏住了,除了把她追回来再让她继续粘着你,还能怎么办。”

    端木辄心有戚戚焉,“言之有理。”

    “有理吧?我老虎说的话句句都是至理明言,字字都是宝宝,有整理成语录的价值喔。”

    “……”端木辄三两口,把手里的三明治吃完,埋头再喝那晚蔬菜汤。

    “今晚让这个端木辄睡你房间……”

    “不行!”田然瞪着这个说话总是生气不忌的表妹,“你敢这么做,我就把你曾经和麦克逊公司总裁乘游艇出游的事告诉你的亲爱老公。”

    司婉约气的美眸大瞪,“拜托,做人不能这么卑鄙,杰森不喜欢女人,我和他事最纯粹的姐妹情,还曾经事一度互打掩护的战友,别说共乘游艇,就算睡在一张床上……”

    “但是你的亲爱老公不会管这些,他不让你穿凸点的衣服,不让你走比基尼的秀,最近甚至连沐浴液都不准你代言了,你认为他在知道你曾经和一个至少外表看起来很man 的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后会有什么表现。”

    “……所以,端木辄一定要去睡储藏间?”

    “你也可以把他赶出去,”田然逼视着表妹叽里咕噜的眼珠子,“我还要补充一点,如果你敢把我房间的钥匙给他,我依然杀无赦!”

    “血腥然然。”司婉约嗤声,只不过强龙难压地头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啊。

    司婉约留书出走了,当然,走得时候没忘了带走她的亲爱老公,留书上说,她长年在巴黎走秀,留在她家老公一个人苦守家园,在家里侍弄花草以养家糊口孤独度日,自己深觉惭愧,今特地带她家老公去度个长假,以修复长年分局下的薄弱夫妻关系,请次做客的她们好自为之等等。

    田然都想抱头撞墙,“这个小妮子,摆明就是在玩我是不是?”

    “有吗?”端木辄摆弄着留书,“很好啊。”

    “好?哪里好?”田然指着那张泛着CD香水气息的书简,依句痛批,“第一,她家老公不喜欢都市,喜欢呆在乡下,所以会有乡下置了田产家业,而她还有走秀的合约在身,所以他们会分局,第二,她家老公目前的却是靠种植花圃来营生,那是因为她家老公喜欢种花,不然以她家老公的十项全能,随便拿一样出来也可以养活老婆孩子。当然,前提是她不能过的奢侈,第三,司婉约会愧疚?天下红雨会更有可能!第四,薄弱的夫妻关系?你看过哪对夫妻的关系可能像他们那样薄弱?”

    端木辄喝一口自己泡来的咖啡,望一眼客厅里暴走的田然,“我说的很好,是说我很喜欢她这个安排。”

    “你……”田然咪眸盯他,“这桩yīn谋,你也有参与?”

    “怎么可能?你家表妹夫妻没有那么喜欢我。”端木辄笑得无辜,而他也的确无辜。“这个地方不错,难得主人肯大方地把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免费提供给我们度假,何乐而不为呢。”

    “切。”田然甩身跑进卧室就要收拾行装,“我也要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度假把。”

    这怎么可能?端木辄高大的身躯如山猪一般的灵敏,快捷又毫无声息地尾随田然而来,一把抱住这几天来都想抱而抱不得的身躯,“Hongey……”

    “你……”田然羞恼娇叱,“放开!”

    “Hongey,我们浪费了好几年的时间了,还要浪费下去吗?”他在她耳后的柔软部分印上湿热的吻,“我已经弄明白了,你还要糊涂多久?”

    “你以为你在作诗啊,放开我啦,这样我没办法说话……”

    “那不要说话,先用做的好了。”他堵上她的红唇,先用最直接的方式来温习她的甜蜜……

    对任何一对男女来讲,在一个宛若世外桃园的地方,抛开一切缠身的杂物,徜徉与充满异国风情的红花碧树之间,都该是一件惬意的事,但对端木辄和田然,似乎另当别论。

    端木辄也的确过了几天神仙般的生活,而第五天的清晨,他撑着残余的睡意才一睁眼,正见田然打点行囊,当下睡意全无,墓地做起,“然,你在干嘛?”

    “收拾行李。”

    “我当然看的到你在收拾行李,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当然是为了启程啊。”

    “那为什么启程?”

    “想走了当然要……”

    “行了!”他们之前一旦遇到这种对生蛋蛋生**的循环问题,都会玩到乐此不疲,可他这个时候不想把时间如此浪费下去,“你是在告诉我,这几天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我们一起做饭,吃饭,散步,聊天,做爱,睡觉,这样的日子,对你没有意义对吗?”

    田然把手里的衣服塞进旅行包,抬起脸来,迎着他隐约又受伤情绪的深眸,嫣然一笑,“端木,你为什么要我?”

    呃?端木辄一怔。

    “你见过我糟糕的面目,为什么还会要我?”

    田然绝对不是一个会自菲自薄的人,她会这样问……“所以,因为你见过我最糟糕的面目,就不要我了,对不对?”

    “端木。”田然走过来,站在他双腿之间,双臂圈上他的颈,和他交换了一个吻,“我们果然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因为你见过我最糟糕的那一面,你嫌弃我?”端木辄掌心按着她的纤腰,也许,他很想掐死她。

    “你也会嫌弃我。”田然以手指的背面缓缓拂过他的额与颊,“你敢说你不介意我曾和郑怀德在包间做过的事吗?而你和别的女人在我眼前上演 的亲热,我见得也不是一次两次,端木,你能找到这里来,我真的很高心,我们之间,又比喜欢还要多的感情,可是,我们相遇的时间错了。”

    看到他来,她当真是高兴的,她曾想过他一定会找她,却没想过他会找到这里,他的个性她太清楚,女人的来去向来给予充分自由,虽然注重享乐,当绝对不轻忽工作,他撇下工作,奔波了千万里,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他们的“玩伴”岁月真正结束。

    在各国奔波寻找,如果没有一份坚持的心情,仅是多余悠闲是很难找到的,他做到了,所以她不在怀疑他们间有爱情的存在,所以,在他拥抱她时,她没有抗拒。

    这几天,在二人的世界里,他和她重温着彼此已然不知有过多少次亲密,因为多了一个名日爱情的助燃剂,在颠覆沉浮中,他们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欢愉,那些达到顶端是无与伦比的灿烂瞬间,震撼了这对在床上早已对彼此烂熟到不行的男女。

    但也是在那近乎完美的时刻,田然窥见了端木辄眼底有几次一闪而过的怅惘,如果他面对的是另一个女人,如果他面对的是另一个男人,也许没有人会在那样热烈交融时留意到那些细微枝节,但他们是端木辄和田然,太了解,太知悉。他那样的怅惘,是想到了她并非只有过他,而她能发觉,是因同时想起了他的癫狂过往。

    亲眼目睹,和道听途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他们的过去对彼此来讲,永远无法过去。

    “Hongey……”他吻她,她回应,在其喘吁吁中,四唇留恋不舍,“我们是不同的,我们在一起时,和别人不同。”

    “端木……”

    “嘘,先听我说。”他以唇揉着她的唇,“你说过谢盈心是纯真无伪的个体,我应当会受她的吸引,那么,你羡慕过她么?渴望过拥有她那样的纯真么?”

    “我为什么要羡慕?她很好,但我永远不会也不想成为那样纯真无伪的个体,我是我,是田然。”

    “所以,我们又为什么因为那些我们性格所决定的过去而止步不前呢?”端木辄观察着这个小女人的每丝表情,见她眉间仍有蹙结不去,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很难不去想那些男人,我甚至恨他们,也恨自己,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够聪明,手抓得更紧,我现在对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恨。可是,如果不经历那些,也许我永远也弄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你不也是吗?只是,你太倔强,太怕受伤,一直回避着这些,不是吗?”

    如果她不在乎他,又何必在乎着那些彼此曾目睹一切的过去?可是,过去已经无法改变,因为有残缺,有遗憾,于是更用力求未来人生的圆满,他已经有了这项认知,需要他和她达成共识,他有耐心等她,也有信心等。

    “然,你能想到我在得知你被绑架时,是怎样的心情吗?我现在没办法描述出来,但那个时候有一个念头很鲜明,如果可以替代,我愿意被绑架的那个人是我,只要你毫发无伤,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这个念头强烈到让我自己都会吃惊。”

    尽管他和田然深知彼此,但有些东西仍是需要表达,需要以语言的形式予以肯定,尤其在田然退却不前的时候,他想拥有她,留住她,就不能吝与袒露心迹。

    “Hongey……”

    “端木,先不要说了。”田然捂住他蠕动的嘴,端木辄果然是哄女人的行家,只是几句话,就让她的既定产生了动摇,可是,她没有准备好,先前订制的计划已经被推翻,何况,哪个有恋爱有结婚的计划里,也没有过端木辄,如果是端木辄,如果是他……她需要思考,需要充分的思考。

    “这样好吗,你让我一个人去流浪一段时间。我会利用这段时间来把我们的问题想明白,然后我回去,给你我的答案。”

    端木辄垂眸,思虑良久,而后点头,“我会回去等你。”

    她的确需要时间吧,这个小女人,有极强的习惯形成能力,他不敢逼她,听司老先生说,她幼时是喜吃甜食的,尤其是妈妈亲手制作的蛋糕,可她现在嫉甜如仇,不是假装,不是忍耐,而是真的讨厌,只因为妈妈不在了。

    她都可以强波自己把口味改得截然相反,如果他逼得太紧,谁知道她能不能把对他的喜欢也强迫改到不喜欢呢?

    他会等她。

    一年,田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流浪生活竟然持续了一年。

    这一年里,她在不同的城市里辗转,不同的风景里轮换,也结识了不同的旅伴,有男人,有女人,多了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也处理了几段差点上升到暧昧的男女情愫。

    她到比利时看望了何玫,到美国探望了童真,前者仍然一个人,还在用时间消化那段苦恋带来的苦果,但已经学者开心快乐,后再再度结婚,并在婚前很明确的告诉丈夫,如果离婚,她要分一半财产,以为此制定了婚前协议,省的以后打起离婚官司来麻烦,童童的丈夫告诉她,因为爱妻子,哪怕短暂,也要拥有和他相守的时光,不管未来如何,至少这个风一般的女子曾为自己停留。

    玫玫和童童,一个痴情的令人心疼,一个薄情的让人心悸。

    人生的这条长路上,每个人走起来的方式都不尽相同,在到达下一站前谁也不晓得等在前面的是怎样风景,没有目标,会让人无所适从,目标太明确又会少了意外和惊喜……人生啊,可是枯燥到让人想要尖叫,也可以复杂到让人想逃跑,因为,使人的生活,因为,认识这个世界最复杂易变的动物,所以,有那么多人渴望爱情,只因为在所有的情绪中,爱情是最有可能产生永恒的一种——虽然负心薄幸处处可见,但矢志不移也时有发生。

    沿着,她看着风景,也把这些心情整理了在整理,沉淀了在沉淀,终于,她回到了家中。

    “喂,你把自己塞得这么黑不隆冬的,真的很难看知道吗?”

    “知道,你已经说了不下十几遍了,”洗过澡,穿着宽大睡衣,躺在床上,本该好好的睡一觉的,奈何旁边有一个人呢不肯把清净留下给她。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晒得那么黑?”田果儿不想承认,她其实是有点小小嫉妒,她没见过一个变黑以后还可以这么漂亮,配上那头烫成卷又染成栗色的头发,原来的白皙甜美被野性蓬勃所替代,漂亮得过火,臭姐姐。

    “我也不想啊,防晒霜,隔离露我一样没少,但户外活动过久,还是变成了这样,可以了吧?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她做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纵算飞机上已经补过眠,但她仍然很想把自己放平在宽大的床上与周公老人家进行一次正式的会晤,二小姐可不可以绕过他。

    “不行!”田果儿一下子扑上床,“你还没说,你在旅途中,有没有什么艳遇?”

    “……嗯……有。”田然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无力支应着这个有多动儿嫌疑的没咩的拷问。

    “有?”田果儿立刻兴趣高涨,尤其瞥见到随着踩踏再实木楼梯上的脚步声出现在房门前的人影是,兴奋更是不可遏制,戏剧是一门在冲突中产生的艺术,这个端木辄来得有够快,致使她的眼福也来得迅速,很好。

    “什么样的艳遇?哪国人?法国人?美国人?还是自己的同胞?只要不是日本人,我都挺你!”

    “嗯……”不管田果儿说了什么,他都无力反击。

    “法国人浪漫,美国人热情,这样的艳遇最能产生艳遇效果,是不是?”

    “嗯……”

    “哇,不会把?你该不会不止一段艳遇把?”田果儿夸张的吸气,抱头痛嚎,“你再让我嫉妒,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

    拜托,这个田二小姐犯得这是哪门子老套的毛病啊?田然眼皮沉得千斤重,意识沦陷的一塌糊涂,毫无威胁地推了几把,最后也就让她压倒了她身上,只要能让她睡觉,随便她了,尽管随后感觉,“她”的怀抱紧的有点过分了,也没有力气叱责。

    从日悬正中睡到日落西山,他能感觉加诸在身上的力量始终没有消失,在将要清醒 时,认为自己有必要和她亲爱的妹妹谈一次话,矫正她有点偏多的恋姐情节……他睁开眼,看见了端木辄的脸。

    “睡醒了?”他问。

    “你怎么……”

    他俯首含住她的唇,一个很浓热很长久的吻过后,用沙哑的声嗓说,“如果我下一次听到你再问怎么会出现,就这么对付你,不管什么场合。”

    “你发烧了?”田然抬头去抚他的额头。

    他则没好气地抓下他的手,牢牢攥在掌心。“你一去一年多,回来就这句话。”

    “想我了?”她挑着眉梢,一个浅浅的酒窝出现在唇角。

    他瞪着她,不再说话。

    “生气了?”一年不见,田然依然记得如何追惹这个男人的火气,很没有诚意的拍着他的后背,“小朋友,别生气,阿姨给你糖吃。”

    “好,给我糖吃。”他大喊着,压住她讨吻,两手则不老实的探到他的睡意里嚣张游走。

    田然当然不可能让他称心如意,翻滚着躲避他的吻和手,手脚并用想把这只巨形蜘蛛从自己身上甩下去。

    咚、咚、咚。随着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田依川沉肃的声音响起,“复姓端木名辄的小子,你别忘了这是在我家里,给我老实点。”

    端木辄攒起浓眉,小小声的问怀中的女人,“你有没有发现人一旦年纪大了,就容易做一些不讨人喜欢的事?”

    田然回之一拳,“我发现你很欠揍,敢在我面前这么说我爸。”

    端木辄以齿咬她的柔软唇边作为报复,“你不是想过报复他吗?现在一笑泯恩仇了?”

    “你怎么知道?”之前,他们除了做床上运动,也随意向彼此透露过很多事,但唯独她对田先生喘着的复杂心结,因是她心底最深的隐私,没有提及一字。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端木辄,而你是田然。”

    “这是什么逻辑。”

    “端木辄和田然的逻辑。”端木辄又低头亲她,他发现自己亲不够她,此时她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妆点,健康而红润,明眸皓齿,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Honey,我可以帮你报复田先生哦”

    田然挑眉。

    “作为交换条件,你要以身相许。”

    她噗声失笑。

    “为了让我相信你的诚信度,还需呀法律的保护。”

    她眨着大眼睛,倒要看他在耍什么宝。

    “所以,我们结婚吧。”一枚钻石戒指套上了她左手的无名指。

    “你和端木辄这对男女还真是异类,求婚都在床上。”莫荻摇头赞叹。

    欧暖附声,“他们这一对本来就不是常规中的一对,你要换一个眼光看之。”

    “上帝!”桑蕊则盯着田然细看良久,惊叫,“你真的没有化妆!你们见过那一个没有化妆的人有这样的好肤色。”

    “就是说嘛,我鄙视你。”莫荻也变黑了,是跑到一个矿难发生地秘密采访了十天的结果,但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像个非洲难民,而眼前的这个却精致的让人嫉妒。

    “我决定和你们断交。”田然抱头呻吟,“好歹我每一个人都有礼物买,一睡醒了二话不说先给你们送上门来,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嘴脸,女人的友谊让人心寒啊。”

    莫荻嗤之以鼻。

    桑蕊充耳不闻。

    最优雅的欧暖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想开就好。”

    四个女人互看良久。哄然大笑,没有营养的闲磕时间结束,回到正题。

    “你到底要不要答应端木辄的求婚?”莫荻抚了抚头发,“如果答应了,就要立即把你的俱乐部金卡借我用,我要抓紧时间去做Spa,做全身护理,你才能又一个美美的伴娘。”

    桑蕊失笑打她,“这不是重点好不好?这个时候我们关心的应该是婚礼举办时间,地点,看看我们需不需要预先排假期,提前办理签证什么的。”

    “听说端木辄的父亲以前当过军人,端木家应该不会支持国外婚礼。”欧暖断定。

    听着死党们的热议,田然不无讶异,“你们不反对我和端木辄结婚?”

    “噫?”三个女人倒一脸意外了,“为什么要反对?”

    “你们不怕我被端木辄骗了?”

    “骗你?”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把“你”字咬的重且响,重到田然莫名地有点心虚了,“好吧,谈不到骗,但是有可能他本性难改,伤害了我……”

    “你们混的那近七年里,你要他不能有别的女人,他答应了,然后违反过吗?”

    “七年不是七十年。”

    “一辈子那么长,不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是陪你走到终点的 哪个,你敢保证你不是先移情别恋的那一个?”欧暖盯着她,“田田,你不是玫玫那样的死心眼,你就算是失恋了,你会大哭,也会痛苦,但依然能活的阳光灿烂。”

    其他两个频频点头,深有同感。

    好吧,总之没有人一个担心她羊落虎口就是了,连田先生在昨天晚上看她手指上的戒指后,也很幸灾乐祸地对端木辄说,“这样的情形下,我倒希望你花花公子的习性不要收的不彻底,因为饿哦我想看我的然然怎么收拾你。”

    这样的情形下,他如果再去装什么婚前忧郁,患得患失,即使矫情了吧?

    没错,她已经答应了端木辄的求婚。

    那个戒指,显然经过精心挑选的,端木辄没问她这一路行来的答案是YES还是NO,就把那枚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而她,没有拒绝,她也没有再问他为什么能在她刚返回家不到一小时就赶了过来,没从他嘴里逼要什么许诺与保证,他了解她,明白他的底线,当他开口求婚时,就该清楚自己要选择的生活方式。

    有哪一对准新人在婚礼筹备期像他们这样逍遥过?不但可以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还能牵着手,逗着嘴,约会休闲?

    “为什么要在我们约会的时候约阿念过来?”

    亚斯餐厅处于绿葱庇荫中的外场雅座里,端木辄一边吃着抹茶慕斯,一边喃喃抱怨。

    “因为作为一对将要结婚的人来说,我们清闲的有些过分,理所应当地应该找点事做。”

    她有一个盼儿子结婚盼到走火入魔的准婆婆,这位准婆婆又有一个开公关公司擅长婚礼策划的侄女,于是,他不必操心请帖是印制,不用理会酒席的预定,不必过问婚礼场地的选址,到目前,她们只在婚礼收花了两甜功夫,一天用来试礼服,一天用来拍婚纱照,然后别告知,该干嘛干嘛去,到了时间会通知她们来参加婚礼演戏,然后别忘了参加婚礼就好。

    田然抽了一张纸巾一点也不温柔地揩去男人嘴边的奶油,“如果不想我把这些甜食扔出去,就吃慢点。”

    端木辄的回答确实把她脑袋揽过去,将那些甜腻滋味深吻进她小嘴内,而后坏笑问,“好吃吗?”

    她嫌恶地拭嘴,苦皱小脸,“端木辄,你有病。,……”

    “他有病你还要他,是因为爱惨他了吗?”有男人打趣的声音过来。

    田然太头,“欧阳?”

    “是你约我来的,看我来了干嘛还这么惊讶?”欧阳念拉开椅子,径自坐下,脸上挂着温雅笑意。

    “最近好吗?”她问,她在与欧阳百合的通话里得知了欧阳念的一些近况,会说会笑,会吃会走,看似已经完全正常,除了每到雷雨交加的夜里,仍旧让他们举家惊魂……可是,就她来看,仅是外况欧阳念也并未正常,因在抬头看到他的刹那,她忽然想到了“了无生趣”这四字,那是自欧阳念的眼底传递出来的无形气息。

    “肯定没有二位好,你们绕了一大圈子,又回到了原点,恭喜你们了。”

    端木辄笑得兴高采烈,大方接受,“光是嘴皮子还不够,到时候要包一个大大的的红包。”

    田然在桌下给这个被尹虓传染的有点白目的男人一己粉拳,“阿念,你介意我们谈起向情吗?”

    欧阳念仍是笑着,“要谈什么呢?你不会也想让我相亲把,为了尽快忘记情情?”

    “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

    “我也这么认为。”欧阳念执起服务生送来的矿泉水抿了一口。

    “情情在国际公寓住过一段时间,前两天我去那边时,看到了属于她的一些东西。”

    “是什么?”欧阳念淡问。

    田然却不认为他有表现出来的这样不介意,“一个袖珍日记本,还有一些衣服,那本日记上没有署名,我无意翻开扫了一眼……”

    “上面写了情情的一些心事吗?”

    “是啊 ,是一些心事。”

    “我知道。”

    “你知道?”

    “对,我也无意翻过那本日记。”

    田然默然了。

    欧阳念莞尔,“把那些都给我吧。”

    这次约谈,田然原来为了给这个不错的男人一些开解,显然成果不甚理想,欧阳念说不想影响了准新人的喜气,闲聊了半小时后,告辞。

    “端木辄,如果是你,明知道你爱上的女人在最初是为了你的财产而来,你还会爱他如昔,而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第80章

    田然想的是,欧阳念早知向情一初接近的目的,仍义无反顾的付出全部爱情,这样近乎“傻”的情,有几个人能做到。

    “不会。”端木辄把最后一匙蛋糕放进嘴里,想打开另一份时被田然打了手背,很无奈的放弃。“我不会爱上向情,我爱上的女人是你,而你不会这么做。”

    “那是因为我有钱,所有有了进退的余地。若我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若我有一个病弱的母亲和一个下岗的父亲,我会怎样呢?我可能有骨气拒绝一些又老又丑的富翁的包养,但当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王子出现时,我向他靠拢的心情里,其实是很难分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她这番话,纯粹是探讨,不掺杂任何追根究底的意味,而端木大少却别有另一番解读。

    “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这四个字词组很大程度上碍着他的听觉,“啊念在你的眼里有这么光辉灿烂?”

    “我有说错吗?”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田然白了他一眼,发现他自从和尹虓认识以后,这本末倒置、轻重不分的本事是越来越高竿。

    “当然说错!极品就在你眼前,你居然还把这些溢美之词用到别的男人身上?”

    “你……”田然坚定完毕:这厮的确是被尹虓完全同化了。

    “不然,你赶快找两个比较上档次的词组给我,我想我的心理会平衡一点。”“……来,近一点。”田然勾勾手指。

    真的有?端木辄咧出笑脸,凑了脑袋过来。

    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端木辄表现得很彻底。

    她果冻般的丰唇柔美翕动,很上档次的词组徐徐送进他的耳朵,“猪头去死,去死猪头。”

    端木辄挑起了一边眉毛。

    田然心中警意顿生,起身要逃,被他一把按住。

    男人的力气优于女人,尤其当这个男人需要力气来留住女人的时候。端木辄一手按住她,一手打开另一份甜品,挖了一大匙放进嘴里,虽然美味可口,但这一回不是为了咽进肚子,目的是——

    喂进田然嘴里。当然借着喂食,还要尝遍甜蜜。

    端木辄是亚斯餐厅的常客,服务生差不多都认识他是何许人也,也了解这位大少的女人缘是出奇的好,但他素来与人交谈不多,身材高大又目光深邃,颇令人畏惧,即使身边有女伴时也多作如是。像今天,如此嬉皮笑脸又轻松惬意的端木大少是绝无仅见,而此刻上演的妨碍儿童身心发展的镜头也绝无仅有。他们不知是该上前礼貌喝止,还是从旁尽情观赏这段偶像剧般帅男美女的唯美演出……好在,男女主角很快中止。

    田然咬上了那条在自己嘴里兴风作浪的舌头。端木辄呼痛,恨咻咻抗议,“你搞清楚,一周后要和你结婚的是我!你对别的男人就轻声细语,对你的准老公就血腥暴力,不公平!”

    田然笑意晏晏,“欧阳念是个好男人,但凡是女人都会喜欢他,这种差别待遇你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遇到。”

    “因为他明知道接近他的女人别有用心仍然爱的死去活来?”

    “算了,以你的境界是参不透的。”田然不指望他的悟性,安抚地拍拍他的颊,“好在有我肯大发善心的收留你。”

    前面一句话端木大少不喜欢,后面一句却正中他下怀,“对啊,幸好有Honey收留我,一定要收留我,从今天晚上开始。”

    “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我约了几个朋友,他们要见你。”

    “OK,见个面吃个饭都没问题,但我为什么要收留你?”

    “因为……”他几乎咬上她的耳朵,“我们已经太久没有亲亲爱爱,我决定提前预支洞房花烛夜。”

    她举眸看他,除了因为谈话内容涉及隐私没有高声喧哗,这厮说得理直气壮,面不改色,肉食动物的本性暴露无遗。

    “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但我不相信你不想。”他嘴里喷出的气息又浓热一些,灌进她的耳朵,“你不想要我吗?嗯,Honey?”

    混蛋!田然心里恨声大骂,嘴里吐气如兰,美眸水潋弯弯,纤指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若有若无的勾划,“端木……”

    端木辄脊梁一直,压住身体里猛然窜上来的一股热气,咬牙切齿,“妖精,你是只妖精!”

    他是中了什么蛊,明明晓得逗惹这个小女人要及时收手,否则一定会被反击得很惨,偏偏还总会忘乎所以,乐此不疲。这叫什么?积重难返?

    而田然招惹起来这把火后,招手叫服务生送来了三瓶冰冻矿泉水,看着端木大少灌下肚子,用来“灭火”。

    当晚,端木辄居心很叵测地将聚会改在了自己的公寓里,旨在在聚会结束后,可以利用地利优势迅速马上将某个女人就地正法。

    “端木,这就怪了,你过去的一年总是欲求不满我们还能理解,如今你老婆都回来了,怎么还这副脸色?”李商晔支着下颌,很悠闲地打量坐在身侧的人。

    端木辄横他一眼,“你还是把重心放在你那个乖宝宝老婆上吧,如果让我老婆带坏了,我可不负责。”

    “哇,你老婆是什么?洪水猛兽?要不要我这就广而告之?”李商晔睐一眼在客厅另一端的那些女人,在所有女人中,端木辄的未婚妻无疑是最甜美的。没想到最后让这只野马甘心套上缰绳的会是一位甜姐儿,有点跌破他眼镜的意思。

    “商晔,你老婆的经验还没有告诉你不该以貌取人吗?”魏秋雨斜倚在沙发椅上,吊儿郎当地抖着一条腿,“如果你老婆是那种外表野艳实则是一只乖乖小白兔的严重表里不一的典型,那么端木的老婆绝对是另一个恰恰相反的典型。对于这一点,天赐曾亲眼为证。”

    被点到名的高天赐耸了耸肩,向端木辄举了举手中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祝福你,端木。我很有兴趣预测如果你在婚后偷吃被你老婆发现,会遭到怎么样的刑罚?被肢解?还是被车裂?”

    端木辄轻嗤,“很遗憾,如果你是在嫉妒我老婆比你那个只会尖叫的老婆来得可爱,我很同情你,却爱莫能助。”

    “拜托,我老婆那才叫正常好不好?如果这世界上的女人都像你老婆一样能把一只杂碎的胳膊砍下来……”

    “卟——”李商晔很华丽地喷出刚刚呡进唇舌间还没来得及品尝的波尔多红酒。其他三个人嫌弃地跳出老远,吸引了女人们的注意。

    “天赐,你那回说一个被绑架的女人把绑匪之一砍下了一条胳膊,说得就是端木的老婆?”

    素有洁癖的高天赐一边擦着白色T恤衫上的点点红渍,一边恶声恶气地:“是又如何?”

    “啊!”尖叫的当然不可能是男人,而是两个女人,李商晔的妻子向葵与高天赐的未婚妻蓝绢。两个女人围着田然又叫又跳,“你是偶像,是女人中的楷模,我崇拜你,好崇拜你!……教我,教我怎么砍人!”

    田然摆脱了两位粉丝的热情,和最冷静的端木西燕共挤一处,这位作为端木辄的堂姐同时又是魏秋雨妻子的女人,以一位全省学历最高的女法医的冷静,对田然说:“我可以教你怎么样把刀子玩得更准确,让你出刀更迅速,自己身上又不会溅上那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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