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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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亲失败

    第七十六章求亲失败

    聘礼太俗物!

    锦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你家里的,浑浑噩噩的。

    吃完了晚饭一家人坐在偏厅看着孙果果和李李王玩着王莽坐的小木马。

    她艰难地开口说到,"我恐怕要娶第五个丈夫了。"说完忐忑得看着众人的反应。

    最先说话的竟然是王莽,"谁啊?"一脸的好奇。

    顾长风和李三也都望着锦娘,荣石抿着嘴唇神情莫辩。

    "那个在白洲城白家东院草丛里给我解药的人是宇文将军!"

    一句话掀起轩然大波,王莽和李三神情艾艾,这两人一想起那晚那银甲将军寒冰万丈的神情都要打个冷颤,听到他要嫁进来成为一家人那还不心中忐忑难安。

    顾长风倒是神情很放松,"你如今也又二十二了,第五个丈夫迟早也是要娶的,早娶比晚娶好,还能跟女儿多培养感情。"

    锦娘心道,还和女儿培养感情,她都也要和他培养感情的!

    "只是那人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又是皇子的身份,我们——"顾长风考虑问题一向比较周全。

    荣石淡淡说到,"将军也没什么,如今北国已经一统,军队的力量必然会被削弱,打完仗他的势力就会被收回,他虽是皇子可锦娘也是县主了,表面看还是配得起的!"

    "那这个县主不还是因为这个原因老早给我封赏下来的?"

    锦娘一想,只怕那冷将军心中肯定早知道此事了,怪不得对她亲近了许多,还和她将那么多宇文将军的事情。

    看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四个丈夫反而都来安慰她,李三忽然说到,"要是王叔还活着知道锦娘要娶个皇子还不高兴坏了!"一句话说得锦娘又是高兴又是伤感。

    接下里几天锦娘来不及想着娶皇子的事情了,因为喜事儿一个接一个地来。

    先是王家村小窑那边入画平安生下个大胖小子,接着就是顾家**和路笑笑结亲,还没过两天白洲城那边传信儿过来说荣意有喜了。

    这个消息让锦娘和荣石高兴坏了,锦娘想着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去打扰她们,就只派人送了好些补品和衣料去白洲荣家。

    秋天是喜悦的季节,乡间田野,稻麦起伏摇曳,一片一片,像金色的海浪,农场的人们虽然累得汗流浃背,脸上却洋溢着收获的幸福,锦娘一家都被这丰收的场景所感染。

    因为入画刚生了孩子,丈夫王小和两个爹墨迹和微毫围着娘俩转,王家村那一百亩水田就没人管理了,现在又正是收割季节锦娘怕佃户之间闹矛盾,于是派了王莽天天过去盯着,大多时候锦娘也一起陪着她。

    现在王家村的人见了王莽都恭恭敬敬叫上一声县主家王二爷,王莽面上沉静心里甜蜜又得意,找着没人的地方就冲着锦娘傻笑。

    "傻样儿!"这是锦娘这些天对王莽说的最多的话。

    因着北方已经稳定了下来,下半年下来反而似乎比以前更富庶了些,因为听说北国大力发展民生经济,又将南北货商的过城费都免除了,于是从北方来江洲进锦瓷的商人渐渐越来越多了,荣石天天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锦瓷生意一好,连带这窑上就更是忙得热火朝天了,李三不得不三天两头地骑马往沈家沟去送釉料了。

    顾长风现在也年近四十了,做事越来越沉稳周全,自从王叔过世了他就担起了管家的重任,对家中人衣食住行无不安排妥当体贴。

    锦娘反倒觉得自己现在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了,带着孙果果和李李王玩些小孩子玩意儿,感觉自己又还是那个十几岁的丫头似的。

    这样一忙起来锦娘倒还真忘记了要娶第五个丈夫宇文将军的事儿。等到顾长风有一天在饭桌上说到,"锦娘,秋忙已经过完了,过两天去军营向冷将军提亲吧,我和荣石陪你一起去!"

    荣石也点点头,"嗯,我也见见冷将军!"

    锦娘这才记起这回事儿来,一想到面对那人迫人的气势她就心里直打退堂鼓,但一想到她吧人家已经——做了就得负责啊,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第二天上门。

    三人到了军营门口虽然还是那个护卫但冷将军和宇文将军似乎都不再。

    "他们怎么都不在军营,不是说宇文将军帅其部下的六千亲兵是长期驻扎江洲的吗?"

    "是啊,只是将军这些天都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也不让我们跟随的。"这护卫见了锦娘还一副怕她吃了他的样子。

    "那冷将军呢?"

    "老将军已经回朝多日了!"

    "那我们可以在大帐里等宇文将军吗?"

    "夫人可以,但他们两个不行!"

    "为什么?"

    "这是宇文将军吩咐的,除了你以外外人谁也不能进他的大帐。"护卫态度十分坚决。

    锦娘无奈地看看顾长风和荣石,"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改日再来吧!"其实她心中松了口气。

    荣石似乎看出她的逃避,"总要再来的,我和大哥先回去,你一个人在这里等吧!"

    "你们把马车赶回去了,那我一会儿怎么回去啊?"她还在抗争。

    "他到时候自然会派车送你的!"荣石轻飘飘地说到。

    锦娘只能认命了,乖乖一个人在大帐里等着,还在矮桌边的木凳上坐着,估计快做了大半个时辰,屁股都坐麻了,站起来想想还是坐到软塌上,起码屁股舒服些,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手在软塌上摸索着,忽然看到枕头下面有件水红的肚兜,十分眼熟,拿出来一看,咦,好像是她穿过的。

    正是那日她和王玉假借运粮的名号从白洲城回到江洲那天穿的,那天被绑了大半天最后来到大帐被问话,后来匆忙换□上的男人衣服,这肚兜便落下了,原来在这里,被他收起来了。

    锦娘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宇文将军还没有回来,锦娘一个人等得实在是太无聊,便把那护卫叫了进来说话。

    "你不用害怕,我还能吃了你啊?"看他那害怕避嫌的模样。

    "不——不是!"

    "那你怎么这么避着我,看都不敢看我!"

    "我——我哪儿敢看——看——夫人您啊,将军大人还能——能饶过我——"

    他支支吾吾地说着。

    锦娘有些明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弄得你如今境地这样尴尬,但我就是想不明白,那天明明是你跟着我,我不见了应该是你最先找到我的啊?怎么就变成将军了呢?"

    "我,我看到你不见了四处找,刚好碰到将军要整装待发向南追击残兵,他听说你不见了,就让部下去了,自己去那里找你,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那你应该知道我——我和将军——"

    锦娘有些说不出口。

    "知道啊,但将军不让说,我也没敢——"

    那护卫想了想又说到,"夫人,您,您能不能以后别理我了!"

    "为什么啊?"

    "你对我——对我这样将军心情就非常不好,将军心情一不好,我们这些部下可就要遭殃了!"他红着脸说到。

    "怎么遭殃了?"锦娘好笑地问他。

    "前些天拉练,快把兄弟们Cāo练死了,大中午的还——"

    门口光线一暗,护卫的声音嘎然而止,气氛立冷,话题的主角宇文将军终于回来了。

    护卫惨白着脸一溜烟跑了。

    剩下锦娘讪笑得一脸扭曲对着一张寒冰脸。

    "我是来提亲的!"

    锦娘说了出来心中一松,"我的大丈夫和四丈夫一起来的,那护卫说不让他们进帐,他们就先回去了。"

    "聘礼呢?"

    锦娘一愣,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礼单,他接过一看,满满一张,鹿茸,虎皮,人参,锦缎,珠宝,什么都有,品种繁多价值不菲,这是锦娘一家围着死劲儿想出来的,什么高价值的都拿了出来,还专门采购了一番,准备过几天再送来。

    没想到那宇文将军拿着聘礼单越看脸色越难看,啪地往矮桌上一拍,吓得锦娘一哆嗦,她真心不知道娶皇子需要什么聘礼,只能按着贵重的买,难道这些还是寒酸了,刚要开口,听他恨声说到。

    "你娶大丈夫顾长风时送的聘礼是你亲手绣的巾帕,娶二丈夫王莽时是一枚你亲自去定制的金豆子,娶三丈夫李三时更是亲自去荣贵珠宝行挑选发簪,娶四丈夫荣石送的定情物是你亲手制作的并蒂莲花锦瓷对杯和一根白瓷簪,怎么轮到我就变成这些俗物了?"

    锦瓷一下瞠目结舌了,你说她还能说什么?

    人家对她那点情史可真是摸得透透儿的啊!

    可这些就是俗物了,不知道这些俗物要花她多少银子啊!得,还省银子了!

    "我,我不是怕送的东西太寒酸,你毕竟是皇子啊!"

    锦娘看他怒火中烧,又掩不住失望的样子,心中也不好过,赶紧轻声解释,"这些聘礼不知道要花了我多少银子呢,你以为我不心疼啊,还不是怕你嫌嫁给我太委屈了!"

    "真的?"他面上一愣,紧盯着锦娘。

    "真的!你我身份云泥之别,要不是那天我——我们——我怎么高攀得了你"

    对方乌云密布的面上终于有了些明朗之意。

    "我改天再来送聘礼!"看他双眸咄咄逼视的样子锦娘赶紧落荒而逃。

    还没抛出军营,身后马蹄声想起,那人星目炯炯,银甲闪亮,在马背上英姿勃发冲到她身边,"我送你回去!"

    说着,窄腰猿臂一捞,锦娘一声尖叫,已经入他怀中坐落于马上,直奔城内——

    ☆、一对萌物

    第七十七章一对萌物

    李李王在上,孙果果在下

    去军营求亲的结果令家中所有人跌破眼镜,锦娘学着宇文将军的样子,黑着脸,yīn着声,给家里人学着说那一番话,"你娶大丈夫顾长风时送的聘礼是你亲手绣的巾帕,娶二丈夫王莽时是——"

    几个丈夫笑得不行。

    "看来他在乎的还是你的心意!"荣石说到。

    "是的,四弟说得对!"顾长风也点点头。

    "那我该怎么表达对他的心意?"锦娘问完,几个丈夫纷纷退散,这个称要给李李王做玩具,那个称乏困了要赶紧补个午睡了,锦娘一把拖住就也说要去荣锦行的荣石,"不行,不准走,你赶紧帮我想想!"

    "人家要的是你的心意,我想出来那不是我的心意了。"

    说得锦娘都有两人YY的画面了,身上一阵恶寒,垂头丧气地乖乖回房老实想去吧!

    后院的花园里,李李王和孙果果穿得一红一绿埋头在地上抓蚂蚁,玩得不亦乐乎。

    李李王现在三岁多快四岁了,俨然是个小锦娘的模样儿了,眉眼娇俏,像个瓷娃娃。

    "果果,你说这个蚂蚁为什么在这个蚂蚁的身上呢?"

    "不知道,是不是走不动了?"

    "应该是走不动了,我走不动也在你身上啊。"

    "恩,这个蚂蚁背这个蚂蚁。"

    "那上面蚂蚁是母的?"

    "李李,你怎么知道啊?为什么啊?"

    "因为公的背母的啊。"李李王像是为自己想出了这样难的问题高兴坏了,说着就直接欢腾地把身边蹲着的孙果果扑倒在地,"李李是母的,果果是公的,所以李李在上,果果在下,哈哈哈——"

    锦娘在旁边听了满头黑线。

    孙果果又怕把李李王摔着了,就那样可怜兮兮地被她骑在身上,"李李我们去看鱼好不好?"

    "好啊,好啊,看鱼!"傻妞儿终于背果果用看鱼吸引得起身了,孙果果连忙爬起来拍拍身上衣服牵着她的小手来到正中央的四方水池边上。

    因怕他们两个玩水不小心掉到水池里,王莽特意用木头做了个矮小的栏杆,半米高的样子,既不影响他们看鱼,也不用担心他们掉到水里。

    如今这个水池里鲤鱼的种类越来越多了,还有从白洲城荣家特意抓过来的

    赤别光和黄别光的品种,那条黄底黑斑的黄别光锦鲤在水池里特别耀眼,李李王最喜欢了。

    "黄黄这么漂亮应该是公的吧!"李李王今天似乎特别纠结公母啊!

    "母的才漂亮吧!你看夫人和李李你都漂亮啊,你们都是母的。"

    "那怎么果果你是公的也漂亮啊?"李李王嘟着红嫩嫩如樱桃般的小嘴问到。

    孙果果已经八岁了,长得确实可爱漂亮,细白如瓷,浓密的睫毛弯弯翘翘,尤其是一双眼睛,纯净闪亮。

    面对李李王的反问他还真没话说了,想了半天只好说到,"可我就是公的啊!你四爹爹也漂亮,他也是公的啊!"

    李李王忽然展臂一呼,大叫一声,"我知道了,黄黄应该是母的!"

    "为什么啊,怎么又说是母的啦?"

    "因为它穿的是花衣服,你看你喝四爹爹虽然漂亮但你们都不穿花衣服啊?"

    锦娘听着她们在院子里娇声娇气的无厘头对话闷笑,这时刚好荣石从前院走进来了,李李王一看到他连忙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四爹爹,你是公的!"

    一句话把荣石搞得哭笑不得,抱起她逗了半天她才肯撒手。

    "咦,你不是去荣锦行了吗?"锦娘看着他上楼问到,等他走近她指着他的蚕丝白锦缎的衫子扑哧一笑,荣石一看,上面xiōng膛的位置清晰地印着几个小黑手印儿呢,不用说是刚刚李李王的杰作了。

    "我回来拿一千两银票!"荣石看看xiōng口无奈地笑笑说到。

    荣锦行的钱虽说是属于两人的,但荣石立的帐务规矩十分严明,无论是谁不过手续不允许从荣锦行帐上支走一文钱,一件货,连家里人也不行,只有等月底盘点才能取帐。

    锦娘问到,"怎么一下要一千两?"

    "刚来个客户在白洲城城郊有块地急着转手,我想着买下来等过些时日在白洲城去再开一家荣锦行。一千两是定金。"

    锦娘一听也来劲儿了,"这挺好啊,白洲城过去后面那么多城池,他们要是在白洲城进货锦瓷可比来江洲要方便多了。"

    白洲城过后以南都是连绵的南方城市,他们要是想来江洲进货不但先走好些陆路又要在白洲城坐船走三天三夜的水路才能到江洲,不象靠海的最南端城市,虽然远,但一直坐船沿江直接来江洲,反而方便。

    "那地他出什么价儿?"

    "三十亩一万两银子。"

    "这可算是很便宜了。不会是骗子吧?"

    "不会,我认得他,以前在白洲城做过生意,他是青城人,不会有错的,家中出了变故所以卖地的。"

    锦娘听他这样说也没说二话,直接取了一千两银票给他。现在白家票号的生意已经全部被北国官家接手了,做得全国统一,十分方便。

    荣石十分好洁,锦娘取银票的功夫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外袍,拿了银票便又匆匆走了。

    锦娘看着院子里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几个丈夫开心忙碌,心中想着她这一生还有什么好遗憾和追求的呢,一切都满足了。

    忽然想起来,不对,还有一件小烦心事儿,聘礼!

    到底该送什么作为聘礼呢?

    她看着李李王手中拿着戳鱼的木棍想到宇文将军那寒气瘆人的银枪,又想想冷将军那天和她说的,宇文将军从小就爱舞刀弄枪,十几岁就十八般兵器样样耍得好,对,她有主意了。

    在房间里锦娘画了一下午的画儿。

    第二天跟着王莽去了王家村,王莽去调解佃户,很多佃户正在为肥料分配问题闹纠纷,但锦娘一点不担心,王莽管理起这些村里汉子那还是很有威信的。她直接去了小窑上找了白师傅,给了图,让他赶紧修出泥坯。

    白师傅一看没什么,只在考虑如何修坯的技术问题,小泥巴现在活泼多了,今天他刚好回了小窑,凑过来一看图立马笑吟吟地只说喜欢,好可爱。

    果然还是年轻人能理解Q版的东西啊,这画上是锦娘设计的以宇文将军为原型舞着十八般兵器的小人偶,宇文将军的样子画得十分传神,yīn着脸,咬着牙齿,威风凛凛的样子。

    "夫人,这个能不能交给我来修坯?"小泥巴问到,白师傅连忙喝斥他。

    锦娘反而很高兴,毕竟白师傅以后总要退休的,小泥巴可是后继之才啊!

    反正想着也不急,"好,你试试,主要是咬掌握好比例,修坯好了就捎话过去,我来亲自上色。"

    "恩,知道,谢谢夫人!"小泥巴很受鼓舞,白师傅宠爱地笑笑。

    没等几天小窑上就传话说泥坯修好了,锦娘带着釉料跟着王莽马车兴冲冲地去了。

    还真别说,小泥巴还真是有天份,泥坯模子十分传神,基本上和锦娘画的不差分毫,锦娘狠狠地表扬了小泥巴一顿,把他爹白师傅和未来的两个爹爹墨迹和微毫都高兴坏了。

    锦娘整整上了一天的釉,才完毕交给白师傅烧制。

    再过几天等王莽把东西带回家来时看着连锦娘自己都爱不释手了,真舍不得送出去,顾长风取笑她,"都是有女儿的人了还真是孩子气,聘礼送过去他不还是要带到咱们家来的嘛!"

    锦娘一听也是,拿了精致的檀木盒子装好第二天去军营了。

    冷将军回来了,似乎专门为了儿子宇文冷的婚事。

    锦娘也不含糊了,直接递上檀木盒子,说到这是聘礼,要向宇文将军求亲,说着从盒子里把那锦瓷小人儿一个个拿出来摆开了,整整十八个,全是Q版的宇文将军银甲穿戴,舞着十八种不同的兵器。

    冷将军细细看着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好,很好!"

    "那将军是同意了?"

    冷将军点点头。

    锦娘单膝跪地郑重说到,"冷将军,我本是草民能娶到宇文将军确实是我高攀了,谢将军抬爱!"

    冷将军若有深意地说到,"不是我抬爱,而是我皇儿的抬爱!"

    锦娘大囧,正好宇文将军进帐了,锦娘站起身来瞟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看着矮桌上一字摆开的小锦瓷人偶眼睛先是一亮,紧接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难得看到他窘的神色,锦娘忍不住问到,"将军对我这聘礼可还满意?"

    他不说话。

    "不满意?那算了,我砸了!"说着就要取拿那锦瓷。

    "满意!"宇文将军连忙伸臂拦下。

    锦娘斜眼冲冷将军笑了笑,对方眼中也是满满的笑意。

    "那聘礼收了,我们这亲事就算定下来,还请冷将军主持婚礼!"

    "肯定的,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他的婚事。"

    "只是不知北国这娶皇子还有什么讲究没有,我不知怎么安排?"

    这一老一少当着宇文的面,无视他般的开始谈婚事的筹备,他难得面色有了些尴尬。

    "没什么讲究,嫁**随**,嫁狗随狗,虽是皇子但嫁人了也就是你李家人了,也算是江州人了。如今战事已了,他已经卸甲了,也不是什么将军了,你直接叫他名字就是。"说着拿出了北国的诏令,上面明确写着将五皇子宇文冷赐婚给江洲县主李锦娘,大红的北国女皇玉玺亲印。

    锦娘一看可高兴了,看着他笑了笑,"那我可就按江洲的规矩办了!家里算好了日子,这月底二十五是好日子!"

    "好,那就这月二十五!办完了我也好回都城和女皇交代。"

    赶在十二月之前娶了夫君好过年啊!

    ☆、第五个丈夫

    第七十八章第五个丈夫

    十一月二十五这天,锦娘见证了自己的第五次婚礼,绝对是拉风的婚礼。

    几千名银甲士兵恭贺声震翻江洲城,跟在宇文冷和锦娘的马后一起游行。

    宇文冷今天是头一次穿红一广袍,衬得面容柔和了不少。

    等到了酒席上,那军队里汉子的霸气就都出来了,处处可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情。

    锦娘郑重向冷将军行媳妇礼,铁铮铮的汉子眼中都有些泪花了,可见爱子之心。

    "我今日对将士们承诺,我李锦娘一定好好和宇文将军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锦娘感动之余,热血上涌,对着全体将士举杯发誓,底下兵士一下子都欢腾叫好了。

    宇文冷黑着脸谁都看出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偏偏还梗着神情,将士们谁敬酒都来者不拒的。

    锦娘看着他周旋在下面酒桌上有些不放心,怕他喝多了,刚好看到那个熟悉的护卫在旁边走过,忙招手让他过来,那人现在也不怕锦娘了,估计是看将军已经和她成亲了。

    "你去劝劝将军,叫他不要喝多了——"

    话还没说完,她腰上一紧,宇文冷从身后一把抱起她直奔另一边,借着酒意冷声说到,"你再缠着他,我就将他发配到最南端守海岸去!"

    他也不听解释,继续喝他的酒去了,留下锦娘哭笑不得。

    酒席一直吃到下午申时,这晚饭都免了!

    顾长风为宇文冷布置的新房十分简练硬朗,很符合他本人的风格,但因为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添了不少红绸,喜字,显得柔和了不少。

    直到酉时在一对新人才终于告别的亲朋好友回到桃花源。

    一到新房宇文冷就醉醺醺地躺倒在檀木大床上。

    锦娘无奈地看着他满身酒气,既然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她也不好出去,想想脱了他的喜服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也脱了喜服穿着贴身的单衣拿了被子打算去床另一边睡下。

    哪知道宇文冷哼哼着声音,掀了被子,锦娘又只得起身去帮他盖,哪知道他一把埋进锦娘怀里,抱着她模模糊糊地说,"帮我洗洗!"

    锦娘虽有些犹豫但想到他已经是自己的夫君了,而且他身上确实是酒气熏天的,连新房里的果香味儿都压不下去。

    暗房热水早已备下,都是现成的,锦娘将水倒进大木桶里调好温,便过来扶起宇文冷,原本还以为很费力,哪知道他摇摇晃晃地搂着他自己就走了过去,来到水桶边上却不动了,伸着手臂等着,锦娘无奈一叹,这是把她当下人要她伺候他啊。

    她解了他的外袍,露出白净紧致的上身,从小习武的身材十分矫健,骨肉分明,触手滑腻坚实,后背上却有些深深浅浅的疤痕。

    锦娘看着他闭目站立摇摇欲坠,咬咬牙,褪下他红色缎面的亵裤,瞟了一眼就发现这货惊人的地方,他有一副坚实的翘臀,锦娘看得面红耳赤,赶忙推了他坐进水里。

    水中他似醒似睡,拉着锦娘的手不放,这是要她给他擦拭。

    锦娘挽起袖子舀了勺水顺着他坚实的臂膀洒下,又拿起白布巾在他身上用力搓洗,不时问到,"重不重?"

    他晕晕乎乎,唧唧哼哼地应着,锦娘不由大胆起来,想着心中长久的疑问这时候可是好机会啊。

    "宇文,你是不是喜欢我?"

    "恩。"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没反应。

    "是第一次在那个深夜江洲城内见我?"还没反应。

    "是第二次在你大帐里见面那次?"还没反应。

    "是在大帐那个晚上?你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貌似胡乱哼了声。

    "那你在第一次见我那晚上,说要抓走我丈夫王莽和李三,后来怎么又不抓了。"

    "你这么维护自己的丈夫肯定不是什么险恶之人。"锦娘凑近了才彻底听清这句话。

    "那我那水红肚兜你收着干嘛。"

    "晚上闻闻。"

    锦娘脸上一红。

    "那,那次,在白洲城白家东院草丛里,你就不怕我不认帐?"

    "你不敢。"锦娘默然,她还真不敢。

    已经洗了半天,锦娘都在上半身磨蹭,忽的,宇文冷抬起一只腿,内侧那茅草丰盛便幽幽在水中摇摆袒露在锦娘面前,她赶紧撇过脸去,匆匆胡乱擦拭了一番就说到,"洗好了,快起来。"

    他仍旧是闭着眼睛站了起来,上身靠在锦娘身上,她赶紧扶了他,用干毛巾一包直接扶着他向床边走去。

    还没挨着床边,他就将她压在了身下,死沉死沉的,锦娘推也推不动喘着粗气,哄着他,"宇文,起来,压到我了,宇文!"

    叫了半天,他终于翻身下去,却手中一带,拉着她伏在他身上了。

    那干毛巾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热铁就那样顶着她,身前是他咚咚直响的心跳声。

    她严重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