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6(2/2)

了一个眼睛斜斜的不速之客。马英明当然认识他了,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眼”韩端。他一个人来的,带来了一单天大的生意。这大买卖是,灭掉西玛族,共同分享西玛的领地。

    马英明的心忽然狂跳不止,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个疯狂的念头。可是一切听起来,都是非常诱人的,而且一个完美的计划摆在他面前。

    韩端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族战就要开始,塔兰那面,一切安排就绪。

    双方各分一半的领土,他只要索达的人头。而且,他的同伴们,七天后就会陆续抵达,都是显赫的黑道高手。

    “九命怪道”天鹤上人;“鬼门书生”兰无药;“怒乾坤”聂伤;“双修罗刹”柳莹姑;“青石狼”扎里炽;“狂徒”平一雷。这些都是传说中的名字,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一流高手。当听到这些名字,马英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一口答应了,婚礼那天的行动,就是为了给塔兰多哲一个信号。韩端走了之后,马英明悉心准备,集中了手下所有的六百名马贼日夜操练。探子告诉他,索达之子死于边界村时,这个马贼之王一声狂笑。

    会是一个新的时代么?一个属于我马英明的时代!

    (十六)

    当少年兴奋地跑回来的时候,发现叶南祯人不见了,他不禁有些失落。他好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叶大哥,葛四还是吸着他的烟袋,胡长马寂寥地发呆。

    少年问:“叶大哥呢?”

    胡长马道:“洗澡去了。”

    少年又差点没昏倒,怎么叶大哥总是做让他惊奇的事情呢?

    “不对啊,不是只有那个水潭能洗么?”

    葛四挠了挠头,道:“我忘记了,不花钱的地方只有那一个,花钱的地方有很多。”

    少年登时火起,不过想了想,那样的话就不会碰到荣花姐姐了,可能真的是上苍的安排。少年有了一点点的神往,几个人很静地坐着,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声响。

    “对了,胡大哥,你和叶大哥很熟么?你了解他的过去么?跟我说说吧!”

    胡长马道:“你不是听了几年评书么,还没听够?”

    “别提了,我再也不相信说书的了。没一样对上的,都是骗的。”

    胡长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他本人的经历,只会比评书更传奇、更曲折,造物弄人啊!”

    少年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听书的嗜好,象小虫子一样,立刻搞得他心直痒痒,道:“胡大哥,详细说说,好不好?我们几个干坐着也没有事做。”

    胡长马想了想,这小子说的也对,道:“今天我心情好,你听完了保准嘴巴会掉下来。”

    “快说吧,现在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少年急切的样子把胡长马逗笑了。

    “叶南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三十有三,大我两岁。”

    “才三十三,看起来象五十……”

    “他天分之高,世间罕。尤其那对手可以说,除了上苍的恩赐,实在没有办法解释。他可以临摹当代和过去,任何书法家和画师的作品,而且模仿得一般无二,甚至他们的后代都看不出。雕刻、插花,甚至刺绣,都比女人好上千倍、万倍。这一对手,鬼斧神工,无所不能。”

    少年伸了伸舌头,他还真不知道,叶大哥还有这么多的技能。

    “说实话,他的武功,相对于手的造诣只能算是末流,但是依然声名显赫。

    十四岁出道,身经百战,未尝一败;二十四岁的时候,他的声誉达到了顶峰,获赞南陲六省第一高手。不过,那时候他还不会曲手六探。

    “后来,他爱上了江南著名的才女蝶小桃。也就是著名的南楼之战,连败七大高手,终于赢得美人芳心。”

    “这个说书的有讲,几乎江湖的人都知道,继续说。”

    少年眼睛闪着光芒,胡长马说书的本事,看来也不差。

    “江湖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将会成为未来的领袖。他的武功、他的学识、他的工艺、他豁达的性格,当然还有英俊的外表。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比他更完美。”

    ……

    “然而,结婚之后,这个人就从江湖里消失了,隐居在一个很普通的地方。

    他靠临摹字画为生计,和妻子过着安静又普通的生活。开始我为他遗憾,慨叹红颜祸水。可是当我看到他们快乐的日子后,改变了想法,也心生向往,过稳定的生活。”

    ……

    “然后,一天是叶南祯,就永远是叶南祯,他不找麻烦,麻烦自会上门。因为他的声望和故事,几近传进大街小巷,乃至皇宫后院。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平静地过日子呢?”

    ……

    “也就是他儿子三岁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大有来头,是隐居多年,传说是当世第一高手陆文堂的弟子,名字叫唐晋。”

    “啊!”少年惊呼,道:“‘火烈鸟’唐晋!”

    胡长马点了点头,接着道:“正是,此人的武功自是十分了得,而且会会叶南祯,是他的梦想。他嗜武成狂,不过倒是很有礼貌,被拒绝了三次后,便不再打扰。中间我去了一次,我还记得小叶冲,他的儿子,对我说,前两天来个坏叔叔,不和他玩还对他凶。”

    ……

    “那时候叶大哥简直变了一个人,没有一点的江湖气,很平凡、很平凡的一个百姓。给我亲自调配的茶叶,品质很差的茶,到了他手里,就变的那么好喝,他那对手真是夺走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啊!他做的粗茶淡饭也是恬美可口……”

    ……

    “他歉意地笑着对我说,照顾不周。那感觉真是和自己的老邻居没任何的差别,他的笑容自然恬淡。就是那次后,我不再为他遗憾了,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他的刀,已经不知道丢到了何处。可是谁曾想,有一天叶南祯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小孩被唐晋抱着,地上赫然是妻子蝶小桃的尸体!”

    ……

    “孩子哭个不停,唐晋一边哄,一边笑,那笑容就是个恶魔。‘对不起,叶大哥,刚才,有了对嫂子的非分之想,可是她不配合,我一失手……’”

    “这个禽兽,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少年流下了眼泪,他仿佛看见了叶大哥当时的样子,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与此了吧?

    “小叶冲哭着、喊着叫爸爸,可是声音越来越小……唐晋一松手,小叶冲的尸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叶大哥,抱歉,很少抱小孩,没什么经验,该死,该死啊……’”

    “**他个妈!”少年咬破了他的嘴唇,声嘶力竭的大骂。他的眼睛红得象个兔子,泪水模糊了他的脸。

    胡长马压抑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接着说道:“叶大哥没描述他当时的感受,但是你我都能猜到,可能当时连仇恨都不记得,完全的没有意识了。”

    “‘叶南祯,是不是很想杀我?可是你的刀呢,在哪里?你现在的样子,怎么来杀我?’唐晋说完后,扬长而去。他给老叶三天时间,准备家人的后事和准备与他一战,他刚走出去,叶大哥就昏倒了。三天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吧?唐晋死于曲手六探,这个时候,叶六探的名字才被大家传开。”

    少年擦干了泪水,点头道:“想不到,叶大哥他有这么痛苦的过去。”

    “后来他去找了陆文堂,并且被江湖里传得神乎其神的一战,不过什么结果叶大哥到现在也没告诉我。此后的日子,我们就一直在流浪,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说来复杂,一嘴带过吧!反正他后来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算算六年了吧。一般人早被江湖忘记了,可是他是叶南祯,他就是在这里,还是被你找到了。”

    少年还沉浸在故事里,这时候走进来一个人,衣着整洁,相貌英俊又刚毅,眼神深邃如大海。少年看了好久好久,惊讶地跳了起来。

    “叶大哥,天,差一点就认不出了,真的是你么?”

    洗得干干净净的叶南祯,笑起来格外的好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就是洗个澡,刮了下胡子,换了套衣服……而已。”

    (十七)

    父亲这两天不知道忙什么,居然不见人影,丈夫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塔兰菊若只好看些书来打发时间。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是个成熟的果实,没有采摘就会异常的难以忍受。她把书狠狠一甩,甩得好远、好远。

    “如果来个采花yín贼就好了……”她崛起小嘴,一只手支着下巴在乱想。

    她想到了父亲,这些年yín乱的生活,一阵阵感慨和悸动涌上心头,再礼教严格的塔兰家,外人又怎能想象。第一次和父亲交合,还是在她十六岁的年纪。她刚开始对异性有幻想的年龄,男女之事在野书上读到过一些,每次读描写男人阳物的时候,小脸就变得滚烫。

    有一次经过马棚,一匹马硕大的阳具一下子吸引了她的视线,那长长的垂下的话儿,端是吓了她一跳。她匆忙离开,可是这个画面却淡忘不掉,现在偶尔还在脑海里浮现。后来,她发现许多下人都不去茅厕小便。在一个偏僻的空地,从那里回来的人都是一边走,一边系着裤子。她推测,那里就是下人们经常小便的地方。

    反复地考虑了几天,可是还是不自觉地溜了过去,躲在一个角落里,心跳个不停。站在那里,又觉得自己荒唐,刚想转身离开,一个五短身材的火夫跑到那里,掏出自己的阳具,湍急的尿液就喷了出来。她终于看到了男人的性器,一个很粗的头在前面,中间的部分看不太清楚,和她想象的,也没大区别,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下体隐隐有了湿润的感觉。

    她回去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塔兰多哲。

    “菊儿,你去哪里了?”塔兰多哲发现女儿神色慌张,走路匆忙。

    “没,出去走走。”菊若闪烁地回应。

    “走路一点也不端庄,平时是怎么教你呢?”塔兰多哲微微有点怒意。

    “女儿知道了。”菊若的头很低很低。

    躲过父亲的追问,她回到卧房,躺在床上,她想象着刚才的情境。想着那个男人的阳具居然直了起来,直奔她的下体刺了过来。

    “不要啊……”她下意识地抚摸着水淋淋的下体,抵挡刺来的阳具。

    谁知越是抚摸,越觉得难以忍受。小穴无端地痒了起来,身体莫名地燥热。

    乳头和衣服摩擦的感觉,也强烈起来。怎么平时都没发现呢?

    “难道我是如此yín荡的人,这么渴望男人?”

    她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她迅速地整理衣衫,下床拿了一本书,想平静一下。书上面的字只是模模糊糊地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一点都看不进,身体的燥热一点都没有消散。

    “菊若在吗,给母亲请安了么?”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她把门打开,发现父亲的眼睛,好像和往常不同,一个很迫切的眼神。

    “还没有去,马上就去。”菊若轻轻地把门合上。

    “这些天,我重金购买的补品都有吃吗?不过,你现在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女儿每天都吃,的确多了许多力气。”

    塔兰多哲不经意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很满意地点点头。当他看到女儿含情的杏眼,便确定他的目的已达到,到了行动的时候了。

    “好,以后不用吃了,补药吃多也伤神。”

    “女儿全听父亲的。”菊若柔声答道。

    这时候父亲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细长,红色的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不硬也不软,有个不大的小钩,小钩下面缠着红色的线。

    她接过来,上下端详,从来没见过,问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父亲笑得越发地神秘,捻着胡须,笑道:“此物对女人来说,乃是一宝,叫做‘仙子钩’。被它勾一下,以后就可以做仙子了。”

    菊若也笑了,道:“菊若不是小孩子了,父亲不要哄我,这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塔兰多哲道:“你坐到床上去,为父告诉你它的奇妙。”

    塔兰菊若很是好奇,一向严肃的父亲今天表现得怪怪的,不过她从小对父母言听计从,从不反抗。她乖乖地坐在床上,靠着墙壁,她发现自己的下体部分竟不知道如何隐藏,慌忙把双腿并在前面,脸颊绯红起来。

    塔兰多哲很满意地一笑,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突然伸出食指,在她的身上点了一下,她立刻再不能动半分。

    “父亲,你干什么啊?”她流露出惊恐的目光,父亲的笑容有一点下作。

    “带你享受人间极乐啊!”说完,竟分开她的双腿,用“仙子钩”在她的yīn蒂处摩擦起来。

    “父亲,不要,您今天是怎么……了?”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迅速地爬上了脑海。本来还没平息的身体,翻倍地滚烫起来。

    塔兰多哲也不说话,看他的样子,好像成竹在胸的谋士。

    “啊……父亲……您……”

    菊若的反应越来越剧烈,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乱成一团,快感的反噬和心理的排斥激烈交织,又形成了一种新的洪流。她感觉自己的yīn部,已经湿得快从小裤里渗出水来。这时候塔兰多哲取出一把剪刀,把下体部分的那一块,剪了一个圆形的小洞,正好使自己的私处完全的暴露出来。

    “仙子钩”直接和yīn唇yīn蒂发生了接触,阵阵的快感更加直接。父亲居然拿过了一个镜子,她看到自己完好的衣装里,一个圆形的洞口,黑色的yīn毛已经湿成了团,再看自己的表情,一幅很陶醉的样子。

    “你看看你的打扮,是不是很yín荡?再看看你的脸,象被强迫的脸么?为父知道你一直很渴望。”塔兰多哲的话像一把刀子,几乎刺穿了菊若最后一道的防线,镜子里的女人,那种极其渴望的表情已无法隐藏。

    原来,一切都在父亲的观察之中,可是,可是……

    “您毕竟……是……父亲……”她的灵台尚有最后的一点清明,艰难地说出最后的抵抗。

    谁知道父亲的手上的速度更快了,被水浸泡的小穴开始张开。镜子里,是粉红色的yīn唇,强烈的羞辱感让她不忍再看。可是又忍不住地继续看,看那个小钩子,在自己的小穴的边缘来回的摩擦,看那个足够羞耻的小洞。又想到对面的人竟是自己的生父,一股身体内的火焰被这个念头彻底地点燃了,她甚至看见了自己的yín水打湿了床单。

    “菊儿,父亲早就发现你甜美身体下yín荡的血液。你把自己看仔细,是不是很渴望有东西进入你张开的小穴呢?女人会让自己快乐才是聪明的,告诉父亲,是不是很想要?”

    菊若的身体似乎已经没有第二个答案了,她快被这欲火化为灰烬。

    “父……亲……别……说……了……弄……我……吧……”她完全地放弃了抵抗,她想让自己快乐。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乖女儿嘛,你要忍受一下!”

    塔兰多哲看女儿那副急切的模样,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用“仙子钩”稍微往小穴里探了探、轻轻一挑。

    “啊……”一阵下体撕裂的剧痛差点令菊儿昏去,撕心裂肺的痛,下体好像被炸开,她的小穴涌出了阵阵血迹,和着yín水参杂,汩汩地流着。

    “父亲,怎么那么痛?”她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就一下,痛一下而已,否则这个还叫‘仙子钩’么?女人都是先苦后甜,只是有太多的女人只会受苦,不会享甜。”

    塔兰多哲的“仙子钩”慢慢地插进了yīn道内,只不过已经不是很痛了。到后来,又恢复了刚才的温度。

    “血是流干了,可是yín水却流不干,你是天生yín荡的女人。”

    “是……吗?”

    菊若刚才的痛苦瞬间就消失了,她认可了父亲的说法。回想一下这两天来的表现,自己可能真的是个yín荡的女人吧?

    塔兰多哲清理了一下女儿的下体,擦干了被yín水冲淡的血迹,把仙子钩放在了一旁,伸出长长的舌头,大口地品尝起来。浓烈的少女气息,带着一点点血的腥味,让他都有些难以把持了。

    “脏……父亲……呜……”菊若说了一句马上就没声了,她体会到了这绝妙的快感,父亲做的都是对的,因为自己这样更舒服、更渴望了。

    塔兰多哲终于得手了,漫长的十六年等待,三个月慢性媚药的积累,一旦爆发出来,那劲道是任何烈性的yín药所不能比拟的。他真的是等不及了,迅速地褪下了自己的下衣,长长的**巴立在女儿面前。

    菊若羞红的小脸神情忽地一变,她也终于看到真的了。她下意识的竟伸手摸去,那一跳一跳的龟头,远比自己渴望的心跳慢得多。

    “我的女儿,你真是贱到了家,竟然自己找上了它,是不是想含一含?”

    是的,不是想含一含,是想一口吞下去,这正是菊若此刻的第一反应。原来自己天生这么下贱,那干脆就贱到低好了,父亲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她一口吞了下去,直抵自己的喉咙,看过一些野书,吹喇叭的基本动作,自己也幻想了许多次。她一口一口地吞吐,慢慢地竟然熟悉起来,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会做了。裹着裹着,竟然爱上**巴上有菱角的部分。此刻她忘情地舔吸着,好像刚刚学会一样东西,新鲜感的诱惑让人无法停止。

    “噢……乖女儿……贱女儿……你……哪里……学的?舌头在卷一下,抵住马眼,对……”

    塔兰多哲也不禁奇怪,女儿确实很有天分,有吹喇叭的天分。他不愿意再等了,只一小会他就把自己的**巴拔出来,挤进女儿的小穴里。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二八年华的女儿,在自己的身下。他慢慢地抽插着,直到女儿的yīn道完全适应,突然停下了。

    正在呻吟享受的菊若,被这突然停止的行为弄得极其失落。

    “父亲……怎么停了?女儿好痒……”

    “父亲老了,没有力气了,你自己来吧!”塔兰多哲笑答。

    他躺下去,菊若骑上来,菊若竟真的自己动了起来。立刻,致命的快感消除了所有的失落和yīn道的空虚。菊若感觉自己被滔天巨浪卷上了空中,她再也停不下来,疯狂地摇晃着身体,似乎乳房都快要甩了出去。

    终于,高潮的火山在菊若的身体里爆发了。瞬间,感受不到一切的存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天上回到人间。父亲的精液和自己的体液,慢慢地渗出到父亲**巴的周围。

    塔兰多哲没想到女儿竟是如此的疯狂,三个月的药期可能有点过火了。他用手指沾起混合的液体,送到女儿嘴边。

    菊若想都没想就张开小嘴吮吸,说不出什么味道,只是那吮吸的冲动和感觉实在太好了。

    (十八)

    “叶大哥,叶大哥”少年兴奋地喊着。

    叶南祯一皱眉,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洗了澡么?”

    “不是,不是,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保准你猜不到!”少年道。

    “李荣花。”叶南祯像是随口那么一说。

    少年惊讶地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猜到的啊?就是她。”

    叶南祯道:“除了认识我和她,你还认识别人么?”

    少年想了一想,的确是个笨问题,然后把这个桃花运详细地说了一遍。说到拥抱的那个字眼时,脸上幸福的小表情表露无遗。

    “运气不错啊,早知道我也去了!”叶南祯打趣地道。

    少年忽然恢复了严肃,道:“说严肃点的吧,叶大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今天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在这里隐居了,你要振作!”

    “你明白什么了,我的过去么?不是,你看,我象有事的人么?”叶南祯反问。

    “你在隐藏,否则你为什么在这里混迹啊?你是大英雄,应该是做大事才对啊!”

    叶南祯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小脑袋瓜,道:“傻小子,过去的事情了,我早没事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我喜欢,或者说习惯了。你以为我这是消沉么?你啊,以后真不应该听说书了。”

    又接着说道:“是,开始的时候的确痛不欲生,天天买醉,专门找没人的地方生活,这些倒是干过。不过后来就好了,并且喜欢上这里简单的生活。可能打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不适合那个瞬息万变的江湖了,在这里打打马贼,当当保镖,看家护个院,哪里不好么?”

    少年似懂非懂,不过他看到叶南祯这个样子,似乎不是在说谎。也许真的应了书里一句话吧,人各有志。

    “各位,我嗅到了战争的味道,西玛和塔兰的一战,恐在所难免了。西玛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今天我去塔兰部查看一下,到时候我们确定要不要趟这个混水。”叶南祯对屋子里的众人说道。

    葛四老眼一眯,道:“平静三年了,早该打了,但愿这次赚票大的,然后我们也该换地方了。”

    叶南祯没有说话,嘱咐少年不要乱跑,大踏步地向塔兰部走去。快要到达的时候,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是“鬼门书生”兰无药么?

    (十九)

    韩端住的地方,今天热闹起来,他的几个黑道朋友,同日而至。天鹤上人居前,年纪最长,柳莹姑最后,年纪最轻。

    “无量天尊,韩兄好久不见,居然选得如此淡雅之地,正对贫道胃口啊!”

    韩端正打算和李荣花欢好,听见众朋友感到,不禁喜上眉梢。

    “牛鼻子,给我让开,柳美人呢,怎么躲到后面去了?”韩端边说边向柳莹姑走去,所有人都数落的大骂,清静的院子霎时沸腾起来。

    “怕挨你的鞭子啊,所以离得远些,要众家哥哥保护!”她一袭蓝衣,举止如若十八岁少女,因为常年练就双修之术,好像越活越年轻。

    韩端的斜眼上下打量,顿觉柳莹姑混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妩媚。说的每个字,做的每个动作,都会让人产生欲望。

    “都准备好了么?”聂伤问道。

    韩端点了点头,道:“万事具备,只是有一个大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

    “怎么?”众人都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有一个大高手,可能会对我们不利。而且,他身边的一个少年,好像是平南王的儿子。”

    “这个人是谁,陈庭烯的儿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他们都和平南王有很大的过节,平南王乃是当朝廷第一名将陈庭烯,一生纵横沙场,在朝中有很高的声望,很显赫的地位。而平南王正好是他们的靠山——镇南王的朝政死敌。(作者注:事情复杂,详情见前传。)

    “看相貌非常相似,本来想抓过来问问,可是那人阻拦,所以未能确认。”

    “烈百辛?”平一雷问。

    韩端摇头,道:“比‘揲影剑’还麻烦。”

    “那一定是‘岳晚龙’!”

    韩端又摇了摇头,道:“岳氏头人出名的富贵病,能来这种地方?”

    “啊?”柳莹姑一声轻呼,道:“那只剩下一个人了,该不会是……是叶南祯吧?”

    韩端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叶六探’。”

    “无量天尊,想不到一代英豪居然落魄于此。更想不到,他能成为我们的对手,世事难料啊!”

    “九命牛鼻子,你感慨什么?现在他的武功,这样说吧,我和青石狼联手,一个照面就落了下风,要取我们的性命,也不是难事。”

    兰无药忽然笑了一下,道:“韩兄如果真的如此顾忌,我们先除掉他便是。

    合我们几人之立,怕是陆元堂来也是有来无回,怕他做甚?”

    韩端道:“我亦有此意,正受了一口窝囊气。不除‘叶六探’,韩某此恨难消,进来商议!”

    几个人陆续的进了房间,小院子恢复了平静。

    远处,有一双眼睛流出轻蔑之色,他自言自语道:“真要是陆元堂在,你们还有命在这里自大寒暄么?”

    (二十)

    索战的尸体停放在大厅前,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索达看着儿子的尸体,脸上是说不出的凄苦。每个人的眼睛里,更是有无尽的愤怒,他们就等族长一声令下,马上就踏破塔兰,讨个说法。

    “方台,你随我来。”索达拉着路方台走进了后厅。

    路方台叹然道:“索大哥,发令吧,大家心里憋屈啊!”

    索达道:“这次他们用这样极端的手段,一定是有所准备了,一场生死存亡的族战在所难免。路兄弟,我有一个秘密,今天一定要说出来,就是五年前事情的真相。”

    索达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了路方台,里面有一封信,路方台看完大惊失色。

    “索大哥,原来荣花是……那战儿岂不是……那为什么不告诉荣花呢?”

    索达道:“当年曾经彼此立誓,这个秘密永远地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对荣花说。”

    路方台点了点头,又道:“那李天秀为什么会背叛呢?”

    索达摇了摇头,表示不要追问,此刻的他,已经老泪纵横。

    (二十一)

    韩端摆了一桌不算丰盛的酒菜,老友相聚,天大的事情要先放一放,总要先喝一场。天鹤真人今年已经六十有八,但是酒量却是最好,所有人都醉眼惺忪,只有他还清醒地浅酌。

    “牛鼻子,你,你还是那么能喝?”韩端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短续地说道。

    兰无药道:“老道,小心喝多过不了古稀啊!”

    天鹤大笑,道:“出家之人,怎会对生命之事困扰,你也太小瞧贫道了。”

    平一雷道:“人家出家之人酒色全戒,你是一样不少,居然也仙风道骨的,真是邪门。”

    天鹤道:“酒色不过是形式,杀人放火我做得还少么?修真贵在修心,善恶之行、喜怒之行早已看破,真的事事拘谨,那不是修道,是受罪。”

    柳莹姑眨着一双迷离的醉眼,看着李荣花,赞道:“荣花妹妹真的美煞人,怪不得‘韩毒眼’甘愿为你趟这个混水。”

    李荣花被她看得本来红润的脸颊愈发娇艳,似乎快要透明。她第一次被同性的人这样看着,却没有一点的不安。柳莹姑的身上,散发着难以抵挡的吸引。

    “姐姐过奖了,小妹怎比了姐姐万种风情,颠倒众生。”

    柳莹姑被她一反夸,心情更加舒畅,道:“哟,妹子不但人美,小嘴更甜,姐姐可否索一个香吻。”

    她话音未落,众人一致赞同,有点头的、鼓掌的、起哄的,还有推桑的。李荣花听闻此言,身体没来由地热了起来,感觉衣服好像变紧了,紧得令呼吸都不自然。

    “小妹当是受宠若惊,求之不得呢!”

    她刚说完,柳莹姑扫了一眼不坏好意的众人,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把垂下来的头发甩向身后,美艳的嘴唇已经伸道了桌子中央。李荣花看姐姐人已至,也站起来弯下腰肢,迎唇边吻。

    两个女人的舌头缠绕到一起,口津相换,忘情地吻到一处。两个人长时间的湿吻不但使彼此产生了强烈的感觉,在坐酒意盎然的男人也都开始口干舌燥,欲火直升。

    韩端自是第一个忍不住,他跑到柳莹姑的背后,双手肆无忌惮的从后面抓着柳莹姑无比硕大的胸部,立起的**巴,已经抵住了柳莹姑的屁股上。刹时间,柳莹姑的呻吟声随之而来。韩端三下两去,除去了她上身的衣物,那一对巨乳让人惊愕。垂下来的时候,几乎掉进桌子上的菜盘里。

    “你的奶子怎么越来越大啊,是不是总被野男人抓?”韩端抓的起劲,嘴也不闲着,他和大多数的江湖人一样,喜欢用低俗的语言刺激彼此。

    那边,扎里炽也解去了李荣花的上衣,她的乳房本来很大,可是和柳莹姑比起拉,整是差了一圈。两对乳房在桌子上摇曳着,两个女人以最短的时间进入了状态,她们互相激吻,紧闭着双眼,看到这副情境,还有谁坐得住呢?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手,到底是几只手,你扯一把、我拉一下,两个赤裸的娇躯已经完全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柳莹姑丰满,李荣花修长,两个人身材都很可人。兰无药的手,顺着李荣花的大腿内侧摸去,刚摸到根部,已经沾上了点点爱液。

    “姐姐……”

    “妹妹……”

    两个女人的呼喊着对方,象两只掉进狼群的小绵羊在寻找依靠。

    兰无药拿过两根筷子,轻轻插进了李荣花的小穴里,然后双手往两面一分,粉红色的yīn道壁垒上起伏纹路都清晰可见。

    “好漂亮,还能这么搞。”平一雷和聂伤两个人把脑袋挤了过来,虽然玩过女人不少,这么仔细看女人小穴的结构还是首次。

    兰无药道:“你们两个粗人,怎有本公子这份雅致。”

    说罢,他示意天鹤把蝇甩借来一用,老道笑眯眯地递给了他。兰无药用前面的毛毛拨弄着李荣花的yīn蹄,顷刻,又痒又痛又舒服的感觉,传到了李荣花的脑海,她的屁股不觉颤了起来。水汪汪的小穴,似待涌的泉眼。

    韩端这时候忽然走了过来,道:“你们不了解她,应该对她粗暴一点”

    说罢走到李荣花的背后,向下狠命一按,“啪”的一声,李荣花的正个人跌落到桌子上。装菜的盘子被砸得乱作一团,菜汤和油迹沾漫了李荣花的乳房和肚皮。

    “啊……”李荣花惨叫一声,韩端的**巴随即插进去,抽插起来。

    柳莹姑微微一笑,道:“你这辈子,恐怕不会对女人温柔了。”

    韩端喘息道:“你问她……喜欢不喜欢。”

    爬在桌子上,污垢满身的李荣花迅速做出反应。

    “啊……我……喜欢……”她闭着眼睛,身子在桌子上蹭个不停,左边的脸已经被染成黑色。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动,只有天鹤微笑地在看。

    柳莹姑扭动着腰肢走过来,媚眼如丝,软声道:“道长,不会是有心无力了吧?让奴家服侍一下道长好吗?”

    她气若柔丝的声音伴着眼里的流波,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有劳。”天鹤解下长裤,还没等脱干净,柳莹姑的小嘴已到。

    天鹤的**巴不算太大,也没有完全勃起,毕竟是上了年纪,不能是年轻人相比。柳莹姑小手握住**巴,张口含住天鹤垂下的yīn囊,小手慢慢地撸动。她用的每分力都恰到好处,随着天鹤感觉得上升而慢慢增加节奏,还一边娇喘呻吟。

    “果然是双修魔女。”聂伤一边说,一边走来,撕咬着柳莹姑的耳朵。

    “坏人,你要舒服死人家啊!”柳莹姑吐出yīn囊,柔声说道。然后开始舔吸天鹤的**巴,慢慢地,天鹤的**巴终于抬起了头。

    聂伤不失时机地把柳莹姑的屁股抬起来,一挺而进。

    “嗯哼……”柳莹姑感到了阵阵快意,嘴上的动作变得更快。柳莹姑的吹箫功夫,自非常人可比,不消片刻,天鹤就把自己的那点阳精,悉数射出。

    “无量……天尊!”老道一声大喊,身体象叶片一样飘到了床上。

    其他人等在无暇说笑,只剩下男人亢奋着神经,女人高涨的情欲。

    韩端也到了最后的时刻,他狠狠揪起荣花的头发,玩命地发起最后的冲刺。

    “跪下!”韩端大喊。

    李荣花赶紧转身跪过来,几乎是同时,韩端的精液强有力地射过来。正好射到了她的眼睛,浓浓的精液沾满了睫毛,一点点流下。李荣花的视线模糊了,好像罩着厚厚的雾气。

    还来不及喘息,平一雷立刻填补了小穴的空缺,那急切的样子,似等候多时了。他刚把**巴放起来,李荣花的高潮就滚滚地到来了,她剧烈的起伏着胸口,乳房泛着微红。

    “啊……我……不行了……”

    她不喊还好,一喊,平一雷更加来劲,生生地把她抱起来,看着她挂着精液的小脸,欲仙欲死的表情,不狠狠地捣一捣,怎对得起这yín荡的模样?

    “无药兄,和一雷干她屁眼!”射完无事的韩端成了指挥官。

    兰无药会意,走了过去,**巴抵住菊花,缓缓地伸了进去。

    “啊……”

    李荣花脏乱的身体紧紧贴住了平一雷,双手围着平一雷的脖子,似乎要死过一样。两次高潮间隔太短,很容易让女人脱力。此刻的李荣花,两股不同的刺激已经把她搞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他们多开心,你们也模仿一下。”韩端又转向这头,露着惟恐天下不乱的笑意。

    “你……坏……死……了”柳莹姑呻吟道。

    聂伤的**巴还在她体内疯狂着。

    可是扎里炽并没有动,好像执意在等位置。本来这样的场面,对扎里炽来说就很不习惯。他们族对女人都是很尊重的,而且本身人又内向。他微笑了一下,自己用手慢慢地套弄着,看着局势。

    “聂……哥……哥……好,好……厉害……我……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柳莹姑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而李荣花气都快喘不匀了。片刻,三个男人相继爆发了,韩端头一次认真听男人的叫声,感觉很有趣。鬼门书生叫的最尖,平一雷最响,聂伤最短最干脆。

    两个女人被抛在地上,无力地喘息着,李荣花都不记得自己高潮几次了,污秽的身体在地上都油墨一样,在地上留下了痕迹。

    只剩下扎里炽一个人没有爽过了,韩端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慢慢玩,我们洗澡去了。一会带这两个女人洗澡,就是你的事了,哈哈哈!”

    说罢,几个男人都去了后屋洗澡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扎里炽和地上两个半死的女人。他看着女人泥泞不堪的下体,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所有的欲望全消。犹豫了片刻,穿好衣服,一手一个,扛着两个女人走向了后屋。

    “真想不到,李荣花居然这么放浪。”远处的叶南祯庆幸刚才没走,他转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裆下,也支得老高。

    (二十二)

    回到驿站,几个人都围了上来,问东问西,少年自然是最快、最好奇的。

    “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不过觉得有点危险。”叶南祯拍着少年的肩膀,又继续道:“小子,你……”

    少年头一次发现叶大哥说话有些吞吐,连忙催促道:“怎么了,叶大哥,快说啊!”

    “没什么……可能会有危险,你还是走吧!”

    胡长马和葛四惊讶地看着他,这句话从叶南祯嘴里说出来,的确让人惊讶。

    少年咧嘴一笑,道:“我不会走的,我不怕危险。如果错过这次战役,我会后悔一辈子,我不要在用耳朵听故事了。”

    “老叶,我们该怎么做?”胡长马问道。

    叶南祯考虑了许久,道:“等他们大战后的结果吧,可能这次每个人都有麻烦。”

    (二十三)

    李荣花偷偷地溜出屋子,悄悄地走向马棚,她解开缰绳一回头,发现了韩端斜的几欲竖起的眼睛。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要去哪里?”韩端厉声问。

    “我,我……”李荣花的眼神闪烁不定。

    “是去驿站吧,我猜的对么?”

    李荣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乞求道:“求求你,不要牵连他们了,我只要索达的人头就够了。”

    韩端一个耳光把她裹了出去,李荣花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火辣的指印。

    “索达的人头我会给你,其他的,由不得你了!”

    说罢,点了李荣花的穴道,把她扔到小屋的床上,随后出来,把门锁住。

    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韩端道:“大家都准备好了么?这次可是一举多得的买卖。”

    平一雷道:“废话,我们还用准备么,下一步怎么做?”

    韩端道:“明后天可能就要开战了。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天鹤和莹姑随塔兰一起,我和其余的兄弟先去驿站解决叶南祯。合我们五个之力,绝对有必胜的把握,然后去战场汇合天鹤兄、莹姑妹。记得,想办法把战斗格开,让索达直接和塔兰多哲火并。如果塔兰死掉,你们上去解决索达;如果索达死掉,你们把塔兰多哲杀掉。还要记得把索达的人头给我的那个贱人带回来,交给她。”

    天鹤道:“这是为何?”

    韩端眼睛看向远方,道:“以后塔兰和西玛所有的一切都归我们,难道不好么?”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二十四)

    今天是边界难得一见无风之日,塔兰和西玛两族所有的精兵战将,囤积于边界。

    “索达,你准备好后事了么?”塔兰多哲的扬声道。

    “塔兰匹夫,逞口舌之利何用,你这缩头乌龟,有本事上场一战!”

    “好,今天让就要你死个明白!”

    双方自不会在气势上输给死敌,索达把手一挥,西玛六勇士各率队冲出,气势如洪!

    “无量天尊!”天鹤力喝一声,和柳莹姑带着塔兰家的人马迎了上去。

    一时间,血肉横飞,天昏地暗,所有人都投入了杀戮。

    索达直奔塔兰多哲而来,生怕他跑掉一样。哪知塔兰多哲不但没有跑,亮起长剑,横于胸前,一个毫无破绽的守势。索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一直看不起的塔兰多哲,竟是个内家高手。

    “痛快,今天我们就分个胜负!”

    索达声到人到,漫天的剑花象网一样罩向塔兰多哲,空中的身姿宛如雄鹰俯冲。

    “来吧!”

    塔兰多哲长剑画弧,动如脱兔,边退,边挡。刹那间,将索达的攻势化为无形。

    索达剑头轻点,飞腿随至,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兰多哲以剑抵剑,左右横推,再次拆招,葛地反手一扫,扫向索达咽喉。索达大惊,一个跟头倒翻了出去,塔兰多哲如附骨之蛆,不待索达身形立好,长剑又斜刺过来。索达滑步错过,并左手双指曲塔兰多哲二目。两个人你来我往,杀在一处,转眼间,几十招数拆过。

    天鹤杀得胡须血红,七尺峨嵋刺所到之处,无人可挡。六勇士之首齐洛眼看已招架不及,命在旦夕。陶僵和高忘忧飞速赶来,三个人围攻,可是依然落于下风,双方级数差得太远了。天鹤从容不迫,左手捏十字决,在几个人之间如穿花蝴蝶一样穿越。

    “无量天尊,看招!”老道峨嵋刺轻挑开陶僵的刀,一掌拍在他的身上,陶僵只觉胸前一热,嗓子眼发咸,一口鲜血朝天而出,手上刀瞬间脱手飞向空中。

    “阿陶!”齐洛惨呼,眼睛似要掉出来,人象疯狗一样扑了过来。

    “受死吧!”天鹤人如鬼魅,长长的峨嵋刺已刺入齐洛的胸膛。

    地上的尸体成片成片地叠加着,所有的人都丧失了理智,见人就杀,已经分不出敌我了。可能只有柳莹姑还保持优雅的身姿,一对“雪花”短剑飞舞起来,如天女散花,霎是好看。但是,看到的人非死即伤,又如何欣赏?

    也不知道打了几时,场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索达和塔兰多哲亦伤痕累累。

    两个人喘息着,身形分开,对视着对方。

    “老匹夫,居然找帮手!”索达大怒。

    “哈哈哈,这还不算,恐怕此刻你们的女人正被马贼蹂躏吧!”塔兰多哲仰天长笑。

    索达冷笑,道:“想打进西玛家,没那么容易。”

    说罢,两个人又打在一处,塔兰多哲剑奔索达心脏。谁知索达没有躲,一剑反刺过来。以命搏命,塔兰多哲赶紧撤剑隔开,可是索达更加凶狠,招招不留余地,渐渐地把塔兰多哲逼向了绝境。

    “你疯了!”塔兰多哲脸变了颜色。

    索达象个愤怒的狮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老匹夫,索某今天根本没打算活命回去!”索达言罢,门户大开,杀招也更狠。

    塔兰多哲一咬牙,横竖躲不过,热血一振,再不躲闪,当索达剑刺过来的时候,同时狠狠地还了一剑,看到底谁先闪开。

    (二十五)

    驿站里,此刻也挤满了人,叶南祯和韩端对望着,相隔五步之距。

    “‘叶六探’!”

    “‘韩毒眼’!”

    韩端笑了笑,道:“很好,我来要人。”

    “借口吧,你明明是来找我的。”叶南祯盯着韩端的斜眼,好像看穿了他所有的心事一样。

    “不重要,叶南祯,准备受死吧!”说罢,软剑象毒蛇吐信一样亮了出来。

    兰无药的铁扇;平一雷的鬼头刀;聂伤的银枪;扎里炽的弯刀,全部扬了起来。

    “都给我退得远些!”叶南祯对身后的几个人命令道。

    刹那间,韩端五人同时出手,封住了叶南祯所有的退路。

    “着!”叶南祯并没有拔刀,凌空飞起,飞到了最高点,大喝一声。

    漫天的钢针如雨点般打来,刚刚动起来的五个人,立刻象鸟兽散去。叶南祯像叶片一样飞向了平一雷,刀光一闪,劈了下去。

    平一雷大惊,鬼头刀急忙横过头顶,叶南祯左手象捏兰花一样把手指一弹。

    平一雷瞪大的眼睛再也不能闭合,咽喉处,一个很细的针眼,鲜血迅速地喷出。

    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韩端。原来,那天叶南祯根本没流露出如此恐怖的实力。一个照面,狂徒平一雷就被解决了。

    韩端当即立断,大喝道:“攻少年!”

    兰无药心领神会,铁扇一指,直取少年眉心。叶南祯迅速反应,但是扎里炽的弯刀已至,一道优美的弧线划了过来。

    “给我闪开!”叶南祯硬生地一挡,震得扎里炽后退三步。

    胡长马横在兰无药身前,葛四挡住了聂伤。他们为叶南祯,争取着时间。

    韩端冷笑,道:“‘叶六探’,你以为只有你有暗器么?”

    言罢,只见他手指夹着一个黑色的弹丸,向叶南祯射来。叶南祯颜色大变,登时横刀向后倒飞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屋子里浓烟一片,紧接着传来好几声惨叫。

    当叶南祯从烟雾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胡长马和葛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他惊呆了,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巨大的悲伤和愤怒涌上心头。

    “啊!”他象狮子一样怒吼着,以最迅猛、最恐怖的速度冲了过来。

    兰无药,聂伤扎里炽散在三角,欲做困兽之斗。韩端的瞳孔忽然收缩起来,他看见闪亮的六个刀花,每一朵都那么漂亮,那么炫目,却又那么寒冷。就象六朵花同时开放,根本分不出先后,一瞬间,灿烂到极致。

    “‘曲手六探’!”

    聂伤倒下了,扎里炽倒下了,兰无药也倒下了,没有一点声音,甚至都没来得及体会死亡的滋味。韩端软剑抵住少年的咽喉,恐惧之色溢于言表,行走江湖多年,从来都没害怕过。

    胁持人质是他最鄙视的事情,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亦狠。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他连一点战意都没有了,只剩下恐惧,无尽的恐惧。叶南祯象个天身般耸立在他面前,象一道自己永远过不去的关,象一道死亡线,“曲手六探”比传说中更可怕千倍、万倍。

    “放开他!”叶南祯一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象踩在他的心上。

    “你肯放我离开,我立刻放人!”韩端颤声道。

    “不可能”叶南祯斩钉截铁的回答。

    “杀了他,别管我!”少年坚定地喊着,那神情似乎当韩端的剑根本就不存在。

    韩端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保证他在我前头没命,叶南祯,你自己选择。”

    叶南祯和少年使了眼色,少年会意身体微倾。叶南祯左手一扬,两根刚针没进了韩端持剑的腕部。少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出来,叶南祯飞身扎向他们错身的缝隙。叶南祯的刀刺入了韩端的胸膛,与此同时,韩端左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也刺入了少年的后心。

    “我……说……过,他会……死在……我前面,我……我不会……失信于人的……”韩端在狂笑中死去,尸体轰然倒地。

    叶南祯赶紧伏住少年,内力源源不断地送进少年体内,可是,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应。叶南祯的心沉了下去,右手的刀“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叶……大哥!”少年声音微弱,嘴角的血不断地渗出。

    叶南祯把他平躺在地上,眼睛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以为,自己再不会悲伤,可是一个人生刚开始的少年就要在他手中死去,两个战友已经死去,这一切都是他托大的错。

    “在……”叶南祯捂住了自己的嘴,尽力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

    “叶大哥,你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

    叶南祯看着少年还稚气未脱的脸,强挤出一丝微笑。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少年也笑了,可是却笑的如此凄然。

    “我的名字叫陈风林,大风的风,森林的林。”

    “好名字,比叶南祯好听得多。”

    少年又笑了笑,眼神变得空洞无光,本来平静的天气,忽然起了风,很大很大的风,那声音,好像有人在风中哭泣。

    “我想见……荣花姐姐……”说完这七个字,少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叶南祯的泪水在也隐藏不住,他哭着道:“你知不知道,你爱的人,是个婊子!”

    (二十六)

    马英明率领着他的马贼,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西玛族的城外。杀了几个看守后,马队便横冲进城中,街道空空,这里就象个无人居住的空城。

    “奇怪啊,这么容易……”

    “得手”两个字还没说出,一支雕翎箭射进了他的眉心。数百个西玛家的族人从四面八方涌出,为首拿弓的正是路方台。

    马英名从马上坠落,一代马贼之王竟然死的如此窝囊,与他一同落马的,是他的美梦。马贼立刻乱了套,四散逃离,西玛的勇士杀得性起,准备追击。

    “都给我回来,支援前方,出发!”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向边界涌来,这次才是真正的倾巢而出。

    此刻,索达和塔兰多哲的自杀式打法终于有了结果,两个人都把剑,送到了对手的身体里。但是他们还在支撑着,好像谁不愿意先倒下。最后,两个人竟脸对脸倒在一处,生命顷刻就要流逝。

    塔兰多哲忽然笑了,缓缓地说道:“我有个女儿,我一直享受她的身体和爱恋,我终于可以说给一个人听了。”

    尽管,那个人是他的冤家。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含笑死去。

    “我也有个女儿,可我却一直被她仇恨!”

    索达看着天空,停止了呼吸,眼角赫然多了一滴眼泪。

    战场里完全乱做一团,就是两个族长的死也好像无人发觉,都是见人就杀,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西玛家连连败退。这时候,路方台指挥着人马杀到,局势立刻扳了过来,他指挥若定,刚刚胜势已成的塔兰,陷入了全面的被动。

    天鹤和柳莹姑已经杀得快脱了力,两个人边战且退,似乎陷入了包围。这时候,他们两个发现了索达和塔兰多哲的尸体。

    “莹姑,你去把索达的人头取下,我去擒住那个西玛家的指挥者,胁持他退走,看来塔兰家是顶不住了,就是不知道‘韩毒眼’他们怎么还不来?”

    柳莹姑道:“可能是遇到了麻烦,就这样定了。”

    柳莹姑杀开一条血路,一剑将索达人头取下。当西玛家的人看到了族长的人头时候,都发疯一样扑过来,把柳莹姑围在中央,攻势如潮。

    天鹤大喝一声“无量天尊”,直向路方台扑了过去,他知道,自己和莹姑,都挨不了多久。

    路方台看有人以惊人的速度从空中扑来,越过了保护他的人群,连忙搭弓,可是箭没上线,天鹤的大手象老鹰抓小**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他胁持着路方台,几个起落,扎进了柳莹姑被包围的地方,一声长啸,道:“无量天尊,都给我让开!”

    柳莹姑已经混身是血,眼看支撑不住,看见天鹤的到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路方台作为第一谋士,且有百步穿杨的绝技,在族里的威望不在索达之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攻击,散作一个更大的圈。

    “我们走!”

    天鹤抵着路方台,带着柳莹姑慢慢地出了困境,两个人个随便抓了一批马,押着路方台,向他们的住地驶去。进了屋子,两个人已经疲惫不堪,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回来。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恐怕韩端他们都凶多吉少。柳莹姑马上去小屋,解开了李荣花的穴道,把人头抛给了她。

    “妹妹,这是你朝思暮想的吧?”

    看着索达的人头,李荣花脑袋“嗡”的一声,心头一时感慨万千。一瞬间,恢复所有的善良,对索达的人头根本都没有在意。她只有一个想法,去阻止韩端他们,不要再打了,她要让韩端带她离开,以后专心的做他的奴隶。

    “谢谢姐姐!”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射了出去,迅速上马准备向驿站奔去,刚要离开,她看见天鹤和路方台。

    “荣花!”路方台一声大喊。

    “路……叔叔……”她的仇恨已经彻底消失,现在的她,不再恨任何一个人了。

    路方台看着她,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道:“荣花,你知道么?你的父亲不是李天秀,是索达,是索达!”

    路方台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就惊呆了,包括柳莹姑和天鹤真人。

    路方台又道:“而索战,是你的亲哥哥!”

    李荣花怔住了,旋即一声冷笑,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路方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抛给了李荣花。

    李荣花打开了锦囊,里面是母亲写给索达夫人的一封信。

    上面写道:

    嫂夫人,万分感激索大哥和夫人将小女过继于门下,以解我夫妇无后之痛。

    以后无论是否有子嗣,都会把荣花当亲生女儿看待,将来也一定会让荣花继承家业,大恩不言谢,来世我们夫妻愿做牛做马,还赐女之恩!

    ——江栖凤拜上

    上面娟秀的字体,正是“母亲”江栖凤的。李荣花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几欲跌落。原来自己一直想杀,今天终于被杀的那个人,竟是自己的父亲。

    “不!”李荣花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拍马冲了出去。

    (二十七)

    塔兰多哲的死讯传到了菊若的耳朵,宛如晴天霹雳,菊若立刻昏了过去。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睁开了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守在她的面前。

    “娘子,你醒了,岳父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娘子,现在全府上下已经乱作一团,你现在是塔兰府的主人了,要以大局为重。”

    相公的声音象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感觉距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

    “娘子,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你要挺住!”说罢,张生松开了她的手,奔向厨房。

    菊若泪水滂沱,摇摇晃晃的走到床下,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

    此时张生正好端饭菜回来,见娘子拿起匕首大惊失色,立刻大喊:“娘子,不要,不要寻短见!”

    他匆忙地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菊若。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菊若的匕首,刺进的却是他的心脏。他睁大了眼睛,大得快要掉出来,倒下的时候竟没小一分。

    过了好久好久,菊若凄然一笑,悠然道:“父亲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二十八)

    当李荣花象个没有灵魂的尸体走进驿站的时候,听见叶南祯的声音。看见了满地的尸体,她最想见的人,韩端,也是其中之一。

    叶南祯的泪还没有干,狠狠地看着她,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李荣花站在那里,叶南祯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好久好久,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叶大侠,你说得没错,我是个婊子,是个母狗。我的亲哥哥被我害死了,我的父亲被我害死了,一个爱我的少年也被我害死了。你说,老天对我是不是很好?”

    叶南祯也呆住了,他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可怜,甚至比自己当年都可怜千万倍。

    李荣花的笑容里,布满了泪水,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哭还是笑。

    “连唯一的一点乐趣,现在也被老天剥夺了,可能这便是我的结局吧。”

    说完,刀光一闪,人象花枯萎一样缩成了一团,她的目光痴痴的,也不知道再看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侮辱你,这不是你的错。”

    叶南祯抱着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叶大……侠……就怕我这……一条狗命……抵不了……这……罪恶。”

    外面的风声凄厉的呼啸着,世界上,好像只剩下叶南祯,一个活人。

    (二十九)

    叶南祯骑着马,头也不回地向边界外驶去,他要永远离开这里,不再回来。

    当他来到边界的尽头时,发现一个绿色衣服的少女。看身形,像是塔兰家的大小姐,塔兰菊若。

    “陌生人,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少女忽然开口哀求。

    “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

    “好,上马吧!”

    他拉着少女的手,把她拉到马上。

    “驾!”他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扬起了蹄,带起许多的烟尘。

    两个人的背影消失了,边界村只剩下漫天的风声,似乎,永远都停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