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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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夜:风声边界

    (一)

    边界村无论是远看,还是近望,永远是不见底的荒凉。

    塔兰部族和西玛部族也似乎永远没有讲和的那天。

    一个废弃的驿站里,几个游侠三三两两地分散着,在他们中间,一个弱冠的玉面少年,显得那么的扎眼。

    “小子,很白净啊,好久没尝到女人了,拿你对付对付吧!”胡长马说。

    旋即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大笑,与外边凄厉的风声参和在一起。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找叶南祯大侠的!”少年的眼睛四处打量,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心里大侠的样子。

    胡长马:“老叶,人家找你的,可能是生意来了。”

    火堆旁一个落拓的中年人微微地侧目,刹那间,凌厉的光芒让少年的心不禁一寒。少年感觉,这个人一下变了个样子。

    叶南祯嘴里叼了根稻草,围着一张破旧的羊皮袄,好像几个月都没有洗过澡的流浪汉。少年不禁怀疑,这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南陲第一高手,“曲手刀”叶南祯?

    “曲手刀”并不是刀的名字,也不是招式的名字,是传说叶南祯的手腕运用得巧妙,本来威猛见长的刀技。在他的手里变得柔和又有魔力,但是更要命。

    据说,还没有一个人能躲过“曲手六探”的六连招。南陲有传,得见“曲手六探”,死而无怨。

    “过来。”叶南祯慵懒地招了招手,少年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

    “你,就是……叶大侠?”

    “如假包换。”

    “‘曲手六探’的叶大侠?”少年又问。

    “什么手什么探的,就是砍你六刀。”说完,叶南祯象切菜一样用手掌挥了六下。

    少年的失望劲再也不能隐藏,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大侠,怎么会这副模样?

    少年问道:“那……那我可以看看曲手刀么?”

    “刷”的一下,一把黑漆的刀飞了过来,没有刀翘,是从他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拨了出来。少年接过一看,比普通的刀短了一倍,刀背厚了近一倍,刀锋也不是很锋利,跟自己家里切水果的也没什么两样。

    少年看了很久,道:“是不是宝刀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样子?”

    叶南祯笑答:“二两银子卖你了,回头我到铁匠铺顺手拿一把就是。”

    听了此话,少年差点没昏过去,发誓以后再也不听说书。还是立志看四书五经,考个功名的好。

    抽烟袋的葛四忽然道:“我儿子估计也这般大了,可惜长得比我还难看。要是有这小伙子那么俊俏,也不用我拼老命赚钱讨儿媳了。”

    又是一阵大笑,少年的脸红到了耳根,他一直觉得被说俊俏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少年转过身去,慢慢地往外走。外面风沙漫天,可是他管不了这许多。马在风中长鸣了几声,被带起的石头和木板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噼里啪啦”的没完没了。

    他刚要开门,忽然一样东西飞了过来,死死地钉在木门上。少年抬头一看,汗“刷”的一下,留了下来,赫然是叶南祯嘴里的那根稻草。

    少年的眼睛又亮了,比来的时候还要亮,他惊喜地回头望了过去。屋子里的人都在微笑地看他,好像大家都知道什么,却不告诉他的那个表情。

    “外面风这么大,马贼都不出来了,你干嘛着急走?”叶南祯道,他忽然发现,这个英俊的少年,很象年轻时候的自己。

    “是,是,风好大,风好大……”

    “明天去西坡打马贼,你要不要去?”叶南祯问道。

    “去,当然去!”少年的血一下子沸腾起来,外面漫天的黄沙也无发吹熄。

    (二)

    马英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不过功夫却反而越来越精进。边界村头号敌人,马贼之王马贵有次打劫,抓了个教书的先生。马贵虽然是个武夫,但是对读书人多少是有点敬畏的,他没有杀那个先生,好酒好菜招待后,要求索要一个名字。

    先生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应和,道:“马帮主一代豪杰,英明绝代,就叫马英明吧!”

    马贵想了想,异常满意,送了先生三两文银,亲自送下山去。并规定,谁再叫他马贵,赏掌嘴五十。甚至连官府的通缉告示上面的名字,都令属下去改掉。

    他三天两头就跑去看看,每次看到通缉人的名字由马贵改成马英明,就会满足的大笑,然后再带领队打劫去。

    此时马英明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时间,是其属下最困惑的时候。

    “怎么都是死人,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马英明正色道。

    左宏德道:“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到是有一个。”

    左宏德是马英明的第一谋士,亦是多年的朋友。

    “你说叶南祯?”马英明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是,明天西坡他一定会去。要不,我们改变下计划吧?”

    “不,如果叶南祯想杀我,我至少死十次了。如果没有老虎,要猎人来干什么?”马英明仰天大笑

    众属下愕然……

    “把昨天弄的几个小妞给我带上来看看。”马英明道。

    片刻后,几个惊惶失措的姑娘被带了上来,一个个盯着自己的脚面,不敢抬头。马英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性子,走下去低着头用犀牛望月的姿势,看着几个姑娘的脸。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一个耳光把那个可怜的姑娘扇了出去。

    “都他妈什么货色,这是女人么?拖出去赏给兄弟,快点,别在这碍眼!”

    空气忽然紧张起来。

    马英明目露凶光,厉声道:“塔兰多哲,你以为有了叶南祯,我就怕了你不成?”

    (三)

    塔兰多哲,今年五十二,是塔兰部族的第十一任族长。他正在沐浴,紧闭的双眼。两个丫鬟一点一点地倒热水进来,一个丫鬟轻轻地捏着他的后背。虽然上了年纪,但看上去还是很年轻,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个练家子。

    “菊儿,更衣进来。”他轻轻地命令。

    “是,老爷。”

    那个捏背的丫鬟迅速地褪去了所有的衣服,象片叶子落进了硕大的木桶里。

    她跪下去,水面正好平齐她的乳头。她用灵巧的小手,将族长的**巴从水里捞出来,含入口中,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轻巧、熟练。

    黑漆而软绵的**巴迅速地膨胀起来,从牙膛滑到嗓眼。菊儿象小蛇一样的舌头左右缠绕、上下翻飞,同时保持**巴在嘴唇前有节奏地进出。

    “干得不错。”塔兰多哲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菊儿美丽的小脸红润起来,几滴汗顺着额头躺下。嘴里的龟头,无限地膨胀着。

    “起来,转过去。”

    随着塔兰多哲的命令,菊儿转了过去,双手扶着木桶边缘,屁股挺得很高,两只大乳房像似突然成熟的果子,垂落下来。小穴微微地张开,肥厚粉嫩的yīn唇挂着些许水珠。

    塔兰多哲干枯的手顺着大腿内侧摸了上去,摸到菊花的时候,食指慢慢地陷了进去,缓慢地抽送。菊儿的表情没有一点痛苦状,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的爱抚。

    “老爷……”她呻吟着,下体分泌出快感的爱液。

    “果然越来越敏感,不枉我多年的辛苦!”塔兰多哲满意地笑笑,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快得让人看不清。

    “啊……啊……老爷……好痒……”

    菊儿的呻吟声既不大,也不小,听起来别样的消魂。塔兰多哲站了起来,将**巴连根插入菊穴,没有一丝的阻碍。菊儿的右手在自己的yīn蹄上摩擦着,配合着族长抽插的速度,如此地合拍。

    在很久很久以前,塔兰多哲曾经告诉过她,会让自己快乐的女人才是聪明的女人。自那以后,她就放弃所有的抵触,每次都投入地做好每一个让自己快乐的动作。心结解开,身体就渴的要命。有一天她将长长的蛇铃,插进自己下体的时候,欲望象潮水泄洪一样地涌了出来,此后的每个夜晚再也无法安静。

    随着菊儿的后庭里那酥麻的感觉越强烈,yīn蒂的刺激越来越分明。一股从内脏里爆发暖流迅速留过全身,高潮的快感让她感到短暂的窒息。木桶边,留下了她的牙印。

    “啊!”

    塔兰多哲也将无数的精液射进了菊儿的后庭里,脸抽搐了一下,便缓缓地恢复了平静。片刻,恢复平静的菊儿,回头朝塔兰多哲媚笑,然后象燕子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

    塔兰多哲轻轻地捋着她的头发,对那两个倒水的丫鬟说:“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老爷……”菊儿柔声的呼唤。

    “还叫老爷,你难道真的是丫鬟?”塔兰多哲笑问,笑中充满了得意。

    “爹。”菊儿用粉拳轻轻砸着他的胸膛半晌。

    两个人更衣完毕,菊儿回了自己的闺房。塔兰多哲也回到自己的卧房,看见夫人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子前面。

    “你看你,明天是菊若的好日子,你怎么老愁眉苦脸的。”

    夫人听到老爷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哎,总觉得不遂心。按理说张生很有学问,也一表人才,可是我总觉得他少了点男人气,窝囊一些。”

    “难道打打杀杀的还不够,嫁给书香门第有什么不好?再说,他们和我们住一起,还有谁敢欺负不成?”

    “事已至此了,菊儿满意就行。”

    夫人转身的时候,塔兰多哲的脸上,露出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奸笑。

    (四)

    少年两只手握着叶南祯的手腕,象摆弄摇鼓一样来回将那只手甩来甩去,然后有抖了抖自己的手,茫然地问道:“也看不出你的手腕有什么特别的,也这么硬。”

    叶南祯道:“这位小哥,你到火堆旁捡根干柴来。”

    少年听话地将一根不长不短的木头取了过来。

    叶南祯把手扬了起来,道:“看仔细。”

    只见那根木头在叶南祯的手腕上转来转去,象被磁石吸住了一般,在手腕的变换之下,上下翻飞,就是不离开手腕的周围。

    “好神奇!”少年惊呼。

    “神奇吧,不能白看吧?给我打壶酒来吧!”

    “好!”少年兴奋又幸福的样子还没有消失,人已经在门外了。

    “喂,风小些再去……”叶南祯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驿站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脸上都有了一些笑意。

    胡长马道:“你的手腕真的是这么练出来的吗?”

    叶南祯白了他一眼,道:“两年前,和大街旁那个杂耍的小地痞学的。”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笑声。

    “这个小家伙好玩得紧,今天我他妈才发现,我还会笑。”胡长马感叹道。

    “是啊,要是我儿子……”葛四的话没说完,几个人都做睡觉的样子。

    葛四识趣地闭上了嘴,又觉得有点憋屈,又接着道:“你们这帮光棍,你们懂什么?”

    还是没人理他。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马蹄声,夹杂在风声里,急匆匆而来。

    “什么鬼天气!”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走进来了一个少女。后面跟着两个人,叶南祯看到这两个人,脸色沉了下去。

    “啊,有人啊,对不起几位,外面风太大,借地躲避一下。”

    少女说的是客气话,可是人一点客气的样子都没有,像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可是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他们在和叶南祯对视。

    “这不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毒眼’韩端么?后面的是不是‘青石狼’扎里炽啊?”叶南祯调侃道。

    “能在这里看见叶六探,真是三生有幸。”韩端冷冷地道。

    “毒眼”韩端,中原有数的高手,他的眼睛异常特别,有一只眼睛总是斜着看人。尤其是杀人的时候,狰狞恐怖,且心狠手辣,所以人送外号“毒眼”。

    扎里炽是和月族的第一高手,此人出了名的惟利是图。他所到的地方,不外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钱。

    “叶六探,叶南祯,叶大侠!”少女惊呼,脸上难以掩饰的惊讶。

    还没等叶南祯回答,门开了,少年提着酒坛子走了进来。

    “叶大侠,你的酒。”可是当他看到少女的时候,停止了一切动作,似乎看得痴了。

    (五)

    西玛族是个热情的民族,他们最看不起冷漠而理性的塔兰族。在这里,只要天气好,总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喝酒赌博,姑娘们载歌载舞。所以到了夜里,是这里是最热闹、最逍遥的时间。大家忙了一天都从家里走出来,总会有个地方让你扎堆,跟大家热闹一番。

    可是偏偏在一个屋子里面,两个人安静的坐着,看起来心事重重。两个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西玛的族长索达和头号门克路方台。

    “索大哥,事情过去五年了,你还耿耿于怀么?”

    “哎,毕竟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也怪我太冲动了一些。”

    路方台皱了一下眉头,道:“我一直怀疑有人挑拨,最有可能就是塔兰多哲这个老匹夫。”

    索达点头道:“这几年我也一直想这个问题,可是李大哥也不辩解,族里那多人要求杀他,当时真是……”

    两个人又都沉默了,回忆伤心事的时候,就象在伤口上撒盐,每面对一次,都会疼痛万分。过了半晌,索达的眼神好像飘向了远方。

    “容花一定恨死我们了,她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二八的少女,那样愤恨又绝望的眼神……哎……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想必也是大姑娘了。”

    “爹,路叔叔,你们聊什么呢?出去喝酒啊!”

    一个高大魁梧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是索达唯一的儿子——索战。现在已贵为西玛族七勇士之一,是族里的骄傲。

    “这就去。对了,咱们上次和塔兰的边界之战是什么时候?”索达问道。

    “三年前入冬的时候,我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打仗,他们什么时候赢过?”索战不无自豪地回答。

    他说的也是事实,奔放的西玛族比较尚武。而理性的塔兰比较崇文,大小战役,多半是西玛胜利。

    “三年了,平静这么久还是少见。”路方台也觉得有点奇怪。

    索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将衣服整理了一下,道:“走吧,喝酒去。”

    走到外面,一阵风吹过,索达的右眼,没来由地狠狠跳了起来!

    (六)

    “过来!”叶南祯命令一样的口吻,对站在门口发呆的少年说。

    少年迅速地走了过去,眼睛还是不离开那女子半分。少女和他对视了一下,眼神没有躲闪的意思,反到是少年的脸红了起来。

    “叶大侠,久仰久仰,晚辈李荣花。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今日得见南陲第一高手,荣幸之至,小女子这厢有礼。”说完,李荣花很江湖地打了个手辑。

    叶南祯这才仔细地打量面前名字叫李荣花的女子,看样子和排场是个老江湖了。不过人长得分外地俏丽,清秀可人,心道:“怪不得傻小子那副德行……”

    叶南祯回以礼貌的手势,道:“不敢不敢,不嫌弃叫我叶大哥好了。小子,你也是。”

    在这个荒凉的小地方呆得久了,这些礼节早已经陌生了。叶南祯发现,韩端和扎里炽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种随时出手的姿势,而李荣花却自然得很。是他们的习惯,还是我多心?

    习武之人,都有种特别的感应。他们能往一个地方一站,空气里流动的危险与不安,都会被他们感知出来,并紧绷起神经,这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

    忽然,韩端冲少年摆了摆手,说:“你过来一下。”

    少年一愣,不知道怎么做好,出于礼貌,准备过去。

    “不许去!”叶南祯道。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静得掉跟针都会清晰地听见。

    “叶南祯,你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管闲事?”韩端很不悦。

    叶南祯微微一笑,道:“我就喜欢他站这边,有话你过来说。”

    韩端大怒道:“叶六探,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叶南祯轻蔑地一笑道:“我什么都没说,你愿意这样想,我有什么法子?”

    韩端斜着的那只眼睛变得更斜了,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特别沉、特别慢。所有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一场大战好像没办法避免了。

    电光火石间,韩端速度暴涨,一道黑光向叶南祯射来。叶南祯手腕一抖,魔术般右手多了一把刀。“当”的一声,所有人才看清,韩端的手上,那把薄得像纸片的黑色软剑。

    叶南祯的笑容不减,刀光如匹练划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由正手握刀,变成了反手握刀,左手上多了根闪亮的铁针。韩端顿时面色大惊,飞一样地向后褪去,叶南祯象影子似的粘着他,

    刀向韩端的胸前推去,很平实的招数,可是韩端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叶南祯的左手针,随时都可以发出来,这平实的一招,却不知道如何应对。

    此时,扎里炽出手了。他并没有攻击叶南祯,而是向少年扑来。叶南祯又象影子一样退了回来,横在扎里炽面前,左手针向扎里炽的眼睛点去。扎里炽身体微倾,还没等还击,叶南祯的短刀象雪片一样跟了上来。幸好韩端的软剑及时赶到,三个人打在一处,却在很小的一个空间里。

    “退!”

    叶南祯大喝一声,气势惊人的一刀,将两个人逼退,左手的一跟针变成了三根。

    “着!”

    随着又一声大喝,叶南祯的左手一扬,两个人急忙就地翻了出去。叶南祯笑了,手里的暗器并没有发出去,象变魔术一样一会有、一会没、一会三根、一会五根。

    韩端和扎里炽爬了起来,又气又恼,却再也没有再动,对李荣花道:“我们走!”

    说完,两个人健步走了出去。

    李荣花抱腕道:“不愧是南陲第一高手,小女见识了。两位朋友多有得罪,抱歉,后会有期!”

    说完也鱼贯地出门,随后,几个人的马蹄声又和着风声急匆匆地远去了。

    “好神奇,好精彩!”少年好像还在梦里,没有缓过神来。

    “傻小子,你知道那个韩端为什么找你麻烦么?”

    “不知道,不过叶大侠……叶大哥,你的绝技不是曲手六探,怎么还会有暗器?”

    “又是听说书的人说的是不是?”叶南祯无奈地问道。

    “是的。”少年老实回答。

    “其实我的名字不叫叶南祯,‘南针’本来也是我的绰号之一,只不过叫得响亮索性就当名字用了。说书的既然把我说成大侠,当然不会说暗器的事情了,你怎么那么笨?”

    “那曲手六探是怎么回事?”

    叶南祯一耸肩,道:“很抱歉,我也不太懂。”

    少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旋即问道:“那你的名字呢?”

    叶南祯忽然象个害羞的小姑娘,弱声道:“叶来香……”

    (七)

    今天是塔兰菊若的好日子,大喜的日子。镜子里秀美的脸没有伤感,也没有喜悦,看起来跟平常没分别。此中滋味,外人是难以理解,也许只有父亲和她明白个中明细。母亲看着女儿,乖巧听话的模样,任由几个丫鬟在梳妆打扮,却一言不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菊儿,你怎么不说话?”夫人关切地问。

    菊儿回头向母亲一笑,道:“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婚嫁人,不是每个女人必经之路么?”

    夫人看着女儿的脸,竟掉下了泪珠,道:“记得这些年娘教你的一切,相夫教子,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知道了,娘,难道这些年,我做得不好吗?”

    “好,好,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哎……不知道为什么,你父亲非要你嫁给那个张生。女人啊,永远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娘,父亲也是为我好吧。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对我悉心调教。我想,他的决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的。”

    看见女儿这么懂事,夫人似乎心情稍有好转,道:“这些年,每次你都是护着你父亲,你这丫头。”

    “娘!”菊若嗔道,把老夫人逗笑了。

    “好了,我和你父亲你准备准备。虽然你父亲说低调操办,但是怎么说也是塔兰族长女出嫁,细节上马虎不得,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好……”

    当夫人走出去的时候,菊若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湿成一片。

    此刻,张生紧张得要命,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好,竟然能成为塔兰家的女婿。对于族长的安排又惊喜又意外,又感激又惶恐。百般滋味,竟然在大婚的这天,席卷而来。

    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书生,手无缚**之力,且经常生病。自从三年前蒙族长收留,一直像个寄生虫一样寄居着在这个地方。还想考个什么功名,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些他都知道、都懂,可是读书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他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没想到,今天他竟真的等来他的颜如玉,这巨大的赐福,怎能不让他百感交集?

    一个人的时运,真的让人难以琢磨的事情。未来的岳父在外面等他,马上过门的老婆在塔兰府等他。他不敢在想下去了,整了整衣裳,大红的新郎服,大红的花,黑色的新朗帽似比乌纱。

    “族长,让您久等了。”

    张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躬,鞠得很深,很深。

    “叫错了吧?”塔兰多哲捻须笑问。

    张生的脸一红,等了好半天,才吞吐道:“尚……尚未拜堂,我,我……”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要喝个痛快,不能像往常一样,知道吗?”

    “小……小生知道。”平时,张生是滴酒水不沾,可是今天,他知道,不喝不行的。

    人不算多,但是来的都是塔兰家重要的人物。西破据说是塔兰家幸福之地,每对夫妻都要拜拜西破的不老松,企求永久的幸福。

    这颗老松居然能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下来,也不怪人们对它充满了离奇的遐想。西坡里塔兰的境地六十丈左右,塔兰家上数的高手都来保护。此外,场边还多出三个特别的客人。正是受雇而来的叶南祯、少年和胡长马。

    看着新娘走出来的时候,大红的盖头不禁让人对下面的脸孔好奇。

    少年低声道:“不知道她漂亮不,我猜一定没有荣姐姐漂亮。”

    说到此处,少年的脸不禁一红。

    叶南祯看着少年,笑道:“一见钟情啦?”

    少年脸越发地红润,可是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好像坚定地在说“是”。

    叶南祯对胡长马道:“告诉他,我们这里流行的歌谣。”

    胡长马低声说:“有一首很著名的歌是这样唱的,‘如果你爱一个女人,那么你就把她抢过来,干了她!’”

    叶南祯和胡长马憋不住笑了。

    少年听了愤然反驳道:“粗俗!爱情是神圣的,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情相悦、相敬如宾,男人建功立业、女人相夫教子。我相信,荣姐姐一定和我想的一样。”

    少年说到这里,心早已经飘到了远方。叶南祯看到少年单纯的模样,突地心生怜悯,也不再说话,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新郎、新娘在树下庄严的跪拜着,似乎幸福已然降临。

    (八)

    “贱人,快点舔!”韩端命令着脚下的少女。

    这不是别人,正是少年的梦中情人——李荣花。

    李荣花被绳子捆得象个粽子,混身赤裸,两个乳头死命地从绳子的缝隙,挤了出来。她跪在韩端的脚下,拼命地吮吸着男人的脚趾。屁股撅着,供后面的扎里炽欣赏。

    扎里炽手里拎着马鞭,不时地抽在李荣花肥美的屁股上,两个屁股瓣已经伤痕累累。可是,少女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痛苦,yīn唇上已经分泌出无数的爱液。

    她吮吸的速度开始加快,每个脚趾都象美味一样,细细地品尝。

    “真是条母狗,居然长得这么漂亮。”

    韩端斜斜的眼睛,露出无尽的鄙视,又格外的开心。他心里闷着一口气,而李荣花正是他泄气与泄欲的工具。

    一年前,三个人立下了一个约定,他们帮她报仇,她任他们玩弄。

    “你真的可以承受么,什么玩法都承受?”韩端冷冷地道。

    “当然,四年里我什么样男人没睡过,什么花样没经历过。只要可以复仇,就算你们把我吃掉,亦无怨无悔!”

    “成交!”

    韩端这个人虽然狠辣,但是为人倒是一向讲信用。在江湖里,可以狠、可以毒、可以yīn,唯独诚信是大家相同的法则。好人与坏人只要上了一个级别,都会把诚信变为行走江湖的第一原则。像“毒眼”韩端这样的一个一流高手,自然也是如此。

    少女说复仇时候恨恨的眼神,是最吸引韩端的,任何贞洁的女子,都没有这样的执着。他尿了一泡尿在青石台阶上,道:“把它舔干净!”

    少女二话没说,沿着尿线路把所有的尿水全部吸进了嘴里,舔得干干净净。

    从那天起,李荣花就成了他的性奴和合作伙伴。这是多么复杂的关系,可是在江湖里,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婊子,好不好吃?”韩端抓住李荣花的头发问道。

    李荣花眼睛已经迷离,完全沉浸在情欲里,俨然是条发情的母狗。

    “好吃,如果再臭一点就更好了。”她气若柔丝地回答。

    “哈哈,大爷的**巴臭,要不要吃?”韩端大笑道。

    “要吃,求求主人,快赏赐我吧!”

    从李荣花的表情里,找不道一丝的虚假,她是真心渴求的。

    “啊!”

    这时候扎里炽的皮鞭落了下来,李荣花的yín水又分泌了一些。这一鞭,像石子落在水面上,带起了一阵涟漪。

    韩端看着扎里炽,扎里炽这个人,惜话如金,一年半载的也很难开次口,做爱的时候亦不例外。

    “去求你扎大爷!”

    李荣花象小狗一样蹭着膝盖,用小狗企求骨头一样的眼神看着扎里炽。扎里炽看了她一样,一鞭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红印记。

    “啊,求求你,扎大爷,赏赐**巴给我吃吧!”

    李荣花的小脸上,多了几滴泪珠,看上去楚楚可人,又分外地yín荡。

    扎里炽好像对虐待不是那么热衷,甚至都没有李荣花兴致。他放下鞭子,把**巴抽了出来,塞进李荣华的嘴里。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少女的舔吸。

    “你这个人真是很没劲,我来!”韩端略带失望地接过马鞭,手指象李荣花的伤口摸去。

    少女含着**巴的嘴里,发出痛苦又快乐的呻吟,屁股扭动了起来。韩端的手指摸到少女的yīn部,两根手指插了进去,将yīn唇扒开,皮鞭准准地落在了少女那翻出的嫩肉上。

    “啊……”

    少女痛得身体战栗不止,很长很长时间才停止颤抖,嘴里又恢复了吞吐的动作。这时候,少女的yín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几滴,巨大的痛苦,引发了那要命的高潮。

    “真是天生做狗的好材料。”说完,他把少女掉了过来,扎里炽将**巴插入少女的小穴。

    他看着少女的表情,少女大口大口地喘气呻吟,眼睛闭合着。

    “睁开。”韩端命令着。

    少女抬起头,可怜地看着他,他将一口浓浓的口水慢慢吐到了少女的脸上。

    口水顺着少女的脸庞、鼻子,一点一点地行成一流。少女很配合地伸出舌头,将口水接进嘴里,咽了下去。

    扎里炽的**巴抽插得越来越快,李荣花的小穴仿佛有一种特别的吸力,可以牢牢地吸住插入者的灵魂。他的脸绷了起来,横肉展开,看起来让人惊恐。

    韩端知道他射了,道:“老兄,给你女人真是浪费,这就完了。”

    扎里炽看了他一眼,在李荣花的屁股上深情地一吻,道:“在我们家族,不会这样对女子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子。他们下榻的地方,是塔兰族的贵宾府第,离族长府不远。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院子里面有颗垂杨柳,一个很惬意的地方。

    韩端不禁有点扫兴,他脱光了衣服用屁股对着少女,离少女有几步的距离。

    李荣花手绑在背后,用膝盖蹭了过去,走过的地方,留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少女把舌头伸进韩端的屁眼里狠命地搅动,韩端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右手在**巴上套弄着。

    “再深一点,快!”韩端命令。

    少女又将舌头极力地伸展,不过似乎已经伸到了尽头。

    “贱人!”

    韩端声嘶力竭地大喝,精液射出去好远。

    韩端大口地喘息着,把两腿分开,又命令道:“从我胯下钻过去,把精液舔干净。

    李荣花从他的胯下慢慢地钻过,将沾着泥土的精液用舌头一点一点钩起。韩端看着少女撅起的屁股,将软下去的**巴对准它。一会儿,他的尿液分几流撒了出来。尿水打在少女屁股上的伤痕处,四处的飞溅,滚滚的热流,带来的微微的疼痛。

    韩端象泄了气的皮球,长出一口气后,转身离开。李荣花筋疲力尽地躺在周围渗有韩端精液尿液的地上,看着风把树枝四处飘动和并不明朗的天空。忽然想起,今天是另一个少女大婚的日子……

    (九)

    马英明带了四十个马贼,在离西破不远处观望,他知道今天来可能没什么收获。可是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是马英明,马贼之王,马英明。

    “老大,只要四十个人,是不是少点?”副帮主赵铁忧虑地问。

    马英明嘴角一裂,道:“我们今天不打劫,来冲冲喜,哈哈哈!”

    属下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也不解释。

    “一会听我命令,冲出去,当他们的人迎上来的时候,立刻撤退!”

    “是”

    “人家大婚,大家冲的时候,冲得要好看一点、有气势一点,我要排山倒海的感觉,听见没?”

    “是!”

    马英明又是一阵大笑,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冲!”

    他一声令下,四十匹马分成十队,一字排开,整齐有序地冲了出来,带起来一阵一阵的烟尘。

    “马贼来了!”

    人群里有人惊呼,妇女和小孩吓得脸变了色。

    “叶大侠,拜托你了。”塔兰多哲走到叶南祯身边说道,然后又道:“塔兰家的家丁和壮士,现在都归叶南祯大侠指挥!”

    这时候,大家把眼神纷纷的落在了叶南祯的身上。一身退色的衣服,一脸的胡子,脸实在有点脏,脏得看不出年龄。不过他的眼神,让人感到安宁。

    “一个都不需要,我们两个足够,帮我照顾他。”叶南祯翻身上马,姿势优雅漂亮。

    “我也去,不是说带我打马贼的吗?”少年不服气地反驳。

    “好,那就一起。”

    塔兰多哲道:“就你们几个,会不会有点危险?”

    叶南祯举起了左手,纵马冲了出去,后面胡长马和少年紧紧跟随。人们就看见三骑马扎进了漫天的烟尘里,那背影和气势,好像有必胜把握一样。

    马英明看到了叶南祯,叶南祯看到了马英明,双方勒马。

    “马贵,不给面子,抢劫也挑个日子嘛!”叶南祯嗔怪道。

    少年愣了,他沸腾的热血一下冷却了不少。这哪是打仗,简直是和熟人老友打招呼。

    “我叫马英明,***,我不是来打劫的,看人不能老眼光嘛!”

    “难道你是来庆婚的?”

    “你答对了,我不来,你还有什么价值么?”

    “干你娘,马贵,今天你很特别!”

    马英明大笑,道:“我叫马英明,再叫我马贵,我跟你急。我走了,后会有期!”

    说罢,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掉头就跑。这次,就没什么队形可言了,又恢复了马贼本色。

    少年完全傻掉了,这究竟了是怎么一回事?

    “叶大哥,你怎么不追,怎么不杀了他,为民除害?”

    叶南祯笑着看他,道:“你知道马贼和大侠有什么区别么?”

    少年摇了摇头。

    叶南祯回答道:“马贼白天是大侠,大侠晚上是马贼!

    说罢,掉转马头,和胡长马两个人向回跑去。

    少年呆在那里,想了又想,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说书的不是这样讲的……”

    (十)

    虚惊一场,婚礼一如计划中进行着。所有人,进入塔兰府,人不是很多,当时场面依然热闹。新郎的脸红得像猴屁股,吐字已经不清,还被祝福的人,一杯又一杯地轮着。塔兰多哲夫妇看起来特别的开心,拉着新郎一起,一桌一桌地敬酒、问候。

    “叶大哥,我将来要是娶了荣花姐姐,那该多好啊,你记得要参加啊!”少年喝了几杯后,也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她不是很适合你吧?”叶南祯道。

    少年道:“叶姐姐英姿翩然,一看就是巾帼不让须眉,我真有点配不上。”

    说到这里,少年不禁有点黯然。叶南祯这才发现,酒这东西,真是能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江湖气很浓重,你看起来长于世家,看起来不怎么和谐。”

    “怕什么,我喜欢她,我的父母不会反对的。说书的讲过多少流传民间的佳话,我希望将来会有我的一段。”

    叶南祯苦笑,看来这个小伙子一定是评书听多了。他知道,每个在江湖里行走的女子,都是有故事的人。可是,他该怎么告诉这个傻小子呢?

    新郎张生已经喝得几近不醒人事,在塔兰多哲的搀扶下,走进了洞房。塔兰菊若安静地坐在那里,很规矩、很端庄。她隔着通明的红盖头,看见父亲扶着丈夫走了进来。

    父亲关门的时候,丈夫轰然倒在桌子上,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了几句,然后就没声音了。看到父亲好像微笑地看了丈夫一样,然后朝自己走过来,菊若的心兴奋地跳了起来。

    塔兰多哲把女儿的红盖头掀开,发现今天的女儿格外地美丽,笑道:“想不到掀盖头居然是我,你丈夫很没用啊!”

    菊若倩笑回答道:“恐怕连洞房也要替他入了吧?”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么,我有个提议,你过来。”他拉着女儿的手,走到仰面朝天躺在桌子上,张生的面前,然后继续道:“骑在你丈夫的身上,把屁股撅起来。”

    菊若的脸红了,不过这个yín荡的想法,却让她格外的兴奋。她踩着板凳上了桌子,两腿跪在丈夫的臀部两侧,将胸膛和两只手,压在丈夫的胸前。丈夫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秀气的五官、白净的脸。

    塔兰多哲将女儿的长裤短裤迅速地解下,扔在床上,女儿美丽的yīn部和屁股再次展现在他的面前。虽然享用了无数次,但还是爱不释手,越发喜欢。女儿的小穴已经泛滥了,手指一摸,泥泞的象雨后的沼泽。

    “菊儿,原来你比我更期待啊,你这么yín荡。”

    “爹,求求你,快进来吧!”菊儿无力地乞求着,丈夫此刻睡得正香,他要是睁开眼睛,会怎么样呢?

    塔兰多哲知道不能在屋子里呆得时间太长,迅速挺枪,直捣女儿的小穴。

    “相公,你好厉害……”菊儿眼神迷离,对着丈夫的脸呻吟。

    塔兰多哲感到异常的刺激,在女儿的新房、女婿的身边干自己的女儿,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人心跳。**巴的进出,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水花。女儿的小穴,如盛放的花朵,yīn唇完全地翻了出来。yīn道既湿润温暖又异常地紧缩着,龟头的刺激一阵一阵地冲击着他。

    “啊……相公……父亲……老爷……啊……”

    菊若完全模糊了意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下体的快感让她疯狂。一阵狂野的冲击之下,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喷出了许多许多的液体,她高潮了。

    塔兰多哲也射出了浓浓的精液,伴着女儿的yín水一起,从女儿的小穴里“咕咕”地流着,黏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张生鲜红的新郎服上!

    “痛快!”塔兰多哲长出了一口气,问道:“菊儿,喜欢吗?”

    “我快死了。爹,我想撒尿。”菊若因为高潮产生了浓烈的尿意。

    塔兰多哲突发奇想,道:“你丈夫的脸好像有点脏,给他洗一下吧!”

    菊若冰雪聪明,立刻会意,不过有点胆怯地问道:“这,这不好吧?会不会把他弄醒?”

    “不会,现在就是砍他一条胳膊、一条腿,他也不会完全的清醒。总也不喝酒的人,第一次喝这么多,一定醉得很深。”

    塔兰菊若娇媚地一笑,蹲在桌子上,下体正好和丈夫的额头成直线。一会,金黄色的尿液象瀑布一样涌出来,打在张生的脸上。张生下意识地躲了几下,可是还是没有醒来。当最后一滴尿完后,塔兰菊若的笑容可爱得不行,象个做恶作剧的小女孩一样。

    “我出去了,你用热布给他清理一下,把他弄到床上去。”

    “好,爹,今天好舒服……”

    “是吗,以后还有更舒服的,哈哈哈!”塔兰多哲大笑地急忙走出来。

    屋子里面只剩下菊若和张生两个人,她把张生的衣服脱掉,拿起沾了热水的布一点点擦着丈夫的脸。这时候,张生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菊若一跳。他看到自己美丽的娘子,正给自己擦拭。

    “娘子,你真好,辛苦了。”张生握住了菊若的手低声道,说完又睡去了。

    (十一)

    索战在西玛的集市上乱逛,这几天手气奇差,打算找一个算命的看看运气。

    说来也奇怪,每次算命都会算得很准,他按着术士的方法做一遍后,立刻转运。

    今天,他又来到了这个地方,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

    “老神仙,我又来了!”索站很礼貌地打着招呼。

    老头抬头瞧了瞧头,道:“索公子,是不是又来求转运之术?”

    索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点头道:“正是,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不顺了。”

    老头示意他坐下,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相。

    索战心道:“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难道人的运气真是在脸上写着么?”

    “索公子,你有杀身之祸!”老头忽然道。

    索战笑道:“我来算赌运,怎么来的杀身之祸呢?”

    老头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听老朽一言,马上回家,无论谁叫你,都不要理睬。”

    索战笑意更浓了,道:“老神仙,今天是怎么啦?我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在西玛,谁敢杀我?再说,谁有这个本事啊?”

    老头道:“索公子,那我送你两句话吧,请牢记。”

    索战道:“请赐教。”

    老头道:“不出西玛,不理故人。”

    索战起身告别,心道:“以后再也不信这东西了,还是老实练练赌术吧!”

    忽然,他听见背后有人叫他:“战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索战一回头,惊呆了,这不是,这不是失散五年的荣花妹妹么?

    “荣花,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荣花真的是你吗?”

    索战惊喜地看着李荣花,可是,他发现荣花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战哥哥,你知道五年前我的父亲死得多惨么,每次踏进西玛这个地方,我就伤心欲绝。可是,我却想见你!”

    “荣花,我……那是长辈的事情。那时候,我们才多大,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的。”

    “不,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再见了,战哥哥。”说完李荣花飞身上马,向边界村驶去。

    索战来不及反应,立刻在路边抓过一匹马,飞一样地追了上去。

    “荣花,等一下,你要去哪?”

    两匹马一前一后出了西玛的地界,在空旷的边界村里奔跑。李荣花终于停下了,回头的时候,脸上依然有泪痕。

    索战忽然想起了术士的话:“不离西玛,不见故人。”

    忽然,两道身影射了出来,还来不及反应,两把利器都已插进了他的胸膛,快得他没感觉到一点疼痛。他感到无比的清晰,荣花脸上的泪还在,眼神里闪烁着歉意与仇恨。这个复杂的眼神,是荣花妹妹的吗?原来她的出现,是为了带走他的生命。

    “荣……花……妹妹!”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人翻然缀地,死不瞑目。

    “不堪一击!”

    韩端的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容,再轻轻地擦拭他的软剑,而扎里炽直接把弯刀收入鞘中。

    “婊子,今天收工,回去爽吧!”韩端淡淡地道。

    李荣花看着马下的索战,胸口痛得厉害,道:“好,让我一个人先静静,晚上回去任凭处置。”

    韩端和扎里炽拨马走掉了,李荣花一直愣愣地站在哪里,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狠狠地抽打着坐骑,马可是没有方向的乱跑,她越打越狠,马越跑越快。

    她跑进了一个山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马蹄声在山谷里回响着,清晰地传向四面八方。她发现一个水潭,很小,她从马上跳下来,一头扎了进去。水潭里根本没什么水,只是没到了她的胸前。潭水很冷,刺骨的冷,可是现在,却异常舒服。

    十二年前,她九岁,索战十岁。他们年龄相仿,彼此父母亲是结拜的兄弟,所以他们两个经常玩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也经常争东西打架。

    可是有一次,荣花发现,索战有个很漂亮的族牌。她当时不知道,那是只有索家直系的族人,才有权利佩戴的信物,她向索战要了几天,索战都没有给。

    终于有一天她睡醒,发现那个漂亮又威严的族牌放在自己的床头。她高高兴兴的去找索战,可是她走到索家门外的时候,听见了鞭子声和训斥声,那是索达的声音,他在责罚自己的儿子丢失了族牌。

    索战跪在哪里,一言不发,眼神坚定。小小的荣花哭了,她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还有一次,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又吵了起来,她气得蹲在那里哭。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索战跌的鼻青脸肿的。

    “你怎么了?”她好奇地问。

    索战埋怨道:“都是你,老是哭哭哭的没完。我没办法,想抓个鸟窝里的小鸟给你嘛!”

    儿时的往事一件一件地浮现在脑海里,她忽然发现,这几年,脑海里除了报仇两个字,其余的一切记忆都丢掉了。

    “哭哭哭的没完,现在连哭可能都不会啦,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心软!”

    她又想到了父亲死的那天,那山呼海啸的唾骂声,无数的人,男男女女的大喊:“杀了他,杀了他!”

    她亲眼看见是索达,亲自砍下了父亲的首级,父亲临死时候哀伤地看着她,像受伤求死的野兽。一切象海啸般的袭来,平静的心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

    “荣花姐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她抬起头来,发现一个无比纯净和激动眼神在看着她,正是驿站里的那个少年。

    (十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生悠悠转醒,发现妻子一丝不挂地睡在他身边。妻子熟睡的样子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安详。他亲了妻子一下,妻子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简直是仙女下凡,他不禁看呆了。

    上午只记得婚礼前,后来自己喝着喝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看天色,应该是傍晚十分了吧?难道已经行完夫妻之礼了么?要不要等妻子醒来问问,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起身,发现桌子上有准备好的茶水,张生倒了一碗,不禁为妻子的贤惠所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没有前程就没前程,没功名就没功名,老天已经给了最完美的补偿。

    “相公,你醒了,昨天你喝了好多啊!”床上传来了柔和的声音。

    张生回头,妻子刚睡醒的眸子闪亮晶莹。

    “哎,都怪我太没用了,昨天真是……”

    “相公不必挂心,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醉一醉又何妨呢?”

    “还是娘子说的是。只是,昨天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生说到这里,脸一红,言外之意是自己做没做过,都想不不起了。菊若的脸粉红得像天边的晚霞,指了指床里。张生赫然发现,隐隐的血迹。

    “我现在还在痛呢!”菊若抱怨道。

    张生只觉得深深的歉意,可是他看到妻子若隐若现的身体时,下面的话不争气地来了反应。本来穿得很少,菊若看见了张生支起的裤裆,娇羞无限地闪开了脸庞。看了这副表情,张生越发忍耐不住,摸上床去,从后面搂住妻子的身体。

    当他摸到妻子大奶子时,**巴竟跳了起来。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被什么突然烧了一下。他板过妻子的身体,菊若的脸更加的羞红。

    “相公……”

    这一声相公,真是把人的骨头都喊酥了。张生深深地亲吻着自己的妻子,两个舌头火热地缠绕到一处。张生的两只手在乳房上又揉又撮,慌忙而急切。

    菊若的两个乳头膨胀起来,娇羞道:“轻点,相公……”

    张生一听,也觉得自己象个急色鬼,放慢了动作。顺着妻子的脖子,一点一点地亲了下来。菊若娇喘着,手温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张生含住乳头,忘情着吮吸着,可是当他吻到下体附近的时候,菊若伸手捂住了。

    “不许看,羞死人了,相公你好坏!”

    “慢慢来,反正是自己的妻子。”张生心道,然后微微一笑,道:“娘子,我要进去了。”

    他掏出早已经颤抖得厉害的**巴,向妻子的下体捅去,可是捅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入口。尴尬的他,汗一下子流了下来。菊若伸出小手,拉着他的**巴,把它引导进来,张生顿时充满了感激之情。

    进去之后,那温热润滑的感觉让张生如上云端,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倒在美色前。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的。张生开始慢慢地抽插,每进一次,都有种要射的感觉。

    也就二十下左右,张生便再也忍受不住了,“扑扑”地都射了进去。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获得了平生最大快感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我可能是太紧张了!”他结巴地说。

    菊若坦然一笑,道:“相公,菊若已经很满足了。去清洗一下吧,然后,我去……”

    张生看到妻子并没有怪罪,言了声“好”,就去洗澡了。菊若的小穴奇痒无比,张生前脚刚踏出去,她就用自己的手指,在yīn蒂上狠狠地揉搓起来。

    (十三)

    叶南祯、胡长马和少年三个人从塔兰家回来,已经中午了,三个人都是一身的酒气。

    进门的时候,少年走在最后一位,他发现了那跟钉在门上的稻草。他好奇地想,自己拔一下,会不会拔出来,还是会拉断呢?想到这里,不禁对叶南祯的武功更是叹服。他伸手一拉,一下子就拔了下来。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稻草里赫然藏着一根钢针。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

    叶南祯打了一个嗝,笑道:“你以为真的有人能把稻草,从那么远的距离里射到门上么?”

    少年困惑了,说书人说还可以飞天遁地呢。

    叶南祯又打了一个嗝,慢慢地说道:“其实发暗器无非三种手法,转腕、平腕和抖腕,再配合相应的真气运用,形成不同的效果。很轻的东西,一般都是平腕,比如针啊,石子什么的;再重一点的,比如飞镖、飞刀就用抖碗;然后就是转腕,比如正常用的兵器,枪、刀什么的。”

    少年点了点头,其实也没怎么听懂,他又问道:“那你身上有几根针啊?”

    叶南祯瞟了他一眼,一挥左手,“哗”的掉下来一堆。目测一下,至少有两三百根。

    “自己数,然后把数字告诉我,我先睡会。”

    少年惊呆了,心道:“这些针都藏哪啊?”不过他还有个更想知道的问题。

    “叶大哥,你多久没洗澡了?”

    “洗澡?那你得问葛四,我记得上次去平南城是一年半以前吧,和这老家伙一起洗的。”说完,倒地睡去了。

    少年忽然感觉,自己象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他又走道葛四的面前,问道:“你们都不洗澡的么?附近有没有地方洗啊?我都好几天没洗了。”

    葛四依然啃着他的老烟袋,答道:“附近,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个没人住的山谷,里面好像有个坑,你去试下运气吧!没干枯的话可以对付洗洗,不过我看玄。”

    少年顺着葛四的指引,真的发现了一个山谷,这里象是幽静了千年的荒山。

    别说人,连鸟兽都难得一见,少年不禁害怕起来。

    “有人么?”

    有人么有人么有人么……他听见自己不大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回响着。他都想马上就跑回去了,他发现在叶南祯的身边,从没担心过安全的问题。可是自己的身上实在是太脏,他忍受实在不了。

    “怕什么,你也是一代名将之后。”他鼓励着自己。

    终于发现那个水潭,不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马。难道有人?他走上前去一看,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水潭里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李荣花姐姐。

    (十四)

    李荣花看见少年,惨然一笑,对少年挥了挥手,让他下来。少年本来想痛快地洗个澡,可是在荣花姐姐的面前,怎么好能脱掉衣服呢?但是他又不能拒绝,也穿着衣服走进了湖水。

    两个人面对面地在水里泡着,这时候,山谷里居然有了一丝不知道久违了多少年的阳光。打在湖面上的,闪着耀眼的,夕阳的红光。可能太阳快下山了,把最后的余霞,撒到了这里。

    “姐姐,你好像有心事啊,有谁欺负你么?”少年发现了他的心上人很憔悴的样子,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没有,以前有,现在没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李荣花象是对他说,又象是自言自语,眼神空洞得没有一点的神采。

    少年又道:“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人。”

    李荣花未干的眼睛,泪水又静静地滑落,道:“小弟,姐姐问你一个问题。

    你要老实地回答姐姐,好吗?”

    少年看见她无助的样子,心里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水很冷……

    “你恨过人么,恨了多久,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感受?”李荣花问道。

    少年沉思了一下,答道:“恨过啊,当时有把那个人撕碎的冲动。不过两三天就好了,为什么要恨很久呢,为什么要有仇恨?”

    李荣花的眼睛涌出愤怒的红色,厉声道:“如果一个人杀了你全家,你会不会恨他?”

    “我……不知道……姐姐,你怎么啦,你的样子好吓人?”

    山谷里两个人的声音回响着,似乎隔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空荡的山谷。

    “没什么,姐姐今天……你不会明白的。”

    “姐姐,需要我吗?我可以帮你报仇,帮你挡刀剑,什么都可以。姐姐,不要这样子……”

    看着憔悴的她,少年忽然有了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他真的想分担她一切的烦恼,解决她一切的问题,这想法剧烈地燃烧着。这可能就是父亲说的,男人骨子里的责任感。

    看着少年,李荣花哑然失笑,自己的问题,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怎么解决得掉?

    “姐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很多问题都想不清楚,事情发生了,才知道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面对,以前都是好好的……”

    “说书的人说,侠客和侠女是快意恩仇的,不象我们普通人那么婆妈。”

    李荣花的心莫名地一震,道:“是啊,快意恩仇,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干嘛要自寻烦恼?”

    “一定要让西玛的人血债血偿!”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韩端那飞在空中的鞭子,自己yín乱的模样也接踵而至。原来,只要在那根鞭子下面,她的心灵才是自由的。可以完整地做回自己,释放自己心底的困惑。每次被打、被折磨、被凌辱,都有种回到过去,回到小时候没有忧虑的那个年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姐姐,你在想什么?”少年看李荣花怔怔地出神,静静地问。

    “没什么。谢谢你,小弟,能过来抱一下么,水好冷?”

    少年看心上有些颤抖,大踏步地蹚着水过去,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李荣花的心,开始有了温度,身体也渐渐的温暖。原来,只是一个少年的怀抱,都是这么好。

    “姐姐,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有人欺负你吗?告诉我。”少年发现她的伤痕。

    “没,没人欺负,不想说话了,姐姐有点累……”李荣花脸一红,可是她的表情,少年看不见。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一对雕塑。最后一丝阳光打在李荣花的脸上,她好像一个孩子,在父亲的臂湾里睡去。

    (十五)

    两天前,马英明的马贼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