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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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这窘境解救出来……

    然而她的骄傲不容许她躲避或怯懦。她既然选择不和罗威远妥协,她就不会害怕承檐后果。

    看就看吧!童梦羽豁出去地想。她抬头挺胸走著,将她空姐训练学来的仪态全用了上来,好似她身上穿著正式的工作制服,而不是将近全裸的妓女打扮。

    大方自信的表情、从从容容的微笑,闪耀在她完美无瑕的脸庞,室内的男人全看呆了,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这个很特别的东方美女。

    罗威远将这一切全看进眼底:这一回合是他输。

    可是他的游戏现在才要开始。

    环绕赌桌而坐的男人们,弹指之间输掉名车、豪宅或嬴得土地、油田,都一样地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玩得起的人将之视为休闲娱乐,玩不起的人自然会退场。

    童梦羽站在罗威远身旁看著,不禁感叹世间的不平等。在这世上,有人为了三餐温饱挥汗如雨,却也有人将别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在一秒内输得精光还笑得出来。

    没过多久,罗威远输掉了一台跑车,却赢得了阿拉伯名驹和希腊爱琴海边的渡假别墅。银行家的冷静让他总是赢多输少。

    当童梦羽看完几局后,心想何时罗威远才要停手时,他忽然举起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筹码台上朗声宣布:「这是我下一局的筹码,请下注!」

    整个室内的人一阵哗然!

    童梦羽的心脏几乎停止!就像突然被人宣布死刑的囚犯,血色刷地从她脸上消失殆尽!

    男人们兴奋地纷纷在赌桌旁围坐,期待嬴得这美丽的东方女人回家,让她夜夜替他们暖床。

    然而大家心中也不无疑问:她的主人怎么会舍得冒输掉她的风险呢?

    一片人潮踊跃的参加盛况中,罗威远和童梦羽深深凝视彼此,她的无助和恐惧全收进了他的眼底。

    「还来得及,只要你现在抱住我,我马上带你离开。」他离她的唇寸许不远之处,冷淡地轻吐出这句话,甚至在他嘴边已经带点得意的笑纹。

    童梦羽全身轻颤。只要罗威远一输,她就得沦为异国男人的禁脔,搞不好还会客死异乡、无人收尸……

    五岁时被妈妈抛弃的记忆梦魇,此刻突然不受欢迎地浮上了她的心头……总是这样……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在乎她的死活……她只能浑身冰冷地等待复等待……

    她笑得好美、好耀眼地对罗威远说:「我宁愿死也不抱你。」要说她是在进行自暴自弃式的报复也好,反正她受够了!

    狂暴的怒火瞬间烧遍罗威远全身!他重重托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抚弄她鲜红欲滴的双唇,猝不及防地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狂野火热地掠夺她的蜜口之后,他低声地对童梦羽说:「这是我第一次吻你,希望这不要是最后一次。」他猝然放开她走向赌桌。

    赌局一开,很快变得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只剩庄家发送纸牌的沙沙声。由于参加者众,无形中这一局的时间也拉长了。

    童梦羽像洋娃娃般坐在原处,浑身僵硬得好似没有一根骨头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的确痛快地报复了罗威远,那为什么她的心会像被挖掉一样地空虚?她的脑海昏沉得只能注意一件事:赌局胜负。

    撇开所有的自尊或恩怨不谈,她希望罗威远嬴,然后带她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她真的好累、好想睡了。

    可她又无法不紧张!无法不害怕!要是他真输了,将她转手给了另一个不知来自哪个国度的男人,她不敢想像自己会做何反应……也许……会去死也不一定……

    周遭所有的景物全都褪色,童梦羽眼中只剩下罗威远一人。

    如果很不幸地,她被他输掉了,她也只剩这么一点时间可以看他。那么,她想要把握机会好好地欣赏:他的眉眼、他的唇、他宽阔的肩……

    毕竟在过去非常短暂的某些时刻,她曾错觉,她已经拥有了他。

    牌局的胜负出来了!

    只见罗威远愤怒地将手上的牌摔在桌面,童梦羽不禁绝望地闭眼,连睁开眼看这个世界都不想。

    他输了!

    赢得童梦羽的男人,是阿拉伯大公国某位亲王的庶出王子,他神采飞扬地离席,直接走向筹码台想抱走她。

    「等等。」罗威远说话了。

    在场每个人都侧耳倾听,这输了美人的富豪,到底还想提出什么样的意见?

    「我要赢回她,我的筹码在这儿。」他简单地说,将刚刚手边拥有的宝石、名马证书和数间别墅的地契,全部通通推到桌前。

    「哦!罗先生!我不缺那些,我只缺一个东方小妾啊!」阿拉伯王子摆摆手轻松地说。

    「如果我追加一份『威狮商银』德黑兰分行的所有权呢?」它在中东地区是有名的赚钱银行。

    阿拉伯王子心动了!他耸一耸肩说:「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他走回了赌桌。

    赌局又开始了!

    全场刹那间又只剩收发纸牌的声音,旁边看好戏的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喘,这东方银行家富豪的行为举止,著实令他们大开眼界!

    童梦羽慢慢睁开了水蒙蒙的美眸,迷惘地望著坐在赌桌前奋战的男子,刚刚她才决定罗威远是她最恨的人,为何他马上又破坏了她的决定呢?

    她甚至不懂他的作法!他下了那么多的筹码,让她都心生害怕,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童梦羽痴痴地望著罗威远。

    在冷气极足的房内,他的额头竟然泛出了汗水,可见他有多紧张。她的眼中泛起了泪雾,在这一刻,她觉得两个人的心是靠近的。

    她突然不害怕了!

    她的唇边柔柔地浮出了微笑。

    赌桌边的两人撤出了手中的牌后,庄家的手一挥,将童梦羽判给了赢得这一局的罗威远。

    「谢谢。」他站了起来对阿拉伯王子伸出手。

    他一边跟罗威远握手、一边轻佻地笑道:「下一次可别随便把她扔掉了!你曾看过咬到肉包子的狗跑回头吗?」

    罗威远冷冷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意会的笑。「以后欢迎你光临我的银行,你会是我的上宾。」换言之,王子想要在威狮的中东各分行拿到多优惠的贷款,大概都没问题了!

    「哦!我这一趟还真是不虚此行呢!」王子得意扬长而去,继续转战下一摊。

    罗威远直直走到筹码台前将童梦羽抱了下来。「你还能站吗?」

    被吓得虚弱无力的她对他摇头,罗威远沉稳地将左手放在她的膝后,轻易地就将她抱了起来,大踏步离开这个他们差点儿生离死别的地方。

    童梦羽闭眼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当她闻到夜风卷了花香扑面而来,她知道他已经抱著她走出了室外。

    在蓝晃晃的水池边,罗威远让童梦羽坐在他膝上,自己则坐在池畔的石雕椅子上。

    童梦羽慢慢抬起头来凝视他,两人的眼里都有著历劫余生的心悸。罗威远双眼闪闪发亮,俯下头准备亲吻她时,她头一偏躲掉了。

    她逃避的行为,将罗威远刚才累积的压力全部爆发出来。「你这女人!我差点为了你赔掉一间银行,你还想怎样?」

    「你难道要我感谢你把我丢上筹码台?」童梦羽的怒火接著引燃。

    「好!很好!我终于看到你生气了。」罗威远无情地讽刺。「可见你的心肠还没冷硬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我心肠冷硬?你才是冷血动物,根本不把别人当人看!」

    罗威远条理分明,骂人不带脏字。「如果是值得我看重的人,我自然会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你既然不想尊重我,何不干脆将我送给那个阿拉伯男人?」童梦羽气得浑身发抖,对他仅存的一点感激也消失无踪。

    「因为我已经在你身上花太多钱,不回收有违我的原则。」

    第六章

    一直对罗威远种种举止忍气吞声的童梦羽,终于压抑不住洪水决堤般的狂怒。

    「你凭什么瞧不起我?我努力工作、自食其力,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你要是真如自己说的一样清高,今天你不会在这里。」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用你的钱,连一毛也没有!」她忿忿地说。心中却不懂自己为何非要告诉他不可,她没必要向他证明什么啊!

    「少骗人了!你在孤儿院的好朋友,不就是因为你们和杜法升有利益纠纷才杀人未遂入狱吗?」

    「你!」童梦羽的愤怒更甚,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以前也碰过一些孤儿出身的人,他们可没像你们俩这样贪婪、不知羞耻。」罗威远把他对她的看法一吐为快,不想再为了她而迷乱、炫惑。

    「你给我住口!你没有资格批评我和琳琳!」童梦羽不顾淑女风度地大骂。

    「若是你一不高兴就张牙舞爪怒骂人,那也难怪你的父母不要你。」罗威远的攻击又狠又准,存心凌虐她的自尊。 手机用户访问:m.hebao.net

    刚刚他拼死拼活将她从别的男人手中要回来,她不抱紧他感谢他就算了!还敢对他不假辞色、不知感恩,他岂会容许这般赔本的生意继续下去?

    「我恨你!」又气又伤痛的童梦羽脱口而出。

    「你恨吧,反正你的恨意对我而言,既不痛又不痒。」

    对他无情冷血的言辞再也听不下去上里梦羽狂喊一声,就想跳下他的膝头狂奔离去。

    罗威远扑向前狠狠箍住了她的腰,低声威胁。「你想去哪儿?你没履行完你的情妇合约,哪里也不准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宁死也不要跟你上床!」

    「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去死。」罗威远将童梦羽扛在肩头带走。

    赌场顶楼的豪华套房隔音设备奇佳,外面来往的旅客们根本听不见,其实里面正进行一场火爆的抗争。

    一被丢到床上,童梦羽马上将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全部往罗威远身上砸去,于是烟灰缸、笔筒、枕头等物品满天飞。

    站在床边的他十分冷静地一一闪躲,还有余地讽刺她。「要不要我帮你搬电视机?」

    童梦羽受不了地尖叫一声,又继续四处摸索找寻可丢的物品。

    「原来你之前的高贵仪态都是伪装的,现在才是你真正的本性:悍妇一个。」罗威远扬起无笑意的笑容。

    「出去!你给我出去!」经过刚才的剧烈动作,她无力又喘息不止地指著大门。

    「你放心,等你喘够了,我就会上床去好好疼爱你。」

    怒火攻心的童梦羽,一副想跟他同归于尽般的姿态,跳下床往他在的地方冲去,抡起小拳头开始捶打他。

    罗威远轻轻松松就将她制服,他对她不客气地喝道:「你撒野撒够了吗?」

    「放手!放手!」她拼命扭动身子想挣脱。

    「你打了我,以为我会算了吗?还要我放开你,你是不是搞错了?」

    童梦羽真的好累好累!然而她心中翻涌的怒气,似乎永远也无法熄灭,她必须像这样一直一直战斗、一直到她倒下为止,罗威远是个大强大的敌人,她注定是要失败的。

    罗威远动手撕开了她的红色小礼服,将它像破布一样地丢开。

    「不!」童梦羽惊叫。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期待,她还会拉下自尊对他曲意承欢吧?去他的!他在作梦!

    他略略弯身,直接伸舌舔弄她因怒气而凸出的乳蕾,狂野卷动后就将它深深纳入口中吸吮。

    「呃……」罗威远闷哼一声,倒退了两三步。童梦羽也乘机躲得远远,一双明眸机警地瞄著他的后续反应。

    原来刚才她趁他不备,踢了他的跨间一下……

    「你惹火我了!女人!」他踉跄走向小几,从抽屉中拿出一样东西后,就yīn沉狞笑朝她扑去,将她牢牢压在大衣橱的墙面。「我再三容忍你,你还以为可以得寸进尺!」

    罗威远撕开了她的丁字内裤,手指一推,将药片般的东西深深送进她的甬道最里面。

    「啊……」些微的刺痛感逼出了她的叫声。

    「别担心,等一下你就可以解放了。」他的手指推著药片在她花径的紧壁四处游走、抹擦。

    「变态!你到底在做什么?」童梦羽痛骂,却感觉药片经过之处灼热刺痒了起来。

    「这玩意儿会让你变老实,不再对我装圣女贞德。」药片在她体内完全溶解后,罗威远缓缓抽出了手指。

    她害怕地转头看他,想从他的眼神确认:是否他玩的把戏,就是她现在想到的那一项!

    「没错,是舂药。」罗威远冷酷又得意地宣布。

    「你怎么可以……」晴天霹雳降在她头顶也不过如此!童梦羽浑身发抖,是怒、是气、是惧、是怨通通分不清了!

    「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要看你饥渴的模样。」他亲切的吐息吹拂她的唇。「你吊我的胃口吊了那么久,如今,是我发号施令的时候了。」

    药性发作的童梦羽脆弱无助地皱著眉,挣扎呼吸新鲜空气。罗威远更紧地压住她,故意用他男性的体魄和气息,更快唤起她感官的苏醒。

    她的心急速往下沉。

    第一次和素昧平生的罗威远上床,就是因为春药作祟。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他,又被他下春药折服,她自尊自重的价值还比不上一只蝼蚁。

    随便他吧!她没有力气和精神再对付药效了!

    如果罗威远要的是一个yín荡的玩偶,她就扮演吧,反正他也不会想要知道,真正的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她何必那么累呢?

    罗威远的大手拂开了她披泻的长发,朝她的颈子后吻了下去,细腻咬弄那片香汗微微的肌肤。

    「嗯嗯……」童梦羽酥软地呻吟,显然已克制不了春情荡漾。

    「我要好好吻你,舌头伸出来。」他托起她红晕的小脸柔柔地说。以往他们上床,罗威远总是刻意不亲她的嘴,藉以表示对她的轻视。

    然而今晚第一次吻了她之后,他对这个动作已经上瘾。

    她含羞带怯地吐出香舌,他立刻随之伸出灵舌勾引、戏弄,故意不满足她秘密的期待。

    她焦躁舔了舔唇,将红唇舔得更润泽鲜红。他的胸中烧起了热火,大掌包住她的脸将她按近自己,俯首把舌头深深地窜入她的嘴中。

    他似乎拥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吻她……童梦羽脑中一片混沌,被动地跟随著他的唇舌缠绵起舞。

    罗威远恋恋不舍地吻了她,一次又一次,想要把之前没享用到的美味,趁此机会一扫而空。

    「不要了!」她难受地喘息想躲开他。

    「乖,让我亲。」罗威远哄著她,下一秒又霸道侵占了她诱人的红肿双唇,让她连话都不能说出口。

    他的手游移在她几近全裸的香躯上,两只大掌不客气地直接从她身后,握住她胸前两团滑腻弹性的饱满。

    童梦羽全身的温度都上升了,药效加上他煽情的挑逗,形成一股热浪冲刷席卷了她所有的意识。

    他知道如何恰到好处地挤压著她的乳房,忽轻忽重、忽温柔忽粗暴,让它们在红色指痕的衬托下变得雪艳无比。

    「你变得好硬,害我好想捏碎。」罗威远两手的指头分别捏紧她的蓓蕾,yín秽地说话刺激她。

    「不要!」她直觉恐惧地叫出来。

    「骗你的,我怎么会舍得呢?」他笑呵呵放手,剥光了全身的衣物,让自己跟她一样赤裸后,马上再度伸手攫取她令他爱不释手的凝脂玉乳。

    从后背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童梦羽迷乱地仰首,将头靠在他的宽肩,享受他精致的取悦手段。

    罗威远微抬右大腿放入她的腿间,顶住了她春潮泛滥的女性部位揉搓著。

    「别这样。」童梦羽羞傀欲死地哀求。

    「你已经湿成这样,别嘴硬了!」他钳住她的腰往下按,开始使劲磨擦她的花园。

    「啊——」她压抑不住尖叫。

    「要不要高潮?」他低柔地问她,完全不理会她的尴尬不安。

    童梦羽拼命摇头,完全无法置信,他可以用这种姿势、这种做法……可是被春药掌控了身心的她,早已敏感地无可救药,又如何有力气逃脱得了?

    「算了!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去』了。」罗威远将腿摆离了她的腿间,勃起却很明显地抵在她腰间的皮肤。

    她松了一口气趴在墙面没多久后,他捞起了她修长的右腿,勾在他的手臂上,另一手直探她的花核。

    没想到等待自己的是更强烈的感官风暴,童梦羽几乎快昏过去!

    「你还站得住吗?」罗威远的臂膀压紧她和自己贴内接触,手指不断刷舔她已肿胀悸动的花蒂。

    「啊……啊……」羞耻感早已离她远去,此时凌驾她的,是快要将她逼疯的强烈饥渴。

    「别急,总会让你得到的。」不想让她轻易高潮的罗威远,好整以暇地轻轻弹弄著。

    「我要……」她闭眼将额抵住衣柜,羞愧又挫败地轻声微语。

    他的笑容扩大,无赖地问:「要什么?」手指故意避开了她大敏感的核蒂,转而不停捏扯她的花瓣。

    「求求你!我想要了!」童梦羽柳眉轻皱、眼神迷蒙,不觉扭动蜂腰,纤指乞求地掐进了他的手臂。

    「不说清楚,就没奖品。」他的手指耐心地抚著她的穴口,偶尔还会探入撑开她的甬道肌肉,让她的欲望更高涨。

    「进入我……用你的……」她真的、真的说不下去。

    「我的什么?」他用男性勃起轻刷她腰后滑嫩的皮肤,感觉她全身里里外外无一处不发烫、发热,他其实忍得非常非常辛苦。

    「我要、我要嘛!」童梦羽不禁哭叫出来,被无法释放的压力彻底征服了理智。

    罗威远从后头拥紧她,将颊贴在她的粉颊边柔声地说:「乖女孩,这就给你了,尽情享用吧!」

    他扳开了她的臀瓣,一鼓作气将勃起推了进去,直到埋入她体内底部为止。

    一感受体内充满了罗威远的存在,童梦羽突然间就达到了高潮,整个身子痉挛起来,握住他硕长的肉壁不止地收缩。

    「喔,该死地好!」他粗声低咒,抱紧了撑不住身子而软倒的她。

    罗威远半夜醒来,摸索著想碰触身旁娇丽的人儿时,倏然发现童梦羽已不见踪影,她睡的枕头和床面都是凉凉的,显示她已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在套房里四处找人。遍寻不著之下,他翻找她的行李察看,明明她的护照、证件和钱一样都没少!

    她究竟去哪儿?

    罗威远心急地穿好衣服就冲了出门,拉斯维加斯虽然是个不夜城,但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外头又下著大雨,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究竟能到哪儿去?

    他询问过赌场守卫附近的地形,正准备开车外出找寻她时,就在门口看见一名美国警察手上抱著只穿睡衣、浑身湿透又昏迷的童梦羽。

    「这是怎么回事?」罗威远冲向前去,急忙脱下外套将她裹好,抱回自己的怀里。

    「我们刚刚巡逻,发现她倒在路边。这附近只有这家赌场,所以先带她过来问问看是否有认识她的人。」

    「非常谢谢你们!」罗威远诚挚地说。

    「这位小姐好像发高烧了!你最好请医生来帮她诊治。」另一名警察点醒他。

    「我会的,谢谢。」

    罗威远将童梦羽抱回房里,把她的湿衣服换下来,他将退烧药含在嘴里配著一口开水,亲自喂她吃下去。

    发现她冷得全身打颤,他立刻钻入被子里抱著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麻烦的女孩。」他望著她高烧通红的脸不舍地叹息。

    她为什么要半夜突然跑出去呢?就算想跟他吵架,明天大家有的是时间,她到底是怎么了?

    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不说,还害他的心七上八下地扑通跳个不停,到现在都无法平息那份恐慌和不安……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他无奈地自言自语,像安抚小动物般,用手掌一遍遍地慢慢顺著她的柔发。

    「妈妈……」病得模模糊糊的童梦羽轻叫。

    罗威远愣住了!他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不安宁的睡颜。

    「不要走!妈妈!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她哭泣了!泪水一串串地狂涌而出,很快就泪湿了她精致的脸蛋。

    从来不在他眼前掉泪的她,竟然在睡梦里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可怜,他的心重重地被揪疼了!

    「乖,不哭,不哭喔!」他哄著童梦羽的声音是沙哑的。

    「妈妈,我会乖……你不要走……」她的泪不停不停地掉,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

    「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罗威远直觉地代替她的母亲回答她,试著赶走她的梦魇。

    她满是泪水的睡脸上绽放了满足的微笑,似乎是听见了母亲的亲口承诺,终于不再啼哭。

    拭净了她的泪痕,罗威远心疼又爱怜地深深凝望她的脸,满腔柔情似乎就要撑破他的心。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自己从未看过她的悲伤哭泣!因为他在这一瞬间突然深刻地体会到,他再也没办法放著她不管了!

    隔天清晨,童梦羽清醒后一睁眼,就望见躺在她身边的罗威远,正用专注的目光搜寻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你为什么一直看著我?」她迷惑地问他。因为高烧才退,她全身都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我想知道昨晚你为何要跑出去?」

    「我跑出去?」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难道她又梦游了吗?

    「慈爱孤儿院」的院长曾告诉过她,她小时候因为某种心理压力,有好一段时间半夜就会不自觉地爬起床乱走,常常吓坏了别的院童们。

    「你跑到赌场外面,昏倒在雨中被警察送了回来,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到会发高烧昏倒。」她强颜欢笑搪塞过他,不愿意让他知道,其实她是被精神压力逼得梦游,真没想到长大后的她会再犯这个毛病。

    「那么说来,你连被送回来后的事都不记得了?」罗威远抽丝剥茧地问。

    「嗯。」她点点头。「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的我到底怎么了?」

    「是吗?」他深思熟虑地沉吟一会儿。「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一出生就被送去孤儿院了吗?」

    童梦羽的身子一颤,抖著唇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我拒绝回答!」

    「你不也问了我昨晚的事?我只是想跟你谈谈而已。」他的眼神依然专注而深刻。

    「没什么好谈的,那些都是过去式了!」她扬起头故作坚强地微笑。

    「既然没什么好谈,你为何要在梦里哭著找妈妈?」罗威远在她的心湖投下了一颗大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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